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工智能对国际分工的影响分析
2018-02-26佘雅欣宋超
佘雅欣+宋超
【摘 要】本文结合H-O理论,通过分析全球化背景下市场规模、反全球化问题与国际分工之间的关系及其原因,指出了工业4.0时代人工智能对国际分工的巨大影响,并针对该问题预测了国际分工下一步的走向。
【关键词】国际分工;人工智能;反全球化;种族问题
一、引言
亚当斯密早在18世纪就提出,人在成年時从事不同职业所表现出的非常不同的才能,其实是劳动分工的结果。李科(2016)表示,若某项工作逐渐被机器所取代,那么其过程必定存在一个中间阶段,即人类只需要机械地做着这项工作。而Yuval Noah Harari认为,人工智能要把人类挤出就业市场,只要在特定行业需要的特定能力上超越人类,就已经足够。
任志成(2006)认为,在FDI和外包的新一轮浪潮中,跨国公司开始实施人才和研发本土化战略,把更高层次的就业岗位向南方国家转移。在北方国家,除了低技能劳动力,“白领阶层”也普遍感受到了失业的压力,就业岗位流动带来的冲击波及到各个劳动阶层。
二、国际分工的现状和问题
(一)全球化与分工深化
从蒸汽时代、电气时代、信息时代,到20世纪末期开始的以“智能时代”,四次工业革命的进程中,越来越多的人类工作被机器所取代,同时,也造就了不同国家因技术差别而产生的禀赋差异。
分工能否深化发展,取决于市场规模的大小。全球化的发展使得市场规模越来越大,反过来又促进了分工的深化。在全球贸易的过程中,各国的生产要素有着很大的禀赋差异。H-O定理中表明,基于各国要素禀赋的专业化分工,发达国家的高技术劳动力相对丰裕,会倾向于对外出口更多的“高技术生产环节”,而将“组装”等环节“外包”给发展中国家,发展中国家则相反。
(二)国际分工发展过程中的反全球化现象
近十几年来,与经济问题有关的国际大型会议会场外到处都是情绪激昂的反全球化抗议人群。2008年世界金融危机之后,美国奥巴马政府上台伊始便倡导 “再工业化”。2016年英国公投脱欧,11月美国总统大选特朗普上任,直接拒绝继续诸多前任政府贸易策略,同时对“制造业回归本土”大声疾呼,这一系列的行为把全球化的进程反扑到了一个新的低点。随之还有一系列种族歧视严重化的事件。白人们的情绪从反全球化渐渐升温到了与民族主义甚至是恐怖主义结合起来的愤怒。
三、当今国际分工问题的原因
(一)积聚的历史社会问题的爆发
白人们反全球化的情绪如此之深,论其原因,一方面,以美国为代表的多民族国家反对种族歧视的呼声和相关法律的完善,反而让一些有色人种动辄把与白人之间的冲突上升到了种族歧视。这让白人阶层受到了压制,长期的忍气吞声让他们的不满日渐积聚。于是当特朗普宣称要代表底层白人把其他民族赶出美国,“拿回属于他们的工作”时,便戳中了底层民众的痛点。另一方面是历史中发达国家太过依赖工业革命支撑下对殖民地财富的掠夺,人们习惯于殖民时期的优越地位和生活水平,大量的底层工作由其他国家的移民来承接。今天,他们自己缺乏深入底层的心态和专业技术来承接底层工作,却把这种愤怒的情绪怪到了这些承担底层工作的移民身上。
(二)发达国家资本的出逃
发达国家以科研创新和技术优化来支撑经济的发展。正如我们所熟知的苹果、谷歌、Facebook等世界领先企业,其利润点绝不在电脑或者手机的生产,而是在于这些物品所承载的软件、系统等难以替代的高科技含量产品。这些企业创造了高额的利润回报和政府财政税收。但随着资本出逃到能产生更低成本、更高利润的发展中国家,制造业在母国日渐衰落下去,随之而来的是就业岗位大量流失以及越来越大的贫富差距。
(三)工业4.0时代人工智能的冲击
工业4.0所要进行的是大数据、智能化和物联网的整合,是以智能制造为主导的第四次工业革命,旨在将制造业向智能化转型。智能时代的来临,让人类社会变得更加便利的同时,也给人类带来了更多的危机。2013年美国牛津大学卡尔·弗瑞在其研究报告《就业的未来》中提到,30年后将有47%的工作极有可能被计算机所替代。有报道称,富士康工厂准备用机器人替代所有工人。因此制造业即使回归到了美国本土,创造了利润,大量的工作岗位实际上已经被机器所取代。
(四)劳动力素质是否适应市场需求与教育体制密不可分
时代洪流裹挟下的个人是失业还是转型,也取决于教育体制的改革。不同时代对于劳动力素质的要求大相径庭,因此,教育体制改革的滞后或者失误,直接影响劳动者在智能时代的就业程度。例如,美国教育改革中对社区大学的过度重视和对职业技术教育的轻视使得整个社会缺乏专门人才。于是出现了素有“汽车之城”美誉的底特律市申请破产的现象,美国汽车从世界领先地位逐渐被德系车超越。
四、人工智能影响下国际分工的发展趋势
德国的“工业4.0”是德国政府提出的一个高科技战略规划,是对第四次工业革命的迎接和挑战。在人工智能冲击下的制造业商业模式将成为以解决客户问题为主的“软性制造”和“个性化定制”的结合,中国制造2025和德国工业4.0的合作是智能化时代下新的国际分工体现形式。
世界各国发展的不平衡是这一时代发展下新的机遇。发达国家已经进入了工业4.0,而很多发展中国家甚至还处在工业2.0的时代。在非洲、东南亚、拉美的很多国家中,甚至连最基本移动通信的基础设施都没有,更不用谈互联网、人工智能。三十年前的中国也是如此,今天却能直接跨越到工业3.0,甚至和德国合作追逐工业4.0,是产品生命周期的阶段性使然。正是在这种模仿体制下的创新,在中国工业2.0的时代撕开了一个口子,让经济开始坐上了火箭。那么,为什么不能在马来西亚做淘宝,在阿尔及利亚做微信?这将是人工智能影响下国际分工新的趋势红利。
【参考文献】
[1]戴枫,陈百助.全球价值链分工视角下中美贸易对美国就业的影响:基于WIOT的结构性分解[J].国际贸易问题,2016(10):62-73
[2]纪成君, 陈迪.“中国制造 2025” 深入推进的路径设计研究——基于德国工业4.0和美国工业互联网的启示[J].当代经济管理,2016,38(2):50-55
[3]Yuval Noah Harari.未来简史[M].北京:中信出版集团,20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