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程度副词与否定表达共现的考察

田源

【摘 要】程度副词具有程度性从而使用率高，同时因其特殊性而在副词研究中受到瞩目。在日常学习中可发现，部分程度副词常与否定表达同时出现，但有些却很少。程度副词与否定表达共现的情况是如何的，又有怎样的条件和限制呢。本文以“とても”及“なかなか”两个程度副词为中心，对程度副词与否定表达共现情况及条件进行了简单的考察。

【关键词】程度副词；否定；共现；评价性

中图分类号： H146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2095-2457（2018）35-0083-002

DOI：10.19694/j.cnki.issn2095-2457.2018.35.035

An Investigation into the Co-occurrence of Degree Adverbs and Negation

TIAN Yuan

（Dalian University of Foreign Languages， Dalian Liaoning 116000， China）

【Abstract】Degree Adverbs are frequently used for its limitation of degree .At the same time， they are widely studied in the study for their particularity. In daily study， it can be found that parts of degree adverbs often co-occur with expressions of negation， but some are seldom. How is the co-occurrence of degree adverbs and the expressions of negation， and what are the conditions and restrictions of it This paper focuses on the two degree adverbs of "とても" and "なかなか" ， and do some simple investigations on the co-occurrence of degree adverbs and negation and conditions of it.

【Key words】Degree adverbs； Negation； Co-occurrence； Evaluation

0 引言

程度副词具有程度性从而使用率高，同时因其特殊性而在副词研究中受到瞩目。从日常学习中发现，部分程度副词常与否定表达同时出现，但有些却很少。程度副词与否定表达共现的情况是如何的，又有怎样的条件和限制呢。本文选取两个程度副词进行简单的考察。

1 程度副词与否定表达的界定

1.1 程度副词

副词的分类以及其语义特征、语法特征在日语研究中受到瞩目，其中程度副词因为其程度性，使用频率高，而成为副词研究中十分重要的一节。

山田语法中，程度副词的定义为：修饰表示状态的词并对其程度进行限定。与各种形容词类（包括形容词和形容动词）组合，是其语法特征。但程度副词并不仅与形容词搭配，也并非能与所有的形容词搭配，因为其具有程度性和评价性，性质不同的程度副词，其使用条件和限制也不同。

1.2 否定表达

本文中的否定表达，包括语法上的否定，即各种品词的否定形式（名词后接“ない”、动词未然型、形容词类连用形后接“ない”）以及否定意义的语法结构，例如：“～わけではない”、“～そうもない”、“～てくれない”之类。同时“～ことは難しい”、“～しがたい”之类语义上形成否定意义的也算入其中。而原形就带有尾缀为“ない”的词，不算入否定表达的范围中。

2 研究对象选取

程度副词除了程度性，其评价性和量的角度也受到关注。本文的研究对象，从渡边实（1990）在“程度副詞の体系”的分类中进行了选取。渡边（1990）将程度副词分为“発見系”和“比較系”，“発見系”中有“とても類”和“結構類”、“比較系”中有“多少類”“もっと類”，其中不包含其他研究中所说的，与程度概念相近的表示量的量副词，同时此分类与工藤浩的“ほぼ疑いなく程度副詞とされる代表的なもの”基本一致，权威度高。而“発見系”中的两类都可以表现计量、大程度的量，而一个为非评价系一个为评价系，这两个词属于一个类型但是又有所不同，所以本文从中选取非评价系的“とても”以及评价系的“なかなか”，来对比其与否定表达共现同于不同，簡单考察其与否定表达共现的规律。

3 “とても”和“なかなか”与否定表现共现状况及限制

3.1 共同的共现状况及限制

“とても”和“なかなか”的共同点，首先是能修饰动词否定形式。程度副词修饰词语程度性，便理所当然可以修饰表示状态的形容词类。根据森田良行（1980）的研究，动词虽表示动作性，但变成否定“～しない、～できない、～ならない”后就成了一种状态，故能与程度副词搭配，但能与其共现的程度副词仍旧有限。

其次，工藤真由美（1999）提到，“とても”和“なかなか”能修饰肯定形式的形容词类谓语，但是却不能修饰其否定形式；而“とても”和“なかなか”能与动词否定形式共现却不能与其肯定形式共现。

例如：

（1）とても買えない。（*とても買う）

（2）とても値段が高い（*とても値段が高くない）

（3）なかなか承知しなかった（*なかなか承知した）

（4）なかなか手ごわい（*なかなか手ごわくない）

根据田和真纪子（2011）的研究，“とても”是非评价系，说明它客观且状态性强；而评价系的“なかなか”则是主观而评价性强。

例如：

（5）とても自分の服を買うお金がない。

（6）なかなか自分の服を買うお金がない

例文（1）是根据现状对事情结果的预测，例如其他的花销很大已经没有钱买这件衣服；而（2）是说话人对事情结果实现之困难进行的判断，例如说话者认为如果要实现事情结果需要经历很大的困难（花很多时间赚钱等）。

虽然“とても”和“なかなか”能修饰谓语的肯定形式，也能修饰谓语的否定形式，但是在一些语境下，两者会像陈述副词一样，仅仅看到它就能预测到后文接的是否定形式。

（7）母親は「これ上の借金はとても…」と首を振り、てんやわんやの騒ぎになった。

（8）こんな難しいこと、私にはなかなか…。

其次，“とても”和“なかなか”能與所动词（分かる、見える）的否定形式共现、能与动词的可能态共现。

（9）なかなか/とても分からない（できない）

也可以与加上了其他构文要素的动词否定形式共现，例如“～てもらえない”、“V（ます連用）そうもない”。

而两者都不能与“V+ていない”共现，因为两者都是带有预测的含义，只是一个基于客观状况，一个偏向主观臆断。

3.2 相异的共现状况和限制

“とても”和“なかなか”虽然有很多相同点，但由于各自都有区别于对方的特质，在与否定表达共现时，有不同的限制以及特征。

工藤（1999）的研究中表示，“とても”与否定表达共现时，表达事情无法实现；同时因其具有根据客观情况进行判断的含义，更常与“～そうもない”共现。而带有说话人强烈主观推断的授受表现、表达意志的“～うとする”的否定形式以及伴随着说话者主观意识的“読む、食べる”那样的意志动词，只能与评价性、主观性强的“なかなか”共现。

（10）まりちゃんはさっきからおびえてて、なかなか眠ろうとしませんでした。

（11）1歳の長男に「ママ早出だから早く起きて」と言っても、なかなか起きてくれない。

此外，张丽群（1994）观察到“なかなか”可以与作为连体修饰成分的表示否定的“ない”及其过去式共现，而“とても”则相反。

（12）aなかなか分からない人がいれば…

b*とても分からない人がいれば…

（13）aなかなか言えなかったことが一つある。

b*とてもい得なかったことが一つある。

而作为连体修饰使用时，“ない”表示的是对某件事情实现与否的判断，所以也可以表示客观情况，而从例句（13）可以看出，“言えなかった”不是说话者对现时点及其以后的事情进行的判断，而是在过去时点客观发生的情况，故能判断此处的“ない”是客观性很强的成分，而此时，“なかなか”也自然成为了客观成分。由此亦可推断，一定条件下，与否定表达共现时，“なかなか”是能进行客观化的。

4 结语

本文以“とても”及“なかなか”程度副词为中心，对其与否定表达共现情况及条件进行了简单的考察。两者有共同能与之共现的否定成分，而同时因为“とても”客观性强、“なかなか”评价性强，在与不同类型否定表达搭配时也有不同的限制。

而本文未涉及为什么“なかなか”可与作为连体修饰出现的“ない”共现，而“とても”不可以的理由，以及渡边的分类中属于“比較系”的程度副词与否定表达共现的状况以及限制。这些则留作后续研究的问题点。

【参考文献】

[1]渡辺実.程度副詞の体系[C].国文学論集.23.1990（渡辺2002に再録）.

[2]森田良行.基礎日本語2[M].角川書店.1980.

[3]工藤真由美.否定と呼応する副詞をめぐって：実態調査から[C].大阪文学部紀要.39.1999.

[4]田和真紀子.程度副詞の評価性をめぐって.宇都宮大学教育学部紀要[C].61.2011.

[5]張麗群.否定の「ない」と呼応する程度副詞について.言語学論叢[C].13.199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