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傅良教育思想述评
2018-02-09陈安金赵飞跃
陈安金,赵飞跃
(温州大学人文学院,浙江温州325035)
陈傅良(1137-1203),字君举,号止斋,温州瑞安人,南宋永嘉学派的著名人物。年幼时,家贫好学,所以他很早就在温州一带著书教学,以谋求衣食之资。由于治学有方,渐渐的在浙东南一带颇负盛名,从学者越来越多,为其发展永嘉学派奠定了基础。
乾道八年,36岁的陈傅良中了进士,授泰州州学教授。《宋史本传》载:“登进士甲科,教授泰州”。[1]在龚茂良引荐下授太学录。后出朝通判福州,起知桂阳军,光宗即位后,迁提举常平茶盐、转运判官。不久,转为浙西提点刑狱。后又被拜为吏部员外郎。此时他已经离朝十四年,当他还朝时,须发皆花白,引起世人感叹,号之“老陈郎中”。
绍熙三年,他升任秘书省少监兼实录院检讨官,不久又兼任嘉王府赞读,十二月因撰写《寿皇圣记》有功,升起居舍人。绍熙四年,又兼任中书舍人,后升起居郎。绍熙五年,因谏言光宗朝见太上皇不应,辞职返乡,朝廷授其为秘阁修撰,仍兼任嘉王府赞读,拒绝接受。宁宗即位后,召为起居郎兼中书舍人,并任侍讲。不久又兼任直学士院,同实录院修撰。
庆元元年,陈傅良转朝散大夫。庆元三年,朝廷查禁“伪学”,陈傅良不幸卷入,连降三官,罢宫观。之后回到自己的家乡继续教学著书。“伪学”党禁解除后,嘉泰二年,他官复原职,并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第二年起知泉州,因为看淡了官场,再加上身患重病,力不能及,所以力辞不受。后来改授集英殿修撰,宝谟阁待制。同年冬天,卒于家中。陈傅良一生无论是为官还是为学都为民谋利,富有远见,与同时期的学者陈亮被后世一起称为“二陈”,死后谥号文节。
一、陈傅良教育思想的内容
(一)注重贫民实用教育
陈傅良早年因为家庭原因,读书教学,常常表达出贫苦人民求学的心声。而后接触了永嘉学派诸名流,思想有所转变,渴望通过教育来改变社会弊风。贫苦的出身和早年的一些经历,使他在教育思想上更加主张关注贫民的实用教育,来改变贫苦农民的生活条件。所以他主张教育要务实,不喜谈空洞的理论。认为“所贵于儒者,谓其能通事务,以其所学见之事功”。[2]特别是接触薛季宣以后,他的这种重实际,轻理论的思想更加明显。他的学生曹叔远曾对朱熹说过“少时好读伊洛诸书,后来见陈先生,却说就见事上理会,较着实。若只管去理会道理,少间恐流于空虚”。[3]可见他的这种实用教育思想对门人影响深远。
淳熙十四年六月,陈傅良赴桂阳军任职。当地农业生产落后,所以他亲身教授农民耕作技术。重实践,轻理论的他将温州的先进技术——龙骨水车、施肥、牛耕等加以介绍,并亲自指导当地农民,如何施肥以及牛耕技术,使桂阳一带农业生产水平有所提高,农民的耕作技术也大大改进。陈傅良在桂阳任职时,桂阳民众生活贫苦,教育更是落后,所以为官期间他又开始在桂阳的石林讲学,来改变民风,修缮学业,大兴教育。他说:“郴、桂之间,宜兴学校,……义社豪民或边峒子弟孙侄,入学听读”。[2]273这同时也体现了他那求学无贵贱的思想,无论是豪民,还是边峒子弟他都一概而论。
尤为可贵的是,在当时夷夏有别的封建社会,陈傅良已有民族平等的思想。他在赴任桂阳知军时,大力兴办学校,对境内的少数民族子弟入学读书一视同仁。“至于瑶人,实同省地,久来往还,何分彼此”。[2]559给予了当地少数民族子弟入学读书、受教育的机会。
(二)主张发展学校教育和家庭教育
陈傅良一生都在从事教育工作,虽然中年也有从政,但是相对教育来说,从政只是他教育生涯的一部分。陈傅良36岁中进士,在中进士之前,他一直在温州一带教书。即便是中了进士以后被授予迪功郎泰州州学教授,仍然未去到任,在家执教,历时四年。[4]直到淳熙三年龚茂良升为参知政事,引荐他为太学录,他才去就职。为官期间经历了两次罢官,一次辞官,这也丝毫没有动摇他教书育人的理念,依然在家乡风景秀美的仙岩山脚下的仙岩寺旁设馆授徒,创办了“仙岩书院”。现在仙岩书院的门联“山中檀越,天下贤人”,就是为了纪念陈傅良在仙岩山中授徒讲学,传播学问。
陈傅良在温州另一个广为流传的讲学场地就是南湖书社。南湖书社是当时的礼部侍郎毛崈在家乡温州城南茶院寺创办的。当时南湖书社的先生只会传授科举旧学,没有新意,过于呆板,学生们也没有听课的兴趣。陈傅良到南湖书社时才27岁,但是他却能针对时文弊病,发表自己独到的见解,引起了学生的共鸣,也使他反对科举旧学的教育思想得以广泛传播。正所谓:“持经户外,方屨阗集,片言落笔,传诵震响,场屋相师”。[5]越来越多的人跟随他研究科举时文,呼吁科举改革,并走上仕途。而叶适也曾说学生们听了他的课“苏醒起立,骇未曾有,皆相号召,雷动从之”。[5]891在南湖书社的经历使他盛名满扬,也使他的教育主张在当时引起了很大的反响。
为官期间,陈傅良还多次率学生同僚到长沙岳麓书院讲学,“率诸生与僚属之好学者,讲道岳麓”。[6]在岳麓书院讲学时,陈傅良结识了湖湘学派的张栻,两人的交往也为陈傅良传其思想于湖湘学子提供了便利。因为在岳麓书院的讲学经历,也使他的事功思想为大多数湖湘学子所接受。在张栻去世以后,他的门人及这些湖湘学子又全部跟随陈傅良,研究他的事功思想。朱熹曾评价说:“君举到湘中一收,收尽南轩门人,胡季随亦从之问学”。[3]2672
从仙岩书院到岳麓书院,陈傅良发扬了永嘉学派的事功思想,这也是他推崇学校教育的原因,而岳麓书院至今还保留有他当年讲学的史迹。回京任职时,曾兼皇子嘉王府赞读,嘉王即位后,又兼侍讲,为最高统治者讲学。正是由于他一直推崇学校教育,认为学校才是宣扬自己教育理念的地方,无论是在仙岩书院,岳麓书院,还是太学,他都大力推崇自己的事功思想,以感染门徒和统治阶级。
不仅如此,陈傅良还曾做过家庭教师。他的好友,永嘉学派的集大成者叶适曾回忆,他儿时在瑞安县林元章家里,就经常碰见在林家当家庭教师的陈傅良,并与林家两子一起学于陈傅良。“诸子自刻琢,聘请陈君举为师,一州文士毕至”。[7]在陈傅良的教育下,林家的两个儿子后来都中了进士,叶适更是成为永嘉学派的集大成者。而乾道五年到八年(1169-1172年),陈傅良又在越州新昌的黄度家中当家塾讲师。陈傅良曾回忆说:“余尝馆黄度文叔家,得与石、吕二氏游,其子弟多从予学”。[8]陈傅良的家庭教育经历,不仅使他的教育主张得以多途径传播,也因为在豪门大家教学,使他更加方便结识往来之间的名流。所以在新昌之时,他往来于各地,结识了当时许多名人大家。特别是在乾道六年,他曾到常州求学薛季宣,这对他的科举之学影响很大,以至于他以后拒绝了科举之学的诱惑,潜心研究制度新学,而针对科举旧学做出的改变更是影响了当时的科举时文。
(三)反对科举旧学
陈傅良年轻的时候对呆板的科举考试不以为然,觉得“科举之累,自韩子不免,宜夫人尽然”。[9]所以年轻时在南湖书社讲学就敢于突破陈规,一改讲授呆板的科举旧学,而是针对时文弊病讲授新学。后来叶适赞他:“初讲城南茶院,时诸老先生传科举旧学,摩荡鼓舞,受教者无异辞。公未三十,心思挺出,陈编宿说,披剥溃败,奇意芽甲,新语懋长”。[7]184而他所编写的科举文集,广为流传,成为当时科举考试必读之物,“止斋年近三十,聚徒于城南茶院,其徒数百人,文明大震。........其时止斋有《待遇集》板行,人皆诵之”。[5]891正是因为陈傅良有感于科举旧学弊端日现,所以他主张改变科举旧学,并和自己的学生、朋友一起参加科举,而所作文章都是他主张的时文,他的弟子蔡幼学甚至成为省元。楼钥称赞陈傅良改变了一个时代的时文风气,“本朝名公巨卿不可缕数,然自韦布而名动宇内者不过数人。公自为举子业,其所论著如《六经论》等文,所在流播几于家有其书。蜀中文学最盛,读之者无不动色,文体为公一变。至传入外国,视前贤为尤盛”。[7]199
陈傅良主张改造科举旧学源于他“初患科举程文之弊”,所以“思出其说为文章,自成一家”。[1]8938南宋时期,在科场,除了自身的实力外,一个举子成功的可能性有多大,两个方面是至关重要的。第一是准确把握“主司”的好恶,第二是科目设置与考试的内容。[10]陈亮曾说:“艺祖一兴,而恢廓磊落,不事文墨,以振起天下士气。而科举之文,一切听其所自为。有司以一时尺度律而取之,未尝其变格也”。[11]这句话就反映了当时科举取士存在的弊端,因为真正主导文风嬗变的是主考官。所以陈亮就提出希望能够改变科场文风,“主文衡者示以好恶,而不在法也”。[11]136而以陈傅良为代表的永嘉学者就敢于开先河,所著作品,皆被士人传用,在一段时间内代表了主司的选择趋向。陈傅良的学生蔡幼学等人在整理他的文集时就说:“矧韦布眩慕,影响遍传”。[7]200意思就是说他的时文受到布衣士子的追捧,这也正是陈傅良敢于抨击科举旧学所带来的影响。
而陈傅良在诗赋科方面对科举旧制的影响,则是他的《春秋》时文。南宋初期,《春秋》在科场几被废绝,而《易传》则被写了又写,所以科举逐渐变得呆板。但是即便如此,《春秋》在胡安国,程颐等人的研究下,仍然拥有一定的地位。而陈傅良早年就开始学习了胡安国《春秋传》,造就了他对《春秋》深厚的造诣。他不满《春秋》被科场冷落,以一己之力影响了南宋科场的《春秋》时文,使《春秋》成为士人竞相温习的重要科目,对改造科举旧学影响深远。
二、陈傅良教育思想的实践
(一)著书治学
陈傅良一生著作颇丰。为学著书立教,从游者数百人。现存《止斋文集》五十二卷,《四库全书总目提要》记载:“《止斋文集》五十一卷,《附录》一卷,宋陈傅良撰”。[5]885其他著作有《春秋后传》十二卷,《四库全书总目》记载:“《春秋后传》十二卷,宋陈傅良撰”。[12]以及《止斋论祖》五卷,据《钦定续文献通考》:“陈傅良《止斋论祖》五卷”。[5]150《止斋奥论》十卷,据《增订四库简明目录标注》中邵章在《止斋先生文集五十一卷,附录一卷》的附录中记载:“余家有《止斋奥论》十卷,明刊本”。[12]738《永嘉先生八面锋》十三卷,此书没有著撰写人,但是相传为陈傅良所写。《周汉以来兵制》(即《历代兵制》)八卷,《钦定续通志》:“《历代兵制八卷》,宋陈傅良撰”。[13]据曹叔远《止斋先生文集序》记载:“未脱稿,《周汉以来历代兵制》”。[2]706现存文渊阁四库全书本。还有一些如《周礼说》三卷、《左氏章指》三十卷、《毛氏诗解诂》二十卷、《读书谱》二卷、《建院篇》一卷、《进读艺祖皇帝实录》一卷、《待遇集》等均已失传,现在已经无存本。特别是《待遇集》,在当时成为科场时文的典范,人们争着诵读,但是在他登第后尽焚其旧稿。其他还有一些未传于世的则有《诗训义》、《制诰集》、《城南集》、《皇朝大事记》、《皇朝百官公卿拜罢谱》、《皇朝财赋兵防秩官志稿》等。
陈傅良著书颇丰,以上也只是就其部分著作而作简单的罗列。他的思想在这些著作中尽显,一些传于世的著作成为现在研究陈傅良必读之物。而陈傅良著书的一个目的就是治学,所以他的很多著作都是在门人的协助下完成的。这样就能够让其门人了解他的思想,研习他的主张。他曾说:“非一、二面剖,难以笔舌尽也”。[2]455认为“合当合并,共论其旨”。[2]456这样一方面可以帮助他尽快著书,另一方面也可以让他和门人一起探讨治学。所以通过著书治学他的思想主张得以发扬与传播,影响于世。
(二)创办书院
陈傅良一生主张学校教育,所以书院是他传播教育理念的重要基地。隆兴元年的时候,陈傅良就曾在南湖书社任教,因为南湖书社在当时的城南茶院东侧,所以后来就有人谈到他聚徒于城南茶院。也正是因为他在南湖书社讲新学,标新立异,使南湖书社一改往日的枯燥无味,跟随他在城南茶院学习的人数倍于仙岩。而后又到梅潭塾任教,士子莫不归敬。
乾道三年,陈傅良离开城南茶院,聚弟子于仙岩山中。薛季宣曾对郑伯熊说:“君举已罢茶院之会,见于其徒一二十辈聚课仙岩”。[14]到了淳熙十一年,陈傅良着手与弟子一起创办仙岩书院。“懿仲诸友已决谋迁于书院于先人垅下,以为来岁过从之地。入春便下手,春暮当奉约矣”。[8]24陈傅良把仙岩书院当作聚朋讲学,谈经论道的场所,也成为他的思想向外传播的圣地。他对书院的建设促进了当地教育事业的发展,也使自己的教育思想为时人接受,声名远外。
(三)四处游学
陈傅良传播自己学问的一个重要方式就是四处游学。这也是因为自己早年求学的经历,经常辗转各地,拜师访友。而后又在外从官,经常调迁,为他接触各地学者提供了条件。所以他每到一处,都会宣讲,有时也会进行学术上的论辩,以增加自己的学术能力,建立自己的人脉,以至于到湖湘走一遭,尽收南轩门人。在《答长溪王任之》中他曾说:“某无以愈人,独博交当代贤俊出于天然。虽以之得谤讪,或相背弃,不悔。因此,凡先生长者往往见察,幸肯与之游;而士之好学者亦或过昕,以为可师友也而欲与之游”。[2]452这也是陈傅良学术能力得以提升,思想主张得以传播的关键。
在温期间他曾设教于私塾或私人家庭。城南塾,茶院塾,梅潭塾等都曾留下他的足迹。在湖南期间,他讲学于桂阳石林,结识了张栻以后又多次讲学于岳麓书院。讲学的经历使他培养了许多门人弟子如蔡幼学,林渊叔等人,并影响了其他学派的弟子。这些士子有的一直跟随陈傅良游学,有的留在当地办学,传承陈傅良的思想。如林渊叔经常召集后辈一起学习,章用中则组建了江南书社,与当地士子一起探讨。而朱熹则经常说他的门人:“见陈君举门人说儒释,只论其是处,不问其同异,遂敬信其说”。[3]84认为门人被陈傅良的思想所迷惑,这也说明陈傅良四处游学对各地学术教育发展影响深远,也使永嘉之学得以发扬。
三、陈傅良教育思想的影响
(一)弘扬事功之学:对永嘉学派的传承
陈傅良的教育思想在当时社会影响深远,他作为永嘉学派承上启下的重要传承者,经史并重,补救当世之弊。后人也曾评价说“薛经其始而陈纬其终也”。[7]1他继承和发扬了薛季宣的事功思想,把薛季宣的思想付诸实践,使之得以进一步发展,又为叶适发展永嘉学派奠定了基础。无论是著书治学,还是四处游学,他都会弘扬永嘉学派的事功思想,不少其他地方的士子在听了他的讲学和拜读了他的著作后都开始研习他的事功学,极大的促进了永嘉学派的发展。而且陈傅良在科场时文方面取得的成功,引来众多士子学习,这也大大提高了永嘉学派的知名度。
(二)培养了众多治国安邦的人才
陈傅良门人弟子众多,他讲学收徒,一方面弘扬了他的事功思想,传承了永嘉学派;另一方面则是培养了大批士子,为国家输送了大量人才。他的弟子曹叔远,蔡幼学,林渊叔等人在当时的学界政界都有很大的影响,并且秉承了他为学兢兢业业,为官为民谋利的思想。
蔡幼学,“成童颖异,从同郡陈傅良君举学,治《春秋》。年十七,试补上庠,首选,陈反出其下”。[7]286后来官至兵部尚书,继承了陈傅良的贫民实用教育。为官关切民瘼,敢于为民请命。当时社会出现新会子滥发而价值大跌,又不能用来缴纳赋税的现象,他非常愤怒:“罔民而可,吾忍之乎!惟有去而已”。[7]288要求罢去这祸害民众的苛令。
曹叔远也是陈傅良的得意门生,他曾自述:“自年二十从陈先生”,[7]293后来跟随朱熹学习。历任国子学录,礼部尚书等职,现今流传的《止斋文集》就是曹叔远所编纂的永嘉本。他为官为民,廉政清洁,减赋税兴办学校,浚李渠减少灾害,可以说对陈傅良的思想继承了很多。在《止斋文集》中他讴歌陈傅良:“深抱大业,至于化裁,推行不动声色,使人回心而向道者,其纲领条目,靡不该具”。[7]185又说:“其任重道远,终老未曾一日敢忘于斯焉”。[7]186所以《宋史》评价他为人端正。
陈傅良还有许多其他得意门生,诸如胡季随,林正仲,林懿仲兄弟,沈体仁等都继承和发扬了他的思想。叶适也曾学于陈傅良,与他亦师亦友,后来更是成为永嘉学派的集大成者。所以陈傅良培养了许多不可多得的人才,他们或著书教学,或在朝为官,都秉承陈傅良的思想理念。
四、结语
纵观陈傅良一生的职业,对他影响最大的还是教书治学。对其教育经历的梳理可以发现,教育在他一生中大致可以分为早年求学,中年游学,晚年治学三个阶段,每个阶段都具有现实意义。早年的求学经历,磨练了他学习的毅力,即使家庭贫困,他仍然寄快乐于学习。也正是自身贫困求学,所以他更关注民众疾苦。中年的游学经历,是陈傅良思想形成的关键时期。他接触了许多当时的大儒名流,在不断的交流学习中形成了具有自身特色的思想体系。所以在这一时期,不断往来各地的他,对社会教育的发展具有独到的眼光,主张一改呆板的旧学,标新立异。晚年的陈傅良因为有感于政治仕途的黑暗,寄希望于学术,潜心治学,弘扬事功思想,发展永嘉之学,对后世影响深远。对陈傅良教育思想的研究,将有助于我们梳理作为教育家陈傅良的一生,了解宋朝的科举教育,反思我们当下的教育弊端,同时对于我们研究永嘉学派具有重要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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