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觉修辞框架下新媒体社交中的表情包
2018-02-26邓阿荣
邓阿荣
摘 要:视觉修辞是以修辞学理论为依托的新兴学术领域,是以视觉文本作为修辞对象的修辞实践与方法,它突破了传统修辞学多局限于语言符号交际或传播的现状。本文以视觉修辞为框架,以新媒体社交流行的表情包为研究对象,一方面探讨了表情包作为视觉文本在形式和意义上的特点;另一方面探讨了表情包在新媒体社交中,如何在图像的维度上促进不同主体的协商与对话。这既是对修辞学理论的拓展,也是对视觉修辞领域实践问题的探索。
关键词:视觉修辞 表情包 修辞策略 协商对话
一、引言
视觉修辞(visual rhetoric)是一个新兴的学术领域,是以视觉文本为修辞对象的修辞实践与方法。它开始于20世纪60年代,成熟于90年代以后,尤其是在2000年以后出现了迅速发展趋势。视觉符号能够纳入修辞的研究体系有赖于肯尼斯·伯克的新修辞学理论,他将非语言符号系统纳入了修辞学的研究对象范畴,这为视觉修辞的建立提供了可能性。罗兰·巴特的《图像的修辞》(1964)、鲁道夫·阿恩海姆的《视觉思维》(1969)、约翰·伯格的《观看之道》(1972)是视觉修辞起源的三大奠基性成果。2004年,查理斯·希尔和玛格丽特·赫尔默斯在视觉修辞领域第一本学术著作《定义视觉修辞》中指出,视觉修辞探讨的是“图像如何以修辞的方式作用于观看者”。有别于传统以语言为研究对象的修辞范式,视觉修辞尝试探讨视觉文本如何在视觉意义上进行修辞实践。[1]
我国传统修辞学以语言符号为研究对象,较少关注其他符号的修辞交际,尤其是图像符号传播。随着现代科技的发展,图像以及其他视觉符号的传播在人类信息交流中所占的比重越来越大。因此,把修辞研究的对象和领域扩展到视觉符号传播领域以及语言、文字、图像等的综合传播领域,实在是出于修辞学发展的实践和学理的双重需要。[2]
随着新媒体的不断发展,人们的交流方式也在逐渐發生改变。表情包受到越来越多的人喜爱,成为新媒体社交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基于此,本文将在视觉修辞的框架下探讨新媒体社交中表情包作为一种视觉文本的独特之处,以及表情包作为公共修辞如何在图像的维度上促进不同主体的协商与对话。
二、表情包的发展历程
表情包是在ASCII字符(如:“:-)”)、颜文字(如:罒ω罒)、绘文字(如:)等表情符号的基础上发展而来的,也可称为“第四代表情符号”。[3]社交软件的兴起,互联网技术的进步,移动终端设备的更新以及各类修图软件的普及,共同推动了表情包的大流行。表情包不再是各网络平台工程师的专利,广大网民直接参与表情包的创制并大量使用,它已成为新媒体网络网民语言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
(一)ASCII 字符
ASCII码(American Standard Code for Information Interchange)是指美国标准信息交换代码。1982年9月19日,美国卡耐基·梅隆大学的斯科特·法尔曼教授用一串ASCII字符“:-)”来表达“微笑”,用它来区分开心情绪和悲伤情绪。这个表情符号开创了表情的历史。[4]由此产生了第一批简单的以 ASCII 字符码组成的表情符号。
(二)颜文字
后来ASCII字符表情传入日本,日本民众用更加丰富的字符组合显示外观,编排其组合次序,描绘人物表情动作,颜文字由此产生。颜文字表达手法自由多变,极大地丰富了网络交流的想象空间,深受二次元群体用户的喜爱。2018年3月27日,国际授权业协会宣布颜文字入围2018年LIMA全球授权业卓越大奖。[5]
(三)绘文字(emoji)
随着网络社交平台的发展和人际沟通的需要,emoji表情符号应运而生。我国最早的QQemoji表情出现在1999年。经过十几年的发展,emoji表情不断地更新,由最初的几十个发展到数百个。基本emoji表情符号通过面部表情、身体部位、动作姿态等表现人的情绪,现在的emoji表情符号内容涵盖动植物图标、天气图标、食物图标、节日图标、运动图标、体育用品图标、交通工具图标、公共设施图标等,极大地满足了交际的需要。随着各网络平台不断更新,emoji表情广受喜爱,海量使用于网络交际。据腾讯发布的基于QQ表情商城后台大数据的《中国网民表情报告》,2014年QQ全年表情发送量超过5338亿次,超过7亿QQ网民在聊天中使用过表情。[6]2015年11月17日,绘文字(emoji)表情“”当选《牛津英语词典》2015年度词。2017年底中山大学大数据实验室联合腾讯QQ、新华社等发布了中国最火表情排行榜。数据显示,7.6亿网民最喜欢的表情是“捂脸”,表情“二哈”“笑哭”紧随其后,用户私下聊天更青睐于“呲牙”表情,一年使用量高达303亿次。[7]
(四)表情包
随着新媒体的不断发展和网络技术的不断进步,出现了许多更为夸张或具有动态效果的卡通形象。2004年,王卯卯制作的网络表情兔斯基、洋葱头等迅速走红于网络,开创了网民自制表情包的先河。表情包通常以时下流行的名人明星、动漫、影视截图、动物等为素材,加上与图片相匹配的文字,用以表达特定的情感态度。据统计,2016年里约奥运期间,百度贴吧里与奥运会及运动员有关的表情包出现了大约92万个,相关帖子达2691万个,共有386万用户参与。[8]无论是在聊天交流、社交平台还是实际应用中,表情包的使用量都不容小觑。表情包已经成为新媒体社交中不可或缺的一环。
表情包从形式上可分为纯图像类、纯文字类和图文结合类;从呈现效果上可分为静态表情包和动态表情包;从功能上可以分为表达情绪,增添乐趣,缓解冷场、尴尬,斗图娱乐等;从表达的情绪上可以分为调侃、嘲讽、戏谑、可爱、卖萌、耍酷等;从表情包素材来看,较为流行的有以下七类:名人表情包、影视表情包、动漫表情包、动物表情包、热点事件表情包、方言表情包、纯文字表情包。
三、表情包作为视觉文本的特征
表情包作为一种视觉文本,在文本形式和文本意义上有如下特点:
(一)文本形式的幽默感与娱乐性
表情包以其幽默感与娱乐性被广大网友所喜爱。表情包类型多种多样,无论可爱型还是恶搞型,其最大的特点都是充满幽默感和娱乐性。恶搞类表情通常选取的是人物夸张的表情、丑化的神态、扭曲的动作,如“暴走漫画”系列中的鼻孔巨大、双眼突出、布满血丝的“王尼玛”形象;“表情三巨头”系列中笑到变形、满脸皱纹、表情扭曲的人脸形象。此类形象都在荒诞与丑感之中流露出极强的幽默感与娱乐性。可爱类的表情通常选取的是萌宝、萌宠与卡通形象,这种低智化、无攻击力的形象作为主体可以有效地降低人的心理防御,带来娱乐的效果。在表情包的交流中,人们更在乎的是使用的表情包是否有趣,是否搞笑,从而忽视掉表情包的是否礼貌,是否合理。所以即便是表达嘲讽、愤懑等情绪,其严肃性也会在表情包的幽默感和娱乐性中得到消解。
(二)文本形式的逼真性与在场感
与文字符号叙事不同的是,表情包叙事省略了文字文本的想象空间,将细致入微的情感表达通过直观的图像直接被人们的视觉感官接收,它最大限度地模仿现实生活中的表情,建构出更具有浸入感、参与感和共鸣感的聊天语境,让对话双方具备了突破地理空间限制从而获得身体在场性的权力。[9]表情包大多选取那些面部表情夸张、动作姿态扭曲、神态搞怪的类型作为原图片,这样的视觉文本细致逼真,给人强烈的视觉冲击,具有极强的故事感和代入感。视觉文本将文字的想象空间刻画成夸张的表情、搞笑的动作、幽默的场景、凝练的情节,也使得受众获得强烈的体验感。在聊天交流中,表情包创建的是一种跨越时空的语境,在虚拟的网络环境中最大程度地还原真实,使交际双方获得一种在场感。
(三)文本意义的抽象性与模糊性
罗兰·巴特认为视觉修辞的意义产生依赖于图像元素与元素之间形式上的关系,并提出了视觉修辞意义上的“含蓄意指”。“含蓄意指”是指在文化和政治层面赋予图像一定的象征意义,从而使得图像文本的现实性与写实性被掏空。格式塔心理学的代表人物鲁道夫·阿恩海姆认为对图像的认知本质上是从事物的构成结构中“提炼”出来的一种抽象关系。视知觉把握的材料,就是事物的粗略结构特征。[10]这也就是说,相比于文字文本的现实性与写实性,图像文本呈现的是一种抽象关系和粗略结构特征,它所突出的是一种表意功能。相对于文字文本的现实性与写实性,表情包的意义更加抽象、模糊。在交流中,当人们使用文字直接表达嘲讽、戏谑、愤懑等情感时,可能会让接受者感到不适;而表情包作为一种表达抽象意义的图像文本,在表达类似情感的时候,接受者从中提取到的是一种模糊的抽象关系,这种表意功能很大程度上减少了接受者的不适,促进了不同主体之间的交流。
(四)文本意义的无限性与浅显性
表情包作为视觉文本其意义的解读是多种多样的,同一个表情包可以配上许多不同的文字以表达不同的情绪。如“微笑中透露着…”表情包,这组表情包原图片都是同一个简笔勾勒的卡通形象,露出微微一笑表情,常见的配文有:“微笑中透露着想打人”“微笑中透露着疲惫”“微笑中透露着贫穷”“微笑中透露着绝望”。“打电话”表情包中,原图片都是一个卡通形象在打电话,常见的配文有“别的小朋友都有人接,你什么时候来接我?”“歪(喂),死哪儿去了?”“我的小宝贝在吗?”表情包意义呈现无限性,理论上讲每个表情包都可以有无数种配文。除此之外,表情包表意直观浅显,加之网络平台的复制、收藏、转发技术使得表情包得以海量传播,同质化内容也大量存在,受众对表情包的解读不需要付出理性思考的努力。
四、表情包在新媒体社交中的修辞策略
需要思考的是,表情包作为一种视觉修辞,在新媒体网络时代,如何完成作为公共修辞的使命?如何在图像的维度上促进不同主体的协商与对话?
(一)隐性植入社会文化心理,激发不同主体的认同感
罗兰·巴特认为,视觉修辞的意义生产机制,本质上是图像符号的神话化过程,即在图像符号中植入了某种隐秘的象征意义。[11]表情包常常以戏仿、恶搞的形式出现,但却被隐形植入了某些社会心理。比如:“葛优瘫”表情包、“傅园慧”表情包等,崇尚快乐,鼓励拼搏,逃避压力等社会心理被或多或少地植入这些表情包中,因此能够使受众产生共鸣与心理认同。这样的例子不胜枚举,下面列举一例进行论述。
2018年3月,一档名为《创造101》的女团选秀综艺在网络上热播,其中一位名为王菊的女选手以其有悖于传统女团标准的外貌特征而饱受观众诟病,多次游走于淘汰的边缘。可是这种情况在数天之内发生了翻天覆地的转变,她的排名也从一开始的倒数冲进了前列。原来王菊的粉丝(菊粉)以王菊为素材制作各种表情包以及琅琅上口的段子、文案,并通过QQ群、微信群、微博平台,甚至还通过“漂流瓶”“淘宝”“外卖”等渠道进行地毯式扫射。这使得王菊在短短几天内席卷整个中文互联网世界。这些表情包的图片大致可以分为两类:一是王菊图片配上相应文字的表情包,图片大多取自王菊表演时的视频截图,表情夸张恶搞,配以与图片相应的文字,极尽戏仿之能事;二是纯文字类表情包,文字多为带“菊”字的标语口号和段子文案。一时间“王菊”表情包成为了网络炙手可热的宠儿,为王菊赢来了空前高涨的人气。网友们也因此陷入一场“为王菊投票”的网络狂欢中,其点赞数由原来的90位一度飞升至第2位。纵观这场网络狂欢,不仅是营销手段的一次胜利,更是表情包作为公共修辞在新媒体社交网络中的一次视觉修辞实践。
在菊粉们所广泛扩散的“王菊”表情包的修辞体系中,通过夸张、戏仿来丑化王菊的形象,王菊身材的微胖、皮肤的黝黑等缺点被放大,与其他肤白貌美的女孩形成鲜明的对比。这种格格不入的形象被刻意勾勒,让绝大多数普通的网友在她的身上轻易地找到了自我身份认同感。也正是这种格格不入进一步彰显了王菊追求独立的精神,勇敢追梦的坚韧,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倔强,更激起了广大网友的共鸣。此时表情包图片里的王菊实际上已经被象征化了,网友们看到的不再仅仅是王菊本人,而代表了所有为梦想竭尽全力的普通平凡的人们,更代表着那些虽没有傲人身材和姣好容貌,却无畏艰难、执着追梦、崇尚独立的广大女性。于是一种心理认同很快就形成了:为王菊投票就是为自己投票,支持王菊便是对传统审美观的颠覆,是对权威的挑战,是对流行的重新定义。看似恶搞的表情包,一方面满足了网友们的戏谑心理;一方面被植入了普通社會群体关于梦想、关于奋斗、关于审美、关于身份认同的社会心理。也正是这种社会心理的隐性植入,王菊表情包在短短几天内席卷整个中文互联网,许多网民带着极大的心理认同感和使命感为王菊投票。
(二)產生新的话语意义,促进不同主体间的对话与交流
表情包是一种含蓄意指,接受者从中提取的是一种抽象的结构关系,其意义呈现出无限性,不同的个体对于同一个表情包可能有不同的理解。多丽丝·格雷伯认为,人们借助文字符号传递的抽象意义,已经开始让位于建立在图像基础上的现实与感受,其言下之意是图像叙事赋予了符号原有的意指关系新的话语意义和认知框架。查尔斯·希尔指出,相对于语言文字而言,图像首先作用于受众抵抗能力较弱的情感领域,在情感认同构造方面具有语言文字符号无可比拟的话语优势。
表情包,具有很强的意义再生产能力,能够生产出许多新的话语意义。最典型的例子便是近年来风靡网络的斗图文化。所谓斗图就是用表情包斗嘴。在斗图的过程中,许多表情包传达的意义是负面的,或是讽刺他人,或是贬低对方。与斗嘴不同,斗嘴极易激发矛盾,而斗图不但很少激发矛盾,反而让人乐此不疲,演化成了一种老少皆宜的娱乐活动。这是因为表情包在原有的意义上生产出了新的话语意义和认知结构。可以说表情包实现了由“斗”的话语意义向“图”的话语意义的再生产。即便表情包本身有“嘲讽”“贬斥”等负面意义,但是其图像却可以生产出充满戏剧性、令人发笑、使人愉悦的新意义,交际双方在斗图的过程中“斗”焦点得以转移、消解,双方的注意力和兴趣点转向了“图”所带来的幽默效果和娱乐体验。
(三)凸显隐形群体与隐藏实际个体,利于主体间的交流协商
新媒体网络环境下,群体被大众文化所凝聚,大众文化为人们提供新的联系,人们经由大众文化获得更多群体身份指认的机会。作为视觉文本的表情包在新媒体社交中的独到之处体现在:一方面,作为大众文化的一种表征,表情包使用者能够获得一种群体身份认同感,在表情包的使用过程中,凸显的是一种群体身份和被同化的意义,因此表情包使用者的实际身份隐藏了;另一方面,表情包作为视觉文本,其现实性被进一步掏空,也使得使用者的实际身份进一步隐藏。在网络交流中,表情包常常用来“卖萌”“撒娇”“耍酷”,也常用来表达调侃、嘲讽、戏谑的情感。很多恶搞的、戏仿的语言直接用文字进行表达很容易引起人们的不适,但在表情包的使用中则让人习以为常。很多难以用文字语言表达的情感,在表情包所建构的话语体系中变得轻而易举。即便是很不礼貌的表情包,也不会轻易造成接受者的不适,用文字不好表达的情感,用表情包表达也会变得自然而然。群体身份的凸显与个体身份的隐藏使得人们的交流在表情包所建构的话语体系中变得无所顾忌,各种情感的表达变得自然而然,这极大地促进了不同主体之间的对话与交流。
(四)迎合人脑惰性与网络环境,轻易激发感性认同
表情包以其强烈的逼真性与在场感最大限度的迎合了人脑在信息处理过程中的惰性原则。这种逼真性与在场感提醒着人们图片意义的合理性,其所包含的感性力量能在瞬间压制人们的理性思考,使人们获得强烈的认同感。[10]表情包内容直观浅显,不具有深度,而且是一种同质化内容的大量传播,受众不需要付出理性认知的努力,这也迎合了人脑的认知惰性。与此同时,表情包所构建的视觉文本也最大限度地契合了新媒体网络环境。在新媒体社交网络中,人们习惯从众,跟风成性,极易陷入网络狂欢,并在网络狂欢中获得极大的快感,很容易失去理性思考。表情包以其逼真性、在场感、浅显性迎合了人脑惰性与新媒体网络环境,能够轻易激发受众的感性认同,使得不同主体的感性认同往往在瞬间达成。表情包的制作简单,传播迅速,传播渠道广泛,其传播往往呈现出爆炸式增长和病毒式蔓延。在新媒体时代,当表情包如病毒一般席卷整个互联网时,网民们似乎都难以置身事外,不知不觉地就被卷入网络狂欢之中。
本文以视觉修辞为框架,一方面考察了表情包作为一种视觉文本,其文本形式和文本意义的特征;另一方面论述了表情包如何在图像的维度上促进不同主体协商、对话。有如下结论:表情包作为一种视觉文本,其文本形式具有戏剧性、娱乐性与逼真性、在场感;其文本意义具有抽象性、模糊性与无限性、浅显性。表情包在促进不同主体的协商与对话中有如下策略:一是社会文化心理的隐性植入激发不同主体的认同感;二是表情包意义再生产的无限性,赋予不同主体多重认同维度;三是凸显隐形群体与隐藏实际个体,利于主体间的交流协商;四是迎合人脑惰性与网络环境,轻易激发感性认同。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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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腾讯科技.2015年中国网民表情报告“呲牙”使用率最高[EB/OL].(2015-04-24)[2018-06-25]http://tech.qq.com/a/20150424/051489.htm#p=1
[7]IT之家.2017中国最火网络表情公布:捂脸登榜首[EB/OL].(2017-12-01)[2018-06-25]https: //www.ithome.com/html/it/336841.htm
[8]飞象网.百度贴吧与“微表情”专家联合推出网民表情包使用报告[EB/OL].(2016-08-23)[2018-06-25]http://www.techweb.com.cn/news/2016-08-23/2378908.shtml
[9]劉汉波.表情包文化:权力转换下的身体述情和身份建构[J].云南社会科学,2017,(1).
[10]刘涛.文化意向的构造与生产——视觉修辞的心理学运作机制探析[J].现代传播(中国传媒大学学报),2011,(9).
[11]郑满宁.网络表情包的流行与话语空间转向[J].编辑之友,2016,(8).
[12]张宁.消解作为抵抗:“表情包大战”的青年亚文化解析[J].现代传播(中国传媒大学学报),2016,(9).
Abstract: With the development of network technology, images and other visual symbols in new media socialization are more and more frequent in information exchange. This paper aims to explore how expression packs in new media socialization can promote dialogue between different subjects in the dimension of images. communicate with. Based on the theory of visual rhetoric, combined with specific examples, the article examines the characteristics of the expression pack and its rhetorical function. This paper shows that, compared with textual texts, expression packs have unique advantages in promoting dialogue and communication between different subjects.
Key words: visual rhetoric; expression pack; rhetorical function; dialogue and communica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