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童的政治生活参与何以可能
——来自《民主主义与教育》的启示
2018-04-02于欣
于 欣
(陕西师范大学教育学院,陕西西安 710062)
杜威十分重视公民对民主政治的积极参与,把广泛的公民参与视为民主的基础。他认为教育是实现民主的“首要的工具”,学校应承担起为民主社会培养合格公民的责任。杜威论述了一个旁观者的态度和一个参与者的态度的区别,他认为,“旁观者对正在进行的事情漠不关心;一种结果和另一种结果分不出好坏,因为每一种结果只是供人看的。代理人或参与者和正在进行的事情休戚与共,事情的结果和他息息相关,他的命运或多或少和事件的结果攸关。因此,他就要尽其所能,影响这件事情的取向。”[1]所以说,在学校这一大教育环境下,重视培养儿童的政治生活参与意识和能力有助于塑造合格的、理想的新一代公民,有助于丰富和完善整个社会的民主生活方式,实现个人和社会的共同发展和进步。实现儿童的政治生活参与,可以从环境、课程、方法三个方面进行全面的教育设计。在《民主主义与教育》一书中,杜威对民主性的学校环境、探究性的行动课程以及连续性的生活经验有着详细的阐述和强调。
一、学校环境:民主生活共同体的建设
杜威认为,学校教育对于养成合格公民、维护民主社会发挥着举足轻重的作用。成年人有意识地控制儿童所受的教育,唯一的方法是控制他们的环境,通过设置特殊的环境进行教育,儿童在这个环境中行动、思考和感受。“学校是雏形的社会”,那么,若要促使儿童实现真正的政治生活参与,这就要求学校要成为民主生活共同体,在学校中借助雏形的民主生活,使儿童的政治生活参与意识不断得到滋养而逐渐发育成熟。通过政治生活参与活动和历练,使儿童对政治制度和生活从了解到接受,从适应到主动参与,最终形成民主的习惯,并将民主制度内化为个体的价值体系,并最终成为公民人格的组成部分。
(一)基于民主的共同体建设路径
杜威指出,“社会化的质量和价值,视群体的习惯和目的而定”[1],这要看“群体内成员有意识地参与的利益有多少?和其他团体的相互作用,充分和自由到什么程度?”[1]并且,“说教育是一种社会的功能,通过未成年人参与他们所在群体的生活,使他们得到指导和发展,实际上等于说,教育将随着群体中生活的质量的高低而不同。一个不仅进行着变革,而且有着改进社会的变革理想的社会,比之目的在于仅仅使社会本身的风俗习惯延续下去的社会,将有不同的教育标准和教育方法,这一点尤为正确”[1]。其中,所谓高的“生活质量”和有“变革理想”的社会正是民主的社会生活方式,是开放的和进步性质的。“民主的社会既然否定外部权威的原则,就必须用自愿的倾向和兴趣来替代它;而自愿的倾向和兴趣只有通过教育才能形成。”[1]所以说,作为唯一正式的教育场所,学校应成为一个基于民主的生活共同体。
针对师生之间的关系,杜威主张师生关系民主化。在学校里,学生应该被给予充分且正当的自由,杜威曾以美国学校为例,指出美国是民主国家,但在训练未来的国家主人翁时,总有一种偏见,总得给他们的自由愈少愈好。杜威反对称,旧的传统教育培养出来的人是一些恭顺、服从、因循守旧、人云亦云的人,这种人是封建贵族所需要的。然而,当今美国社会不需要这样的人。美国的工业正在发展,需要有独立创造力的人。于是,杜威提出:要培养儿童的积极性与独立精神,学校生活要有自由,要使儿童“自主”。教师应成为儿童活动的伙伴或参加者,而不是儿童活动的监督者或旁观者。“这种共同参加的活动中,教师也是一个学习的人,学生虽自己不知道,其实也是一个教师,师生愈不分彼此愈好。”他们如果忘记谁是师和谁是生,就太理想了[1]。
针对学校的管理方式,杜威主张学校管理民主化。他认为,旧的传统教育压制儿童的个性,教师总是“命令”学生执行“命令”,不允许学生自由行动、自由成长。儿童顺从成人和教师的“命令”而做事与学习,是受外部力量的压制而为的,他们没有兴趣,像做“苦工”一样,这样,他们所进行的“活动”就不会有良好的结果,这样的教育是不符合“时代发展”要求的。由此杜威主张,在教学之外,学生应更多得参与学校事务的规划和管理,这样有助于使儿童从半游戏、半正式的地方成长为一个有训练的公民。杜威在其来华演讲中指出,应该让儿童加入学校的管理训练和经济实业,使他对于规则,不仅死守,还要懂得这些规则有什么意义,使他自己维持秩序,不使规则被少数人把持。具体来讲,在学校管理方面,应该将学校建成学生的共和国,以造就有训练的国民——法律由自己制定,自己执行;各种机关都由自己选举出人来组织。这里,杜威试图说明学校在训练“明天的国家”时,应尽可能多地给儿童自由和权利,并发展他们的主动性、独立性等积极品质,这样当他们能够管理国家时,才能实现进步。
(二)基于兴趣的共同体建设路径
教育民主化要建立一种富有生活情趣的教育方式,就要涉及一个重要概念——兴趣。在《民主主义与教育》中,杜威提出兴趣的三层含义:“活动发展的全部状态”、“预见的和希望得到的客观结果”、“个人的情感倾向”[1]。而这三层含义统一起来才构成真正的兴趣。那些贬低兴趣的人,他们把兴趣和任何客观事物的发展隔离起来,使他们变成仅仅是个人快乐或痛苦的状态,在教育中,就是“把某种富有魅力的特征加到本来不感兴趣的教材,用快乐行贿,引诱儿童注意和努力”。这样的关心和注意是肤浅的、表面的、片面的和短暂的,并不是真正的兴趣,持有这种观点的人所倡导的是“‘软的’教学法和‘施粥所’的教育理论”[1]。
儿童如若没有兴趣,便会视学习为困苦的事情。人类的天性并非不喜欢求学,试想儿童在走进学校之前,和他的父母或同伴在一起的时候,何等喜欢求学:忽而问这样,忽而问那样。可见,儿童对于求学,本有很大的喜欢的趋向,所以若要儿童实现真正的政治生活参与,学校应成为促使儿童基于兴趣发展其政治精神和政治生活参与能力的地方,让儿童根据自己的需要和兴趣确定“活动”的内容,这种“活动”目的明确,能唤起儿童的积极性与奋发精神,因而“活动”能取得良好的结果。显然,杜威反对用“强制”的方法来管理与训练儿童,他要求尊重儿童的个性与自由,充分发挥他们的积极性。在杜威看来,每个儿童都是一个拥有多种兴趣、天赋和能力的综合体,因而每个儿童都与众不同,他的教育目标是让每个个体都把自己看作是一个充分参与的公民。
二、行动课程:活动、游戏和主动作业的引入
民主生活共同体的建设为养成合格公民、维护民主社会提供了环境和基础,那么,学校教育如何做才能较好地实现儿童真正的政治生活参与呢?杜威认为,“把学习的对象和课题与推动一个有目的的活动联系起来,乃是教育上真正的兴趣理论的最重要的定论”[1]。杜威认识到了活动的重要性,进一步探讨了课堂教学这一学校教育核心。杜威总结了以往的学校课程改革,总结得来一个教训,即“教学应从学生的经验和能力出发,使学校在游戏和工作中采用与儿童、青年在校外所从事的活动类似的活动形式。”所以说,活动、游戏和主动作业的引入,可以使学校成为一种生动的生活形式,成为学生实际参与和生活经验增长的地方。“当儿童有机会从事各种调动他们的自然冲动的身体活动时,上学便是一件乐事,儿童管理不再是一种负担,而学习也比较容易了。”必须强调的是,这些活动、游戏和作业不是“作为愉快的消遣”,“学校所以采用游戏和主动的作业,并在课程中占一明确的位置,是理智方面和社会方面的原因,并非临时的权宜之计和片刻的愉快惬意。”[1]
(一)在活动中求知
纵观杜威生平,他在当地的中学和小学修业,他后来回忆称自己当时不过是在课堂之外的广大乡村活动中获得了一点重要的教育而已。杜威在大学里获益也不大,同他在中小学时代一样,是从课外活动和广泛阅读中得到了一些可贵的启发的。这样的学校教育使杜威深感不满。杜威于1896年在芝加哥创办实验学校,进行教育科学研究,他提出“做中学”,帮助儿童在活动中获得知识。
活动自身应包含有各种“精神性”的因素,儿童参与政治投身政治最重要的是懂得何为公民精神,学会如何传承精神。假如由教师命令儿童活动而儿童呆板执行,那不过是肤浅的筋肉训练罢了[2]。此外,从政治价值目的来讲,教育民主化在于改变校内校外相隔离的弊端,进而逐步实现学校与生活的统一,使政治、经济、文化等因素能够相互影响和作用。儿童的生活是一个整体和总体,可是一到学校,多种多样的学科便把他的世界加以割裂和肢解了。为纠正这种错误,杜威提议:“学校科目互相联系的真正中心,不是科学,不是文学,……而是儿童本身的社会活动。”[1]所以说,在力图锻炼儿童的政治生活参与能力的活动中,为了使政治教育更有效,在很大程度上它必须与其他领域的学习重叠进行,比如工艺学习、经济和文化的学习。
杜威强调儿童从“呆读死记”中解放出来,他提出,成人与教育者对儿童的行为必须进行“指导”或“引导”,而且,这种“引导”要让儿童能自觉地接受。因为“强制”是不会有良好的教育效果的。杜威举例说,我们可以把马牵到水边,却不能强迫它饮水;我们虽然可以把一个人关在悔过院里,却不能强迫他悔过。很清楚,要使儿童了解进行各种“活动”的目的与价值,不能强制他们去进行某种“活动”,而要让他们自觉地去参加某种“活动”,才能发挥教育的作用。杜威在这里,强调教育并不是强制儿童静坐听讲和闭门读书,教育要在活动中进行。
(二)在游戏中怡情
儿童喜欢模仿成人社会的活动,我们可以利用儿童模仿成人的“游戏本能”,造出许多有意义的游戏,用最容易的方法输入实用性的知识。认知的第一阶段是学习怎样做事和熟悉所做的事情和过程,游戏完全与这一阶段的特征相应。在儿童进行游戏过程中,不仅他们的身体得到“运动”与锻炼,而且,游戏也唤起儿童进行“活动”的积极性并使“活动”有它的结果。其结果能使儿童了解一些事物的性质,同时,儿童的游戏可以展开儿童幻想的世界,在玩耍的过程中发展他们的想象力。兴趣和爱好是情感,儿童在游戏中的情感态度在经过合理的转化后有助于儿童的连续生长。譬如,孩子们模拟政府机构讨论一些与自己的切身利益相关的问题,这不单单是一种游戏。政治生活是每个公民都必须学会的一种未来生活,制定规则、参与讨论、民主决策,等等,不仅仅是为了自我,更是为了他人。
在杜威看来,我们固然可以利用儿童模仿成人的天性,使他做有意义的游戏;然而儿童在这一过程中持有一个游戏的态度,他知道自己在进行游戏,是虚拟的活动而非真实的生活。所以还有一件事情十分重要,就是教育者的问题,教育者需要引导并帮助儿童促成从游戏态度向工作态度的转化。杜威强调说:“如果仅仅在学校采用游戏和竞技、手工和劳作,这还不够。一切还看我们怎样运用它们。”[1]因此在杜威看来,保护儿童的游戏天性,鼓励儿童的游戏行为,并非意味着任其自然地疯玩下去。自主不是放纵,游戏不是一味地恣意玩耍,而是需要有所引导。
(三)在主动作业中立志
杜威认为,教育者应该使学生参与那些“使他们不但获得手工的技能和技艺的效率,在工作中发现即时的满足,以及预备为后来的应用,同时,所有这些效果都应从属于教育——即从属于智育的结果和社会化倾向的形成”[1]的活动。因此,应摒弃“命令”下的机械活动,同时也应杜绝一成不变、不许更改的活动。作业,尤其是主动的作业带给儿童的是有趣的、吸引注意力的感受,所以儿童才会长久地专注它。“主动作业”不仅可以使儿童获得相关的技能,还能增长儿童的智力、加强其与社会生活的联系。
引入活动和游戏的思想在实际操作过程中极易被误解为一种对于儿童本性的容忍甚至放纵。杜威本人也清楚地认识到了这一点。杜威解释称,如果我们把儿童的兴趣看作是一种行为的自然表达,而不是为了满足某些行为之外的目的,那么就不应该将“兴趣”和“努力”对立起来。也就是说,主动作业能抓住儿童强烈的自发兴趣和注意力,所以在真实的作业情境中,学生会主动发现问题,并围绕问题进行积极探究(占有知识资料,从事观察,提出假设及实际验证)[2]。“工作”在杜威那里可以看作是游戏态度的升华,在工作环境中,杜威学校的老师尽可能不去干涉儿童的活动,而给予儿童足够的时间、空间以及精神上的自由,让儿童在自主探索中感受到活动带来的乐趣,体验完成工作的成就感。譬如植物学,中学堂里教的总是科学家最终研究的结果:例如学名什么,普通名词什么,属于什么类、什么门、什么种、什么族。这种干燥无味的教授当然不能在小学里教,即使教了,至多也不过使儿童记得许多名词,或再多也不过拿到真的植物能辨别哪一类、哪一门、哪一种、哪一族罢了。我们倘若借工作的方法输入知识,儿童一定很有趣味。例如种花种树这等事,儿童都是极喜欢的。 可以在此过程中教他们所以然的道理,如日光、水分、热度、土性的肥瘠,以及肥料选择,等等。这种都是与人生日用很有关系的科学知识,平常不能用以教中学以下的学生,一用工作方法,便很容易输入了。[3]科学知识的教授借助工作方法会变得更加生动有效,儿童的政治教育亦是如此。儿童的努力是其兴趣的结果。兴趣使儿童意识到了目的的价值,促使他们去实现目的,而努力则意味着儿童为达到这一被感到有价值的目的而展开的持续行为,问题的关键在于如何引导和转化。在这一过程中,努力是坚强意志的根,而教师则是引导和转化能力的体现者。
由此看来,杜威反对传统教育那种让儿童呆坐在书桌前“死记硬背”书本知识的方法,主张让儿童在进行主动作业中发现真理。他说明,现代工业与科学的进步,要求培养学生具有自行发现的能力。据此,他提出:教育并不是使学生单纯积累知识,而是要培养他们的创造力。他认为,儿童在进行主动作业过程中,必然会有一个结果,这种结果就是他们探究事物的性质。更重要的是,在他看来,儿童借助于活动而发现真理与掌握知识比别人授予他的知识好得多。
三、生活经验:儿童的连续生长与发展
在杜威看来,生活和经验是教育的灵魂,离开生活和经验就没有生长,也就没有教育。他自称他的教育哲学是“属于经验的、操诸经验的和为着经验的”教育哲学。教育活动对于杜威来说,并不体现为一种“施教者”与“被教者”之间的对应关系;教育体现了生活经验自身所拥有的成长的历程与可能性,问题在于,何种社会条件能够令其充分开展与实现。毋庸置疑,这样的一种社会条件是“民主社会”,一个“民主社会”所具有的“教育性”的特质体现为其内在生成与延续的原则。事实上,这是一个生命的原则,是生长之逻辑的体现。可以说,“民主”理想之所以是蕴含于“经验”自身的“可见的目标”,就在于它体现为一种成长的经历,在其本质上,它是“教育的”。在杜威看来,儿童从未成年状态发展到成年状态,他们的智慧与能力是不断发展的,而这种发展的动力,一方面,是个人从经验中学习而获得的;另一方面,则需要他人的辅助。由此看来,在儿童发展中,儿童虽然具有“从经验中学习的能力”,但是成人和教育者对他们进行“辅助”是必要的。学校教育的任务就在于培养儿童具有“不断生长”的欲望,学校教育价值怎样,要看他能将这件事办到什么程度。
帮助儿童实现真正的政治生活参与并不是学校教育的终极目标,更不是阶段性的、暂时性的、日益淡化的成果,而是连续生长的可能性,是能力不断发展的工具。譬如说,某人受过教育了,某人实现真正的政治生活参与了,这并不是说,某人从此不长进了,不过在说,他受教育到这个时候这种程度,从此可以利用他自己的技能向各方面充分发展罢了。杜威所指出的“民主并不只是一种政治形式,民主的政治形式只是手段”,其根本目的乃是为了营造更加民主、更加人道和美好的生活环境。而后者的实现,根本上依赖于人们的观念和行为习惯的彻底民主化。杜威反复申论,生长和生活无止境、无终极,因而也没有最后的目的。生长和生活永远前进,在其扩充、提高、更新、重组的过程中,儿童和青少年便逐步成长而终于成为社会的合格人员。所以说,更重要的是,使儿童在参与社会政治生活中扩充经验的数量和增强用经验指导生活的能力,这样才可以称得上是受到圆满教育了。
四、结语
实现儿童的政治生活参与,可以从环境、课程、方法三个方面进行全面的教育设计。首先,杜威在论述教育的社会作用时,着重分析了学校环境的作用。在他看来,学校为儿童提供一种简易的环境,以便选择社会生活中政治、商业、文艺、科学、宗教那些最基本的东西来影响儿童,使他们以此为基础进一步了解更复杂的事物;此外,学校使得人人都有接触社会里面种种要素的机会,而不是受个人狭隘的环境所限制,个人可以通过参加政治生活活动而使自己获得政治生活知识与技能以及信仰,这就是教育的效力。其次,杜威要求人们从发展中来看待儿童的学习,并且把受教育者的学习,看作为一个“经验”不断积累的过程,这个过程是一个发展、生长的过程。学校教育不可避免地具有阶段性的特征,然而人的成长发展是终身性的,儿童政治生活参与精神的养成,使学生即使在走出校园走向社会后,也能坚定自己的信仰,学会利用各类社会资源实现自我的不断完善,进而贡献社会。最后,杜威从“从经验里学习”的思想出发,认为教学的中心就是儿童的“活动”,因而儿童是教学过程的主体,“主动作业”是教学的主要内容。从教学的心理学基础来看,他强调在教学过程中要不断地注意到个人的能力、爱好和兴趣。他认为,“兴趣”在教育的发展上面有发动的作用。如果教育者在教学中不照顾儿童的兴趣,教材与儿童的生活没有联系,那么,儿童对学习就不肯用心,这样,儿童的学习就不能取得良好的效果,“参与”更是无从谈及。
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教育是当前我国教育研究的重要主题,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任何一个思想观念,要在全社会树立起来并长期发挥作用,就要从少年儿童抓起”,强调“要教育引导广大少年儿童树立远大志向、培育美好心灵,让少年儿童成长得更好,”[4]这些嘱托饱含着总书记对少年儿童的殷切期望和亲切关怀,既是对做好少年儿童教育工作的巨大鼓舞,也对促进少年儿童健康成长提出了更高要求,为在少年儿童中开展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教育提供了政治、思想引领。杜威在《民主主义与教育》中的论述对于我国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教育的首要启示在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教育应从儿童的视角加以诠释,应该将视野放宽,走进儿童的生活全域,重视学校内外部环境、活动、游戏、主动作业的教育价值,将显性教育与隐性教育、课堂教育与课外教育等结合起来,把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教育内容渗透在升国旗、入团入队等仪式和重大纪念日、民族传统节日等各种场景之中,让儿童不知不觉地接受教育,不断内化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逐渐养成政治生活参与意识和能力,树立和增强文化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