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马克思的初心

王 磊

（中国政法大学 法学与社会学院，北京 100088）

所谓初心，意指人们做某事的初衷或初志。通常来说，初心总是美好的，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各种内外因素的影响，往往会导致事与愿违。所以，古人一再告诫我们：“靡不有初，鲜克有终”。“不忘初心，方得始终；初心易得，始终难守”。习近平总书记善于汲取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丰厚滋养，赋予初心以马克思主义意蕴，一方面用以全面从严治党，指导治国理政实践；另一方面推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与时俱进地发展。由此，初心成为学界研究的一个热点问题，探究马克思的初心则是其中的一个焦点问题。

一、为人类求解放是马克思矢志不渝的初心

青少年无不对未来怀着美好憧憬，初心的种子也随之萌发并潜滋暗长。青少年时代的马克思正是如此，他在17岁时就立下了为人类解放和幸福而工作的远大志向，并视之为完善自身和超越自我的根本途径。[1]像马克思这样胸怀大志的定然不少，然而，像他那样在以后的人生道路上无论遭遇何种艰难挫折，始终初心不改矢志不渝的则不多，这正是马克思异于常人之处。青年马克思23岁就获得了博士学位，并受到了同时代人的高度推崇和赞誉，正如赫斯在写给朋友的一封信中所说，马克思博士是世上最伟大的天才哲学家，是卢梭、伏尔泰、霍尔巴赫、莱辛、海涅和黑格尔等人在学识上的有机融合。[2]且不说马克思优越的家庭出身，仅仅凭借个人才干，如果只是为了自己的功名利禄，他定然会成为“马克思部长”、“马克思行长”或“马克思教授”。然而，马克思始终坚守为人类求解放的初心，早把个人私心杂念涤荡干净，也注定了他必然遭遇常人难以想象的艰难困苦磨砺。主要体现于以下三个方面：

一是给民众以思想解放启蒙。唤醒广大民众是实现人类解放的首要前提。正如马克思所说：“正是由于头脑的解放，手脚的解放对人才具有重大的意义，因为大家知道，手脚只是由于它们所服务的对象——头脑——才成为人的手脚”。[3]因而，“应当让受现实压迫的人意识到压迫，从而使现实的压迫更加沉重；应当宣扬耻辱，使耻辱更加耻辱”。[3]当时，启蒙民众的最好方式，莫过于以报刊为媒介宣传人类解放思想。青年时代的马克思通过发表于《莱茵报》的文章，既使自己在思想界崭露头角，又成了该报的主编。这期间他对于导致人们贫穷和愚昧的法律制度给予无情抨击，尽管取得了一定成功，但是，专制的普鲁士政府查封了报纸，迫使他不得不离开自己的祖国。1843年10月，马克思与燕妮结婚后，前往巴黎创办《德法年鉴》，刚出版第一期即被驱逐出境。1845年2月，马克思一家移居布鲁塞尔，不久就遭到驱逐，还未等他离开就被逮捕，积极营救他的燕妮也被投进了监狱，在引起广泛抗议的情况下，他们才最终获释。1848年6月，马克思在科伦创办《新莱茵报》，他不仅为此投入了大量金钱和精力，而且遭受了诉讼和审讯，最终以有力的证据彻底驳倒了反动派的污蔑，法庭不得不宣告他无罪，同时也平息了数百民众的抗议，免除了暴力解救他的方案。1849年5月马克思重返巴黎，不久又遭到驱逐，同年8月移居伦敦直至去世。马克思以颠沛流离的一生，为苦难的人间播撒下了解放的火种，同时也实现了自己的人生理想，成为了人间的普罗米修斯——“哲学历书上最高的圣者和殉道者”。[3]二是孜孜以求人类解放真理。马克思一生遭遇的艰难困苦是常人难以想象的。一方面，他为人类求解放的思想及其活动，遭到了各专制国家的驱逐和资产阶级及其思想家的嫉恨与污蔑，乃至在警察和暗探的监视下度过了一生。另一方面，为了资助宣传人类解放思想的报刊和书籍，在经济上帮助从事人类解放事业的进步人士，他又不得不忍受极端贫困的煎熬，以致在典当燕妮贵重的银器时引起警察怀疑而被关进监狱。同时，由于没钱请医买药，三个年幼的孩子在他的怀抱里相继病死，从而给他的身心造成了严重创伤。即使如此，马克思依然坚决拒绝了专制政府的收买，孜孜以求人类解放真理。白天，他在伦敦博物馆不知疲倦地吮吸知识的甘霖；夜晚，他潜心写作到凌晨两三点钟。他为工人争得每天8小时的工作时间，自己却工作16小时。他40年如一日，以巨大的牺牲精神和坚忍不拔的毅力从事《资本论》创作，无暇顾及身体健康和家庭幸福，经常感觉到徘徊在坟墓边缘。[4]为了研究欧洲各国的革命问题，他通晓了这些国家的语言。直至晚年，为了研究俄国问题，他又下一番苦功自学了俄语，并很快达到了自如阅读的程度。在马克思生活的年代，科学技术远未像今天这样昌明，他却敏锐地意识到了科学技术对于人类解放具有的重要推动作用，因而，他的研究范围并不局限于哲学社会科学，对于数学、农学、地质学、物理学、生物学等各门自然科学都有较深入的研究，甚至在去世前不久，他还密切关注世界上第一条实验性输电线路的研究成果，从而最大限度地确保了马克思主义的科学性和革命性。

三是积极从事人类解放活动。正如恩格斯所说，作为革命家的马克思，他的毕生使命就是参加无产阶级推翻资产阶级统治的解放活动，使现代无产阶级首次意识到自身的地位和需要及其解放自身的条件。[5]为了加强欧洲各国社会主义者之间的联系，及时了解社会主义运动的进展情况，推动科学社会主义理论与实践密切结合，马克思于1846年初在布鲁塞尔建立了共产主义通讯委员会，并相继在一些城市设立了支部。1847年6月，他又领导创建了世界上第一个无产阶级政党——共产主义者同盟，致力于“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3]他通过《共产党宣言》、《雇佣劳动与资本》、《共产主义者同盟中央委员会告同盟书》等系列文章，给世界各国工人运动以科学理论指导。随着资本主义的迅猛发展和世界市场的形成，各国资产阶级之间的联系日益具有国际性质，这一方面导致对全世界无产阶级的剥削和压迫加剧；另一方面又使各国无产阶级在斗争实践中深刻认识到只有联合起来，才能战胜他们共同的敌人。为了顺应新的斗争形式及其发展需要，1864年9月底至10月初，马克思不得不中断《资本论》的写作，开始领导世界上第一个国际工人组织——国际工人协会，并亲自起草了《国际工人协会成立宣言》和《协会章程》等重要文件，之后，为更好地指导国际工人斗争，他先后写了两篇《关于普法战争的宣言》。尤其是在世界上第一次工人阶级夺取政权的革命——巴黎公社革命爆发时，马克思认为这是“具有世界历史意义的新起点”，[6]并给予不遗余力的支持，在革命失败后，他在总结经验教训的基础上写了《法兰西内战》，提出了无产阶级革命必须首先打碎资产阶级国家机器的思想，发展了无产阶级专政学说。革命的失败，使马克思既要与贫困作斗争，还要与各国专制政府作斗争，同时，还必须安置大批流亡者，从而导致他一家陷入了“难以名状的困苦和无休止的折磨”。[6]即使是他的思想论敌巴枯宁，也不得不承认马克思“是社会主义的最为坚强的支柱，是反对资产阶级思想和意图侵蚀的最为坚固的堡垒”，他对于无产阶级解放事业的贡献，“超过了我们所有的人”。[6]

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所说，马克思的一生，是“胸怀崇高理想、为人类解放不懈奋斗”“不畏艰难险阻、为追求真理而勇攀思想高峰”“为推翻旧世界、建立新世界而不息战斗”[7]的一生。这既是马克思始终致力于实现人类解放的生动体现，也是对马克思一生最为精当的科学评价。

二、马克思的初心赋予马克思主义根本宗旨

马克思作为马克思主义最主要的创始人，他为人类求解放的初心，赋予马克思主义以人类解放的根本宗旨和价值旨归。主要体现于以下四个方面：

第一，马克思主义人学为人类解放奠定了科学理论基础。科学揭示人的本质，是实现人类解放的首要前提。然而，自古以来，关于人自身就存在着难以破解的“斯芬克斯之谜”。先前的思想家们要么从人的自然属性来解释人，从而把人降格为动物；要么从人的精神属性来界定人，从而把人言说为幽灵般的存在物。马克思极力反对这两种错误做法，关于人的自然属性，他明确指出，人在吃、喝、生殖等方面的确具有与动物相类似的机能，如果把这些机能从人的一切社会活动领域中剥离出来，抽象为唯一的终极目的，那么，它们就是动物的机能。[5]同样，人的精神属性自始至终都是社会的产物，即使一个人从事很少与别人发生直接联系的活动时，例如，科学研究，这种活动也是社会的，因为进行这种活动需要的所有条件都是社会的产品，并且，其研究结果也要在社会实践中接受检验。所以，马克思主张，只有以人的社会属性统摄人的自然属性和精神属性，才能科学揭示人的自身之谜。正是基于这一理念，马克思断言：“人的本质不是单个人所固有的抽象物，在其现实性上，它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3]因此，人类解放的核心要义就是把人的所有关系回归于人本身。既然如此，从本质上来说，一方面，倘若不能实现人类解放，单个人就无从获得解放，同时，推翻一切奴役和压迫人的社会关系，就成为人类解放的根本和关键。另一方面，社会是持续发展的，人的本质也是随之不断丰富的，从而使人类有能力实现自身的解放，而不是把解放的希望寄托于虚无的神仙或上帝。如此一来，对于彼岸世界的各种幻想就彻底消失了，此岸世界就成为人类关注的焦点，从而使对天国的批判转变为对尘世的批判，对宗教的批判转变为对现实的批判，对神学的批判转变为对政治的批判。[3]

第二，马克思主义哲学为人类解放提供了科学历史依据。先前的思想家们总是用迷信来解释历史，与之相反，马克思则坚持用历史来解释迷信。遵循逻辑与历史相统一的原则，马克思首先把劳动确立为人类的第一个历史活动。人类一经开始劳动，必然同时发生两种关系——人与自然的关系、人与人的关系，即生产力和生产关系。同一定生产力发展水平相适应的生产关系总和构成社会的经济基础，竖立其上的是各种实体和观念上层建筑，整个人类社会就这样通过劳动而诞生。人作为生产力中最活跃最革命的因素，总是推动生产力持续向前发展，导致任何社会始终都存在着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之间两大基本矛盾运动，从而为人类社会发展提供根本动力，推动人类历史迈向更高级的历史发展阶段。因此，“历史不过是追求着自己目的的人的活动而已”。[3]这里所说的人，主要是指从事物质生产的劳动人民。马克思通过唯物史观的创立，一方面确立了人民群众在历史中的主体地位，另一方面把人民群众看作是实现人类解放的决定性力量，明确指出“解放”并非是想当然的思想活动，而是切实的实践活动，思想要想实现自身，就必须借助于人民群众的实践力量，从而彻底击穿了先前的思想家们仅止步于纯粹思想领域中的“解放”幻想，赋予其厚重的历史根基和强大的实践力量。人类解放的历史进程已经并将继续证明马克思的这一科学理论：“只有在现实的世界中并使用现实的手段才能实现真正的解放”。[3]

第三，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为人类解放找到了根本依靠力量。如何正确看待现代资产阶级社会，始终是困扰思想家们的一个难题。拥护者把它看作是最理想的社会制度，并以此断言“历史的终结”。反对者视之充满了罪恶，极力诅咒它尽快灭亡。马克思通过对现代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深入研究，把这一社会制度的产生和灭亡看作是人类社会历史发展中的一个自然过程。他认为，一方面资产阶级作为资本的人格化，在资本自身逻辑的驱使下开拓了世界市场，形成了世界历史，创造了现代文明，极大地促进了社会生产力的发展，因而，在人类社会发展史中曾起到过极为重要的积极作用。另一方面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始终存在着自身无法克服的矛盾，从而导致周期性的经济危机和金融危机，当这些危机发展到一定程度时，就会促使资本主义社会灭亡，人类将由此进入更高级的社会形态。更为重要的是，马克思科学揭示出了资产阶级发财致富的秘密在于无偿占有无产阶级创造的剩余价值。无产阶级代表着社会先进生产力的发展要求，却处于社会的最底层，承受着最沉重的剥削和压迫，资本主义社会的一切奴役关系，都根源于资产阶级对于无产阶级的奴役，“一切奴役关系只不过是这种关系的变形和后果罢了”。[3]因而，历史赋予了无产阶级解放全人类的神圣使命，这个被戴上锁链的阶级，“若不从其他一切社会领域解放出来从而解放其他一切社会领域就不能解放自己的领域”，[3]就不能实现自身的解放，就不能使自身挺胸抬头。

第四，科学社会主义为人类解放指明了最终目的和归宿。人的生存与发展问题，始终是马克思关注的焦点问题。因而，他明确指出，人类解放的终极目的在于实现共产主义，以便为实现每个人自由而全面的发展创造前提条件。在资本逻辑支配下的资本主义生产方式，把分工仄逼到经济利益最大化的程度，从而使工人沦为机器的附庸，压抑工人多方面的兴趣和才能，导致工人片面的畸形发展，正像人们屠宰整只牲畜只是为了获得它的皮毛或油脂一样。[8]恩格斯进一步指出，不仅是工人，生活于资本主义社会中的所有人，都逃脱不了各种局限性和片面性的奴役：资本家为资本和利润所奴役，律师为僵化的法律观念和条文所奴役，一切“有教养的等级”为专门教育的狭隘性和终生从事某一职业所奴役。[3]同时，人的社会关系被资本置换为物的关系，每个人都是孤立的个体。因此，单个工人没有能力反抗资产阶级的奴役和压迫。整个世界的无产阶级只有在共产党的领导下联合起来，才能推翻一切国家的资产阶级统治，解放全人类进而解放自身。况且，世界市场的开辟和世界历史的形成，已经为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创造了前提条件。当资本主义社会所能容纳的全部生产力完全发挥出来之后，联合起来的无产阶级就能够彻底推翻资产阶级的统治，消灭资本统治下的雇佣劳动，进而消灭阶级和国家，进入共产主义社会，从而使人类首次成为自然和社会的主人，完成从必然王国向自由王国的伟大跃迁，实现人的自由全面发展。

上述四个方面均紧紧围绕如何实现人类解放这一核心问题而展开，因而是一个紧密联系有机统一的整体，内在规定了马克思主义以人类解放为根本宗旨和价值旨归。由此可见，为人类求解放既是马克思矢志不渝的初心，也是马克思不畏艰难险阻勇攀科学思想高峰的不竭动力之源。

三、中国共产党人是马克思初心的忠实继承者

马克思并不满足于解释世界，而是致力于把世界改变得更加美好。因此，他始终怀着为人类求解放的初心，创立了指导人类解放实践的科学理论，并以此深刻改变了中国乃至世界历史的发展进程。勤劳智慧的中华民族创造了灿烂辉煌的五千年悠久文明史，对人类文明进步作出了独特的重大贡献。然而，自近代以来，由于封建统治阶级的昏聩和外国列强的入侵，中华民族陷入了内忧外患的悲惨境地。自那时始，中国人民就始终肩负着争取民族独立和人民解放、实现国家富强和人民幸福两大历史任务。在此期间，虽然无数优秀中华儿女曾经掀起了一次又一次轰轰烈烈的救亡图存运动，但是，都因没有科学的理论作指导不得不以失败告终。直到马克思主义来到中国，并与中国工人运动相结合，催生了忠实继承马克思为人类求解放初心的中国共产党，才正确带领中国人民创造了一个又一个人间奇迹。主要表现为以下三个方面：

首先，实现了民族独立和人民解放。马克思为人类求解放的初心，与中国人民谋求独立和解放的愿望产生了强烈共鸣。同时，马克思主义作为人类解放的科学理论，是指导中国人民谋求独立和解放伟大实践的科学理论指南。因而，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思想的中国共产党一经成立，就把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与中国实际结合起来，团结带领中国人民开辟了一条农村包围城市、武装夺取政权的正确革命道路，经过长期持续不懈努力，相继打败了日本帝国主义的野蛮入侵，推翻了国民党的反动统治，取得了新民主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革命的伟大胜利，确立了社会主义基本制度，推动了中华民族有史以来最为广泛而深刻的社会变革，奠定了当代中国一切发展进步的根本政治前提和制度基础，实现了从几千年封建专制向人民民主的伟大历史性飞跃，完成了民族独立和人民解放的历史重任，彻底结束了旧中国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历史，彻底结束了旧中国一盘散沙的局面，彻底废除了外国列强强加给中国的一切不平等条约及其在中国的一切特权。从此，中华民族以崭新的姿态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

其次，开创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事业。实现人类解放是一个艰难曲折而又极其漫长的历史过程，既不会一蹴而就，也不可能一帆风顺。因此，马克思主义创始人一再告诫世人，不能以教条主义态度对待马克思主义，否则，不仅达不到所要达到的目的，而且必然败坏马克思主义的声誉。只有把马克思主义作为引领人类解放的行动指南，并在人类解放实践中推动马克思主义与时俱进地发展，才能在开辟人类解放新境界的同时永葆马克思主义强大生机活力。所以，中国共产党在建设社会主义的历史进程中，推动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与中国实际的再次结合，团结带领全国人民发起了改革开放的伟大革命，极大地激发了广大人民群众的积极性、主动性和创造性，极大地解放和发展了社会生产力，极大地增强了社会发展活力，从而开辟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形成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确立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发展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显著改善了中国人民的生活水平，显著增强了中国的综合国力，显著提高了中国的国际地位，实现了中华民族从站起来到富起来的伟大历史性飞跃，把中国人民的解放事业推向了更新更高的历史发展阶段。

最后，迎来了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光明前景。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牢牢把握我国经济社会发展的阶段性特征，牢牢把握人民群众对美好生活的新期待，以巨大的政治勇气和强烈的使命担当，推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了新时代，为把我国建设成为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美丽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擘画了清晰的时间表和路线图，从而使近代以来久经磨难的中华民族迎来了从站起来、富起来到强起来的伟大历史性飞跃，迎来了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光明前景。同时，习近平总书记明确指出：“中国共产党是为中国人民谋幸福的政党，也是为人类进步事业而奋斗的政党。中国共产党始终把为人类作出新的更大的贡献作为自己的使命”。[9]鉴于当今世界面临的许多不稳定性因素和人类面临的许多共同挑战，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在坚定奉行独立自主和平外交政策的前提下，通过建设新型国际关系、发展全球伙伴关系、促进“一带一路”国际合作、正确引导国际秩序变革方向等一系列科学举措，始终致力于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努力构建一个持久和平、普遍安全、共同繁荣、开放包容、清洁美丽的新世界，以实际行动加速了人类解放的历史进程。

总之，马克思为人类求解放的初心，既赋予马克思主义以人类解放的根本宗旨和价值旨归，又赋予马克思主义以科学性、人民性、实践性、开放性的理论品质和鲜明特色。中国共产党团结带领中国人民在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历史进程中，使马克思主义的科学性和真理性得以充分检、人民性和实践性得以充分贯彻、开放性和时代性得以充分彰显，并通过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持续开辟马克思主义和人类解放新境界。因此，中国共产党人是马克思初心的忠实继承者和坚定实践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