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曹操裂变人格与《短歌行》的主旨关联*
2018-02-12李金泽
李金泽
(合肥幼儿师范高等专科学校 基础部,安徽 合肥 230013)
对曹操《短歌行》(对酒当歌)这首诗的主旨理解,大多认为是写曹操对人才的渴慕和尊重,联系到曹操《求贤令》、《举贤勿拘品行令》等文章,由此认为曹操是一位尊重人才的明君贤相,胸怀坦荡,“读整首诗,让人由衷赞叹曹操的心胸肝胆。”①这是肯定了曹操任人唯贤、心胸宽阔。而这种传统的理解却为什么与民间对曹操的评价不同呢?因为,在民间,曹操是一个白脸奸臣形象,在史学界,曹操则被认为是一位有权术的奸雄,到了文学界却成为了尊重贤能的一代贤君。
笔者认为,《短歌行》(对酒当歌)体现的是曹操渴望招揽人才的心态,但并没有体现曹操尊重人才的思想。心态可能只是在外界需求刺激下产生的不稳定的情感态度,而思想则是经过内省内悟之后形成的相对稳定的观念。曹操只是渴望占有人才,不是像周公那样爱惜尊重人才。也许由于文学界、史学家和民间的视角不同,对曹操人物形象的理解和认识会产生不同的价值判断,但是,这些不同的价值判断的产生根源在于曹操自身裂变的人格,并不是因为评价者的视角不同产生了偏差。
一、从《短歌行》(对酒当歌)主旨分歧看曹操人才观
对曹操《短歌行》(对酒当歌)主旨的理解分歧集中在:曹操是求才、揽才,还是重才?实际上,求才与揽才都不能说成是重视人才,都只是一种救急时的占有心理,而不是一以贯之的尊重人才的心理情感。重才则是以人为本的一种思想,是从内心深处对人才的敬重、爱惜。
要弄清《短歌行》(对酒当歌)是否体现曹操尊重人才的思想,需要从两个方面来分析:一是对《短歌行》的中的“明月”、“乌鹊”两个意象含义如何理解,二是对这首诗内在的抒情结构形式如何认识。
第一,对诗中的“明月”、“乌鹊”意象的含义理解,一直存在分歧。对“明月”意象的理解有二,一是认为作者以明月自喻:“诗人以‘明月’喻明主,仿拟贤才们的口气写道:你们常感叹如明月一般的明主啊,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你?想起这些,忧思不禁涌上心头,难以消除。”[1]39二是认为以“明月”比喻贤才,“可以说,曹操《短歌行》中月的意象内涵是与前人对月的理解是一脉相承的,独特之处在于他大胆地把人才比喻为月亮,这是前无古人的创新之处。”[2]40关于诗中“乌鹊”意象的含义理解有三,一是认为“乌鹊”喻指诗人思慕的人才,“一般皆以‘乌鹊’为比喻人才”[3]86,“清人沈德潜主张在《古诗源》里面讲到,这是‘喻客子无所依托’。陈沆也讲到这些贤才就是乌鹊,只有鸟择木而息,没有木求鸟一说。这些说法都是认为曹操将‘乌鹊’比作了各种贤才,比作那些摇摆不定,没选好君主的贤才们。”[4]157二是认为喻指四处离散的黎民百姓,孙绍振认为:“‘乌鹊’意象,与其说是指贤士,不如说是指黎民。‘黎’的本义就是黑,黎民就是黑头。以乌鹊喻黑头,在隐性的联想上是比较贴切的。特别是点明了乌鹊是在南飞。曹操当时的政治权力中心是在河南。正南方就是荆州,湖北、湖南等地。这是刘备和孙权的势力范围。黎民百姓去那里‘无枝可依’,就是流离失所。”[5]86三是把“乌鹊”理解为曹操自比,“此处的‘乌鹊’解释为曹操的自我比喻比较合理。”[4]158
如果把“明月”和“乌鹊”都理解为人才,理解为贤能,那么,曹操对人才的渴望之情是可以成立的。但是,如果把“明月”比作明主、贤君,把“乌鹊”比作黔首、黑头、黎民,那么曹操这种比喻是明显的尊重自己、贬低人才,因为众多的乌鹊实际成为了曹操怜悯的对象。曹操是站在一个高高在上的视角审视黎民百姓的,而且这与人才也没有了直接的关系。至于把乌鹊比作曹操自己的说法,更是很难成立。因为,如果理解为曹操自比,那么“绕树三匝,何枝可依”与“周公吐哺,天下归心”之间前后的逻辑关系就不衔接了,前者是对贤才们漂泊四方的揣测,后者是对自己像周公一样收揽人才的自夸或者自信,这样前后产生了抒情视角的矛盾。由此分析,不论是揽才,还是求才,都难以得出曹操尊重人才的结论;只能说明曹操对人才的渴望。但是,渴望往往只是建立在占有基础上的一种心理欲望,并不能表明灵魂深处对人才的爱慕与尊重之情。
第二,对于《短歌行》(对酒当歌)的抒情结构形式的理解分歧在于:是曹操自我抒情,还是宾主酬唱?有认为《短歌行》是曹操在宴会上自我抒情的,也有认为这是曹操与宾客们互相酬答的。万绳楠认为《短歌行》(对酒当歌)是曹操在宴会上与宾客们的酬唱之作[6]104,而余冠英则认为这是曹操在宴饮席中自我抒情,不是宾主酬唱:“这首诗似乎是用于宴会场合的歌辞,其中有感伤乱离,怀念朋友、叹息时光消逝和希望得到贤才帮助建功立业的意思。”[7]8孙桂平也认为“‘宾主酬唱说’难以成立。”[8]75这些观点,为理解《短歌行》内在的抒情结构形式提供了借鉴,但是,如此分歧的观点让读者莫衷一是。
对于《短歌行》(对酒当歌)结构形式的这两种观点,我们不再做具体的论证分析,因为学者们都已有自己的分析可鉴。但笔者认为,对这首诗在结构形式上的不同理解,恰恰反映了读者对曹操人才观的不同理解。第一种观点是宾主酬唱式的结构,那么这首诗抒写的是曹操获得人才的兴奋之情?还是对麾下人才的不满意呢?如果是表达获得人才的高兴之情,那就应该也有自我炫耀之情,这是一种渴望人才的心理和观念,可以成为求贤说的主要依据;如果是表达一种对麾下人才的不满,那么,曹操需要什么样的人才呢?不管怎样,这些并不能说明曹操很尊重人才,最多只能说明曹操需要人才。第二种观点是理解为诗人自我抒情,则更加难以表明对人才的尊重了,因为这首诗里抒发的主要是“忧”与“苦”的情感,忧与苦都是自我的心理感受,是曹操为自己一统天下的目标未能实现而忧愁、痛苦,是在为自己志向未酬、人生短暂而忧、而苦,与尊重人才没有直接关联。宾只是一个倾听者,是一个诉说的对象作为陪衬而已。由此可以说,曹操抒发的是自己军旅之苦、人才之忧,都是写自己,不是写人才,是自我赞美而不是对人才的歌颂和敬重。
当然,有人可能会提出疑问:结构形式与主题表达有直接的关联吗?回答是:有。因为,从对这首诗结构的分歧性观点可以看出,它们都直接指向了曹操人才观的矛盾性和情感的复杂性,实际是认可了《短歌行》内在的抒情具有不连贯性,具有“意多不贯”的多变特征。有论者说:“明谢榛在《四溟诗话》卷一引刘才甫话说:‘魏武《短歌行》,意多不贯,当作七解可也。’又录欧阳询精简后的《短歌行》并说:‘欧阳询去其半,尤为简当,意贯而语足也。’”[1]38“意多不贯”恰恰证明了曹操写这首诗时的心情复杂,自己对人才的情感矛盾重重,这也成为了曹操思想复杂、人格裂变的反证。
二、“为我所用”是曹操对待人才的真实态度
分析曹操对待人才的态度,不能简单地判断为曹操渴望人才、延揽人才,或者尊重人才,更应该理解曹操对待人才的情感态度和使用方法是怎样的。实际上,曹操对待人才的态度是多变的,“为我所用”才是曹操对人才的真实态度。
多数观点认为,《短歌行》抒写的是曹操对人才的急切渴望之情,曹操招揽人才不论品行,多多益善,“诗人在这里用‘山不厌高’两句比喻贤士多多益善。”②这种解释是较为简单的,没有结合曹操的具体人格和性格特征进行分析。从曹操的诗文中可以看出曹操渴望人才、有意延揽人才,是为了达到自己霸王天下的本意,这是一个共识。但是,曹操不拘品行地招揽人才,只表现的是重视人才之“才”,而不是重人才之“多”,不能说明曹操渴望人才多多益善。如果把“山不厌高”来比喻贤士多多益善,把“高”比成了“多”,则更是一种简单的思维。曹操渴求贤才,不是多多益善,而是揽者很多,重用不多,疑心很重,不断舍弃。事实上,众多人才被曹操招揽之后或者中途遭冷落,或者被杀。对自己有用的才被任用,不符合他政治观点的则会弃之不用,一切都要看有没有利用价值。为我所用,才是曹操对待人才的真实的情感态度。
曹操对人才的态度存在显性的一面,就是似乎爱慕人才、重用人才;也存在隐性的一面,就是看重人才的利用价值,这种两面性的人才态度和心理构成了曹操裂变人格的一个部分。我们可以从《求贤令》和《让县自明本志令》中分析曹操的人格裂变特征。
《求贤令》是比较能够体现曹操人才思想的一篇文章。在此文中,曹操认为“若必廉士而后可用,则齐桓其可以霸世!”显然,曹操用人非常重视“才”,不重德。不重德的思想背后隐藏着一种用人于临时救急的心理,不是为了揽天下英雄豪杰共建大业,而仅仅是为了帮助自己实现霸世目的。而人才就成为实现霸世大业、一统天下的工具。既然是工具,则将会被用在适当的和必须的时候。求贤在“若渴”之时,不能说明曹操对人才的尊重,“唯才是举,吾得而用之”,才是曹操的真实想法。不是“天子得而用之”,也不是“天下得而用之”,是“吾”得而用之,是为我所用,这个“我”是蕴含着曹操个人野心和抱负的。《求贤令》写于210年春天,如果说这篇“令”主要抒发曹操对人才的渴求之情,而同年末的《让县自明本志令》,则明显流露出曹操的政治野心。《让县自明本志令》的真实用意是表白自己没有代汉而立的野心,以此来消除朝野上下对他的猜疑和议论。这是一篇“令”,从公文学的角度说,“令”是上级单位对下级的训令,必须遵守和执行的。既然是要解释消除误会,为什么要用“令”而不用“说”或“书”呢?显然,曹操的站位角度是在群臣之上。此文旨在表白曹操无意于代汉而立,并历数自己破袁术、灭袁绍、镇压黄巾军的功劳,并表达封侯为止的胸怀和人生境界,听起来是很光明磊落的。然而,曹操又说:“设使国家无有孤,不知几人称帝,几人称王”,则暴露出自己以天子自居的心理。曹操之所以要延揽人才,使用人才,其实是把天下当作自己的家业看待的,并且直接表达不让位、不解除军队权的政治态度:“诚恐己离兵为人所祸也。既为子孙计,又己败则国家倾危。”为国家只是个幌子,终归还是为了自己和子孙后代。
如果将《求贤令》与《让县自明本志令》作以对比分析,则可以看出曹操在说词上的前后矛盾,“吾得而用之”的野心,与曹操“封侯为止”的表白是矛盾的。实际上,关于《短歌行》(对酒当歌)中曹操的用人心理,在古代已经有人做过分析和评价,比如,清代赵翼就在《廿二史札记》中评论说“然后知其雄猜之性久而自露,而从前之度外用人特出于矫伪,以济一时之用,所谓以权术相驭也。”[9]63由此可知,曹操用人是为了“济一时之用”,是为我所用,正如有论者所说:“曹操用人思想的两面性特点是非常突出的,能用者,诚待而用;不为我用或者不欲用者,虚以宽容,待机而黜或杀之。”[10]312
曹操对人才为什么会表现出两种态度呢?这里主要有两个原因:一是曹操处于汉末时代,尊汉的传统思想一直在当时文人的心中留存,与曹操意欲统一天下的目的是相悖的。因此,曹操既要表面对那些尊汉臣僚们表现出尊重,又要在心里对所谓的文人贤士们报以怀疑和警惕的态度。二是曹操本人生性多疑,又有着不受传统约束的个性。《三国志》中说他机警、有权数,由此可以看出其为人多疑善变。曹操用人标榜的是唯才是举,不拘于品行,实际上是看重人才的政治倾向的。对那些不忠于自己,或者不敬于自己的人才逐渐疏远,甚至杀之,崔琰、孔融是典型例子,就连一直为自己谋大事、最信任的荀彧也遭受冷落,受胁而死。
三、《短歌行》(对酒当歌)中曹操人格裂变的体现
(一)从“人生苦多”到“慨当以慷”的双重人格
曹操的心情始终处于“苦忧”与“慷慨”的矛盾纠结之中。《短歌行》中写到:“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曹操之所以感到“苦多”,是因为其一生征伐,戎马倥偬,追求功名,历尽艰辛,自然苦多。力图统一中原,建功立业,但功名之途非常艰辛。《曹操集》中列曹操年表,一生之中,曹操一次免官,一次辞官,四次兵败,公元208年赤壁之战是其兵败最惨的一次。其一生并非飞黄腾达,一路坦途,而是历尽曲折,“人生苦短”之情可以理解。然而,慷慨又是古代士人的特殊品性。曹操作为一个“士人”也同样有慷慨的性格。袁绍定盟讨伐董卓,曹操带兵相助;蔡文姬北嫁胡人,曹操尽力相救,赎回蔡文姬。在文学表现上,每次战败敌人,多会饮酒赋诗,这是慷慨之气、之情的表现。正如论者所说:“苦和忧本是内在的负面感受,而慷慨则是积极的、自豪的姿态。将忧苦上升为豪情,这在中国诗歌史上,是一个突破;这在曹操所属的建安风格中,是有标志性的。”[5]84从这里可以看出曹操的英雄气概,令人称叹。但同时也给人另一种启发:既然慨叹人生苦短,却又不能放下功名,骨子里还是要争夺天下,这种对立冲突的矛盾思想导致了曹操的双重人格,从中不难理解曹操人格的裂变性特征。
(二)从“忧从中来”到“天下归心”的矛盾心境
曹操担心天下贤才远离自己,长期以来内心忧愁难以排遣;但又感觉自己可比周公、身居高位,天下人才怎能不归顺自己?这就产生了一种矛盾的心理。在《短歌行》中写到“忧从中来,不可断绝”,是在担心失去贤才,而又坚信自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表面而观,曹操这些说法都是符合思念人才的情感逻辑的,但其实这中间夹杂着曹操复杂的心境变化。用了人才,又怀疑其不忠,违反了“用人不疑”的原则。如此之多的人才被任用之后而被杀或被疏远,使曹操不停地放弃旧人思新贤,寻找绝对忠诚于自己的文人贤士,他的心理一直就没有坦然过,于是“忧从中来”构成了曹操持续不断的心境。既是对人才的不信任,也是对自己的不自信。但其又自认为具有“山不厌高,海不厌深”的胸怀,相信天下有完全认同自己政治观点的贤士可以归附自己的,相信自己可以让贤才们受到感动,投奔而来。这种不自信与自信的矛盾,伴随着对贤士的重用与疏离的矛盾,两种心境共生共消,致使曹操的心境和人格自然长期处于矛盾裂变的状态。
(三)从“何时可掇”到“何枝可依”的不定心理
曹操《短歌行》(对酒当歌)中的“明月”被多种理解,实际验证了曹操不确定的心理,在曹操内心深处难以找到一个稳定的心理定位。此诗中“明明如月,何时可掇”中的 “明明如月”,可以理解为人才,作者思念贤才,视之如同空中明月,高不可攀;“何时可掇”理解为曹操心中一直在思索着什么时候可以得到贤才,这是表达对人才的渴求心理。而“月明星稀、乌鹊南飞”则表达的是对人才的同情,认为人才在四处流荡、无主可依,似乎有一种不自信的心理存在。《曹操集译注》对“乌鹊南飞”解释为:“从鸟择木而栖,想到贤才正择主而事”[11]20,那有没有把曹操作为可事之主呢?这就存在一定的不定性。而且,乌鹊南飞,意指战乱年代,人才贤士难以择良木而栖,只能四处投奔不同的主人。于是曹操把这些贤才比喻为无主可归的“乌鹊”。接下来用“山不厌高,海不厌深”来自喻为良木,自认为是明君,是可依之枝。
这样看来,在曹操心中,对待人才的态度有两重心境和态度:一方面表现的貌似尊重人才,视为空中明月,高洁明亮,寄以仰慕、崇拜、渴盼之情,这似乎是曹操“仁者”情怀的一面;另一方面又把人才看成了四处逃难的“乌鹊”,处于寻找可依之“枝”的可怜状态,是可以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这是曹操“霸王”性格的一面。前后感情色彩的不一致,表露出复杂不定的感情和心理,是对待人才的两种态度、心境和价值观念,其裂变特征非常明显。在这种矛盾中间如何能让读者相信自己呢?曹操使用了“契阔谈宴,心念旧恩”作为逻辑过渡句,意思是自己作为明君是对天下贤才有旧恩情的,贤才们会报以恩情而归附于曹操,由仰慕贤才,到对人才加以施舍,由高尚转向了世俗,这是一种拿捏不定的心理。
四、结语
不论是从诗的意象角度来分析,还是从诗的结构进行分析,曹操在《短歌行》(对酒当歌)中,都表现出非常复杂的心理、情感和性格,而这些心理、情感和性格的复杂性和不确定性,恰恰都来自于曹操的人格裂变。特殊历史时期的特殊人物,受到多重文化思想的交织影响,致使曹操呈现给世人的是人格的裂变性。而《短歌行》(对酒当歌)中的许多意象内涵的前后不一致,正表现出曹操自身思想和情感的矛盾性,这些矛盾的思想和情感,也恰恰反证了曹操人格的裂变。
总之,曹操《短歌行》(对酒当歌)书写的是曹操意图统一天下之时复杂的心境和情感,折射的是曹操裂变的人格和对待人才的两面性特征。占有人才,为济一时之用,是曹操对待人才的内在心理,“为我所用”是曹操人才观的真实意义。这也为后世提供了警醒。
[注释]
①② 见课程教材研究所中学语文课程教材研究开发中心编著,《普通高中课程标准实验教科书语文必修2教师教学用书》,人民教育出版社,2016年版,第68、75页。
[参 考 文 献]
[1]熊明川.曹操《短歌行·对酒》主旨新解[J].教学与管理,2016(22).
[2]李慧兰.曹操《短歌行》中的月意象探究[J].语文天地(高教·理论),2013(2).
[3]何绍明.《短歌行》(对酒当歌)诗旨新探[J].名作欣赏,2011(5).
[4]张峻源.曹操《短歌行》本义疑析[J].前沿,2015(9).
[5]孙绍振.论曹操《短歌行的意脉和节点》[J].语文建设,2010(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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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孙桂平.曹操《短歌行》诗旨新解辨笺[J].集美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2008,11(3).
[9](清)赵翼.廿二史札记M].转引自周桓《再论曹操》,河北大学学报,1981(1).
[10]张作耀.曹操传[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8.
[11]安徽亳县《曹操集》译注小组.曹操集译注[M].北京:中华书局,197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