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享发展”的社会学研究

刘占勇

“共享发展”的社会学研究

刘占勇

“共享发展”理念是我国“五大发展理念”之一，是促进社会实现良性运行和协调发展的重要战略。“共享发展”是一种社会事实，具有综合性、系统性特征，是社会学的研究诉求。从社会系统视角看，创造资源、发挥功能、实现要义三大内容是实现“共享发展”的核心要素，其中，创造资源是基础，发挥功能是关键，实现要义是保障。具体而言，“共享发展”要求经济子系统、政治子系统、社会子系统、文化子系统，分别创造物质资源、政治资源、公共资源、文化资源，要把“蛋糕”做大，是“共享发展”的基础；分别承担“适应环境”“目标达成”“行动整合”“维持模式和调停紧张”的功能，要把“蛋糕”分好，是“共享发展”的关键；分别实现“互惠”“共识”“权利与义务对等”“‘正确的平等’社会价值观认同”要义，要促进“蛋糕”不断做大、分好，是“共享发展”的保障。创造资源、发挥功能、实现要义三大内容，相互作用，不可分割。

共享发展；社会系统；资源；功能；要义

一、前言

中国共产党十八届五中全会强调，“实现‘十三五’时期发展目标，必须牢固树立并切实贯彻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的发展理念。坚持‘共享发展’，必须坚持发展为了人民，发展依靠人民，发展成果由人民共享。”[1]这是我国首次提出五大发展理念，并对共享发展理念作了初步的解读，明确了共享发展的核心内容。实质上，共享发展的内涵是非常丰富的，它既是发展的手段和过程，也是发展的目标和结果，共享发展在新发展理念中的作用举足轻重。随后，《人民日报》发表“五大发展理念”解读之五——坚持共享发展，指出，“人人共建、人人共享，是经济社会发展的理想状态。把共享作为发展的出发点和落脚点。以共享发展理念引领我国发展。”[2]对共享发展的解释进了一步，并给予其更高的认识和定位。为进一步加强社会各界对共享发展理念定位、作用的认识和理解，并指明共享发展的基本路径、实践步骤，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落实共享发展是一门学问，要把共建、共享作为发展的目标，作为发展的理念，发展的行动，发展的出发点和发展的落脚点。”[3]

把“共享发展”当作“一门学问”，需要通过科学的社会理论，对其进行更加透彻、深刻的解析，全面解读其学理基础和核心要素，进而对落实“共享发展”，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及全面建成小康社会提供重要的指导和参考。

二、“共享发展”与社会学诉求

（一）“共享发展”是“社会事实”

共享发展理念，是我国基于当前发展形势提出来的，是顺应我国转型时期各种社会需要的必然要求，既说明了当前我国在共享发展方面仍存在一些不足，也说明了共享发展对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具有关键性作用。共享发展作为当前我国重要的社会任务，具有“外在性、强制性、集体性”特点，从社会学视角看，它是涂尔干界定的一种社会事实。涂尔干指出，社会学重在对社会事实的关注，通过运用相关社会学理论，对其进行深刻的剖析和解读，厘清各类关系，把握各种要素，在“静态研究”上，更好地促进社会团结和社会融合；在“动态研究”上，更好地促进社会进步和社会发展。

因此，从社会学研究对象看，共享发展作为社会事实，是社会学静态和动态分析的内容。

（二）“共享发展”具有“综合性、系统性”

习近平总书记强调共享发展过程具有综合性和系统性，指出，实现共享发展需要“通过经济制度的完善……政治制度的完善……社会管理制度的完善……文化制度的建设”[3]。这种从实施层面反映的综合性、系统性，客观上要求，既要对共享发展的认识，是综合的、系统的，也要在共享发展的分析上是综合的、系统的，具体要从经济、政治、社会、文化等多层面对其加以理解，不能偏重其一，更不能偏废其一，只有整体地把握，才能更好地理解，更好地实施。社会学是一门研究社会良性运行和协调发展的综合性具体性学科[4]，其鲜明的特点就是“综合性”，而且，社会学多种理论都是以结构、功能、系统作为分析视角，其中，以结构功能理论较为突出，影响较大，是社会学理论的经典流派。

因此，从社会学研究特点看，共享发展具有综合性、系统性特征，是社会学理论关注的内容。

总之，结合共享发展理念提出的背景、环境、特征及社会学自身研究对象、特点可知，推进共享发展社会事实的可持续，是社会学的研究诉求。运用社会学理论——结构功能理论对共享发展进行分析，既必要，也可行。

三、“共享发展”的社会学阐释

（一）各子系统的“资源创造”与“功能发挥”

习近平总书记强调，“共建要始终坚持把解放和发展社会生产力作为根本任务。”[3]共建是把蛋糕做大，其基本内容是在利用相关条件的基础上，创造更多的资源。“共享发展注重的是把不断做大的‘蛋糕’分好，让人民群众有更多获得感……发展成果由人民共享。”[3]共享是把蛋糕分好，其基本内容是发挥好各类社会功能，更好地分配资源。实质上，在实践层面，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了推进共享发展的两个重要步骤：一是把“蛋糕”做大；二是把“蛋糕”分好。强调做大“蛋糕”，要求行动主体集思广益，心往一处想，集中力量办大事，劲往一处使，创造更多的资源，为社会的运行和发展提供基础。强调分好“蛋糕”，要求社会发挥各类功能，行动主体能够公平、正当地获得、享有各类发展成果，缩小差距，实现平等，构建和谐社会，为社会的运行和发展提供保障。基于此，从理论上对“共享发展”进行把握和阐释，不可回避的是资源和功能两大内容，而且从结构功能理论来看，资源和功能两大概念也是其分析社会系统的基础。

结构功能理论将社会系统分成经济子系统、政治子系统、社会子系统和文化子系统四个部分，每个子系统都有其特殊的社会行动类型，承担着特定任务，促进创造更多的资源；发挥着特定功能，促进分配好资源。

就经济子系统而言，其特定任务是利用经济条件，创造更多的物质资源；其特定功能是在利用相关经济规则的基础上，发挥“适应环境”功能，更好地分配物质资源。就政治子系统而言，其特定任务是利用政治条件，创造更多的政治资源；其特定功能是在利用相关政治规则的基础上，发挥“目标达成”功能，更好地分配政治资源。就社会子系统而言，其特定任务是利用社会公共条件，创造更多的公共资源；其特定功能是在利用相关社会规则的基础上，发挥“行动整合”功能，更好地分配公共资源。就文化子系统而言，其特定任务是利用文化条件，创造更多的文化资源；其特定功能是在利用相关文化规则的基础上，发挥“维持模式和调停紧张”功能，更好地分配文化资源[5]44-46[6][7][8]。结构功能理论认为，只有各子系统更好地承担相应任务，发挥相应功能，整个社会才会出现良性运行和协调发展的状态。

因此，共享发展需要各子系统创造更多的资源，同时也要分配好各类资源。在资源创造上，经济子系统的“物质资源”是基础，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我们必须紧紧抓住经济建设这个中心，进一步把‘蛋糕’做大，为保障社会公平正义奠定更加坚实物质基础。”[3]在功能发挥上，文化子系统的“维持模式和调停紧张”是根本，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我们要在不断发展的基础上，把促进社会公平正义的事情做好。”[3]

（二）各子系统的发展“要义”

结构功能理论强调各子系统的资源创造与功能发挥是在一定的条件下实现的，这种条件就是一种结构性原则，不同的子系统有不同的结构性原则。结构性原则是各子系统运行的理想类型，是提炼发展要义的本源。“共享发展”要求关注各子系统的结构性原则，把握不同行动类型的特征，在深入结合社会学理论基础上，提炼出各子系统的发展“要义”，为推进资源创造和功能发挥提供保障。

1.经济子系统要实现“互惠”要义，保障合理创造“物质资源”、发挥“适应环境”功能。经济子系统是经济行动的集合体。把蛋糕做大、分好，要尊重经济子系统的运行规则，正确处理经济关系。社会学在认识经济活动时，既重视经济总量的增加，也重视经济成果分配的均等；既重视市场运作，也重视国家调控；既重视经济行动的活跃度，也重视经济关系的和谐度等。交换理论把经济关系看作一种“社会交换”过程，认为其本质是一种交换关系，只有交换达到平衡时，才能实现和谐。因此，评价经济关系协调、合理、可持续的关键是，行动主体能否在交换环境中，实现“互惠”[6][7][8]。

“互惠”是指，开展经济活动的行动主体，在协调、有序的经济环境中，能够合理地利用经济条件，正当地享有经济成果，更好地创造物质资源，提高适应生活能力的关系模式。

经济子系统的“互惠”是促进经济共享发展的要义。只有通过“互惠”，行动主体才能更愿意、更和谐、更有效地参与经济活动，实现经济领域“做大、分好蛋糕”的目标。

2.政治子系统“共识”要义，保障合理创造“政治资源”、发挥“目标达成”功能。政治子系统是政治行动的集合体。把蛋糕做大、分好，要尊重政治子系统的运行规则，正确处理政治关系。社会学在认识政治活动时，既重视权力运用，也重视权威感召；既重视目标的达成，也重视目标的商讨；既重视政治行动的活跃度，也重视政治关系的和谐度等。沟通行动理论把政治关系看作一种“社会沟通”过程，提出了可领会性、真实性、真诚性、正确性要求——沟通有效性条件，认为行动者通过沟通实现相互理解。因此，评价政治关系协调、合理、可持续的关键是，行动主体能否在沟通环境中，实现“共识”[6][7][8]，[9]58。

“共识”是指，开展政治活动的行动主体，在协调、有序的政治环境中，能够合理地利用政治条件，正当地参与目标达成的商定，更好地创造政治资源，提高目标达成能力的关系模式。

政治子系统的“共识”是促进政治共享发展的要义。只有通过“共识”，行动主体才能更愿意、更和谐、更有效地参与政治活动，实现政治领域“做大、分好蛋糕”的目标。

3.社会子系统“权利与义务对等”要义，保障合理创造公共资源、发挥“行动整合”功能。社会子系统是社会公共行动的集合体。把蛋糕做大、分好，要尊重社会子系统的运行规则，合理处理社会公共关系。社会学在认识社会公共活动时，既重视权利的维护，也重视义务的承担；既重视规章的制定，也重视规章的真实运用；既重视社会公共行动的活跃度，也重视社会公共关系的和谐度等。实践理论把社会公共行动看作是一种“场域—资本”的过程，“场域”是“在各种位置之间存在的客观关系的一个网络，或一个构型”，不同的社会群体在场域中的权力和地位不同，导致对资本占有的差异，是“场域”充满“斗争”的原因。因此，评价社会公共关系协调、合理、可持续的关键是，行动主体能否在不同的场域中，实现“权利与义务对等”[6][7][8]，[10]133，[11]189。

“权利与义务对等”是指，开展社会公共活动的行动主体，在协调、有序的社会公共环境中，能够合理地利用社会公共条件，正当地享有权利，承担义务，更好地创造公共资源，提高整合社会行动能力的关系模式。

社会子系统的“权利与义务对等”是促进社会共享发展的要义。只有通过“权利与义务对等”，行动主体才能更愿意、更和谐、更有效地参与社会公共活动，实现社会领域“做大、分好蛋糕”的目标。

4.文化子系统“‘正确的平等’社会价值观认同”要义，保障合理创造文化资源、发挥“维持模式和调停紧张”功能。文化子系统是文化行动的集合体。把蛋糕做大、分好，要尊重文化子系统的运行规则，合理处理文化关系。社会学在认识文化活动时，既重视文化项目的建设，也重视社会价值观的建设；既重视社会价值观的多元存在，也重视其与主流价值观核心内容的一致；既重视文化行动的活跃度，也重视文化关系的和谐度等。社会学把文化关系看作一种“使用解释性规则和符号资源互动”的过程。帕森斯认为，人们使用解释性规则的互动行动，是关于社会价值观评价的结构状态；布迪厄指出，人们使用符号资源互动，具有一种看不见沉默的权力功能。因此，评价文化关系协调、合理、可持续的关键是，行动主体能否在文化互动中，实现“‘正确的平等’社会价值观认同”[5]38，[6][7][8]，[12]189。

“‘正确的平等’社会价值观认同”是指，开展文化活动的行动主体，在协调、有序的文化环境中，能够合理地利用文化条件，正当地参与“‘正确的平等’社会价值观认同”构建，更好地创造文化资源，提高维持模式和调停紧张能力的关系模式。

文化子系统的“‘正确的平等’社会价值观认同”是促进文化共享发展的要义。只有通过“‘正确的平等’社会价值观认同”，行动主体才能更愿意、更和谐、更有效地参与文化活动，实现文化领域“做大、分好蛋糕”的目标。

（三）资源创造、功能发挥、实现要义的关系

在理论认识“共享发展”的“资源创造、功能发挥、要义实现”三个核心内容基础上，还要进一步理解三者在“共享发展”中的关系，只有全面正确认识这种关系，才能更好地把握共享发展的基本内涵。

1.资源创造与功能发挥的关系

习近平总书记强调，“共建是共享的基础和前提，没有高水平的共建就没有高质量的共享……共建才能共享，共建的过程也是共享的过程。”[3]“共享方面问题解决好了，全体人民推动发展的积极性、主动性、创造性就能充分调动起来，国家发展也就具有了源源不断的新动力。”[3]从习近平总书记的论断中，对资源创造与功能发挥两者的关系可以有三点认识，一是，前者是后者的前提和基础，为后者提供了条件，只有创造更多的资源，才能从根本上实现“富裕”的，而不是“贫穷”的共享；二是，后者是前者的机制和要求，为前者提供了动力，只有发挥好功能，分配好资源，才能从根本上调动社会各界力量的积极性、主动性，实现“持续”的，而不是“短暂”的资源创造；三是，社会系统中，资源创造和功能发挥是“共享发展”的两个基本内容，其中资源创造是共享发展的基础，功能发挥是共享发展的关键，两者辩证统一，不可分割。

资源创造与功能发挥的这种辩证统一的关系，不仅体现在习近平总书记的系列论述中，在结构功能理论的“控制等级”分析中也得到了验证和拓展。结构功能理论在分析“资源创造和功能发挥”上，具体是通过“能量条件——信息控制”等级（见图1）的描述，对各子系统之间关系进行阐释的。

图1 帕森斯的控制等级理论[5]45

从图中可以看出，结构功能理论在探讨各子系统之间关系时，主要是通过“信息”和“能量”两个概念展开分析的。经济子系统—政治子系统—社会子系统—文化子系统的顺序，反映的是提供“能量条件”的关系路径，其中经济子系统处在能量的顶端。文化子系统—社会子系统—政治子系统—经济子系统顺序，反映的是进行“信息控制”的关系路径，其中文化子系统处在信息的顶端。

通过结构功能理论对各子系统之间“能量条件——信息控制”等级的阐释，可以对各子系统间“资源创造与功能承担”的关系有以下拓展性认识：第一，各子系统提供“能量条件”的关系路径，是基于“资源创造”而言的。物质资源是政治资源、社会公共资源、文化资源的基础资源。第二，各子系统进行“信息控制”的关系路径，是基于“功能承担”而言的，“维持模式和调停紧张”是“行动整合”“目标达成”“环境适应”功能的高级阶段。第三，从整个社会系统来看，创造资源是一种“能量条件”，即为发挥功能提供“能量条件”；发挥功能是一种“信息控制”，即为创造资源进行“信息控制”。第四，从各子系统来看，经济子系统是通过创造物质资源为其发挥适应环境功能提供“能量条件”，并通过该功能对物质资源创造进行“信息控制”；政治子系统是通过创造政治资源为其发挥达成目标功能提供“能量条件”，并通过该功能对政治资源创造进行“信息控制”；社会子系统是通过创造公共资源为其发挥行动整合功能提供“能量条件”，并通过该功能对公共资源创造进行“信息控制”；文化子系统是通过创造文化资源为其发挥维持模式和调停紧张功能提供“能量条件”，并通过该功能对文化资源创造进行“信息控制”。总之，“能量条件”和“信息控制”是一种辩证统一的关系，“能量条件”顺畅地提供，是运行“信息控制”的基础和前提；“信息控制”顺畅地运行，是提供“能量条件”的机制和动力。

结合习近平总书记的论断及在结构功能理论基础上对“资源创造与功能发挥”的拓展性认识，能从新的视角、新的高度，对“资源创造与功能发挥”这对辩证统一的关系，有更加准确、深刻的界定，即资源创造体现在“能量条件”的效能上；功能发挥体现在“信息控制”的效能上。资源创造为功能发挥提供“能量条件”，是基础，是前提；功能发挥为资源创造进行“信息控制”，是机制，是动力；两者辩证统一，不可分割，只有协调有序，有机配合。

2.资源创造、功能发挥与实现要义的关系

资源创造和功能发挥是“共享发展”的基本内容，是习近平总书记具体从“共建、共享”层面论述的重点，也是结构功能理论对社会系统分析的主要变量。各子系统的发展“要义”，是在习近平总书记论述基础上，在结构功能理论分析基础上，结合各子系统的结构性原则——理想类型，提炼出来的，它是更潜在、更深刻、更根本的存在。各子系统实现的发展要义，是在创造资源和发挥功能时，具体遵循的原则，也是必须达成的一种状态，同时，发展要义也是促进资源创造、功能发挥的重要保障。因此，资源创造、功能发挥与实现要义之间也是一种辩证统一，不可分割的关系。

正是在创造资源、发挥功能、实现要义三者之间辩证统一、不可分割的关系（见图2）基础上，“共享发展”才能得以实现，促进整个社会的良性运行和协调发展。

图2 共享发展中三个核心要素的关系网

三、小结

结合习近平总书记的系列论述，从社会学视角看，共享发展具有综合性、系统性，内涵丰富，是实现社会良性运行和协调发展的战略性选择。在推进共享发展中，“创造资源、发挥功能、实现要义”是三大核心要素，研究好共享发展这一“学问”，实现共享发展这一“蓝图”，就要在三大要素上下功夫，基于社会系统视角，具体而言，经济子系统要实现“互惠”要义，保障合理创造“物质资源”、发挥“适应环境”功能；政治子系统要实现“共识”要义，保障合理创造“政治资源”、发挥“目标达成”功能；社会子系统要实现“权利与义务对等”要义，保障合理创造公共资源、发挥“行动整合”功能；文化子系统要实现“‘正确的平等’社会价值观认同”要义，保障合理创造文化资源、发挥“维持模式和调停紧张”功能。在共享发展中，创造资源、发挥功能、实现要义三者辩证统一、不可分割，其中，创造资源是基础，发挥功能是关键，实现要义是保障；创造资源和发挥功能是基本内容。只有各子系统承担好任务、发挥好功能，促进三大核心要素协调有序，才能创造更多的资源，把“蛋糕”做大；分配好资源，把“蛋糕”分好，实现真正的共享发展。

[1]中共十八届五中全会在京举行[EB/OL].[2015-10-30].http://cpc.people.com.cn/n/2015/1030/c64094-27756155.html.

[2]坚持共享发展——“五大发展理念”解读之五[EB/OL].[2015-12-24].http://opinion.people.com.cn/n1/2015/1224/c1003-27968566.html.

[3]习近平：落实共享发展是一门大学问[EB/OL].[2016-05-14].http://politics.people.com.cn/n1/2016/0514/c1001-28350873.html.

[4]郑杭生.社会学概论新修[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6：3.

[5]〔美〕乔纳森·H.特纳.社会学理论的结构[M].邱泽奇，张茂元，等，译.北京：华夏出版社，2008.

[6]谭明方.社会学视角的社会管理研究[J].武汉科技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2（1）：9-16.

[7]谭明方.社会建设:一种基于社会学分析框架的研究[J].学海，2013（1）：5—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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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文军.西方社会学经典命题[M].南昌：江西人民出版社，2008.

A Sociological Study on Shared Development

LIUZhanyong

The idea of shared development is one of our country's five ideas of development.It aims to promote social operation and harmonious development.Shared development is a social fact and is comprehensive and systematic.This makes it a topic of sociological research.From the perspective of social system,resources creating,functioning,and essence realizing are the key factors of shared development.Resources creating is the basis,functioning is the key,and essence realizing is the guarantee.Specifically,shared development requires the economic,political,social,and cultural subsystems to create material resources,political resources,public resources,and cultural resources respectively.The aim isto make the"cake"bigger,and this is the basisof shared development.The key of shared development is to distribute the"cake"fairly,including the functions of adapting environment,achieving goal,integrating action,and maintaining mode-mediating tension.The guarantee of shared development is to realize reciprocity,consensus,the correspondence of rights and obligations,appropriate equality,and the consensus on social values.Resources creating,functioning,and essence realizing are dialectical and inseparable.

shared development;social system;resources;function;essence

吴士军

C91

A

1003－1502（2017）05－0121－06

中南民族大学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专项资金项目“高校学生创业与美丽乡村建设互构机制探究”，项目编号：CSW15056。

刘占勇（1986-），男，中南民族大学民族学博士。邮编：43007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