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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丽丝·沃克 《紫颜色》中的妇女主义

2018-04-20李婷

文教资料 2018年35期
关键词:艾丽丝沃克

李婷

摘    要:艾丽丝·沃克是当代美国著名的黑人女作家,她的代表作《紫颜色》发表于1982年。沃克在作品中揭露了黑人妇女受到的压迫和歧视,诠释了她对“妇女主义”思想的定义。

关键词: 艾丽丝·沃克    《紫颜色》    妇女主义

20世纪70年代以来,一大批黑人女作家异军突起,艾丽丝·沃克就是其中一位杰出的代表。她的代表作《紫颜色》获得了包括普利策奖在内的三大奖项,而且成为畅销小说并被改变成电影。

《紫颜色》讲述了黑人妇女西丽亚的成长之路。与以前的黑人文学和妇女文学相比,《紫颜色》不再停留在单纯地揭露、抨击各种社会不公平现象的阶段,而是进入到黑人妇女的精神世界中去,探索黑人妇女精神上的困惑、挣扎和追求。沃克曾说过:“我探讨黑人妇女的种种压迫、疯狂、忠诚和胜利。对于我来说,黑人妇女是全世界最令人着迷的创造物。”[1]沃克既是黑人妇女,又是一位女性作家,这使得她比普通的女性作家具有更深刻体验和感触。

一、理解“妇女主义”

我们知道白人妇女曾经发起过声势浩大的“女权运动”,但是白人妇女所处的社会环境、文化氛围包括长久以来的形成的思想都和黑人妇女的现实处境是不一样的,因此,黑人妇女无法完全坐享白人妇女的经验成果,而是必须提出与黑人妇女生存环境和社会地位紧密相关的符合黑人实际具有黑人特色的主张和态度。“妇女主义”实际上是艾丽丝·沃克根据Womanish(妇女的,女子气的)一词创作而来的,是“有色女性主义尤其是黑人女性主义”的代名词。简单的来说,妇女主义主要表现在四个方面,分别是:反对性别歧视、反对种族歧视、非洲中心主义和人道主义。

小说《紫颜色》是“妇女主义”思想的代表,西丽亚原本是一个苦命的黑人妇女,十四岁的时候就被继父强暴并生下了两个孩子。后来嫁给某某先生依旧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不仅家务操劳,更要忍受某某先生的家庭暴力。西丽亚把自己想象成一棵树,忍受着某某先生的打骂而从不还口。后来在好友莎格的帮助之下,西丽亚终于离开了某某先生,还有了属于自己的擅长的事业。在作者笔下,西丽亚的成长有目共睹,她从受制于家庭和丈夫的苦难妇女成长为一个有自己事业的独立女性。此外,我们也必须看到,作品中的重要男性角色——某某先生,也是在成长。他从一个动辄打骂妻子,把自己的妻子当做“物品”人成长为一个可以和女性友好相处的人。故事的最后西丽亚原谅了某某先生,某某先生也开始帮组西丽亚打理裤子事业。从小说的内容中我们可以感受到,沃克不仅是为黑人妇女发声,希望黑人妇女能够挣脱枷锁,她还对黑人男性充满期盼,希望男性也可以像女性一样不断成长。

“妇女主义”传递出了黑人女性的生存智慧,具有普救主义的内涵。沃克认为妇女运动不能有地域、种族和性别的限定,而要包括“全世界的妇女”。妇女解放的意义不仅局限于妇女,也意味着男人思想的解放,乃至全人类的解放。由此可见,艾丽丝·沃克对妇女解放的理解上升到了更高的层面。因此,在《紫颜色》的结尾处,是黑人男人和女人的共同经营事业。沃克认为黑人男女之间必须消除性别歧视,消除隔阂,团结一致,共同反抗种族歧视,以使黑人这个民族能以平等身份立于世界民族之林。

妇女主义与女权运动相比,沃克给予了恰如其分的比喻:“妇女主義者之于女性主义者有如紫色之于淡紫色。”[2]这样一比,两者的异同之处昭然若揭。相同之处在于紫色和淡紫色属于同一个色系,意在突出“妇女主义”和“女权主义”的共同基础——反抗男性为中心的社会朱旭,二者都把争取女性的精神解放和合法地位作为自己的奋斗目标。然而,淡紫色与紫色还是有很大差异的,正如妇女主义和女权主义者有各自的侧重点和内涵,二者救护的对象是不完全重叠的,女权主义排斥了包括黑人妇女主义在内的有色女性,但是妇女主义却涵盖了包括黑人妇女在内的全人类。妇女主义与女权主义的还有一个重要区别是女权主义反对性别歧视,竟把男人看成敌人,把男女间的矛盾看得不可调和,而沃克的妇女主义摒弃了这种盲目的排斥,致力于维护“全体人民的生存和完整性,包括男人和女人”。

艾丽丝·沃克并未人云亦云地照搬女权主义的全部理论,她笔下的西丽亚不像激进的女权主义者一样排斥一切男性,把同性恋看作是解决妇女问题的唯一办法。西丽亚爱慕莎格,在莎格爱上别的男人时她感到痛苦万分。然而西丽亚并没有干涉莎格的选择,她认为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道路的权利[3]。同时值得注意的是,小说的最后某某先生获得了西丽亚的原谅,二人成为了知心朋友。

二、妇女主义思想在《紫颜色》中的具体演绎

1.反对性别歧视

千百年来的社会法则驯化着女人要沉静温良,要永远地顺服自己的丈夫,以男人作为自己的头而荣耀,心甘情愿地对男人逆来顺受。面对长久以来女性主体性缺失的困境,历来女性作家都不断地把自身的痛苦诉诸于笔端,后起的黑人女性作家更是如此。黑人妇女的压迫更甚,她们被逼挤到了最为边缘的墙角,成为“他者”的“他者”,这意味着她们几乎完全处在他人或环境的掌控之下,成为失去主体人格的被遗忘的群体。这种性别压迫不仅来自男性本身,还来自女性的自我观念。大部分黑人妇女没有反抗意识,面对来自男性的迫害,她们只能默默承受,认为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这种双重压迫仍在继续中,书写性别歧视阴影下的黑人女性成为黑人女性作家们义不容辞的责任。

在《紫颜色》这本书中,我们深深地为西丽亚的遭遇感到震惊和同情。在西丽亚面对婚姻大事的时候,她没有自己选择的权利,完全由她的养父决定。她的养父对某某先生说“你对她可以很随便,他绝不会向你要吃要穿的。”[4]父亲和未婚夫对西丽亚的婚姻态度更像是一场交易谈判,西丽亚和一头母牛一样,要作为谈判的结果送给某某先生,同时她也像那头她养大的母牛一样温顺,某某先生可以随便处理一头母牛,也可以随便对待西丽亚。

在家庭生活中,女性要承担大部分的事情,除了教养孩子,操持家务,还要下田劳作。西丽亚嫁到了某某先生家,仍然像头母牛一样干活。反观某某先生,不仅不爱干活,还认为西丽亚的辛苦劳动都是应该的,都是天经地义的。

此外,西丽亚还要接受某某先生的殴打。“哈波问他爸爸为什么要揍我。某某先生说因为她是我的老婆。”[5]某某先生殴打妻子是他经常做的事情,但是西丽亚对此也没有反抗。她“把自己变成木头”[6],忍受着肉体上的折磨。不仅如此,当哈波和妻子索菲亚的发生矛盾,哈波深感索菲亚不像西丽亚一样听话的时候,西丽亚对此提出的建议是“打她”。西丽亚不把自己看成是人,是和男人有着平等人格的女人。所以她无法接受索菲亚身上所表现出来的反叛精神和倔强性格,此时的西丽亚完全被不断降临的种种不幸所扭曲,不仅适应了驯化的生活,而且在内心深处存在着因其苦痛而栽害他人的愤怒。西丽亚正是无数黑人妇女的一个缩影,她的遭遇无疑是千万黑人妇女境遇的浓缩。西丽亚作为女性,但却没有自己独立意志和地位,她认为男人打女人是应该的。长久的被压抑的女性性格在此时被体现的非常清楚。

沃克清醒地认识到黑人男子一方面痛恨白人残酷的种族压迫,一方面又崇拜白人文化,并且主动地继承了白人鲜明的父权制思想即男人是社会的主体并因其供养家庭的特殊贡献而获得对家人的全面控制。然而在離开个人家庭以外的白人控制的社会里,黑人男性不但不能实现自己“应有的”主体地位,还要沦为他人之奴,使其心灵上蒙受了无限的屈辱和不平。这种在白人面前既不敢怒又不敢言的积怨被带到了家中,随时喷发在家中自己女人和孩子的身上。黑人男性借此来缓解内心的挫败感,并满足其内心虚妄的男权至上的思想。黑人男性往往相信“私人的世界、家庭世界和亲密的关系将使他们恢复自己的权力感,他们把这种权力感与男性等同起来。……他们将可以在家庭中进行管理、控制和统治。”这样,家庭就成了他们渲泄怒气和施暴的场所,被踩在脚下的妇女和孩子们证明了他们一家之长的的统治地位。对此,赫斯顿给了一个很生动的描述“白人扔下担子叫黑人男人去挑,他挑了起来。因为不挑不行,可他不挑走,把担子交给了身后的女人。……黑女人在世界上是头骡子。”[7]

作为活跃当代的美国黑人妇女主义作家艾丽丝·沃克,面对黑人女性几个世纪以来遭受种族主义和性别主义双重压迫的困境,深刻体会到这种二元对立的等级体系给黑人女性带来的深重灾难,以及为她们寻求身份的抗争所带来的巨大障碍,从而显示了改变不合理社会意识形态的迫切需要。

莎格是一个与众不同的黑人女子。西丽亚不仅爱慕她,而且深受莎格的影响。在莎格的帮助和引导下,西丽亚终于开始摆脱“女人命中注定受男人摆布”的旧思想。她发现自己不像人们说的那样又丑又笨,在爱她的人眼里,她不仅美丽而且能干。莎格充分教育西丽亚尊重自己,认识自己的才能,并且想法设法争取应有的权利,和大男子主义思想作斗争。她鼓励西丽亚不到教堂或《圣经》里寻找不解决问题的上帝,而是去自然界和和谐的关系中寻找自己的上帝。[8]莎格的思想大大开阔了西丽亚的眼界,她开始用新的眼光观察世界、思考问题,和丈夫展开斗争“你这个卑鄙无耻的混蛋”“我现在要离开你去创作新世界了”。[9]

西丽亚开设裁缝铺,过起自食其力的生活。她的成长是对性别歧视的有力反拨:独立自主的女性即使离开男性和家庭,也一样可以拥有自己的生活。同时也告诉所有深受性别压迫的黑人妇女,只有摆脱精神枷锁,维护精神世界的完整,并且依靠妇女之间相互关系与支持,就可以获得真正的独立和自由。

2.反对种族歧视

众所周知,在美国社会里黑人遭受白人歧视的历史由来已久,种族矛盾成为社会一大瘤疾。被迫远离非洲家园的黑人,走进英语文化圈,并与生息其中的人构成共同的生存空间,随即也陷入一种受奴役、受歧视的境地。

在《紫颜色》中,最早和白人发生冲突并且受到迫害的就是哈波的妻子——索菲亚。索菲亚本身就是一个具有战斗精神的女性,她不畏惧自己父兄的压力,毅然决然地和哈波未婚先孕,婚后也敢于和哈波做抗争。她的斗争精神还体现在对白人市长的反抗之上。市长太太要求索菲亚去她家干活,做她的佣人。索菲亚明确拒绝:“他妈的,不好。”[10]白人在当时的地位是要高于黑人的,因此他们有权利要求黑人做他们的佣人,在被拒绝后市长还打了索菲亚一个巴掌。不仅如此,就连警察也殴打索菲亚的孩子。黑人是白人的奴隶,白人市长可以对黑人为所欲为,就连妇女和孩子也必须服从命令。不愿意屈服的索菲亚被关进了监狱,在监狱里受到了严酷的折磨。即使后来索菲亚被营救出狱,也还是被送到了市长家做佣人。索菲亚表示“我没日没夜的听他们使唤。他们不许我见我的孩子。他们还不让我见男人。”[11]

种族歧视还体现在资本主义发展过程中对黑人家园的摧毁。耐蒂所在的奥林卡本来就当地黑人居民的家园,他们祖祖辈辈都生活在奥林卡。但是英国的橡胶公司却侵占了他人的家园,“全部土地,包括奥林卡人的村子,现在都属于英国的一个橡胶公司了。”[12]奥林卡人崇拜的屋顶树被砍伐,所有原住民被驱赶,而这一切都是这些白人通过欺诈的手段得来。耐蒂和丈夫赶到英国传教士协会等组织求救,却遭到冷遇和侮辱。不仅如此,因为村子不是奥林卡人的了,所以他们必须付租金,必须付水费。黑人的乐园被白人的机器和工厂占领,在他们祖先世世代代生长的土地上,黑人需要通过长久的工作才能换来微薄的收入,最后这些收入又被资本家以其他理由剥削。无论是利用职务之便欺压索菲亚的白人市长,还是侵占奥林卡家园的白人橡胶公司,他们对黑人的态度都带有强烈的种族歧视意味。他们的所作所为不需要理由,也不需要同黑人商量,只要他们想,所有的黑人就必须配合他们,如果有反抗,就会像索菲亚一样被制裁。

沃克用非洲黑人的遭遇说明美国黑人所受的压迫是第三世界黑人民族所遭受的压迫和歧视的一个方面,黑人问题是一个世界性的问题。但是作者并没有将视野仅仅停留在这种揭露和鞭挞上。在小说的结尾处,索菲亚维护个人尊严的独立精神吸引着市长的女儿打听她的身世,尊重她的斗争精神,从此心甘情愿地为她服务。由此可见,只要消除了种族隔阂,尊重不同的文化,那么白人和黑人也是可以和平相处的。

3.非洲中心主义

艾丽丝·沃克不仅对南方黑人的穷困和苦难有着切身的体会;另一方面,黑人积极向上的品格也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沃克看到的不仅是黑人的苦难,还有黑人宝贵的文化。沃克高度赞颂黑人的故乡风光、传统文化和优秀的品质。

《紫颜色》中,沃克通过耐蒂一行人表达了对非洲故土无比热爱和赞美之情,当耐蒂看到非洲的海岸线时,是这样写信向姐姐描述的“我的灵魂,西丽亚,像个大钟,而我只是摆动着。科琳和桑莫尔也有同感。我们就在甲板上跪下,感谢上帝让我们看到这片土地。我们的父母曾为它哭泣过,我们的祖先就在那儿生与死。我们又见到它了”[13]。

黑人是有色人种,黑色的皮肤一度成为他们苦难的一种象征。但是当耐蒂来到非洲时,她看的黑人全部“黑得耀眼,他们的光泽好像来自月光,真是熠熠生辉,不过他们的皮肤在阳光下也是闪闪发亮”[14]。

奥林卡是作者笔下非洲的缩影。那里贫穷落后,虽然也有一些陋习,但作者也写出了奥林卡人的善良和淳朴。他们对耐蒂一行人像孩子一样充满好奇心,并且热情地欢迎他们。他們用传统仪式欢迎黑人传教士的到来,把他们自己的热爱的屋顶大叶子树的树叶庄严地送给新来的人做屋顶。这一细节不仅表达了非洲黑人对同胞的欢迎与祝福,还表明了黑人传教士与白人传教士的不同:“在你们之前来的白人传教士,不许我们举行这个仪式,但奥林卡非常喜欢这个仪式。我们懂得:一棵屋顶大叶子树并不是耶稣基督,可它本身那谦逊的样子,岂不象上帝吗?”[15]黑人和白人不同,他们有自己的文化,白人的的传教士来到非洲是为了传播宗教,“教化”黑人,但却不把黑人自己的文化传统放在眼里。但事实上是,黑人千百年来有属于自己的信仰。

耐蒂一行人来到奥林卡不是为了掠夺,而是为了传播知识,传播文明,帮助黑人摆脱贫困,促进黑人同胞团结友爱。他们的工作取得了很好的效果。面对入侵的白人,奥林卡人学会了反抗和斗争,他们中的很多人都去投奔母布雷人,“骚扰白人的种植园,策划着要毁灭白人——至少要使白人离开他们的非洲大陆”。这些奥林卡人已经学会了保护自己的家园。非洲女孩塔希曾经不愿意接受黑人的传统仪式——纹面。但是当白人入侵之后,尽管已经过了年龄,但塔希还是坚定地纹了面。客观地说,这是一种落后又危险的仪式,但塔希在面对入侵者时选择了这个古老的传统仪式,不正是说明了她对自己传统文化的肯定和热爱吗?

沃克在作品中不断呼吁黑人增强民族自信,增强文化自信,努力改变白人灌输给黑人的殖民意识,推翻了白人文化赋予黑色的指代和象征意义,认为黑色是美丽高贵的象征,真正的人是最黑的人,而那些依附白人,欺凌同胞的人只不过是患了“白化病”的黑人。作者对白人统治者的狰狞面目的揭露也是毫不留情的,从而唤起更多的正义之士为消除种族歧视、争取黑人社会地位的提高而努力奋斗。

三、结语

艾丽丝·沃克曾经说“我会致力于我的人民的精神存在和生存完美的事业,但除此之外,我还致力于揭示探索黑人妇女所受的压迫,她们的疯狂、忠诚和胜利。”[16]这句自白正是沃克自己奋斗目标的真实写照。小说《紫颜色》充分体现了沃克希望为黑人妇女探索出一条自立自强的道路,并最终形成了“妇女主义”思想。同时,她也非常关注黑人家庭问题,希望黑人男性和女性能够共同成长,并设想了两性和谐相处的解决方案。

妇女主义思想明确表态黑人女性必须团结在一起,发挥妇女主义传统,在黑人姐妹们的帮助下求得自我解放。黑人男性只有懂得尊重和爱才能摆脱心灵的扭曲,与女性和睦共处,共同构建和谐的家庭环境和社会环境。这些都是在《紫颜色》这部作品中给我们提供的启迪。

沃克提倡的“宽容精神”在文本中体现为西丽亚和某某先生由双方对立最终走向和解和相互的接纳。西丽亚成功之后宽恕了曾经虐待她的前夫艾伯特,两人成为很好的朋友。因为她看到了艾伯特的成长与变化,他还亲自动手制作了一个紫色的小青蛙送给她,以示对她的尊重。

通过作品,沃克力图唤醒和拯救这些边缘化的黑人女性,赋予她们现身立言的权利,去重新正面生活,真实地定义自我。事实上,沃克响应了伟大黑人女权主义先驱佐拉·尼尔·赫斯顿的号召,“只有重新定义自我才是改革之路。”《紫颜色》中,艾丽丝·沃克从独特的视角描写了美国黑人妇女的痛苦、绝望和扭曲的个性,剖析了她们的内心世界,揭示了她们在寻找真实自我与人格尊严的过程中历经的痛楚和磨难,并最终找到了一条自救的道路而成为独立、自信的女人。说明了黑人妇女问题不是靠祈求上帝的怜悯和男人的同情来解决的,只有自己勇敢地站起来直面生活和社会才是她们摆脱苦难的必由之路。沃克为黑人妇女如何获得解放开具了一剂药方,而且对解决人类社会的普遍问题具有很大的启发和借鉴作用,所以人们评价沃克说“她专写黑人,却囊括了整个人类”。

面对历史悠久的黑人传统文化,沃克不避讳其中落后的地方,但也表达了对黑人文化的热爱。她呼吁黑人同胞正视属于他们自己传统文化,提高文化自信,以此来获得反抗和斗争的力量。

参考文献:

[1][16]王守仁,吴新云.性别·种族·文化:托妮·莫里森与美国二十世纪黑人文学[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22,22.

[2]Alice Walker. In Search of Our Mothers Garden, New York: Continuum, 1983, xii.

[3][4][5][6][8][9]10][11][12][13][14][15][美]艾丽丝·沃克[M].北京:外国文学出版社,1986.11:13,8,22,23,13,185,78,92,147,124,122,134.

[7][美]佐拉·尼尔·赫斯顿,著.王家湘,译.他们眼望上苍[M].北京: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200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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