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外知识创新模式研究述评
2018-01-29赵浚吟
赵浚吟 柴 雯 杨 华
(1.中共浙江省委党校图书馆 浙江杭州 311121)
(2.国网山西省电力公司电力科学研究院 山西太原 030000)
知识创新是知识经济时代的灵魂。人类社会的发展方式正随着经济全球化和信息技术的高速发展而发生着改变,而知识创新成为推动经济发展、促进社会进步的重要驱动力。最早,知识创新的概念起源于经济管理领域。自约瑟夫·熊彼特(J·Schumpeter)首次提出创新概念并加以经济学阐释以来,学者们分别从技术、产业、制度、管理、文化等角度尝试探究创新的本质。美国麻省Enotovation国际咨询公司总裁、著名战略专家艾米顿(Debra M. Amidon)在1993年首次提出“知识创新”的概念,她在《知识经济的创新战略》(Innovation Strategy for the Knowledge Economy)一书中指出:知识创新是通过创造、交流等方式将新思想与经济服务等活动融合以促进企业获得成果、国家进步、社会进步的一种手段和过程[1]。此后,相关研究逐渐开始关注知识创新的过程,强调信息技术与工具和组织与管理在知识创新中的作用。关于知识创新的研究从实体走向过程,从静态走向动态[2]。
“模式”这一概念起源于建筑学领域,最初用以表示一套可以重复使用的方案,包括在一定环境中的问题及其解决办法,后来这一概念逐渐应用到数学、计算机等领域,用以表示抽象的解决问题的理论。在知识创新领域,知识创新模式一般指可以实现知识创新的一套方法、流程或者理论。知识创新的概念兴起于实业发展,因此知识创新模式的探讨在知识创新理论研究中占有很大一部分理论,不同的分析角度与思路衍生出了不同的知识创新模式理论与应用。本文将依据不同的研究角度,分别探讨国内外知识创新模式研究现状、问题与解决方案。
1 国外相关研究
国外对知识创新相关问题的研究起步较早,研究成果也更为丰富。国外关于知识创新模式的研究主要从以下四个方面展开。
1.1 企业/组织知识创新活动研究
知识创新的理论和实践最早源于企业这一知识主体。国外学者探索企业或组织知识创新模式的时间并没有很长,总体来说是从20世纪90年代起才开始相关研究。国外学者从知识创新活动的认识开始,通过了解其机理和运作方式,最终将企业或组织视为一个开放的创新体系来研究。
早期进行知识创新活动研究的有Wiig、Boisot、Nonaka、Szulanski等学者。他们主要从知识创造的路径出发,研究知识创新的过程。其中最具影响力的是Nonaka和Takeuchi依据日本企业知识类型和转化机制提出的知识创新模式。
1995年,Nonaka和Takeuchi在分析日本企业的知识创新过程后,指出组织知识的创造来自于“隐性知识”与“显性知识”之间不断的连续动态互动,这些互动由不同的知识转化模式所驱动,即SECI模型和四种“场(Ba)”,通过不断积累,使得知识呈螺旋式增长。这四种模式指:社会化,从隐性知识到隐性知识;外部化,从隐性知识到显性知识;组合化,从显性知识到显性知识;内部化,从显性知识到隐性知识。四种场分别为创始场、对话场、系统化场、练习场。在SECI模型的四个知识转化阶段中前后会经历四种场所(Ba),在这四个场所中,会分别进行特定的知识转化程序,使得知识创新过程得以进展。在完成四个场所的知识转化程序之后,知识形成螺旋化演进,形成知识增量,实现知识的增长和创新[3]。
SECI模型是对知识本身不断转化、增长和增值的一种机理的研究。野中郁次郎所提出的“场”的概念,主要是为了说明,企业知识创新需要在一定的知识交流环境中进行,良好的组织环境有利于组织成员进行知识的沟通和交流,共同激发灵感和思维,促进知识创新。Nonaka,Konno和Toyama等认为,为了建立良好的环境,企业必须探究“场”的位置、元素、环境等因素,并对其加以强化和优化。如对标新立异的鼓励、对员工的关怀和信任、构建良好的组织氛围、对知识贡献者予以奖励等,都可以促进知识创新活动的顺利进行[4]。
Wiig在知识创新活动模型的构建研究领域,有着深刻且独到的见解。他指出,知识创造的过程受三个关键支柱影响,经过创造、显性化、应用和扩散,知识达成创新应用,需要经历三个重要环节:创造出新知识,即通过探究、分析、调查、组织等创造新知识;评估知识价值,即对知识和相关活动进行评估,确认其价值;控制和应用,即控制整个知识创新过程,并将最终结果投入使用[5]。
Boisot提出知识在立体空间中移动图,指出知识在立体空间中移动,形成知识的创造与扩散机制[6]。Leonard Barton提出核心能力与知识创新体系,探究知识创新活动如何为企业增长核心竞争力[7]。Szulanski则构建了四阶段的知识创新模型:知识启动阶段模型、知识实现阶段模型、知识提升阶段模型和知识整合阶段模型,并通过这一模型证明了组织内部的粘滞性决定了知识转移能否顺利进行[8]。Alavi则对企业员工的知识创新行为进行了描述,将其划分为创造与开发、索引、集成和内外互联以及知识的应用[9]。
除了研究传统企业活动中的知识创新过程外,还有学者在新技术的背景下研究了这一问题。Liebowitz等人指出,人工智能领域的诸多技术,如数据挖掘、专家系统、神经网络等都可以应用到知识创新领域[10]。
1.2 基于知识共享与转化的知识创新模式研究
在知识创新活动的探索与研究之后,SECI模式产生了巨大的影响,最重要的影响在于这一模式肯定并分析了隐性知识的共享和转化在知识创新中的重要性及作用机制。由此促使更多的学者们开始了进一步的研究和阐述。SECI模式是在显性知识和隐性知识的分类及相互转化的理论上建立的。因此,从不同的角度,许多学者提出不同的拓展模式。
一方面,基于不同的知识分类观点。Scharmer通过论述隐性知识可以继续细分为物化的隐性知识和自我超越的知识,在原有的经典的SECI模型基础上,提出了SECI的扩展模型:第一部分是SECI1,包括显性知识的物化和隐性知识的相互转化;第二部分是SECI2,指显性知识和自我超越的知识的相互转化。这三种知识相互转化,分别构成企业知识创新的两个螺旋,实现企业技术创新[11]。Hall和Andriani也提出,知识的划分需要遵从更为复杂和细致的依据,企业的知识是显性知识和隐性知识的复合体,纯粹的显性知识和隐性知识是很少的,显性知识和隐性知识的构成百分比可以用“知识谱”的形式来表示[12]。
另一方面,从转化机制来看。美国知识研究所(Knowledge Research Institute)提出了知识创新的演化过程模型[13],该演化模型指出,知识的相互转化不仅发生在类型变化中,还发生在层次变化中,在企业中,个体知识尤其指隐性知识可以通过不断的演化推进,成为企业的程序化知识。正是这样的一个过程,构成了企业的知识创新过程。Von Krogh和Grand则根据各类知识转化模型,提出知识转化模型中的必然矛盾,即新知识与原有规范标准尤其是价值标准之间的冲突,受此矛盾影响,新知识可能不被接受[14]。
1.3 基于环境的知识创新模式研究
知识创新需要在一定的场所或者环境中来进行,知识创新的过程依赖着各种环境因素。在野中郁次郎提出的“场”的理论的基础上,Malin Brannback对其进行了拓展研究。该研究指出,不论是虚拟的还是真实的“场所”,为知识转化提供了必要的支持,这些场所独有的方式和文化,场所间的相互衔接是促进知识共享和转化的重要支撑[15]。
其他相关研究如Mireille Merx-Chermin和Wim J.Nijhof在2005年提出了一个知识创新影响的框架模型,该模型探究了知识创新的影响因素,包括预期价值、组织氛围、组织结构等,由此指出,组织应该依据这些影响因素构建适当的环境来促进创新[16]。
此外,还有学者基于信息技术的发展对知识创新的影响进行了分析,基于电子邮件、BBS、虚拟组织等交流方式提出网络环境下的知识创新模型[17]。
1.4 基于组织协作的知识创新模式研究
基于组织协作的知识创新模式研究有两条发展脉络:
一是国家创新体系的研究,重点研究产业、政府、高校与科研机构的创新协作研究。费里曼提出的国家创新系统是技术创新的经典形式,强调在国家的范围内,各主体相互合作,促进以企业为主体的技术创新,形成国家层面的经济发展与科技进步。在这一模式中,政府的主要职能是提供各种资源、条件和服务,大学主要进行人才与知识的提供,企业则是创新发展的主体[18]。
二是以企业为主体,从供应链的角度出发,探究基于企业上下游合作的知识创新问题。随着经济全球化,合作成为企业可持续发展的重要战略,供应链的存在与发展,是基于合作的价值增长。作为价值增长的根本途径,知识创新在其中必然扮演重要角色[19]。
2 国内相关研究
笔者使用检索词“知识创新”“知识创造”“模式”“模型”“过程”,在中国知网中进行组配检索,得到国内相关研究文献,经过梳理和分析可知,我国关于知识创新模式的研究主要从以下四个方面展开。
2.1 国外经典知识创新模式的问题与改进
日本学者野中郁次郎提出的SECI知识创造螺旋模型在知识创新研究领域具有重要意义,被相关领域的学者奉为经典的知识创新模式。我国早期的知识创新模式研究就是以SECI模型的引进与分析为开端[20]。我国学者对个人、团体、组织及企业联盟的知识创新活动进行研究,结合SECI模型,探索其内在规律。研究发现,SECI模型虽然具有里程碑意义,但是仍然有许多缺陷:
(1)经典的SECI模型包括四个环节,即社会化(隐性知识共享)、外部化(隐性知识转化为显性知识)、组合化(显性知识整理)、内部化(学习及隐性知识显性化)。在对四个环节进行描述分析时,野中郁次郎过分强调隐性知识的相互转化,忽视了显性知识的共享对知识创新的促进作用[21],以及显性知识和隐性知识的组合化过程[22]。
(2)SECI模型着重考虑了组织内部的知识创新,也描述了不同层面之间的知识转换,但是对个体、组织、行业之间的知识交互与创新过程阐述不清,忽视了知识创新的复杂性。仅对知识创新过程进行了一个大致的、模糊的描述,没有分析知识创新方向、速度、路径等细节[23]。
(3)SECI模型是一个封闭的模型,而企业所处的环境是复杂多变的,受多种因素干扰,企业或组织的知识创新过程容易受到外部环境影响,与外部环境中存在的知识发生交互,形成新知识[24]。外部环境中的知识包括供应链上下游知识,社会知识,相关组织的知识、政策环境等。
(4)SECI模型的基础是知识的分类。依据野中郁次郎的研究,知识可以分为显性知识和隐性知识[25]。如果将知识是否能被编码量化成一条数轴,那么隐性知识就是完全不能被编码的知识,显性知识就是能够被完全编码的知识[26]。隐性知识和显性知识分别处于知识分类的两极,在这两极之中,存在着大量的灰色知识,也有学者称之为亚显(隐)性知识[27]和假显(隐)性知识[28]。灰色知识在组织中是广泛存在的,比起隐性知识具有更加良好的可转化性。企业在知识创新活动中应当更为重视这类知识。
针对上述缺陷,我国学者进行了许多改进。其中具有代表性的是以芮明杰[21]、徐瑞平[29]等人为代表的基于知识价值链的知识创新模式研究流派。该流派的研究利用价值链的概念和方法,分析组织中知识产生价值的过程,在这一过程中阐述知识创新的机理与模式。另有“扩展的知识转换模型”[30]“知识创新的碗装模型”[31]和“IDE-SECI模型”[32]等,在经典SECI模式的基础上作出了许多修正。
2.2 知识活动视角下的企业知识创新模式的研究
从知识活动出发探究知识创新模式是国内外学者的主流研究思路,我国学者延续这一思路,在国外研究基础上进行了一些新的探索。
知识经济时代,知识创新是企业持续发展的原动力,知识管理是知识创新活动顺利进行的必要保障。可以说知识创新既是知识管理的一个环节,又是它的目的。因此从知识管理的角度来研究知识创新活动的机理与模式,是十分顺理成章的。我国学者在国外研究的基础上,多沿用国内外经典知识创新模式,对知识管理活动的各环节进行研究和分析,用以指导企业知识管理与创新活动。
国外学者对供应链中的知识创新研究已有很多,这类研究通常关注供应链成员及外部环境的系统知识创新活动,主张为了维持企业的竞争优势,保障供应链的高效运作是十分必要的,而供应链的优势来自于知识[33]。受这一思路的启发,我国学者也展开了基于供应链的知识创新研究。这类知识创新模式将知识活动从组织内放在了组织间来观察,以SECI模型理论为基础,通常构建知识创新活动的网状模型,要求各组织协同互助来达到共同创新的目的。
组织学习与知识创新是互为因果的关系,自创新作为一种新的生产要素组合被提出,人们在组织的竞争优势来源于“比竞争对手学习的更快的能力”这一观点上已达成共识[34]。根据不同的组织学习模型,探索不同的知识创新路径与方法。较普遍被认可的一种说法认为,在组织学习过程中,知识创新经过知识的创造、知识的具体化、知识的运用及知识的扩散这四个阶段不断螺旋上升[35]。另有企业的自主创新模型[36]和“知识发酵”理论,也由此而来。
从知识本身所表现出的属性出发,我国学者结合物理学领域势能及量子论的知识,构建知识创新模式。“知识位势”研究者主张物体由于处于某一位置而必然具有一定的势能,那么位于知识场中的知识主体即企业,也具有一定的势能,表现为知识主体所掌握知识的深度、广度,势能差就是促使知识创新的力量[37]。“量子论”观点则认为,与光一样,在知识创新视角下,知识具有“波粒二象性”,知识既是存量,又是过程,知识创新的过程就可以用粒子突破障碍的过程来描述,基于此构建知识在不同环境中的创新机制[38]。
此外,还有基于仿生学的知识创新模式研究[39]、基于知识构架的知识创新模式研究[40]等。
2.3 创新系统视角下的知识创新模式研究
知识创新是知识理论与创新理论相结合的产物。20世纪末,创新问题的研究进入到国家创新系统的研究阶段。早期的国家创新系统理论指出,日本之所以能够快速发展,要归功于国家创新体系,这一体系以技术创新为主导,辅以组织创新和政策创新,对经济发展具有强大的促进作用[41]。在一个创新系统中,元素种类是多种多样的,不仅仅包括创新主体,还包括创新主体间的关系及其所涉及的一系列环境。根据系统大小不同,可以将创新系统划分为国家创新系统、区域创新系统和企业创新系统。基于此我国学者在以下两个领域取得了较多的研究成果。
一是三螺旋合作创新模式。产业—高校与科研机构—政府合作创新是国家创新系统中最重要的一种创新形式。在知识经济时代,单一的主体在知识创新上难以生成重大突破,因此,将不同的主体组织起来,在一定组织结构和制度的支持下形成协作体系,才能将知识创新的力量发挥到最大。目前国内对三螺旋合作模式的探索已十分成熟。葛杨等人从宏观角度指出产学研合作模式下,知识创新主要有三种模式:生产需求型、产业集群型和创新网络系统[42]。王娟茹、李成龙等人侧重研究产学研合作中知识创新活动的机理,分析产学研合作模式中各主体的地位、功能及作用方式[43-44]。
二是产业集群创新。产业集群指在某一特定产业中,大量在产业中联系密切的企业以及相关支撑机构在地理位置上集聚,并形成持续竞争优势的现象。产业集群在区域和国家经济增长中都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不仅仅是产学研知识创新机理的研究重点,还是区域创新的研究中心。我国学者对区域产业集群现象中的知识创新分析,主要是从机理入手,分析知识创新过程及其对经济增长的促进作用。这一领域所研究的知识创新模式多集中于组织之间的互动和知识的流动,对知识的特性和知识创新的动因分析较少。
2.4 其他主体的知识创新模式研究
企业是知识创新研究中最常见也是最重要的主体,但是随着知识管理在不同组织中的应用,以及协同创新思想的演进,一方面人们逐渐意识到知识创新是提升主体竞争力的重要途径,另一方面其他创新主体在创新系统中的角色逐渐受到人们重视。由此知识创新活动研究在不同主体中展开,主要涉及以下两个方面。
(1)以个人为主体的研究。组织中人的原动力是知识,知识创新来自于人,组织中个人学习的能动性直接或间接影响组织知识创新。因此研究个人知识的获取、组织、传递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我国学者对个人知识创新的研究多与组织学习、组织创新、个人知识管理、个人学习等领域相结合,较少的研究集中在个人知识创新模式。其中较有影响力的是我国学者陈国权的相关研究,他提出个人知识来源模型[45],该模型通过分析个人知识获取和传递的过程,指出个人知识来源有四种途径:体验法、交流法、解读法和反思法。通过这四种方法可以提高个人知识获取与传递效率。
(2)以科研团队或组织为主体的研究。科学研究与知识创新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在知识创新研究早期,刘助柏等人就从科学研究的角度创立了知识创新学[46]。路甬祥指出,知识创新是指通过基础研究来获取新的知识的过程[47]。科研团队/组织作为一种特殊的团队/组织,在当代的科技工作中具有重要意义,其创新能力取决于团队的知识的运作机制、团队结构、科研氛围、管理模式等[48]。吴杨等人从系统的角度,对科研团队进行了实际调研,分析科研团队的运作机理,得到科研团队的知识创新模式,这一研究指出科研团队的创新系统具有复杂系统的特性,需要引入协同机制来加速知识增值。其他研究者多从知识创新的各环节或影响要素出发,研究其作用机制,多集中于知识整合、知识共享、协同模式、团队管理等。
除此以外,另有以特殊主体为主题的知识创新模式研究,如图书馆、政府、教师人群、煤炭企业、高技术企业、石油化工企业、中小型企业等。也有以特殊活动为对象的知识创新机理探究,如教学、信息服务、人力资源管理等。
3 国内外研究述评
针对知识创新模式问题,目前国内外关于知识创新模式已有很多,但以往的研究尚存在些许问题,针对这些问题,展开以下讨论。
一是缺少知识创新基本问题的系统研究。目前国内外学者对知识创新的定义尚没有达成统一,但是都基本上认同知识创新包含知识创造和产生价值。这一认知是基于企业或营利性组织的研究。但是是否同样适用于高校和科研院所目前尚未明确。高校作为高等教育机构,是知识生产、扩散、传播与应用的场所,其知识创造和产生价值的途径与企业有很大的区别。尽管已有学者提出高校的知识需要经过较长的时间才能发挥其价值,这样的价值有可能是隐性的,难以用经济手段衡量,但是尚没有研究提出合理的判断与衡量方法。因此,国内外学者在知识创新的内涵、特点、范围等问题上缺乏深入系统的研究。
二是针对知识创新的细分对象较多,涉及本身全部功能和活动的研究较少。在对知识创新活动进行研究的许多文献中,图书馆、科研团队、专利等直面社会经济发展,或者能够直接反映知识创新的部门、数据、活动是比较常见的研究对象,这些研究都能够从不同的侧面解决知识创新相关问题。但是,这些知识创新的主体,作为国家创新体系的基础,向社会输送的不仅仅是知识,还可以是知识型人才、创新型人才、产品、服务等。我们需要从更为全面的角度探究知识创新问题。
三是缺少整体知识活动的模式构建。知识活动是研究知识创新的重要基础。目前,关于知识创新模式的研究较为分散,角度多样。大量文献都集中于研究官产学研的合作,其中,高校作为一个知识单元,参与系统互动,主要为产业技术创新提供支持。然而,这些探究多集中于个别机构、个别职能活动,并不全面。较少文献探究这种支持究竟来源于哪些具体的知识活动。
针对以上问题可以发现,目前国内外对知识创新模式的研究尚不系统,缺少成熟的基本理论框架,存在概念模糊、定义不清的问题。学者往往追逐新鲜的角度进行探寻,虽然大大扩展了研究视野与应用领域,但是根基不牢,上层研究往往“不接地气”,较难以在实体经济中得到有效应用。因此我们一方面需要在基础理论上开展研究,完善基本理论,打牢学科基础,另一方面则需要深入实际,将研究与解决问题紧密结合,着实推进知识创新理论与应用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