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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县会议:红二、六军团长征途中的战略转折

2018-02-06

中国延安干部学院学报 2018年5期
关键词:盘县会师任弼时

(湖北省社会科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7)

1936年3月31日,长征路上的红二、六军团撤离贵州盘县,踏上北渡金沙江,会合红四方面军,共同北上之旅。这是由在江南滇黔边境的乌蒙山区创建根据地,转兵西北,建设中国革命大本营和抗日作战前进基地的战略抉择。这个抉择,是在盘县的短短几天中作出的。究竟以何种形式作出这项决定,影响决策的条件为何,盘县决策的深远意义何在,仍是一个研究并不充分的问题,值得继续探讨。

一、盘县会议的临机决断

1936年3月28日,红二军团先头部队进占盘县。二军团指挥部同时也是二、六军团总指挥部入驻县城“九间楼”。次日,六军团驻扎盘县亦资孔。会师北进的决定,就是在留驻盘县期间,在“九间楼”作出的。

至于作出这个决定的主体,采取了何种形式,不同文本的记载迄今说法不一,有必要先予正名。一种情况是,选录署名往来电报,某日收到谁谁来电,某日谁谁去电,通过著录往来电报的内容,写上北进会师的决定,文中并不出现盘县会议字样。中央文献研究室编著的《任弼时传》《任弼时年谱》,即采用这种形式。这样处理,想必也是依据任弼时所写的红二、六军团从桑植到甘孜长征经过报告。该文即以“我们”指代决策主体。[1]126

另一种情况是,指出二、六军团领导人在盘县召开了会议,在会上作出北上会师的决定。《中国工农红军第二方面军战史》即称在盘县召开了军分会会议。军分会全称中央革命军事委员会湘鄂川黔分会,贺龙、任弼时、关向应、夏曦、萧克、王震为委员,贺龙为主席。1935年2月11日,中共中央和中革军委电令湘鄂川黔省委及二、六军团组织之。时任红六军团军团长的萧克,在其回忆中不仅使用了盘县会议的概念,并且明确指出在盘县召开了军分会会议。[2]318,352如此说来,盘县会议即为军分会会议,决策主体是军分会。

然而,《红二方面军战史资料选编(四)》所保存的从《关向应日记》中辑录的《二、六军团长征政治工作总结报告》,对盘县会议的记载又有不同。这份文献具有原始性。其中写道:“在盘县最后的一晚,党和军分会最后的决定,坚决北渡金沙江,争取与中央红军会合,而我们亦从此结束了长江南岸建立根据地的意图,开始了北渡长江的政治作业。”[2]154文中之“党”即中共湘鄂川黔省委。湘鄂川黔省委系根据中共中央书记处电示,于1934年11月26日正式成立,任弼时为书记,贺龙、夏曦、关向应、萧克、王震为委员。

中共湘鄂川黔省委是本地区党的最高组织。依据党的组织原则和领导原则,省委必须实行对重大政治、军事、战略问题的全面领导。省委与军分会举行联席会议,是发挥领导核心作用,确保党对军队领导权指挥权的需要和体现。事实上,以湘鄂川黔省委和军分会联席会议的形式作出重大决策,盘县会议并非特例。二、六军团撤出湘鄂川黔根据地的决定,系省委和军分会联席会议作出;决定在黔西、大定、毕节地区建立川滇黔根据地,通过了联席会议;决定撤离黔、大、毕,转入乌蒙山区创建新根据地,同样经过了联席会议。

那么,在任弼时的主持下,盘县会议又是如何进行的呢?这需要从进占盘县之前的情况说起。

早在1936年1月28日,朱德、张国焘即电贺龙、任弼时、关向应,建议二、六军团经云南境内渡金沙江入川。3月23日,贺龙、任弼时、关向应又接到朱张来电。电文通报了敌我行动情况,根据当前形势,再度提出二、六军团在渡河技术有把握的条件下及旧历3月水涨之前,设法渡过金沙江。电文列出5处渡河地点,提示进入高寒山区即暑天亦应多备冬衣。考虑到二、六军团自离开湘鄂边以来一直长途征战,过金沙江后即休息整理缓进。并说:如一经决定北渡金沙江,四方面军方面即布置接应。又说:如果二、六军团并不十分疲劳,有把握进行运动战时,则在滇黔边行动亦好。[2]247

这份电报,是在2月17日电报提出暂不渡江后,重申二、六军团北渡金沙江与四方面军会合的行动方案,但又不排斥继续留在滇黔川边地区活动。究竟是就地在乌蒙山区创建新根据地,还是北渡金沙江与四方面军会合,事关二、六军团今后的战略行动,乃至中国革命大局,需要慎重对待。故此,贺龙、任弼时、关向应没有匆忙作复。

为了弄清来电意图,3月29日,贺龙、任弼时、关向应致电朱德、张国焘,请求军委对于二、六军团的下一步行动方向作出明确决定。电文说:

(一)我军自离开毕节后,在彝良、镇雄地区直至进入滇境之先的不(长)时期内因粮食缺乏,气候奇寒,居民房屋稀少,急行军和多半时间露营,故部队有相当疲劳,减员亦较大(以则河则章坝及宣威城北战斗共伤亡千人左右,落伍开小差总共在二千人左右),惟近日又在恢复疲劳中。

(二)在目前敌我力量下(即包括敌之樊郝万郭孙李纵队),于滇黔川广大地区内求得运动战中,战胜敌人,创立根据地的可能,我们认为还是有的。

(三)我们渡河技术是很幼稚,但如在第三渡河点或最后路线通过在春水未涨之前,或不至感受大的困难。

(四)最近国际和国内事变新发展情况,我们不甚明了,及在整个战略上我军是否应即北进,及一、四方面军将来大举北进后,我军在长江南岸活动是否孤立和困难,均难明确估计。因此,我军究应此时北进与主力会合抑或应留在滇黔川边活动之问题,请军委决定,并望在一二天内电告。

(五)我军于昨廿八日进占盘县,集结在盘县、亦资孔之线。[2]248,249

电发于深夜24时。当日,萧克、王震、张子意从六军团驻地亦资孔动身,走一天路,赶到盘县开会。

3月30日,收到朱德、张国焘回电。电文指出:

1、依据国际国内情况,民族革命高潮在生长,苏维埃运动有些发展,但不能过分估计。蒋敌虽削弱,亦不能计算他在何时崩溃。

2、最好你军在第三渡河点或最后路线北进,与我们会合一同北进,亦可先以到达滇西为目的,我们当尽力策应。

3、在困难条件下可在滇黔川广大地区活动,但须准备较长期的运动战。

4、究应如何请按实况决定,不可受拘束。[2]249

盘县会议认真研究了朱张来电,讨论如何执行。虽然3月23日来电、30日来电,对二、六军团的行动方向都没有硬性规定,但其倾向性是明显的。任弼时后来向中央报告说:“因为军委复电虽未肯定决定,但其意是以北渡为妥,故最后决定北渡金沙江与主力会合。”[1]127

渡江方案提出之初,军中便产生了不同看法。因此,盘县会议必须统一思想,形成共识。1961年,贺龙回忆这段历史时说:为什么过金沙江?第一个电报有争论,叫我们准备生姜、辣子、衣服等,我们不同意。第二个电报指出了5个渡口。第三个电报命令渡江。这是有命令才走的。还说,当时一部分同志不愿过草地,理由只有一个,革命,南边也要放一个。[2]279

1984年,萧克说:盘县会议“讨论结果,同意总部的意见,并立即执行。我记得弼时同志讲,一方面军已经到了陕北,红二十五军徐海东他们也到了陕北,四方面军在四川,现在总部又来电报说要我们汇合起来一起北上,全国革命大势转到西北,这是盘县会议最重要的决定”[2]318。

这样,就在3月30日深夜,湘鄂川黔省委和军分会联席会议果断决定二、六军团全部撤离盘县,经云南境内渡江北上,会合红四方面军,实现了长征途中至关重要的战略转折。于是,才有不久以后甘孜会师的壮丽场景,以及助力克服张国焘分裂主义错误,实现一、二、四方面军的伟大会合。

二、盘县决策的主要因素

在盘县,湘鄂川黔省委和军分会联席会议作出战略转折的重大决策,决非偶然,而是多方面因素所决定的。

首先,中央代表、省委书记任弼时与军分会主席贺龙,互相信任,高度团结,形成了坚强的领导核心。任弼时16岁就投身革命,在中国共产党成立前,加入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是十月革命后最早赴苏俄学习的先进青年之一,并在苏俄转为中国共产党党员。大革命时期,他担任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中央总书记。在党的八七会议上当选为临时中央政治局委员,在六届四中全会、五中全会上连续当选中央政治局委员。1931年4月,进入中央苏区工作,1933年4月,调任湘赣省委书记。1934年7月,中共中央书记处、中革军委决定红六军团西征湘中,创建新根据地,任弼时被指定为中共中央代表,随军行动,并任六军团军政委员会主席。10月24日,六军团在贵州印江县木黄地区与红三军会师。会师后,红三军恢复红二军团番号。从此,任弼时开始了与贺龙一起领导创建湘鄂川黔根据地的新斗争。

贺龙以两把菜刀起家开始武装斗争。他是南昌暴动的主要领导人之一,在中国革命历史转折的紧急关头加入中国共产党。南昌暴动后,他点火洪湖、湘鄂西地区,领导创建了被毛泽东称为“贺龙式”的以河湖港汊地区为依托的洪湖根据地。贺龙是湘鄂西苏区和红军的主心骨,具有极高的政治威望。在“左”倾教条主义盛行,大搞肃反扩大化的不利条件下,他成为本地区凝聚党心、军心、民心的坚强纽带,被誉为“伟大的红军领袖”[2]202。两军会师,是改变湘鄂西中央分局书记夏曦积极推行“左”倾教条主义错误领导,创建湘鄂川黔新苏区的关键举措。1961年,张子意说:“会师会好会不好是很大问题呀”,“会师后,贺总说任弼时是中央代表。团结上贺总很周到、很伟大”,“会师是模范会师”。[2]2951979年,刘俊秀回忆当年会师的情景,也说:“贺龙同志见到任弼时和王震同志,爽朗地说:‘会师,会师,就是会见老师!’”[3]274

共产党高度集中统一的组织特性,个人对于组织、下级对于上级的绝对服从,锻造了领导人的威信,同时,也对领导人的素质和能力寄予依赖。任弼时具有坚强的党性,胸怀全局,洞察战略大势,在他的主持下,盘县会议统一思想,作出了正确的抉择。

其次,坚持省委和军分会联席会议的集体领导,从中央政治局瓦窑堡会议以后全国革命斗争的大局出发,科学研判形势,慎重选择正确的战略方向。任弼时、萧克、王震率红六军团西征湘中,会合红三军,其战略任务就是创建新根据地,配合中央红军从中央苏区的战略转移。遵义会议以后,1935年4月5日,中共中央书记处专电任弼时,同意二、六军团将来非转移不足以保存有生力量时,可以北渡长江,但在目前,“仍应尽力在原有地区争取胜利”[2]228。二、六军团的任务,还是原地坚持,继续与中央红军作战略配合。9月29日,任弼时在二、六军团党的积极分子会议上作报告,说:“我二、六军团和湘鄂川黔苏区成为长江南岸——中国南部苏维埃运动发展中最重要的柱石,他是配合协助中央主力红军(野战军和四方面军合称)击败国民党军阀进而直接同帝国主义进行战争的一个最重要的力量。”[2]105

这种形势已经和正在发生重大改变。一方面,随着日本入侵华北,民族危机日益加深,全国各阶级、各阶层抗日救亡情绪高涨。中央政治局瓦窑堡会议分析了日本帝国主义入侵华北以后中国革命的新形势、新特点,提出了建立和运用广泛的统一战线的新策略,制定了扩大和巩固党的新任务,苏维埃运动正在向建立广泛的民族统一战线,迎接伟大的抗日战争转变。这个新形势,需要全国主力红军大汇集。另方面,四方面军一朝北上,二、六军团无从战略配合,势必孤悬长江南岸。自踏上长征之路以来,先是计划在湘黔边区、继而计划在黔滇川边区建立根据地,都不能立足。至于目前计划在乌蒙山区的北盘江以西、南盘江以北、牛栏江以东,创立滇黔边区根据地,能否成事,也在未定之中。

正是贯彻中央政治局瓦窑堡会议精神,综合分析了当前政治军事形势,创立新根据地的有利不利条件,渡江会合四方面军的必要性与可行性,最后,作出了北渡金沙江与主力红军会合的决定。

虽然尚未与党中央建立直接的联系,但盘县会议决定渡江北上,与党中央的决策是一致的。1936年2月14日,林育英、张闻天曾致电朱德、张国焘,提出:“四方面军及二、六军团,如能一过岷江,一过长江,第一步向川北,第二步向陕甘,为在北方建立广大根据地,为使国内战争与民族战争打成一片,为使红军真正的抗日先遣队,为与苏联红军联合反对共同敌人——日本,为提高红军技术条件,这一方针自是上策。”[4]39

再次,任弼时、贺龙等二、六军团领导人坚决执行了军委指示,“朱张”电报产生了“命令”“决定”的作用。1961年,贺龙在谈到盘县决策时说:“第三个电报命令渡江。这是有命令才走的。”[2]2791960年,王震说:“过江不过江,已决定,我不知道有分歧意见。我们到云南时没有过江的意图,还想打回去,但那时已到了云南贵州了,总部又来电报叫我们过江。”[2]285

二、六军团直属中革军委,听令红军总部。懋功会师后,为团结两大红军主力,共同北上创建川陕甘新苏区,中共中央决定由红军总司令、总政委统率指挥会合后的红军,中革军委主席朱德兼总司令,张国焘为中革军委副主席兼红军总政委。两军分编为左、右两路后,红军总司令部率左路军前进。与二、六军团联系的密码本留在总司令部,由于张国焘坚持南下,并发展到另立中央,二、六军团失去了与党中央的直接联系。

直到1935年9月29日,任弼时收到周恩来探寻二、六军团情况的明码电报,即以密码复电,当天收到署名“朱张”的密码复电。来电告知了一、四方面军懋功会合,中央任张国焘为总政委等情况,并称“今后应互相密切联络”[5]260。贺龙、任弼时、关向应这才建立与“朱张”的联系,并通过这个管道接收中央政治局瓦窑堡会议精神。

由于张国焘搞分裂,“朱张”电文的身份就有些复杂。一方面,左路军由红军总司令部率领,“朱张”电文代表红军总部或中革军委。另方面,左路军控制在张国焘的手中,他向中央闹独立,有些内容和安排就不免打上张的个人印记,反映他的意图。

1960年,朱德为编写红二方面军战史谈到了这方面的情况。他说:“这时,因电报密码由总部带下来,被张国焘掌握了,二方面军和中央失去了联系。我们当时发什么电报,都得经过他,不经过他不行。”“我和刘伯承同志的意思想把你们那方面的力量拉过来,不然我们很孤立,但明知道他是不愿的。”“当时李宗仁他们在两广反蒋搞乱子,就想北上了,在甘孜他准备北上,因为没有别的出路,又很困难,中央又来了些电报指示,当时他才想叫二方面军北上渡江会合了。”“二方面军过江最后还是由他决定,我们主观上总想你们早点来好。但他在没有决定北上前,是想叫二方面军在江南配合他,他好在甘孜呆下保存实力,他的中央就搞成了。”“二方面军始终都是好的,听指挥的。过江不过江不是个人决定,要以敌人的力量来决定。过江不是中央指示,是我们从中抓的,抓过来就好,团结就搞起来,这是阴错阳差的把团结搞起来的。”[2]272,273朱德从正面主张并推动二、六军团过江,张国焘有私心,但最终还是同意了。合起来,就产生了战略引导的积极效果。

综合来看,盘县会议之作出正确决策,实现战略方向的根本转折,坚强核心、集体领导和军委指示,是主要因素。

三、盘县会议是不忘初心使命的体现

2016年7月1日,习近平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95周年大会上,号召全党同志面向未来,面对挑战,一定要不忘初心,继续前进。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他指出:“中国共产党人的初心和使命,就是为中国人民谋幸福,为中华民族谋复兴。这个初心和使命是激励中国共产党人不断前进的根本动力。”[6]1今天,我们探讨长征路上的二、六军团盘县会议有关问题,既是要索隐钩沉,勾画事实原貌,还原历史现场,也是要重温老一辈共产党人不忘初心使命的精神风范,并发扬光大。

不忘初心,方得始终。1921年,中国共产党召开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制定了党的第一个纲领,确立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以实现共产主义为终极目标,为中国工人阶级和劳苦大众的翻身解放而奋斗。自此,党许下铿锵诺言,铭刻在心,砥砺奋进,不稍蹉跎。初心使命的实践,有其历史的阶段性。不同阶段,有不同的具体目标任务和形式。无论走得多远,只要不忘为了什么而出发,就是知行合一,表里如一,始终如一。

初心是革命理想。盘县会议处在土地革命和红军战争时期,从苏维埃运动向建立抗日民族统一战线转变的历史阶段,面临国民党军队优势兵力的前堵后追,红军指战员怀抱革命理想高于天的气概,不达目的不罢休的雄心,不畏强敌,斗志高昂,在湘黔滇广大无堡垒地区,实行长距离运动战,抓住有利时机在运动中消灭敌人有生力量。

初心是历史使命。在中华民族存亡绝续的紧急关头,保卫中华民族的根本利益,就是历史使命的当前任务。盘县会议毅然决定转变红军行动方向,由长江南岸跳到长江以北,由现地坚持转到北进会师,最终促成三大主力红军胜利大会师,为即将到来的全民族抗战积蓄了革命力量。

初心体现在以人民为中心。红军是人民的军队,代表人民的利益,实现人民的利益。驻在盘县期间,军中不仅传达了中央政治局瓦窑堡会议精神,召开党的活动分子会议,以支部小组为单位进行讨论,还进行了扩大红军的动员,发动约700人参加了红军队伍,在城市中组织了抗日义勇军和抗日大同盟,每天举行群众大会,初步发动了打土豪和抗日救国运动。二、六军团从湖南桑植出发以来,历经大小十余战,屡有减员,但扩红工作一直做得好,沿途都有补充,到盘县时,全部兵力仍维持在桑植出发时1.7万人的规模。红军队伍发挥宣传队、播种机的作用,所到之处,广泛传播党和苏维埃的政策,扩大了抗日反蒋主张的影响。

当然,盘县会议只是中国共产党辉煌厚重历史的一个细节。可是,一滴水反映出太阳的光辉,它也是老一辈共产党人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不断前进的一环。今天,处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我们回顾盘县会议,就要从红色历程中吸取历史营养,像任弼时、贺龙他们那样坚守初心,担当使命,为实现“两个一百年”宏伟目标,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而不懈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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