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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国际比较视角的地方高校转型路径分析

2018-02-10

职教论坛 2018年8期
关键词:转型大学企业

我国目前共有普通本科院校1000余所,其中新建地方本科院校600多所(1999年高校扩招后形成),这些短时间内迅速发展起来的地方本科高校,曾经为区域的社会经济发展起过积极的促进作用。但是,受传统的学术型人才培养导向的影响,多数地方高校片面沿袭综合型、研究型大学的人才培养思路,人才培养与社会需求失配的问题突出。近年来地方高校毕业生在就业市场上普遍缺乏竞争力,教育部2012年全国高校毕业生就业率排名依次为“985”高校、高职院校、“211”大学、独立学院、科研院所、地方普通高校。地方高校毕业生就业率甚至还不如高职生,因而寻求转型发展势在必行。现代职业教育体系建设规划(2014-2020年)明确提出:“采取试点推动、示范引领等方式,引导一批普通本科高等学校向应用技术类型高等学校转型,重点举办本科职业教育”。

同时,当前中国正经历技术与产业经济的快速变化,诸如“机器换人”、智能制造、3D打印等,对高技能人才的需求空前迫切,并可能出现发达国家劳动力市场普遍存在的“技能溢价”。这既为地方高校转型发展提供了难得的契机,也意味着更大的挑战。

发达国家曾经历过地方高校的转型,并且也正面临因技术变革带来的人才培养变革的挑战。有鉴于此,本文通过挖掘发达国家在经济转型的历史背景和现实背景下地方高校转型发展的经验与做法,为我国地方高校转型发展提供借鉴。

一、视角一:相似社会经济转型历史背景下地方高校转型的国际比较

欧美发达国家地方大学也曾因社会经济转型而经历转型,经过一段时期的探索后,定位于培养应用技术型人才培养越来越成为一种共识。

(一)德国战后应用技术大学与双元制大学的发展

1.德国应用技术大学的发展。20世纪中期,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世界经济开始复苏。随着战后重建工作的开展,大规模地扩大生产的需求逐渐浮现,德国产业界对提升工程技术人员培养层级的呼声越来越高。这直接推动了原有的工程技术类学校的改革升级,从而在上世纪70年代正式组建形成了一大批今天的应用技术大学,即Fachhochschule(FH)。德国大约三分之二的工程师、企业经济师和二分之一的计算机工程师都是应用技术型大学的毕业生。1981年,德国科学评议会将应用技术大学定性为“和其他大学是不同类型但是等值”的高等学校,这实质上是对应用技术大学的办学定位进行明确化[1]。

德国的应用技术大学紧跟产业经济发展的需求设置与调整办学的方向和重点,体现在专业设置、课程设置上,与地方经济密切结合;其人才培养具有极强的实践性和应用性导向,强调实习环节的必要性、师资配备注重实际工作经验、毕业设计与实践应用密切结合等,在培养具有良好理论知识和文化基础、同时具备专业技能和实践能力的高层次应用型人才方面树立了典范。以多特蒙德应用技术大学为例,该校位于德国莱茵河流域的传统工业区——鲁尔区,依赖天然煤炭资源优势和优越的地理位置,这一地区从19世纪工业革命一直到20世纪中期一直都是以煤炭、钢铁等资源型产业为特色的重工业基地,因此该校同样以传统的工程机械专业为特色。但是,随着鲁尔区在20世纪70~80年代进行产业结构调整,以煤炭、钢铁为核心的粗放型产业逐渐被由高新技术产业和服务业引领的资源节约型产业代替。配合产业结构的调整对人才需求的变化,多特蒙德应用技术大学80年代以来先后开设了一系列新的专业,目前已经形成了以电子信息、计算机和通讯技术为核心的专业群[2]。德国应用技术大学的重新定位和转型不仅促进了自身的蓬勃发展,也有力地促进了产业经济的发展和科研成果的转化,保证了学生高质量的就业。

2.德国双元制大学的发展。与此同时,德国的双元制职业教育一直以来处于世界领先地位并备受瞩目。上世纪70年代,德国出现了一种新型教育模式——双元制高等教育,这一教育模式成功地将德国引以为傲的“双元制”教育模式从职业教育移植到了大学教育体系中,并由此出现了一种新的高等教育类培养机构——双元制大学。它是传统职业教育与高等教育的结合,所提供的教育非常强调实践导向。双元制大学是德国除了大学、应用技术大学之外的国家认可、具有特殊地位的教育机构。这类形式的教育由两部分构成,即学院与企业,也就是双元形式的高等教育,学校的老师与企业共同计划、组织与指导。它是双元制在高等教育的延伸,将理论学习与企业的实践训练二者相结合[3]。这与传统意义上的大学教育相比有着根本区别,实践学习不是围绕课程内容来展开,而是同企业所期望的能力联系起来。由于企业能因此获得所需要的受到良好教育的毕业生,同时毕业生也能够拥有美好的职业前景,因而双元制大学在德国发展迅速。

而无论是传统的综合性大学,还是应用技术大学,双元制的课程体系都能赋予实践领域更大的空间,将大学基础理论教育和职业技能实践更加紧密地结合在一起。

当前,德国的应用技术大学(FH)和职业学院(BA)广泛使用“双元制”的教育模式。据统计,当前双元制高等教育的主要承担者还是应用技术大学。以德国巴登符腾堡州双元制应用技术大学为例,其前身巴登符腾堡州双元制职业学院于1974年建立,于2009年正式升级为双元制应用技术大学,进入高等教育领域。作为一个双元制大学,其与九千多家企业有着合作关系,这其中更是包括了许多德国的知名企业,如保时捷、西门子、奔驰、汉莎航空、德意志银行、德国铁路等。学院的领导阶层也由大学教授及企业当前领导两部分组成。

而21世纪后,由于德国失业率的逐年升高,综合性大学的毕业生就业率也在下降。为改善这种情况,德国综合性大学也开始逐渐引入“双元制”的教育模式,往双元制大学的方向发展。双元制教育模式在综合性大学中的应用虽然开始不久,但受到很多学生欢迎,越来越多的综合性大学开始尝试引入这种培养模式。

以德国马歌德堡(Magdeburg)大学为例,马歌德堡大学建于1993年,其计算机学系率先开展“双元制”教育模式,让其学生能在接受大学教育的同时在企业受到专业的IT行业培训。其计算机科学学院、电子与信息工程学院、工艺技术和系统学院、机械制造学院、人文社会和教育学院等院系均已开始了双元制的教育模式。至2010年已有16家企业和马歌德堡大学签署了合作协议,如西门子莱比锡培训中心(SPE)、大众汽车沃尔夫堡培训中心(VWW)等。其学生在毕业后通常可以获得相关职业资格证书和大学的学士学位证书两类证书[4]。

(二)美国地方院校的发展

美国地方院校的兴起也是出现在二战之后,随着国际竞争的加剧,政府倡导地方院校将本地区当前和长远发展作为自身的发展目标,从学术研究型院校转向职业培训型院校,致力于培养各种高级人才,为地方经济社会发展服务。

美国的地方院校包括了社区学院和部分州立大学学院两类院校。以社区学院为例,二战后,美国各州通过立法明确了其在美国高等教育结构体系中的地位及角色,社区学院以培养专业技术人才为核心,具有鲜明的“职业性”特征[5]:根据市场需求,调整其专业设置和课程安排,培养应用性人才,积极为其就业做准备;坚持教学为主,努力成为教学性大学;提倡社会广泛参与办学,并形成了发达国家高校职业教育的重要模式——产学社合作教育。

位于美国俄亥俄州代顿的两年制辛克莱(Sinclair)社区学院,成立于1887年,其劳动力发展和企业服务部(WFD&CS)下属的先进集成制造(AIM)中心和附近的代顿大学结成伙伴关系,共同帮助在代顿地区的制造企业进行严谨的精益实施过程改进,提供员工培训,设计和制造复杂的模型。该社区学院与蒙哥马利工作与家庭服务部(MCDJFS)以及国家复合材料中心三方合作,提供免费的复合材料技术员培训项目,侧重于车间培训,而非课堂教学,培训者将在当地的复合材料制造商那里获得超过一半学分的在职培训,因此具有很高的实用性。同时,培训项目业可以取代雇主必须提供的对新入职员工的在职培训,这大大激励了复合材料制造业雇主在当地增加新的就业机会,从而促进了当地整体经济发展。

同时,由于辛克莱学院地处的代顿属于美国航空基地,该学院响应当地航空航天产业聚集的需求,通过其国防合作学院与蒙哥马利工作与家庭服务部(MCDJFS)参加承包和采购物流(Contracting and Acquisition Logistics)培训项目。课程按照国防员工合同和收购物流I级资质的培训要求改进。有商贸、预算,金融、项目管理、技术、运输配送、仓储等学科背景的培训者通过参加培训,可以适应严格的国防部工作要求,所以完成这项培训的人将在求职竞争中有很强的优势;通过与美国最先进的传感器研究和发展中心——代顿大学商业与发展传感器研究所合作提供无人机(无人机)培训,将课堂教学和专注于传感器的仿真技术、地理信息系统(GIS)、不同的环境中无人机的操作、数据链和路径、以及无人机系统的整合。辛克莱通过为区域产业需求提供量身定制的教育计划,可以创造和留住就业机会。

社区学院紧贴产业经济发展的需要与牢牢把握服务地方的定位,既满足了经济发展的要求,又通过提供转学教育、职业教育等多种教育功能,同时满足了普通民众的教育和就业需求,从而获得了蓬勃发展。

二、视角二:相似社会经济转型现实背景下地方高校转型的国际比较

受快速变化的技术与相对反应迟缓的教育培训体系之间不匹配的影响,技能失配当前已成为世界范围内存在的问题。以欧洲为例,2013年欧洲培训基金会(ETF)的一项调研报告表明,大约四成的企业报告难以找到满足岗位技能需要的员工,大约34%的企业认为应聘者缺乏技术能力,同时19%的企业认为他们还缺乏必要的软技能。欧美发达国家地方高校同样面临适应技术经济转型的挑战。

(一)德国工业4.0背景下应用技术型大学的定位目标、发展策略和政策支持

2013年4月汉诺威工业博览会上提出的德国“工业4.0”战略是由德国联邦教研部和联邦经济技术部联合资助,德国学术界和产业界共同推动的国家级战略,旨在提高德国工业竞争力,在新一轮工业革命中抢占先机。以工业4.0为代表的下一次工业革命将可能为德国乃至整个欧洲带来巨大机遇。第四次工业革命将是实体物理世界和虚拟网络世界融合的时代,网络物理融合式生产系统是其核心,涉及智慧工厂和智能生产两大主题。

工业4.0对于培养多元化的创新复合型高级人才提出了更高、更新的要求,一项主题为“工业4.0下的高等教育”的报告,对德国有代表性的300家企业开展的问卷调查结果显示:75%的企业认为,管理工作将自动化;39%企业预测,学术工作将被机器代替,数字化能力被认为是工业4.0背景下的核心能力[6]。同时,学科与专业间日益交互渗透,特别是电子技术、计算机技术和机械制造等跨学科的能力尤为重要。相应地,对于应用技术型大学而言,工业4.0对教学内容提出了新的要求,主要在于从用户端到工厂的数字化、智能化,以及由此需要的物联网、机器人、虚拟物理系统、大数据分析等关键技术[7]。

在德国政府提出工业4.0战略之后,从高等院校到技术应用研究所再到各种经济促进机构和企业,各方迅速响应形成一个多层次、多维度的工业4.0研究体系,持续推进工业4.0从概念走向实际应用。

在工业4.0背景下,应用技术型大学的教学模式将产生重大变革:未来德国企业将作为大学教育的合作伙伴深度参与人才培养的全过程,大学的传统培养课程将被压缩,增加企业实践与深度研习内容;同时,知识的传授不局限于工程领域,还将涉及技术技能,而且技能的跨学科性越来越突出;将大量采用与工作相关的知识与技能传授新方法,数字化学习技术与数字化媒体将得到普遍运用。

同时欧洲各国也普遍认识到企业在技能型人才培养中的重要作用,并出台多项政策加强学徒制的推广实施。2012年1月欧洲理事会上欧洲联盟通过促进实习的决议,成员国已经承诺大量增加学徒和受训人员的数量;G20峰会2012年在墨西哥也提出,“促进(必要时加强)实习体系的质量”,“成功完成学校到工作的过渡——促进实习、在职培训的有效方案”等,G20也促成了代表企业界的B20与L20组织间的合作,双方就提供高质量的学徒体系达成共识,并制定一系列基本原则,与政府部门合作实现共有的目标。

(二)美国《先进制造业国家战略计划》背景下地方院校的定位目标、发展策略和政策支持

美国制造业研究所的一项研究表明,70%制造企业的CEO和高管表示,现有的工人和新工人缺乏专业技能和计算机技能;67%的人认为工人缺乏最基本的技术培训;78%的人认为 “技能缺失”影响企业新技术的实施、扩张战略和盈利能力[8]。“技能缺失”的劳动力不仅阻碍了企业的壮大,也阻碍了国家整体生产力水平的提高。2012年,美国发布《先进制造业国家战略计划》,从投资、劳动力和创新等方面提出了促进美国先进制造业发展的五大目标及相应的对策措施。其中明确提出扩大具备先进制造业增长所需技能的工人数量,使教育和培训制度对先进制造业雇主的技能需求做出反应。

美国参议院通过立法,指定25个大学作为美国的制造大学(USMU),每年投入500亿美元的资金用于先进制造业的高等教育,并呼吁与制造业的深度合作和开展学徒制,希望通过建立制造业与学校教育的伙伴关系模型,补足机器人技术和先进制造技术的“技能缺失”,重新铸造美国的制造业,利用大学、企业和政府的专业知识和资源来创造经济增长,这种策略被称作“大学-企业-政府”三方合作螺旋框架(三重螺旋模型)。

与此同时,参议院还专门提出对于教育部门的扶持建议:为教育和劳动部门提供专项资金,支持国家和社区学院与企业的伙伴关系,以此来促进增长性行业的工人技能;支持新型制造业前期学徒计划,加强现有社区学院和当地产业之间的教育合作等措施,帮助国家和地方发展应用性专业知识;建议把两年制学位转变为四年制学位,为高级技术工人提供获得更多教育和收入的机会等。

以纽约州立大学纳米科学与工程学院(以下简称CNES)为例,为促进当地经济发展,在“大学-企业-政府”三方合作螺旋框架下,由纽约州和IBM共同投资1亿5000万美元,建设了一个致力于纳米电子学和纳米技术创造的研究中心,并且在半导体制造领域CNES与IBM,SEMATECH,德克萨斯仪器,通用电气开展了广泛的合作研究。CNES的学位项目采用在材料工程,纳米生物学,纳米电子学工程,能源应用与经济领域的交叉学科课程,使得毕业生在就业市场更具有竞争力;在由美国国家科学基金会-东北先进技术教育中心牵头下,与多所社区技术学院的合作中,CNES开设的新型专业化半导体制造技术副学士学位课程,提供纳米制造技术训练模块和专业学位,旨在培养纳米相关工作的一线技术人员或工作站操作员;其它非学位项目的各级各类的劳动力培训,首先了解到当地企业对纳米领域的劳动力需求,再设置培训以模拟真实的工作经验。

三、欧美国家地方高校转型发展的启示

(一)地方高校应紧贴区域产业经济发展需要,精准定位于应用型人才的培养

在面临地方产业结构调整及经济发展需求时,欧美国家地方高校相应地及时调整自身专业设置和培养方案,以服务区域经济发展为目标,能够做到精准地定位于地方所需的应用技术型人才的培养。

对比欧美国家和我国的高校毕业生类型来看,美国、欧盟高校毕业生80%是应用型人才,20%是学术型人才;中国高校毕业生则相反,40%是应用型人才,60%为学术型人才,与社会需求背离严重。要实现能够匹配社会真实需求的高校转型,必须下决心从根本上进行全方位的变革,不是形式上、局部的、外在的调整,而是系统的、实质性的改变。高校转型是针对人才培养方向和培养规格的转变,并不涉及孰高孰低的问题,转型不是“降级”,而是根据产业经济转型发展的要求,转变人才培养模式,形成与产业经济转型的良性互动,进而破解劳动力市场中“用工荒”与“就业难”的双重矛盾。

(二)应用型人才的培养需随产业经济转型升级的现实需要和发展趋势而不断调整升级

从二战后的经济复苏和重建需求到现在的“工业4.0”概念提出,为保证毕业生能够跟上社会经济与科技发展的脚步,德国高校应用型人才的培养方向也逐渐由传统技术人才往创新型复合人才转移。为满足先进制造业发展需求,美国地方院校的人才培养方案也开始逐步配合当下的企业现实需求,提高培养层级和规格,并加入政府、企业对学生的联合培养。

产业梯度推进理论认为,不同国家或不同地区间存在着产业梯度和经济梯度,存在梯度地区技术经济势差,就存在着技术经济推移的动力,就会形成生产力的空间推移,即由处于高梯度地区的产业自发地向处于较低梯度上的地区转移。借用该理论,产业梯度推进同样存在着时间上的推移,即产业由较低梯度向较高梯度推进。相应地,与更高的产业梯度与生产力水平相适应,对劳动力的知识结构与技能水平要求也随着产业的梯度推进而提高。

沿着上述思路,劳动力活动可以从以体能为主/以智能为主和规则性/非规则性两个纬度分为以下四类:规则性体能劳动、规则性智能劳动、非规则性体能劳动和非规则性智能劳动[9]。随着技术的进步和产业经济的转型升级,劳动力活动朝着向后迭代和向上迭代两个方向发展:规则性体能劳动将逐步被机器人所取代,规则性智能劳动不断分化,旧职业的被取代与新职业的大量产生并存,而非规则性智能和体能劳动无法被机器取代,也是未来较长一段时期内劳动力需求的发展方向。

基于以上经验总结和理论,我国地方高校应用型人才的培养也应在紧盯现实需求的基础上,进一步考虑未来发展的需要。而考虑到我国发展步伐同欧美国家相比的相对滞后,在匹配未来需求时,亦可部分借鉴欧美发达国家的现今情况。

(三)企业的深度参与与政府部门的前瞻引领是地方高校转型发展的生命力所在

在前文所提到的德、美现实背景下的地方高校转型发展中,企业和政府都以不同的角色参与其中并发挥着各自的作用:高校主要开展基础研究,而企业提供现实案例,政府则负责提供引导和支持、打造适宜的环境。

应用技术型人才的培养离不开校企的深度合作,有效地解决技能失配问题,需要政府、企业、工会多方结成伙伴关系,尤其教育界与经济界的密切合作是成功开展技能培训所必须的。如果没有企业的深度合作,仅靠教育界难以为学生提供基于工作的学习机会,这意味着所有利益相关者的参与是通过向学生者提供在岗学习的机会从而保障匹配技能及达成高质量教育的关键。

地方高校可以借鉴采用职业教育领域在企业深度参与人才培养的经验和探索,如双元制联合培养、产教融合、现代学徒制等。以太仓为代表的经济发达地区,利用德资企业集聚的优势,开展双元制本土化的探索,有力地提升了技能型人才培养质量,形成了校企合作双赢的格局;产教融合为学校教育与产业深度合作的模式,主要集教育教学、生产劳动、素质养成、技能历练、社会服务于一体,以行业为导向,培养具有创新能力的应用型技术人才。2017年12月19日随着《关于深化产教融合的若干意见》的出台,也意味着产教融合发展进入新阶段。现代学徒制是通过学校、企业深度合作,教师、师傅联合传授,对学生以技能培养为主的现代人才培养模式。由校企共同主导人才培养,体现了校企合作的深度融合。

虽然上述探索取得了初步成效,但必须清楚地认识到:我国地方高校要成功转型,需要突破现有的体制机制,包括办学模式、组织机构、投入机制、用人机制、评价机制、激励机制等,从根本上改变传统的育人模式。目前不少地方高校未能突破现有的治理格局,充其量只是“改良”,而非“改革”。

而要实现充分转型发展,政府亦需作为校企合作外的第三股重要力量参与其中,起到规划引领的作用。引导及促进地方高校的转型发展,并从而结成“U-G-S三位一体(高校-政府-社会)”的合作共同体,实现治理机制创新。各主体各司其职,发挥各自的优势:地方高校主动与行业企业对接,借鉴当前职业教育普遍推行并取得的经验,实现校企间的深度合作,真正落实产教融合,并努力提高自身的社会服务能力;企业积极参与地方高校人才培养的全过程,实现人才培养与社会需求之间的匹配;政府层面要构建应用型人才培养的政策体系,建立对企业和高校的激励机制以及针对企业参与应用型人才培养的评估体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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