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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平教育:我国当代社会背景下的审视

2018-02-09章维慧

镇江高专学报 2018年3期
关键词:和平人类教育

章维慧

(江苏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江苏 镇江 212013)

近年来,我国学界对和平教育问题展开研究,但从关注度、学术研究开展的广度和深度等方面来看,和平教育都算不上是显学。西方社会自“二战”后兴起了以和平为研究对象的和平学。这是一个全新的跨学科、应用性研究领域,是在人类社会走向现代化的历史背景下,尤其是在对20世纪两次世界大战的反思中建立和发展起来的。自2000年以来,一些国内学者开始关注西方的和平学理论,并着力于和平教育的具体内容、意义价值、实现途径等方面的研究,试图寻找其在我国现行教育中开展的可行性。从现有理论成果来看,学者们对和平教育的研究主要体现为:一是介绍当代知名的几位和平教育专家,如约翰·加尔通、玛利亚·蒙台梭利、池田大作等的理论并作出相应的阐述。二是揭示和平教育的内容、特征,指出“作为一种抽象的教育思潮,和平教育是指在教育过程中贯彻非暴力、宽容和尊重生命等价值诉求。作为一种现实的教育实践,和平教育是指向学生传授和平知识、培养学生的和平建构技能、帮助学生内化和平理念的教育活动”[1]。三是探索和平教育在我国开展的意义和途径,尝试在国内的现行教育活动中增加和平教育的内容,在高校全面开展和平教育是一个庞大的系统工程,将面临课程调整、教学计划修订、教学内容重组等一系列复杂问题,很难一蹴而就,必须循序渐进[2]。

总体而言,现有研究阐明了全球化时代和平教育的重要性,凸显了和平教育在我国现代化建设中的价值意义。但如何在新时代、在我国文化背景及具体国情中开展和平教育,则还需要广大学者进一步深入细致地研究探讨。和平教育的开展,首先需要对和平教育本身有明晰的理解,对和平教育的解读必须立足于具体的时空和特定的文化背景。很显然,我国当代的和平教育必然有自身的特点,无论是对和平教育的概念理解、价值诉求,还是开展方式、生成过程等都不可能与国外和平教育完全一致。

1 中文语境下的和平概念解析

和平教育由和平与教育两个词组成,其核心是和平。和平是人类的向往,是古今中外人们的共同追求。西方和平学理论对和平的研究探讨对我们极具启迪意义。所谓和平,通常人们将其理解为一种“非战争状态”或“不存在物理性暴力的状态”[3]73。这是早期的理解,后人对此作了修正。挪威学者约翰·加尔通于1969年提出了“积极和平”和“消极和平”的概念,认为消极和平只是着眼于无暴力、非战争,而积极和平追求解决诸如贫穷、疾病、歧视等间接、无形的结构性暴力所造成的痛苦、伤害。在此基础上,加尔通又进一步将和平分为3种类型:直接和平、制度结构和平、文化和平。直接和平指的是没有暴力;制度结构和平是指社会政治、经济制度能够保障人们平等、有尊严和公正的生活状态;文化和平是指与文化、宗教等意识形态相关的社会标准中所包含的和平态度和行为的信息[4]。国外学者的和平理念偏重于从和平的概念、性质、构成等静态角度予以揭示,将和平置于暴力的对立面,是对和平的分析性研究。这为我们解读和平概念提供了极为重要的理论资源。

我国传统文化中蕴藏着丰富的和平思想资源。和平一词在我国传统文化中常分开讲,和与平各自有独立的含义。和,是相应和的意思。本指演奏乐器以和众声,促成音乐的和谐,后引申为人与人的和谐相处。平,由乐声平缓之义引申为言说平和舒缓,进而生出安舒平静、均等齐一的意思。此外,道家从宇宙发生之义言说,“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5]105;儒家则从人伦之理、人文精神角度提出“和为贵”“和而不同”之说。当将其合为一词用时,多表明各要素犬牙交错、纵横交合而至平衡状态,即世界万物和平状态的动态性达成。这其中既包括政治意义上的政局安定,又包括社会伦理意义上的和谐有序,甚而还包括个人修养意义上的性格温和。显然,中文语境下的和平立足于非片面、非极端的圆融和谐状态的达成,是一种追求和平实现的生成性解读。

在我国传统文化语境下,借鉴国外思想理论,可以获得对和平的全新理解。

其一,和平是人类共同的理想,但绝非抽象的普世价值。人类自诞生之日起,就在与自然、社会以及人自身的斗争中彳亍前行。和平与非和平是人类生活的一体两面,正是在现实生活的残酷中生成了人类对和平的美好向往。和平的思想及和平的现实状态都是在人类实践中历史生成的,但不同时间、不同地域的人们基于自身的文化背景,对和平都有着自己独到的理解和追求。

其二,从哲学反思的维度来看,和平并非只是战争、暴力的对立面,还是在与各种非和平现象、行为的抗争中所达成的一种美好的生活状态以及追求这种状态的方式和过程。这种美好的生活状态,根本而言是指一切生命按其本性自由自在地存在,进而在平等尊重其他生命基础上所追求实现的至善价值、和谐境界。追求这种美好生活状态的方式,是在更高理论层面和精神境界的追求中化解一切已有矛盾冲突。因而,作为哲学意义上的和平,意指万物和谐相处以达平衡之态。哲学反思意义上的和平,既是形而上的全然、圆融、有序的理想思辨之诉,又是“和而不同、天下大同”的人类幸福之终极目的的价值追求,还是生活实践中规制暴力、理性言说、提升自我之行为准则依据。

其三,在实践哲学或伦理的意义上,和平是人类的现代生存方式、伦理状态,体现为一整套的价值序列构成,涉及个人、社会、国家、国际4个层面。个人层面而言,和平指友善待人的心态及方式;社会层面而言,和平指基于平等友好的交往方式而达成的和谐秩序;国家层面而言,和平指基于人权尊重、理性言说的民主政治生态;国际层面而言,和平指各国基于主权独立、非暴力的外交理念而形成的平等交往状态。必须指出的是,这4个层面并非截然分开,而是有着内在的一致性和共生性。和平作为当代社会生活价值诉求的整体,包含着平和、正义、安全、和谐的价值。

2 我国当代和平教育的现实解读

古今中外对教育概念的理解虽有差异,但内涵理解却较为一致。就其本质而言,教育是一种顺其自然的活动,旨在通过一定的手段将某种本来潜在于人的东西,自内而外引发出来,以成为现实的发展状态。潜在于人的东西,就是善,是德性。中文的教育一词,更是意指以孝的文化陶冶、培育人。简言之,教育的根本就是希冀通过这样一种活动,去引发人们积极向善,过一种有道德的幸福生活。尽管在现代社会生活中,教育存在着被技术化的倾向,但“闻道明理、塑造灵魂”的古典教育理想依然被人们传颂并追求着。从人类文明历史来看,教育是文明传承与发展的根本途径和重要方式。基于教育的古典意蕴,学者们大多认为,教育内在地蕴涵着和平的理念和目的。教育是树立和平理念的重要途径,而作为人类幸福诉求的和平也是教育的终极目的。

在西方社会,和平教育是随着19世纪世界范围内和平运动及和平研究的兴起而开始出现的。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在联合国教育、科学及文化组织等机构的大力推动之下,和平教育获得蓬勃发展,并在国际范围内产生了广泛的影响,其独特的价值理念逐步得到广泛认可。进入2000年以后,许多国际组织及一些非政府组织都采取了积极的措施提倡、推进和平教育。

西方的和平教育是建立在其知识论哲学传统基础上的。依托和平学的理论发展,和平教育偏重于和平知识体系的建构以及和平技能的传授和推广,在此学术背景下,美国学者贝蒂·里尔登指出,和平教育有“为了和平的教育”和“关于和平的教育”之区分,前者强调教育是营造与维持和平的先决条件,而后者则更强调教育要传授维护和平和秩序的知识与技能。国内学者对和平教育也提出自己的理解,认为和平教育有广义和狭义两种含义。广义的和平教育是指凡是能够增进人们的和平知识与技能、影响人们的和平观念与行为的活动。狭义的和平教育是指学校有目的、有计划、有组织地传授和平与冲突化解理论,传播和平知识与和平文化、提高人们的和平意识等[6]。从现有的和平教育的定义来看,虽然学者们的视角有些差异,但其“基本内涵是通过向受教育者传播和平思想、和平理念、和平价值来帮助其树立牢固的和平信念,让他们在潜移默化中把维护和平变成一种自觉行为”[2]。

借鉴已有的和平教育定义,可以在更为宽泛的视域下,将其表述为:和平教育是通过对和平的研究、推广,并以建构和平文化环境的方式引领人们树立和平理念、形成和平能力、产生和平行动,进而开展实现追求人类幸福生活的教育实践活动。对这一表述的解读,必须立足于我国当代的现实生活境域,既要依托我国自身的文化内涵和民族特色,又要把握新时代的内涵和特征。具体而言,当着重理解以下几个方面。

首先,我国当代的和平教育是在文化建构意义上的以追求美好生活为宗旨的人类实践活动。这表明,我国当代的和平教育理应传承并发展古典教育理念,不能只是传授和平知识和技能,还要使之成为受教育者生成和平之心,形成解读、认知、践行之能力的塑造活动。细言之,其一,和平教育必定内含形而上的思考及诉求,同时又直指人们的现实行为。和平教育不仅以和平为其教育理念,而且在教育实践中形成对和平内涵、理念的理解。其二,和平教育涉及社会生活的诸多领域,是在人类生活各领域展开的整体建构活动。故而和平教育的开展不仅需要专业的和平学知识,而且涉及各学科知识的综合运用,更为重要的是要关注社会生活实践。其三,和平教育是多层次展开的实践活动,包括理论的探索创新和行动的具体实现。故而它不是狭义的学校教育,而是在国民生活中广泛开展的文化创造活动。但教育自身所有的知识性、专业性决定了学校教育,尤其是大学教育,理当成为和平教育的核心组成部分,因为大学教育担负着关于和平理论及其现实运用的批判、反思和建构的重要功能。

其次,我国当代的和平教育以社会主义理论为其价值引领与诉求。和平常被视为普世价值,但从来没有脱离具体实践境域的纯粹抽象的普世价值。事实上,唯有以社会主义价值引领的和平教育才能真正具有现代性和现实性。从社会主义的理论本质和历史实践来看,马克思的科学社会主义不是抽象教条的理论预设,而是通过对资本主义的历史考察及现实批判所形成的对人类历史发展的本质揭示。在马克思实践哲学语境下,社会主义是人类社会历史发展的必然结果,是人类社会现代性的真正体现。社会主义是蕴含在人类社会实践中被人们不断反思、揭示、实现的人类社会发展的内在目的和崇高理想。从这一意义上说,社会主义才是真正值得人类追求的普世价值,与和平教育的目的有着内在的一致性。我国社会主义建设的伟大成就充分证明了社会主义的科学性。故而,当代和平教育理当坚持社会主义立场,坚持社会主义价值引领,服务社会主义建设。

再次,我国当代的和平教育以广大人民的美好生活为现实鹄的。和平教育的总目标是促进世界和平、化解人类冲突。虽然对具体目标的探讨,学者们有不同见解,但“和平教育均关注了从个人到国家再到国际直至全球的不同层次的和平建构”[7]。在我国当代现实境域中,和平教育的目标应当落实在实现人民群众的美好生活上。党的十九大提出的美好生活是立足于我国国情的奋斗目标,是扬弃了功利主义、技术主义等狭隘思维的实践伦理意义上的美丽愿景。从静态的内容上说,这一美好生活包含了人的物质性需要、社会性需要、精神性需要等多个层次;指向了人类生活的经济、政治、文化等多个领域;立足于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构建,具有世界性格局和全球化视野。从生成的角度看,这一美好生活是广大人民群众在实践中不断反思领悟,积极奋斗进取,用自己勤劳的双手创造出来的。所谓美好生活,根本而言就是广大人民群众在党的领导下能够解放自己,进而实现人的本质的幸福生活。显然,这一美好生活恰是和平教育最现实、最深厚的土壤。有了这个土壤,和平教育就能获得理论的源头活水,获得坚实的根基和现实的生命力。

最后,我国当代的和平教育不是囿于自身专业学科知识的独立教育,而是我国现代教育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新时代产生了全新的生活方式,高科技的迅猛发展为人们提供了以网络为平台的产业化、信息化、智能化的生活空间。便利的交通、发达的媒讯,大大缩短了人们的空间距离,让人们更加全面、具体地融入世界,人类第一次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地球村的公民。新的空间环境开启了人们新的视野、新的思维,新的技术手段拓展了教育的格局、途径和方法。在教育的专业化日渐增强的同时,也让人们意识到知识融合、教育一体的重要性。由此,我国当代的和平教育理当且能够真正拥有全球化的视野、全人类的情怀,能够摆脱知识专业化的狭隘性而自觉将自身融入我国教育体系。和平教育在对历史的回望和批判中,在新的科技手段的助力下,可以实现我国传统文化中的教育精神与现代教育形式、国外和平教育理念与我国国情的有机结合,在不同的层次、领域、人群中开展和平教育,和平教育才能真正实现它的宗旨、目标及价值。

3 和平教育在我国当代社会建设中的意义

2017年10月18日,在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上,习近平总书记明确指出,“经过长期努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了新时代,这是我国发展新的历史方位”[8]。这是从党和国家事业发展的全局视野、从改革开放近40年历程、十八大以来5年取得的历史性成就和历史性变革的方位上所作出的科学判断。新时代是我国日益走近世界舞台中央、不断为人类作出更大贡献的时代。新时代的中国梦不是中国人民囿于狭隘的民族主义、国家主义的自我封闭、独自尊大的迷梦,而是以人类情怀、全球视野与各国人民共同寻求全新发展之道的美好愿景,不断追求世界和平,探索和平之路,真正实现人类的自由解放。在此背景下,和平教育对于我国当代社会建设具有重要的理论和实践意义。

首先,开展和推广和平教育是现代社会发展的必然要求。人类社会发展至今,始终无法摆脱以战争获取和平的怪圈。20世纪发生的两次世界大战让人们充分认识到,战争的循环只能给人类带来痛苦。进入互联网时代,人们对和平的渴望变得更加强烈,对和平的理解更加深入,对和平的实现也更加充满希望。和平与发展是当今世界的时代主题,这已成为世界各国的共识。西方的和平教育正是在回应这一时代主题的背景下逐步发展起来的。作为有着五千年文明的礼仪之邦,和平的文化传统决定了我国始终以和平发展作为基本原则。尤其在经历了40年改革开放后,我国更加自信、自觉地将自己融入世界,展示了中华民族的和平崛起。

然而在世界范围内,局部的战争、冲突时有发生,暴力、饥饿、难民、歧视等非和平现象依然存在。如何将和平的理想转化为现实的生活?如何实现真正持久的和平?这需要全世界人民共同努力和实际奋斗。习近平总书记在联合国教育、科学及文化组织总部演讲时说:“通过跨国界、跨时空、跨文明的教育、科技、文化活动,让和平理念的种子在世界人民心中生根发芽,让我们共同生活的这个星球生长出一片又一片和平的森林。”[10]

由此可见,加强和平研究、开展和平教育是时代的必然要求。通过和平教育,让人们形成和平意识,树立和平信念,开展和平实践活动,追求人类的幸福生活。

其次,和平教育对于我国当代社会建设具有现实的理论意义。马克思主义哲学认为,实践是主观见之于客观的社会性物质活动,理论性是实践活动的精神特征。和平教育作为现实的实践活动,是以特定的理论为指引的文化教育活动,其内在的知识性、专业性彰显了思想理论的生命力和影响力。和平教育所依托并发展的和平学理论、和平教育理论,有其独特的理论内涵。

具体而言,社会主义是以哲学、政治经济学等为基础的关于人类社会构建的宏大理论体系,其实践性决定了它的时代性、生成性。这也意味着其具体内容必定随着时代的变化而不断发展。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马克思主义在当代的进一步发展,是对新时代、新形势下的现实问题作出的积极回应。我国社会中出现的地区差异、贫富差距、社会公平等诸多问题,需要更多方面的理论探讨。和平教育理论,尤其是其中的发展教育观、冲突解决教育观、国际理解教育观、人权教育观、环境教育观等,都对我国当代社会建设极具现实理论意义,大大丰富了社会主义理论。与此同时,从学科建设角度来看,和平教育的理论研究具有跨学科特点。“和平研究包括所有相关学科,比如政治学、历史学、哲学、社会学、地理学、心理学、生物学、医学、宗教研究、法学、经济学等,和平是所有研究的价值导向。”[10]和平教育从诸多学科中汲取丰富的养分,并试图打破学科限制,对人性、暴力、冲突等问题进行研究。同时,它也为其他学科的发展开拓了视野,构建了更大的知识平台。此外,和平教育不仅有宏观上的理论研究,在微观层面上亦可为社区、厂企、村庄等的具体文化建设提供思想引领和理论支撑。

最后,和平教育对于我国当代社会建设具有重要的实践意义。唯物史观阐明,历史是由广大人民群众所创造的,而人民群众的实践意识、实践能力制约着他们所创造的社会现实。我国当代社会所取得的一切成就是人民群众长期奋斗的结果,而存在的不足亦是人民群众实践的历史局限性所造成的。对成就与不足的认知正是理性反思的结果,而这又反映了人民群众实践能力的提升。历史表明,教育是加强人民群众实践意识和提升能力的重要途径,和平教育的开展对我国当代社会建设具有重要的实践意义。

和平教育旨在人的思维和行动中构建非暴力框架,以此疏通化解冲突的道路。其实践意义突出表现在如下方面:一是倡导、培养全然性思维。当今我国社会中存在的非理性消费、网络暴力等现象,背后无不隐藏着片面、偏激的极端性思维。全然性思维是一种从容自信的思维,它要求人们能够聆听各种声音,了解世界的多面,避免囿于一孔之见,形成宽容接纳、平静祥和的心态。二是重视社会各要素全面协调发展。人类社会是由政治、经济、文化等诸多领域构成的多方位、多层次、多维度的综合有机体。但长期以来,我国社会建设存在社会要素片面发展而至发展不平衡、不充分等现象。和平教育力求消除偏见,尊重社会各要素的合理地位,让社会获得整体和谐发展,实现新时代的美好生活。三是尊重人权,追求社会的公平正义。全民参与、理性言说、平等对话,是现代民主政治的重要特征。和平教育增强了公民的政治参与意识及能力,有力地推进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建设。四是以世界和平的理念推动国际关系的良性发展。和平教育以全球化视野和人类命运共同体的价值观赋予爱国主义新的时代内涵,以及对国际关系新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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