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新驱动，标准先行——我国工业设计标准创新发展的政策（下）

兰翠芹

创新是国家发展之根本。目前，我国政府推动“大众创业、万众创新”将“创新驱动”提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的理念更为创新驱动增加了深刻的政治及社会发展内涵。显然，工业设计作为创新手段可以在改变生产方式的过程中发挥作用。美国著名设计评论家约翰·赫斯科特说：“设计应该成为一个全面塑造和构建人类环境的关键性平台，它能改善人们的生活，增添生活的乐趣。”①

创新是工业设计发展的源泉，工业设计师的创造性思维极大地丰富了我们的生活想象，为我们日常生活提供相当多的惊喜。当下，创新的速度已经远远超越了经济的发展速度，然而任何事物的发展都有其稳定性的要求，就如同我们一方面通过创新推动智能化制造的体系的发展，一方面却大规模地造成劳动力失业状态下的社会动荡。显然我们需要一种机制来协调创新过程中产生的矛盾。工业设计标准就是工业设计创新过程中的调节器。标准是一种驱动力，将创新的要素通过技术规范形成可持续的创新系统。

工业设计作为体现专业性、生产性、综合性创新实践的重要组成部分，显然承载着更为重要的创新责任，它不仅需要千千万万勇于担当的实践行为的加入，还需要将创新的成果以制度建设的方式固化、形成更具社会影响的、可持续的发展机制。所谓“设计标准”就是国家关于标准及标准化的理念、方法、规则及执行系统在产品及服务设计层次的创新、应用、推广及集成。②皮特·戈伯③十分强调发展设计规范的重要性，他认为“设计规范”是当下设计发展阶段中最有必要做的事情。设计单凭发散性思维已经难以为计，难以持续地做到产品的品质层面，也无法控制产品生命周期的过程，特别是当下的设计技术可以很快被生产流程或者其他相关学科的人员掌握的时候，设计只剩下自由的、漫无边际的“发想”，作为一门科学它已吸取了所应有的基础。如果全球市场的消费者和产品开发者都希望有国际统一的标准化文件及应用规则出现，通过跨行业通用的国际性标准，可以使全球任何地方的设计工作都能满足不同条件、不同状态、不同方式的消费要求。

工业设计推动“创新”和创建“标准”，是一枚钱币的两个币面，是相辅相成的矛盾对立机制：创新必然需要打破原有的标准，标准是对创新的必要约束。标准化问题专家王忠敏强调任何标准都包含某种形式的“约束”性要求，④同时又是创新的基本前提和基础平台；标准既是创新的“障碍”又是创新的“动力”，是创新的构成体又是创新的对立面；正是这种对立统一的互动机制，才能构成一个社会、一个国家制度中完整的、富有生气的工业设计创新体系，一个时刻处于发展和变革中的系统工程。在这里还必须提到，比生产机制更为深刻的是相对于工业设计活动的流动性、通用性与国际性而言，工业设计标准还具有当地性、本土性甚至国家性的管理政治特征。一国的标准是该国、该社会、该地域的管理主权的体现与象征，一国可以在自己的国土内实施和监督应有尽有的工业设计标准却不能要求它国也实施同样的标准；同理，一国可以享受它国标准化制度带来的产销繁荣、健康经济，却不能因此而放弃、无视自己的标准义务及国家责任。因此，工业设计标准的专业构建与社会投入，是其它力量所不能代办、代替和代理的公共决策及机制建设，具有更强的管理政治意义。

作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全球最重要的制造业经济体系所在地、最活跃的工业产品进出口贸易国家，中国工业设计的标准建设同样面对上述诸种复杂而深刻的机制性命题。王金玉等认为“基于国际上要求放宽法规限制的发展趋势，标准已经成为建立社会柔性法则的重要手段。”⑤显而易见，现阶段中国工业设计产业发展尚处在起步阶段，标准及标准化的推动也处于方兴未艾的初始阶段。因此，在各种设计思想以及设计实验的选择与决策中，我们更需注重标准及标准化建设的基础理论与基本规范，从国内外标准的发展经验中学习和汲取经验，构建从国家层面树立工业设计标准的长远规划及步骤策略、创造充分保证工业设计标准体系建设及发挥作用的必要条件。综合我国标准化工程的发展历程，推动工业设计标准可以从“国家标准、行业标准、地方标准、企业标准”⑥四个层面着手进行研究，可以推动自愿性标准，“自愿采用标准的原则，是英国标准学会一切活动的基础。”⑦借鉴英国国家标准化发展的经验，政府对标准化与国民经济发展的重要意义的肯定是关键因素。

应当坦言，目前在我国现行的国家标准建设及管理体系中，尚未设立相应的工业设计标准专业委员会（TC），我国的工业设计体系和标准研究还缺乏必要的政策环境和发展土壤。就如同约翰·赫斯科特所说“在机械化、大批量生产的特征下，设计面对功能技术、美学以及文化的融合，这些并没有建立起制度和体系来。”⑧这进一步限制了工业设计经济的理性创建与制度化成长，长期停留于初步的感性认知与经验性思维，至今尚未构建起初步的标准框架、技术指标与基础数据，因此难以在设计与生产的过程中发挥作用、强化意识以及进行制度化管理，更遑论在世界性的工业设计标准研究及管理舞台上有一席之地、有国家的发言权。

有鉴于此，本文根据笔者多年从事工业设计标准研究的体会与经验，提出实施工业设计标准战略导向的八条政策建议：

一、进一步明确工业设计标准战略意识，建立国家工业设计标准促进机构

工业设计标准的体系构建首先是思想引导和战略意识问题。所谓思想引导，就是通过加强工业设计标准战略理论研究，在管理机构、专业单位以及社会公众中宣传、普及、深化工业设计“标准及标准化”认识，引导公众明确工业设计标准政策的出台，有利于保障国家工业设计产业的可持续发展；明确工业设计标准研究、起草和发布的专业性、权威性和严肃性；明确只有通过政府制定政策才能有效保证工业设计标准活动的规范运行、才能保证工业产品的设计品质与性能规范的有效建立；明确工业经济与工业设计的深度发展需要政府来制定国家工业设计标准推动政策，彰显国家对工业设计标准工作的重视、对工业设计标准参与企业创新贡献及实践精神的肯定与表彰，等等。所谓战略意识就是要从国家战略高度展开工业设计标准工作，明确如果不能从国家层面工业设计标准的战略使命、就不可能科学、系统地制定支撑工业设计标准的发展政策、不能结合我国工业设计产业现状以及国内外的发展经验，适时提出和发布设计标准政策的现实紧迫性。并在上述战略意识指导下，科学、规范地建立国家工业设计标准研究及促进机构。

1、建议由国家工业和信息化部主导并联合有关部委、借助国内外各方优势资源、共同组织或指导组织国家工业设计标准研发及促进机构。主要职能是制中长期国家工业设计标准发展规划并指导实施，构建工业设计标准促进体系，协同政府、企业、院校、公众舆论等各方关系，共同推进工业设计标准体系的建设与完善。

2、研究并建立工业设计标准评价体系及监督机制，从标准化工程推进的上游划清工业设计标准研究及建设中的政策界限及利益界限，既要妥当、公正地防止商业利益侵入，又要鼓励设计机构、企业、高校和商业机构共同关心并介入工业设计标准研发；同时积极吸纳国际科研、标准组织和设计团体的加入，不断吸收工业设计标准前沿知识，促进中国工业设计标准能力的整体提升。

二、明确工业设计标准建设目标，建立工业设计标准人才培养体系

当下我国经济工作的重心是明确“创新驱动”的战略要求，抓好经济转型与创新机制转变。工业设计标准的战略工作也要围绕这个主题目标展开，要推动工业设计标准在产业创新中发挥作用，抓住我国经济发展转变方式、调整产业结构、促进信息化和工业化深度融合、大力培育和发展战略性新兴产业的契机，制定推动工业设计标准发展的政策和措施的体系化建设，培育企业的核心创新能力，并推进工业设计标准在相关产业生根、成长。因此，需要结合这个目标，构建工业设计标准专门人才培养体系。

1、工业设计标准专门人才的培养需要建立一个有层次区分与类型区分的完整的工作体系。工业设计标准研发工作具有极强的针对性、实践性特征，并非通过一般的学校教育可以完成培养，应当根据工程实情与我国国情及不同行业、不同领域的不同条件与需要，制定一整套行之有效的培养方法与体系构建的策略。比如，建立由行业协会、核心企业、国家职能部门与高校专门研究机构联合组建的工业设计标准研究平台，采取边研究、边总结、边开发、边培养的“四边”政策，在实践中学习，在研究中培养，在工作中形成核心人才团队，培养出一批可以胜任工作、同时又可以传播方法与理念的人才种子，形成最初的人才培养动力；其次，在此基础之上在高校和企业建立推进联合人才培养项目，深入研究基础理论、研究方法、细化目标、通过鼓励企业与高校建立相应的实验室，在展开研究工作的同时积累研究及教学经验；第三步，则是标准教材与教学大纲的研究制定，为进一步普及和扩大人才培养规模做好内涵准备 。

2、充分发挥工业设计行业协会的资源整合与组织协调作用，建立工业设计“标准研究队伍”、“监督执行队伍”、“检测评价队伍”这三支基础性的战略力量，推动工业设计标准工程在行业的落实与发展。工业设计标准研发与执行的全过程都具有极强的激励性、约束性、政策敏感性特征，也是各种利益权衡的交错点。能够胜任此项工作的，必须是既具有丰富的工作经验又具有良好的学习品质的高端专门人才，也是一般高校培养所难以胜任的专门人才。因此需要在行业协会这样的专门化机构中，通过前沿性的理论与实践，实施培育与养成计划。此项工程同样需要完整规划和分步实施。

三、打破“手工作坊式”经营理念，建立国家层面的工业设计标准研究体系

标准化工程是一项着眼于社会经济全局、民生福祉利益的整体性工程，需要从理念与价值观层面进行意识形态调整与建构的战略性目标。在工作过程中，必然产生局部利益与公众利益、眼前利益与长远利益的纠纷，因此需要在工作中打破传统的、受生产条件与作业方式束缚的“手工作坊”经营模式，建立整体的经营观与设计观，因此需要首先从国家层面展开相应的理论基础与政策模型研究，需要建立国家层面的工业设计标准研究体系。

1、通过政策渠道，推进设计标准研究的三支梯队建设：即研发梯队、政策梯队、教育梯队，三者结合方能形成完整的工业设计研究体系。研发梯队是担任工业设计标准项目论证、实地突破、本体攻坚的前沿作战团队；政策梯队是负责提供政策资源支持、政策空间咨询与政策规范调整的支撑团队；教育梯队则是保证提供人才条件、小微实验以及绩效反馈的后续团队。三种梯队任务各不相同，各有侧重，同时需要协同配合，只有这种有机的合作，才能形成可以有效展开宏观、中观与微观研究的、完整的标准战略研究体系。该研究体系中第一梯队是核心力量，该梯队也需要组织三种层次的研究力量构成：第一层次，是鼓励国家优秀创新型企业、工业设计机构企业参与工业设计标准的研发工作。该层次的团队主要担任重点项目、宏观项目、综合项目的战略攻坚与战术展开；第二层次，是鼓励设置专业化的工业设计标准研发项目团队或专门机构，该层次团队可以承担分门别类、涉及内涵、尤其是具有具体针对性的“标准化”条例研究任务；比如在日本设计界中展开的“针对老龄化人群读者有效阅读的印刷字符辉度（黑白程度）、尺度（字符大小）研究”即属于这一层次的研究。该类研究专业性要求高，数据特征强，工作深度与强度都有不断深化趋势，需要大量专业化、专门化、专属化的研究工作作为基础，才能形成最终服务于产品设计的标准化研究成果，因此需要在一定政策指导下交由专业化的研究团队承担；第三层次，是培养和吸引一批有志参与工业设计标准研发的实践设计师，构成另一种类型的研究力量。这一层次的标准研究人员，不以专门化的工业设计标准研究为职业，但是对于工业设计标准持有强烈的兴趣，可以在设计实践中不断发现与标准构建有关的缺陷与工作需要，并能形成相应的标准研究工作思路，为整体的标准化研究带来新的发展点；最后通过论证他们的发现有可能会形成标准研究的规划内容或研究突破的切入点。这一层次的工作属于标准研发体系中的隐形力量，但是如果在整个工业设计工作体系能够形成这样一支力量，将是整个工业设计工作水平与标准建设水平有效提高、不断提高、整体提高的重要保证。

2、鼓励企业、机构参与工业设计标准地研发和制定，共同提升工业设计产业发展水平。广泛鼓励相关科研机构、设计机构、大学、设计促进组织，以及独立设计师开展工业设计标准技术研究，形成涵盖工业设计领域的新技术、新工艺、新材料等技术标准体系。通过设计标准研究体系的建立，促进工业设计和产业的融合发展以及通过推动工业设计标准来拉动企业的创新能力和产品价值。

3、鼓励国家检验检测机构、民间团体、科研院所，以及有条件的高校建立工业设计标准实验室，开展工业设计标准检测、评测和评价服务。通过对产品设计技术指标的认定来评估产品的设计品质，提升产品的设计竞争力。同时联动多家机构共享检验检测数据形成数据联动，及时呈现我国工业设计的行业发展水平。

四、鼓励工业设计研发机构预判式参与，建立工业设计原型创新平台

在完善工业设计标准外部条件与社会的前提下，应当鼓励企业创新部门与工业设计专门机构积极主动参与“工业设计标准”的推广与应用，建立评价与表彰机制，创建工业设计原型创新研发平台。

所谓“原型研发”，是指在工业设计产品类型标准约束机制与与个性化产品开发之间的“中间层次”的研发方式。这种原型除了安全、效率化的性能指标之外还包括相应的舒适性指标与基本的审美要求，即已经完成该类产品的基本性能设计，并应用模块化技术，将这类产品的指标性能转换成延伸设计的基础性标准，该类标准可以在原型创新平台开放，成为可供各类生产企业应用、改良与个性化的技术基础，从而成为推动“面上的企业”提高基本设计水平与产品开发水平的合理机制。此类项目类似英国谢菲尔德哈勒姆大学未来设计研究所为伦敦市政当局承担的“未来老龄化人群卫浴设备标准工程”实验项目，该项目在运用多种社会调查、市场调查与设计调查技术之后，提出一整套适合未来老年人群入浴需要的、可实现的标准设计数据，并将之生产成某种原型，提供市政当局作为推广和提倡的福祉产品原型，生产企业可以利用这种原型作进一步的开发和生产。显然，这种开发平台体现了社会管理当局的某种标准化战略设想，是一种可以在更广泛的范围内参考实行的有效办法。与此同时，该机制的实行也需要政策性的扶持；标准产品作为创新原型开发过程中，需要专业化研究与设计力量的介入，需要政府提供相应的前期资金，政府以购买科研项目的方式达到了这种“预判性”研究的目的，就可以进一步向社会推广。

这种研发模式尤其适合中国国情下的工业设计事业发展。中国国土辽阔，市场空间巨大，工业基础与设计基础发展不均衡，拥有工业设计资源及工业设计能力的企业更是寥若晨星，真正能够依据优秀的工业设计水平进入市场竞争的企业更如凤毛麟角。在这种国情条件下，仅依靠全国范围少数一批有实战能力的工业设计师来改变整个工业产品生产水平是不切实际的，这是一个无限延长的计划过程，只有构建这种“原型研发——平台推广——企业引入——有偿使用——延伸设计——效益共享”的模式，才能事半功倍地提高设计产品进入市场、形成规模生产力的速度。

五、推动工业设计标准内涵建设，建立工业设计标准的数据库

构建工业设计标准研发体系和原型创新平台的重要前提条件，是加强工业设计标准内涵建设，认真做好基础数据收集、梳理及研究工作，使得设计标准真正建立在坚实有力的科学、理性、客观的研究工作基础上。

工业设计标准来自于大量的工业设计产品及使用体验过程典型数据的比对、分析及模型构建，基础数据越充分、越翔实、越客观，标准的创建才能越准确、务实和具有针对性。因此，构建工业设计标准大数据平台是发展工业设计标准战略最基本的前提条件之一。工业设计经典案例数据平台的建构、编制、建库和活用化包括着多项工作内涵，除数据本身的积累和建档之外，数据产品的开发和发布也涉及标准竞争力水平的测试，依据平台数据进行二次开发可以提供国家、区域（城市）以及企业的设计水平年度报告、消费趋势、购买力分布甚至设计趣味与消费审美的细微变化，等等。经年积累的数据还可以开发出评价国家工业设计产业竞争力水平提升的数据模型，具有更为深远的国际竞争意义。

六、研究激励机制，活化社会资本参与制度

国家应当研究和制定各种参与工业设计标准工作和完成优秀工业设计标准产品之后的相应奖励制度，切实采取措施，在建立科学、长效、公平的评价机制的基础上，评选出优秀工业设计标准案例并实施奖励政策，形成在企业创新中的示范效应。应当援引鼓励科研创新的“孵化器”方式，吸引和促进工业设计机构参与标准制定、推动与产业的融合发展；对推动原型创新的企业和设计机构给予政策上支持，推动创新原型成果的产业化，通过原型创新的应用提升自主品牌的国际竞争力。

国家鼓励标准研究、制定等应有的经费有限，部分企业标准有可能通过常规程序而成为国家标准，但这也会增加企业利用设计标准进行资源垄断和形成不正当竞争的可能。因此可以考虑设立“工业设计标准研究国家基金”，区分标准来源，切割企业赢利渠道，通过国家组织购买工业设计标准研究产品，论证、检测并验收标准产品，在此基础上由国家平台统一实行推广和有偿使用制度，国家对被采用的“标准产品”奖励研发机构以及原型平台以补偿研发成本，甚至可以鼓励采用单位与研发单位、原型平台之间达成效益责任与业绩反馈协议，让研发获利。此类通过购买标准机制资助社会资源进行标准的创新研发激励政策，既可鼓励社会资金积极参与工业设计标准研发工作，也可监督并提升标准研发的市场化能力，支持企业致力于工业设计标准研发和创新原型的转化：

政府可以研究并制定对参与标准研发的企业于一定年限内给予增值税、企业所得税或营业税再减免或返还的政策。由于标准研究本身需要投入较大资本以及数据维护资金，可以在评估标准研发风险及绩效性、风险性的基础上给予上述减免税政策，以鼓励优秀的工业设计标准研发企业强化生存和科研能力。

另一方面，还可以研究拓宽工业设计标准研究的投融资渠道，加大投融资力度，鼓励和支持工业设计标准的研发机构上市，同时加快推进全国性设计标准知识产权地交易市场的建设。利用创业投资引导基金、科技型中小企业创新基金等资金渠道加大支持力度，引导社会资金勇于投向工业设计标准产业。为工业设计标准的前瞻性研究、战略性研究，以及标准宣传、推广工作提供财政支持，同时促进设计标准创新原型产业化。

七、完善知识产权评价制度，加强工业设计标准创新保护

建立有效的市场激励机制的前提是建立有效的知识产权保护制度。国家应当在现有的知识产权保护工作的基础上进一步强化对标准研究的鼓励与保护，完善工业设计标准知识产权价值评估制度和管理规定，推广工业设计标准知识产权质押等融资方式。推动各类融资担保机构按照商业原则加大对获奖企业提供融资担保的力度，同时鼓励银行提供给获奖企业的无息或低息贷款的融资政策。适当地探讨工业设计标准的市场交易机制和补偿机制，维护和激发企业参与工业设计创新的积极性。

八、促进并强化国际合作，加快工业设计标准建设的国际化进程

标准化工程是一项涉及面甚广的长远事业，构建过程中必然与中国的国际贸易业务、世界市场拓展发生主权与利益的复杂交集，因此当尽早地将工业设计标准研发建立在国际化的语境之下，充分了解国际发展趋势、标准规范潮流以及相关研究的长短板；通过有关协会的国际交流活动与国际相关组织进行学术的、行政的、法律的甚至案例的交流，从中充分吸收信息，调整姿态，应对已经产生和可能产生的国际交涉，学习国际经验，开展国际合作，保证和提升工业设计标准建设工作的国际化水平；同时要建立和稳定开拓与国际标准化组织交流的渠道，建立多层次的国际工业设计标准战略合作体制，与国际同行分享中国经验、探讨中国问题，加快输出工业设计标准研究成果，在国际上建立中国工业设计标准研究的公信度和影响力，吸引更多的先进标准组织关注和加入到世界工业设计标准研究的合作中来，以此拓展工业设计标准在全球经济与文化发展中的影响程度和工作范围。

注释：

①（美）约翰·赫斯科特，丁钰 译：《设计，无处不在》，译林出版社，2013年10月，第1页。

②许平：《设计标准研究》，《设计》,2014年第6期。

③（英）彼得·戈伯：《设计的未来及其管理》，转自许平、周博主编，中央美术学院设计学院史论部编译：《设计真言》，江苏：江苏美术出版社，2010年，第1048页。

④王忠敏：《标准化基础知识实用教程》，北京：中国标准出版社，2010年，第3页。

⑤王金玉等：《国外标准化战略及其对我国的影响》，《世界标准信息》，2003年2月，第 4-11页。

⑥房庆：《中国标准化的历史沿革及发展方向》，《世界标准化与质量管理》，2003年第3期，第4-7页。

⑦（英）德·伍德瓦尔德，李虹 译，贾参 校：《英国标准化发展史》，北京：技术标准出版社，1981年，第2页。

⑧（美）约翰·赫斯科特，丁钰 译：《设计，无处不在》，译林出版社，2013年10月，第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