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革开放以来国内东北抗日义勇军史研究述评
2018-03-27
(中共吉林省委党校党史教研部,吉林长春130012)
“九一八”事变后,东北抗日义勇军(以下简称为“义勇军”)同敌人展开殊死搏斗,书写了中国人民抗日战争史上的悲壮篇章。早在抗战时期,就出现了对他们的介绍与评述,建国后特别是改革开放以来,学者们从不同角度对这段历史进行了梳理与研究,取得了丰硕成果。本文拟对改革开放以来国内的相关研究进行简要回顾,并在此基础上提出粗浅建议。
一、研究的基本概况
(一)史料的征集、整理与出版发行工作成绩斐然
在与义勇军相关的史料中,各级政协征集整理的文史资料占有重要地位。这些具备“亲历、亲见、亲闻”特征的资料涵盖面广、生动具体,能够有效地补档案之缺、匡史书之误。据《全国各级政协文史资料篇目索引(1960-1990)》(第一分册)(中国文史出版社1992年版)统计,与义勇军直接相关的篇目共计323条。90年代后,各级政协在继续征集史料的同时,又将部分原有史料重新整理出版,使其更加专题化、系统化。如全国政协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从库存的文史资料中选出学术价值较高的一部分结集出版,编辑成26卷本的《文史资料存稿选编》,其中《文史资料存稿选编抗日战争》(上)(中国文史出版社2002年版)汇集了反映东北抗战的54篇珍贵文献。此外,东北三省及各市县也出版发行了相关的文献集,如由辽宁省政协学习宣传和文史委员会牵头,联合吉、黑、冀、沪等省、直辖市及沈阳、长春、哈尔滨等市政协文史部门,就义勇军史料的征集开展协作,编辑成《血肉长城——义勇军抗日斗争实录》(上、下)(辽宁人民出版社2001年版),收入了188篇文献;辽宁省政协学习宣传和文史委员会编辑出版的《辽宁文史资料精萃“九·一八”事变·抗日烽火》(辽宁人民出版社1999年版)、政协沈阳委员会学习宣传文史委员会编辑的《抗日义勇军在沈阳地区的活动》(《沈阳文史资料》第23辑,2000年7月内部发行)等史料集,都较为详尽地汇集了特定地区义勇军活动的历史文献。
与此同时,史志、档案等部门的学者也推出多部史料集,如中央档案馆和东北三省档案馆联合编撰的《东北地区革命历史文件汇集》(1988年1月至1991年5月内部发行),收录了1923年至1945年间东北地区各级党组织及其领导下的抗日武装的相关史料,其中包含许多与义勇军相关的资料,具有极高的史料价值。于慧芝、胡淑英、李秉刚合编的《东北抗日义勇军史料汇编(吉林分册)》(1988年内部发行)通过散见于各地的历史文献、书籍报刊、敌伪档案和部分当事人的回忆中选出来的史料,反映了吉林地区义勇军的战斗情况。张泓主编的《东北抗日义勇军·辽宁卷》(沈阳出版社2003年版)是一部全面反映辽宁抗日义勇军斗争的史料全书。赵焕林主编的《东北抗日义勇军档案史料》(线装书局2015年版)则从伪奉天省公署档案中撷取了近两千件1931至1934年的档案,均为首次公布。这些史料不但记录了义勇军的抗日活动,也勾勒出义勇军与社会各方面的关系,真实反映了当时的历史面貌。
总之,在学者们的辛勤耕耘下,各类史料的收集整理和出版发行工作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绩,为相关研究的开展创造了良好的条件。
(二)著作、论文陆续问世
20世纪80年代,学者们完成了数部带有开创性质的义勇军史专著。其中,潘喜廷、卞直甫、赵长碧、王秉忠合著的《东北抗日义勇军史》(辽宁人民出版社1985年版)是一部系统记述义勇军斗争史的著作,该书在占有详实史料的基础上,以阶级分析和辩证唯物主义的观点和方法分析了义勇军产生、发展和失败的过程及其经验教训。温永录等学者经过几年努力,收集整理了一大批义勇军史方面的资料,撰写了《东北抗日义勇军史》(黑龙江人民出版社1987年版),比较全面系统地记录了义勇军的发展历程。谭译等学者通过调查研究和考证核实前人积累下来的大量史料,编写了《东北抗日义勇军人物志》(辽宁人民出版社1987年版),详实准确地介绍了三十余位当年名闻遐迩的义勇军将领的英雄事迹。
进入90年代以后,义勇军史的研究进一步细化。其中,王驹、邵宇春的《东北民众抗日救国会》(辽宁大学出版社1991年版)是一部全面系统记述救国会发展历程的著作,详细介绍了救国会组建、领导义勇军以及与辽吉黑民众后援会联合组建义勇军总司令部的具体情况,是研究救国会与义勇军关系的重要成果。陈方伯、谷梦麟以亲历者的身份,在查阅大量史料的基础上,撰写了《从白山黑水到天山塔河——东北抗日义勇军在新疆》(新疆人民出版社1996年版),对义勇军进入新疆前后的艰苦历程、兴衰离合进行了详细的记述。在南京大学取得博士学位的韩国学者朴宣泠在其博士论文基础上完成的《东北抗日义勇军》(中国友谊出版公司1998年版),在“构成东北义勇军的社会组织与成分”“东北义勇军与诸方面的关系”“东北义勇军的生活与人力物力补充来源”等方面都进行了颇有新意的阐述,提出了比较独到的观点,对我国学者扩展研究思路有一定的借鉴意义。此外,学者们还专门研究了特定地区的义勇军史,如邬海文、武守忠的《辽北抗日义勇军史略》(1995年8月内部发行)、问昕的《辽西义勇军史稿》(吉林大学出版社2010年版)等。
同时,数十年来,学者们发表了数量可观的论文,或从宏观角度对义勇军的发展历程、抗日活动、历史地位进行总体评述,或重点考察某一区域、某支义勇军队伍的战斗情况,或对义勇军的主要将领、相关人物开展个案研究,或围绕着其他具体问题展开论述,不断将研究推向深入。
总之,在相关部门与学者们的共同努力下,各类研究成果大量涌现,学术积累愈加丰厚,为日后研究的深入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二、对相关理论问题的探讨与争鸣
学者们不但生动细致地描绘了义勇军奋起抗日的历史图景,也就许多理论问题进行了深入的探讨与争鸣。
(一)关于“东北抗日义勇军”的界定
清晰界定义勇军的内涵,是义勇军史研究的逻辑起点。《东北抗日联军斗争史》认为:东北广大民众和部分东北军爱国官兵违反国民政府的不抵抗命令,自发组织各种武装抗日,是一种义勇行为。因此,将这些抗日武装统称为抗日义勇军。[1](P24,25)该书将奋起抗日的东北军纳入义勇军的范畴,将我党创建和领导的东北抗日联军(以下简称为“抗联”)另行论述,并将义勇军视为抗联的前身。这一观点为大多数学者所认同,但如何看待义勇军与抗联的关系,有学者提出了不同看法。
有些学者虽也将义勇军和抗联区分开来,也强调前者对后者的重要影响,但并未将义勇军定位为抗联的“前身”。如:王希亮认为抗联是“在义勇军先驱性的抗战基础上建立起来的”,如果说抗联是支撑东北抗战的坚强支柱,义勇军便是奠定这一支柱的第一块基石。[2]胡玉海也认为,义勇军为抗联组建奠定了基础,不仅是因为“抗联的发展是在吸纳各路义勇军的基础上形成的”,而且义勇军的多元性特点还为抗联的建立和发展提供了广泛的群众基础。[3]
还有一些学者认为义勇军是东北地区各种名号抗日武装的总称,也应包含我党领导的抗日武装。穆景元认为,义勇军掀起过两次高潮,一次是由东北民众自发组成的义勇军掀起的高潮,另一次则是他们接受我党的领导、组成抗联后掀起的高潮。他提出,抗联是义勇军发展到高级阶段的产物,不应将二者截然分开;[4]王汉鸣、刘庭华也认为,不能把我党领导的东北抗日武装排除在义勇军之外,否则不能准确反映党领导的武装在东北抗日游击战争中的地位。他们认为,党创建的反日游击队是义勇军的一部分,东北人民革命军和后来的抗联是义勇军的中坚力量;[5]曾景忠指出,建国前的著述将我党领导的抗日武装划入义勇军的范畴内,建国后才将两者区别开来。[6]
(二)关于义勇军失利受挫的原因
分析义勇军失利受挫的原因,是义勇军史研究的一项基本内容,相关研究较为充分。亲历者与学者们普遍认为,导致义勇军失利的外因既包括敌我军事力量对比的悬殊,也是国民政府推行“不抵抗政策”的严重后果。温永录主编的《东北抗日义勇军史》就指出,造成义勇军失败的首要原因是敌强我弱,力量对比悬殊:义勇军以一隅之地对付日本举国之力;日军经过严格训练并拥有现代化武器,义勇军则缺少训练,武器落后;日军有牢固的后方,义勇军却缺乏接济和补充,很多战斗胜利在望,却因弹药耗尽被迫撤退,许多义勇军是在弹尽粮绝的情况下失败的。[7](P895,896)潘喜廷等合著的《东北抗日义勇军史》详细分析了“不抵抗政策”带来的恶果:这一政策不仅给日寇入侵提供了便利,而且滋长了东北政权中部分上层人物的恐日思想,并波及到东北军中下级军官乃至士兵中间。同时,这一政策还给抗日军的弹药、给养和后勤保障带来了重重困难。[8](P514-517)曾任东北民众抗日救国会军事部长的王化一认为,若国民政府能出兵东北,坚决抗战,义勇军“一定能起很好的配合作用,其结果当不致如此”[9](P247);曾在吉林抗日自卫军任旅长的刘化南也指出,“由于国民党的不抵抗政策,使我们孤军与敌作战”,是自卫军失败的重要原因。[9](P289)
至于义勇军失利的内因,亲历者和学者们主要概括为以下几点:其一,始终未能形成坚强的领导核心。潘喜廷等分析了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国民党自动放弃了抗日领导权,东北各界爱国人士组成的救亡团体不具备领导条件,共产党在组织上和物质条件上都无力承担对义勇军的领导;[8](P513-525)其二,缺乏正确的政治指导,有些官兵意志不够坚定,存在着临阵脱逃、动摇变节的情形;其三,各部不能团结一致,甚至互相掣肘;其四,军纪较差,存在着损害群众利益的行为。关于这一点,崔向东以辽西抗日义勇军为例,指出,虽然他们缺乏正规军的纪律,但很多队伍都制定了军规军纪,提出“爱民”“保民”“不扰民”的要求,区别在于相关规定有多少宽严之别。[10]胡玉海则指出,虽然义勇军多数领导人确定了“专抗日,不扰民,救国爱民”的宗旨,但在困难的条件下,还是发生了扰民现象。同时,因义勇军的武器装备特别是给养主要取自于民,自然会加重民众负担。两方面叠加,不可避免地会影响义勇军与群众的关系;[3]其五,战略战术落后。义勇军缺乏长期抗战的打算,连续发动大规模攻坚战,不能不招致失败。[11](P10,11)
(三)关于不同来源的义勇军将士
义勇军包含了东北社会各个阶层的民众,不同来源的义勇军呈现出不同特点。潘喜廷等学者所著的《东北抗日义勇军史》对该问题进行了深入研究,该书以图表的形式清晰介绍了东北军警、普通民众、大刀会和绿林武装开展抗日活动的概况。此外,学者们还特别关注源于东北军和绿林武装的义勇军,如:卞直甫详细分析了东北军与义勇军的关系,指出东北军在义勇军中发挥了非常重要的作用,在一定意义上,没有东北军就没有义勇军。[12]卞直甫和彭作禄指出了出身绿林的义勇军的优点:体质强悍、枪法娴熟、作战勇敢;熟悉地理环境,进退自如;因大多出身贫苦,投身绿林后仍是颠沛流离、饥饱劳碌,故勇于克服生活上的各种困难。[13]高乐才也指出,虽然绿林武装带有明显的局限性,特别是因为他们能得到的接济很少,给养困难,一些土匪重操旧业,但他们利用自身能骑善射、行动迅速的有利条件给敌人以沉重打击,许多人为国捐躯,表现了勇敢顽强的斗争精神。[14]
(四)关于南京国民政府、张学良与义勇军的关系
对于南京国民政府与义勇军关系的研究尚不充分,现有的学术成果基本认为前者非但未给后者以任何援助,而且对其抗日活动加以阻挠和破坏。温永录主编的《东北抗日义勇军史》《东北抗日联军斗争史》和《东北抗日联军史》等论著均持这一观点。不过,近年来也有学者提出了不同的看法。朴宣泠认为,国民政府虽未积极公开支持义勇军的抗日活动,但在不同层面还是给予他们以指导和援助,特别是在武器弹药和经济方面。当然,不能因此而否定不抵抗政策带来的严重后果;[15](P291)王惠宇也指出,国民政府“一边抵抗、一边交涉”的对日方针使其对待义勇军的态度首鼠两端,虽公开镇压群众要求抗日的示威游行,却又默认并消极支持义勇军的抗日。特别是江桥抗战期间,蒋介石两次发电奖勉马占山及抗日将士,宋美龄也发起“马将军将士慰劳会”募集捐款;陈铭枢、蒋光鼐、蔡廷锴等国民政府官员也为义勇军提供了一定支持。国民政府还通过东北民众抗日救国会、辽吉黑民众后援会等团体援助义勇军。此外,负责国民党东北党务工作的齐世英也派员前往东北开展义勇军工作,如石坚、荆可独、许俊哲等被派至辽宁,韩清沦、盖文华等被派往吉林,王德林部义勇军就是经盖文华策动起义的。[16]
关于张学良与义勇军的关系,学者们也进行了初步的探讨。卞直甫、王鸿宾认为,张学良对义勇军的态度有个逐渐变化的过程:义勇军兴起之初,他对其认识尚不充分,但二者客观上存在着合作的思想基础;救国会成立后,特别是辽西民团歼灭古贺联队后,他的态度渐趋积极,虽然他从未发表过相关声明或宣言,也没有亲自指挥义勇军作战,但却通过各种方式给义勇军以精神和物质上的支持;他后来的下野出国,则对救国会和义勇军产生了不利影响;[17]穆景元从张学良支持救国会、对坚持抗日的东北军旧部和义勇军将领给予鼓励与支持、亲自派遣爱国志士组织义勇军三个方面来说明二者的关系;[18]王生杰、周志强对救国会与张学良的关系进行了深入探讨,指出,在当时的情况下,救国会同张学良的关系具有重要意义。张学良的保护与支持对救国会开展抗日救亡活动发挥了很大作用,救国会是张学良联系关内外东北抗日力量、维系东北民心的重要纽带,救国会和义勇军的英勇战斗使他坚定了抗日决心,为其后来政治态度的转变打下了基础;[19]程亚娟、胡玉海则指出,张学良在实行不抵抗政策的同时,又私下支持义勇军,这是义勇军快速兴起的重要因素,但这种有限的支持无法支撑义勇军的长期抗战。[20]
三、对进一步开展研究的几点思考
检视以往的学术成果,由衷钦佩学者们的辛劳付出,同时也感到该领域的研究仍有继续拓展的广阔空间。
(一)做好史料的收集整理工作,进一步夯实史料基础
史料对历史研究的重要性不言而喻。经过几代学人的努力,该领域的史料积累已取得了丰硕成果,但仍有进一步发展的可能。虽然亲历那段历史的人们多已离世,但通过其亲友、后代的回忆,仍可提供一些有价值的史料。相关部门应重视这项工作,多抢救些史料,不要给历史留下太多遗憾。另一方面,要重视对已有史料的保护整理与开发利用。当年收集的史料很多分散在各类书刊中,还有一些被束之高阁,存在着散佚流失的可能。同时,大量回忆性、口述性的史料虽能有效弥补档案文献的不足,却也存在着偏差、错误的可能。李万武在研究锦州义勇军时就发现“无论是旧时报刊还是近年的新书,对锦州地区义勇军的记述都有失实之处”,既有记述不全的情况,也存在史料失真的问题。[21]《血肉长城——义勇军抗日斗争实录》《东北抗日义勇军·辽宁卷》等史料集的编著者也曾指出过这一问题。如果说20世纪90年代以前是史料征集的黄金期,那么当务之急便是对已有的史料进行校勘考订与分类整理。
(二)拓宽研究视野,丰富研究方法,不断提升研究水平
总体而言,现有的研究成果中,史实叙述类偏多,理论分析类较少,描述化研究的特点明显。这类成果虽能详细描述义勇军的抗日活动,却难以烛照其发展背后带有规律性、本质性的内容,从而使研究多有量的增加,少有质的突破,重复研究、低水平研究的现象较为突出。改变这种局面,可从以下两方面入手:
其一,将义勇军置于宽广的时空坐标加以考察。聚焦于义勇军的发展与抗日活动,诚然是义勇军史研究的基本内容,但局限于此,容易使研究成为辨析琐细事实的事情。因此,不妨把义勇军置于抗日战争乃至中国人民反抗外来侵略的大历史中去考察,在宏大与精微间保持一种张力,在已有研究的基础上争取突破性进展。王希亮、韩来兴的《从东北义和团到东北义勇军——从东北人民两次抵御外侮的义举透视东北近代社会以来的民族斗争》(《黑河学刊》1989年第1期),就是将义勇军置于长时段的语境中进行研究,其宽广的理论视野值得借鉴。
其二,以社会学、文化学的视角解读义勇军史。现有的研究总体上没有摆脱从军事战争史的角度解读义勇军的窠臼,但义勇军的演变无疑与东北社会、文化息息相关,无论在社会史还是文化史领域,都应具有很高的研究价值。张志建的《民国时期辽宁治安体系的构建与九一八事变后义勇军的兴起》(《沈阳大学学报》2016年第4期),通过分析民国时期辽宁治安体系的构建,指出其与义勇军兴起的密切关系,让人受益匪浅。
(三)建立常态化学术合作机制,加强与国内其他地区和相关国家的学术交流
研究义勇军史的学者集中在东北地区,但地理上的便利并没有产生常态化的合作机制,研究人员处于“散兵游勇、单兵作战”的状态。然而,无论是史料的收集整理,还是通过学科交叉推动研究的深入展开,仅靠学者个人的力量是不够的。因此,有效整合东北地区乃至全国的学术资源,组建长期性团队,制定研究计划,展开集体协作和重点攻关,才能推出更多高水平的学术成果。
在加强国内学术合作的同时,还应重视与其他国家的学术交流。比如日本的一些机构就保存了一定数量的相关史料,不但可以有效弥补国内第一手史料的匮乏,还能很好地解决史料来源单一的问题。张彦夫的《关于国民救国军第一次攻打敦化城问题的考证》(《东北史地》2015年第3期)正是通过查阅日方资料,生动呈现了该部义勇军和此次战斗的很多细节;王希亮的《东北义勇军抗日活动几则史实考略》(《黑龙江档案》2015年第4期)也是通过中日史料的比照,对六则史实进行了进一步考证。目前,由于人员往来、语言等原因,我国学者在利用外文资料方面颇为困难,相关外文著述的翻译引进也远未跟上,这些问题同样不是学者个人能够解决的。
回顾过去,学者们在义勇军史这一研究领域走过了一条非凡的道路;展望未来,我们有理由期待,在学者们的共同努力下,更多的精品力作将会陆续问世,为人们清晰而深刻地呈现那一段苦难与抗争并存的战斗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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