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时代我国生态文明建设的战略思考
2018-02-11王经北魏志成
王经北, 魏志成
(江西理工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江西 赣州341000)
生态危机愈演愈烈,生态文明越来越受到人们重视。党的十七大将生态文明写入党的文献,十八大报告更是专章布局生态文明建设,并将之列为社会主义事业建设“五位一体”的构成部分,十九大再次重申对生态文明建设的重视。但时至今日,还有不少人对生态文明建设冷漠、困惑或者质疑。十九大作出了一个重要判断,即我国已进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如何看待新时代条件下我国的生态文明建设?我们该作出怎样的战略抉择?文章将对此进行探讨。
一、学术界对中国开展生态文明建设的疑虑
生态文明是无法实现的乌托邦。生态文明概念及相关的问题是从西方首先开始讨论的,因而体现出有西方思潮的理论兴趣及理论特性。而作为生态文明的基础理论探讨,西方生态哲学或生态伦理学往往将自己的兴趣聚焦于人类与自然 (或生态)孰为中心的问题,相应地形成了两种根本对立的立场与观点,即生态中心主义与人类中心主义,并且一直争论不休,似乎谁也说服不了谁。中国理论界也由此形成了以“生态”为本位和以“人类”为本位的两种生态文明理论[1]。这两种理论都从各自的立场批判对方的观点,生态中心主义认为人类中心主义是近代生态危机的罪魁祸首,因而主张抛弃人类中心主义;人类中心主义则认为生态中心主义抹煞了人类与其它物种之间的区别,是理想的乌托邦。双方的争论看起来都各有道理,以致陷于其中的人们产生悲观情绪,认为无论从哪种角度看生态文明都是无法实现的乌托邦。
以西方话语对中国生态文明建设提出质疑。持这种观点的人大多认为对生态或环境问题的重视源于西方,也形成了西方的话语体系如环境哲学、环境伦理学、环境经济学、环境法学等,对中国的生态文明概念不甚理解,特别是对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生态文明的提法不以为然。在他们看来,解决环境问题既需要技术上的创新,也需要思想观念的变化,却跟社会形态没有多大关系。因此他们不看好中国的生态文明建设,认为西方国家的环境保护才是真正有力有效的行动。
中国目前建设生态文明为时过早。理论界多把生态文明看成是与工业文明、农业文明、渔猎文明同系列的文明,认为生态文明是继工业文明之后的新型文明形态,是对工业文明的扬弃。如余谋昌[2]提出 “生态文明作为人类社会的一种新的社会形态,是人类社会在渔猎文化、农业文明、工业文明之后的新的人类文明,新的社会形态。”有人则以此为理由,认为生态文明必须是在实现工业文明之后才能去建设,而我们还处于工业化阶段,尚未实现高度的工业文明,因此建设生态文明为时过早。
二、生态文明的特征是我国必须立足国情开展生态文明建设的依据
生态文明的疑虑及理论争论较多的一个原因是对生态文明的内涵认识分歧较大,生态文明是指在人类实践活动的基础上以人类为主体的生态系统的良好及进步状态,主要表现为人与自然的和谐及人与人之间的和谐[3]。其中人与自然的和谐是内容与目标,而人与人的和谐是保障。正如毛泽东同志说“没有抽象的马克思主义,只有具体的马克思主义”。生态文明也是如此,没有所谓抽象的生态文明,只有具体的生态文明。生态文明不能只停留于抽象的理念或空洞的口号中,而要在各国的建设中加以体现。从上述内涵界定来看,生态文明表现出以下特征,这也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生态文明建设的依据。
(一)整体性和区域性的结合
生态本身是一个以人类为主体的系统[4],生态文明则意味着这个系统的良好状态或进步状态。整体性是系统的最本质特征,生态文明作为一种进步或良好的生态系统,也要求我们从整体上去把握。具体来说,生态文明的整体性从内容上看表现在以下三个层次:(1)自然界本身是一个整体。自然界蕴有万物,万物各有自己的演化规律,万物之间相互影响、相互作用,它们通过食物链、气候系统等统一起来。(2)人类社会是一个整体。人类社会自产生后,通过实践活动形成了较鲜明的经济、政治、文化等领域,这三大主要领域相互影响相互作用构成一个统一整体。(3)人类社会与自然界是一个整体。这是生态文明整体性最根本最主要的体现。自人类社会从自然界分化出来,依然跟自然界保持着密切关系。自然界是人类生存和发展的必要条件,人类的所作所为可以影响自然界如环境污染,自然界也会反过来影响人类社会。
此外,生态系统由各方面及各层次的要素构成,其中包含一些更小的系统,或者说组成部分,因而又表现出一定的区域性。生态文明的区域性主要表现为在某一区域内生态系统的良好与进步状态。学者任恢忠、刘月生[5]干脆把生态文明限定为某个特定区域的文明,在他们看来生态文明就是人类在某一地理区域中,建立起以物态平衡、生态平衡和心态平衡为基础的高度信息化的新的社会文明形态。生态文明的区域性表明人类可以在某个区域范围内(如国家或地区)建设生态文明,促进这个区域内生态系统的良好运转。我们需要注意的是,任何局部的环境破坏行为,都可能引起全球性的连锁反应;而全球性生态问题的存在,也势必影响每一个地域、每一个国家、每一个人的健康和生存。地域性的生态环境破坏与全球性的生态危机具有同质性和关联性。因此,探求生态危机的成因及其解决,应该坚持全球视野和地域立场相统一的原则。
(二)统一性与多样性的结合
生态文明的统一性,是由生态文明的整体性所决定的。生态文明追求的是人与自然的和谐及人与人的和谐,追求的是人类社会的进步。这要求我们对待自然应有一致的观念和共同的行动,如尊重自然、善待自然、保护自然,不能以各国文化传统的不一样为借口而做毁坏自然的事,生态文明的全球性更要求我们人类应该共同应对气候等问题。即使对于人类自己,我们在“存异”的同时也要注意“求同”。各民族、种族、国家及地区的人们固然思维方式、风俗习惯及文化传统等各异,但作为人类,应该尊重人类的共性,追求和实现普遍价值。
生态文明作为生态系统的和谐,其中重要内涵是指这个系统内的各种要素和而不同,古语有云“和实生物,同则不继”(《国语·郑语》)。要素间的差异则体现出它们的丰富多样性。多样性是生态文明的本质特征,既指生物多样性,也包括人类活动方式的多样性。目前公认的生物多样性有三个主要层次:分别是物种多样性、基因多样性(或称遗传多样性)和生态系统多样性。人类社会的多样性则由于各民族国家所处的自然条件、种族结构及发展程度的差异而致,其表现主要有:种族的多样性、民族的多样性、风俗习惯的多样性、文化的多样性等。其中最主要的是文化多样性。文化的多样性是指各地区、各民族和各国社会实践所达到的水平和程度,体现了各地区、各民族和各国社会发展的特点和方式,也反映了人类社会生活的丰富性和多样性。因此,在建设生态文明的过程中,既要注意我们对人类与自然尽可能形成一些共同的观念进而协调行动,同时又要注意保护和体现人类及自然的多样性。
(三)持续性与阶段性的结合
生态文明是以人类为主体的生态系统的一种进步状态,这种状态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一个持续的发展过程。持续性包括两个方面的涵义:一是我们的工作应该有连续性;二是人类与自然的发展应该是可持续的。所谓工作的连续性,即我们不能以朝三暮四的心态来对待生态文明建设,而应持之以恒。当然,生态文明的持续性更重要的是表现在符合其自身要求的人与自然发展的可持续性上。可持续性是生态文明的一个突出特征,包括可持续的生态环境和可持续的社会环境。可持续发展是1972年斯德哥尔摩世界环境大会正式提出的,现在普遍认同的内涵是1987年布兰特等人在 《我们共同的未来》中的定义:“可持续发展是既满足当代人的需要,又不对后代人满足其需要的能力造成危害的发展。”而人类社会自身的可持续性则要求我们应营造一个更加公正而平等的社会环境,包括建设一个能够使人们的基本权利在更大的范围内得到实现的文明制度,应适度控制人口规模,提高人口质量和人们受教育的水平,应倡导绿色生活方式和绿色消费。
在生态文明的建设当中,会表现出明显的阶段性。主要表现为:第一是从空间的角度看。不同民族国家或地区的人们建设生态文明的程度会不一样。有的国家可能生态环境良好但社会和谐有待加强,有的国家社会比较和谐但生态环境不容乐观,有的国家还处于生态环境恶化与人民贫困、社会不和谐的双重困难之中,也有的国家已经步入生态环境与人民安居乐业相互促进的良性循环轨道。第二是从时间的角度看。不同时期由于人们认识或关注的焦点不一样,开展生态文明建设的着力点也不一样。关注生态文明的阶段性与持续性,既要注意因地因时制宜开展生态文明建设,不能搞一刀切,同时又要注意可持续的远大目标,使建设工作具有长远性与连贯性。
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是当前我国开展生态文明建设的最大国情
从以上分析可得出结论,开展生态文明建设应立足国情因地因时而动。因此,正确认识我国当前所处的国情显得尤为重要。党的十九大指出,经过长期努力,特别是过去五年来的成就与变化,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了新时代,这是我国发展新的历史方位。要正确认识当前的国情,显然要正确认识我们所处的历史新方位。党的十九大报告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的内涵作出了明确界定,文章认为要把握以下几方面:
其一,从发展程度来说,这个新时代是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进而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时代。我国稳定解决了十几亿人的温饱问题,总体上实现小康,特别是自十八大以来,“脱贫攻坚战取得决定性进展,6000多万贫困人口稳定脱贫,贫困发生率从10.2%下降到4%以下”[6]。而到2020年我国将实现第一个百年奋斗目标即全面建成小康社会,意味着将从根本上消除贫困现象,全国人民将在小康的基础上创造更加美好的生活,逐步走向共同富裕,将迎来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光明前景。
其二,从社会主要矛盾来看,我国社会主要矛盾已经转化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1981年十一届六中全会上将我国的社会主要矛盾明确表述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要与落后的社会生产之间的矛盾,这个主要矛盾已经发生改变了。一方面,从人们的需要来看,人们的物质需要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满足,也将不再满足于物质文化需要的追求。2016年底,我国的人均GDP达到8113美元,总体上实现小康,几年后将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因此,“人民美好生活需要日益广泛,不仅对物质文化生活提出了更高要求,而且在民主、法治、公平、正义、安全、环境等方面的要求日益增长。”[6]另一方面,从对需要的满足来看。我国社会生产力水平落后的状况得到明显改变,总体上水平显著提高,经济实力、科技实力乃至综合国力在很多方面进入世界前列。我国现在已经是世界最大的工业制造国、最大的服务业大国、世界第一贸易大国,落后的社会生产显然不能准确概括我国的基本国情。“更加突出的问题是发展不平衡不充分,这已经成为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的主要制约因素。”[6]而发展不平衡既涉及到经济、政治、文化、社会与生态等各组成部分间的不平衡,也涉及到东、中、西部及东北等区域间的不平衡,又涉及到各行业间、城乡间的不平衡。发展不充分则体现为生产力发展不充分、经济结构调整不充分、创新能力不够强、体制性改革有待深入及各项事业有待全面提升等。当然,也必须认识到,我国社会主要矛盾的变化及进入新时代,并没有改变我国仍处于并将长期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基本国情,我国是世界上最大发展中国家这一地位也没有变。
其三,从国际地位来说,是我国日益走近世界舞台中央、不断为人类作出更大贡献的时代。过去五年来,我国在经济上保持中高速增长,国内生产总值稳居世界第二,对世界经济增长的贡献率超过百分之三十,为世界经济从金融危机中复苏发挥了极大的作用。思想文化建设上的成就使国家文化软实力和中华文化影响力大幅提升。在生态文明建设上,我国已成为全球的重要参与者、贡献者进而成为引领者。在对外关系上,我国从实施“一带一路”倡议与创办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等实质性举措、倡导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理念中进一步提升了国际影响力和塑造力。
上述社会的变化及新时代的特点,给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生态文明建设带来新的机遇与要求。一是经济发展到一定程度,将为我国致力于生态文明建设带来重大的契机,在贫穷落后的基础上建设生态文明显然要面临更大的阻力与困难,而经济的发展与技术的进步则可给生态文明建设提供强大的物质基础与技术支持。二是在人们的物质需要得到相对满足的基础上,人们对美好生活的需要日益广泛且更高,其中就包括生态良好的需要,这使得生态文明建设更为迫切。三是发展的不平衡也表现为我国生态文明建设的不平衡,因而需要重点弥补生态文明建设中比较薄弱的地方。四是我国日益接近世界舞台中心的地位决定了我们在全球生态文明建设中需要承担更多的责任,做出更多的贡献。
四、立足新时代开展生态文明建设的战略思考
基于生态文明的特征及我国进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的要求,我国当前不仅不能对生态文明建设持怀疑态度,反而应大力推进,更不能推到今后某一时期来强调。生态文明建设是一个系统性工程,涉及方方面面的关系与利益,当前尤其应关注以下几个战略抉择。
其一,确立生态文明建设优先的新理念。各国致力于环境保护或生态文明建设以来,一直面临着经济发展与保护环境的矛盾,贫穷落后的发展中国家尤其明显,发达国家也不例外。在这个问题的处理上,我们也曾经历过付出环境代价来发展经济的时期,后来在环境问题与生态危机愈演愈烈的情况下强调两者同样重要,有一个通俗的说法即是既要金山银山又要绿水青山。而现在,我们对这两者的关系有了更深刻的认识,确立了生态文明建设优先的理念,具体表现为:首先,习近平同志毅然决然地提出新“两座山”论,即既要绿水青山,也要金山银山;宁要绿水青山,不要金山银山,而且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两座山”论立场鲜明地表达了对于经济发展与保护环境的关系的看法与主张,即两者相比较而言,保护环境优先于经济发展;当两者发生矛盾时,宁愿选择保护环境而放弃经济发展;两者是统一的,要善于把保护环境与经济发展统一起来,把环境优势转变为经济发展的优势。其次,习近平更直接地将环境与生产力统一起来,他指出,“要正确处理好经济发展同生态环境保护的关系,牢固树立保护生态环境就是保护生产力、改善生态环境就是发展生产力的理念”[7],认为生态环境是构成生产力的要素之一,是生产力的体现。再次,习近平还从民生角度看待生态文明建设,体现了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他多次强调生态文明建设对于改善民生的重要性,并指出“良好的生态环境是最公平的公共产品,是最普惠的民生福祉”[8]。这种生态文明建设新理念的提出与强调,将改变过去有些地方片面强调经济发展而不顾保护环境的做法,也给那些面临经济发展与保护环境矛盾而产生困惑以至裹足不前的地方政府提供了明确的解决思路,那就是要确保生态优先并且善于把生态环境优势转变为生产力与经济发展,要满足老百姓对生态良好这一民生要求。
其二,实施全方位推进与重点突破相结合的策略。生态文明建设是阶段性与持续性的结合,我国当前生态发展、环境保护也存在不平衡不充分的问题,为此我们既要全方位推进又要抓住关键问题寻求突破。生态文明建设是一场涉及生产生活方式、思维方式转变与制度建构的系统性复杂性工程,需要覆盖到各主体、各区域、全过程及完善的制度以全方位推进。从各主体来说,要抓住三个关键主体,即政府、企业、公众。政府是生态文明建设的主导,要落实环境保护这一政府的重要职能,建立完善相应的政府绩效考核机制、干部考核机制和责任追究制度,把资源消耗、环境损害、生态效益等体现生态文明建设状况的指标纳入其中,避免出现过去以GDP至上的考核方式。对此,2013年9月习近平在参加河北省委常委班子专题民主生活会时指出,“要给你们去掉紧箍咒,生产总值即便滑到第七、第八位了,但在绿色发展方面搞上去了,在治理大气污染、解决雾霾方面作出贡献了,那就可以挂红花、当英雄。”[9]企业的行为是影响生态文明建设成效的关键,政府要加强督查,要敦促企业遵守法律法规,落实环保配套措施与环保责任,形成公众参与和社会监督的良好态势。公众是生态文明建设的主体,要教育引导公民树立生态文明意识,践行低碳生活绿色消费等生态消费方式与理念,同时政府制定相应的奖惩措施。从各区域来说,要做到国土空间全覆盖,重点是把山水林田湖草生命共同体一体化保护和治理。从全过程来说,要按照“五位一体”总体布局,把生态文明建设融入经济建设、政治建设、文化建设、社会建设的各方面和全过程,不断把生态文明建设推向深入。从制度建构来说,生态文明制度建设要贯穿于各方面、全过程,从技术层面如资源有偿使用制度、生态补偿制度、排污许可制度、碳交易制度、生态环境保护制度、环评许可、三同时制度等,到相关配套与保障制度如政绩考核制度、生态责任追究制度、生态环境保护管理体制等。与此同时,还要抓住环境保护中影响恶劣、老百姓反应激烈的问题及明显的薄弱环节加以推进以重点突破,如西部生态脆弱地区与农村被忽视的地区、污染极其严重的企业及某些国际影响大的事件。关于这个问题,习近平曾说过“环境保护和治理要以解决损害群众健康突出环境问题为重点”[9]。这样,既能让老百姓实实在在地感受到生态文明建设带来的变化,也可以点带面逐步整体推进生态文明建设。
其三,承担相应的国际责任促进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构建。生态文明整体性的特征决定其最高层次是全球性生态文明建设,目前突出表现在全球气候问题的解决上。虽然1992年联合国环境与发展大会确定了“共同而有区别的责任”国际环境合作原则,即面对全球气温升高的趋势世界各国都有责任,但发达国家应当比发展中国家承担更大的责任或承担主要责任。但是在每年的世界气候大会上,各国仍然为减少温室气体排放的问题而争论不休。发展中国家要求发达国家多减排强制减排,而发达国家也要求发展中国家承担减排义务。其中美国曾经于2001年退出过各国达成共识的 《京都议定书》,2017年又退出解决全球气候问题的第二份重要国际性文件《巴黎协定》,其理由皆为减少温室气体排放也影响美国经济发展,并且认为文件对美国不公平,指责中国是世界上最大的温室气体排放国却承担较少的义务。美国总统特朗普退出《巴黎协定》的行为引起了世界各国的批评与担忧,他们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投向中国。而中国也不负众望,提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把建设美好地球纳入其中,积极参与生态环境合作的多国峰会与国际论坛。习近平明确反对“以邻为壑”的狭隘生态主义,强调共治共担的人类命运共同体意识。在2015年的巴黎气候大会上,习近平发表了对全球治理的看法,再次重申我国与各国政府共同应对世界气候变化的决心,并承诺2030年左右我国单位生产总值二氧化碳排放达到峰值,设立中国气候变化南南合作基金,以帮助其他发展中国家应对气候变化[10],为会议的成功起着强大的政治推动力作用。但是,针对某些国家对中国提出过高的要求与期望,我们应头脑冷静,紧紧立足于中国是世界上最大发展中国家这一地位,承担相应的国际责任和国际义务。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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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王经北,杨彦凯.生态文明视阈下人的现代化反思[J].前沿,2012(21):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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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任恢忠,刘月生.生态文明论纲[J].河池师专学报(社会科学版),2004(1):82-85.
[6]习近平.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 夺取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胜利——在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N].人民日报,2017-10-28(01).
[7]坚持节约资源和保护环境基本国策 努力走向社会主义生态文明新时代[N].人民日报,2013-05-25(01).
[8]习近平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论述摘编[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4:103.
[9]习近平关于社会主义生态文明建设论述摘编[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7:21,84.
[10]赵川,陆振华.巴黎气候大会期待“最大的决心产生最高的智慧”习近平密集开展“气候外交”、“峰会外交”[N].21世纪经济报道,2015-12-01(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