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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勒克文学架构的理论来源和对英美新批评的超越性发展

2018-04-22李曦朦

文教资料 2018年36期
关键词:超越文学理论

李曦朦

摘    要: 韦勒克的《文学理论》一直被学界奉为经典,书中的核心观点为:文学作品是以“经验的客体”的方式存在的。韦勒克一直被认为是英美新批评派第三代批评家中的代表人物,但是其文学理论架构在融合新批评观点的同时,也汲取现象学、俄国形式主义等流派的营养,从而呈现出一种超越新批评的、独特而多元的发展态势。在韦勒克通过“透视主义”原则把文学作品作为“经验的客体”而存在的论述中,我们更能体会韦勒克文学架构的理论来源,以及他在辩证性、整体性、历史性方面对多元化理论来源的超越。

關键词: 韦勒克    《文学理论》    理论来源    超越

在《文学理论》中韦勒克提出了文学作品的存在方式是“经验的客体”的独到见解,其中包含着胡塞尔“现象学”和英伽登“文本四个层次理论”的深刻影响。他对“客体”这个“决定性结构”标准的论述则又脱胎于英美新批评“感受谬误”和“意图谬误”观点。然而韦勒克的文学理论并不仅仅是继承前人理论,他透露出对英美新批评“结构-肌质论”内容和形式二分的反对,并且运用透视主义形成了历史主义整体辩证法,完成了对新批评的超越。

一、韦勒克文学理论的核心架构

(一)作为“经验的客体”的文学作品的存在方式

文学作品是怎样存在的?因为缺少一个令人信服的、确定的文学价值判断标准,前人对这个问题有着众多说法。在给出自己的见解之前,韦勒克首先列举并批驳了前人的种种观点。首先,他反对将文学作品看作是简单的“人工制品”,因为除了书写和印刷,文学作品也可以通过口头形式流传。他也反对“文学作品本质在于讲述者或读者发出的声音序列”这样一种观点,因为诵读只是在表演,并没有触碰到文学作品的本身,况且总有文学作品独立于声音而存在。对于“文学作品是读者的经验”的观点,他认为每次的体验度是文本的再创造,都不会一成不变,所以不能让人满意。至于把文学作品看作是作者的经验,韦勒克也提出反驳:文学作品记录的是作家在创作时的意图,一旦作品完成,作家便也变成了读者。

有理有据的批驳之后,韦勒克给出了自己独到的看法:文学作品是作为一种“经验的客体”而存在。

作为英美新批评派的代表人物,韦勒克显然是直接受到了索绪尔的语言学的影响,“经验的客体”这一概念就是索绪尔结构主义语言学中“语言”和“言语”的概念在文学方面的延伸.和完整的语言系统一样,文学作品是一个宏大的概念,我们永远无法窥见它的全貌,跳出它的框架去完整地理解它、掌控它。我们只有通过个人具体的、微小的经验去摸索它每一处能够让人触碰到的角落,以求逐渐拼凑出一个尽可能可靠的观念。这种拼凑并不是胡乱的,而是从无数次单独而具体的体验中提炼出来的普遍结论,此结论不等同于任何个体的独自经验。这就好比盲人摸象,有人摸到了蒲扇似的耳朵,有人摸到了柱子般的象腿,还有人摸到了好比绳子的象尾,但文学理论家可不会以点代面、以偏概全,认为文学的本质就是“蒲扇”、“柱子”和“绳子”,而是会综合提炼每一个小经验,最起码能得出文学这头“大象”巨大的特点。

所以对“经验的客体”的理解应该包含两个层面。一是“经验”层面,指个人对文学作品单独的、具体的体验,这种体验是有差异的、不完善的。但正是因为有了个别的经验,才弥补了对整体认知的缺憾,使得个人的发挥承接了整个文学与具体个人之间的真空。另一个层面是“客体”,或者也可以称作是“决定性结构”。“决定性结构”表明了文学作品具有不变的、确定的主心骨。文学作品的存在不是靠个人经验的随意发挥,它必须是有确定的、为人所信服的依据的,是“一系列惯例与标准的集合体”[1](160)。也就是说,文学作品的“决定性的结构”可理解为文学传统与惯例,具有客观性,在一定程度上规定了创作与阐释的方向,对文学作品的创作与鉴赏不可能完全听凭主观。比如,一位诗人写诗,他必然会受到文学传统与惯例对诗形式、内容等方面规范的限制,这种限制固然对他的自由创作产生影响,但也正是这些传统与惯例构成了“诗”被称为“诗”的要素。当然,优秀的创造型诗人可能会进行对“决定性结构”的“反叛”,但是短时间内,靠一个诗人是不可能将诗歌的发展方向扭转到小说的道路上去的。

总之,“经验”与“客体”之间的关系相似于言语与语言系统的关系。我们只有通过异质性的个体经验才能凝结出“客体”,但又不能把共性化的“客体”和任何个体经验等同起来。如果没有“客体”,文学作品就会陷于个人主观思想而失去能够提供给集体进行评判的价值标准;但如果把“客体”视为外在设定而与“经验”剥离开,则也无法成就生动的文学。

(二)“决定性结构”的动态建立过程

“决定性的结构”可以理解为文学传统与惯例,但这种传统与习惯并不是一成不变、封闭僵化的,而是历时性改变的。而且它虽具有确定性与客观性,不会以一个人、两个人的主观意志为转移,但却会为社会大多数人的共同意志和观念所改变。应该说,“决定性结构”是一种动态的文学价值标准,“既不悖离人的经验,又不为人的经验所框束”[2]。

我们就以中国古代词作发展为例,词在中晚唐时期就已经出现了,但是那时候词只是街头巷陌的杂歌小调,为伶官舞女所唱,不登大雅之堂,不作为文学的一种范式,也就是说不在大多数人所认同的文学传统与惯例中。到了唐后主李煜这里是一变,他将词从伶官之词变成了士大夫之词,这时候经过多年和多人的改变,文学的传统开始调整,文学开始吸纳词这个题材,但是仍然没有改变“诗庄词媚”的传统文学观。直到苏东坡出现,开拓了词的题材和意境,将士大夫之词变为诗人之词,这时候,大多数人对词的观念发生了变化,那么文学传统和惯例自然为词正名,将其列为与诗比肩的地位。

从这个例子中,可以看出“决定性结构”的动态变化,同时也侧面表现了造成这种动态变化的两个缘由。

一是从作者层面说。“决定性结构”所代表的文学传统与惯例总结文学作品的种类特性而建立了文学的基本类别和秩序,往往会决定作家创作的大致形式。这些惯例传统就成为了作家的制约力量,但同时也在被作家冲击。优秀的创新型作家会在遵守已有类型与规则的基础上,对规则进行一定程度的扩张与挑战,推动着文学惯例的更新和发展。

二是从读者层面说。不同历史时期的读者会带着不同历史时期的审美方式,他们代表着最多的大众,结合无数个个体的自身经验对当前的文学审美观念进行调整,并且不断激活蕴藏于原有审美惯例中的作家的审美经验。在两种审美体验的撞击与交融中,作家创造出新的、为读者大众接受的惯例,并把这些惯例添加到读者的阅读领域中去,引领读者进行新一轮的审美反馈。

(三)“透视主义”的运用

形成“决定性结构”的动态变化离不开文学欣赏与批评,而任何一次集体经验的汇总也无法完全覆盖全部个体,不能完全获得文学作品的价值标准,“决定性的结构”就成为在人的不断品读中永远逼近惯例但又永远无法与之同一的具有动态确定性的“结构”。

那么该如何把握这样的动态结构呢?即如何寻找动态结构?

曾经历史相对论者将文学作品视为一个个独特的事件,而将文学史降为一系列散乱的、不连续的残篇断简,否定了文学作品作为整体所具有的可能的贯通性。绝对论者则又将文学视为一个均匀划一和一成不变的“封闭体系”,扼杀单个文学作品所具有的活力。英美新批评派推崇相对主义的观点,而作为英美新批评派集大成者的韦勒克却既不认同相对主义,也不认同绝对主义,他提出“透视主义”,回应“相对主义”与“绝对主义”的双重挤压,也更终极地指归“客体”的标准问题,即一个动态变化的文学传统和惯例的问题。

对于“透视主义”,韦勒克在《文学原理》中是这样说的:“把诗和其他类型的文学,看作是一个整体,这个整体在不同时代都在发展和变化着,可以互相比较,并且充满着各种可能性。”他将符号、結构和价值结合起来,从超越自身所处时代和原作者生活时代的“第三时代”[1](36)来看一个文学作品,或者用历时的方法在各时代对一个文学作品的诠释和批评中探求其价值。这就在永恒不变的“绝对主义”和否定普遍标准的“相对主义”之间保持了“张力”[3]。

“透视主义”主张:人们需要通过从不同角度对作品进行透视而获得对文学作品的认识和判断,而这种透视的目光不仅仅来自同时代的读者,而且来自历代无数读者。一件文学作品,它既是永恒的,也是历史的,因为它从诞生起必然保留着某种永恒的特质,而各个时代对这种特质的解读各不相同,我们无法回到历史的各个时间节点去获得当时的理解,只能运用当前的视角进行解读。这种兼顾历史和现实原则的透视视角暗含着比较的方式,通过这种方式能够把握文学作为一个连续贯通的整体的一般理论。也是在这样一个动态的历史阅读过程中,文学作品的内容被不断挖掘和丰富,让我们发出类似“一千个读者有一千个哈姆雷特”的感叹。

二、韦勒克文学理论的来源

(一)韦勒克“经验的客体”学习英伽登“意象性客体”

韦勒克《文学理论》中解决的核心问题——“文学作品的存在方式”——本身就颇具现象学研究意味。现象学中的“现象”既不是客观事物的表象,亦非客观存在的经验事实,而是一种不同于任何心理经验的纯粹意识层面的存在,即客观事物如何呈现于意识。从这里可以看出,现象学的关注对象一是先于主观经验存在的客观物质,二是主观的意识经验,现象学重点是为了在客观物质和主观经验之间架设桥梁。所以,韦勒克对“文学作品存在方式”的研究用现象学表述就是“客观文学作品怎样呈现于我们主观阅读经验中”的研究。

在《文学理论》一书的译本前言中,前言作者王春元就这样说道:“本书作者很推崇波兰哲学家英格丹(R. Ingarden)所采用的胡塞尔(E. Husserl)的‘现象学方法。”[1](14)韦勒克本人更是直言不讳:“我自已在很大范围内赞同他的观点。在这许多问题上,我向他所学的比向其他任何人学到的更多。”[4]

论述整体构架上的“文学作品存在方式”时,在批驳了前人诸如:文学作品是“人工制品”,是“声音的序列”,是“读者的经验”,是“作者的经验”等种种观点后,韦勒克提出文学作品是作为“经验的客体”的方式存在的。这个观点中英伽登的影子恍然可见。

英伽登曾指出文学作品是一种“意象性客体”,既不属于纯粹的主观范畴,也不属于纯粹的客观范畴。其中的“意象性”指文学作品不具有物理实体(这个实体不是指书籍或纸张载体,而是指内容的现实性),只能通过阅读、生活经验呈现于主观意识;“客体”指文学作品又不同于个人的、单独的经验,而是有客观实际生活材料蕴含其中。

而对韦勒克“经验的客体”的理解包含着两个层面。一是“经验”层面,指个人对文学作品的单独的、具体的体验,这种个别的经验,弥补了对整体认知的缺憾,使得个人的发挥承接了整个文学与具体个人之间的真空,对应的是英伽登的“意象性”。另一个层面是“客体”,也就是韦勒克的“决定性结构”,“决定性结构”表明了文学作品的存在不是靠个人经验的随意发挥,它不变的、确定的主心骨,是“一系列惯例与标准的集合体”[1](160),韦勒克的“客体”对应的是英伽登的“客体”。

(二)韦勒克对文本结构的具体分析学习英伽登“文本四个层次理论”

韦勒克提出文学作品是“经验的客体”对应英伽登的“意向性客体”,说明文学作品的“经验”层面需要作为外物的“客体”作用才能产生。韦勒克最终从结构主义语言学角度把这个“客体”又解释成“符号和意义的多层结构”,这种“符号与意义的多层结构”是先于主观经验的,具有客观性。韦勒克对于“符号结构”的多层次剖析也是学习了英伽登的研究方法。

英伽登采用胡塞尔“现象学”方法,对文学作品的多层面结构作了明确划分,其中第一个层面是语音层;第二个层面是意义单元的组合层面,形成句子;第三个层面是作品要表现的事物;从第三个层面之上又衍生出观点层和形而上性质层。

韦勒克进一步学习现象学,发展英伽登的研究方法,生发出另一套划分文学作品层次结构的模式。其中第一层是声音层面,第二层是意义单元,第三层是意象和隐喻,第四层是存在于象征和象征系统中的诗的特殊世界,第五层是形式和技巧,第六层是文学类型的性质,第七层是文学作品的评价,第八层是文学史的性质。其中韦勒克的第一层、第二层和英伽登的第一层、第二层划分几乎无甚差别,韦勒克的第三至第五层是英伽登第三层的细化和拓展;韦勒克的第六至第八层反映了他将文学理论与文学批评、文学史结合研究的成果。

(三)脱胎于“感受谬误”和“意图谬误”的“决定性结构”

对于“决定性结构”,韦勒克说:“只有通过个人经验才能接近它,但它又不等同于任何经验。”[1](162)又说:“读者的心理无论如何有趣,或者在教学上何等有用,它总是处于文学研究的对象(具体的文学作品)之外的,不可能与文学作品的结构和价值发生联系。”[1](165)我们可以把“决定性结构”理解为文学传统与惯例,但这种传统与习惯并不是一成不变、封闭僵化的,而是历时性改变的,并以此作为衡量文学的标准。而这种动态的文学价值标准在韦勒克看来显然既不是作者的“个人经验”,也不是“读者的心理”。这对作者经验和读者感受的否定,明显脱胎于英美新批评的“感受谬误”和“意图谬误”。

“感受谬误”和“意图谬误”由卫姆塞特和比尔兹利提出。“感受谬见则在于将诗和诗的结果相混淆,也就是诗是什么和它所产生的效果。”[5]“感受谬误”批评以读者感受为标准来衡量文学文本,因为读者感受具有无法界定的主观因素存在。“意图谬误”则是指将诗与诗歌的起源和产生过程相混淆,它批评以作者经验或意图来衡量文学文本。

韦勒克的“决定性结构”正是脱胎于他对“感受谬误”和“意图谬误”的理解,避免了文学研究陷入“读者的经验”或“作者的经验”这两种主观主义陷阱中去。

三、韦勒克对英美新批评的超越性发展

(一)“符号与意义的多层结构”对兰色姆“结构-肌质论”的超越

兰色姆是英美新批评的主将致意,他提出“结构-肌质论”,认为“结构”是一首诗的逻辑线索和概要,相当于诗中可用散文转述的部分,不具有审美功能;“肌质”是诗的具体事务和形象,是不可以用散文方式转述的,具有审美功能。在兰色姆的阐述中,我们可以吧“结构”认作是“内容”,“肌质”认作是形式。虽然兰色姆自己一再强调诗的“结构”和“肌质”是不容分割的,但是他的阐述表明,他已经用一把“是否可以用散文方式转述”的量刀,看似无意却狠狠地将文学作品的形式和内容一分为二,连交界部分都裁剪得平整。

韦勒克则宣称自己向俄国形式主义学习,坚决反对“内容对形式”这一传统的二分法。他提出文学文本是“符号和意义的多层结构”,认为文学文本的形式中必然包含内容的成分,而文学的内容中显然交叉着形式的因素,文学作品“不是一件简单的东西,而是交织着多层意义和关系的一个及其复杂组合体。”[1](149)

(二)“透视主义”的历史主义整体辩证法对新批评形而上学的超越

英美新批评采取文本细读法,这是一种对文学文本的细致诠释,批评家们似乎想拿着高倍显微镜,将每一个词拆开揉碎,以求捕捉字里行间的含混、复义、隐喻。这种细读法专注于一个文本,拆解字句,获得细读者个人当下对文字的领悟,是一种静止、片面、孤立的批评方式。

而韦勒克则认为文学作品的“决定性结构”是在不断地动态构建的,一是因为“决定性结构”这种文学传统与惯例在形成对作家创作的制约范式的同时会被作家扩张和挑战;二是因为无数读者个体会以自身经验调整当前文学审美观念,从而激活新的审美观念并使之成为新的观念。这样任何一次集体经验的汇总也无法完全覆盖全部个体,不能完全获得文学作品的价值标准,“决定性的结构”就成为在人的不断品读中永远逼近惯例但又永远无法与之同一的具有动态确定性的“结构”。要把握这样的动态结构,韦勒克使用了“透视主义”的方法,主张:文学作品既是永恒的,也是历史的,人们需要通过从不同角度对它进行透视而获得对文学作品的认识和判断,而这种透视的目光不仅仅来自同时代的读者,而且来自历代无数读者,“我们要研究某一艺术作品,就必须能够指出该作品在它自己那个时代的和以后历代的价值”[1](165)——这体现了“透视主义”原则的历史性和辩证性。“透视主义”还要求把诗和其他类型的文学看做一个整体,这样它们可以相互比较,并且充满可能性——这体现了“透视主义”原则的整体性。

通过“透视主义”的历史主义整体辩证法,我们可以通过不断的比较来挖掘和丰富文学作品的内涵,而不至局限于小段词句为穿凿附会而头疼。

四、结语

韦勒克是英美新批评的代表人物,但他的文学理论中有明显区别于新批评之处,这一是因为韦勒克理论来源不仅仅有英美新批评,更有现象学、俄国形式主义等,呈现出多元化态势;二是因为韦勒克在吸收前人理论的同时,加以创新与发展。在韦勒克的文学理论架构中,关于“经验的客体”的文学作品存在方式论受胡塞尔现象学和英伽登的深刻影响,他的“决定性结构”明显与英美新批评派“意图谬误”、“感受谬误”联系密切。韦勒克还在“内容与形式”的不可分割性,以及采取“透视主义”的历史主义整体辩证法方面实现了对英美新批评的超越,使其具有新的文学研究价值和意义。

参考文献:

[1][美]勒内·韦勒克,奥斯汀·沃伦,著.刘象愚,刑培明,陈圣生,李哲明,译.文学理论[M].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84.

[2]孫秀昌.“决定性的结构”与“透视主义”--简析韦勒克、沃伦的“文学作品的存在方式”[J].石家庄铁路职业技术学院学报,2008(7).

[3]马丽华.对韦勒克、沃伦“文学作品的存在方式”论述的解析[J].学术交流,2012(6).

[4][美]勒内·韦勒克,著.林骥华,译.西方四大批评家[M].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1983.

[5]赵毅衡.“新批评”文集[Z].天津:百花文艺出版社,2001(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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