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主义视角下宫廷剧中的女性形象研究
2018-03-28梁晓琳澳门科技大学连云港电视台
梁晓琳 澳门科技大学 连云港电视台
一、研究背景
随着2018年夏季于正制片的《延禧攻略》的热播,姗姗来迟的《如懿传》引起受众的热议。事实上以女性为主体的宫廷剧一直是制片方和受众追捧的对象,虽然广电总局早在2011年就限制了此类题材电视剧在“黄金档”的播出,但这似乎并不影响人们的观剧狂潮。自2011年《甄嬛传》一剧的成功,《武则天秘史》《芈月传》《那年花开月正圆》等一部部大女主戏便接踵而至,小说改编、旧剧翻拍等各种载体纷纷被搬上荧屏,数目种类繁多,品质参差不齐,却仍然引领着收视热潮,形成全民狂欢式的热度。
本文试图站在女性主义的视角,对当下炙手可热的宫廷剧中的女性形象进行研究,并解析其间利弊。
二、文献回顾
时至今日,女性的话语权逐渐被赋予,关于女性主义思潮的历史发展已经引起了社会学、传播学等学科越来越多的关注,成为近年来文化研究的繁荣领域,但定位在宫廷题材电视剧的研究却十分有限,笔者对相关文献作出整理,希望能够参考前人理论,在这些文献得与失的基础上提出创新性的想法。
(一)大众传媒中关于女性主义的探讨
萝莎琳德·考沃德所著的《女性欲望》对女性在大众文化中获取的快感进行了分析,其考察对象广涉言情小说、流行音乐、星座算命、视频等文化文本与实践,并指明女性是如何被卷入快感和自责的轮回的:“自责,是我们的专利。”[1]作者之所以对以女性为主角的大众文化感兴趣,在很大程度上缘于在过去的时间里,女性主义和这种大众文化几乎是同步发展的,雨后春笋般风靡的宫廷剧就是很好的表现。约翰·斯道雷的《文化理论与大众文化导论》聚焦于文化研究的脉络和理论演变,对身处大众文化的女性主义进行了细致深入的介绍。
英国女性主义电影理论家劳拉·穆尔维在《视觉快感与叙事电影》(1975)一文中从性别意识的形成这一角度,运用精神分析的方法将“被看的女人”一说进行了发挥。[2]尽管穆尔维的这篇论文很短,但文中展现的父权社会的无意识对电影形式的建构过程及女性形象在其中作用的分析,层次清晰、态度鲜明,是女性主义电影理论的奠基之作,影响广泛。
相比西方对女性主义在大众传媒中的丰富研究成果,目前,国内对此类的探讨文献虽然不乏其数,但整体呈现较为集中、偏向的状态,如叶晖的《当代大众传媒表述女性形象的话语特征》,文中用话语分析方法研究大众传媒对女性形象的建构和表达,讨论了被忽视或者漠视的女性贡献,但视角多聚焦于大众传媒这个大方向,研究过于宽泛,没有分类阐述。如蒋晖的《从女性主义视角审视中国女性美》一文,作者没有从社会学角度出发,而是另辟蹊径,以美学审视中国女性美的总体特征,思考方式与本文所要探讨的主题大不同,但研究方法却是值得借鉴的。
(二)电视剧中关于女性形象演变的探讨
女性形象在影视作品中的移植和再生时间已久,中国影视作品塑造了众多的女性形象,有贤妻良母、巾帼英雄,当然还有红颜祸水、荡妇妓女,在男性目光的凝视下,这些女性如果吻合男权传统对女性贤良、忠贞的品德要求,便成为无我的妻子、奉献的母亲或是忠于君王、驰骋沙场的女中豪杰,如《芈月传》剧中寄托振兴楚国以“霸星”出现的芈月,因女性不能继承王位,而随芈姝远嫁秦国,在一步步走向太后、助兴秦国富强的路上,先后依附秦王的保护、义渠君的相助等,始终无法跳出男权制社会的怪圈。随着女性在社会中地位的提升,传统影视剧中的女性形象典型逐渐不能满足视野不断开拓的受众,荧屏上的女性形象较之前也有了文化镜像似的演变。“在任何情况下,女性都以特权的他者出现,通过她,主体实现了他自己:她就是男人的手段之一,是他的抗衡、历险和幸福。”[3]法国女权作家西蒙娜·德·波伏娃在《第二性》著作中从生物学和精神分析学关于女性的观点出发,阐释了女性变成“他者”的原因,探讨了从原始社会到现代社会的历史演变中女性所展现的性别差异和不同处境,确证了女性的主体存在意义。
关于电视剧中女性形象的研究很多集中在近些年具体的变化上,对女性形象在不同时代不同类别电视剧中的演变进行梳理,分析变化现象及其产生的原因。像是何静与胡辛的《性别视角与被看的风景》、王玉珏《当代我国以女性为重要角色的宫廷剧中女性形象的演变》等文章。
从以上文献的回顾情况可以看出,由于性别元素与中国传统观念的不一致,学者对宫廷剧中的女性形象的经验性研究较少,或者说对此涉及不深,笔者对上述文献进行分析发现,宫廷剧出现的官方限制与大众热捧的反差现象、人们对这些宫廷剧的解读以及如何揭示女性的隐性弱势地位等等还是很有必要探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