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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州市区苏迹纠谬与商榷四则1

2018-01-29李晓怡陈友乔

惠州学院学报 2018年1期
关键词:鹤峰合江惠州市

李晓怡,陈友乔

(1.华南师范大学 历史文化学院,广东 广州 510000;2.惠州学院 政法学院,广东 惠州 516007)

苏轼,字子瞻,号东坡居士,生于仁宗景祐三年(公元1036年),卒于徽宗建中靖国元年(公元1101年),四川眉山人。北宋绍圣元年(公元1094年),东坡被贬为宁远军节度副使,惠州安置。是年十月二日至惠州于绍圣四年(1097)四月十九日离开惠州。在这两年零七个月时间里,东坡与惠州结下了不解之缘。他寓惠期间留下诗、词、散文计500多篇,与之有关的遗迹和传说也有很多。东坡成为惠州文化不可或缺的元素,是今天惠州的一张亮丽名片。惠州市为弘扬发展东坡文化做出很大努力,也取得了很大成就。近年来,在保护和发掘东坡寓惠文化中,先后修复了苏堤、西新桥、白鹤峰、东坡亭等一批苏迹,东坡纪念馆、六如亭、朝云墓等成为惠州市重要景点,东坡祠的修复也提上日程。为了挖掘、整理东坡寓惠文化,创作了大量艺术作品,如歌舞剧《东坡与朝云》、电视剧《烟雨苏堤》、歌曲《不辞长作岭南人》等,还出版了如《苏东坡与侍妾王朝云》《苏轼与惠州》《东坡寓惠文化》《新编东坡寓惠集》《惠州志·艺文卷》等相关书籍资料。然而,在恢复与重建苏东坡遗迹过程中的一些提法、做法有值得商榷之处。这种纠谬与匡正,不仅有助于从学理上正本清源,推进东坡研究,而且为了更好地传承东坡文化,这也是惠州建设国家历史文化名城的应有之义。

一、“东坡钓矶石”应为“东坡钓矶”

东坡钓矶位于白鹤峰西侧,是当年苏东坡垂钓的地方。垂钓的盘石上刻有“钓矶”二字,原存,后石刻只剩底座。为了恢复此处苏迹,惠州市一些文史专家呼吁恢复“东坡钓矶石[1]”。相关专家学者为东坡文化建设的鼓与呼,是值得肯定的,但是,恢复“东坡钓矶石”的提法不妥。理由如下:一是这种提法不符合历史事实。历史上只有“东坡钓矶”,而无“东坡钓矶石”。《惠州西湖志·上册》卷二记载:“江郊钓矶,县治北,数百步,抵江。少西,有磐石,可垂钓。旧刻钓矶,今废[2]15”。关于江边垂钓一事苏轼本人在《江郊》诗前序中写道:“惠州归善县治之北数百步抵江,少西有磐石小潭,可以垂钓[3]1788”。在《辞海》中“矶”的释义是:“水边突出的岩石[4]4652”。“矶”字本身就含有“石头”之意。因此,从文字的角度而言,“东坡钓矶石”之“石”,显属赘语。然而,这类提法不仅经常见诸报端,而且在一些地方学者的文章、甚至在一些地方文献中随处可见。如《东坡纪念馆的创建和影响》[5]116《惠州文物志》[6]56《惠州市志》[7]4095等;二是就实际操作而言,这种做法是欠妥当的,不具可操作性。关于“东坡钓矶”的问题,一位熟悉惠州文史的地方学者指出,钓矶在千年的历史长河里就随水势时起时没,2006年,由于东江蓄水枢纽工程建设而彻底没于水底①。恢复钓矶,使其显露出来,已经不可能;退而求其次,所谓的恢复,在原址附近建一个新的钓矶,那么,此钓矶非彼钓矶,历史的连续性遭到破坏。

二、何来“引白鹤峰山泉水入城使惠州百姓免遭喝咸水之苦”

众所周知,苏东坡寓惠期间做了大量惠及惠州百姓的事。在惠州西湖景区,有一组雕像[8]26(见图1和图2)是为了纪念苏轼引白鹤峰山泉水使惠州百姓免遭喝咸水之苦而建,并刻碑立记于旁。创意不错,但是,不符合历史事实。这尊雕像是根据某文史专家的建议而建。但是,该专家错误地解读文本,将东坡建议广州知州王古引白云山的水入广州城,免广州百姓饮咸水之苦的善举,当做东坡寓惠期间的惠民功绩之一。这种“广冠惠戴”的后果是严重的,以至于以讹传讹,谬种流传。

图1 东坡“引泉善举”雕像

图2 东坡“引泉善举”碑文

对于苏东坡在惠州的所谓“引泉善举”,笔者认为,有必要从学理上加以澄清:就文史考证的角度而言,此举发生在广州,而非惠州。据《梁溪漫志》记载:“其在惠州也……又与广帅王敏仲书,荐道士邓守安,令引蒲涧水入城,免一城人饮咸苦水、春夏疾疫之患[9]99”。这段话明确指出“引泉善举”的原委:由于海水倒灌,广州城缺水。苏轼听说后,即致书广州知州王古,推荐道士邓守安设计了类似自来水装置的供水系统,解决了全城饮水问题。该专家断章取义,想当然地得出了东坡在惠州的“引泉善举”。就咸潮影响范围分析而言,一是自2005年广东沿海及珠江流域,出现42年来最强的咸潮,形成“守着珠江无水饮”的局面。这次咸潮引起的海水倒灌受影响主要城市有澳门、珠海、深圳、中山、广州[10]97。这次极为罕见的一次海潮,影响所及也仅限于离珠江口较近的一些地方。而惠州距珠江口约80公里,显然是珠江口海水倒灌所不及的地方。因之,珠江口海水倒灌使惠州百姓喝咸水之说,显然是子虚乌有之事。何以如此,以钱塘江海潮衡之。就连以潮高、势猛而闻名的钱塘江海潮也不过是几公里的范围,更不要说珠江入海口的海水倒灌可上溯至80公里这么远的范围了。钱塘江口为杭州湾,杭州湾外宽内窄,呈喇叭口状,使得海水容易倒灌,形成巨大海潮。因杭州湾的特殊地形,钱塘江河口以海潮闻名于世,而杭州市城区全江段位于感潮区,城区各取水口特别是最下游取水口在每年的7-12月都会或重或轻受到随潮汐上溯的盐分影响,当江水中氯化物超过饮用水标准要求的250mg/L时,水厂被迫停止取用江水。在杭州供水历史上,各水厂曾多次因钱塘江咸潮影响而停产或减产。总库容近190万m3的珊瑚沙水库作为钱塘江咸潮期间杭州城区供水的储备水源,每年也受到钱塘江咸潮影响[11]27。然而东江(惠州段)蜿蜒曲折,并且其流向并不与珠江入海口的海水倒灌的潮向相向,而是与其海水倒灌潮向形成近乎直角到锐角的流向,故珠江口海水倒灌对惠州城的影响甚小,珠江口的潮汐力决不至此。因之,海水倒灌导致惠州人喝咸水之说,是不能成立的。

类似的说法,至今还有相当的市场,甚至赫然出现在一些报章中。如2008年某领导说,苏东坡为惠州百姓做了许多好事、实事。在经济方面,大力推广先进农耕技术,改良种子、引用自来水[12]。更令人不可思议的是,前段时间的新闻报道又有一个版本,居然变成了苏东坡引博罗山泉输入广州[13]。如此以讹传讹,其结果是误导外来游客、误导惠州市民,危害不浅。当前惠州市为发展弘扬苏东坡文化,更应本着科学求实的态度,正本清源,还原真实的历史,对历史负责,对东坡负责,对惠州人民负责。

三、异地重建的“合江楼”与大拼盘式的“东坡园”

合江楼,是东坡寓惠的重要遗迹。惠州以东坡闻名,而苏迹以合江楼为典型。惠州学院先后举办过两次全国东江研讨会,很多台湾、海外苏学专家慕名而来,都以一睹东坡寓惠的合江楼为快。结果,因苏迹变成了伪迹,他们乘兴而来,失意而归。据《惠州西湖志·上册》记载:“合江楼,在府城东。当东西二江合流处……城上楼也[2]68”。这段话明确指出合江楼在惠州府城东面,东江和西枝江的交汇处。而现在所谓的“合江楼”是2006年惠州市于东新桥旁新建的建筑,与合江楼旧址隔西枝江相望。合江楼是苏轼被贬谪惠州的最初落脚点:“吾绍圣元年十月二日,至惠州,寓居合江楼。是月十八日,迁于嘉祐寺。二年三月十九日,复迁于合江楼。三年四月二十日,复归于嘉祐寺[3]1869”。据此可知,苏轼两住合江楼,前后共一年零一个月。这里不仅是东坡寓惠期间社会交往的重要场所,而且留下了大量的诗文。今天异地重建的此合江楼,非东坡寓惠时的彼合江楼,割裂了历史的连续性,其对文化的破坏也是不容忽视的。其一,就地址而言,东坡寓惠时期的合江楼位于两江合流处,而新址“合江楼”位于桥东东新桥头旁;其二,就建筑风格而言,据《惠州文物志》记载:“合江楼……直至明代建城时复建,清康熙年间重修,为城门楼式的两层建筑,红墙绿瓦[6]55”。然而,今天的合江楼是一座高48.77米,九层重檐攒尖顶造型,为清代官式风格的新建筑,与东坡寓惠时的合江楼判为两物。人们追寻昔日的合江楼,只能凭借断编残简去重构。若为了建设东坡文化要以复原“合江楼”为依托,未尝不可。但应遵循“修旧如旧”的原则,重修合江楼也应该最大限度接近当时的风貌。苏轼生活在宋代,重建的合江楼应以苏轼寓居时的合江楼为准,然而把它复原成清代建筑,实则欠妥。

无独有偶,位于惠州西湖景区内的孤山东坡园,是惠州市政府为弘扬与挖掘东坡文化而建设的东坡主题文化公园。东坡园入口旁“别有心裁”地设计了东坡《惠州品荔》的雕像,而东坡园内怀古区设有东坡纪念馆、东坡故居、德有邻堂、思无邪斋、林婆卖酒处、啖荔亭、六如亭等建筑,还建有碑廊、垂钓台、归醉阁、朝云像等景点,东坡园内景点繁多,让人“叹为观止”。

然而,蔚为大观的东坡园里在孤山上仅有上述所提及的“六如亭”“朝云墓”。据《惠州西湖志》记载:“朝云葬之惠州栖禅寺,栖禅寺,原在孤山,六如亭侧[2]10”。而其他景点“东坡《惠州品荔》的雕像”“啖荔亭”“德有邻堂”“思无邪斋”“林婆卖酒处”“垂钓台”等来自何处?一是东坡食荔枝地点是在惠州太守东堂(其傍则是中山公园野吏亭址),景区内“东坡《惠州品荔》的雕像”“啖荔亭”,据苏东坡在《食荔支》诗句中提道:“惠州太守东堂,祠故相陈文惠公,堂下有公手植荔支一株,郡人谓之将军树;今岁大熟,赏啖之余[3]1867”。二是关于“德有邻堂”“思无邪斋”“林婆卖酒处”三处建筑应复归白鹤峰。据清王文诰《苏文忠公诗编注集成总案·下册》卷四十记载:“新居进为前庑……升阶为客堂,名德有邻,左为居室、右为斋,名思无邪……斋之后为林行婆、翟逢亨所居,皆西邻也[14]13”。三是何来钓鱼台?据《惠州西湖志·上册》卷二记载:“江郊钓矶,县治北,数百步,抵江。少西,有磐石,可垂钓。旧刻钓矶,今废[2]15”。东坡垂钓处位于惠城区桥东街道白鹤峰西侧,然而东坡园内的“钓鱼台”非东坡当年垂钓处,况且原有的东坡钓矶已不复存在。四是东坡纪念馆有张特显眼的“东坡行踪图”(见图3),有明显错误。据2009年12月16日《东江时报》:“图中将‘青海’标成了‘新疆’?……即便按古代方位,图中所标‘新疆’一处也应该为‘青海’,即现在的青海省,而非新疆[15]”。笔者前去考察,发现这很明显是“现代中国版图”的一部分,然而这偌大的错误,至今未修改。

图3 东坡行踪图

看似主题鲜明、内容充实的东坡文化主题公园,实则是把有关的苏迹拼凑到西湖,建成“大拼盘式”的东坡园。这不仅有悖东坡寓惠历史,也造成了东坡文化建设上导向的偏误,资源的浪费。用“历史”建筑来传承苏东坡文化本无可厚非,但挖掘东坡文化,不是简单的历史再现,更不是狗尾续貂式的“异地重建”和生拉硬拽的“大杂烩”。因此,在文化建设中,这些问题是值得地方政府深长思之的。笔者认为复原苏迹须严格遵循“修旧如旧”原则,打造东坡文化主题公园更应多方考量,并不是简单地将苏迹进行大拼盘。

四、“东坡故居”何如“东坡旧居”

苏东坡寓惠期间在白鹤峰上自筹新居二十间,刚搬进不久,又远谪儋州。据《惠州西湖志》记载:“东坡祠……苏轼徙昌化,留其家以行,惠人即居建祠[16]91”。苏东坡于绍圣四年(1097)四月十九日契小儿苏过往儋州贬所,而白鹤峰新居则由长子苏迈等留守。直至绍圣八年(1081)遇到大赦,留守惠州的苏迈等才随苏轼北上。苏家离开惠州后,苏轼白鹤峰居所数百年间,经过惠州官、民历次修葺仍保存完好,不幸毁于抗日战争的炮火之中。无论是官方、还是民间大多将东坡祠称为“东坡故居”,将白鹤峰上的东坡祠定为东坡这一“名人故居”,这样的提法有待商榷。虽《辞海》中没有对“故居”与“旧居”单独释义,但举了几个例子,也足以说明“故居”“旧居”两个词组的不同,以便读者区分。如对故居释义:“毛泽东故居,在湖南省韶山市韶山冲上屋场。为一座泥墙砖小青瓦平房,分前后二进,有堂屋、正房、厢房和天井等[4]4137”。《辞海》也列举了刘少奇、周恩来、朱德等故居;而对旧居释义,“枣园”:一称“延园”。在陕西省延安市西北……1944年至1947年3月,为中共中央书记处所在地。有毛泽东、周恩来、刘少奇、朱德等人的旧居,中央书记处小礼堂旧址,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4]5226。由此可见,枣园虽是中共书记处等四位重要领导人曾经居住过的地方,但也只能说是他们的旧居。

目前国内对“名人故居”的定义各有其说法。有人认为名人故居指的是其祖址或出生时的场所,而凡是后来借住、建造、暂住、租赁或购买的房屋,都只能称“旧居”;而杭州名人故居调查课题组则认为:“名人出生或较长时间居住生活过的住宅建筑都算故居。”但是成志芬、张宝秀又提出能否将其居住地称作故居必须以“居住时间长短和居于该房期间所发挥的作用”为标准[17]33。如持同样观点的还有崔丽对名人故居保护研究[18]73。刘启合先生就认为:“名人故居是指名人住过和生活过的地方,起码是出生和度过了青少年时期的地方,原则上故居只能有一处[19]”。惠州市在白鹤峰建有“东坡故居”,其必要性与重要性,毋庸置疑。但是,就其提法而言,似有可商榷之处。为避免学术争议,笔者建议,可否将“东坡故居”改为“东坡旧居”。此外,还可避免“东坡故居”之争。东坡足迹所至,都有居留之所,如果一律以“东坡故居”称之,在“文化搭台,经济唱戏”的大背景下,恐怕又会烽烟四起。

结语

著名苏学研究专家朱靖华教授说过:“东坡寓惠文化”是一笔丰厚的历史文化遗产,多少城市梦寐以求而无法得到,惠州却真正地拥有它。它将使惠州受益无穷,问题是在于如何利用它[20]4”。东坡元素已经淀入了惠州文化肌理的深层,为惠州增添了更加绚丽的色彩。为建设文化惠州,提升惠州国家历史文化名城的底蕴,大力发掘苏东坡文化资源过程中,应遵循下列基本原则。一是真实性,体现的是对东坡寓惠原有历史文化的尊重,对东坡文化遗迹的保护与开发应尽量保持其原貌,应认真贯彻“整旧如旧,修旧如旧”原则,从而才能真实、全面地保存并延续其历史信息及全部价值。二是整体性,即努力形成能反映苏东坡寓惠时的印迹,如白鹤峰、合江楼,林婆卖酒处、啖荔亭、六如亭等景点的相互关联性。在大力发掘苏东坡文化上,尊重历史事实,不能搞大杂烩,甚至拉郎配。将这些印迹从历史的大熔炉挖掘出来建设东坡文化本来无可厚非,但建设东坡文化不是简单的史料再现。在研究中准确把握东坡对惠州人文作用与影响,既不拔高,也不贬低。无论是官方、民间、地方学者在发扬苏东坡文化时,要理清“苏东坡文化”与“苏东坡寓惠文化”的关系,理清“苏东坡文化”与惠州、惠州文化的关系。为此,笔者认为在重视挖掘苏东坡文化建设的过程中,都应秉着科学严谨的态度,要全面地规划,科学地分析,在对东坡寓惠历史没有完全研究透彻、理清的情况下,宁可暂缓建设,也不做肢解历史的错事。关于苏东坡与惠州文化研究,还有很多需要审视与反思的地方。只有经得起推敲、检验的文化,才能经得起时代的考验。对于一切断章取义,强加给苏东坡的“文化”,不仅是对苏东坡的不了解,而且是对民众的误导,更是对历史的不尊重。

注释:

①采访对象:周德新,男,76岁,惠州桥东人,2016年12月16日采访记录。

[1]学者专家呼吁恢复东坡钓矶石[N].东江时报,2015-12-03(A04).

[2]张友仁.惠州西湖志:上册[M].惠州:惠州文声书店,丰湖图书馆,1947.

[3]苏东坡.苏东坡全集·迁居[M].珠海:珠海出版社,1996.

[4]辞海[M].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99.

[5]吴定贤.东坡纪念馆的创建和影响[J].惠阳师专学报(增刊号),1984:116-118.

[6]惠州市博物馆.惠州文物志[M].广州:岭南美术出版社,2009.

[7]惠州市地方志编纂委员会.惠州市志[M].北京:中华书局,2008.

[8]吴肇钊,吴迪,陈艳.现代骨民族魂自然衣——惠州西湖南门景区设计小议[J].中国园林,2005(5):24-28.

[9]费衮.梁溪漫志[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2.

[10]闻泽.珠江咸潮如何治本[J].环境,2006(4):96-97.

[11]高建峰.杭州珊瑚沙水库避咸蓄淡供水的运行管理与经验启示[J].给水排水,2014,40(10):27-29.

[12]董智媛,周觅.东坡寓惠文化是惠州宝贵精神遗产[N].惠州日报,2008-11-15(A3).

[13]张斐.东坡寓惠千日影响惠州千年[N].惠州日报,2015-12-01(A03).

[14]王文诰.苏文忠公诗编注集成总案:下册[M].成都:巴蜀书社,1985.

[15]东坡行踪图标识有错?[N]. 东江时报,2009-12-16(A13).

[16]张友仁.惠州西湖志[M].广州:广东高等教育出版社,1989.

[17]成志芬,张宝秀.名人故居保护与利用的比较研究[J].北京联合大学学报,2006(4):33-37.

[18]崔丽.名人故居保护研究[J].山西建筑,2008(5):73-74.

[19]刘启合.名人故居要有标准[N].人民日报,2005-04-16(8).

[20]朱靖华.东坡惠州千古风流——吴仕端《惠州西湖艺文丛谈》序[M]∥吴仕端.惠州西湖艺文丛谈.北京:京华出版社,1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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