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精”:短视频狂欢的新身体叙事
2018-01-05韩少卿
韩少卿
【摘要】短视频作为一种新型社交方式,使得普通人自我表达和展示的欲望得到极大满足。在短视频狂欢中,人人都是“戏精”,表演的身体成为独具冲击性的视觉消费符号。新媒介技术下的身体赋权,使得身体的叙事能力被重新解放出来,成为叙事的媒介和传播的主体。与此同时,短视频中被唤醒的是身体“本我”,精神世界没有获得充分解放,亟待“自我”与“超我”的回归进行身体传播价值重构。
【关键词】短视频;戏精;身体叙事;身体传播
短视频作为一种新型社交方式,自诞生起就以互动性高、趣味性强受到年轻人的追捧。抖音、快手、秒拍、美拍、火山小视频等短视频如雨后春笋般涌现。截至2017年底,中国短视频用户达到2.42亿,2018年将达到3.53亿。[1]实用技能、街头访谈、即兴舞蹈、健身美妆等内容层出不穷,热门活动与话题使得每个人都能参与其中,众多明星大咖也乐此不疲,造就了短视频狂欢的奇观。在短视频的世界里,人人都化身成了“戏精”,或土味出演、或模仿搞笑、或艺术创造,再配以音乐、特效尽情挥洒。每个创作者都极力用身体在镜头前表演,身体表演成为短视频内容创作的主角。身体不只是纯粹的生物性存在,而是作为叙事的媒介和传播的主体。广义上的身体叙事,即以身体作为叙事符号,以动态或静态、在场或虚拟、再现或表现的身体,形成话语的叙事流程,以达到表述、交流、沟通和传播的目的。[2]短视频中表演的身体是叙事的主体,身体的魅力通过动态影像呈现,成为独具冲击性的视觉消费符号。
一、身体转向:作为叙事的主体
近年来关于身体的研究,日益成为学术界的热门话题,身体的主体性被重新确认。在西方传统哲学中,身体向来是缺席的,它被认为是罪恶的、感性的、边缘的存在。法国哲学家笛卡尔“我思故我在”的著名论断,强调的就是心灵的主体性,身体被贬为与之对立的客体。直到德国学者尼采提出了身体一元论,呼吁一切从身体出发,才使得身体解放出来,身心二元对立论遭到质疑甚至抛弃。法国学者梅洛-庞蒂开启了“身体现象学”的研究纪元,他认为世界的问题,即是从身体的问题开始的。身体本身就是一个与世界不断互动和对话中的主体,人们通过叙事将自己变成了外在世界,也在外在世界中反观自身。20世纪以来,福柯、布尔迪厄、吉登斯等纷纷肯定身体,逐渐建构出系统的身体主体性理论,身体的主体性地位得以确立,由此摆脱了被灵魂和意识宰制的卑贱地位。
在传播学研究中,身体既是传播的媒介,又是传播的主体。在作传播形式的分类时,上海交通大学教授张国良采用了“亲身传播”和“大众传播”的“二分法”。[3]亲身传播是人类最早的传播形式,原始人的日常生活几乎都是依赖亲身传播的。梅洛-庞蒂认为,身体与语言一定是紧密相关的,“是身体在表现,是身体在说话”[4],不存在无言语的哑巴身体。身体和语言是我们日常生活的两大叙事符码,这也构成了“亲身传播”的主要载体。与亲身传播相关联的另一个概念是“非亲身传播”或叫“媒介传播”。随着文明进程的发展,文字成为重要的传播工具,也成为“媒介传播”的主要叙事媒介。从传播学的角度审视文字时代的叙事特征:弥漫在部落文化中无处不在的身体被文字符号所遮蔽,身体叙事的强大功能失去了往昔的力度,文字随着印刷术的发展成为主导性叙事媒介。而当电子时代来临时,视觉图像大大超过了语言文字,正如美国学者丹尼尔·贝尔所说:“当代文化已经从印刷文化变为视觉文化。”[5]在视觉文化时代,身体再次成为各种媒介争先恐后表现的对象,使得身体从被遮蔽转而成为叙事的主体。
事实上,很多时候,身体隐蔽地形成了叙事的强大动力,身体叙事的功能远比任何符号的叙事功能都要强大得多。经典叙事学剔除了身体对叙事的影响,认为叙事是人的意识活动。20世纪末出现的身体叙事学,重新纳入了身体维度,认为叙事就是身体的某种符号化过程。其奠基者英国著名戏剧家彼得·布鲁克斯认为:“在现代叙事中……如果没有身体作为叙事表意的主要介质,所有的故事都无法讲述。”[6]短视频中的身体表演作为一种重要的视觉景观,提醒我们重新关注身体的叙事功能。在叙事学的学术语境中,身体叙事研究是指“将兼具物理性和象征性的身体作为叙事文本的研究对象和主题,研究身体对于文本意义的表述和构建功能,以及对于推动故事情节发展和搭建叙事结构的作用”[7]。本文从短视频中身体叙事的角度着手,研究作为叙事主体的身体在短视频生产中的动力机制及传播价值重构问题。
二、人人都是“戏精”:短视频中的身体叙事
(一)狂欢的身体:电子空间中的热情表演
从早期的腾讯微视、新浪秒拍、美图美拍到如今的快手、抖音、火山等,短视频蓬勃发展,犹如“千树万树梨花开”。媒介技术不断更新迭代,使得短视频制播的门槛大大降低,短视频日益渗透到日常生活中,全民進入了短视频创作的“狂欢化”高潮。在短视频平台上,女性喜欢展示美貌,男性则爱显摆肌肉,有一技之长的使出看家本领,如喊麦、曲艺、做菜、钓鱼等。除此之外,短视频平台上还诞生了一大波社会摇、鬼步舞、逗比段子手,以及为了博得关注甚至出现炸裤裆、跳冰河、活吃蛇、吞钢钉等身体表演。快手用户“吃货凤姐”表演吞灯泡、金鱼和仙人掌,迅速引来超过10万粉丝围观。抖音用户“温婉”更是凭借“咕叽咕叽布拉达布拉达”的短视频刷爆抖音,甜美形象加上魔性而接地气的舞蹈,使得她十天粉丝涨了千万。短视频作为一种新型社交媒介,几乎彻底消弭了人们在短视频创作上的技术壁垒,为大众提供了巨大的表演舞台。短视频生产力得以解放,掀起了人人参与创作、随时随地分享的浪潮,“受众的主动性被提升到前所未有的高度,移动终端便利的摄录功能更使文字和图像的互动进一步更迭为视频影像的狂欢”[8]。
美国学者巴赫金的“狂欢化”理论认为:“在狂欢中,所有人都是积极的参与者,所有人都在参与狂欢的演出,不分演员和群众。”[9]信息时代人们获得了个性解放,身体表演作为一种社会参与方式呈现出空前的上升趋势。人们在狂欢中自由表达,从既定的社会阶层与身份秩序中获得解脱,充分体现了狂欢化理论的精神实质。短视频在虚拟的世界中建立起了平等、自由的全新社交舞台,在这个舞台上每个人都是表演的“戏精”。巴赫金认为,狂欢就是身体的狂欢,舞台上的表演者全是“身体化”的人。人们以狂欢式的姿态过活,遵从快乐的原则放纵自己内心的激情。狂欢理论得以发生正是源自其关注人的身体行为,狂欢节就是肯定身体进而关怀、放纵和愉悦身体。今天的电子媒介是人们表演的社会舞台的重新组合,短视频成了人们日常生活展演的重要媒介空间。
(二)社交的身体:作为一种新型社交手段
人是有表达意愿和欲望的,社交网络时代则是表达自由的黄金年代,微博、微信等使得网络表达呈现出了“众声喧哗”之势。随着传播技术赋权,人们表达欲望的不断增加,表演的欲望也更加明显。社交网络将现实世界中的角色扮演迁移到了虚拟空间,人们使用社交网络营造线上生活方式。当个体在网络中扮演某种角色时,是以既定的方式来表现自己,戴着面具与人交往。根据美国学者库利的“镜中自我”理论,个体是通过他者的镜像确认“自我”的,“人们彼此都是一面镜子,映照着对方”[10]。在社交网络上,人们会有意识地控制自己的行为,以此建构自己的形象,实现“自我”认同。人们所表达的内容是有偏向性的,是美化过的镜像,并使人容易沉醉其中,就像希腊神话中的那喀索斯一样。美国学者彼得·M.布劳认为,社会交往可以产生社交报酬,个体常常从社会关系中得到好处。[11]这种沉醉即是社交报酬,能够满足人的情感需要。加拿大著名学者麦克卢汉指出,人类只有在拥有了某种媒介技术之后,才有可能从事与之相适应的传播和其他社会活动。短视频融合了记录、表达和表演的多种功能,用户将精心制作的短视频分享到社交平台,将现实生活的展演转移到社交平台的虚拟空间里,以此来获取情感报酬。因此,从文字记录到图片呈现,进而到短视频勃兴,用户获得了“自我”展示的舞台,身体表演成为重要的社交手段。
(三)审美的身体:日常生活的审美化取向
美图公司推出的“美拍”短视频,自带分镜头录制、一键滤镜美化功能,并附带背景音乐选择等功能。用户使用美拍,可以轻而易举地将音容笑貌变成动态图像语言。在视觉文化时代,人们对视觉快感的追求,“发展了一种感官审美,一种强调对初级过程的直接沉浸和非反思性的身体美学”[12]。新的图像化技术作用之一就是方便人们孤芳自赏,以满足人们对自己身体的审美取向。美拍流行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美拍的“美”,通过各种滤镜对被拍摄者的身体进行美化,满足了普通人的爱美之心。除了美拍之外,在抖音等短视频中也都带滤镜、变声、换妆等美化功能。加拿大学者戈夫曼在《日常生活的自我呈现》中认为,人们在社会生活中的交往情景就是一种戏剧化的表演,每个人实际上都在扮演戏剧中的一个角色。在“美拍”所构筑的舞台上,每个人的表演都是希望自己变得更为美丽迷人。在娱乐文化时代,美国学者费斯克认为大众的快感主要是“通过身体来运作”,并且“经由身体被体验或被表达”[13]。身体逐渐幻化成了一种快感符号,成为“最美的消费品”。伴随着魔性的网红音乐,抖音中瘦削高挑、肤白貌美的妙龄女子用性感的身体表演使得观众陶醉、迷恋甚至疯狂。女性自身也在不断通过身体的展示,吸引粉丝的目光,从而获得一种“自我”陶醉和满足感。电影理论家帕特里克·富瑞认为,“看”与“被看”的窥视冲动并非是一种简单的二元对立结构,而是被动中有主动,主动中又有被动。漂亮主播制作短视频内容上传,具有强烈的“被看”的主动性和控制欲,“爱美的女人”需要通过观众的追求,即被爱来获得“满足感”。
(四)消费的身体:视觉消费下的身体规训
在后现代社会的文化语境中,人们对充满魅力的身体有着一种强烈的消费主义兴趣。这种对身体审美的极力展示一旦与消费主义相耦合,便成为一种消费主义意识形态的身体叙事,即以身体的名义带来消费的快感。消费作为一种具有约束机制和控制功能的集体行为,它既是一种进行消费规训的价值体系,也是一种面向消费的社会驯化模式。[14]从这个角度来看,消费主义是一种新的身体规训权力。短视频没有严苛的艺术标准和消费标准,人们愈加关注欲望的满足和身体的美化。在法国学者马塞尔·莫斯看来,“身体是第一个、也是最自然的工具。或者更确切地说,不讲工具,人的第一个、也是最自然的技术物品,同时也是技术手段,就是他的身体”[15]。从一个普通人成为短视频的热门播主,从“抗拒的身体”转向“驯服的身体”,是一个艰辛的训练过程。在这个过程中,作为“规训权力”的观众扮演着非常重要的角色。一方面,短视频中的身体表演是一项有“回报”的活动,人们从身体活动中获得愉悦、认同等“报酬”。为了保持从身体体验中获得回报的权利,短视频播主会主动对身体进行“自我”控制与训练。另一方面,观众对短视频身体表演的视觉消费,会形成一种话语权力,使得播主不断地驯化自己的身体,生成观众喜闻乐见的表演。不管是主动控制还是被动迎合,都在客观上形成对身体规训的权力。马塞尔·莫斯认为,身体技术的获得实际上就是一种文化传承的结果,任何行为都与身体所处的文化背景有关。身处视觉消费的娱乐化时代背景里,每个表演者的身体都会受到规训,演变成为美国技术哲学家唐·伊德所提出的“技术态身体”。
三、短视频中身体传播的价值思考
弗洛伊德在《自我与本我》中提出了自我、本我与超我的概念。其中,“本我”即原始的自己,它包含了人类的欲望、冲动等。而“自我”则是面对现实的我,是“本我”与外界环境之间的媒介。“超我”是道德化的“自我”,并压抑“本我”的冲动,是人格的最高境界。[16]“本我”“自我”与“超我”之间处在不断对抗、协商之中,三者之间达到平衡,精神价值世界才能正常运转。短视频中寻求认同价值,解放身体、异化身体唤醒的是“本我”,而抑制非理性冲动、重构身体传播价值则是对“自我”与“超我”的回归。
(一)认同忧思:被唤醒的“本我”
短视频内容中承载了丰富的身体叙事,其传播的身体符号被用来赋予意义,并以此建立身份认同。播主以吃喝、说唱、模仿、搞怪等肢体动作进行身体展示,而观众通过关注、点赞、刷屏与播主建立“粉丝—偶像”式的关系连接。在这种双向互动中,播主不断“寻求认同”,逐步实现自我认同与社会认同。在认同建构的过程中,普通人也能借助新媒介技术实现身体赋权。在柏拉图的哲学里,身体一直处于郁郁寡欢的失落之境,而在短视频所建构的声色犬马世界中,沉默的身体被重新唤醒。短視频作为一种强社交属性的新媒介形态,对个体社会存在感、生命意义感有着强烈的影响。短视频播主追求自我身体的展示,首先是解放身体潜能,使得自身进入愉悦的状态;其次是掌握自我表达的权力,并将之转化为参与社会交往的资本,以免自己被孤立在群体之外;再次是自我价值的实现,这种价值包括被人关注、个人尊严和社会存在感等。简而言之,短视频播主通过身体传播,获得社会认同感,从而感受到了生命的意义和价值。
但是,在短视频平台流行的内容中,不仅有关于情感、技艺、娱乐等被主流价值认可的身体展示,还充斥着大量猎奇、低俗、暴力的原始物语。快手上直播“庆阳女孩跳楼”“未成年妈妈”等,抖音上热裤女孩“社会摇”和色情内容“马桶大战”,以及吃玻璃、炸裤裆、手切砖、猛灌酒等内容,这些网红乱象都是对身体符号的异化,严重违背了社会规范和伦理。在短视频中,身体异化与传播失范,可以理解为是“本我”驱逐“自我”和“超我”的后果。“本我”完全受“快乐原则”的支配,我行我素,不理会社会道德和习俗规范。部分播主为了博得关注、寻求认同、获得利益,炫丧、炫丑、炫排场,甚至秀退学、秀残疾、撕逼、堕胎等许多三观不正甚至毁三观的短视频,却能收获数千粉丝和疯狂点赞,评论区里更是清一色的“双击666”“老铁没毛病”。传播者为了满足“本我”的欲望和冲动,无所不用其极,甚至不惜作践自己取悦他人。在身体传播价值被重现发现与挖掘的过程中,人们的心灵和精神并没有被解放出来。
(二)价值重构:“自我”与“超我”的回归
短视频的魔性引力在于,它满足了“本我”的欲望和幻想,用户从中获得感官刺激、引发共鸣。抖音中毒的人,一刷就停不下来,快手成瘾的人,陷入快乐的癫狂。但是短视频中“自我”“超我”与“本我”的较量从未停歇,试图将“本我”拉回到价值秩序的轨道上来。弗洛伊德曾将“本我”比作马,“自我”喻为骑手,“自我”与“本我”的关系就像是骑马。马是向前的驱动力,骑手掌控着方向,骑马就是“自我”与“本我”博弈的过程。在短视频中,“本我”的马时常跑偏了方向,冲破身体传播的价值围栏,甚至违背社会道德和法律的界限。因此,短视频需要回归“自我”与“超我”,重构身体传播价值问题。
首先是尊重人本主義。播主们为了消磨时间、寻找乐子,浮夸、荒诞的身体叙事成了最主要的博出位方式。为了满足看客的猎奇心理,他们空手劈榴莲、胸口碎大石、生吞猪大肠、秀刺青文身等,对身体进行异化成了所依赖的资本。“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是中国古老的伦理哲学,对身体异化正是侵犯了神圣的身体。“不敢毁伤,孝之始也”,短视频中解放肉身“本我”的同时,还应当尊重人本主义的身体,不能鼓吹肉体享受,更不能对躯体进行无情的蹂躏。
其次是弘扬道德秩序。短视频中充斥着抖胸卖萌的红唇蛇精妹子,也聚集着迷失在“c哩c哩”长腿短裙舞蹈中的宅男。除了对颜值、性感的过分强调,还对荼毒中小学生的逃课、炫富之风大肆渲染,温婉现象级爆红的背后,是整容、辍学和夜店咖的负能量。抖音曾因传播不良内容被多次封禁、解封,《人民日报》对其点名批评,“别只讲流量而罔顾正能量”,不能“犯了改,改了再犯”。在“本我”的马走向歧途的时候,“自我”需要努力抑制、摆脱“本我”的泛滥,接受搞笑但抵制恶搞,坚持弘扬道德秩序。
最后是恪守法律规范。在短视频繁荣的背后,野蛮生长、哗众取宠的问题日益突出,甚至触犯法律红线的内容时有出现。“暴走漫画”曾发布一条涉嫌侮辱英烈的短视频,“王尼玛”在台上戏谑董存瑞和叶挺烈士的南腔北调,竟能不时博得台下阵阵笑声。除了对英烈等主流价值的侮辱,各种低俗信息、虚假信息也都被作为追逐利益的“摇钱树”大行其道。2018年以来,几乎所有的短视频APP都经历过被整改或下架,单抖音在7月份就永久封禁账号近4万个。“超我”所奉行的是对道德、法律的遵循,播主战胜“本我”的欲望,恪守法律规范,才能引导短视频内容健康发展。短视频平台实现“超我”化,才能在法律规范的框架内有序运行。
[本文为郑州大学意识形态安全研究中心一般项目“意识形态传播:从范式转换到体系建构”(YSXT-2017-035)的阶段性成果,为“河南省高等学校哲学社会科学创新团队支持计划”(项目编号2017-CXTD-01)的阶段性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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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为郑州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2016级硕士生)
编校:王志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