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下载

论萨仁图娅对当代诗歌美学范式的建构

2018-01-28叶立群辽宁社会科学院沈阳110031

名作欣赏 2018年26期
关键词:意境美学意象

⊙叶立群[辽宁社会科学院, 沈阳 110031]

萨仁图娅,蒙古族,是国内当代具有重要影响力的少数民族诗人、作家之一,迄今已出版诗集、人物传记、报告文学、文论集等四十余部,两次获得中国少数民族文学骏马奖。尽管笔涉诸多领域,但诗是最切近她生命本质的精神存在,诗歌是她人生的重要寄托,也毫无争议地代表着她的文学成就及美学特色。

纪伯伦说:“诗人是连接现实与未来的一环,是焦渴的灵魂取饮的甘泉,是长在美的河流岸边、让饥饿心灵饱餐的果实累累的大树……”“诗是神圣灵魂的体现……它是寓居心田的幻影,供它营养的是灵魂,供它取饮的是感情。”①对于诗人萨仁图娅来说,对爱的倾情及对生命律动的感受与追寻是创作的原初动力,也是恒久不变的艺术追求。对此,她在《第三根琴弦·后记》和《共一轮天心月》中均有详尽而深刻的阐释:“人生的最基本内容是爱,爱自然,爱社会,爱别人,爱自己。……作家的使命是表现爱。生活在时间与空间的交叉点上,向几个方向瞻望永恒,得到的仅仅是瞬息。珍惜瞬息,挽住瞬息,我乃为诗文。”②“跋涉在人生旅途,徜徉在苍茫山水,寻根到草原马背,自然有许多声音,有一份感觉,更有缤纷的梦,走向天籁,在月光与语言的芒上,诗对我是一种灵魂的提升,诗句流动的痕迹呈现灵魂的疆界。我以我心中的纯银铸就开启我天门的钥匙。”③对爱的坚守,决定着她的思维视野与艺术感受力,也使她的诗歌形成了属于自身的审美品格与风范,其中最为突出的当属以下三个方面:一是将浪漫主义和新古典主义的艺术元素进行融合,并在对浪漫主义的古典中和美的营建中完成了情诗美学的建构;二是通过精妙的艺术构思及对诗歌韵律、分行、炼句等所做的探索,实现了对诗歌形式美的创造;三是通过营构别致的意象,不断地超越现象世界和生命本体,并以此赋予了诗歌新的意境,使其达到新的高度。

一、浪漫主义的古典中和美

在人类社会生活中,爱情本身就具有诗美意识,这种具有精神性、思维性和调节性内涵的情感体验,最终所要抵达的彼岸即为诗的世界。在古今中外的文学艺术作品中,吟咏爱情是永恒的主题,爱情诗可视为文学的滥觞。千百年来,中外的诗人从各个角度,以各种艺术手法描绘爱情,并通过诗歌不断拓展爱情的审美视阈。在萨仁图娅的早期诗歌中,情诗占有较大的比例,在对爱情进行诗意解读的过程中,在逐步确立自身基本美学风格的同时,她也参与了对当代情诗审美范式的建构。

鲜明的浪漫主义色彩,极强的抒情性,是萨仁图娅情诗的艺术底色。在爱情题材的作品中,浪漫主义的主观性得到了最大限度的呈示,夸张的手法,炽热的语言,瑰丽的想象,使作品有着“澎湃的激情和满怀使命的尊严”④。萨仁图娅的爱情诗中,同样充满了激情、丰富的想象和美妙的比喻。在《当暮色渐蓝》中,真情之风扑面而来,思念之水纵情流淌:“相聚,一百个温暖∕别离,十万个思念∕然而生命的船岂能泊在港湾!∕我用心数着分离的日子∕听风,总像你的手∕在扣打门环……”在《忘不了 那双眼睛》中,将爱情产生的幸福感描写得热烈而直白:“当眼睛对着眼睛∕心灵与心灵相应∕无声的提示使我坚定∕甜美的感觉令我激动”。《我的名字》,则表达了为爱情献身的勇气:“是月华不是月亮∕我的名字透明而清亮∕时光消逝我却不消逝∕纵然风阻雨挡∕也默默厮守着太阳”。在《原谅你》中,如泣如诉地传递着对爱的微妙感觉:“但愿你像经霜的桔果∕我以生命做秋色衬托∕更甜,甜得如蜜∕更烈,烈得似火∕很苦很苦的对往昔的追忆∕很涩很涩的是对昨日的思索∕我把感伤哀怨的话扔掉∕就像秋之树把枯叶轻轻抖落……”

在诗歌史上,浪漫主义与古典主义是不同的艺术流派,与热情、明朗的浪漫主义风格相比,古典主义所推崇的是理性与典雅。萨仁图娅诗歌艺术风格上最为明显的特色,在于她在热烈抒情的同时,并没有过多地沉溺于幻想或任感情泛滥,而是表现出对情感宣泄的节制,在强烈的情感释放和对现实的超越中表现出得体的优雅和理智。这种浪漫主义的古典中和美的风格,在她早期的爱情诗作中即有体现,在20世纪90年代出版的诗集《快乐如菊》和《心水七重彩》中表现得更为典型。早期诗歌《没有爱恋的日子》,起点在于抒发心灵的困惑和情欲带来的苦痛,通读全诗,让人触摸到的却是一种沉思后走向超越的人生态度:“没有爱恋的日子∕如铅凝重的影子迭现∕我躲进自己为自己∕圈定的蓝栅栏∕独听体内血液流动的声音∕宁静里更深层次的战栗∕依然痴痴地守护着什么∕困惑来自一种渴念。”《快乐如菊》则更具古典神韵,以典雅的诗风传递着对人类感情特别是爱情的现代性思考:“快乐如菊∕绽放于秋的领地∕芳香一段往事∕自己不用逃避自己∕放大胆子向空而语∕以生命赋予的权力∕恪守真诚同时付印季节∕弹响永远的回音壁∕世界在纷繁的梦中美丽”。《心水七重彩》仍是以爱情为主题的作品,但诗人已用不着痕迹的方式传递着深沉的情感,其中“包含了中年人成熟爱情的多重滋味”⑤。中和美是两种对立因素协调统一后所产生的美感,在对立面的两极走向和谐的过程中,两种风格的碰撞所产生的缝隙,使文本充满了内在的张力,有效地丰富了诗歌的表达效果。这种努力,使萨仁图娅的诗作逐渐呈现出充盈、曲妙、圆融的多维之美,从而走向了一个更为高远的诗美境界。同样重要的是,这种独特的艺术风格的形成,不但拓展了当代爱情诗的美学内涵,也在一定程度上强化了她的诗性意识和理性精神,“从放纵与收敛情感的矛盾中获得诗的强力,以智即理必作为情感的节制,完成着从情到智的渗透,并带来从滑到涩的词语的转换,最后达到浪漫主义的古典中和美的创造”⑥。

二、对诗歌形式美的创造

一切艺术之美,都在于内容与形式的统一与和谐。除了内部的情感逻辑和精神内涵外,形式要素的美也是诗歌艺术价值的关键所在。除与内容美经高度融合后产生的审美意蕴,形式美也有独立的审美价值。诗歌的形式要素,包括结构、诗体、语言、音韵、艺术手法等,是一种符合人类审美需求的美的存在。这种存在,通过李泽厚所强调的“积淀”而传袭,既具有传承性、规范性和稳定性,又需要随着审美意识的发展而完善。因此,当代诗人的重要使命之一,就是在继承传统的基础上,不断适应人类与时代审美要求的变化,对诗歌形式美的内涵与外延进行改造。

中国古典诗歌的形式美,更多地强调平仄、韵律、对仗等。关于新诗的形式美,国内的诗人和学者做了诸多探索。其中闻一多、何其芳、卞之琳等在新格律理论中所阐释的观点,如闻一多主张“诗的实力不独包括音乐的美(音节),绘画的美(词藻),并且还有建筑的美(节的匀称和句的整齐)”⑦;何其芳提出“在顿数变化的样式上,在分节和押韵的差异上,还可以参考外国的格律诗”⑧等,均具有较强的启发性与探索性。

萨仁图娅的诗歌创作,注重接通与中国古典诗歌传统的联系,接纳新诗的美学理论,以别具一格的匠心和不同凡响的勇气经营着诗歌形式美,以此参与推动了当代诗歌美学范式的发展。

谢冕说:“抒情是诗的生命,音乐是诗的灵魂。”⑨萨仁图娅对于音乐美的追求,亦如她对诗歌抒情性的迷恋。她通过富有韵律和节奏感的文字营造了含蓄的音乐美,且呈现出鲜明的个性化特征。她比较讲究押韵,却又不为韵而韵,不迁意就韵,而是随情随境选韵,以韵就意就境。诗歌的节奏,在表现上有内在与外在之分。萨仁图娅重视体现为外在节奏的抑扬顿挫,更倾心于对内在节奏即诗人情绪流动的急徐、抑扬等规律的把握。因此,她通过韵律与节奏所营造出的美感,总是能够与诗歌的情境、诗人的心境相契合,形成了具有整体感和丰富性的美学效果。

中国传统诗词中特别重视炼字和炼句,强调“篇中炼句、句中炼字”⑩,其基本取向是简练精美,生动形象,含蓄深刻。在炼字与遣词造句上,萨仁图娅同样有着自己的特色,她注重字、词、句子的内在情韵,诗歌词藻淡雅,色彩清丽,句子舒朗秀润,文字清透灵动,表情达意含蓄蕴藉,散发着具有传统中国美学精神的独特韵味。

作为具有浓缩型、抒情性和跳跃性的文学样式,分行与分节是现代诗的基本艺术特征。在诗歌的整体形式建构特别是分行、建节上,萨仁图娅尊重闻一多先生提出的“节的匀称和句的整齐”的美学原则,但未完全拘泥于形式上的方正和匀称,“却取得了诗的短型和凸凹型为基准的多变形式,给视觉以美的构图”⑪。在建节上,她实验了从两行到九行为一节的多种形态。上述实验,在一定程度上增加了诗歌的表达强度,特别的视觉感性形式,必然会使作品产生不同的意蕴。可以说,她在对视觉美的追求中所作出的种种努力,让诗歌语言获得了更大弹性,使文本产生了独特的艺术魅力,给读者带来了新奇的心理体验,产生了别样的美感效应。特别值得注意的是,萨仁图娅的诗歌发展了九行诗的体例,创作了大量独具特色的带韵九行诗。《快乐如菊》中收录的七十六首诗歌,全部为带韵的九行诗。在《天骄——成吉思汗》中,采用了九行为节的体例。这种别具匠心的诗歌体例,增加了作品的审美价值和文化内涵。她的九行诗,在一个或抒情或叙事的单元中整合了富有韵律和节奏感的文字,传递着独特的艺术感觉和更为丰富、深刻的历史认知。每一首(组)九行诗,均具有起承转合的情感或情节链条,回环往复,前后照应,有一种文气贯通其中,达到了圆融的艺术境界。萨仁图娅以“九”来建构诗歌体例,除了艺术传达的需要,还“因为九在蒙古族数字中最大”⑫,蒙古族文化中“以九为神圣、吉祥、富足、众多的数字”⑬。

三、意境的审美化与哲思化

意境是中国古典文学中一个极为重要的审美范畴,意境的高低是评价中国文学的重要标准之一,王昌龄在《诗格》中提出诗有三境说,始将境界的概念引入了诗学:“一曰物境,二曰情境,三曰意境。”⑭王国维认为:“文学之工不工,亦视其意境之有无与其深浅而已。”⑮所谓意境,“就是指主体与客体、心与物、意与境、神与象、情与景融合一体所达到的审美境域……是情景、意象、心物、思境交相熔铸与高度整合。”⑯在萨仁图娅的诗歌中,通过主观情感抒发、物境诗化、以境传情、虚实相生等艺术手段,营造了通达、恬淡、蕴藉、醇厚、高远的意境。在诸多艺术手段中,她运用得最为成功、最有创造性的当属合理地处理了意象与意境的关系,通过意象无穷的张力所产生的超越性意蕴,达到了“天地于我并生,而万物与我为一”⑰的至美境界。关于意境与意象,刘禹锡在《董氏武陵集记》中所提出的“境生于象外”⑱的论断,一直为历代文人所尊崇。到了现代,随着诗歌审美视域的拓展,有学者对“境生象外”的内涵与外延做出了更为多元和丰富的阐释,提出“境生象外,境大于象;境在象中,境满于象;境生象间,境藏于象”⑲的美学追求。萨仁图娅的诗歌,即从多个角度、多个层面,以多种方式熔铸意象,并通过对意象范式的重构,更好地实现了意境的审美化与哲思化。

萨仁图娅的诗歌,比较注重呈现具有单纯、柔和韵味的意象,以此营建清丽、醇厚的审美意境。“她大多用月、梦、船、风、树、雨、秋天等等。她的诗中很少出现雷、闪、暴风……这类充满暴力的词汇”⑳,她笔下的意象承载物多脱离了具体时空的限制,通过主观情感与客观物象的融合,使意境萌发于象外,实现了“活跃生命的传达”和“最高灵境的启示”㉑。苏轼在《题文与可墨竹》的诗中说:“诗鸣草圣余,兼入竹三昧。时时出木石,荒怪轶象外。”㉒苏轼所说的“轶象外”,并不是真正到象外去追求,而是深入具体形象之中,得以窥见具象的性情,把自己所追求的理想和要表达的情感融化于拟人化的形象之中,方能得到象外之意与象外之境。萨仁图娅的诗歌同样先专注于具象,如月亮、船、水、草等,征其情而尽其性,进而超越时空,实现对精神、性情和美的传达,意境由此而生。如《月亮川》:“轻唤我的乳名∕就会有一只∕款款驶来的月亮船,短短几句,尽得味外之旨,韵外之致,温馨恬淡,舒畅自然之境由此而生”;《月亮树》:“水走了∕川并没有走∕舟子和水草茂盛着河流∕梦拉开生命的帷幕∕由于期待和爱∕眺望化作夜之后的日光∕我还是月亮一样跟你走∕并以青翠的形式∕抽枝成月亮树∕新鲜的心情永不迷途”,诗中的轻舟、水草、梦境、月夜,点染着青青翠翠的心境和静美的现世生活,尽现超以象外的美学意蕴;《因为月光》中的月与水之间的思慕与倾诉,既是坚硬生命中柔情的释放,也是灵魂深处追寻自由精神的回响,更显象外写情寄兴之微妙:“月光∕因为月光∕有一份渴意深深对水的向往∕放舟于无边的海上∕不要问来自哪里去向何方∕黄鹤的消息在远飞的云中∕岁月长长∕去路长长”;在《秋梦无痕》中:“秋梦无痕∕月光托载飘升的灵魂∕激情之水自天上来∕怎拒绝幸福降临∕给你全部的美丽∕呼吸与呼吸相融之刻∕在天界曼妙身心。”秋梦、月光、激情之水,既在诗人的感官和心智所及之处,又映照着心灵的宁静与世界的空明,使自我的心灵与整个世界合抱在一起,并发出灵魂深处的呼唤,言有尽而意无穷,将读者导入了具有无限想象空间的艺术化境。

萨仁图娅还善于运用组合意象,达到境生象间的效果,并利用动词或改变其他词的词性为动词来激活物象,实现了象融于境、境象合一的美学追求。在《站台上,你说声“再见”》中,先有“站台上,你说声再见”,继而又写道:“我们是偶然相遇的小船,在诗的河流中张帆”,这里的站台、小船、河流、帆,在现实中是截然不同的事物,诗人能够将其拼接和熔铸在一起,并非基于它们的实体意义,而是以这组事物共有的内在生命特质生成意象,通过对爱的纠缠、别离的纠结与必然等情绪的传递,营造出了丰富而深沉的审美意境。《我的名字》中写道:“是月华,不是月亮”,“虽然有风挡雨阻,也默默地厮守太阳”,诗人的本意既非在说月华,亦非在说太阳,发光的月亮和太阳般的人生才是她所要营建的意象;在《你似太阳 我似月亮》中,“你似太阳我似月亮,我们同在一个天上”,“你有无尽的热能你有辐射的光芒,我有朦胧的清辉我有想象的翅膀”,诗人所要表现的,绝非自然界中的太阳、月亮、天空与翅膀,而是意指它们所托起的生命存在形式,可谓意中有象,象中有意,且新奇别致,耐人寻味,形成了诗歌优美的意境;在《快乐如菊》中,诗人写道:“快乐如菊,绽放于秋的领地”,“菊”与“秋的领地”只能算是物象,当确立“快乐”的基调,又吟出“芳香一段往事”后,已经转变了词性的“芳香”瞬间激活了物象,使诗人所要营建的对人生的乐天达观之象喷薄而出;在《当暮色渐蓝》中,“听风,总像你的手,在叩打门环……”诗人以风喻情人之手,但如果没有“叩打”这个动词的出现,“风”和“手”仍然难以形成诗歌的意象,“叩打”使满载着真挚、细腻、委婉之情的意象跃然纸上,实现了象、意、境的圆融与同一。

作为新时期诗歌美学范式的重要建构者,萨仁图娅的诗歌世界是厚重博大的,她的文学历程,是不断向诗美境界掘进的过程,更是 不懈追寻生命至境的过程。

①〔黎巴嫩〕纪伯伦:《纪伯伦诗文选》(下),伊宏主译,北京理工大学出版社2016年版,第333页。

②萨仁图娅:《第三根琴弦〈后记〉》,《第三根琴弦》,辽宁民族出版社1991年版。

③萨仁图娅:《共一轮天心月》,内蒙古师范大学中国少数民族作家研究中心编:《萨仁图娅研究专集》,中央民族大学出版社2005年版,第397页。

④〔德〕 黑格尔:《美学》,寇鹏程译,重庆出版社2005年版,第435页。

⑤杨四平、董燕:《人生有梦诗心似月》,内蒙古师范大学中国少数民族作家研究中心编:《萨仁图娅研究专集》,中央民族大学出版社2005年版,第81页。

⑥李万庆:《走向“天籁”——萨仁图娅诗歌创作纵论》,《民族文学研究》,1994年第2期。

⑦闻一多:《诗的格律》,《晨报副刊》1926年5月13日。

⑧何其芳:《关于诗歌形式问题的争论》,《文学评论》1959年第1期。

⑨谢冕:《谢冕论诗歌》,江西高校出版社2002年版,第2页。

⑩赵永纪编:《古代词话精要》,天津:天津古籍出版社1989年版,第539页。

⑪李万庆:《走向“天籁”——萨仁图娅诗歌创作纵论》,《民族文学研究》1994年第2期。

⑫萨仁图娅:《我写〈天骄——成吉思汗〉》,《天骄—成吉思汗》,广西美术出版社2011年版,第295页。

⑬高文德编著:《中国少数民族史大辞典》,吉林教育出版社1995年版,第35页。

⑭孙敏强主编:《中国古代文论作品史料选》,浙江大学出版社2014年版,第128页。

⑮王国维:《人间词话》,中华书局2009年版,第82页。

⑯李天道:《中国古代诗歌美学思想研究》,中央编译出版社2015年版,第250页。

⑰陈鼓应:《庄子今注今译》,中华书局1983年版,第80页。

⑱郭绍虞等主编:《中国历代文论选》(第二册),上海古籍出版社1979年版,第90页。

⑲李晓峰:《意象·意境·境界的不同指向》,《中国文化研究》2009年第2期。

⑳冯金彦:《等待风声—评萨仁图娅的〈心水七重彩〉》,《辽西文学》1990年第2期。

㉑宗白华:《美学散步》,上海人民出版社1981年版,第74页。

㉒〔宋〕苏轼:《中国古代名家诗文集·苏轼集(卷1)》,黑龙江人民出版社2005年版,第293页。

猜你喜欢

意境美学意象
抚远意象等
盘中的意式美学
外婆的美学
诗的艺术精髓在“意象”与“意境”
意象、形神
苏轼词中的时空与意境
意境的追寻与创造(外一篇)——钱起《省试湘灵鼓瑟》
诗词之美,不唯意境(外一则)
略论意象间的主体构架
纯白美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