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文化的复杂表达——以河南省宝丰县的提线木偶为例

宋国平

(河南省平顶山市民协，河南 平顶山 467400)

宝丰县提线木偶戏约形成于汉代,至今已有两千多年的历史,是我国木偶戏中历史最长的剧种之一,它独特的表演艺术和精湛的制作技巧,被国内外专家誉为“戏曲的活化石,宝丰民间奇葩”，已被列入第一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

宝丰古代经济发达、文化昌盛，音乐、戏曲盛行于市。民风古朴、遵礼尚义，各种宫、观、寺、庙星罗棋布，遍及城乡，为木偶戏的繁荣提供了良好的社会基础。其戏曲的主角——提线木偶。它在一个高约三尺的台上表演，台面七尺见方，小小的舞台上，出现身高约二尺左右的“小人物”，他们穿上各式手绣丝织衣服，一招一式都非常精彩:表演武打戏时，剑拔弩张，英姿飒爽，腾身飞跃，勃发雄风;表演文戏时，并肩携手，顾盼多情，举杯共酌，情深意浓，表演各种不同性格的人物，无不形肖神似。对提线木偶有这样的描述：掌中36条线，串起了鸟兽虫鱼、演绎着人生百态，神话传说、百姓故事。在众多的表演中，宝丰县的木偶戏表达了以下几方面的思想。

一、审美娱乐文化功能

木偶戏是宝丰县传统艺术表演形式，其本身具有多重审美价值和审美功能，当地很多群众都喜欢看木偶戏，这体现了其具有娱乐设备功能。[1]

第一，广大观众在欣赏宝丰县木偶戏时，可以既通过看也可以通过听来领略戏中的神情韵味。对于广大木偶戏戏迷们来说，许多经典的著作早就烂熟于心，他们不仅对所有细节和角色定位非常熟悉，而且对于戏中的歌谣也非常熟悉，木偶戏中分配的各个片段都分毫不差的印在他们脑海中，他们在欣赏过程中常常闭上眼睛，如同品酒一样反复领悟其中意境，细细品味其中音乐韵味、润腔方式等等因素。与此同时，随着社会不断发展，宝丰县提线木偶戏剧种也变得更加丰富，剧本故事也非常多姿多彩，非常符合广大人民群众审美需求。

第二，艺人熟练的操作技艺表演。木偶戏其实就是道具，需要人用手在幕后进行操作，灵活操作才能够吸引观众眼球。[2]在漫长岁月中，木偶戏艺人积累了丰富经验，这种经验再加上自身不断创新使得他们在演出时更加娴熟，可以给广大观众表演许多绝活，给广大观众美的享受。对于宝丰县来说，在很多重大节假日中可以看到很多戏班进行表演，人们对此乐此不疲，这已经成为了宝丰县的传统习俗。在宝丰县赵庄镇周营村人们有的端着饭碗、有的抱着小孩、有的抽着旱烟，认真观看提线木偶剧，提线木偶剧已经成为了所有人关注的焦点，而人们脸上的喜悦正体现了提线木偶剧对他们的吸引力。提线木偶剧给人们带来的不是短暂休息，更多的是喜悦，给人们在枯燥的岁月中增添了许多情趣。

二、养家糊口与精神慰藉功能

第一，据宝丰县赵庄镇文化站站长黄振华介绍说：唐宋年间，宝丰县城北的赵庄、肖旗、商酒务等乡镇的农民，每逢冬春农闲和青黄不接时，便携家带口到南方以玩木偶、变戏法为生。至今当地还流传着这样的民遥：“一遇灾荒年，百姓度日难，担起木偶下江南，挣来银钱返家园。”另据宝丰县提线木偶代表性传承人徐电营、朱善停介绍，上世纪80年代他们演木偶戏一天能赚一二十块钱，在当时也是“很济事的”。

第二，提线木偶剧的演出可以调节人的精神生活，有益于人们宣泄心中的积郁。[3]根据当前心理学研究，如果个体在内心有担心或者紧张情绪之时，通过娱乐可以帮助他们从痛苦想法中解脱出来。例如在宝丰县的一些提线木偶戏中，一些戏曲常常会反映朝中奸臣弄权，迫害忠良的故事，杨家将和岳家将就是其中的典型，这些故事的演出无疑会使广大人民群众产生愤怒之心和忧伤之情，有助于人民群众宣泄心中的积郁，调节他们的精神生活。

三、传承、教育文化功能

人的成长都是处于文化熏陶之中，从一个人的出生到一个人成长都受到周边文化熏陶。对于宝丰县群众而言，提线木偶剧也起到了重要的传承和教育功能。

第一，通过上演历史剧可以给广大群众传授中国历史知识。在古代，很多普通老百姓根本无法接受教育。因此对于民众来说，戏曲是他们受教育的一个重要渠道。在当前的宝丰县木偶剧中，很多剧本都是以历史题材作为背景，例如岳飞传、杨家将等等，除此之外还有反映许多侠义的木偶剧，例如朱虎剑。根据一些宝丰县的村民反映，以前操作木偶的演员都是有点文化，能说会道的人，他们常常可以谈古论今，在表演的同时给广大群众传递民间文化，同时灌输道德历史知识，具有显著教育功能。在进行表演中，社会心理、时代风貌、宗教理念等社会各方面因素都会在艺术作品中得到反映，这也是提线木偶剧可以在宝丰县得以流传的重要原因。

第二，教育感化功能。在当前宝丰县的提线木偶剧中包含有许多可贵知识信息，同时也传递出许多美好情感，体现很多传统的道德观念。很多提线木偶剧都是以真实历史故事和人文道德作为背景，对于历史社会进行正确剖析，反映出公正社会追求，对于丑恶灵魂嘲笑，使得广大群众在受到知识文化教育过程中还可以受到社会伦理道德的熏陶，可以对社会不良风气进行净化。

综上所述：随着现代文化娱乐形式的增多，原有的社会文化生态受到极大冲击，提线木偶观众越来越少，其演出市场逐渐萎缩，传承人都有普遍的担忧；如果有人能够创作出一些跟上时代的新剧目，如果能让传承人融入政治、经济、文化、宣传现代社会之中，县乡有剧团，村村有宣传，那么无论提线木偶或者其它非遗剧种，这颗民间文化之花定会越开越旺，永不凋谢，这也是民间文化的复杂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