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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入分配、社会结构与刘易斯拐点验证

2018-02-02贺蕊莉

东北财经大学学报 2018年1期
关键词:刘易斯拐点劳动力

贺蕊莉

(东北财经大学 财政税务学院,辽宁 大连 116025)

一、问题的提出

中国是否进入了刘易斯拐点是近年来很受国内经济学界关注的热点之一。 赞同者大多是依据劳动力短缺来判断的,蔡昉[1-2]、钱明亮[3]从2003年以来中国沿海甚至部分内陆地区陆续出现的“民工荒”现象得出中国已经进入刘易斯拐点的结论。张黎娜和夏海勇[4]还建立了一个空间集聚模型的分析框架,系统地分析了刘易斯第一拐点和刘易斯第二拐点对城市集聚的影响机制,并认为目前正处于两个拐点之间。反对者的论证角度则比较多元,余宇新和张平[5]从资本收益与劳动力工资变动相互联系的视角出发,利用大样本企业微观数据对中国刘易斯拐点问题进行探讨,认为刘易斯拐点已经到来的说法并不完全可靠。李刚[6]依据两部门实际收入差距和劳动生产率的变化,得出了刘易斯拐点尚未到来的结论。李文溥和熊英[7]甚至从产品市场的视角对刘易斯拐点进行了理论证伪,认为无论是在封闭经济条件下还是在开放经济条件下刘易斯拐点都是不存在的。

在反对者的研究中,一个重要的依据是近年来中国收入分配状况没有得到改善。周建锋[8]利用马克思劳动力价值实现程度的相关理论对中国劳动力供求状况进行分析,其实证研究的数据资料是城乡收入差距等收入指标,并得出了没有进入刘易斯拐点的结论。那么,整体收入分配状况恶化就必然意味着刘易斯拐点没有到来吗?在中国,劳动力短缺不可以再作为判断刘易斯拐点的依据吗?

关于中国是否出现刘易斯拐点的研究,还是一直停留在对劳动力供求的简易观察上,没有从农村转移劳动力的工资性收入变化及其对社会结构的影响上进行实证研究。针对上述问题,本文收集了辽宁省大连市2007—2012年*本文所用数据为2013年对大连市统计局(在岗职工工资收入分组分级统计)、工商局(私营企业职工工资收入分组分级统计)、大连市国家税务局和大连市地方税务局(企业的利润收入分组分级统计)、大连市人力资源与社会保障局(养老金人员养老金收入分组分级统计)、大连市民政局(低保人员低保收入分组分级统计)、大连市国土资源与房屋管理局(房产分组分级统计)和大连市金融局(银行存款分组分级统计)调研所得。本文没有对2013年以后有关数据追踪调研,仅以2012年以前进行研究,除了大规模调研难度较大外,重要的是追踪调研必要性不大。2013年经济增长放缓以后,进入刘易斯拐点的客观条件越来越少,因而在验证刘易斯拐点的研究上,2012年以前的数据更合适。112万在岗职工、94万私营企业职工的工资性收入数据,73万领取养老金、7万低保人员的转移性收入数据,36万个体户、10万企业的经营性收入数据,共计332万个样本,并对样本数据进行了如下角度的分析:(1)在考察综合收入分配状况变化的前提下,重点观测刘易斯拐点影响较大的工资性收入。(2)依据农村进城务工人员进入的难易程度、政府的管制程度,借鉴张春龙[9]的转换成本和行业吸引力两个维度,静态地衡量客观垄断程度,将统计口径下的19个行业划分为竞争行业和垄断行业两大类*本文把电力、燃气及水的生产和供应业,金融业,房地产业,教育,卫生社会保障和社会组织,文化、体育和娱乐业,公共管理和社会组织等6个行业归为竞争不充分的垄断行业;把农、林、牧、副、渔业,采矿业,制造业,建筑业,交通运输、仓储和邮政业,信息传输、计算机服务和软件业,批发和零售业,住宿和餐饮业,租赁和商务服务业,科学研究、技术服务和地质勘查业,水利、环境和公共设施管理业,居民服务和其他服务业等13个行业归为竞争行业。,重点考察刘易斯拐点影响较大的竞争行业。(3)针对刘易斯拐点推动低收入人群工资性收入上升的特点,本文以年5万元为界*本文的调研显示,农村进城务工人员的一般年收入以3万—4万元为主。将样本人群划分为中高收入人群和低收入人群,重点观察低收入人群的情况变化。(4)借助Gini系数、W指数*Woolfson极化指数(简称W指数),是Woolfson为了测度两极分化现象提出的,与Gini系数一样,该指数也是处于0—1之间。0为没有分化,收入完全平等;1为完全分化,富人占有了全部收入,为收入极度不平等。当完全极化时, 1/2的人拥有的收入是0,另外1/2的人则占有了平均收入的2倍。、ER指数*ER指数则是由Esteban和Ray在1994年最先提出,对极化程度的测度是建立在认同函数(identification function)和疏远函数(alienation function)这两个函数的基础上,认同函数描述了同一组内成员间的相似属性,是组内人数的增函数,即对于任意一个组,同组内的成员数量越多认同函数的值就越大;而疏远函数则描述了不同组间的成员之间的相异属性,评价因不同组间收入水平的不同而产生的对抗,即组间收入水平相差越大,疏远函数的值就越大。极化程度分为四类,分别是分化不显著、一般、较严重和两极分化严重,其取值范围分别是ER<0.06、0.060.1。和社会结构散点图,对样本的收入分配变化和社会结构变化进行观察。

本文在文献综述的基础上,对竞争行业和垄断行业的收入分配和社会结构进行考察,并对低收入人群和中高收入人群分别运用相关指标再进一步考察,得出研究结论。

二、收入分配的视角

刘易斯拐点是一个劳动力由过剩向短缺转折的过程,也是一个收入分配发生变化的过程。表现在:(1)在农村富余劳动力逐渐减少并最终达到瓶颈状态的过程中,处于劳动力市场底端的农村进城务工人员收入会逐步提高。(2)农村进城务工人员收入的提高是实质性的,名义收入增长率高于物价上涨率。(3)农村进城务工人员收入的提高幅度,大于同类城市劳动力收入的上涨幅度。(4)农村进城务工人员收入逐步提高会推动低端劳动力市场的整体工资水平缓慢上升。因此,如果中国进入了刘易斯拐点,在收入分配上会有如下表现:(1)收入分配状况会改善,应该在Gini系数、W指数或ER指数上都有所体现。(2)有所改善的指数越多,中国进入了刘易斯拐点的结论越确定。(3)相关指数改善幅度越大,中国进入了刘易斯拐点的结论越确定。(4)竞争行业的相关指标变化,较垄断行业的同类指标变化,更能反映刘易斯拐点的问题。(5)农村进城务工人员的主要收入形式是工资。因此,依据工资性收入计算相关指标,比依据总收入计算相关指标的准确性更高。

(一)综合收入的指标变化

在以竞争为基本特征的现代市场经济中,竞争所达到的收入分布是一种“原生态”的初次分配,也是最能反映是否进入刘易斯拐点的分配。因此,本文除了运用Gini系数、W指数或ER指数对调研获得的综合收入*由于财产性收入比较隐蔽,不易获得,这里谨以“工资性收入+经营性收入+转移性收入”替代总收入进行分析,在文中且称为综合收入。变化情况进行计算分析外,还将全部收入分为竞争行业和垄断行业,并重点观察竞争行业的指标变化情况。综合收入的三项指标计算结果如表1所示。在进行上述指标计算前,本文剔除了物价上涨因素对数据的影响。

表1 综合收入的三项指标变化

表1的结果显示,最能够反映收入分配状况变化的是年均增减率。在全部的9个指标中,反映收入分配状况恶化的正指标有5个,改善的负指标有4个,且正指标的年均变化幅度明显大于负指标的年均变化幅度,基本上可以得出收入分配状况恶化的结论。如果再将竞争行业和垄断行业分开考察,不难发现竞争行业的收入分配状况也是恶化的。2007—2012年,Gini系数以年均2.1%的速度提高了0.045,W指数以年均2.3%的速度提高了0.037,都是典型的恶化表现;ER指数则以年均-0.5%的速度由0.119降为0.117,出现了0.002的降幅,有改善迹象,但考虑到ER指数只要大于0.1就属于极化严重状态,0.119和0.117都是严重极化且二者的差距较小,是不能据此做出状况改善、刘易斯拐点出现的结论的。

垄断行业在Gini系数和ER指数上均表现出改善的负指标,并影响到了全部行业的ER指数也呈负指标,但这种改善与刘易斯拐点无关。因为垄断行业(如金融、教育、卫生等行业)都是农村劳动力很少能够进入的行业,其收入受到国家相关政策影响远大于劳动力市场的影响,出现负指标应该是国家政策所致,不太可能是刘易斯拐点作用的结果,似乎可以做出已经进入刘易斯拐点的结论。

(二)工资性收入的指标变化

农村进城务工人员的主要收入是工资性收入,刘易斯拐点对收入分配的影响也主要体现在对工资性收入分配状况的影响上。同样,本文将全部行业分为竞争行业与垄断行业二大类, Gini系数、W指数和ER指数三项指标计算结果如表2所示。

在表2中反映收入分配状况变化的年均增减率中,反映收入分配状况恶化的正指标有8个,改善的负指标有1个,且负指标的变化幅度很小,仅有-0.004的降幅,可以据此做出收入分配状况恶化、没有进入刘易斯拐点的结论。

但值得关注的是,综合收入的ER指数略降的是竞争行业,虽然降幅很弱,但也在提示本文农村进城务工人员收入上涨对改善社会结构还是有正向作用的。

因为负荷预测具有较高的实时性,本文采用ARMAX模型[14]对负荷进行预测。ARMAX模型主要包括模型定阶、参数优化和参数检验3方面内容,可描述为

总之,本文调研获得的332万个样本在收入分配上发生了如下变化:(1)收入分配状况没有改善。在Gini系数、W指数或ER指数上都有所体现,尤其是反映收入分配状况的最典型的指标——Gini系数,其恶化状况最为明显。(2)纵观各项指标,反映收入分配状况恶化的正指标远大于反映改善状况的负指标。(3)代表收入分配状况恶化正指标的变化幅度,远大于代表收入分配状况改善负指标的变化幅度。(4)竞争行业的相关指标变化,呈明显的收入分配恶化状态。(5)依据工资性收入计算相关指标变化,也显示出明显的收入分配恶化。因此,可以得出中国尚未进入刘易斯拐点的结论。

表2 工资性收入的三项指标变化

三、社会结构的视角

刘易斯拐点是一个劳动力市场供求关系转化的问题,是一个收入分配问题,同时也是一个社会结构变化的问题。因为处于劳动力市场底端的农村进城务工人员收入逐步提高时,会带来社会结构的如下变化:(1)以收入社会地位为评价指标观察社会结构,农村进城务工人员社会阶层会有所提升,会使处于社会底层的人员有一个向上的流动。(2)农村进城务工人员社会地位提高的幅度会大于同类城市劳动力社会地位提高的幅度。(3)农村进城务工人员社会地位提高是实质性的,不只是名义收入增长。(4)农村进城务工人员社会地位提高的过程中,会推动整个社会底层向上流动,从而增加中间阶层的人数,改善社会结构。因此,如果中国进入了刘易斯拐点,在社会结构上会有如下表现:(1)社会结构会有所改善,应该在W指数或ER指数上都有所体现,在散点图上有直观的反映。(2)有所改善的指数越多,散点图的直观显示越多,中国进入了刘易斯拐点的结论越确定。(3)相关指数改善幅度越大,散点图上的直观反映越明显,中国进入了刘易斯拐点的结论越确定。(4)竞争行业的相关变化,较垄断行业更能反映刘易斯拐点的问题。(5)依据工资性收入计算相关指标、绘出的散点图,与总收入相比,准确性更高。

(一)综合收入的散点图变化

与计算Gini系数、W指数或ER指数相同,本文绘制散点图的数据是调研获得的2007—2012年的综合收入,并剔除了物价上涨因素的影响。同样,本文还将全部收入分为竞争行业和垄断行业两大类行业,并重点观察竞争行业的散点图所反映的社会结构变化情况,结果如图1所示。

由图1可见,2007—2012年,无论是竞争行业、垄断行业还是全部19个行业,其社会结构都呈现出向上流动的特征;比较而言,竞争行业的低收入人群向上流动的特征看上去更加明显,向上流动的人数更多;社会结构的金字塔形状越来越典型。

与散点图的观测结论不同,表1反映社会结构的W指数显示社会结构在分化,无论是竞争行业、垄断行业还是全部19个行业,W指数均为正;而ER指数的变化反而支持社会结构改善的结论,竞争行业、垄断行业和全部19个行业均为负,但2007—2012年垄断行业的改善幅度-1.8%要大于竞争行业的-0.5%,全部19个行业的改善幅度-0.6%也比竞争行业的改善幅度大,与散点图的观测结论不同,因而还需要进一步的验证。

竞争行业综合收入散点图 垄断行业综合收入散点图 全部行业综合收入散点图

(二)工资性收入的散点图变化

剔除了物价上涨因素对工资性收入的影响后,同样将工资性收入分为竞争行业和垄断行业两大类行业,并重点观察竞争行业的散点图所反映的社会结构变化情况,结果如图2所示。

由图2可见,竞争行业、垄断行业和全部19个行业的工资性收入都在向上流动,尤其是2万—3万元级次的人群,向上流动的特征非常明显;竞争行业向上流动的人数更多,社会结构由倒T型收敛成较典型的金字塔型,应该是刘易斯拐点的影响痕迹。

与图1和表1间的矛盾相同,图2的观测结果不能很好地得到表2计算结果的支持。表2中竞争行业的W指数变化为3.2%、ER指数变化为0.4%的年均变化率,表示社会结构在恶化,与社会结构改善的观测结论不一致,还需要进一步考证。

竞争行业工资性收入散点图 垄断行业工资性收入散点图 全部行业工资性收入散点图

四、低收入人群和中高收入人群的分别考察

刘易斯拐点的主要影响人群是低收入人群,但要观察到这种影响,在刘易斯拐点影响力较大时,仅考察全部成员的收入分配和社会结构变化情况就可以做出明确判断;如果刘易斯拐点影响力较弱,又有其他力量抵消影响时,仅仅考察全部成员的收入分配和社会结构变化情况是不够的。为此,本文按照收入水平高低,将全体成员划分为低收入人群和中高收入人群两类,分别考察其收入分配和社会结构变化情况,以便得出更加准确的结论。

依据中位数收入、农村进城务工人员主要从业行业的收入分布特征等因素,本文以年收入50 000元为界,将全体成员划分为两大人群,年收入50 000元以下(包括50 000元)者为低收入人群,年收入50 001元以上者为中高收入人群,利用Gini系数、W指数和ER指数三项指标分别考察两大人群内部的收入分配和社会结构变化,以辅助做出判断。

(一)低收入人群相关指标变化

对于年收入低于50 000元的人群来说,如果进入刘易斯拐点,农村进城务工人员收入提高时会令该人群中的高收入人数增加,工资性收入差距会扩大,社会结构会有向上流动的表现。表3和表4分别是年收入低于50 000元人群综合收入和工资性收入的三项指标变化情况。

表3 50 000元以下人群综合收入的三项指标变化

表4 50 000元以下人群工资性收入的三项指标变化

表3和表4的结果显示,只有表4中竞争行业的工资性收入三项指标变化情况符合上述推测,符合刘易斯拐点到来后在低收入人群中引起变化的特征,如Gini系数以2.2%的速度扩大,W指数在改善,ER指数没有变化。而其他情况下的指标变化完全不符合推测,尤其是垄断行业的指标变化,几乎全部都是反向的变化且幅度比较大,从而改变了整体的收入分配和社会结构变化趋势。

与工资性收入的指标变化相比,表4中综合收入的三项指标变化幅度较小,也不符合本文关于刘易斯拐点的推测。应该是两个因素影响的结果:一是转移性收入改善了收入分配;二是经营性收入下滑普遍且幅度较大抵消了工资性收入提高的影响。

(二)中高收入人群相关指标变化

对于收入相对较高的人群来说,受刘易斯拐点的影响较小。在收入分配和社会结构方面,主要是进入刘易斯拐点后农村进城务工人员收入由原来的低收入人群进入了中等收入人群,甚至是较高收入人群,但能够影响到相关指标数变化的人数需要足够的大,至少是刘易斯拐点推动向上流动的人数超过那些因其他因素引起的向下流动的人数。表5和表6分别是年收入50 001元以上人群综合收入和工资性收入的三项指标变化情况。

表5 50 001元以上人群综合收入的三项指标变化

表6 50 001元以上人群工资性收入的三项指标变化

表5和表6的结果显示,竞争行业工资性收入的三项指标都在恶化,速度较快,Gini系数的扩大速度为9.1%,W指数的扩大速度为2.1%,ER指数的扩大速度为1.9%。而且工资性收入的分化快于综合收入、垄断行业快于竞争行业、50 001元以上人群的分化速度快于全体成员分化速度。

显然,低收入人群中因刘易斯拐点而改善的收入分配,被中高收入人群分化的影响所抵消。

五、基本结论

首先,在2007—2012年中国还是出现了刘易斯拐点,并影响了社会结构。尤其是竞争行业的低收入人群向上流动更加明显,令社会结构由倒T型收敛成较典型的金字塔型,社会结构在低收入人群部分得到了改善。

其次,与收入分配相比,社会结构变化在判断刘易斯拐点问题上更加准确。从表象上看,刘易斯拐点描述的是劳动力短缺引起第一部门劳动力工资上升问题,是一个收入分配问题。但影响收入分配的不止是刘易斯拐点,还有诸如沃尔夫森极化等因素,2007—2012年中国收入分配恶化,就是刘易斯拐点的推动和沃尔夫森极化共同作用的结果,沃尔夫森极化的影响力超过了刘易斯拐点,就会得出刘易斯拐点没有出现的结论。收入分配的重要评价指标是Gini系数,而同一Gini系数会对应着多条洛伦茨曲线、多种社会结构。当刘易斯拐点推动低收入人群收入提高改善了低收入人群的社会结构时,Gini系数并不一定会因此而下降,所以在判断刘易斯拐点上,社会结构更加直观准确。

再次,劳动力短缺还是可以作为判断刘易斯拐点的依据的。得出刘易斯拐点到来结论的大多是以劳动力短缺作为依据的,虽然中国劳动力供求关系受到多重因素影响,但劳动力短缺这一现象还是可以有效而直接地反映出刘易斯拐点的。周建锋[8]通过分析劳动力供求状况得出了中国并未出现刘易斯拐点的结论,但他是利用马克思劳动力价值实现程度的相关理论对劳动力供求状况进行分析的,而且在分析中借助了城乡收入差距这样一些收入分配指标,因而并不能据此否定劳动力短缺在判断刘易斯拐点的重要作用。

最后,刘易斯拐点在缩小收入分配差距改善社会结构方面的有益作用应该受到肯定与推动,而不应该以人口红利会消失等理由而加以阻止。刘易斯拐点是众多农村进城务工人员增收脱贫的希望所在,也是城乡社会融合的重要路径,是值得期待和推动的事情[10]。刘易斯拐点会加剧人口红利消失、引起劳动力成本增加,从而影响经济增长,但这不应该成为阻止其发生的理由。

[1] 蔡昉.人口转变、人口红利与刘易斯转折点[J].经济研究,2010,(4):4-13.

[2] 蔡昉.中国劳动力市场发育与就业变化[J].经济研究,2007,(7):4-14,22.

[3] 钱明亮.基于劳动力供给的“用工荒”及“刘易斯拐点效应”解读——以重庆市劳动力资源演变趋势为例[J].西部论坛,2014,(5):8-14.

[4] 张黎娜,夏海勇.“刘易斯拐点”对城市经济集聚的影响机制研究[J].经济学家,2013,(7):30-40.

[5] 余宇新,张平.刘易斯模型框架下中国刘易斯拐点问题探讨——来自企业微观数据的实证研究[J].世界经济,2011,(6):32-45.

[6] 李刚.工资上升、劳动力短缺与刘易斯拐点幻觉[J].人口与经济,2012,(6):39-45.

[7] 李文溥,熊英.“刘易斯拐点”的一个理论证伪——基于产品市场的视角[J].经济研究,2015,(5):134-146.

[8] 周建锋.中国的“刘易斯拐点”研究——诠释、判断与反思[J].人口与经济,2014,(5):104-113.

[9] 张春龙.静态地衡量客观垄断程度的双维度模型[J].商场现代化,2006,(4):132-133.

[10] 贺蕊莉.财政政策工具特性分析[J].东北财经大学学报,2001,(6):40-41.

[11] 章剑卫.刘易斯拐点背景下的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研究[J].统计科学与实践,2013,(7):6-8.

[12] 杨瑞龙,张泽华.中国初次分配格局——劳动力供给曲线对劳动报酬份额的影响[J].经济问题,2014, (11):1-10.

[13] 毛学峰.刘易斯拐点的国际经验与中国前景[J].中州学刊,2015,(6):29-35.

[14] 杨帆,黄少安,Picault,J.中国人口红利结束了吗?[J].山东社会科学,2017,(4):82-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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