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到极点”的纽约地铁“还不如中国三线城市”

龚灿

美国现有11个城市开通了地铁，包括纽约、洛杉矶、旧金山、波士顿、费城、芝加哥等大城市。其中纽约地铁1904年启用，拥有商业运营路线369公里长，以468座车站以及16亿人次的年客流量，成为全球第7繁忙的城市轨道交通系统。

配不上这个世界级的城市

纽约地铁由于历史悠久，其设施之陈旧、管理之落后已经引发无数吐槽。2017年10月，一位网名为“小马在纽约”的年轻人在社交网站发视频吐槽纽约地铁“烂到极点，还不如中国三线城市”，引发广泛关注。2016年初，美国大选候选人希拉里在纽约地铁站刷了5次地铁卡才通过闸机口，希拉里后来在电视节目中向纽约市长“抱怨”地铁系统该维修了。

在纽约这个国际化大都市，地铁站台没有装安全门，多次发生乘客坠入铁轨的安全事故。2015年纽约地铁有50人掉入轨道身亡，2016年纽约地铁发生168次意外事件，造成48人死亡，这还是近5年来最少的记录。

除了没有安全门，纽约地铁很多站点以及一些车厢还没有安装空调，很多车站没有电梯，在2017年1月之前，纽约大多数地铁线路没有手机信号，不能打电话发短信。陈旧的地铁设施也让纽约地铁的卫生状况堪忧，车站内老鼠司空见惯。纽约市主计长斯静格办公室曾经花了一年时间对纽约的33个地铁站进行考察，得出的结论简单粗暴：卫生状况之差令人反胃，配不上这个世界级的城市。

此外，纽约地铁令人尴尬的准点率，与纽约的国际地位也严重不符。在“小马在纽约”拍摄纽约地铁视频的当天，有8条地铁线路晚点。4年来，纽约地铁的晚点率增加了两倍，导致地铁乘客数量下降。而且美国地铁列车间的间隔时间几乎比西欧和亚洲国家都要长，纽约地铁只有列克星敦线和皇后大道线能够做到每两分钟发一趟车。难以想象，纽约地铁的很多信号和切换设备还是二战以前安装的，早已不堪重负。

纽约地铁只是美国地铁的一个缩影。年代更为久远的波士顿地铁（1897年投入使用）其设施之陈旧更甚于纽约地铁，车站内光线昏暗，墻壁剥落，很多站台连自助售票机都没有。

在华盛顿，由于经费不足、线路老化，地铁故障与事故频发，且地铁管理人员在事故发生后反应迟缓，造成地铁频繁延误甚至关闭。2016年3月，华盛顿地铁一条线路起火，导致整个地铁系统关闭长达29个小时。2015年1月，华盛顿一节地铁车厢突然起火，导致一名女性丧生，多人受伤。2009年，华盛顿两列地铁追尾，造成至少9人死亡，70多人受伤。此外，华盛顿地铁常常晚点，成为该地区地铁乘客数量逐年下降的原因之一。2016年华盛顿地铁乘客减少了14%。

美国各大城市中地铁设施最先进的当属洛杉矶地铁，被认为是美国国内“最便捷”的公交系统。但即使是在这个1300万人口的大都会，平均每周只有36万人搭乘地铁，85.5万人乘坐公共汽车。而在纽约，平均每个工作日有560万人次乘坐地铁。更重要的是，洛杉矶搭乘地铁人数正在下降。洛杉矶县有100多个地铁车站，车站分布较散，前往地铁车站不太方便，而且地铁准点率太低，2015年下半年洛杉矶地铁出现21.4%的晚点，2016年上半年出现22.7%晚点。另外，洛杉矶地铁的安全问题给民众留下不好印象，2016年底的一项调查显示，近30%的地铁乘客因为感觉不安全，选择不搭乘洛杉矶地铁。

15000多座高危水坝

奥巴马时期的副总统拜登曾如此评价纽约拉瓜迪亚机场：“如果我……把你眼睛蒙起来，带你走进纽约的拉瓜迪亚机场，你睁开眼就会想，‘我肯定是到了某个第三世界国家。”

《纽约时报》专栏作者托马斯·弗里德曼在一篇题为“中美这七年”的文章中写道：“当你驱车前往曼哈顿时，你会发现一路上的基础设施有多么破败不堪……究竟谁生活在第三世界国家？”目前全世界排名前25的机场中，没有一家在美国。

其实相比起美国其他基础设施，美国的机场已经算是好的了。毕竟机场可以通过飞机起降、航空公司、停车场、乘客服务等渠道获得稳定收入，并且大多数机场都能获得美国市政债券市场的垂青。

2017年2月，加州奥罗维尔水坝面临崩塌险情，近20万人被紧急疏散。2月14日，白宫新闻发言人斯派塞称，奥罗维尔险情是一个“教科书式的范例”，“全国各地的水坝、桥梁、公路及所有港口，都已年久失修。”根据美国陆军工兵部队的数据，加州总共有1585座水坝，1140座建于1970年之前。

ASCE的报告显示，美国大坝的平均年龄为56年，到2020年，将有近3万座水坝达到或超过50年至70年的设计年限。随着大坝下游人口急剧增长，高风险水坝的整体数量也将持续增长，2016年，美国高危水坝已达到15000多座。美国国家水坝安全协会估计，修复这些年老而且高风险的水坝，大概需要210亿美元的投资。2008年卡特里娜飓风之后，堤坝决口造成新奥尔良大部分地区洪水泛滥，但美国尚未真正重视大坝和堤防系统的问题。

5.6万座“问题”桥梁

另据美国道路和交通运输建设者协会介绍，目前美国大约有56000座桥梁有“结构缺陷”，相当于每9座桥中就有1座。更让人心惊的是，每天车辆穿过这些桥梁的次数达1.85亿次。此外，607380座桥梁平均年龄为42岁，每4座桥中就有超过1座已经使用了50年以上，并且“从来没有经过重建”。

美国现在所使用的是一个日益老化的电网和管道运输系统，很多都可以追溯到1880年左右。美国土木工程师协会表示，从2005年以来，对电力的投资已经开始增长，但是电网的兼容性问题、天气和保养维护的缺乏也导致了停电事故的增长。

美国的供水管道、污水系统也面临老化，急需维修。美国境内约有160万公里长的供水管道，很多管道可以追溯至19世纪中叶的美国内战时期，有些地方还在使用木质水管。这些管道除非主供水管线路出现故障，否则一般不会有人进行检修。“有些基础设施都用了超过100多年了”，马里兰建筑工程公司老板瑞克格兰特说道，“事实上，这些设施设计使用寿命都不会超过50年。”据估计，美国每年约有24万供水管道破裂。

美国布鲁金斯学会大都市基础设施计划主任罗伯特·普恩特斯说：“水是我们现在最大的隐藏挑战，当人们在讨论基础设施的时候，90%的人都在讨论道路和桥梁。因为水是隐匿的，在事情发生之前我们不会考虑这个问题。”锡拉丘兹市长曾经说过，如果她的城市获得10亿美元贷款，她将拿出四分之三的资金来修理城市供水系统。

此外，美国内河航道系统自20世纪50年代以来就没有更新过，驳船被迫每天停运好几个小时，导致运输成本增加。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