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抗日联军斗争的特殊性分析与经验启示

何 平

(中共本溪市委党校,辽宁本溪 117000)

东北抗联作为中国共产党独立领导的重要抗日武装力量，率先高举起中华民族不屈的旗帜,在孤悬关外、孤军作战、孤立无援的绝境中坚持苦战十四年，与党领导的其他军队相比，其所处历史条件和客观环境决定了东北抗联的特殊性。“今天我们在总结历史经验教训的时候，是不应该离开当时的历史条件，对他们苛求与指责的。”[1]p604从抗联当时所处的客观历史条件出发，对抗联发展的外部环境和内部因素进行具体地、历史地分析，既有利于形成关于东北抗联的历史地位、光辉业绩的准确而深刻的认识，感悟伟大的抗联精神，也有利于从抗联的丰富实践中吸取经验和教训，为新时代加强党的建设提供历史借鉴。

一、外部环境的特殊性：“巨艰万难”

(一)对抗敌人的强大决定了斗争的艰巨

周恩来在1942年曾指出：“东北究竟是首先沦陷而且是沦陷了十一年之久的省区，与其他各沦陷区终有时间上和程度上的差别，这是最根本的实际。”[2]p413一句话就点明了东北地区斗争的艰巨性和复杂性。东北抗联面对的敌人在东北的势力深厚、实力强大。在“九一八”事变之前，日本的触角早已遍布满洲，早已实现了对东北的政治、经济、军事、文化等方面全方位的渗透。“九一八”事变后，日本实行“以战养战”的侵华策略，从东北攫取了大量的资源和能源，使得整体实力进一步增强。同时，日本为了维护在东北的统治秩序，把日军王牌关东军驻扎于东北，并有大量的伪军配合，使得抗联长期面对的是几十倍甚至几百倍强大于己的敌人。

与此形成鲜明对照，当时中共党的组织力量比较薄弱，在东北只有一个满洲省委，1931年整个东北只有2000多名党员，且大部分党员分布在城市。雪上加霜的是，“九一八”事变后，日军大举搜捕共产党，并在1931年11月的一次大搜捕中，将正在沈阳开会的满洲省委大部分领导抓捕，导致共产党在东北的领导机关随即陷入瘫痪。满洲省委随后迁入哈尔滨，直到1932年1月，新的满洲省委正式重新运行。

根据我党的游击战争理论，依托根据地开展游击战争，要选择在敌人统治力量相对薄弱，有一定的群众基础，地下党组织发展良好的地区。而东北是敌人力量非常强大，我党的力量相对薄弱的地区，在日军已经建立了深厚的基础，并且倾尽全力维护殖民统治秩序的情况下，要发展党的组织，发动群众，开展游击战争，可以说是难上加难。

(二)斗争条件的恶劣决定了斗争的艰险

东北自然环境的特殊性决定了东北抗联斗争的艰巨性，韩光同志曾回忆：“东北抗联,一年那不是六个月，七八个月，净是在雪地里这样子，你在毛主席他们那个打仗的地方，一年也不穿一个什么棉裤，也不穿个棉衣。”1936年冬天，陈毅率领的梅山游击队被国民党四十六师围困在江西梅岭的山中，游击队员白天窝在山林里躲避搜山，夜晚找些山泉水、野果子果腹，这样坚持长达20多天，后成功脱险。

而类似的情况发生在东北的寒冬则是截然不同的境遇。1940年2月，杨靖宇带领着十几人的队伍在吉林濛江与日伪600多人的讨伐队在山林中周旋。相较之下，日伪军讨伐队的吃穿住等供给相对充足，日夜轮换搜查的方式也使得队伍能够得到相对充分的休息，即使这样，5天的时间里，600多人的讨伐队因为冻馁、死伤、疲劳等原因大量的掉队，最终只剩下50多人。很难想象，东北抗联在长达十四年的时间里，在吃、穿、用、住等基本生活条件都无法保障，已经突破了人类生命极限的情况下，要想尽办法生存下来，还要坚持战斗。为了获取维持生存的粮食、布匹、药品、弹药，甚至需要用战士们的鲜血和生命去换取。

(三)错误路线的干扰决定了斗争的艰难

在“九一八”事变后1年多的时间里，当时驻扎在东北的关东军只有3万多人，而当时东北全境自发组织的民间义勇军一度达到30多万，如果当时能够把握住这个有利时机，深入敌后，发展抗日游击战争，将极大地壮大东北抗联的力量，创造出抗日战争的大好局面。但恰恰在这样打基础的关键时期，抗联同样受到了王明“左”倾路线的干扰。1932年6月，临时中央在上海召开的“北方会议”规定包括东北在内的北方各省和南方革命根据地一样进行土地革命，建立苏维埃政权和红军。当时的满洲省委罗登贤等人认为东北情况特殊，东北已变成日本殖民地，民族矛盾已经超越阶级矛盾上升为东北地区的主要矛盾，应该团结一切力量抗日，坚持援助义勇军和联合其它抗日武装力量。当时满洲省委的这种正确主张被驳斥为“北方特殊论”。王明等人严重脱离东北实际的主张给东北的抗日活动带来很大的负面影响，导致东北的抗联队伍一方面要与日军战斗，另一方面要同地主阶级开展斗争，引起了地主阶级的仇视和反抗，导致抗联要两面作战，腹背受敌，同时，受左倾路线的影响，抗联队伍一开始对部分民间抗日力量没有及时的团结。也正是利用这一时期，日本加紧了在东北侵略脚步，初步确立了在东北的殖民统治秩序。当1933年5月，我们党拨乱反正，重新做出团结一切抗日武装力量这个决定的时候，当时一度发展到30多万的民间抗日力量由于缺乏统一的领导，力量分散、供给不足等原因，大部分已被敌人各个击破了。

二、内部因素的特殊性：“错综复杂”

(一)难以形成党的集中统一领导导致缺少统一战略

“党指挥枪”是中国共产党对军队绝对领导原则的形象表述，是我党在长期革命斗争实践中总结出来的重要经验和胜利法宝。虽都是党领导的队伍，但是东北抗联却长期处于和党中央失去直接联系的状态。1934年10月，当中共中央带领红军开始长征时，东北党组织就失去了和党中央的直接联系，中共驻共产国际代表团接手东北党组织的指导工作。1937年冬，抗联与党组织的联系彻底中断。而早在1936年1月，根据当时斗争形势的需要，中共驻共产国际代表团向中共满洲省委传达了关于撤销满洲省委，建立四个省委和哈尔滨特委的指示,东北地区相继成立了中共东南满、吉东和北满省委。后来，为了适应各地区抗日游击战争的发展需要，东北抗日联军各军按照其活动区域，先后组成三路大军，分归为新成立的各省委领导。

由于缺乏集中党的统一领导，各路大军失去了统一权威机构进行总体的指挥与协调，使得各军难以在面临重大战略决策时达成意见的统一，也就难以以统一的行动来对抗敌人，容易被敌人各个击破。1941年5月14日，抗联训练处临时党委会在《关于建立东北党及抗日联军统一领导机关之意见书》中总结了这个困扰抗联的最大难题：“东北的敌人是统一的，敌人以统一的领导及统一的军事政治进攻来进攻我们，我们则不能够以统一的计划来反击敌人。1938年整个联军及全东北地方党组织之受到严重损折，谁也不能否认党和军队的不统一是其主要原因之一。”[3]p188

(二)难以巩固抗日游击根据地导致缺失稳固根基

革命根据地是党夺取民主革命胜利的出发地，发挥了独特的历史作用。南昌起义、秋收起义的部队，由于缺乏牢固的后方，导致部队越打越弱，人数急剧减少，最后这几支部队之所以能够走出困境，走向胜利，就是因为毛泽东找到并成功地开辟了井冈山这块红色根据地，才使得党的革命队伍有了能够落地生根的条件之一，以此为根基，党领导的军队才能不断发展壮大。

在当时关内的斗争环境下开辟革命根据地的重要前提条件，就是只有在敌人统治力量相对薄弱的地方才有可能实现红色割据，这是毛泽东同志在长期实践探索中为中国革命找到的一条正确的道路。井冈山革命根据地的成功开辟，就是因为毛泽东根据当时敌我双方的客观条件准确判断,果断选择向敌人力量薄弱的农村和山区战略转移，最终使革命力量得以保存。但是在关外，在敌人统治力量非常强大的地方如何才能实现红色割据，早年的共产党没有找出解决这个问题的思路。东北抗联根据东北独特的环境，最早在1936年独创了“密营”这种在东北地区坚持抗日游击战争的独特的根据地的形式，但是，后来由于敌人极具针对性的“集团部落”计划，割裂了抗联和群众之间的联系，切断了抗联的物资给养途径，致使“密营”这种形式难以继续有效发挥作用，限制了抗联队伍的进一步发展壮大。

(三)思想政治工作薄弱导致缺乏支撑力量

加强队伍的思想政治教育，是我党我军的优良传统。1927年，北伐军3万余人举行南昌起义后陷入敌人重围，朱德率1000多人突围进入赣南山区后，队伍陷入极端困境：队伍失去了与上级党组织的联系，起义军各部之间也失去联系，一路上经常遭受敌人袭击，因寒冷、饥饿、流行病等原因部队损耗很大。各方面困难的叠加导致军队思想混乱，组织纪律性差，有些人军纪败坏，抢劫民财，有些人信念动摇，甚至离队逃跑。在危机关头，朱德为了巩固部队,保存革命火种,于1927年10月初至11月下旬，领导南昌起义军余部开展了整军、整编、整训的“赣南三整”，第一步就是从整顿思想着手进行整军。他结合自己在苏联学习的经历向全军进行了政治思想动员，马列主义来分析革命形势，指出革命是有前途、有出路的。经过思想整顿，纯洁革命队伍，坚定了意志，使全军思想上实现了统一，进一步坚定了理想信念，队伍的凝聚力和战斗力显著提高。

东北抗联的队伍构成极为复杂的，这些队伍中的一些人员特别是领导者受旧思想、旧习惯、旧风气的影响较深，特别需要进行彻底的改造。抗联的主要领导人非常重视思想政治工作，比如中共南满省委书记魏拯民指出：“政治是武器，它不但能使我们进步，更能有力量打击敌人，咱们抗联的每一个指战员都要做政治宣传员。”但是，自从1938年，在抗联队伍陷入极端困境之后，抗联队伍中有的人对抗战的前途失去了信心，抗联中出现了士气低落的现象，大批人投降叛变，有的地方甚至出现了抗联部队整队投敌的现象，这是当时东北特殊的客观条件所致。东北抗联长时间与党中央失去联系，虽然各军的党组织注重加强思想政治工作，但是在长期艰苦的游击战争中，大批党政干部牺牲，却又来不及补充，致使党的组织不健全，从事政治工作的人才匮乏，在当时极端艰苦残酷的战争条件下，使得部队内的思想政治工作比较薄弱。在抗联的斗争陷入低潮，遭遇多重困难，前途未卜的时候，一些意志薄弱的人容易出现精神懈怠的现象，经不起艰苦斗争的考验。

三、东北抗联斗争历史对新时代党建的经验启示

(一)坚持党的核心领导，不忘初心高举旗帜

党的领导是东北抗联克难攻坚、抗战到底的核心力量。东北抗联永远忠诚于党，始终坚持中国共产党党组织的独立性，矢志不渝坚持到底，最终迎来抗日战争的伟大胜利。

1.党的领导使东北抗联逐步成为东北抗战的核心力量

“九一八”事变后，东北民众自发组织的抗日力量由于缺乏统一领导、力量分散、补给装备不足等原因损失惨重，东北的抗战亟需统一的领导和科学的指导。在这种情况下，中共满洲省委在中共中央的领导下及时召开会议，分析形势，认为当前的中心任务是要组织和领导广大民众用民族自卫战争侵略者，明确了以创建反日游击队，开展游击战争为工作中心，并派出大批党员骨干到各地，为各地义勇军提供指导和帮助，同时积极创建党组织直接领导的游击队，发展人民抗日武装，使东北抗日游击战争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在东北战场，东北抗联在党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政策主张下，逐步成为抗战的中坚力量，团结带领东北群众坚持抗战。

2.党的领导使东北抗联团结凝聚起最广泛的爱国抗战力量

东北是全国最早践行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地区。中国共产党根据日本侵略者占领东北之后的政治形势，结合对东北地区各种抗日力量的实际情况的详细分析，提出了建立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方针。早在1932年3月，中共满洲省委就在《告义勇军书》中提出“中朝满蒙众一致联合起来”，为统一战线的建立做了铺垫。1933年1月，中共中央给满洲省委的《一·二六指示信》中就明确提出“尽可能的造成全民族反帝统一战线”，这为东北率先建立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奠定了基础。同年5月，中共满洲省委扩大会议作出的《关于执行反日统一战线与争取无产阶级领导权的决议》，确定了东北党组织当时的中心任务是执行反日民族革命统一战线，联合一切反日力量，开展反日斗争与反日游击战争。正是因为东北抗联坚持党的坚强领导，在党的宣传和发动下，各种抗日力量团结凝聚在中国共产党的抗日旗帜下，东北抗联不断壮大自己的抗日武装力量，并逐步成为东北民众抗战的主心骨。

3.党的领导是东北抗联坚持抗日的迫切需要

抗联各军在东北广阔地域上开展游击战争，且敌我双方的力量对比十分悬殊。抗日战争是在较大范围的空间和较长的时间内从事战斗行动，自然更加需要集中统一的领导与指挥。有了党的领导，东北抗联的斗争才能有“主心骨”和“定盘星”。在彻底失去与中央的联系前，抗联通过各种直接间接的渠道接受党在政策方针、作战策略、军队建设等方面的领导，认真学习贯彻落实党的最新指示、政策和策略，有力推动了抗联的迅速发展。而在抗联彻底与中央失去联系后，因失去党的集中统一领导而导致的思想无法统一、各地区发展无法协调、行动无法统一等问题成为了掣肘东北抗联发展的重要原因。

4.历史启示：全面加强党的领导是夺取伟大胜利的根本保证

“党政军民学，东西南北中，党是领导一切的”。在革命战争年代，始终坚持党的领导是东北抗联最终取得抗日战争胜利的基石。东北抗联在党的领导下坚持抗战，最终迎来了近代以来中国抗击外敌入侵的第一次完全胜利，如果没有党的领导，就没有东北抗联这段光辉历史，如果没有党的领导，也就不会产生伟大的东北抗联精神。在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征程中，我们在党的领导下实现了由站起来到富起来、强起来的伟大飞跃。今日之中国，“前所未有地靠近世界舞台中心，前所未有地接近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目标，前所未有地具有实现这个目标的能力和信心”，这种“前所未有”的信心，源于坚持和加强党的全面领导。因此，要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必须坚定不移地维护党的全面领导，这是党和国家的根本所在、命脉所在，是全国各族人民的利益所在、幸福所在，必须长期坚持、永不动摇。

(二)坚持政治思想工作，坚定目标锻造精神脊梁

东北抗联能够始终坚持对敌斗争，靠的就是理想信念的支撑，“心比烈火红，志比铁石坚，抗日救祖国，恢复我江山”，誓将抗战进行到底。

1.理想信念是抗联队伍长期孤悬敌后、孤军奋战的精神支柱

邓小平指出：“为什么我们过去能在非常困难的条件下奋斗出来战胜千难万险使革命胜利？就是因为我们有理想，有马克思主义信念，有共产主义信念。”[4]p110东北抗联在极端艰苦残酷的条件下坚持斗争，必须要克服许多常人难以想象的困难。要保持高昂的士气和强悍的战斗力，必须要有坚定的理想信念。有了理想，才有活的灵魂，就有了奋斗的方向。没有或者丧失了理想信念的队伍，就会迷失奋斗目标和前进方向，因失去精神支柱而自我瓦解。

2.理想信念是抗联队伍始终不畏艰苦、百折不挠的力量源泉

在极端艰苦的条件下，抗联通过坚持政治思想工作，从政治上、思想上、组织上整顿队伍以形成共同的信念，进而把整个队伍凝聚起来，激发斗志，坚定信心，形成无坚不摧、无所畏惧的强大合力，使抗联将士秉持初心，牢记使命，勇敢肩负起抗日救亡历史重任，成为抗日救国的中坚力量。

3.理想信念是抗联队伍面对利益选择、生死考验的行动指南

日本侵略者为了尽快剿灭抗联队伍，采取军事“讨伐”、经济封锁和政治诱降等手段，试图分化、瓦解抗联队伍。面对敌人的软硬兼施，在生与死的考验面前。抗联将士们在理想信念的指引下，不惜舍小家为国家，舍亲人为人民，舍生命为革命，为了民族的解放和人民的幸福，他们绝不向凶恶残暴的敌人低头，体现了崇高的民族气节。他们能够做出正确的选择就是因为有了坚定的理想信念为支撑，才能够经受住任何考验。

4.历史启示：党的思想政治工作是取得胜利的根本保证

在革命战争年代，理想信念是抗联将士克服一切困难和战胜强大敌人的精神脊梁，是党领导的队伍的重要精神支柱。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我们比历史上任何时期都更接近、更有信心和能力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目标。但“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绝不是轻轻松松、敲锣打鼓就能实现的。全党必须准备付出更为艰巨、更为艰苦的努力。”这就更加需要党员干部队伍把坚定理想信念作为居于首位的重大的政治问题，不断加强政治建设和思想建设，不断丰富内容, 创新形式手段, 坚持把解决思想问题与解决实际问题相结合，使广大党员干部自觉做牢固树立共产主义远大理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理想的坚定信仰者和忠实实践者，不断强化对国家、对民族的历史使命感和社会责任感，并转化为建设国家、励志图强的实际行动，树立战胜一切困难的勇气和信心，艰苦奋斗再创业，勇于爬坡过坎，敢于攻坚克难，始终为实现中国梦而不懈奋斗。

(三)树立宗旨意识，牢记使命，凝聚力量

东北抗联坚持斗争的根本动力就是因为他们心里始终装着东北群众，并且深深扎根于东北群众之中，依靠群众、组织群众和发动群众，与群众建立起鱼水般的深情，才能克服重重困难，不忘初心。

1.永远做人民群众利益的忠实代表，凝聚伟大力量

政党的政治主张必须以人民的利益为核心，代表和体现广大人民群众的利益要求，这是政党得到人民拥护，凝心聚力的首要前提。“九一八”事变后，当时的东北因以蒋介石为首的南京政府的不抵抗政策，山河破碎，生灵涂炭，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中国共产党从国家和民族的利益出发，率先高举起中华民族不屈的旗帜，顺应了历史潮流，代表着民心所向，代表者最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党领导下的东北抗联以自己抗战到底的坚定决心和正确主张，燃起了东北民众救亡图存的希望，促进了中华民族的大觉醒，实现了中华民族在抗战旗帜下的空前大团结，不甘屈服的东北民众，纷纷加入到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抗联队伍中，东北民众以血肉之躯，汇聚成抵抗外来入侵者的汪洋大海。

2.永远把人民群众作为力量源泉，构筑血肉长城

东北抗联能够长期坚持战斗，就是因为抗联始终一切依靠群众，从而获得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力量源泉。在共同抗击日寇的过程中，人民群众想方设法地支援抗联，送粮、送物、传授在东北冬天野外生存的经验等。即使后来敌人通过密营的形式试图彻底阻断群众和抗联之间的联系，群众仍然想尽一切办法地支援抗联，甚至冒着砍头乃至灭族的危险掩护和帮助抗联，为抗联构筑起一道道血肉长城。

3.始终保持党和人民群众的紧密联系，引领历史潮流

能否永远保持同人民群众的血肉联系，关系党和军队的前途命运。东北抗联的抗战史实已经充分证明：什么时期能够坚持密切联系群众，最广泛地发动群众，最大限度地团结各阶级群众，抗日力量就会蓬勃发展，抗日游击战争就会有力开展；反之，抗联力量就会削弱，抗日战争就会陷入困境和低潮。东北抗日游击战争初期，受“北方会议”的影响，我军没有根据当时东北的主要矛盾的转变及时调整中心任务，以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来共同抗日，执行了一系列“左”的政策的，严重影响了对广大群众的发动，削弱了抗日力量。直到中共中央《一·二六指示信》纠正了“北方会议”的错误，使群众工作和团结民间抗日力量共同抗日方面有很大改善，使东北抗日游击战开拓了崭新的局面。直至中共中央《八一宣言》和《六三指示信》的发表彻底打破了关门主义的束缚，提出了“集中一切国力(人力、物力、财力、武力等)去为抗日救国的神圣事业而奋斗。”这些指示精神，促成了抗日武装统一战线的形成，及时团结了各方面的抗日力量共同抗日，进而掀起了东北抗日游击战争的新高潮。

4.历史启示：中国共产党必须紧紧依靠人民才能取得一个又一个胜利

在革命战争年代，东北抗联始终把群众放在心中，密切联系群众，坚持依靠和团结人民群众，因而得到了人民群众的支持和拥护，最后取得的胜利是人民战争的胜利。在新的历史条件下, 党面临着世情、国情和党情的深刻变化，出现的考验与挑战更为严峻，要经受住的各种困难考验更加复杂，党只有牢记宗旨，始终保持党与人民的血肉的关系，紧紧依靠人民，才能始终得到人民群众的支持和爱戴，充分调动最广大人民群众的积极性、主动性、创造性，凝聚起同心共筑中国梦的磅礴力量。

〔参 考 文 献〕

[1]韩光.韩光党史工作文集[M].北京: 中央文献出版社，1997.

[2]崔奇主编.周恩来政论选[M].北京：人民日报出版社，1998.

[3]中央档案馆等.东北地区革命历史文件汇集(甲61)[G]. 黑龙江省出版总社.

[4]邓小平文选(第3卷) [M].人民出版社，199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