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背景对大学生创业影响的实证研究——基于Logistic回归模型的分析

谢西金

(广东环境保护工程职业学院，佛山 528216)

在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时代背景下，创业成为高频词汇，受到了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大学生作为最具创业潜力的群体之一，其创业意愿和行为不仅吸引了教育工作者、风险投资人和家长的目光，也在学术界掀起了热烈讨论。学术界从社会学、教育学、经济学等不同学科、不同角度对影响大学生创业的因素进行了研究。本文从大学生创业影响因素的视角出发，考察由家庭社会经济地位决定的家庭背景对大学生创业的影响问题。

一、文献回顾

(一)家庭背景的定义及测量

关于家庭背景的概念，学术界还没有统一的认识，不同学者有不同的定义。例如，Dionysios等以父母的受教育程度和职业地位来界定家庭背景［1］;Gary通过家庭经济状况、文化氛围、人口和教育情况以及家庭价值观来衡量家庭背景［2］;王甫勤和时怡雯将父辈的教育地位、职业地位作为家庭背景的测量指标［3］;肖日葵把14岁时父母的教育水平、职业地位、月平均收入、单位性质和户籍制度作为家庭背景的研究内容［4］;李忠路和邱泽奇则以家庭人均收入、父母受教育年限来度量家庭背景［5］。

一般而言，家庭背景包括父母的职业职位、受教育程度、社会影响力、家庭年收入、居住地、人口数量等方面的信息，内涵比较宽泛。如果进一步扩大家庭背景的外延，那么祖父母、亲戚朋友所拥有的以上特征也是家庭背景的组成部分。在社会学、教育学、心理学等学科中，家庭背景还包括家庭文化氛围、教育方式等。如果将家庭背景的所有内容都进行研究，不便于深入探讨，在操作上也缺乏可行性。比较认可的方法是用家庭社会经济地位(Social Economic Status，SES)来衡量。目前国际上大家公认的对SES进行测量的方法是Duncan提出的以父亲职业、母亲职业、父亲受教育年限、母亲受教育年限和家庭经济收入5个指标来衡量［6］。本文也使用这种测量方法来研究家庭背景对大学生创业的影响。

(二)家庭背景与创业的文献回顾

关于讨论家庭背景与创业关系的文献，目前国内外均有很多。例如，Hoffmann等人运用丹麦注册数据进行分析，发现父母职业为个体经营者，其子女通常有较强的创业倾向，更不喜欢受雇于人［7］。但也有学者持不同看法，认为父母对子女做出创业或者就业的决定、选择什么样的职业的影响微乎其微。例如，Brenner在对美国商学院学生进行调查研究后发现，父母在子女创业中的影响可以忽略不计［8］;Ghazali也证实了这一观点，他在研究中指出，子女在做出职业选择的决定时，父母的作用并不大［9］。

在国内，家庭背景对创业的影响也引起了争鸣。例如，贺丹对浙江大学学生进行调研采样分析后发现，家庭背景与学生创业之间呈负相关关系，即出身越贫寒的学生，越希望通过创业来改变自己的命运［10］。但丁铎、初春兴的研究结论却完全相反，他们认为，家庭经济状况越好、年收入越高，越能对创业给予经济支持，相应地，学生的创业热情也相对越高，并且更愿意尝试创业［11－12］。也有学者认为，家庭背景与创业并不是完全呈正相关或者负相关的关系。例如，孙俊华等基于南京某高校本科生的调查结果显示，家庭背景与大学生创业意向之间呈“U”形关系，也就是说，家庭条件最好和最差的学生创业意向最强，并且父亲的创业榜样能促进大学生的创业承诺度［13］。

通过梳理文献可以发现，学界关于该主题研究的结果是不一致的，家庭背景既可能与大学生创业有显著正相关、负相关或U形相关关系，也可能对大学生创业没有太大影响。此外，还有学者对父母职业与大学生创业的关系进行了研究。例如，向春和雷家骕以清华大学学生为研究对象，发现子女创业行动倾向由强到弱的父母职业依次为混商(即父母一方经商，另一方为其他职业)、科教、商业、政府、企业和农业［14］;张品茹对陕西某高职院校的调查显示，父母职业(国企、私企、自由职业者)对学生创业想法及职业目标的影响显著［15］。

从上述文献来看，国内外学者对家庭背景与创业的相关研究已取得丰硕成果，虽然不同学者角度各异，结论也不尽相同，但以往的研究往往是通过探讨影响创业的内部或外部因素来讨论家庭因素，而没有将家庭背景对于创业的影响单独剥离出来分析，直接讨论二者关系的文献较为少见。另外，对于家庭背景的概念、衡量指标不是很清晰，尚未形成共识。因此，本文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以客观、真实的调查数据进一步探析家庭背景对大学生创业的影响。

二、数据来源与研究方法

(一)数据来源

本研究的数据来自对广东省第一批高等职业教育品牌专业建设项目所属高等职业院校部分院系学生的调查。调查内容包括个人基本情况、在校学习情况、创业调查3个部分。本次调查采用整群抽样(Cluster sampling)的方法，要求课题组成员以班级为单位，将纸质问卷带至班级给学生填写，在学生填完问卷后，全部当场回收。共发放1 100份问卷，其中回收有效问卷945份，有效率为85．91%。

本研究将变量分为两大类:衡量家庭背景的5个度量指标为自变量，描述大学生创业态度、创业兴趣、创业方式、创业地点等为因变量。其中，度量家庭背景的父亲学历和母亲学历是分类变量，按照研究生、大学本科/专科、高中/中专、初中、小学及以下分别赋值1～5。父亲职业等级和母亲职业等级为分类变量，目前比较公认的分类依据是陆学艺提出的以职业分类为基础的5个经济社会等级［16］。在设计调查问卷时，项目组按照这5个经济社会等级设计好选项，赋值1～5。家庭经济状况为三分类变量。根据广东省卫生和计划生育委员会发布的《广东家庭发展报告(2016)》，广东家庭年均收入为82 327元［17］。因此，本研究将家庭年收入在12万元以上，定义为“中等以上”，赋值为1;家庭年收入在6万元～12万元，定义为“中等”，赋值为2;家庭年收入在6万元以下，定义为“中等以下”，赋值为3。在对数据进行初步处理后发现，大多数学生父母的职业等级位于中等及中等偏下;父母学历比较集中于初中、高中/中专文化程度，而大学本科/专科及以上和小学及以下文化程度所占比例较小;一半以上学生家庭经济收入属于中等，符合正态分布(见表1)。

因变量包括3类:(1)关于创业态度的因变量。本文将大学生是否支持创业分为支持大学生创业、中立和反对大学生创业3种类别。其中超过50%的学生对大学生创业表示支持。而在“您认为大学生创业成功的多还是失败的多”问题上，约70%的学生认为大学生创业大多失败。(2)关于创业意愿的因变量。“创业兴趣”和“创业想法”变量为二分类变量，取值为1表示学生有创业兴趣和创业想法，取值为0则表示没有创业兴趣和创业想法。调查结果表明:约80%的大学生对创业表现出了较为浓厚的兴趣，且超过60%的学生有过创业想法。(3)关于创业行为的因变量。本文用创业方式、自主创业计划投入资金量和创业地点的选择3个方面来反映创业行为。其中，创业方式包括合伙创业、家庭创业、自主创业和其他创业方式。合伙创业和自主创业是当前大学生的主要创业方式，自主创业计划投入资金量相对集中于2万元～5万元之间。在创业地点的选择方面，更多的大学生倾向于一线、二线城市，而在三线城市和家乡创业的比例较小(见表2)。

表1　自变量定义及描述性统计

续表

(二)研究方法

本研究所涉及的数据统计采用SPSS 19．0统计软件进行处理。由于本文研究的问题是非数值型分类变量，包括了二分类因变量和多分类因变量，因此，采用了两种对数比回归模型(Logistic Regression):

1．BLR 模型

BLR模型(Binary Logistic Regression，BLR)应用于被解释变量为二分类变量的情况，即研究是与否的概率之比。运用BLR模型，本研究主要解决对大学生创业成败的认识、是否对创业感兴趣和有没有创业想法3个问题。基本思想是:假设P表示家庭背景对大学生创业成败的认识、创业兴趣和想法有积极影响的概率，1－P则表示家庭背景对大学生创业成败的认识、创业兴趣和想法不产生影响的概率。其回归方程［18］是:

其中，β0属于常数项;回归系数βi表明在其他自变量不变的情况下，某一自变量变化引起的因变量变化的比率;Xi为包括父母职业等级、父母学历、家庭经济收入等一系列可能影响大学生创业的解释变量。

2．MLR 模型

MLR模型(Multinomial Logistic Regression，MLR)应用于因变量为多分类变量时的情形。事实上，MLR模型是BLR模型的延伸，它将多分类因变量中的一种作为参照类别，将参照组与其他组的发生概率进行对比分析，得出回归方程。回归系数表示，与参照组概率相比，某一种情况发生概率的变化率。本文用MLR模型处理支持创业与否、创业方式、自主创业计划投入资金量和创业地点4个问题。在进行拟合优度检验后，发现拟合优度均在0．629以上，拟合效果较为理想，适合采用该模型。

三、实证分析结果

(一)家庭背景对大学生创业态度的影响

运用MLR模型，以“反对大学生创业”为参照类别，得到家庭背景对大学生是否支持创业的回归分析结果(见表3)。回归系数结果表明:父母学历、父母职业等级和家庭经济收入对支持/反对大学生创业的影响显著;回归系数均为正值，说明家庭背景越优越的学生，个人支持大学生创业的意愿越强烈。家庭背景相对较差的学生，反对大学生创业，认为创业风险大，比较认同“找一份稳定可靠的工作”的观念。在对大学生创业中立/反对两组类别的比较中，衡量家庭背景的5个指标对大学生创业态度的影响均不显著。

表3　家庭背景对支持创业与否的回归分析

对于“您认为大学生创业成功的多还是失败的多”这一问题，回答选项有2项，分别是“大多可以获得成功”和“大多失败”。运用BLR模型，得到如表4所示的回归分析结果。结果显示:父母职业、家庭经济情况对大学生创业成败的认识影响显著，而父母学历则与大学生创业成败的认识没有必然联系。回归系数为正数，说明父母职业等级越高、家庭经济情况越好的学生，认为大学生创业成功的概率就越大。

表4　家庭背景对大学生创业成败认识影响的回归分析

(二)家庭背景对大学生创业意愿的影响

本文对大学生创业意愿的研究包括创业兴趣和创业想法两部分。表5和表6给出了家庭背景对大学生创业兴趣、创业想法影响的回归分析结果。

从表5和表6可知，在给定显著性水平0．05的条件下，仅家庭经济收入这一变量对大学生创业兴趣和创业想法的影响显著，且回归系数为正值，说明家庭经济状况较好的学生，更有创业热情，更容易产生创业想法。家庭经济状况相对一般或者困难的学生，则没有表现出对创业的兴趣，或者没有考虑过创业。这一点在我们的调查结果中也得到了印证。在被问到“参加过哪些有利于创业能力培养的活动”时，回答“没有参加任何创业能力培养活动”的学生共342人，其中，家庭经济条件较困难和家庭经济条件中等的学生所占比例达94．44%。究其原因，可能是缺乏家庭资金的支持，或者是面对创业前景不明的风险，心理承受能力不足，更愿意选择一份可靠的工作。因此，家庭经济条件较困难和家庭经济条件中等的学生对创业兴趣不浓，也不愿意参加创业活动。

表5　家庭背景对创业兴趣影响的回归分析

表6　家庭背景对创业想法影响的回归分析

(三)家庭背景对大学生创业行为的影响

对大学生的创业行为，主要考察了创业方式、自主创业计划投入资金量和创业地点的选择3个方面。运用MLR模型，得到家庭背景对创业方式、自主创业计划投入资金量和创业地点的回归分析结果(见表7—表9)。

表7　家庭背景对创业方式影响的回归分析

从表7可以发现，通过对比合伙创业和其他创业方式，所有衡量家庭背景的指标对大学生的创业行为均影响显著，且回归系数为正值，说明与其他创业方式相比，父母职业等级和父母受教育程度越高、家庭经济状况越好的学生，选择合伙创业的可能性越大。而在家庭创业和其他创业方式的比较中，仅父母职业、家庭经济收入对大学生创业方式的影响显著，回归系数为负数，表明父母职业等级越高、家庭经济状况越好的学生，选择家庭创业方式的可能性越小，而选择其他创业方式的可能性越大。关于自主创业和其他创业方式的选择，父母学历和家庭经济收入对大学生创业方式的影响十分显著，而父母职业等级对大学生创业行为则没有显著影响。说明父母文化程度和家庭经济收入越高的学生，越有可能选择自主创业的创业方式。

表8列出了家庭背景对自主创业资金影响的回归分析结果。结果显示:对于自主创业资金计划投入量，不论何种对比，均只有家庭经济收入对大学生自主创业资金的影响显著。这说明自主创业资金计划投入量与家庭经济收入之间显著正向相关，即家庭经济状况越好的学生，拟投入的创业资金越多。

表8　家庭背景对自主创业资金影响的回归分析

家庭背景对创业地点影响的回归分析结果如表9所示。结果显示:不论是一线城市还是二线城市，与在家乡创业相比，家庭经济条件越好的学生越倾向于在一线、二线城市创业。可能的解释是，相对于在家乡创业而言，一线、二线城市拥有更好的创业环境和更多的创业机会。对比三线城市和家乡，父母学历、父母职业等级、家庭经济收入对大学生创业地点的影响显著，但回归系数为负数，说明父母学历和职业等级越高、家庭经济状况越优越的大学生，越有可能选择在家乡创业，而不是在三线城市。这一点很容易理解，即有较好家庭背景的家庭，才有能力为自己的子女在家乡创业提供帮助，并获取各种资源，如社会网络关系、经济资助等。

表9　家庭背景对创业地点影响的回归分析

最后，为了排除回归方程中各自变量可能存在共线性问题，我们用相关系数方法来判断模型中的自变量是否存在共线性。利用SPSS 19．0统计软件进行相关系数分析，结果显示:相关系数矩阵均小于0．80，因而可认为变量之间不存在共线性问题(见表10)。

表10　共线性诊断结果

续表

四、结论及建议

本文基于945份大学生创业问卷调查数据，运用二元Logistic回归模型和多元Logistic回归模型探讨了以父母职业、父母学历、家庭经济收入为衡量标准的家庭背景对大学生创业的影响。

(一)主要结论

第一，在创业态度方面，与支持创业和反对创业相比，父母学历、父母职业等级和家庭经济收入越高，越倾向于支持大学生创业;父母职业等级越高、家庭经济情况越好的学生，认为大学生创业成功的可能性越大。

第二，在创业意愿方面，家庭经济状况更好的学生，对创业表现出更浓的兴趣，更容易产生创业想法。

第三，在创业行为方面，具体体现在创业方式、自主创业计划投入资金量和创业地点3个方面。首先，在创业方式上，对比合伙创业和其他创业方式，父母职业等级和父母受教育程度越高、家庭经济状况越好的学生，选择合伙创业的可能性越大。在与家庭创业和其他创业方式的比较中，父母职业等级越高、家庭经济状况越好的学生，选择家庭创业方式的可能性越小，而选择其他创业方式的可能性越大。在自主创业和其他创业方式的选择上，父母文化程度和家庭经济收入越高的学生，越有可能选择自主创业的创业方式。其次，自主创业计划投入资金量仅与家庭经济状况显著相关，家庭经济条件越好的大学生，计划投入的自主创业资金量越大。最后，在创业地点选择上，与在家乡创业相比，家庭经济状况越好的学生越愿意选择在一线、二线城市创业;将在三线城市创业与在家乡创业相比较，父母学历和职业等级越高、家庭经济状况越好的大学生，越有可能选择在家乡创业，而非三线城市。

以上分析结果让我们看到家庭背景对大学生创业的影响。本研究的实证分析结果，与国外Brenner、Ghazali的研究结论“父母对子女创业或职业选择的作用不大”是相矛盾的。究其原因，笔者认为，可能缘于中外文化环境的差异。在中国，大多数父母心甘情愿为子女辛勤操劳一生，在这种延续千年的特有文化环境中，子女的任何选择包括创业理所当然成为父母关注的焦点。国外社会推崇和强调个人自由、个人奋斗、机会均等思想观念，注重培养人的独立自主能力，因此家长对子女的创业影响甚微。

(二)几点建议

基于以上分析结果，我们建议，在鼓励有创业梦想、创业意愿和创业能力的大学生群体投身创新创业热潮时，除了要积极落实国家的创业优惠政策外，还要充分发挥好家庭、高校、社会、企事业单位等多元主体的积极作用。

1．重视家庭在大学生创业中的促进作用

我国具有重视人际关系的传统，在这种特有的文化环境中，家庭社会经济地位越高，在一定程度上越能网罗更多的资源。以家庭为单位的关系网络资源能够代代相承，并且能在更大范围、更高层次上加以扩展和延伸。这些极有可能激发大学生的创业热情，提升大学生的创业信心，同时，家庭还能在寻找创业机会、提供创业项目、获取创业信息、给予经济支持等方面为大学生提供帮助。因此，在推进大学生创业的道路上，高校需要避免家庭这一重要角色缺位，切实认识到家庭在大学生创业中的积极作用，加强与家长的联系和沟通。尤其是当学生在创业过程中遭遇瓶颈和挑战时，学校如果能及时引导家长提供有效的指导和帮助，共同探索解决具体问题的科学方法，能够间接增强大学生的创业信心。此外，还可以邀请创业成功的家长分享创业经验，可采用集中上课、分散座谈、现场报告等方式进行深入交流，共享创业资源。

2．高校要关注家庭背景相对弱势的学生群体

如前所述，在没有参加任何创业能力培养活动的学生中，经济相对贫困的学生占较大比例。家庭背景优越的学生往往可以凭借更多的社会资源，更强的社会网络，更早获知创新创业信息，从而在创业中处于相对优势地位。面对新一轮的创业浪潮，高校应采取有效措施避免这种差距的进一步扩大，积极促进创业公平。要深入挖掘贫困学生不热衷参加创业活动的原因，并做好弱势学生群体的分类管理工作，对有创业潜力的家庭经济困难学生群体给予重点扶持和照顾，通过建立创业导师团、设立创业基金、开展创业大赛、进行创业指导与培训、完善孵化体系等途径扫清创业障碍，培养贫困学生的创业意识、创新思维和创业能力，保障每一个学生都有机会敢于做梦，敢于逐梦。

3．充分发挥社会力量对大学生创业的积极作用

推进大学生创业深入发展，仅靠政府、高校、学生、家庭的努力是不够的，必须调动新闻媒体等社会力量，发挥其应有的作用，形成推进大学生创业的工作合力。一方面，新闻媒体在传递创业信息、发挥舆论导向、倡导就业新风尚等方面起着非常关键的作用。从信息对称的角度来看，如果所有有创业意愿的大学生，不论其家庭背景如何，都能全面掌握行业发展趋势，把握市场走向，就更容易抓住宝贵的创业机会，从而提高创业成功率。另一方面，新闻媒体在意识层面还需要帮助大学生转变就业创业观念。家庭社会经济地位相对较差的学生不愿意创业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在于缺乏家庭支持，认为寻找一份常规、稳定的工作是首要目标。不可否认，创业有风险，我们必须警惕创业失败带来的后果，但创业失败背后传递的不一定都是消极的信息。新闻媒体要积极报道国内外大学生创业的成功经验，树立大学生成功创业的典型案例，发挥创业成功者的示范引领作用，以帮助大学生少走弯路，找准创业方向，为他们创新创业创造良好的社会氛围。

参考文献:

［1］ DIONYSIOSG，ATHANASSIOSK，ARISTEA L．School achievement and family background in Greece:a new exploration of an omnipresent relationship［J］．International studies in sociology of education，2012，22(2):125－145．

［2］ MARKSG N，MOOIRECI I．The declining influence of family background on educational attainment in Australia:the role of measured and unmeasured influences［J］．Social science research，2016(55):171－185．

［3］ 王甫勤，时怡雯．家庭背景、教育期望与大学教育获得——基于上海市调查数据的实证研究［J］．社会，2014，34(1):175－195．

［4］ 肖日葵．家庭背景、文化资本与教育获得［J］．教育学术月刊，2016(2):12－20，41．

［5］ 李忠路，邱泽奇．家庭背景如何影响儿童学业成就?——义务教育阶段家庭社会经济地位影响差异分析［J］．社会学研究，2016，31(4):121－144．

［6］ 谢西金，杜屏．家庭背景对初中生学习成绩影响的实证研究——以北京市11所中学调研为例［J］．教育学术月刊，2009(1):50－52．

［7］ HOFFMANN A，JUNGE M，MALCHOW－MOLLER N．Running in the family:parental role models in entrepreneurship［J］．Small business economics，2015，44(1):79－104．

［8］ BRENNER O C，PRINGLE C D，GREENHAUSJ H，et al．Perceived fulfillment of organizational employment versus entrepreneurship:work values and career intentions of business college graduates［J］．Journal of small business management，1991，29(7):62－74．

［9］ GHAZALI A，GHOST B C，TAY ST．The determinants of self－employment choice among university graduates in Singapore［J］．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management，1995(1):26－35．

［10］贺丹．大学生创业倾向的影响因素分析［D］．杭州:浙江大学，2006:85．

［11］丁铎．首都大学生创业意向影响因素研究［D］．北京:北京邮电大学，2015:46．

［12］初春兴．高校大学生创业影响因素分析［J］．统计与管理，2016(12):138－139．

［13］孙俊华，周小虎，金丹．大学生创业意向及其影响因素研究——基于高校在校生的实证分析［J］．扬州大学学报(高教研究版)，2017，21(2):67－73．

［14］向春，雷家骕．大学生创业态度和倾向的关系及影响因素——以清华大学学生为研究对象［J］．清华大学教育研究，2011，32(5):116－124．

［15］张品茹．大学生的创业意愿评估——以陕西J高职院校为例［J］．技术经济与管理研究，2017(2):51－55．

［16］陆学艺．当代中国社会阶层研究报告［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2:8．

［17］ 曹斯．广东家庭平均规模2．93 人［N］．南方日报，2016－05 －13(A09)．

［18］薛薇．SPSS统计分析方法及应用［M］．北京:电子工业出版社，2013:2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