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文化资本视角下的农民工城市融入⋆

◎耿 风

一、农民工城市融入现状与困境

（一）当前农民工的城市融入水平仍处于较低层次

农村劳动力想要在城市中能够安定下来，其前提条件就是拥有在城市生活生存的基本了能力，以此为基础不断提高自身的综合素质和能力，进而来不断适应城市发展的需求，最终获得更多的报酬来提高自身的生活质量，也就是农民工首先拥有生存能力，在提高发展能力，最终提高自身生活质量。农民工想要在城市中市民化，最基本条件就是经济资本。但是，从经济资本来说，农民工在城市中属于较低层次。

（二）户籍制度、社会保障制度等是影响农民工融入城市的主要困境

户籍是我国进行人口管理的重要手段，在历史社会进程中发挥了重要作用，促进我国更好的进行社会管理和控制，但是这种管理制度一定条件下也加剧城乡社会二元格局。现阶段，社会的发展加剧了人口流动性，“户籍”在人传统观念中在弱化，大事农民工这一庞大而又特殊群体，户籍则成为其在城市中市民化的重要阻碍。缺乏城镇户籍，因此不能享受到城市的社会保障，因此无法真正融入到城市中。

目前，我国农民工与城市的融合度较低，但是这种融合也是我国城镇化建设和发展的总要问题，因此，针对农民工在城市融合中面临的困难进行研究，找到引起这种问题的各种要素和根本原因，来促进农民工更好的融入到城镇生活中，对于我国目前不断推进城镇化建设和促进社会和谐健康发展具有重要参考价值和现实意义。

二、文化资本缺失是障碍农民工城市融入的根本原因

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上，针对社会保障和户籍制度制约农民工更好的融入城市这一问题做出具体部署，并不断加快户籍改革，进一步解决这一问题，但是在长期户籍制度影响下，形成的城乡二元格局也不会随着城乡户籍制度取消而瞬间消失。社会发展中，精神文化一般都滞后于制度文化和物质文化的发展。所以，针对农民工在城市融合中的文化资本的作用机制进行研究具有很大意义。“文化资本”主要是由布迪厄在针对马克思资本概念进行阐释过程中提出的新的概念［2］。布迪厄指出文化资本则是利用社会、学习和家庭教育等，使个人拥有和累计更多文化知识、工作技能和道德修养，并存在三种形式：体制化状态、客观状态和身体化状态。这种“文化资本”理论强调了文化资本对于社会分层具有的重要价值，并指出教育则是文化资本传递、生产、积累的重要途径。这种理论为农民工更好融入城市这一问题提供新的研究思路，也为解决这一问题提供新的理论方法。

（一）传统村落根基意识缔造农民工的城乡间“两栖”生活

价值观则主要就是反映个体意识中客体和主体存在的关系，特体的价值观则直接受到社会环境的影响。社会学家费孝通认为，我国传统中的乡土社会核心为关系纽带，以个体为中心逐渐向外扩散组成社会关系网，也就是说整个社会主要就是不同个体的关系网络所组成的，也被称为以个体为中心的差序格局。农民则长期在这种社会模式中生活，因此其价值观更多的是体现在老乡、亲属这种关系网络中，因此对现代社会关系网络并不信任。在各种事务处理过程中更多的是“讲交情、看关系”，而且长期的“礼”也影响着个体的选择和行动。现阶段，城乡一体化进程不断加快，大量农村劳动力逐渐向城市涌入，这种鱼城市不断交融中，也使得原有的生活和生产方式产生一定的概念，也影响着传统社会价值体系，且部分社会结构要素也逐渐开始下相对稳定。通过很多研究得知，现阶段农村转移的人员更多的是集中在“地缘关系”、“血缘关系”等形成社会关系网络中，也就是农民工这一群体交往范围则更多的限制在这些具有较高同质性且规模较小的社会网络中，也被称为内卷化，使得其难以与城市相融合。在这种传统观念的束缚下，使得农民与城市居民两者之间更具有突出性的交往边界线，因此就导致了农村人口和城市之间存在社社会认同和社会角色等隔离。详细老说，农村转移人口尽管在城市生产生活，但是具有较强的乡土情结，无论在哪一个城市生活学习，都会将自己的家乡作为真正的根基，城市只是他们工作和生活的暂居地。在这种传统观念的影响下，使得更多农民工具有“两栖”的生活模式，且表现为城市中模拟构建的村落，也就是“城中村”，这也是很多学者所声称的城市社会中的“半城市化”状态。

（二）知识水平与技能不足，阻碍农民工向上流动

此外，在农村转移人口中，能力式文化资本中的文化水平和知识技能等相对欠缺。受到城乡二元体制的限制，导致农村教育资源比较落后，尽管在新一代的农民工中，其文化素质和知识技能得到很大提升，但是总体来说或者是相对于城市居民来说还需要很大程度上的提升。

目前，信息化时代的到来，使得农民工这种文化资本的缺失与城市劳动力需求之间这种供求链断裂，进而使得农民工在城市中一般从事于最底层职业。也就是说农民工在城市中从事的职业更加集中于传统行业和体力行业，这种行业收入低、劳动力强大、技术要求低，因此在城市社会中一般处于较低的社会层次中，很难向上流动。

（三）教育文化程度低下制约农民工在城市的发展能力

通过文化资本相关理论得知，在能力式文化资本经过社会体制进行授权后，便逐渐形成了制度化文化资本。现阶段，在我国社会中制度化文化资本具体就是通过各种教育颁发的证书和文凭所体现的。

城市化建设不只是实现农村人口向着城镇人口的转变和迁移，更多的是实现城市社会的产业机构升级、人口素质转变和社会文明建设等。以产业结构角度来说，产业结构正在从传统重工业模式不断向着信息化模式转变，也就是将传统的能源密集型和资源密集型逐渐转向为知识密集型劳动生产，这种知识密集型主要特征就是社会资本、知识资本和人力资本。因此，在这种经济增长模式逐步转变过程中，自然对劳动者提出更高的要求，要求其具有更高的文化水平和综合素质。以城市化发展角度来说，目前在以重工业为主要产业的城市中，对农民工的需求相对较大，但是一旦这些城市发展到一定规模是，其产业结构的革新和升级，必然对劳动力提出更高要求，那么农民工自然面临返乡之路。可以说，目前沿海地区出现所谓的“农民荒”，主要原因由于社会经济形式的革新和转变，企业产业结构的升级使得对劳动力素质要求更高，因此农民工这种制度文化资本的缺失自然满足不了企业发展需求。其本质上就是缺乏人力资本，重点表现出的就是能力资本和文化资本的缺失。

三、积累文化资本：促进农民工城市融入实现人口城市化

人口城市化进程是一种长期而又艰巨的过程，主要就是有意文化资本所体现的再生产特性所决定的。在布迪厄文化资本理论中，文化资本的再生产的最初场所是家庭。然而，目前社会流动不断加强，在农村出现很多留守儿童，这些儿童缺乏家庭教育，尽管有些家庭将孩子送到县城读书以便受到更好的教育，但是这种教育仍然缺乏家庭教育。由上述现象来说，这种文化资本积累过程，家庭文化资本的生产面临着终止现象。布迪厄提出其中文化资本具有第二种再生产方式，主要及时进行学历再教育。目前，我国教育事业的发展和完善，使得九年义务教育逐渐在社会中普及，而且各个高校也在不断扩大招生范围，进而距离大众教育距离越来越近。然而，社会中还存在很多的教育不公平现象，尤其是城乡之间教育资源的缺乏更值得人们关注［3］。例如，教育起点存在不公平，主要表现为一些农村家庭，并不富裕因此也不能给予子女更好的教育，也无法承担具有丰富教学资源教育费用。这种教育的不公，具体体现在：教师资源、教学基础设施、教学改革滞后等，进而使得农村教育已经满足不了现代化教育需求，这种教育起点、过程的不公平，也是的教育结果出现很大差别，根据统计来说，重点中学和重点大学中农村子女比例远远低于城市子女，而且在实施自主招生之后，在我国重大大学中，农村子女的比例逐渐降低。因此，为了解决这一问题，国家部门也出台规定，在2014年要进一步扩大针对贫困农村地区的招生计划，进而为农村子女能够进入重点大学就读提供更多机会，进而为农村子女实施文化资本的生产营造更好平台。有上述分析可知，在农村子女中无论是学校教育还是家庭教育都存在很多不利因素，因此都是导致农村劳动力出现文化资本滞后的重要因素，因此可以得知农民工实现与城市的融合还需要很长路要走。

从城市化这一内涵得知，人口城市化则是整个城市的核心，不仅是实现城乡流动、人口聚集和就业机构变化等，更重要就是实现人内在本质的提升，也就是城市中全体居民自身的价值观和生活模式逐渐向着现代化城市转变，自身的社会地位、生活质量也在逐步提高。因此城市化发展方向应该为：在城市化发展中，将之前重视空间规模逐渐转变为重视人口质量；从重视经济资本的提高逐渐转变为重视文化资本，尤其是提高农民文化资本。但是，由于文化资本再生这一特征，决定了农民城市化进程过程是长期而又艰难的过程，尤其是针对一些经济资本还没有达到的农民来说，更加困难。可以说，要想逐步消除城乡这种二元化格局，使农民工更好的融入城市中，完成城市一体化建设，其中农村教育则是根本途径，因此农村教育是目前急需解决的重要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