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文学》编辑理念与先锋小说的生成——以王蒙任主编(1983.08—1986.12)为考察中心
2018-04-03彭秀坤
彭秀坤
《人民文学》编辑理念与先锋小说的生成——以王蒙任主编(1983.08—1986.12)为考察中心
彭秀坤
(临沂大学 传媒学院, 山东 临沂 276003)
改革开放初期,文学的发展变化与文学期刊密切相关。王蒙于20世纪80年代初期主编《人民文学》时,进一步明确办刊宗旨,广开文路,不仅注重刊物创新,重视作品特色,力推新人新作,助推先锋小说的生成;而且还强调刊物的受众意识和“有机体”意识,扩大先锋小说的影响,维护先锋小说生成的媒介生态健康。
《人民文学》;编辑理念;王蒙;先锋小说
改革开放之初,文学期刊是文学传播的重要媒介,文学的发展变化与文学期刊密切相关。作为当代文学期刊领军的《人民文学》,在改革开放初期的文学转型中发挥了重要的引领作用,其对当代中国先锋小说的生成也有重要影响。当代中国先锋小说主要是指在1985年前后出现的一股反叛创新小说潮流,以刘索拉和徐星等作家的现代派小说为先导,以马原、余华、莫言、格非和残雪等作家的小说为代表。这些作家当时大多在《人民文学》上刊发过小说作品。作家李国文说:“新时期文学能有二十多年的进展,文学期刊编辑们的筚路蓝缕,薪火相传的努力,倒真是称得上是功德无量的。”[1]因此,讲中国当代先锋小说的生成,如果不谈《人民文学》的贡献,那是不完整的。
王蒙在1983年8月至1986年12月期间任《人民文学》主编,共主编41期。此时正值中国当代先锋小说发生的关键期。如莫言的《红高粱》等作品就刊载于此时的《人民文学》,对此有人说,“《人民文学》在很大程度上奠定了莫言日后成功的基础”[2],如果没有《人民文学》当年对莫言《红高粱》的宣传,其传播肯定会受很大影响。
王蒙任《人民文学》主编期间,他对先锋小说的扶持也经历了一个探索与发展的过程,上任后他“暗暗推进了一年半,在站稳阵脚后,从1985年起才真正开始大力扶植崭新的小说类型”[3]。80年代中期是当代文学转型的关键阶段,作为作家的王蒙曾以意识流小说给改革开放的文坛带来了一股现代气息,作为《人民文学》主编的王蒙则直接推动了先锋小说的生成和发展。本文主要通过王蒙任主编的《人民文学》中“编者的话”和 “编后记”,以及刊发的作品来探讨改革开放初期《人民文学》编辑理念的创新,以及这种创新的编辑理念如何影响了先锋小说的生成。王蒙主编《人民文学》的编辑理念潜隐于其主编的作品中,也显现在这一时期《人民文学》“编者的话”和“编后记”里。虽然刊物过多的“编者的话”有违编辑话语权之嫌,但其却为研究其编辑思想提供了帮助。
概括起来看,王蒙主编《人民文学》期间的编辑理念,主要是广开文路、注重刊物创新、力推文学新人、强化受众意识和刊物有机体观念等方面,这些编辑理念对当代中国先锋小说的生成有重要影响。
一、广开文路,扶持先锋小说创作
《人民文学》一直强调刊物的社会责任意识,注重反映人民生活,并为人民群众所喜闻乐见。王蒙始任主编的1983年8月的《人民文学》就以“本刊编辑部”的名义,刊发了《不仅仅是为了文学——告读者》一文,明确提出希望能奉献给读者高水平的、赏心悦目的文学刊物,希望奉献给读者的是“亿万人民的心声”和“时代的壮丽而又斑驳的画卷”[4]。在此理念的指导下,《人民文学》成为变革时代的生动记录者,从刊物中,读者就能感知到社会主义事业在各条战线上的蓬勃发展。
随着社会的变革和时代的发展,刊物要及时跟上改革的步伐和读者需求的变化。改革开放初期,《人民文学》刊发的大多是一些勇于直面人生、直面社会的作品,特别注重刊发与人民命运休戚相关、血肉相连、肝胆相照的作品,其“力争把刊物办得同祖国前进的步伐、声音、色彩更靠近一些”[5]。为紧扣时代脉搏,反映时代心声,《人民文学》在强调文学的人民性的基础上,提倡创作内容和艺术的多样化。刊物注意广开文路,满足读者知识、趣味和娱乐等多方面精神需求,体现了其坚持人民性宗旨下的多元化追求。在20世纪80年代初期,西方各种现代思潮先后涌入我国,《人民文学》能及时跟进,注意满足人民艺术需要的变化。因坚持刊物与人民多样化需要的密切联系,《人民文学》成为深受广大读者厚爱的“百花园”。
随着读者需求的日益多元化,一大批先锋小说纷纷登上了《人民文学》,促进了创作内容和形式的多元发展。这样以来,又进一步促进了作家创作的先锋意识,文学创作也开始真正走上了先锋化创新发展的道路。
二、注重刊物创新,促进先锋小说的成长
《人民文学》十分注重刊物创新,非常重视刊发作品的特色,促进了先锋小说的发生。《人民文学》的编者们认为,刊物办时间久了也会和人上了年纪一样,在打开了局面、走出了固定的路子、积累了办刊经验的同时,“却也有形无形地造就了自己的固定模式——套子”[6]。其对固步自封的模式化办刊保持高度警惕,不愿墨守陈规而渴求创新。
改革开放初期的《人民文学》非常注重文学体裁的栏目设置,许多久已淡出读者视野的文体在刊物中又焕发出了新的生机。在此思想的指导下,刊物体裁栏目的模式化、固定化的僵化模式逐渐消解,多样化体裁栏目格局逐渐形成。另外,刊物还开设了多种形式的作者、编者和读者专栏,主要有“创作谈”“作家书简”“编者的话”“编后记”“编委信箱”“读者之页”和“读者·作者·编者”等栏目,这既为作者、编者和读者提供了联系的平台,也增强了刊物的特色。
《人民文学》不仅重视刊物形式的创新,而且更为重视刊发作品的特色。改革开放初期的《人民文学》特别重视刊发作品的新颖性,强调作品的题材和艺术创新。王蒙初任主编时,伤痕文学、反思文学尚未完全退潮,改革文学方兴未艾,但多已落入类型化、模式化窠臼,文学创作亟需新的突破。《人民文学》首先从题材创新入手,注重选材的广泛性,认为“天涯海角、过去现在、深林小镇、大陆台湾”皆可作为创作题材,希望能以作品题材、人物的时代性和多样性引起读者的兴趣。改革开放初期刊发作品的题材相对狭窄一些,1983年以后,逐渐呈现出题材多样化的发展趋势。特别是时代精神和审美现代性探索的作品大量涌现,表现了刊物努力以新颖的题材反映变革时代多彩生活的努力。其次,非常注重刊发艺术手法与形式新颖的作品。随着社会变革和文学观念的变化,1985年前后,一大批艺术手法新颖的作品登上了《人民文学》,如刘索拉、徐星和莫言等作家的作品,都体现了刊物对作品艺术创新的重视。
《人民文学》的编者认为,假如读者、作者读过这一期刊物,认为刊物“所发作品还是具有特色的”“则本刊幸甚”[7],创新不仅推动了刊物的进步,而且还促进了文学内容和形式的发展。文学作品不但在内容上逐渐克服了单一化倾向,艺术形式也逐渐呈现出丰富多彩的发展态势。先前的题材决定论观念逐步淡化,现实主义手法一统天下的格局也发生了变化,各种先锋性艺术手法轮番登场,令人目不暇接。
三、力推文学新人,增强先锋小说创作力量
重视文学新人的培养,这既是文革后创作人才匮乏的需求,也是文学刊物创新和发展的需要。刊物要创新,需要文学新人新作的不断加入。《人民文学》曾强调,他们特别愿意推出新人新作,尤其欢迎青年写、写青年的作品。编者意识到要把刊物办成人民共享的刊物,就不能走类型化路子,更不能办成部分人的专刊。对《人民文学》是“名人文学”的说法,他们坚决予以反驳,认为这绝非编者的初衷,也不完全符合事实。编者指出:“本刊有志于突破自己的无形框子久矣:青春的锐气,活泼的生命,正是我们的向往!”[6]新人新作能给刊物带来青春的活力,时代的新鲜体验。刊物要想创新、发展,也离不开新鲜血液的注入。如果没有青年作者的加入,文学刊物会缺乏生机与活力。因此,刊物强调:“我们对发现新人的重要性,是一日不敢忘却的。我们希望能继续推出更有冲击力的新人的佳作。”[8]确实,仔细考察可以发现,在1985年前后,新人新作几乎占据了《人民文学》的半壁江山,甚至还专门为文学新人编发专刊。1984年第11期所发作品,都是新人新作;1985年第8期推出的十篇小说,除了四篇是读者较熟悉的作家之作外,其余六篇,都是年轻作者的作品或处女作。
改革开放后的《人民文学》对新人新作大力推举、竭力扶持,表现出极大的勇气和眼光。1985年第3期编者“斗胆”把刘索拉的第一部中篇小说《你别无选择》放在了排头;1985年第7期又把文学新人徐星的处女作《无主题变奏》,放在了显著位置上;1985年第12期向读者重点推荐了两篇小说:一篇是刘心武的《公共汽车咏叹调》,另一篇是莫言的《爆炸》;1986年第2期又以头条的形式刊发了莫言的《红高粱》,等等。这一切都表现了编者对新人新作的重视。大批文学新人的加入为刊物带来了新鲜的内容、新颖的艺术手法,文坛也焕发出新的生机与活力。
《人民文学》大力推举新人新作,表现了编辑们的艺术胆识和魄力。据当时的编辑朱伟介绍,王蒙在发表刘索拉的《你别无选择》稿签的签署意见中认为,这篇足以改变以往人们对《人民文学》的印象[3]。事实也证明了这位作家主编所具有的艺术胆识和敏锐的艺术感知力。
《人民文学》对文学新人的挖掘和重视赢得了广大读者的好评。1985年第12期“读者之页”刊登了三封读者来信,分别是路东之等人的《致〈人民文学〉编辑书》、武汉大学新闻系高放等人的《我们的希望》、丁晓禾的《一扫横秋的老气,好!》,这三封来信都是对《人民文学》力推新人的肯定,对其发表刘索拉的《你别无选择》以来的开拓精神的肯定。路东之等人在信中认为,《人民文学》作为全国最为重要的文学杂志,站在了改革的前列,勇于以大量篇幅来刊发无名作者的作品,表现出强烈的创新意识和难能可贵的胆识;在编辑们的努力下,刊物“终于把艺术放在了应有的位置”[9]。读者对刊物的充分肯定,也侧面体现了刊物编辑思想的创新与成就。
对文学新人的扶持不但使刊物保持了创新的动力、促进了年轻作家的成长,而且还为文学发展积攒了后备力量。一大批年轻作家,如何立伟、王安忆、阿城、莫言、刘索拉、徐星、铁凝、残雪、韩少功、范小青、马原、谌容、迟子建、李锐……都在80年代中期的《人民文学》上发表过部分代表性作品,他们在刊物的大力扶持下,崭露头角,并逐渐成为改革开放以来文坛的主力。
可以说,《人民文学》对文学新人的支持和帮助,增强了当代先锋小说的创作力量。其于改革开放初期扶持的“文学新人”,还有许多至今仍活跃在文坛,而且是当今文坛的主力。
四、关注刊物受众,扩大先锋小说的影响
《人民文学》始终非常重视读者与刊物的关系。改革开放初期,刊物希望能够更好地面对读者,希望通过“编前”“编后”和“读者来信”等形式,与读者更好地交流,希望能够成为广大读者的知心朋友。刊物凸显读者的主体地位,读者是作品和刊物好坏的最终裁定者,读者是作品最有话语权的鉴赏人,读者“喜爱与否,往往决定着文学作品的价值和命运”[10]。编者们意识到刊物质量好坏的最终裁决者是读者,能否把刊物办好也取决于能否取得读者的认同。《人民文学》明确指出,要办好刊物,离不开读者的帮助。为读者服务是办刊目标,读者满意与否也就成了办刊标准,因此,编者们需要及时了解读者的反应。
改革开放初期《人民文学》受众意识的强化,还表现在编者与读者之间相互交流的平等意识。该刊编者与读者之间的交流,是以一种朋友谈心式的平等心态进行的。1986年第11期的“编后记”中说:“我们只想把我们编辑部部分同仁的部分心态披露于此,恳请广大读者理解和教正。”1986年第7期的“编后记”中说:“今后我们争取每期都向作者、读者交交心”“并力图促膝谈心般地质朴真诚。不知作者、读者们以为如何?”再如1986年第12期的“编后记”中说:“亲爱的朋友们,让我们期期欢聚,那该多好!”这些“编后记”话语态度诚恳,语气和婉,流露出一种平等友好的语气。
当然,文学刊物刊发作品的先锋性和受众性有时是一对难以调和的矛盾。由于读者身份阅历、知识能力存在明显差别,这决定了他们对作品的兴趣爱好、鉴赏水平和接受能力等会有所不同。如何把握与处理好刊发作品的艺术特点,与大众读者的期待视野之间的关系,是文学期刊编者思考的问题。1986年第7期的“编后记”中说:“我们编者,也还有个面对广大读者的问题。”认为读者们希望能看到传达出时代脉搏、民众心声的文学精品。编者绝不干涉每位创作者取材立意的自由,并保证为那些“曲高和寡”的先锋文学提供版面,但他们又深感有必要花力气去找到能满足读者较高审美需求的作品。《人民文学》既注重刊发有极高艺术水准的作品,又充分尊重大众读者的需求和爱好,并竭力在二者之间寻求平衡。
改革开放初期的《人民文学》极其重视与读者的交流,强调读者、作者和编者相互联系的重要性,这为先锋小说的传播创造了条件。刊物指出:“进一步密切读者、作者、编者的关系,加强三者的交流,是我们所追求的,也是我们正在做的。”[6]《人民文学》本来就有重视与读者交流的传统,王蒙接任主编后,进一步强化和发扬了这一传统,开设了作者、编者和读者专栏。作者栏目主要有“创作谈”“作家书简”“创作通信”,编者栏目主要有“编者的话”“编后记”“编委信箱”,读者栏目主要有“读者之页”“读者来信”,另外还有“作者·编者·读者”栏目等,这不但丰富了刊物形式,而且为读者、作者和编者交流提供了条件,也促进了先锋小说的接受和交流。
当代先锋小说的生成不仅是创作题材、创作手法的转变,更重要的是扩大了先锋小说的影响,促进了文学的市场化发展。市场化原则要求文学刊物不仅要重视文学市场的供方(作家与文学期刊等媒介),更要重视需方(读者或受众)。在计划经济下,文学期刊大都不需要考虑经济效益,但随着改革开放以来市场经济的发展,文学也成了待价而沽的商品,文学作品的市场需求自然成为作家和文学期刊共同关注的问题。《人民文学》在改革开放初期受众意识的强化,既表现了对读者反应的重视,也赢得了良好的市场回馈。据说《人民文学》那时“每期发行一百多万册”[3]。发行量的增长与刊物受众意识强化有一定关系,能满足读者的需求才会激起广大读者的购买欲。因此可以说,《人民文学》受众意识的强化为刊物的市场化积累了经验,也扩大了先锋小说的影响。
五、树立有机体意识,维护媒介生态健康
《人民文学》认为:“一期刊物却又是(或应该是)一个有机体,套用现在不少人喜欢用的生物学术语,一期刊物就像一个小小的‘作品群’。”[11]编者不把刊物看作是僵化的作品堆积,而看成有生命力的有机体。这一编辑思想也赋予了文学刊物以有机体的生命意识。
因为不把文学刊物看作作品的机械堆砌,而看成作品群的有机体,所以编辑工作也就不只是简单地选择与组合作品,而是一种生命创造。1986年第8期的“编后记”中说:“编刊物真是不同于排戏码。”“本刊从去年起就试图打破‘头条神圣’的格局。”他们认为文学刊物的编辑并不是简单的以作品出场顺序的排列,也不像新闻稿那样可以完全按重要性依次排序,而是把每期刊物都看成一个具有生命力的有机体,编辑们要努力按照生命体的有机结构来进行创造。他们认为:“从群体的观点看一期刊物,看各个作品是怎样地互相印证,互相补充,互相催促,乃或互相争执,也许能发现一点于仅仅个别玩味中所不能完全体味到的东西。”[9]在“有机体”编辑思想的指导下,文学期刊编辑应力争让每一期刊物都成为一种“有意味”的形式。
视刊物为生命有机体的意识,也体现了《人民文学》对文学传播生态的重视。作为连接作者和读者桥梁的文学刊物,在维护健康的媒介生态方面具有至关重要的作用。文学媒介是文学生态的关键环节,没有健康的文学媒介也就不可能有健康的文学生态。因为只有保持文学媒介的健康,作者才会努力创作出优秀作品,读者也才会喜欢阅读作品。《人民文学》在刊发先锋小说时,注意其与反思、改革文学的配合,注意其与寻根和新写实小说的联系,重视时代文学的有机整体性。因此有人说,正是改革开放以来文学期刊的编辑们,守护着中国作家走出了“伤痕”,走过了“反思”,“穿越了寻根、先锋和新写实等一个个精神驿站,走向前方开拓不可能的可能性”[10]。
改革开放初期《人民文学》创新的编辑理念对文学刊物发展的贡献,不可否定,对改革开放先锋小说生成的影响,也不容低估。作为改革开放之初的《人民文学》编辑,虽然王蒙的编辑经验还不够丰富,编辑理念可能还存在着一些争议,但其对当代先锋小说的生成作出了巨大贡献。文学期刊在“清除陈腐的文学巨人”后,“才开始有了自由、放肆、目空一切生长的土壤,文学才真正开始接踵摩肩的繁荣”[3]。《人民文学》对先锋小说的生成发挥了重要的助推作用。
[1]李国文.李国文散文[M].杭州:浙江文艺出版社,2001:44.
[2]周航.《人民文学》、莫言、文学传播及其他[J].小说评论,2013(2).
[3]朱伟.我认识的莫言[J].三联生活周刊,2012(42).
[4]本刊编辑部.不仅仅是为了文学——告读者[J].人民文学,1983(8).
[5]编者的话[J].人民文学,1984(1).
[6]编者的话[J].人民文学,1985(3).
[7]编者的话[J].人民文学,1984(5).
[8]编后记[J].人民文学,1986(7).
[9]路东之,等.致《人民文学》编辑书[J].人民文学,1985(12).
[10]伊边.读者的意愿 宝贵的信息——从《人民文学》“我最喜爱的作品”推选活动说起[J].人民文学,1985(3).
[11]编者的话[J].人民文学,1983(11).
[12]黄发有.文学编辑与文学生态[J].花城,2007(3).
The Editorial Idea ofand the Occurrence of the Avant-garde Novels: A Case Study of Wang Meng as the Editor-in-Chief (August 1983-December 1986)
PENG Xiu-kun
(School of Media, Linyi University, Linyi 276003, Shandong)
At the beginning of the reform and opening up, the development and changes of literature were closely related to the literary periodicals. Wang Meng in the early 1980s, as the editor-in-chief of, further defined the purpose of the periodical, accepted diversified styles of literary works, focusing on innovation, artistic features of works and those by young authors, promoted the formation of the vanguard novel. He also emphasized the audience awareness and “organism” consciousness of publications, expanded the influence and ecological health of the vanguard novels.
; editorial idea; Wang Meng; Avant-garde novel
2018-01-16
2017年山东省社会科学规划年度项目“‘传播力场’视阈下莫言小说的经典化研究”(17CZWJ01)。
彭秀坤(1970- ),男,临沂大学传媒学院传播学研究中心讲师,文学博士,研究方向:中国现当代文学与传媒。
10.14096/j.cnki.cn34-1044/c.2018.01.17
I206.7
A
1004-4310(2018)01-0086-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