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软实力视角下的豆腐文化译介思考*

张久全，孟 焱

（淮南师范学院 外国语学院，安徽 淮南 232038）

一、引 语

哈佛大学教授约瑟夫·奈（Joseph S.Nye，Jr.）认为，“软实力”（Soft Power）是“通过文化和意识形态吸引力体现出来的”［1］207，而文化是软实力的核心和重中之重。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强调，“推进国际传播能力建设，讲好中国故事，展现真实、立体、全面的中国，提高国家文化软实力”［2］。作为中国传统文化精华的豆腐文化，是“以豆腐为载体，以豆腐的独特品味、丰富营养、风格品质、蕴含哲理、历史渊源等为基础，由饮食渗透到人类精神领域的一种文化”［3］40，蕴含着豆腐饮食文化、养生文化、旅游文化、民俗文化、诗词文化、哲理文化等诸多内容，对中国传统文化的发展和演进有着重要意义，具有成为国家文化软实力的得天独厚的条件。从历史来看，中国是豆腐文化的源头，在中华悠久的传统文化演进过程中，积淀了丰富多彩的豆腐文化。深入译介传播中国豆腐文化，展现其文化内涵和魅力，有助于加快中国豆腐产业和旅游文化市场的国际需求以及国家文化软实力的深远传播。

二、豆腐文化的对外传播

（一）豆腐文化的亚洲传播。豆腐文化的对外传播是伴随着中外经济和文化的交流活动开始的。公元753年（唐天宝12年），鉴真和尚东渡日本，不仅带去了佛学、律学等先进知识，更带去了“唐符”的制作和饮食文化，并迅速得到当时奈良时代贵族和武士阶层的推崇。因此，鉴真被尊奉为“日本豆腐的祖师爷”［4］186。明末清初，高僧隐元大师受邀前往日本弘扬黄檗禅，同时带去的福清豆腐卤水工艺更是极大地丰富了日本人民的饮食文化生活，留下了《豆腐赞》、普茶料理（日语“福清料理”的谐音）招牌菜“隐元豆腐”和卓袱料理必备品“胡麻豆腐”。江户时代后期，豆腐更是进入日本寻常百姓家。1782年，汉学家曾谷学川编著的食谱《豆腐百珍》“集中介绍了100种豆腐料理的做法，除蒸、酿、煎、炸外，还有串烧、热荤、冷盘、上汤及甜晶糕饼等”［5］195。随后又出版了《豆腐百珍续编》和《豆腐百珍余录》，“增添138种烹调法，并把豆腐分为6级：寻常品、通品、佳品、奇品、妙品、绝品”［5］。《豆腐百珍》三部曲在日本掀起了一阵豆腐美食热潮，书中的豆腐菜品名称精致，如“夕颜豆腐”、“牡丹豆腐”等引人食欲，书尾还收录了有关豆腐的诗篇、逸闻、趣事、杂话等，如宋朝诗人杨万里论豆腐的佳作《豆卢子柔传》，以及《咏豆腐诗三首》、《豆腐集说》等，更显文化韵味。1950年，日本著名作家谷崎润一郎因酷爱传统豆腐美食文化，更是亲自整理修订了现代版的《豆腐百珍》。同一时期，川菜大师陈建民在日本NHK的美食节目中经常推广豆腐菜肴，并使“麻婆豆腐”变成了日本的国民料理。时光荏苒，如今的日本豆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演化出多种品类和特色，如木棉豆腐、绢豆腐、填充豆腐、软豆腐、彩色豆腐、卡斯提拉豆腐、男前豆腐、豆水豆腐等。此外，日本还有一种叫做蛋玉晶、玉子豆腐等不同名称的食品，它实际上是将鸡蛋和植物蛋白等原料模拟豆腐的方法制造而成，并不是真正传统意义上的豆腐。值得一提的是，日本还成立了专门的豆腐协会，建立了“日本豆腐协会”网站，专门介绍豆腐与养生、豆腐料理、豆腐健康报告等内容，不遗余力地推广日本豆腐文化，以至于国际上很多人误以为豆腐源自日本。

继日本之后，豆腐于宋代末年（朝鲜高丽时代）传入朝鲜，时称“泡”，建有专门做豆腐的寺庙，谓之“造泡寺”。在朝鲜的豆腐文化中，明太鱼炖豆腐、烩豆腐、豆腐卷等成为朝鲜酒文化中最好的下酒菜，普通百姓的日常更是离不开白豆腐、油炸豆腐、豆腐汤、豆腐花、豆腐炒饭、豆腐火锅等美食。在韩国的豆腐文化中，豆腐寓意着传统和真诚，因此祭祖必须奉上豆腐。如今，韩国的铁板豆腐、豆腐煲、豆腐饼干、辣酱豆腐汤、豆腐拼盘、五彩豆腐等世界闻名。2013年的韩国《中央日报》日语版甚至发文称“韩国已经是豆腐强国”［6］。元明时期，豆腐又随着广东、福建等沿海地区的移民传到东南亚国家。泰国人的豆腐食谱上常见的有油炸豆腐、泰式豆腐汤、豆腐爆炒碎肉、豆腐椰子咖喱等。缅甸传统饮食有拌豆腐，禅族有炸豆腐、温豆腐。越南占城人民制作豆腐始于明朝郑和下西洋。如今越南的豆腐普及南北，吃法更是多样，有豆腐沙拉、香蕉焖豆腐、虾酱炸豆腐等。马来语中豆腐被称做“Tauhu”，马来人和新加坡人都喜爱客家豆腐美食“酿豆腐”（Yong Tau Foo）和“肉骨茶”。印度人爱吃香豆腐、菠菜奶豆腐和具有本土特色的咖喱豆腐。豆腐在印尼语为“Tahu”，与闽南语的“豆腐”发音相同，当地的名菜是酱拌炸豆腐和苏木当炸豆腐。菲律宾随处可见一种叫做“Taho”甜豆腐脑，被当作早餐食用。由此可见，中国豆腐文化在亚洲的传播历史久远，范围甚广，亚洲几乎所有国家国语言中的豆腐都是由中国潮汕或粤语方言借词而来。豆腐在中华文化圈及亚洲国家的影响可见一斑。

（二）豆腐文化的世界传播。正所谓“有中国人的地方就有豆腐”［7］122。豆腐文化随着大批华人和来华欧洲人的足迹走出了中国和亚洲，走进了欧美和世界。1665年（清康熙4年），西班牙神父闵明我（Domingo Fernández de Navarrete）在其游记中用西班牙文最早向欧洲介绍了中国豆腐（teu-fu）：“中国有一种全国最常见、最平常、最便宜的食物，上到皇族贵胄，下到平民百姓，都奉之为珍馔，同时又为生活所必需。它就是豆腐。”［8］741873年（清同治12年），中国首次正式参加于奥地利维也纳举办的万国博览会，在清朝海关总税务司赫德的主持下，委派广州海关副税务司包腊代表中国参会，豆腐制品正式传入欧洲，饱受赞誉。1907年，国民党元老之一的李石曾留学巴黎，出版了法文书籍《大豆的研究》，里面详细介绍了中国的豆腐制作与文化，向法国人宣传豆腐的营养功能。后为谋生，与吴雅晖、张静江等人一起创办了中国豆腐公司生产豆腐制品，在法国和欧洲刮起了“豆腐旋风”。巧合的是，1923年，旅欧中国少年共产党支部为筹措活动经费，也在巴黎开了家“中华豆腐坊”，邓小平和周恩来等人亲自下厨烹饪豆腐菜肴，向法国人介绍豆腐的营养价值，中华豆腐再次名震巴黎。欧洲其他国家方面，意大利流行红酱炖豆腐；俄罗斯引入了石牌豆腐制品和菜肴；德国民众爱吃虾仁豆腐和菜花豆腐汤等。

美国人最早谈及豆腐的记载是1770年（清乾隆35年），英国商人任洪辉（James Flint）在写给美国科学家本杰明·富兰克林（Benjamin Franklin）的信件中，把豆腐拼写为“towfu”。同年，富兰克林写信给植物学家巴特拉姆（John Bartram），把豆腐按粤语发音称作“tau-fu”，“还提供了制作豆腐的配方”［9］158。豆腐真正进入美国人的生活是从19世纪20年代华人劳工移民美国开始的。1878年，华人在美国成立了第一家豆腐公司。1929年，美国人范甘迪（T.A.Van Gundy）创办了首家西方豆腐公司，实现了豆腐听装化。近年来，随着素食主义的流行和豆腐的养生保健益处，尤其是前总统克林顿患心脏病后医生要求其“吃健康食物豆腐减肥”新闻的宣传效应，美国中餐馆热销“麻婆豆腐”、“砂锅豆腐”、“红烧豆腐”等豆腐美食。这些中国家常小菜漂洋过海，几经传播，已然成为国际名菜。美国各地的唐人街，豆腐色拉、豆腐干、豆腐汉堡、豆腐冰淇淋等快餐食品也十分畅销，洛杉矶甚至还专门设立了“豆腐节”。此外，豆腐“在19世纪中叶淘金热时代，随着中国劳工的到来进入澳洲”［10］。当时的澳洲人由于种种原因并不接受豆腐。时过境迁，豆腐私房菜如今备受澳洲人欢迎。19世纪中期，豆腐也随着大豆的传播进入非洲，但真正扎根非洲是随着上世纪新中国建国后派遣农业技术人员在非洲推广大豆种植才开始形成规模的。由于经济、文化和习俗等原因，“中国奶酪”豆腐在非洲很多国家仍属于稀缺资源，豆腐在普通百姓的日常生活中还不普及，一般在赞比亚、坦桑尼亚、几内亚、埃塞俄比亚、南非、尼日利亚等华人聚集的国家比较常见。

诚如毛泽东所言，“中国的豆腐……是有特殊性的，可以国际化。”［11］115“美味素食”豆腐因其丰富的营养价值和保健功效如今已成为世界各国人士所喜爱的美味佳肴，中国豆腐已成为名副其实的国际化美食。中国豆腐文化应以饮食文化以基础，以点带面，大力开发译介豆腐文化的丰富内涵，以促进我国豆腐文化的产业化发展和国际化需要，深化国家文化软实力建设。

三、豆腐文化的译介回顾

译介豆腐文化，尤其是豆腐的饮食和养生文化，西方学者走在了前列。国际上倡导素食主义的学者们大力倡导豆腐的饮食文化和养生文化，比较著名的有加里·兰德贝（Gary Landgrebe）的“豆腐三部曲”：《豆腐西征》（Tofu Goes West：Recipes，1978）、《聚焦豆腐》（Tofu at Center Stage，1981）和《日常豆腐》（Everyday Tofu：From Pancakes to Pizza，1999），以及琳达·巴伯（Linda Barber）的《豆腐：健康饮食新方法》（Tofu：A New Way to Healthy Eating，1991）等。这些书“除了阐述豆腐的营养和多姿多彩的烹调技艺外，还特别花了相当篇幅娓娓道来豆腐的起源和有趣的典故”［12］66。研究发现，目前仅“亚马逊网”在售的一千多种豆腐文化译介书籍中，鲜有中国学者作品，最具影响力的是被称为“西方豆腐传人”的美籍德裔学者威廉·夏利夫（William Shurtleff，中文名：郭伟诺）与他的日裔妻子青柳昭子（Akiko Aoyagi）所著的《豆腐之书》（THE BOOK OF TOFU，1975）。这本书“深入分析豆腐的身体密码和有益健康的种种因子……精选出200多种喜爱或最具特色的食谱”［13］1，一经出版就在西方引起强烈反响，至今仍不断再版，被奉为“豆腐圣经”。两人后来又接着推出了介绍日、韩、中等国各式豆酱历史、风味和特色的《味噌之书》（The Book of Miso，2011），以及印尼发酵豆制品的《天贝之书》（The Book of Tempeh，2014），同样大受好评。遗憾的是，如此热爱中文与豆腐的学者在书中重点介绍的却是他国豆腐文化，并未来到豆腐发源的母国研究译介豆腐文化。不过换一种视角来看，这倒为激励中国学者积极译介中国豆腐文化，掌握文化话语权，提升国家文化软实力提供了绝好的动力、参考和契机。此外，在欧美主流的Facebook，YouTube，Twitter，Reddi，Bebo等，日韩的Niconico，Goo，Pandora TV等网络新媒体上，都能搜索到无数专门介绍豆腐制作、豆腐食谱、豆腐美食和豆腐养生的视频节目，大都是从外国文化的视角来译介，译介对象也偏向日韩豆腐文化，正宗的中国豆腐文化数量偏少，明显缺少“中国声音”和“中国故事”，豆腐文化流失严重，这对于国家的文化软实力建设是相当不利的。

实际上，中国介绍豆腐文化的作品有很多，如金实秋的《文人品豆腐》（2007）是“我国第一本有关豆腐的散文集”［14］1；曾学英的《走向世界的中国文明丛书豆腐》（2015）“向世界呈现了中国豆腐文化”［15］2；扛鼎之作是著名作家林海音主编，她的两位千金夏祖美、夏祖丽助编的《中国豆腐》（2014），这一本足可媲美《豆腐之书》，“综合介绍豆腐的书，除了简单的豆腐菜单外，还包括有关豆腐的散文、考据、谚语、诗歌、传说、专访等，作者更包括中、日、韩、美、德各国人”［16］1，视角开放多元，极具实用和文学意义，非常值得中国学者对外译介。笔者认为，译介豆腐文化书籍，提升国家文化软实力，理应成为中国学者的分内之事和紧要之事。

四、豆腐文化的译介思考

（一）为中国豆腐正名。译介豆腐文化，首要问题就是豆腐名称的翻译问题。英语中现在有两个词指称“豆腐”，分别是“bean curd”和“Tofu”。根据维基百科的词源介绍，“大约从1840年代开始，美国、英国、澳大利亚、新西兰等国就把豆腐称为‘bean curd（s）’”［17］（豆子做的凝乳）。到了 1980年代，日本的经济文化发展和国际影响达到巅峰，豆腐的日语发音“tōfu”逐渐为西方世界所广泛接受，并被收录进牛津、韦氏等英文大词典中，以至于国际上很多人误以为豆腐是日本发明的。这种因翻译而造成的国家文化软实力流失不得不引起国人的重视。实际上，“Tofu”的注音方法属于威妥玛式拼音，是1958年中国汉语拼音方案公布前流行于国际的中文拼音方案。根据威氏拼音规则，不加撇号的 T=D，“To”应读为“dəʊ”，连起来正好与汉语拼音方案的“doufu”相同。值得高兴是，2017年中国国家质量监督检验检疫总局与国家标准化管理委员会发布的“公共服务领域英文译写规范”实现了“正本清源，名从主人”，豆腐正式英译为“Doufu”或“Bean curd”，不再使用国际流行的“Tofu”［18］。笔者相信，随着中国国际地位的不断提升，国家文化自信和文化软实力建设也会不断加强，“Doufu”终将成为豆腐的国际统一译名。

（二）豆腐文化的译介原则。笔者认为，译介豆腐文化，不仅是一句口号，它涉及到实实在在的问题，即译介什么，如何译介的问题。当前的豆腐文化，甚至中国文化相较于强势的西方文化在文化传播学意义上仍属于弱势文化，其对外译介不可能一蹴而就，应遵循“有的放矢、见贤思齐、中外合作，创新传播”的原则。

所谓“有的放矢”，就是着重宣传译介外国人容易接受的中国豆腐饮食文化、养生文化和旅游文化等方面。首先，重点译介中国“南北豆腐”制品和衍生品，如各地著名的豆腐干、豆腐皮、冻豆腐、腐竹、豆腐乳等，用贸易市场拓宽文化市场，以促进豆腐的产业化发展和豆腐文化的进一步对外传播。其次，精选各地特色豆腐美食，如淮南“八公山豆腐”、四川“口袋豆腐”、“珍珠豆腐”、“热白豆腐”、山东“一品豆腐”、“锅塌豆腐”、山西“高平烧豆腐”、浙江“西施豆腐”、西北“莲蓬豆腐”以及各地“养生豆腐”等进行整体包装和宣传译介。这些都是中国豆腐菜肴中的精品，传承着深厚的中国历史文化和健康养生文化，以此带动各地相关的豆腐旅游文化发展，尤其希望带动豆腐发源地八公山的豆腐旅游朝着国际化方向发展。所谓“见贤思齐”，就是效法日本，建立专门的“中国豆腐文化协会”和网站，组织专门的翻译队伍，译介中国豆腐文化书籍、豆腐发展历史、豆腐菜肴、豆腐健康指南、豆腐旅游景点、豆腐习俗、诗词、对联、民谣等，积累豆腐文化传播资源，打造好文化软实力传播的基础。所谓“中外合作”，就是利用好每次“中国豆腐文化节”的机会，举办中国豆腐菜名翻译大赛、豆腐文化译介有奖征文等活动，并拍摄英语宣传片在豆腐文化协会网站和国际主流电视、新媒体上传播；同时联合西方著名营养学家、美食作家、媒体记者等，撰写宣传中国豆腐文化的文章或书籍，尤其建议邀请威廉·夏利夫先生来中国豆腐发源地淮南考察地道的豆腐文化并做代言，让“吃正宗中国豆腐”成为国际健康美食新时尚。所谓“创新传播”，就是要积极译介以中国豆腐为主角的动漫、电影、游戏等，让更多《豆福传》这样的作品走出国门，走向世界。在创新思维指导下，国内文化和翻译学者可以和游戏公司合作，开发以豆腐为主角，以八公山旅游为背景的英文手机游戏，如浙江杭州的边锋游戏在2015年出品的手游《疯狂豆腐》就非常有创意，但是人物设定上偏日系风格，缺乏中国文化特色。笔者认为，如果能在此游戏基础上实现豆腐文化的产学研结合，让这款游戏在人物设定、背景情节等方面结合译介学与传播学的思考，涵盖中国豆腐文化的起源、发展、传播元素，兼顾中国豆腐菜品的标准翻译推介等；让通关奖励设定更加有趣，比如提供不同等级的豆腐菜品作为升级辅助工具、国外通关者可来豆腐发源地淮南八公山免费参观旅游、享受正宗豆腐宴等，这样豆腐文化也许会传播得更快、更远。

简言之，豆腐文化的译介既要有微观的译介对象和目标，又要有宏观的文化思考和策略，要充分体现中国豆腐文化的创造力、传播力和影响力。豆腐文化的译介还要做好顶层设计，多方协作，实现译有所为，文化为先，最终实现中国豆腐文化的社会效益、经济效益、文化效益和传播效益的多方共赢发展和可持续发展。

五、结 语

俗语云：“小豆腐，大文章。”豆腐文化不仅是中国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人类文明和世界饮食文化的重要推动力量。在我国大力提升国家文化软实力，建设文化强国的总体目标要求下，深入探讨中国豆腐文化的传播与译介具有深刻的现实意义和文化意义。秉承“创新、包容、修身、执中、随遇”的豆腐文化精髓，中国学者必将走出一条自己的豆腐文化译介传播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