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宝藏
2018-03-26shar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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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18赛季的NBA常规赛,来自创纪录的42个国家和地区的108名国际球员出现在各队的花名册上——30支球队都至少有一个在美国以外出生的球员。几乎每天都有新的证据表明NBA联盟的全球化属性:拉脱维亚人的波尔津吉斯成为尼克斯的领袖,给了纽约球迷新的希望;而来自芬兰的马尔卡宁也想在芝加哥做同样的事情;阿德托昆博,原籍尼日利亚的希腊人,已经是最受球迷欢迎的球星之一,他和尼日利亚后裔的恩比德都是今年全明星的首发;澳大利亚人本·西蒙斯堪称是联盟十年来最具统治力的新秀之一……
毫无疑问,以这些为代表的国际球员为NBA联盟注入了新的活力。“这是因为像德科·诺维茨基这样的前辈。”阿德托昆博说,“还有保罗·加索尔、托尼·帕克和马努·吉诺比利等人,当然还有一些距今更远的球员,像是德拉岑·彼得洛维奇,正是他们为我们这些后辈们开辟了道路。”
NBA联盟与国际球员合作过去了近30年,为今天的球迷们打造多元化赛事。这个故事的脉络始于1980年代中期,经过几段历程才有了今天这样影响力。
机遇和挑战
1985年,时任太阳总经理的杰里·科朗杰罗在NBA选秀大会上选中了乔里·格洛切科夫,这个来自保加利亚的大个子被称为“巴尔干之谜”。无论是比赛中、训练场上、语言交流或生活方式上,格洛切科夫都显得很挣扎。就像一位知情人士的透露,“有无数个夜晚,这位球员总和红牌伏特加形影不离”,而仅仅一个赛季之后,格洛切科夫就离开了NBA。
而在1988年的汉城奥运会上,苏联击败美国队夺得了男篮项目的金牌,老鹰队也在这段时间前往前苏联打表演赛,两国之间也终于在篮球人才上展开了交流。1989年,迪瓦茨、马修利奥尼斯和彼德洛维奇开始登上NBA舞台,并用惊人的表现开启了国际球员之后的辉煌时代,但无论是当时还是现在,每一个位国际球员都经历过挑战。
“这是一次巨大的改变。”金·博胡尼说,“直到苏联走到这一步之后,其他东欧国家才可以纷纷效仿。”
博胡尼当时只是兼职为NBA联盟工作,如今她已经是NBA联盟副总裁,主要负责国际业务事宜——在世界各地建立基础设施,与所有30支球队通力合作,让国际球员能在NBA取得成功。
金·博胡尼(NBA国际篮球运动高级副总裁):我已经为此工作了26年,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发生了很多改变。威斯·昂赛尔德给我讲了一个关于马努特·波尔的故事:球队把他安置好住处后,第二天他没来训练,原因竟然是他从来没遇到过这样寒冷的天气,流鼻涕不止,所以他以为自己得了重病。如今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比如扬尼斯(阿德托昆博)和克里斯塔普斯(波尔津吉斯),他们早就知道美国是什么样。而那些国际球员的先行者,他们甚至从未在电视上看过NBA,当时也没有网络,语言障碍也是巨大的。
弗拉德·迪瓦茨(塞尔维亚人;现国王总经理;1989至1996年效力湖人):现在没有任何问题,但在当时,这就是文化冲击。球场内外都是如此,即便是就双方的篮球风格来说,都像是截然不同的运动。
萨鲁纳斯·马修利奥尼斯(立陶宛人,1989到1993年效力勇士):现在美国和欧洲的孩子们训练篮球技能的时候,整个体系基本上是一样的。但当时的情况是,我们没有一点线索,攻防转換,篮下步伐,还有出手选择都不同,你需要时间去适应。
唐尼·尼尔森(现任小牛总经理,1986到1994年担任勇士助理教练):彼得洛维奇、迪瓦茨和萨鲁纳斯这一批欧洲球员,他们比一般的新秀要受到更多的误解和嘲讽。就算他们是苏联球员,你也应该知道,他们的国籍是别无选择的,所以我把这称之为“冷战残余”。
迪瓦茨:这是艰难。我必须赢得尊重,不仅仅是来自队友,还有教练、裁判和其他球员。我是第一批来到NBA的欧洲球员之一,试图证明我们属于这里。我很幸运地进入正确的团队,队友和教练都很了我很大的帮助。就像一个叫麦克·麦克纳玛纳的队友,他很少能得到出场时间,但他堪称是我第一个英语老师。他教我英语,我教他塞尔维亚语。之后,A.C.格林也一直告诉我如何生活层面的事情,如何不迟到,如何做好你的工作等。而在球场上,“魔术师”约翰逊、詹姆斯·沃西和拜伦·斯科特给我很大帮助。
唐尼·尼尔森:当像米奇·里奇蒙,克里斯·穆林,当然还有像“魔术师”这样的球员,他们明白这些外籍球员来到这里是可以帮助你的球队获胜。所以他们张开手臂,让他们感觉到自己是这里的一部分。这是真正的竞技精神,跨越所有政治、种族和宗教,拉近了人与人之间的距离。那些对早期进入NBA的国际球员至关重要,我们将其称之为“杰基·罗宾森(第一个登上了美国主流体育联盟的黑人运动员)国际年”。
迪瓦茨:米卡尔·汤普森(克莱·汤普森的父亲)也给我很大的帮助,他的妻子还帮我妻子适应新的环境。当时克莱很小,他也和我的孩子一起玩耍。你知道吗?球队中所有人都敞开怀抱时,你会觉得很舒服。
博胡尼:我们的工作一直就是帮助国际球员解决障碍。像是去年的一次我去和掘金球员埃尔南戈麦斯吃了一次午餐,我们讨论如何让他安顿下来,这个过程中我要确保他没事。还有努尔基奇,他想办一张绿卡,我们我这个过程中陪着他,让他的叔叔和婶婶可以来美国拜访他。虽然现在的NBA是全球化的,但你毕竟不是在你的国家,你的家人和朋友离你很远,所以你肯定需要得到帮助。
扬尼斯·阿德托昆博(希腊球员,现效力雄鹿):我的欢迎你来到NBA时刻是……在一场季前赛上,我看到了凯里·欧文,他走进球场进行热身活动。他是我玩2K游戏时使用的家伙,所以我见到他时大概就是这样,“哦,这样凯里啊。”
马尔辛·戈塔特(波兰球员,现效力奇才):我要说的一件事是:你必须学习英语,而且尽早学会它。你知道自己在说话时会犯错误,或者用了不同的篮球术语,你也不明白别人在说什么。但是,你必须坚强起来。他们会取笑你,这是会发生的事情。你在他们的国家,就是这样,他和学会和这里的人打交道的方式。
里基·卢比奥(西班牙球员,现效力爵士):我最初来到这里的时候,语言是个障碍,这使得你和队友以及教练之间隔了一堵墙,但明尼阿波利斯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那时候,我有点怕冷,而每个人都在告诉我,那是冰天雪地的地方。好在,这里人们都非常好,餐馆也很棒,我想说这是NBA联盟中最被低估的城市。
提莫菲·莫兹戈夫(俄罗斯球员,现效力篮网):来NBA的第一年,我的英语说得不好。所以队友们让我去做那些菜鸟才会去做的事情时,我的反应就是我不知道你是在说什么。比如他们告诉我说:“嘿,把这些毛巾拿过来。”我其实知道他们的意思,但我也会说“什么?什么?”
戈兰·德拉季奇(斯洛文尼亚球员,现效力热火):不仅是语言,还有不同的生活方式和食物。你知道吗?这里的食物都太甜了,这让我在饮食方面遇到了很大的困难。你在工作和训练中非常努力,但在训练之后要吃好也很重要。如果你吃的东西不合你的胃口,这就是非常麻烦的事情。
达里奥·萨里奇(克罗地亚球员,现效力76人):那些吃的东西,还有食用油,我摄入了太多卡路里,因为这个,我看上去胖了一些。而我看广告上说费城永远充满阳光,但我认为这不是事实。过去几个月,我都没有看到太阳。除了洛杉矶,或者是旧金山才会如此。但我喜欢费城,但是我来自克罗地亚的一个非常晴朗的地方,所以这里的天气要是再棒一点的话就好了。
博胡尼:他们必须处理的另一件事是:他们在夏天要回到国家队,因为他们都是不可或缺的球员。戈尔吉·迪昂要回到塞内加尔,他是塞内加尔篮球的门面。托马什·萨托兰斯基在奇才没有太多表现机会,但他在捷克国家队的领袖。
德克的故事
阿尔图拉斯·卡尼萨瓦斯对于国际球员的进步感到欣慰,他在去年刚被任命为掘金总经理,在成为NBA球队高管之前,他是立陶宛籍篮球运动员。他曾经为美国的大学球队效力过,而和他一起参加奥运会的队友马修利奥尼斯加盟勇士。“萨鲁纳斯改变了人们对国际球员都是个软蛋的看法。”卡尼萨瓦斯说,“他就是个野兽,然后就是属于德克(诺维茨基)的时代,所有人开始追随国际球员。”
德克的经历从一开始就不同,当他16岁的时候,他便在家乡的业余俱乐部DJK符兹堡队崭露头角,被霍格尔·盖施温纳发掘,这位教练告诉诺维茨基的爸妈,“你们根本不清楚拥有的是什么,你们了解么?”有一阵子,这样的问题也出现在NBA。
转机发生在1997年,当时查尔斯·巴克利率领一众NBA球员前往欧洲打巡回表演赛。那支队里还有皮彭,诺维茨基卧室墙上就挂着公牛球星的海报。
后来德克来到美国参加了耐克公司举办的篮球训练营,在那里他与日后的NBA中坚球员们直接交手,那场比赛他砍下33分外加14个篮板。这次训练营后,独行侠就希望通过选秀得到诺维茨基。
1998年NBA选秀大会当夜,在一笔事先安排好的交易上,诺维茨基在第9顺位被雄鹿挑走,而独行侠立刻将他交易到达拉斯,筹码是日后受困于体重总是超标的“拖拉机”罗伯特·特雷勒——这笔交易在多年后被视作NBA史上最烂交易之一。
但当时的达拉斯球迷充满疑虑,尤其是在那么多经过大学篮球考验的新秀唾手可得的情况下,甚至连小牛队的智囊团——主帅唐·尼尔森及其儿子唐尼·尼尔森,都对诺维茨基能不能来达拉斯无法确定。但是他们相信,这个大个子绝对是个天才。
马克·斯坦因(NBA专栏作家,1997-2002年就职《达拉斯晨报》):我当时还在为《洛杉矶每日新闻》报道湖人,到了1997年,我加入到《达拉斯晨报》开始报道独行侠,当时刚好是沙克和科比合作的第一年,而独行侠是一支烂队。显然,当时还没有人知道德克是谁,独行侠也不知道这家伙能改变历史。
唐尼·尼尔森:我在1997-98赛季中途被小牛聘用。我在三年前参加过在俄勒冈州举行的篮球峰会四强赛,一般这个训练营都是那里进行,因为它距离耐克总部很近。不过在1998年,篮球峰会四强赛第一次在圣安东尼奥举行,而训练营就是在达拉斯,德克也在其中。
从1998年开始,NBA中涌现出了一支“国际梦之队”,诺维茨基、纳什、姚明、帕克和吉诺比利等一批球员逐个登陆NBA,他们用出色的表现冲破屏障,打破质疑。随后,联盟中的每支球队都渴望得到能力出众的国际球员,但失败的例子不胜枚举,这种热浪潮渐渐冷却。最近几年,以阿德托昆博和波尔津吉斯为首的新一批国际球员在NBA联盟中嶄露头角。他们年轻,无所畏惧,沿着前辈铺好的路勇往直前,并注入了一些新时代特有的元素。
斯坦因:这很有趣,因为我知道在达拉斯会有这样的训练营,但我并没有去现场,所以关于它的一切都是传说,直到后来我才明白怎么回事。关于那场比赛的主要记忆是德克打疯了,拉里·伯德就说:“如果你去看那场比赛的录像带,你会认为他是史上最佳。”
唐·尼尔森(1997到2005年担任小牛主帅):我从未见过德克·诺维茨基这样的七英尺高的天才球员。
诺维茨基(德国球员,现效力独行侠):唐尼是篮球峰会队的助理教练,所以我对他有点了解,即便不知道结果是什么,我就把我的名字放在选秀中。我可以留在欧洲,我还拜访过巴塞罗那俱乐部和一些大学,我不确定该做什么。
唐·尼尔森:他能做任何事情,运球、传球、跑动和抢篮板,在外线投篮。我们做了大量的工作,不让诺维斯基去圣安东尼奥打比赛,以免他那精彩的表现会引起其他球队的注意力。我们当时简直想把他藏起来。
唐尼·尼尔森:我知道我父亲的想法,只是我们没办法做到这一点。那个时候每个人都很关注在最后的四强赛,你不可能隐藏一名球员。
斯坦因:我记得在选秀之前写了一些关于德克的文章,然后内利(老尼尔森的昵称)开始尝试给我洗脑。他告诉我,丹·加祖里奇在篮球峰会的比赛上打爆了德克。
唐·尼尔森:除了德克,我也在选秀大会重点关注了保罗·皮尔斯,他是我最喜欢的美国球员。当我们和雄鹿交易发生的时候,顺位其实从第六到了第九。我们就决定如果这两人届时都没有被选中,那还是应该选择德克。果然轮到我们选的时候,这两人都在其中。在选秀大会上的一个私人区域,大约有五名顶级球探,还有唐尼和我需要做最后的决定。我说:“唐尼,德克士我最喜欢的球员。我也爱皮尔斯,他会成为全明星,但我们必须选择德克。”
唐尼·尼尔森:我父亲觉得皮尔斯是不容错过的新秀,是那种已经做好准备,刚进入联盟就能大放异彩的新秀。而德克要花上更多的时间去适应NBA联盟,也许两年内他都没有什么表现。但他觉得从长远来看,德克会是更好的球员,但他也不知道未来到底会发生什么。我记得他当时对我说:“儿子,我们该怎么做?”
唐·尼尔森:唐尼说:“拜托,我们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把我们能把他(德克)带走。”
迈克尔·芬利(1996到2005年效力小牛):我当时没有读过或听过关于德克的任何事情。所以选秀大会的那个晚上,我和一些朋友看到这个结果时,我都懵了,就像“这小子是谁?他可以为我们打球吗?”
斯坦因:在他们选中德克后,我对内利说:“我记得你和我说加祖里奇打爆了德克啊!”他这样对我说:“你懂得,不要相信我在选秀大会前说的任何话。”
芬利:回来我见到德克后,对于他那样身材的球员来说,他有着令人难以置信的技术。他两只手都可以投篮,运球轻松自如,他拥有所有技能包。但我也明白,他还只是个新秀,他要学习适应美国文化和比赛。
诺维茨基:当时的情况很艰难,因为联盟停摆了,我一直留在德国,并没有和小牛签署合同。直到1月中旬(1999年),我接到来自内利的电话,大概就是说你赶紧过来,比赛两周后就要开始了。
斯坦因:他一直希望停摆会持续到赛季结束,这样他就可以一直留在德国。他从来没在这么高水平的联赛中打过球,所以心里沒底。这不像波尔津吉斯,他在来到NBA前在西班牙打了一个赛季的高水平联赛,德克没有这样的经历。
诺维茨基:无论如何,这都需要一个过程。我必须把握好10天的训练营,但我当时不知所措。我从来没有远离我的父母生活过,还要经历11个小时的飞行。显然,我的英语也不好,所以我很少讲话。关键是比赛对我来说很艰难,那时候安东尼·梅森和查尔斯·奥克利这些人还在联盟,他们太强壮了,和他们对位太吃亏了。
唐尼·尼尔森:对他来说当然是在离家近一些的地方打几年、稍后再过来美国要来得更容易些,这或许是一种更符合逻辑的进步方式。但他对于NBA有一种激情,他渴望与最好的球员竞争。
斯坦因:我们的报纸上当时的NBA专栏作家是胡布赫,每周他都会写关于德克和皮尔斯比较的文章。你知道,皮尔斯已经准备好迎战NBA了,他的表现很棒。但德克一开始很挣扎,我记得有场比赛,他和纳什都被球迷嘘了。他们一开始在达拉斯的日子很艰难,当时没人能想到,这支球队中会有两个未来的MVP。
史蒂夫·纳什(1998-2004年效力小牛):我们都是新来的,无论是对于这座城市还是这家俱乐部。我们在这里不认识任何人,我觉得自己能帮助他融入这全新的环境。
斯坦因:史蒂夫在他初来乍到那段时间帮了很多忙,他俩那会共享一套复式公寓,纳什就带着他到处走,我的意思是,他真的就像是诺维茨基的导盲犬似的。
唐·尼尔森:我知道德克会想家乡,果然在赛季打完差不多四分之三的时候,他说希望回家。当时他在场上的表现很挣扎,整支球队也很挣扎。就这样他走过来和我说:“我想回家。”
芬利:我们都试图从他身上带走这种压力。我们一同训练,我和纳什有时候会去他那里,这帮助我们建立起深厚的友谊。当时纳什对他的影响更大,这让他不再想回到德国了。
诺维茨基:在客场,每当我坐在酒店房间,开始患思乡病的时候,史蒂夫就会说:“来吧,我们出去,我们去吃饭,我们去看电影,我们去见见我的朋友们……”这对我来说真是太好了,因为我不想每次客场之旅都孤零零地坐在酒店房间里,不想在家时都一个人面对四堵墙。那时候我老往他那边跑,我连他的车库密码都知道。
纳什:我知道他是个太刻苦、太坚定的球员,太渴望成为一名NBA球员,绝对不想回家去,但当时的情况对他的确很困难。他才19岁,以前都是跟父母住在一起,要告别过去这一切进入到职业联盟,进入完全不同的文化,无论身体还是头脑他还没有成熟——这真是太困难了。
唐尼·尼尔森:德克在第二年开始展现自己的天赋,史蒂夫也是如此,他们终于开始对自己的处境感到满意了。
芬利:我们都知道球队变得更好的,我们在季后赛首轮(2001年)击败了马龙和斯托克顿率领的爵士。他(德克)开始得到对手的关注,而他从来没有退缩。我们都知道,这家伙要震惊世界了。
相互协作
尽管小牛选择德克大获成功,但之后NBA球队在选择国际球员时,还是出现了不少失误。达科·米利西奇,斯基蒂什维利和安德里亚·巴格纳尼等人都被寄予厚望,但他们来到NBA联盟的表现令人大失所望。
每个关于国际球员的失败故事都具有警示性,球队也从这些灾难中得到教训。从诺维茨基的故事中可以得知,他幸运地得到纳什和芬利的帮助,帮助他度过难关。所有国际球员进入NBA时都会面临相同的事情,好在现在的NBA球队中拥有越来越多的国际球员,他们会互相帮助,这使其可以花更少的时间走上正轨。
克里斯塔普斯·波尔津吉斯(拉脱维亚球员,现效力尼克斯):考虑到我15岁那年所经过了事情,这让我适应NBA联盟变得容易一些。当时我从拉脱维亚搬到西班牙,我并不会说西班牙语,那对我而言是最很难的部分,但我有幸在那时候就接触到英语。我在塞维利亚的时候,當时我们有着一位美国教练,他让我的英语进步很快,那段经历让我学到了很多篮球术语。
约尔迪·费尔南德斯(西班牙人,现掘金助理教练):英语是全世界篮球上的第一语言。即使在西班牙,关于篮球技战术的术语,人们现在也都要说英文。所以当那里的球员进入NBA时,会变得更加容易。
波尔津吉斯:我很快就和新球队建立起联系,像是卡梅隆(安东尼)和武贾西奇这样的老兵,他们对我的帮助很大,所以一切对我来说很顺利。对我来说最难的部分,就是你必须要做所有新秀的功课,我已经打了很多年的职业篮球,可他们还是要让我背着那些粉红色的包。
威利·埃尔南戈麦斯(西班牙人,现效力尼克斯):我是来自国际化的大都市马德里,所以和纽约打交道并不苦难。虽然这里人很多,充斥着各种声音,但没什么。真正困难的是你要从西班牙联赛来到NBA。
波尔津吉斯:像威利这样的球员,一开始需要得到别人的帮助。球队中有其他欧洲球员对他而言非常重要。
威利·埃尔南戈麦斯:大家都知道KP(波尔津吉斯),他是我的好兄弟。他试图让事情变得简单。他给了我很多建议,帮助我在场上和场下都更加自如。我也试图给他最好的建议。本赛季对他来说是一个重要的时刻,我们会互相照顾。
布鲁克斯·米克(NBA副总裁,国际篮球相关事务负责人):现在NBA球队中的国际球员有着更深层次的联系。无论你是来自斯洛维尼亚,法国,巴西或者是俄罗斯,同样的经历让他们走到一起,在完全不同的文化中。
胡安·埃尔南戈麦斯(西班牙人,现效力掘金):我很幸运,因为我参加了夏季联赛,这让我可以让我在身体和思想可以准备好。最开始是我一个人来到这里,后来我妈妈对我帮助很大,但我要尝试自己做所有事情。约尔迪·费尔南德斯也帮了我很多,比如买车和住公寓方面的事情,还有如何纳税,甚至如何在我的公寓联网。这些都很简单的事情,但是当你来自西班牙,初来乍到住在丹佛时,就有点困难了。
费尔南德斯:丹佛对我和我的妻子来说也是新的地方(他是在2016年成为掘金助教)。有时候我们带胡安徒步旅行,一起晚饭。我们必须站在一条线上,毕竟我是他的教练之一,良好的个人关系也有助于建立更牢固的工作关系。
波尔津吉斯:对于我们这些来自欧洲的球员来说,周围还有其他和你一样的球员会很有趣。比如我和威利,我们都会说西班牙语,所以我们彼此有更好的关系。
费尔南德斯:我和埃尔南戈麦斯们说西班牙语的时候比去年更少了。我们平时都说英语,只有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们说什么的时候,我们才说西班牙语。
塞尔吉·伊巴卡(原籍刚果布,现效力于猛龙):无论是场上还是场外,一切对我都是那么新鲜。我记得我第一次去俄克拉何马城的时候,我还没有驾驶执照。我当时想,“这有点糟,因为这里你必须自己开车一些地方。”好在萨博(塞弗洛沙)对我的帮助很大,而且他也会说法语,所以他经常帮我翻译教练和球员说的话。
戈兰·德拉季奇:我刚到阳的时候,队里还有同样来自欧洲的鲍里斯·迪奥,还有史蒂夫·纳什和格兰特·希尔。他们照顾我的吃住,鲍里斯还带我去了一些欧洲餐馆,类似的小事还有很多。
莫兹戈夫:加里纳利会告诉我一切该如何做。有意思的是,相比其他人相比,我更能理解他说的英语是什么意思,也许因为他也是欧洲人吧。
帕蒂·米尔斯(澳大利亚人,现效力马刺):我们在圣安东尼奥形成了如此紧密的联系。这不仅仅是球员和球员之间,而是整个团队。球队的工作人员,比如理疗师、培训师和体重教练等,他们也都来自世界各地。你很快就能和所有人愉快聊天,大家都有不同的故事和不同的背景。
戈塔特:我当时身边有德怀特·霍华德,他是球队的开心果。他成天开玩笑,做一些搞笑的事情。他把我保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我永远不会忘记这一点。希望他永远好运。
波尔津吉斯:我记得在我刚到这里的时候,我就和卡梅隆进行了一对一的比赛。然后我请教那些技术动作,他会告诉我一切,我就在一旁听着。对于一个新秀而言,这是很棒的经历。你还没有打过一场比赛,但会很有信心,因为我能和梅洛对抗,我就可以和联盟的其他任何球员对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