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撒野》
2018-03-03姚嘉祺
姚嘉祺
快凌晨了,我一直想写点什么,却不知道如何说起。
曾经听过一句话,一个人,在某一个时期与一本书的邂逅,都是生命里必然的安排。它会给你那段日子里,你最需要的答案。
我想,这就是《撒野》对于我的意义。
“我一脚踏空,
我就要飞起来了,
我向上是迷茫,
我向下听见你说,
这世界是空荡荡。”
最初听见这段歌词的时候,就仿佛被卷进了这有些压抑,而又充满向往的音乐里。不由自主地点开评论,不由自主地看了乐评,不由自主地看到了这部小说的名字——《撒野》。
这自由的名字。
就像余华的《活着》是由一系列的死亡构成的,巫哲的《撒野》实际上也是由种种束缚写出的。
城市的束缚,家庭的束缚,生活的束缚,这些无不围绕着我们的主人公,也无不围绕着我们。
它让人憔悴,让人疲倦,最后只得长叹一声,把所有希望都从心中叹出。只剩干瘪的姿态,飘飘荡荡。
但《撒野》想要表达的是,这些束缚的根本,其实是心灵的束缚。
我一直不喜欢在书评里大段地复述故事内容或是人物,但现在为了连贯性,必须稍稍说一下。
顾飞,蒋丞。
我很喜欢这两个主人公,字句之间,他们共同撑起了整部作品的灵魂。
作者大大取名字一向很简单,一般都两个字,看起来随意得很。
可是读着读着,“顾飞”这两个字,在我看来已经有了不同的含义。
“顾”,不知道是不是条件反射,我的第一印象是“回头看”。
“飞”,就是它本身的意思,展翅高飞。
想象一只鹰,正要展翅,却无法对身后的种种释怀,回首张望,久久不敢飞起。
天,依旧广阔。
翼,仍旧丰满。
只是无形的镣铐拴住了他,那便是他的心灵。
这种压抑与束缚是深入骨髓的,恐惧与失望一次次地把現实砸到他眼前。
唯有妥协。
每一个作品,其实都有作者自身的映射,有时是经历,有时是性格。
我感觉顾飞就是作者本人的一点映射,而“蒋丞”,就是作者所向往的模样。
不羁,放纵,不屈,笃定。
他的世界被蒋丞打乱了,而他,并不抗拒,任由自己的世界被蒋丞劈出大大小小的口子,放进一束束的光。
春草暖阳。
但每个人都有自己最脆弱的角落,我们也因此而完整。
所以蒋丞也如此真实。
离开自己成长了十七年的城市,不知道是他放弃了那个家,还是那里抛弃了他。
不羁的背后,也不过是个失了家的孩子。孤独无依。
就像歌里唱的:
“我想左肩有你,
右肩微笑,
我想在你眼里,
撒野奔跑。”
他们的相遇,是彼此生命的救赎。
人就是这样,想来想去,总觉得自己没有准备好,勇气没攒够,但当你真正迈出那一步时,你就会发现,其实所有的一切早就准备好了。
向前走吧,撒野地跑吧,只要一直看着前方,满怀希望,就会变得所向披靡。
我尤其喜欢网易云给《撒野》乐评里的那句话:
——伸手摘星,既是徒劳无功,亦不致满手污泥。
纪念《撒野》,
感谢你再一次让我坚定。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