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健康促进研究的演进脉络与前沿热点——基于CiteSpaceⅤ的文献计量与可视化分析

刘 路，史曙生

◂运动与健康科学

国际健康促进研究的演进脉络与前沿热点
——基于CiteSpaceⅤ的文献计量与可视化分析

刘 路1，2，史曙生1

（1.南京师范大学 体育科学学院，江苏 南京210046；2.盐城师范学院 体育学院，江苏盐城224002）

以Web of Science数据库所收录的国际健康促进研究相关文献为研究对象，利用CiteSpaceⅤ软件对2005—2016年健康促进领域3 839篇研究论文及参考文献进行文献计量与可视化分析，梳理国际健康促进研究的演进脉络，探索该领域发展的前沿热点。研究表明，当前国际健康促进研究力量主要集中在美国和欧洲发达国家，研究内容呈现多学科交叉的特点；研究演进脉络清晰，与同一时期的时代背景相融合，各阶段研究主题明确、热点各异；现阶段研究的前沿聚焦于中老年人健康促进、体力活动对各类疾病的预防与干预、健康政策解读与执行等方面。

健康促进；演进脉络；前沿热点；知识图谱；文献计量

随着现代社会的发展，人们逐渐意识到健康不只是单纯地避免或治疗疾病，它的实现更取决于人们的日常生活及所处的社会环境。健康促进作为一种新的策略和模式应运而生并不断发展，逐渐形成了一个稳定且有影响力的专业领域。作为研究人类健康问题的多学科交叉领域，对其发展走向的把握面临着巨大的挑战。一方面随着社会的发展与环境的变迁，健康知识更新、变革的速度不断加快；另一方面，健康问题被越来越多的学科和专业所引入研究和应用，并构建出大量具有各专业特色的理论模型和实践方法。尽管如此，健康促进作为一门科学必然有规律可循，可以通过对文献的回顾与评估对其进行梳理与总结，从而为今后的健康促进研究提供参考。以Web of Science数据库中收录的健康促进研究文献为研究对象，基于CiteSpaceⅤ软件对国际健康促进领域的文献进行计量和可视化图谱的绘制，解读国际健康促进研究的基本概况，通过梳理其演进脉络，探索该领域发展前沿的热点问题，以期为我国健康促进研究提供一定的学术参考。

1 数据来源与研究方法

1.1 数据来源

健康促进已被公认为一个涉及多部门、多社会层次的合作领域［1］，1986年，世界卫生组织（WHO）首次对健康促进做了定义：旨在促进人们提高和改善他们自身健康的过程。当前学界对于健康促进概念的界定仍在不断探讨中，主要从活动（项目、政策等）、过程（基本机制）、目标（操作性结果）和目的（最终结果）等四个方面来进行解析。随着社会的不断发展，健康促进的概念外延不断丰富，研究的内容也在不断扩展［2－4］。本研究数据来源于 Web of Science TM核心合集数据库，数据库选择SSCI（Social Sciences Citation Index）和 A＆HCI（Arts＆Humanities Citation Index），以“health promotion”为主题对2005—2016年所收录的文献进行检索。为保证数据的有效性，筛选剔除没有文献作者、标题、关键词、来源出版物或摘要等信息的论文，最终确定文献3 839篇，并将以上题录信息全记录及引用的参考文献以纯文本形式下载保存，以备数据处理与分析。数据检索及下载截止时间为2016年10月16日。

1.2 研究方法

CiteSpaceⅤ是一种多元、分时和动态的可视化软件，在绘制科学研究领域内的知识图谱、分析不同类型与特征的引文网络及识别、呈现相关领域的发展动态、趋势等方面有着较强的技术和功能优势［7］。将3 839篇健康促进研究文献在JAVA环境下使用CiteSpaceⅤ可视化软件绘制科学知识图谱，并结合文献计量法对国际健康促进研究的演进脉络与前沿热点进行文献计量和可视化分析。

2 国际健康促进研究概况分析

2.1 国家（地区）分布

通过对研究所在的国家（地区）进行文献计量，可以了解不同国家（地区）对相关研究领域的关注度和贡献度。为明确国际健康促进研究的地域空间分布，以国家（地区）为分析对象，在CiteSpace软件中 Node Types界面选取“Country／Region”经数据处理分析得到了国际健康促进研究国家（地区）可视化结果图。科学知识图谱中的每一个节点表示一个国家（地区）类别，节点的大小与其频次成正比；而节点之间的连线次数说明节点间共现的频次，节点间距离的远近反映其研究关系的亲疏［8］。如图1所示，国际健康促进研究国家（地区）可视化结果图共有133个节点、511条连线，说明共涉及到了133个国家（地区），并产生了511次国家（地区）间互动研究。国际合作科学研究是现代科学研究的显著特点之一，在健康促进研究领域中，这一趋势尤为明显，当前呈现出了以美国为中心的国家（地区）间互动交流与合作态势。我国的健康促进研究从图谱上看，与其他国家（地区）连线众多，看似也符合这一趋势，但通过文献的梳理发现，我国研究的主体主要由香港地区学者构成，大陆学者的国际化交流与合作仍有待进一步发展。

图1 国际健康促进研究国家（地区）可视化结果

将图1数据进一步提炼分析，得出了国际健康促进研究文献主要国家／地区分布表，如表1所示，健康促进研究文献总量排名前五的分别是美国、澳大利亚、加拿大、英国和德国。在可视化知识图谱中，中心性值（Centrality）大于0.1的词说明其具有较强的影响力。健康问题是全球各国（地区）所关注的热点，其研究的规模与国家（地区）的发展水平密不可分。美国作为世界第一强国，健康促进研究的数量、层次及成果关注度都居于绝对的领先地位。

表1 国际健康促进研究文献主要国家／地区分布（2005—2016年）

2.2 主要学科组成

健康促进是一个多学科交叉的综合研究领域，不同学科和专业的视角为研究健康促进提供了丰富的理论和方法基础。Web of Science数据库将各学科类别划分为以下几大类：生命科学与生物医学、自然科学、应用科学、艺术与人文科学和社会科学，在这5类的基础上又扩展为151个小类，这种分类方式不同于我国的学科划分，更加注重学科间的交叉。科学知识图谱中的每一个节点表示一个学科类别，节点的大小与其频次成正比；而节点之间的连线次数说明节点间共现的频次，节点间距离的远近反映其研究关系的亲疏［8］。如图2所示，国际健康促进研究学科可视化结果图共有110个节点，415条连线，说明共涉及到了110个分支学科，并产生了415次学科交叉。

图2 国际健康促进研究学科可视化结果

将图2数据进一步提炼分析，得出了国际健康促进研究文献主要相关学科分布（表2）。

表2 国际健康促进研究文献主要相关学科分布（2005—2016年）

如表2所示，健康促进研究文献主要学科为公共、环境和职业健康学科，其发文量为1 904篇，中心性高达0.54，显示出该学科的核心地位，其次分别为健康保健科学与服务（438篇）和健康政策与服务（340篇）等。多学科的理论视角和研究方法，使得健康促进的研究视野更加广阔。

2.3 主要期刊来源分布

对一个学术领域做文献来源的期刊分布，能够确定该研究领域的核心期刊分布。依据期刊载文量，表3列出了国际健康促进研究领域的主要期刊来源信息，3 839篇文献共来自于499种来源出版物，其中英国的《国际健康促进》杂志载文量为182篇，排名第一；英国的《欧洲公共卫生杂志》载文量为137篇，排名第二；美国的《美国健康促进杂志》载文量为104篇，排名第三（表3）。且这3种期刊5年影响因子均在2.25以上，充分显示出这些期刊在健康促进研究领域的权威性。对文献主要期刊的来源进行分析，可以帮助健康促进领域的研究人员选择较佳的投稿方案，并有利于研究者选取和阅读恰当的参考文献，从而提高健康促进研究的针对性和实效性。

表3 国际健康促进研究文献主要来源（2005—2016年）

2.4 核心研究者分布

文献作者的分布状况是该领域科学研究的缩影之一。对于作者分布的研究可以把握该领域研究的广度与深度，健康促进研究领域的繁荣发展，离不开一批理论功底扎实并有丰富成果的核心研究者。但核心研究者的分布统计不能单纯观察作者的发文量，还应当考虑其成果被其他研究者所引用的数量。在Cite Space软件分析出高被引作者的结果后，剔除如世界卫生组织（WHO）、美国卫生与公众服务部（US Department of Health and Human Services）及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Centers for Disease Control and Prevention，CDC）等机构署名，如表4所示，Goetzel Rz和Whitehead D其发文量与被引频次均位于前列，体现出两位学者在健康促进领域丰富的成果与较权威的学术地位。

表4 国际健康促进研究核心研究者（2005—2016年）

3 国际健康促进研究的演进脉络分析

关键词体现出文章所要表达的核心主题和主要内容，通过对关键词词频变化的分析可以了解相应领域的研究热点。关键词共现是对数据集中作者提供的关键词的分析［7］。在CiteSpace软件中将Node Type选择为“Keyword”，设置好相关参数后，可得到文献关键词的共词网络（图3），3 839篇参考文献的关键词可视化结果图共有137个节点和897条连线。此外，本研究按年度对当年所出现的高频关键词进行统计，列出健康促进研究高频关键词列表（表5）。该表中每年度高频关键词是将前面若干年中已出现过的关键词剔除后所列，这样更有助于呈现近10年国际健康促进研究热点的演进。从这些关键词的中介中心性可以发现具有重要影响节点的出现年份为2008年和2013年，而节点与节点之间的转化可以呈现健康促进研究热点的演进历程。根据图3中关键词的节点转化和表5中各年度高频关键词的中介中心性，可将2005—2016年国际健康促进研究分为以下三个阶段：

第一阶段（2005—2007）：主要探讨健康促进预防与干预的基本手段，采取体力活动（运动）和健康教育等手段进行健康的干预。高频关键词主要有运动（exercise）、体力活动（physical activity）、关怀（care）、教育（education）和干预（intervention）等，以上关键词的中心性值均高于0.10，显示出了较高的学术影响力。在这些关键词所出现的范围中选取被引频次较高的文献，以了解把握这一阶段研究的热点，例如Penedo FJ等梳理综述了运动与身心健康关系的研究，通过身体活动的干预可以有效地促进健康［9］；Hallal PC等系统性回顾了青少年体力活动对健康的影响，提出体育活动的促进干预必须在青少年时期尽早开展，但运动的具体剂量尚不明确，还有待进一步研究［10］；McNeill LH等列举了社会环境不同维度及其机制对健康促进的影响［11］；美国癌症协会出版的指南提供了关于饮食和身体活动模式的建议，倡导个体选择健康的行为以预防癌症的发生［12］；在西方社会宗教性的背景下，Campbell等提出基于教会的健康促进干预可以涉及到广泛的人群，有利于缩小健康水平的差距［13］。由于不健康生活方式问题日益全球化，在2004年召开的第57届世界卫生大会上，专门制定并通过了《饮食、身体活动与健康全球战略》，强调了身体活动在健康促进中的重要作用并倡导健康的生活方式［14］。在此社会背景之下，这一阶段国际健康促进研究的热点聚焦于身体活动［15－16］、饮食［17－19］对健康的干预效应与影响中。

第二阶段（2008—2012）：更加重视对目标人群的健康干预与促进，针对不健康的行为展开理论研究和实证分析，凸显出研究目标的针对性。这个阶段重要的关键词包括青少年（adolescent）、儿童（children）、风险（risk）和肥胖（obesity）等。2009年国际健康促进大会通过了《促进健康与发展》决议，关注到青少年身体活动减少、久坐行为增多等问题需要引起全社会的面对与支持，在这一阶段中健康促进研究领域涌现出大量关于青少年体质健康促进的研究，具有代表性的包括Ortega FB等综述了青少年体质健康促进的最新研究进展，研究表明青少年心肺功能与腹型肥胖有较强关联；心肺功能和肌肉力量成为青少年心血管疾病的重要风险因素；改进提高青少年的肌肉力量和速度、灵敏素质能够积极促进骨骼健康；同时改善青少年的心肺功能，还能有效改善抑郁和焦虑的状况［20］。Patel V等综述了在中低收入国家影响青少年儿童心理健康的风险因素，并提出了相应的保护措施［21］。但是，Harris KC等通过6个月的随机对照实验研究指出，以学校为基础的体力活动干预措施并没能有效改善青少年的BMI指数，单纯依赖增加青少年在学校的身体活动量不足以改善其肥胖的问题［22］。而Webber LS等通过研究认为，采取学校－社区联合干预的形式增加在校女生的体力活动可以有效改善体重［23］。

第三阶段（2013—2016）：关注各类疾病对健康的困扰与危害，特别是心血管疾病和心理疾病，研究的目标人群转向中老年人，同时更加重视健康政策的制定与实施研究。这一阶段重要的关键词包括患病率（prevalence）、元分析（meta－analysis）、成年人（adult）、生活质量（quality of life）和政策（policy）等。Earle－Richardson G等探究了社区卫生部门对健康促进的影响［24］，Johnson－Shelton D等针对儿童肥胖问题，探讨社区与学校联动干预机制［25］。随着社会的转型发展和时代的变迁，需要改变及更新相应的研究视角，例如，Cushing CC、Lood Q及 Beelmann A采用元分析（meta－analysis）的研究方法针对不同人群健康促进的干预进行量化和评价［26－28］。在2013年召开的第八届国际健康促进大会上，颁布了《实施“将健康融入所有政策”的国家行动框架》，为健康促进政策的有效推进与实施提供了组织和技术保障［29］。在此背景之下，学界开始关注健康促进政策的研究，Malta DC等指出健康作为一项基本人权，任何个体与集体都有捍卫健康的权利，都应当以满足社会健康需求为目标，为保证国家健康促进政策（PNPS）保持活力，对于其修订仍在进行之中［30］。De Leeuw E等强调政策的制定是实施健康行动的关键，公共卫生、健康促进和教育研究应当在健康政策的科学视野下开展［31］。

图3 健康促进研究热点时区可视化图谱

表5 国际健康促进研究高频关键词（2005—2016年）

4 国际健康促进研究前沿热点分析

关键词共现可视化图谱中的节点代表关键词，节点越大表示该词在文献中出现的频次越高，说明其在相应领域中占有重要的地位。由于在上文健康促进研究演进脉络中分析涉及到的关键词数量众多，为保证核心关键词即研究的前沿热点在可视化图谱中的明晰度，在制作图4时将CiteSpace软件中Selection Criteria选项调整为Top25。

图4 健康促进研究关键词共现可视化图谱

由图4可知，“health promotion”是其中最大的节点，但由于其本身就是健康促进研究的表达词汇，所以意义不大。除此之外关键词中心性超过0.1，具有较强影响力的热门词汇包括intervention（0.18）、physical activity（0.15）、prevention（0.13）、risk（0.1），这些共同连接着 prevalence、obesity、public health及adolescent等关键词形成了研究的热点。纵观近10年国际健康促进研究领域的文献，其研究的前沿正是由这些热点主题逐渐聚集而形成。综合高频突现词和演进脉络分析可以发现，国际健康促进的研究主题始终紧贴社会背景，针对当代所涌现出来的热点论题进行阐述和研究，同时研究注重理论和视角的创新，从不同的角度来探讨健康促进理论和实践的问题。尽管领域研究发展需要这些理论和方法上的创新，但这并不意味着应当完全抛弃旧有的理论视角，例如，体力活动对于各种慢性疾病的预防、治疗和康复；改善青少年体质健康的路径和策略分析以及抑郁症、焦虑症等心理健康问题的干预等仍然是当前研究领域的前沿热点。问题依然存在，研究就理当持续。综上所述，将当前国际体质健康促进研究的前沿热点归纳如下：

4.1 体力活动促进健康研究

体力活动促进健康，主要是通过遗传、环境、行为和生活方式等的综合作用，通过改善健康相关的体质指标及健康状况指标产生效应的［32－33］。体力活动与健康之间存在着双向的关系，规律的体力活动可以促进个体的健康，而健康状况也会影响体力活动水平，当然个体的健康状况并不完全取决于体力活动，遗传、行为生活方式、社会环境和心理环境也会对健康产生综合的影响，图5描述了体力活动与健康之间的相互关系。

图5 体力活动、健康相关体质和健康之间的关系模型

随着社会的不断发展，在物质生活不断丰富的今天，人类也面临着各种疾病的挑战与危害，这其中既包括肥胖、高血压、高血脂等身体疾病，也涉及到抑郁症、焦虑症和人格异常等心理健康问题。身体活动能够像药物一样防治各种疾病已被大量研究所证实，Warburton等人认为，理论上体力活动和慢性疾病存在一个线性关系［34］，即越缺乏身体活动的人，其患慢性疾病的机率就会越高。而规律的体力活动能够显著降低死亡率，带来不同程度的健康益处［35］。不同学者在其最新研究中都秉承“运动是良药”的原则，认为体力活动相比其他卫生医疗手段更具有经济性，增加身体活动量对于各类疾病的预防、管理和康复有着积极影响［36－38］。健康效应依赖于体力活动的剂量（类型、强度、频率、持续时间和活动量），两者之间存在着量效关系（dose—response Relationship）［39－40］。合理的体力活动剂量（dose－response）对全因死亡率（premature all－cause mortality）［41－43］及各种慢性疾病：心血管疾病（cardiovascular disease）［44－46］、癌症（cancer）［47－48］、二型糖尿病（type 2 diabetes mellitus）［49－50］和骨质疏松（osteoporosis）［51－52］等 7种慢性疾病具有显著的疗效。

尽管目前的科学研究证实了体力活动对健康的促进作用，但身体活动量不足的现象在全球范围内却普遍存在。据Thornton JS的研究，在加拿大，有五分之四的成年人达不到国家制定的体力活动准则，即每周150 min中等以上强度的体力活动。每年超过80%的加拿大人更愿意从医生那里直接获取他们的健康信息，而绝大部分的医生并不会为他们提供运动处方的建议。体力活动对健康的促进不能仅局限于剂量效应的研究，需要从人们的意识和观念入手，提高人们的认知［53］。

4.2 中老年人健康促进研究

面对日益突出的全球人口老龄化问题，如何改善老年人生活质量、减轻国家医疗保障负担等论题成为健康促进研究领域关注的前沿热点。在北欧国家，老年人的数量和比例越来越大，对社会医疗保健体系影响明显。对此北欧国家的指导方针是“家庭是最佳养老场所”，强调家庭护理、预防工作和健康促进的功能［54］；Shearer NBC等强调社区赋权及参与对老年人健康促进的作用［55］；Bardach SH等指出针对老年人的饮食和体力活动问题，应当提供形式多样的生活方式咨询服务［56］。Turk MT等通过12周的行为干预对照实验，认为采取低强度的体力活动和增加水果、蔬菜和全谷物的饮食摄入可以有效地提高老年人的生活质量［36］。Dahl S等针对老年人身体活动、心理健康和膳食营养结构的制定计划做了可行性研究［37］。

4.3 健康政策的制定与执行研究

“健康融入一切政策”（Healthy in All Policies，HiAP）的理念和实践框架在全球不断发展，该理念是由世界卫生组织提出，旨在推进人口健康和卫生公平，构建出跨部门的公共政策解决方案，该方案系统考虑了卫生和健康系统的影响决策，寻求协同效应。近年来，政策（policy）及其实施（implementation）逐渐成为了健康促进领域的热点关键词，健康促进的实践与推进需要政策的目标指引和价值导向，才能不断提高工作的实效性。Furtado MA对国家健康促进政策进行了解读，并对文件中的概念进行了分析，认为健康的生活方式是每一个人的责任［57］。Albuquerque TIPE对国家健康促进政策的分析进一步验证了公民的认知与视野、政策的执行力等要素使得健康促进工作面临的机遇与挑战并存［58］。未来的健康促进研究应当更多地关注政策的科学制定，将运动科学研究的证据通过政策文本的形式应用到公共卫生实践中，通过教育、卫生、体育等部门的协同推进，实现体质健康状况的提升。

5 结论与启示

2005—2016年，国际健康促进研究的地区主要集中于美国和欧洲。研究内容广泛，呈现出多学科交叉的特点。在此期间研究的演进脉络大致可以分为三个阶段，这些阶段中的研究热点各异，既有基于“随机对照试验”这一黄金标准的因果关联的定量研究，也不乏宏观层面的政策分析与探究。研究的热点普遍与所处时期的社会背景相融合，研究主题具有鲜明的时代特征和明确的指向性。

通过以上对国际健康促进研究的文献梳理，提示我国的健康促进研究应当置身于时代变迁的社会背景中，通过诉诸个体所处的社会环境分析来干预目标群体的健康行为；在研究具体的干预措施时，应遵循恰当的方法论原则，采取定量与定性相结合的研究方法。无论是基于个体事实的解释，还是基于宏观的社会因素的探析，都应当从多学科的视角寻求合理的路径进行思辨与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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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volution and Research Hotspots of International Health Promotion：Bibliometric Analysis and Visualization Based on CiteSpaceⅤ

LIU Lu1，2，SHI Shusheng1
（1.Department of Physical Education，Nanjing Normal University，Nanjing 210046，Jiangsu，China；2.Department of Physical Education，Yancheng Teachers University，Yancheng 224002，Jiangsu，China）

Based on the core collection of papers from the Web of Science concerning the topics of the international health promotion research literatures，the Cite Space V was used to visually treat and analyze the data.Based on the mapping knowledge combined with health promotion，the authors intended to capture the core concepts and developmental process during 2005 to 2016.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 current international health promotion research mainly concentrates in developed countries in Europe and the United States，showing the characteristics of interdisciplinary research and the research on the evolution of clear structure，combined with the same background.Analysis shows that the researches are various and the research focuses on the elderly health promotion，interpretation of the physical activity intervention and prevention of various diseases，health policy and implementation etc.

health promotion；context of evolution；research hotspots；mapping knowledge；bibliometric analysis

G80－058，G804.2

A

1004－0560（2017）06－0069－08

2017-09-15；

2017-10-18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青少年体质健康促进：理论、实证与对策”（11BTY044）。

刘路（1984—），男，讲师，博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为全民健身与健康促进。

史曙生（1970—），男，教授，博士生导师，主要研究方向为全民健身与健康促进，E－mail：sssmxy＠126.com。

乔艳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