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世纪50年代《人民日报》推广普通话运动的舆论动员研究
2018-02-11翟程
翟 程
(兰州大学历史文化学院,甘肃 兰州 730020)
晚清以来,许多知识分子与历届政府都尝试对汉语进行过口语发音上的统一,例如清末以卢赣章为代表的“切音字运动”,吴汝纶借鉴日本经验提出了“国语”的名称,1916年北京教育界人士掀起了“国语运动”,至1918年北洋政府公布了“注音字母”,其后推广注音字母与国语罗马字运动交织发展。
1949年新中国建立,语言文字政策也随之进入了一个新的历史阶段。从20世纪50年代中期开始,推广普通话成为一项著名的文化政策,包含在文字改革的工作之中。此时期《人民日报》所载的报道中,对推广普通话进行了大量的舆论推动与动员宣传。
一、舆论讨论
在1949年新中国成立之时,有关文字改革的问题便已出现在《人民日报》上,时人对于这项工作的讨论还刚刚兴起。苏联专家Boxan认为“拿北京话做共通语的基础是可以,但必须参考‘北拉’①,加以适当的修改和整理。”黎锦熙在中国文字改革协会成立时的讲话中提到,各民族若想迅速地沟通就要把各民族的语言文字一律都“拉丁化”。
对于普通话的定位,在舆论中各界人士基本上将之作为汉民族的共同语,视之为汉民族高度统一的象征,推广普通话的过程也是汉语规范化中的重要环节。语言学家王力认为需要在统一的书面语言的基础上建立统一的有声语言(口头语言),还要认识到语言的统一对祖国建设事业的巨大作用。
吴玉章在1955年全国文字改革会议的报告中认为近几百年来汉族人民要求的统一的民族共同语正逐步接近完成。老舍认为语言越一致,我们自己就团结得越好。张奚若谈到汉民族占我国人口的百分之九十以上,汉语是汉民族的语言,首先需要有一个统一的规范。1955年10月26日第一版的社论中提到“一方面汉语的方言纷歧,地区的差别性很大,另一方面汉民族已经逐渐形成一种民族共同语。这种汉民族共同语,就是以北方话为基础方言、以北京语音为标准音的普通话”,为了加强汉民族的政治、经济、文化的统一,进行社会主义的建设,发挥语言在社会生活中的交际作用,有效地发展民族间和国际间的联系、团结工作,都必须使汉民族共同语的规范明确,并且推广到全民族的范围。
普通话在宣传之中,具有了汉民族共同语的地位,时人大都认为这种共同语,可以解决汉语方言复杂纷岐的局面,使得人与人的交际获得便利,同时彰显新政权下汉民族乃至国家的高度统一。
如何确定标准音的问题,叶圣陶认为标准音不能凭空制造,也不能用各种方言拼凑,必须采用整套的语音,“全国人民心心向往北京,提起天安门,提起毛主席,谁的眼前都发亮,北京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吸引全国人民的心”。吕叔湘认为“北京从元、明、清以来一直是国都,一直是一个政治文化中心,长时期以来,北京语音在北方话里有它的代表性,而在今天,北京在全国政治生活和文化生活中更有了重要的地位。”中央民族学院少数民族的学生们说:“打开收音机一听到这种声音,就会想到北京,就会想到毛主席。”由于新政权下北京重新作为首都所具有的象征性意义,故选择北京语音既是从语言习惯上对明清以来“官话”的继承发展,也是政治合法性权力的某种隐性展现。
推广普通话属于建国后文字改革工作中的一部分,也因此被赋予了此项工作的目标。郭沫若曾提到为了实现文字的拼音化,就要建立发音比较统一的民族共同语,“民族语音的统一是有利于社会主义建设事业的,更要为中国文字的根本改革铺平道路。”前文所提1955年的社论也提出“必须使这种普通话推广到全国各地,普遍使用”,“中国文字才能顺利地走上拼音化的道路。”吴玉章认为“大力推广普通话事实上也就是减少文字根本改革的障碍,为文字拼音化作准备。”陈润斋也提到我国文字必须在一定条件下,走世界文字共同的拼音方向,与推广普通话统一汉民族的语言,为文字根本改革铺平道路,都是确定不移的。从这些言论中可以看到,推广普通话是整个文字改革目标的中间环节,在实现文字拼音化之前,通过统一规范口语来促进这项工作。但是对于汉字是否适合真正适合拼音化,时人的考虑则并不审慎,只是从所谓世界潮流推导而来。
自1953年开始的社会主义改造与建设,是中国社会发展走向的重大转变,而普通话的推广也被置于这种宏大的社会氛围之下。王力曾提到对统一语言的要求在社会主义建设过程中是空前迫切的,而高校毕业生、工人、农民、士兵等各类社会人员的大规模流动与交流也是需要普通话的。全国文字改革会议决议中认为大力推广普通话“是适合全国人民的迫切要求和我国社会主义建设的需要的。”②张奚若认为“为了适应全国人民的要求,加强全国人民的团结,提高全国人民的文化,为了适应社会主义建设的要求,保证第一个五年计划和以后经济建设计划的完成,应该大力推广普通话的教学和扩大它的传播,这是一个严肃的政治任务。”胡俞之认为推广普通话“是加强汉民族政治、经济、国防、文化的统一和发展的重要措施,是适应全国人民要求和我国社会主义建设需要的迫切的政治任务。”在这里文字改革已经不再属于单纯的语言文字领域,而被提高到一项政治任务,其完成与否将直接关系着社会主义建设的成就高低,已经笼罩在宏大的政治语境之下。
除此之外,由于建国后各地党政干部的流动与安排日益增多与错杂,推广普通话也被视为拉近干群关系、外来干部与本地干部关系的一项重要措施。人民日报转载的一篇社论提出“语言的相互沟通,将会大大地帮助外地干部同本地干部、一切干部同广大群众在工作上思想上感情上更好地打成一片。”③
二、动员推广
这一时期的《人民日报》中除大量营造了为何推广普通话的舆论外,也通过各种活动宣传来进行动员推广。全国文字改革会议通过的决议中包括“4、建议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部首先对全国各地小学、中学、各级师范学校分别作出指示,大力推广以北京语音为标准音的普通话;并且指定各地教育行政部门有计划地分批调训各级学校语文教师学习普通话。关于部队推行普通话办法,建议由中国人民解放军总政治部决定;5、建议在全国各省市设立推广普通话的工作委员会,组织社会力量,特别是广播电台和文化馆站,大力提倡学习和使用普通话;6、建议中国科学院和各有关高等学校合作,进行全国方言调查,编写普通话的教材和参考书,以便利各方言区人民学习普通话。”④在其后一段时期内《人民日报》有关推广普通话运动的动员宣传,大体上是围绕着这几点的。
第一,教育领域内的动员。全国文字改革会议结束后,教育部便举行座谈会,对会议决议中提出的意见进行研究,之后其发出指示“要求各省、市教育厅、局将推广普通话列入工作计划之内,并且着重进行训练师资和编辑教材等工作。”⑤卢正义要求“学校教师不但要教学生用简体字,说普通话,不但要通过改进语文教学来促进文字改革和实现汉语规范化,而且应该积极地参加关于推行简化汉字和推广普通话的社会宣传工作。”全国各地方则通过组织大量的普通话训练班来培训师资,这类普通话训练班“除选聘了许多能说普通话、并对注音字母和普通话有研究的大、中、小学教师担任教学外,大多数训练班还设有辅导员。”如江苏、浙江、广东、河南、甘肃等省都举办了普通话讲师训练班和中等学校教师语音训练班,上海市还举办了幼儿园教养员普通话训练班,云南省举办的普通话训练班中有少数民族教师参加,中国人民大学也举办了普通话训练班,晓庄师范学院向江苏省师范学校发起的社会主义竞赛中提出保证教师到“1958年85%的人学会(基本正确)普通话”。
第二,文化领域内的动员。老舍呼吁作家们不要怕普通话的限制,尽力发掘普通话的宝藏。夏衍认为在大力推广普通话的工作中,文艺工作者的责任是特别重大的。田汉认为“推广普通话,并不要求都说地道的北京话,但是对于话剧当然要求得严格一些。”孙谦认为“电影演员必须学会说普通话,而且要说得纯正,说得标准。”有的读者来信提到“做为语言的直接表达者的演员同志,更应当成为推广普通话的先锋!”一位钢铁工人来信认为“作为语言艺术的文艺作品,更应该引导和教育群众学讲普通话了。”一位读者在阅读梁斌所写的《红旗谱》后来信认为“作家同志写东西,最好用普通话,这样既可在推广普通话运动中,助一臂不小之力,也可以在文学普及工作上,起到一定作用。”
第三,群众组织的动员,如共青团、少先队、工会等。胡耀邦在共青团中央会议上提出要“提倡全国专职干部、扫除文盲的教员、农村中的知识分子以及广大青年逐步地学习和推广普通话。”共青团中央在有关扫除文盲的决定中提出“凡是有条件教学注音字母的地方,首先教学注音字母,以便帮助识字,帮助查字典,帮助听普通话”,“利用听广播来提倡学习普通话。”⑥此外共青团中央还动员少先队“要想各种办法来帮助大家学讲普通话,开展学讲普通话的活动,如听广播、演戏、朗诵诗歌、举办演讲比赛等;掀起一个学讲普通话的热潮。”广泛开展种植、除四害讲卫生、讲普通话,以及支援工农业大跃进的生产劳动和公益活动。四省共青团观摩会议的公报中,团中央提出“我们一百个县的共青团专职干部决心在两年内首先学会讲普通话;要求我们各县的在校学生和少先队员,要求赣、湘、闽各县50%以上和广东各县30%以上的共青团员,在三年内基本上学会讲普通话。”⑦在共青团的号召下,少年儿童被迅速动员起来,天津市的少年儿童表示“在今年六一节前,作到每个少年儿童都会讲普通话,并且想办法帮助长辈们学普通话。”广州市的少年儿童在少先队组织的各类活动中学讲普通话并向群众推广。吴玉章希望先进生产者和工作者“要学习普通话,学习拼音字母,并且在群众中大力推广普通话,普及拼音知识。”其后他又在全国教育工会上呼吁“工会还应积极参加推广普通话和进行业余教育的工作”。
解放军总政治部也下达通知,“为此必须加强教员,特别是语文教员的普通话训练”,“部队的有线广播、俱乐部、青年团的各项活动,应当把推广普通话作为一项政治任务。使全军逐步养成学习普通话、使用普通话和传播普通话的习惯和风气。”⑧在总政治部制定的有关支援农业合作化运动实施方案中,要求军队进行扫盲工作的同时,教会所有复员军人说汉语普通话,甚至在驻朝鲜的中国人民志愿军中也计划推广普通话。
在教育行政部门的组织下,各地同时又进行了方言普查工作。如云南大学中文系对云南省部分地方进行了方言普查,广东省方言普查工作吸收了华南师范学院和中山大学的一部分教师参与,并计划编写广东各地区的普通话学习手册。1958年陕西省由西北大学、西安师范学院和教育厅等组织的方言普查工作队已完成83%的方言普查工作。中华书局在此期间还推出了“方言和普通话丛刊”。1956年2月12日的社论中提出“各省教育厅应该在1956年内,根据本省方言的特点,编出指导本省人学习普通话的小册子。”
此时期内最重要的活动是1958年7月和1959年8月由中央推广普通话委员会和教育部联合举办的两届全国普通话成绩观摩会。在北京召开的第一届观摩会进行了四天半的观摩表演和工作经验介绍,来自二十五个省市自治区的一百三十八名代表,表演了将近一百四十个节目。这些代表还受到了周恩来与陈毅的接见,并鼓励他们进一步推广普通话。在上海召开的第二届观摩会有来自全国各省市自治区的学校教师、学生和工农代表一百八十四人,举行了十二天。
除此之外,教育部门还动员了广播、电影等宣传力量,教育部和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合办了“普通话语音教学讲座”。上海科学教育电影制片厂也编制了一部推广普通话的科学普及影片。
三、《人民日报》推普运动的特点
在如此大范围的推广过程中,普通话作为汉民族共同语,逐渐在各地的民众生活中使用起来。在此时期福建省大田县、安徽省歙县岔口乡及黑龙江省拜泉、通河两县是作为推普工作的成功经验被报道的。从二十世纪50年代《人民日报》对推广普通话的大量报道和宣传,可以看到其有着三个方面的特点。
首先是人对于方言与普通话之间的关系,虽有较为清醒的认识,但并未彻底解决方言与普通话之间的矛盾。周恩来在1958年1月的政协全国委员会上的报告提到“我们推广普通话,是为的消除方言之间的隔阂,而不是禁止和消灭方言。……方言是会长期存在的。”吴玉章在全国人大会议上也提到“推广普通话并不是消灭方言。方言是会长期存在的,它不能用人为的方法来消灭。推广普通话并不是禁止方言”。1957年12月11日的人民日报社论提出“在今后相当长的时期内,普通话和各地方言可以并行不悖,并且普通话应当尽量吸取方言中的丰富的生动的语汇,使汉民族的共同语言更加充实和发展。”对于地方戏曲的语言使用,虽然要求戏剧演员要学会普通话,但并不鼓励对方言戏剧进行“普通话化”,严九思认为在条件允许下用普通话演唱是可以实验的,但不要任意推广与介绍这种经验。陈丁沙认为“通俗话剧不妨有一部分往方言话剧的方向发展,可以具有地方的特色。”虽然大量的文章明确地表示不急于人为地消除方言,但是在新中国建立后,随着义务教育体系的逐步建立,大量的青少年开始进入学校学习语言知识,而学校正是宣传普通话的重要阵地,众多的教师通过各类北京语音研习班或普通话训练班学习到普通话,不仅仅在语文科,也在其他科目中也以普通话传授知识,而且在课堂内外都鼓励学生们说普通话、教普通话,这样还是无形中极大地减少了方言的使用。在这种强度的动员宣传下,作为地方文化象征的方言不可避免地处于一种较为尴尬的地位。
其次,推广普通话属于社会语言文化领域的一项活动,但在二十世纪50年代随着社会主义建设的大规模开展,反而渐渐被赋予了政治任务的色彩,反映出此时政治语境具有一种强大的贯穿力,可以渗入任何社会细节中。前文所提1956年的社论认为语言的分歧混乱现象“不仅削弱了汉语作为交际工具的作用,阻碍了汉语本身的顺利发展,而且对于社会主义的建设事业和我国文字的进一步改革也都不利。”1957年12月25日的人民日报评论员文章再次提到“推广普通话使人们有一种共同语作为表达和交流思想的工具,是十分必要的。这首先有利于我们国家的进一步巩固和加强”,“其次,规模越来越大的社会主义建设迫切需要人们能说统一而有规范的语言。”到1959年4月5日人民日报的另一篇评论员文章再次强调了推广普通话是作为一项政治任务的。在前文所提到的各类动员宣传中,无一例外的把普通话的推广普及看做社会主义文化建设的一次重大表现,都对知识为工农服务的原则进行了反复地强调,陈垣甚至认为包含推广普通话在内的文字改革工作若不能顺利推进,“白”就不易改变,并呼吁知识分子要大力投身其中。
最后,普通话作为语言交流的工具,其大规模的推广也与这一时期国家全面建设需求所带来的人口流动有密切的关系。社会主义的全面建设中,逐渐建立起计划体制,在此体制下人员的流动调配比过往时代更具有国家导向性,其背后往往有着国家需求。张奚若曾提到江苏省无锡师范学校的一部分毕业生被调配至徐州等地,因害怕语言不通而加紧学习普通话。吴菊英由上海分配到银川做门市部营业员,为克服语言不通的困难而学会了普通话,成为模范。厦门市玻璃厂通过普及普通话纾解了不同地域间职工的交流矛盾。此时期在苏联援助之下,中国的大规模工业建设起步,为了完成全国工业体系的均衡建设,不同地区的技术人员要去往不同地区支援建设。计划体制下各类社会人员,尤其是院校学生的就业是由国家来完成分配,在此之下推广普通话自然有了客观上的需求。
总而言之,此时期《人民日报》所宣传的推广普通话运动包含着许多国家层面的目标与需求,并不单纯是一项语言政策而已,它已俨然成为一项重大的社会动员。如崔明海认为“在当时的文字改革规划中,一方面,推广普通话是社会主义国家建设和塑造新国民的重要途径;另一方面,推行普通话也是为统一语言,推行拼音文字做长远准备,而这点在很大程度上又承续了民国时期国语派的构想。”⑨王爱云认为文字改革工作是恢复国民经济和扫盲运动的需要,是对旧有文化进行改造的组成部分,同时也受到了世界上其他国家文字改革的影响。⑩宾交娟认为“在中共获得了政权上的统一后,文化统一成为必然的选择。推行文字改革工作,其中一项就是推普。语言统一本是民族统一的需要,要巩固政权,统一管理国家,就必然要把语一言隔阂的情况给消除,以防止地方主义势力的滋生。”⑪
结语
二十世纪50年代,中央政府所推行的文字改革工作包含着简化汉字、推行汉语拼音字母、推广普通话三项任务,为此举国上下进行了全方位的社会动员。作为重要的官方媒体,《人民日报》在舆论宣传领域内对文字改革工作进行了众多的宣传动员,其一系列重要的社论和新闻报道成为地方推普运动中的学习与宣传材料。
1955年教育部指示要求“省市厅局应该把《人民日报》“为促进汉字改革、推广普通话、实现汉语规范化而努力”的社论,全国文字改革会议决议、吴玉章主任的报告和张奚若部长的报告等文件印发给讲师训练班和教师训练班的学员,作为学习材料。”1957年教育部有关宣传汉语拼音方案草案工作的通知,以及1958年甘肃省利用宣传汉语拼音方案来推广普通话的宣传月活动中,《人民日报》的社论是各地文化部门进行宣传的主要材料。兰州市城关区组织的汉语拼音字母训练班活动中,所学习的三个文件中便有《人民日报》的社论“当前文字改革的任务和汉语拼音方案”;平凉市语音训练班的工作计划中,明确要求动员学习《人民日报》社论“为促进汉字改革,推广普通话,实现汉语规范而努力”,以端正思想和态度;平凉县的教师语音训练班的学习计划中也有《人民日报》社论。
总之,二十世纪50年代的《人民日报》在推广普通话运动中,既作为舆论媒体中的官方代表,为这一运动进行了不懈的宣传和动员,也成为地方进行推普运动的学习材料来源,用以了解推广普通话运动的重大意义,端正学习普通话的态度与思想。《人民日报》既是宣传员,又是推广者,为推普运动的深入发挥了重要的作用。
注 释:
①北拉即“北方话拉丁化新文字”,属于“拉丁化新文字”中的一种代表性方案。“拉丁化新文字”方案是由瞿秋白、吴玉章、林伯渠、萧三等人制订的,于1931年苏联海参崴召开的“中国文字拉丁化第一次代表大会”上正式通过,主要在居住苏联远东边疆的华侨中以及抗日战争时期的陕甘宁边区和敌后解放区中推行试用过。此方案的制订受到了当时苏联语言学界的重视。
②全国文字改革会议决议[N].人民日报,1955-10-24(A01).
③地方主义同共产主义是不相容的——浙江日报一月七日社论[N].人民日报,1958-01-21(A04).
④全国文字改革会议决议[N].人民日报,1955-10-24(A01).
⑤新华社.中学小学和师范学校将逐步用普通话教学教育部指示各级大力训练师资并且编辑教材[N].人民日报,1955-11-21(A03).
⑥中国新民主主义青年团中央委员会 关于在七年内扫除全国农村青年文盲的决定[N].人民日报,1955-12-06(A01).
⑦发扬革命勇气 做好八项工作 四省一百个县共青团工作学习观摩会议公报[N].人民日报,1958-03-25(A04).
⑧新华社.解放军总政治部通知全军推行文字改革[N].人民日报,1955-11-13(A01).
⑨崔明海.二十世纪三四十年代关于“国语统一”的思想争论——兼论中共领导下文字改革的理论话语与策略转向[J].中共党史研究,2016,(12):62-73.
⑩王爱云.中国共产党与新中国文字改革(1949-1958)[J].党史研究教学,2009,(6):11-24.
⑪宾交娟.建国后上海市推广普通话情况的考察(1950—1980年代)[D].华东师范大学,2011: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