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芪建中汤临床应用及实验研究进展

许文倩 ，胡英还 ，秦雪梅 ，刘月涛

（1.山西大学中医药现代研究中心，山西太原030006； 2.山西大学化学化工学院，山西太原030006；3.山西大学地产中药功效物质研究与利用山西省重点实验室，山西太原030006）

黄芪建中汤（Huangqi Jianzhong Tang，HQJT）为仲景经方，出自《金匮要略》，具有温中补虚、缓急止痛之功效，治疗“虚劳里急，诸不足”。该方由黄芪、饴糖、炙甘草、桂枝、芍药、生姜、大枣7味药组成，全方用药精当，配伍严谨。有学者指出凡脾胃虚弱、阴阳两虚的内伤杂病，不论临床表现如何变化，只要切合病机，均可考虑选用本方［1］，可见其临床应用范围广泛。本文对黄芪建中汤的临床应用及实验研究进展进行了综述，并将采用蛋白组学、转录组学方法对HQJT的作用机制进行系统的研究，为本方在临床中的有效应用提供基础理论依据。

1 黄芪建中汤在古代医案中的运用

古人云“五脏皆虚从中治”，脾胃一病，五脏作乱。总结古代医案中关于HQJT的临床资料，发现HQJT主治虚劳和脾胃病等，异病同治。

1.1 黄芪建中汤治疗虚劳

张仲景在《金匮要略》中注“虚劳里急，诸不足，黄芪建中汤主之”。“虚劳”即虚损；“里急”为里虚脉急，乃中焦虚寒；“诸不足”乃阴阳诸脉俱不足，气血俱虚，又以中气不足为主［2］。虚劳者，系五脏诸不足之病症。程运来《金匮要略直解》注“里急腹中痛，四肢酸疼，手足烦热，脾虚也；悸，心虚也；衄，肺虚也；失精，肾虚也；咽干口燥，肝虚也。此五脏皆虚，而土为万物之母，故先建其脾土”。黄芪建中汤滋补中州，以复中焦之气［2］。

“虚劳里急，诸不足”的成因虚实结合、错综复杂。诊治时必须辨证论治、据证遣方用药，加减变化［2］。HQJT加人参可以补五脏气不足，五劳七伤，虚损瘦弱；加川芎可以活血祛瘀；加茯苓可利水渗湿，治疗食少纳呆，倦怠乏力，脾肾阳虚；HQJT去姜可治脉细促，久嗽寒热，身痛汗出，精伤及胃［3］。诸药合用，加减变化，气血自生，阴阳自调，诸症自愈。

1.2 黄芪建中汤治疗脾胃病

脾胃为后天之本，气血生化之源。HQJT用于治疗胃寒、腹痛、泄泻、不食、痢疾之脾胃虚寒者［2］。通过健脾助运，扶正祛邪，温建中气，滋养气血生化之源，治疗脾胃病。还可温建中焦，养血补血，散寒止痛，用于产后气血亏损，脾胃虚弱。

2 黄芪建中汤在现代临床中的应用

2.1 消化系统疾病

2.1.1 慢性胃炎 慢性胃炎是一种常见病，在胃病中发病率居于首位，主要是由幽门螺旋杆菌感染、长期食用刺激性食物和药物、生活不规律等因素所致。常见有慢性浅表性胃炎、慢性糜烂性胃炎和慢性萎缩性胃炎。Wei Y等［4］针对979名慢性浅表性胃炎的患者做临床Meta分析，结果显示HQJT加减治疗对该病有全面的改善，疗效优于单纯西药治疗，HQJT与抗生素联合治疗比单纯抗生素治疗总体效果好，还可提高幽门螺旋杆菌清除率，并改善患者胃镜检查结果。郭红梅等［5］对HQJT治疗慢性萎缩性胃炎临床疗效做了比较完善的总结，共涉及535例患者，Meta分析结果显示，与其他方法相比，HQJT治疗慢性萎缩性胃炎具有良好的疗效和安全性。

2.1.2 肠易激综合征 肠易激综合征的病因可归结于胃肠道动力紊乱、内脏感觉异常、心理应激、肠道感染等因素。董倩［6］观察60例腹泻型肠易激综合征患者，治疗组口服加味HQJT（饴糖易党参，辅助黄芪健脾益气且不滋腻；加枳壳理气宽中，加茯苓、白术健脾利湿、益气和胃），对照组服用匹维溴铵片，结果治疗组有效率为90%，对照组为76.7%，两组治疗后有效率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加味HQJT可以调节脾胃、疏肝健脾、和胃渗湿。

2.1.3 消化性溃疡 消化性溃疡是发生在胃和十二指肠的一种多发病、常见病，西药治疗有一定的效果，但容易复发。魏桂双［7］选取90例胃溃疡患者，比较HQJT与西咪替丁、阿莫西林、泮托拉唑钠和替硝唑等治疗胃溃疡的临床疗效，结果显示中药治疗组有效率为97.8%，不良反应发生率为2%，复发率为2%，其他各治疗组有效率分别为71.1%、31%、29%，HQJT治疗效果明显高于西药治疗组，不良反应及复发率显著低于西药治疗组。HQJT可增强脾胃功能，加快溃疡愈合。

2.1.4 胃食管反流病 临床胃及食管腔过度接触胃液会引发胃食管反流病和食管黏膜损伤。HQJT能温中健脾、和胃降逆，疗效显著。陈洁［8］以“温气运脾”法为治疗原则，HQJT为主方加减辨证治疗（主方为HQJT，用来补中焦之虚；其二为枳实消痞丸，用来增加胃肠动力；其三为厚朴夏苓汤，用来缓解咽部不适），与西药奥美拉唑加吗丁啉的治疗效果作比较，最后纳入研究的总病例数为50例，结果显示治疗组的总有效率为96%，对照组为76%，差异有统计学意义。内虚是本病的关键，HQJT能治疗脾胃虚弱，胃失和降，进一步体现了该方温补中焦脾胃的功效。

2.1.5 慢性腹泻 慢性腹泻是由于消化道的分泌、吸收及运动障碍导致的粪便稀薄。畅翠云［9］对HQJT加减治疗116例小儿腹泻的临床效果进行总结，结果显示HQJT组患者的总有效率为94.83%，高于西药对照组的86.21%，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HQJT加减治疗小儿腹泻效果显著，且对胃肠无刺激作用。

综上所述，从脾气虚弱、温补中焦方面入手，HQJT对治疗各种因素导致的消化系统疾病效果显著，复发率少，作用优于西药治疗，值得临床使用。

2.2 循环系统疾病

2.2.1 心绞痛 宋红等［10］采用HQJT合桃红四物汤加减治疗72例不同严重程度的冠心病心绞痛患者，2个疗程结束后，患者的症状均有明显好转，总有效率达到90.2%。HQJT温中补虚、和里缓急、建立中气，治疗阴阳两虚，久病体虚。其中黄芪可抗氧自由基损害，降低血液黏度，抑制血小板聚集，扩张血管，减轻心脏负荷；桃红四物汤活血化瘀，两方联用既能治疗气血不足导致的阴阳两虚，又能通调血脉、行气止痛。

2.2.2 白细胞、血小板减少症 白细胞减少症和血小板减少症属中医“血虚”范畴。王会仓［11］发现加味HQJT（加仙鹤草、茜草）能改善血液运行环境和脏腑功能，升高血小板和白细胞数量，并改善其功能。刘天平［12］观察HQJT合四物汤加减治疗146例白细胞减少症患者，治疗组146例，有效142例，无效4例，有效率为99%；强力升白片对照组100例，有效8例，无效92例，有效率为8%，两组有效率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3 免疫系统疾病

2.3.1 类风湿性关节炎 曾斌［13］观察恶性组织细胞病患者2例，均服用HQJT治疗，结果临床高热，肝、脾、淋巴结肿大，全血细胞减少等症状均明显好转。恶性组织细胞病在中医属“虚劳”“内伤发热”范畴，病机为脾阳虚衰，肝脾失调，气血化源欲绝，用HQJT调和，取得良好效果。高金良［14］观察加味HQJT（鸡矢藤、青风藤均具有一定的镇痛作用，薏米仁可消水肿，山药具有抗关节炎的作用）治疗类风湿性关节炎的有效性及安全性，对照组服用复方雷公藤片联合美洛昔康，随机将100例患者分为2组，治疗8 w后，治疗组总有效率达到96%，对照组为74%，差异有统计学意义，且对照组存在头晕症状，治疗组无不良反应发生。表明加味HQJT治疗类风湿性关节炎安全有效。类风湿性关节炎属中医“痹症”“顽痹”范畴，主要病因是内外合邪，本虚标实是其病机特点。加味HQJT能健脾益气、祛湿止痛。

2.3.2 慢性疲劳综合征 杨威英等［15］观察加味HQJT（饴糖易党参，补气而不滋腻，加白附片、枳壳以行气消肿）治疗60例气虚体质型慢性疲劳综合征的疗效，治疗组总有效率为90%，显著高于肾气丸对照组的76.7%。慢性疲劳综合征常常伴有睡眠紊乱、身体乏力、抑郁等，根据其症状，可以归结为“虚劳”范畴，服用HQJT使肢体得养，疲劳诸症自然缓解。

2.4 妇科疾病

妇科疾病患病率高，若不就诊或得不到合理治疗容易导致生殖感染、疼痛、功能障碍、不孕等。赵文玲等［16］采用HQJT治疗气血虚型原发性痛经患者40例，对照组给予布洛芬缓释片，治疗组有效率为100%，对照组有效率为15%，差异有统计学意义。中医认为气血虚弱型痛经患者气血本虚，经血外泄，气血更虚，HQJT具有补气养血、和中止痛的功效，治疗气血虚弱型痛经取得良好的治疗效果。HQJT还常用于治疗女性盆腔炎、脾肾阳虚型早期先兆流产、虚弱型月经过少、围绝经期综合征、虚寒性痛经、原发性痛经等女性生殖系统疾病［17-20］，应用较多且疗效显著。

2.5 神经系统疾病

2.5.1 直立性调节障碍 神经系统疾病是指发生在中枢神经系统、周围神经系统、植物神经系统的以感觉、运动、意识、植物神经功能障碍为主要表现的疾病。朱红赤等［21］运用HQJT治疗135例儿童直立性调节障碍，发现复方对起床头晕、食欲不振、恶心呕吐等症状改善明显，效果颇佳。直立性调节障碍为体质性植物神经功能失调，中医认为该病与气虚升降失调有关，HQJT治疗虚劳里急诸不足，对该病疗效可靠，值得推广。

2.5.2 肌萎缩侧索硬化症 连新福等［22］观察了16例HQJT加淫羊藿合黄芪注射液治疗肌萎缩侧索硬化症的疗效，患者的吞咽、流涎和行走等症状均得以改善。肌萎缩侧索硬化症是一种进行性运动神经元变性疾病，属于中医“痿病”范畴，其病机为先天肾不足、后天脾不运化。HQJT温中健脾，主治阴阳气血俱损，黄芪注射液增加益气之力，对治疗本病有较好的疗效。

2.6 其 他

此外，HQJT是为虚劳所设的方剂，其临床运用可从虚劳出发，治疗各种原因导致的慢性衰竭性疾患，对泌尿系统、运动系统、呼吸系统和内分泌系统疾病也有疗效。慢性肾炎多为脾阳虚兼有肾阳虚，贾睿［23］以本方为主配合西药治疗慢性肾炎，兰日程［24］运用HQJT补肾法治疗慢性肾炎，症状缓解效率均显著。颈椎病为脾胃两虚，气血不能上荣所致，王军［25］用HQJT加减治疗颈椎病，临床症状改善。Chen K T等［26］发现服用HQJT可明显缓解运动员大量运动导致的疲劳，表明该方可以提供能量，促进血液循环，减轻疲劳。王小梦等［27］使用本方治疗喘息型慢性支气管炎，效果颇佳且复发率低。糖尿病病机是阴虚燥热，王继弟等［28］报道HQJT治疗糖尿病降糖作用显著，HQJT可滋阴降火，生津止渴。

上述疾病虽然临床表现各异，病位不一，但病机均属脾胃虚弱、阴阳两虚，HQJT作为治疗“虚劳里急，诸不足”经方，可以健脾助运、温中补虚、阴阳调和，而达异病同治之效。HQJT加减可用于诸虚不足之症，但虚症之中，还需分清阴阳，若阴虚火旺者则非本方所宜［29］。临床上病变多端，见症兼症各有不同，非单独一方能适应，故应用HQJT时需仔细体会虚实阴阳，相应调整组方中药物剂量配伍，灵活运用于临床［30］。

3 黄芪建中汤的实验研究

3.1 消化系统疾病

3.1.1 修复胃黏膜损伤 汤丽芬等［31］观察HQJT对胃黏膜损伤模型大鼠血管内皮生长因子（VEGF）蛋白表达及胃黏膜组织形态学变化的影响，结果表明模型组胃黏膜损伤评分较高，HQJT组的损伤评分最低，且VEGF蛋白的表达水平与模型组相比明显增加，可见周围黏膜上皮再生，表明HQJT可以促进VEGF蛋白的表达，修复胃黏膜损伤，对胃黏膜病理形态有明显的复健作用［32-33］。刘月涛等［34］研究HQJT干预慢性萎缩性胃炎模型大鼠的尿液代谢组学变化，发现该方可以改善组织病理变化，发挥胃黏膜保护作用。

3.1.2 抑制胃酸分泌与胃蛋白酶活性 任光荣等［35］认为HQJT对胃溃疡患者有抑制胃酸分泌及胃蛋白酶活性的作用，尤其是基础排酸量下降明显。表明本方对胃溃疡的疗效与胃酸分泌功能的调节以及胃蛋白酶活性的降低有关。

3.1.3 抗炎 刘旺根等［36］观察本方对慢性萎缩性胃炎模型大鼠的治疗作用，测定了炎症病理状态下与给药后胃黏膜表皮生长因子含量、一氧化氮合成酶mRNA及表皮生长因子受体mRNA水平，发现给予HQJT后对3种炎症指标均有一定的下调作用，恢复效果接近于正常水平，疗效优于维酶素对照组，表明HQJT对于慢性萎缩性胃炎大鼠有明显的抗炎作用。

3.2 调节血液成分

王红伟等［37］通过水杨酸钠、饥饱失常、劳倦过度的方法复制脾虚型大鼠模型，最后测定红细胞数、血红蛋白含量与血浆白蛋白含量。造模防治组的上述指标接近于正常对照组，表明HQJT可以显著改善脾虚导致的血细胞减少与低蛋白症。

3.3 调节免疫功能

王红伟等［37］测定脾虚大鼠模型红细胞 C3b-受体花环率（C3b-RR）、红细胞免疫复合物花环率（Ic-RR）与淋巴细胞转化率，结果显示，与正常组相比，模型组的上述指标均显著降低，造模防治组的指标接近正常值，表明HQJT能增强机体免疫力，增强防御能力。万幸等［38］采用小鼠脾虚模型探讨HQJT的免疫药理作用，测定白细胞介素-2、自然杀伤细胞活性及免疫干扰素水平（反映机体的免疫功能状态），发现模型组免疫指标明显降低，而给予HQJT治疗后3个指标含量提高至正常水平，表明HQJT有调节免疫功能的作用。

3.4 调节能量代谢

魏姗姗等［39］观察HQJT对慢性阻塞性肺疾病的影响，发现模型组大鼠动脉血mtDNA ATPase6、ATPase 8基因表达均明显下降，给予HQJT后3种基因的表达明显恢复，表明HQJT通过调节细胞能量供应治疗慢性阻塞性肺疾病导致的呼吸疲劳问题。刘旺根等［40］观察HQJT对脾虚型慢性萎缩性胃炎大鼠消化系统的影响，发现经HQJT治疗21 d后，胃肠及肝脏的糖原含量、SDH、ANAE、ACP和LDH活性都明显改善，效果优于维酶素对照组，表明HQJT能改善能量代谢功能。Liu D Y等［41］研究黄芪建中丸对TNBS诱导的结肠黏膜损伤大鼠的疗效，发现该药对TNBS诱导引起的ATP含量减少及ATP5D的表达降低有明显的调节作用，对结肠的损伤也有显著的治疗作用，表明黄芪建中丸通过改善能量代谢机制治疗结肠损伤。

3.5 镇静解痉

明显的精神因素也会诱发胃溃疡，精神因素一旦消除，胃溃疡病理征象迅速消失［42］。王迪等［43］给予小鼠HQJT后，小鼠自由活动减少，并且发现对小鼠平滑肌的正常运动也有抑制作用，尤其在异常兴奋状态下更为显著，并在一定程度上对抗肠痉挛。表明本方对中枢神经系统有较明显的镇静作用，可调节大脑皮质功能，缓解胃肠痉挛，抑制胃肠蠕动。

3.6 抗氧化

李淑莲等［44］研究表明HQJT对D-半乳糖导致的衰老小鼠有抗氧化作用，其中桂枝有抑制醛糖还原酶活性、抗氧化的作用，黄芪能清除自由基、抗衰老。研究发现HQJT能够提高小鼠脑组织的抗氧化功能，为HQJT治疗神经系统疾病奠定基础。

3.7 降血糖

张云端等［45］通过四氧嘧啶导致的小鼠糖尿病模型研究HQJT对动物血糖的影响，随机分组后分别给予甲福明、格列齐特和HQJT，8 d后测空腹血糖，结果显示HQJT有类似磺脲类和双胍类降糖药的作用，且高剂量组的降糖作用幅度最大，表明本方有良好的降血糖作用。

HQJT发挥异病同治的根本在于病机以“虚”为主，即五脏气血阴阳俱损，而病机产生的关键在于中焦脾胃［46］。现代药理实验中HQJT仍以治疗消化系统疾病为主，多见由于脾胃虚弱、饮食不规律、细菌感染导致的胃炎及胃溃疡疾病，进一步体现HQJT在临床上温补中焦的特点。脾胃乃气血生化之源，阴阳升降之枢，脾胃一病，常导致五脏气虚，从而诱发各种虚证。HQJT可以调节能量代谢以补虚损，调节血液成分补阴阳气血，镇静解痉缓急止痛，降血糖以生津止渴等。此外，HQJT作为中药复方，其作用的整体性、成分和机制的复杂性，使得该方临床应用具有多样性，同时也为HQJT临床“异病同治”的科学内涵提供了较为合理的阐释。

4 小结

HQJT是古今临床应用极为广泛的复方之一，其中黄芪益气生血、补虚固表；饴糖补中益气、健脾和胃，治劳倦伤脾；白芍缓急止痛、柔肝健脾、养血和营；桂枝解肌祛风、温通筋脉；炙甘草补脾益气、缓和药性；大枣用于中气不足、脾胃虚弱等；生姜解表散寒、温肺化饮。各味药配伍后增加了疗效，而且对于消化系统、心血管系统和神经系统疾病都具有很好的临床疗效。

本文通过综述HQJT古今临床应用，并对其实验进展进行了全面的总结，研究结果证明HQJT主要在抑制胃酸和胃蛋白酶活性、调节胃部平滑肌、调节免疫、抗炎抗氧化及维持能量供应等方面发挥作用。然而对于HQJT临床应用的研究仍存在许多不足之处，比如：许多机理尚不清楚，无法为临床应用提供明确的科学合理的指导；临床双盲试验少，样本量小，研究结果缺乏准确性［47］；现代临床应用缺乏理论指导，中西医结合研究较少，使得HQJT治病防病的科学内涵未能得到很好的阐释；研究技术缺乏系统性。

本实验室目前研究该方的代谢组学机制，因而从蛋白组学、转录组学对HQJT进行系统的研究是我们今后的研究方向，为进一步准确的指导临床用药提供理论依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