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影视剧人物造型创作的文化传播价值研究*
2018-02-10■危怡
■ 危 怡
影视剧是人物造型与演员共同构成角色,通过色彩、款式、材质和图案等造型元素展现故事所处的时代环境和人物职业背景,并通过暗示人物性格特征、心理状态和情感诉求等动静结合的变化态势来实现其表演职能,塑造鲜活生动的人物形象。人物造型创作分为前期和后期两个方面,前期人物造型包括服装造型、化装造型、随身道具;后期人物造型包括特效造型和后期造型修整。庞大的设计工作需要服装、化装、美术等多个创作部门在影视剧总体风格定调的基础上共同协作完成。
在读图时代,对生活世界外观美化的关注度为影视剧中最为引人注目的视觉元素——“人物造型”创作的繁荣发展孕育出了一定的外部环境。但这也使得影视剧人物造型创作所具备的观赏性常常被曲解为只能表现视觉文化中最为表浅的外在美。事实上,作为影视剧创作中至关重要的一环,影视剧人物造型同样在通过视觉叙事的方式将作品所应具备的观赏性、艺术性和思想性三性合一地呈现在观众面前,影视人物造型以其独特的视觉方式,传承文化的功能与价值值得深入研究。
一、影视剧人物造型创作的文化职能
(一)展现民族礼仪服饰,促进传统文化传承
影视剧人物造型通过视觉传播来展现和传承民族文化思想和情感,它还通过其具备的影像叙事功能,将自身蕴含的文化思想和审美心理用动态的手法加以传神演绎。可以说,服饰文化与影视剧的联姻不仅为传统文化的展现和传承找到了一个受众极为广泛的视觉输出点,还为创造出内容更为丰盈且符合时代需求的新视觉文化提供了良好的契机。
1.人物造型元素作为传统思想、礼仪文化的载体
在中国古代,传统服饰与礼仪、官制常被捆绑在一起,以儒家思想为根基的中国古代传统服饰制度被用来作为维护社会稳定,区分阶级的礼制规范而存在。例如中国古代的官服,就是通过不同官阶服饰的颜色和纹样来划分人物的身份地位。在《礼记·玉藻》载:“凡带必佩玉……君子无故,玉不去身,君子与玉比德焉。”①由此可见,儒家学说中早就有依据配饰来展现人德性和品格的文字记载。与中国传统服饰象征道德,穿着与教化相统一的情况相比,其他国家服饰文化的象征和教化功能要相对弱一些,但其对各国礼仪文化、民族特色的展现意图是一样的。
伴随着各国传统服饰、装容和礼仪文化在当代社会的继承和发扬呈现多极化的发展态势,在当代影视剧人物造型创作中,对传统思想、礼仪文化的展现和传承越发主流。电影《赤壁》中所展现的传统服饰文化极为精准。汉代女性溜肩、平胸,层层叠叠的服饰使得走动时略带约束感,这些尊重历史的设计要点处处体现出中国传统礼仪之美。电影中展现出的左手压右手(女子右手压左手)行附手礼和正规揖礼的传统礼仪范式在电视剧《琅琊榜》中也被认真诠释。可见当下的优秀的国产影视剧对传统思想和礼仪文化的视觉再现是严谨考究且乐于诠释的。而红极一时的韩国电视剧《大长今》展现的饮食文化、礼仪服饰文化也无不焕发出浸染着儒家文化思想的东方气息,让韩国年轻一代的观众受到了传统文化的洗礼并开始了解和自主学习、传承这样的传统思想、礼仪文化。
2.人物造型元素激发观众的民族心理情感
影视心理学的研究表明,不管是影视剧创作者还是观众,在其心理层面上都存在一个潜在的心理结构,“在这个心理结构的最深处排列着人的本能欲望和民族烙印(集体潜意识)”②。因此,影视剧创作者一次次在作品中投射这种本能的欲望和民族烙印,观众也在观赏过程中一次次和这种心理结构相契合并产生情感共鸣。一个经典的影视剧人物造型作品因其独具民族特色的造型样式,不用过多的宣传就可以在其亮相时使观众产生共鸣,观众也确实乐于欣赏这些可以带给他心灵共振的视觉画面以获得内心的情感补偿。国产电视剧《阴丹士林》就为观众展现了一幅绮丽的中国旗袍文化画卷。“阴丹士林”(德文:Indanthrene)是上世纪三四十年代上海中青年女性最为喜爱的旗袍面料。那种色泽光鲜、经久不褪的蓝布旗袍在民国题材的影视作品中不断散发着时代的魅力。在这部作品中,阴丹士林不仅仅是那个时代最具影响力的文化标识和流行密码,它还是故事的线索和民族情感的印记。
而六小龄童在电视剧《西游记》中扮演的孙悟空一角则是传统民族文化与影视剧人物造型交相辉映的经典案例。剧中孙悟空的扮相影响了之后各类电影、电视剧中的孙悟空、猴王、妖猴等角色的造型设定,形成了中国电视剧史上最为经典的人物造型作品之一。这样的造型设计经典是演员和人物造型设计师通力协作的成果,它会带着民族、文化的烙印在未来的设计之路上引领着我们继续前进。
(二)人物造型创作的时尚传播
如果说传递传统思想文化和礼仪道德范式是影视剧人物造型所承担的社会责任,那传递大众更为关注的“流行”“个性”“美感”,则是影视剧人物造型自身所具备的创作属性。它来源于生活,又作为一个窗口,展示着广大观众最期望获得的让个体“美化”的审美感受。
1.经典人物造型引领时尚
影视剧人物造型,特别是时装剧中的人物造型作为最贴近人民大众生活美感的视觉载体,通过最大众化的传播媒介,为人们获取落到实处的美感创造了最直接的接触机会。剧中男女主角的发型,所穿着的服装、搭配的皮包、饰品,使用的化装品、护肤品等都会成为观众们争相追捧的对象。因此,影视剧人物造型合理且有选择的创作意图,会影响和改变大众所接触到的人物造型样式,一旦该人物造型样式成为热播剧中的视觉经典,那么其必将带来新一轮的时尚潮流,从而进一步影响到流行文化的发展走向。电视剧《神探夏洛克》(Sherlock)一、二季中出现的贝达弗(Belstaff)经典双排扣黑色大衣,作为夏洛克神秘与智慧的视觉象征,引起了全球观众争相模仿的购买狂潮。剧中夏洛克英伦范的着装风格和卷发造型成为了性感时尚的视觉标签,甚至影响到了当季的男装潮流。在该剧的第三季中,设计师Sarah Arthur在保留夏洛克着装风格的前提下有意识地弱化了已经成为夏洛克经典造型元素的贝达弗(Belstaff)大衣。确实,在保持人物造型艺术性的前提下,考虑观众的审美疲劳和消费需求是设计师需要思考的问题。该剧第三季的播出,使得Spencer Hart西服和Dolce & Gabbana修身衬衣成为了当季的大热商品,其英伦范的造型风格又一次对时尚流行文化产生了影响。电视剧《神探夏洛克》中的经典人物造型不仅不断地形成新的流行风潮,引导着人们的着装风格,其引起的流行时尚也必将成为该时期流行文化的一部分而被人们所熟知。
2.增加民族视觉文化的创新性
流行文化属于大众文化的范畴,但流行于一时的文化形态因其自身所体现出的思想动向、生活习惯、社会范式等地域属性,极可能在一段时间之后形成某种地域文化标识,最终成为民族文化的一部分。不少外国服装设计师提到旗袍,都认为它是中国服饰文化的集大成者,称它为中国服装设计的智慧和结晶。但旗袍作为中国民族文化的视觉符号也是从流行文化开始的。近代中国传播“西学”的热潮改变了人们的思想观念和对美的认知。早期旗袍(旗人袍服)宽大蔽体,展现了中国妇女着装严整的传统观念。随着西方流行服饰观念的传入,旗袍发生了巨大的变化,逐渐变得瘦长合体、曲线鲜明,加以斜襟的韵律感,将中国女性的端庄典雅与秀美身姿完美结合,形成了极富中国特色的改良旗袍。由此可见,正是对流行时尚的热切追求,才使得中式袍服拥有了嬗变的土壤,发展出了既体现东方女性温婉典雅之柔美,又展现女性体态娇美的服装样式,并成为民族服饰文化中不可替代的国宝。再如韩剧中的“韩装”“韩妆”等打着“韩国”烙印的民族视觉文化元素,在亚洲形成流行风尚的同时,也是对“韩式”民族文化的一次展示和宣扬。必将在多年后形成更为完整的民族文化风格体系。民族文化的历练和生成都需要一个沉淀的过程。影视剧人物造型作为引领流行文化的视觉先锋,极有可能引领创造出经典的人物造型新样式,成为未来某一时刻里极富意味的民族视觉文化符号。
(三)视觉符号的跨国传播
影视剧人物造型作为能够跨越国别被广泛传播的视觉文化,不仅能够对国内的观众产生潜移默化的视觉文化教育作用,还可以借助电影、电视媒介将我们的主流文化通过视觉手段传递到世界各处。这种传播是广泛、快速且高效的。当今社会,国际关系软实力的较量就是文化的较量,这些年,人们将目光从领土、军备、武力、科技进步、经济发展、地域扩张和军事打击等形式的“硬实力”,转向文化、影响力、价值观和道德标准等无形的“软实力”上。文化建设一跃成为了提升国家国际形象的重要战略手段。通过影视剧这种国际化的传播手段来输出本国文化的创作意图尤为明显,且效果显著。影视剧人物造型作为影视剧中最为重要的视觉元素之一,具备重要的国际文化传播价值。
二、影视剧人物造型创作的传播方略
(一)人物造型创作的现代化
对历史的艺术加工需要把握一个创作的维度,那就是艺术真实和历史真实相结合。曾庆瑞先生曾经就“历史真实”与“艺术真实”,提出了“三个必要的尊重”和“三个合理的虚构”③同样适用于影视剧人物造型的创作需要。电影《绣春刀》人物造型设计精心、制作考究,较为真实的还原了明代历史,但主要人物的设计还是引起了不小的争议。例如剧中通过不同色彩的飞鱼服来展现百户、千户、总旗等不同等级的造型区别,被认为是与史实不符的创作失误。史学家指出,中国出土的飞鱼服主要是红色和黄色,像剧中这样黑色的飞鱼服是不合宜的。女主角周妙彤雪景里的一袭红衣,视觉震撼唯美,却也被认为是不符合年代人物身份的,只因史料记载明代妓女只能穿黑色背子。可是,这里被忽视掉的是影视剧创作的“艺术真实”。影视剧人物造型创作一定是在大的历史框架下,对故事和人物展现出的各种因素进行了极为精准的视觉提炼的。剧中通过色彩区别来展现人物身份和心境是一种常见的创作手法。我们现有的出土文物虽是红、黄两色,但因为塑造人物的需要,片中的飞鱼服在里子处使用了红色,诠释出了角色外表冷酷内心鲜活的人物属性。妓院中,雪地里的一袭红衣出现在男主角想要带女主角离开,却被女主角揭开血淋淋的事实真相,此时大量刺客涌现,女主角中箭,男主角为女主角挡下金枪,身负重伤背着她逃离的情境中。由此可见,红衣绝不仅仅是为了画面好看,配合妓院中被强化的红色光影,红色在这里既是在暗示女主角得知情郎已死,内心崩塌,面对抄家仇人哭诉两人渊源,充满愤恨。同时也在烘托这一幕紧张激烈、血腥残暴的打斗场面。人物内心状态和故事叙事情境完美的通过人物造型和环境的色彩意象化表现出来,不得不说设计师是拿捏得极为精准的。这样的创作不能说是完全不合史实的,它并非张冠李戴、敷衍糊弄的设计作品,只是设计师在尊重大历史观的基础上,进行了细节上的艺术化处理。
同样,影视剧人物造型在创作中不仅要以尊重历史、符合人物属性和叙事需求为前提,还要赋予传统服饰文化新的时代内涵,还要以传播传统视觉文化为己任,创造出超越宗教、国家与民族、为全人类共同接受的视觉文化理念和价值。电视剧《唐顿庄园》中充满优雅气度和贵族精神的人物造型不仅同演员一起完美地塑造出了鲜活的人物形象,剧中长臂手套、领巾、毛斗篷、西服、马甲等爱德华时代最为时尚的服饰还引发了世界观众们对英式复古风潮的热捧。虽然是历史剧,但剧中展示的服饰文化绝不是历史的机械复制,通过适当的艺术加工和对历史视觉元素有选择性的时尚演绎,使得该剧人物造型极接地气,不仅按照剧中样式制作的服饰商品取得热销的好成绩,还引起了西方时尚界的新一轮复古设计风潮。该剧的人物造型在视觉文化快速传播的当下使得其代表的英伦文化再次因其“优越性”让全球观众接受了视觉乃至精神上的文化洗礼。电视剧《甄嬛传》不仅在韩国、日本等亚洲国家产生了观剧热潮,还改编成美国版电视电影在美国Netflix网站付费播出。剧中经典的“甄嬛”娘娘形象被制作成蜡像加入到《西游记》《还珠格格》等经典剧目的行列,“穿越”到美国、日本等国的现代蜡像馆中,与当地人民亲密接触,成功地进行了文化的“走出去”。
(二)建构健康的视觉文化
纵观这些年的影视剧创作,主要是以古装武侠、后宫争斗、魔幻穿越等为主要内容。这是源于商业电影、电视剧以票房、收视为王的创作大方向以及其自身的大众化决定的。一些影视剧制作团队有意的弱化影视剧作品的教化功能,弱化“真、善、美”。就连抗战题材这种宣扬正能量和民族精神的影视剧也都为了迎合市场,将抗日场面浪漫化、将抗日英雄的造型设计做得夸张、雷人,以至于被戏称为“抗战神剧”。再有,当下的现当代题材作品中的植入广告越来越多,甚至是古装剧也能“巧妙”的植入产品并配上广告词,让人哭笑不得。从演员的服装、饰品到家居生活用品、电器、汽车,再到拍摄场地都无一例外的被赋予了品牌宣传的任务。作品中主角的服装、发型、首饰和使用的一切标明出处的物品都被剧迷们所疯抢。剧中的拍摄场地也成为了度假胜地,变成了当地的旅游文化产业。在影视行业这个大众传播媒介平台上,作品中所展现的一切可视物都可能获得被演员使用而产生的广告效应。于是越来越多的厂商扎堆地给剧组砸钱,希望自己家的商品能够反复出现在影视画面里。影视剧人物造型作为最具可视性的视觉元素甚至出现了以展示、宣传商品获取商业利益为主的创作现象。除此以外,标新立异、夺人眼球的人物造型层出不穷。这些新奇、怪异的造型往往会引起观众的热议,甚至造成一定的模仿风潮。当下的青少年,特别是年轻的学生,对于自己崇拜的明星所扮演的角色形象具有本能的模仿欲望,不管明星们在剧中是小清新甜美造型、颓靡的朋克风格还是神秘黑暗的哥特风格,甚至是僵尸造型他们也会照单全收。但他们对于造型样式本身所传递出的信息却并没有分辨和驾驭能力。电视剧《皮囊》(SKINS)中第二代女主角白天穿着包裹严实的制服,装容清纯,晚上却用叛逆和冷酷装扮着自己。苍白的面容搭配黑色的烟熏装,迷恋酒精、药物和音乐。剧中狂欢的少男少女们永远衣冠不整地交织在一起。该剧因其采用夸张阴郁甚至残酷的创作手法展现出当下问题少年的生活状态是值得肯定的。但也造成了大批粉丝疯狂跟风,引起了不小的争议。香港早期电影《古惑仔》系列曾在上世纪九十年代风靡全国,但该片的风靡也使得青少年犯罪成为潮流,很多人学着剧中人物染发、纹身、打架、砍人,一步步走入歧途。
人物造型的商业性反映出人们现实生活的物质需求,人物造型作为品牌的宣传载体本也具备一定的合理性。但我们的设计师还是应该在剧情发展的情境中,摒弃那些有失道德标准的庸俗、低俗、媚俗风气,摒弃一味追求商业性和观赏性的创作倾向,设计出更为积极、向上的艺术作品并引领流行文化健康发展。
(三)历史文化视觉元素的独特价值
我国历史悠久,人物造型的形象丰富多彩,设计师需要用好用足其中的视觉元素。电影《长城》中,张艺谋导演试图用自己较为成熟的美学风格去塑造一个充满魔幻色彩的东方世界;试图运用好莱坞的叙事方式来讲述中国故事。但就电影中的人物造型设计而言,黑、蓝、金、紫、红五色分别对应熊军、鹤军、虎军、鹿军、鹰军,每一个兵种都是从头到脚通体一色。一色一兵种的做法如果说是为了执行某种创作理念暂且算他合理,但用色的程度又使得人物的造型在画面中过于跳跃和缺乏层次,动物形象与对应角色的关联性也显得过于简单直接。西方设计师对于饕餮、熊、鹤、虎、鹿、鹰等中国传统视觉元素的创新性运用并没能让中国观众觉得合理且精彩,也没能让西方观众欣然接受。中国传统文化元素被指使用的极为拙劣,有明显为了展现文化而刻意拼贴、堆砌的痕迹。
相比于历史剧人物造型创作的严谨和考究,喜剧人物造型的表现形式是轻松愉悦的,它常以夸张、诙谐的表现手法来使角色变得可乐。但是喜剧人物造型同样需要做到基本尊重历史,并有理有据的再现历史视觉元素。当下,确实有部分影视作品运用喜剧意识的视觉元素达到了寓教于乐的创作目的,例如《民兵葛二蛋》《王大花的革命生涯》。但同时,也有很大一部分轻喜剧,利用夸张、搞笑的视觉元素随意拼贴、嫁接、混淆,甚至歪曲历史,以达到获取高收视率的目的。只有在正确历史观的指导下,以符合角色塑造需要为前提,才能创造轻松生动、妙趣横生的人物造型新样式。
三、结语
影视剧人物造型作为影视艺术创作中的一环,自身具有极为丰富的艺术属性,同时还带有复杂文化交往的社会符号。其“观赏性”不仅体现在修饰演员使其成为剧中角色,还体现在对传统文化视觉元素和当下流行文化视觉元素的改良和修饰性呈现;其“艺术性”不仅体现在塑造经典人物形象、提高观众的审美感知能力,还体现在利用艺术创作的规律和手段对各类文化中的视觉元素进行提炼,帮助促成新的文化财富。其“思想性”则是通过提取主流文化中的可视化元素,将其合理地与人物造型创作融合到一起,以此来引导当下观众树立积极的人生观、价值观和世界观。
在图像叙事的大环境中,影视剧人物造型因其具备传统文化内容——服饰、传播媒介——电影与电视,能够通过影视剧这种最大众化的艺术形式更加广泛的去传播传统思想文化、礼仪道德范式,这也使得影视剧人物造型具备了重要的文化价值并对传统文化的传承具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注释:
① (清)阮元校刻:《十三经注疏》,中华书局影印,1980年版,第141页。
② 宋素丽:《传统文化与当代影视传播》,《现代传播》,2012年第8期。
③ 曾庆瑞:《守望电视剧的精神家园》,北京广播学院出版社2002年版,第334页。
(作者系浙江传媒学院戏剧影视美术设计系系主任、讲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