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下载

中共党史论文论点摘编

2018-02-07

中共党史研究 2018年5期
关键词:陈独秀改革开放革命

对“新革命史”研究理念的重新认识

董 丽 敏

作为讨论新中国文明内涵的前提,如何认识和把握中国革命特别是中共领导的阶级革命的内涵,确实是不容忽视的关键所在。虽然“革命前”和“革命后”是有差异的,但若无前者的逻辑支撑,后者便无法获得合法性依据。新中国的国家和社会建设的方案恰恰是在延安时期就已经奠定了基础。中共领导的阶级革命当然是从中国已有的革命传统中孕育而生的,但并不能推断出它就是对以往革命的一种简单延续或重复。20世纪中国所经历的三场革命——共和革命、国民革命、阶级革命,被“新革命史”的研究理念大而化之地归入“中国革命”的大传统中,但研究者理应看到不同革命的历史针对性各异,背后的政治理念也不一样,所提供的未来想象更具有巨大差异。在此语境下,“新革命史”的研究范式可能存在着内容上的“撑大”问题和时段上的“拉长”问题,这样的简单加法或替代性方案,到底是打开了还是重新封闭了对中共革命的认识,如何来保证新的方法的叠加或更替所应指向的理论生产性,尚需进一步讨论;将中国革命置入诸如“多国竞争”的多元化格局并和其他国家的革命开展类比或开展新的整合性讨论等,其间的利弊得失也需要给予自觉思考。准此而论,学界固然应该继续讨论中国革命的内在连续性,但也应重点探讨中共革命到底“新”在何处,它所指向的“断裂性”或“超越性”到底是什么,何谓中共革命实践语境中所针对的“中国”的实质,等等。若欲科学回答这些问题,就需要面对和回答以下几个问题:其一是作为中共革命和执政基础的“人民群众”是如何形成的,这需要在更为具体和翔实的实践脉络中对“人民群众”做更多“接地气”的学术梳理;其二是支撑中共执政的新政治、新经济和新文化到底是如何产生的,且需要注意规避将“文明”或“文化”的问题与整体的政治经济社会问题相割裂的讨论倾向;其三是中共如何探索自身从革命党到执政党的转型特别是怎样处理革命和建设的关系,防止对革命和建设作二元化的处理。(吴志军摘自《开放时代》2018年第1期“人民共和国的文明内涵”专栏,全文约4000字,题目为摘编者所加)

“改革开放学”论纲

谢 迪 斌

“改革开放学”之所以需要独立创设和建构,源于其研究对象和研究内容与其他学术体系有着明确边界。它的前提性研究对象首先是改革开放的理念和思路,而理清改革开放的顶层设计和总体实施的形成过程与变迁路径实质上就是改革开放哲学,但目前改革开放史研究还停留在一般技术和策略层面,因此必须从哲学高度考察改革开放的深层理念和思路问题,这就需要抓住以下三个方面的研究对象:一是改革开放的终极价值,二是改革开放顶层设计的依据,三是改革开放的底线和边界。其次是改革开放的动力机制,应该抓住以下三方面的重点内容加以考察和分析:一是个体的主观利益诉求集合为集体的行为动力,二是动力释放的路径和通道,三是改革开放的动力规约机制。再次是改革开放的演变逻辑,又可从时间和空间的动态平衡逻辑是如何实现的维度加以分解式研究。将改革开放的进程加以归纳总结,将丰富的历史素材加以概括提炼,进而呈现和表达为完整的结论和观点,则是“改革开放学”的研究内容:首先是改革开放的史料建设,包括改革开放重要文献的收集与整理、改革开放数据的采集与分析、改革开放案例的收集与分析;其次是改革开放的过程描述和建构,包括改革开放过程的历史书写以及改革开放历史记忆的建构与分析;再次是改革开放原理的抽象和概括,包括适合于改革开放的独特性概念、反映改革开放之客观本质和内在规律的命题以及在此基础上形成的理论体系;最后是改革开放价值的评估与表达,可参照的分析视角包括基于当下的意义和价值、评估正面意义和负面影响、国际层面的评估与表达。“改革开放学”的创设是一项复杂的学术工程,有赖于学界的共同努力。(吴志军摘自《党史与文献研究》2018年第1期,全文约22000字)

新中国成立初期的农业技术与山西乡村社会——兼论区域社会史研究的路径问题

苏 泽 龙

新中国成立初期,一些农村自发开展互助合作生产,根据各自生产技术和人力物力等方面的需要,按照等工或等价交换的原则调剂帮助生产,以弥补土改后普遍出现的农具不足和技术缺乏等问题。各地各级政府因势利导,将开展改良农业技术、推广新农具等技术工作与互助合作相结合,确定为农业生产的新发展方向。中共山西省委就采取扶植政策,鼓励互助组使用先进的马拉农具,并先后在若干农业试验场成立了新式农具推广站,无偿借给农民使用。农村社会由此发生了一些结构性变化:首先是农业投资风险承担的主体由原来的个人或家庭变成集体,改良土壤、种植良种、改革生产工具等技术变革对个体风险的释放大大减少,农业生产的抗风险能力有所增强,有利于粮食增收丰收;其次,农业技术提高后,农村出现剩余劳动力,可以被组织起来参加修渠灌溉、土地开垦等劳动密集型农田基本建设工作;再次,技术改良增加了农业收入,公共积累减低了个人或家庭的生产风险,农民生活得到一定保障。国家在着力发展新式农具和改良农作物品种等技术工作的同时,乡村社会被纳入工业化的整体进程,并对乡村社会的家庭、婚姻、生活、文化信仰乃至农民的行为和思想等都产生了重大影响。由此可见,“农业技术”作为一个学术研究概念,反映了农村社会变迁的特征,作为概念的“技术”蕴涵着丰富的历史社会发展内涵。但是,由于与中国传统社会农业技术相关的社会史研究一直未引起学术界的高度关注,因而“技术”也就作为一个边缘性概念未被列入社会史研究的主流。随着当代中国史研究的深入发展,学术界应当进一步重视“技术”概念所具有的学术价值,因“技术”变量及其变革既关系到农村社会的变化和变革,还从一个侧面彰显了国家政治向农村渗透的具体实践过程和路径。“小概念中的大历史”这一重要理论与方法,可促使类似曾被忽略的研究对象由边缘走向中心,进一步深化当代中国的区域社会史研究。(吴志军摘自《河北学刊》2018年第1期,全文约10000字)

新文化运动时期陈独秀“反孔非儒”的历史重探

李 先 明

关于新文化运动时期陈独秀“反孔非儒”问题所引发的争论已持续一个世纪,至今仍聚讼不休。在革命史观和文化保守主义史观的知识背景下,一般会出现截然相反的认识与评价,但这两种诠释理路都过多强调了道德标准和学理标准,而忽略了历史标准。将陈独秀“反孔非儒”问题回置于历史语境之中加以审视,立足于原典文献的全面研读以及与之相关历史因素的系统考察,可见笼统地判定陈独秀一味激烈反传统有违史实。新文化运动时期陈独秀对孔孟思想的“批”“破”是一以贯之的,但不同时期批判的角度和焦点特别是立场与态度有所变化,前后经历了温和而持中——激烈而决绝——相对平和等几个阶段,其中措辞激进的反孔仅发生在1916年1月至1917年8月这一较短的时间内,而这只是陈独秀关于孔孟思想之认知与定位的一段插曲,不能构成其孔孟观的全部。研究这一问题,既要从整体上把握,亦要分辨不同时期的变化。在当时特定的时空背景下对孔孟思想进行异常激烈的批判可谓“事出有因”,其中尊孔复古复辟势力的喧嚣、“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语传播策略以及政治高压下“为政治而文化”的情结等诸多因素,共同宰制了陈独秀历史的而非逻辑的极端批孔之事实。当然,以历史主义的态度评价陈独秀的“反孔非儒”,对其采取“了解的同情”和“同情的了解”,并不等于不能从学理上评价陈独秀“反孔非儒”的不足与偏颇,但在看待这些局限性时不能脱离历史语境,不能仅以“后见之明”而从“应然”层面批判陈独秀在批孔之际所表现出的某种片面性。(吴志军摘自《复旦学报》2018年第1期,全文约11000字)

猜你喜欢

陈独秀改革开放革命
改革开放是怎样起步和前行的
我们,与改革开放同行
改革开放四十年颂
改革开放 如沐春风
革命人永远是年轻
粉红革命
HOW TO REANIMATE A SAGE
掀起秋冬潮流革命
五四运动与陈独秀价值观的变化
陈独秀的收与不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