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文化运动》教学反思

刘孝勇 占心磊

摘 要：陈独秀之所以发动新文化运动，源于他对民国初年共和徒具虚名、民族危局依旧的反省。他认为，中国人没有觉悟是“造成今日危殆之势”的根本原因，所以，仅有政治层面的变革还不足以救中国，根本之图在谋国人的思想解放。

关键词：新文化运动；思想启蒙；新时代；新青年；新文化

陈独秀之所以发动新文化运动，源于他对民国初年共和徒具虚名、民族危局依旧的反省。他认为，中国人没有觉悟是“造成今日危殆之势”的根本原因，所以，仅有政治层面的变革还不足以救中国，根本之图在谋国人的思想解放，笔者对此深有感触，个性解放与思想启蒙在当时的时代背景下显得尤为迫切。

一、新时代的呼声

1912年中华民国南京临时政府成立，建立了亚洲第一个资产阶级民主共和国，政治上完成了从帝制向共和的转变，颁发了一系列促进民族资本主义经济发展的规章条例，民族工业迎来了一个“短暂春天”，资产阶级正准备大展宏图，政治前景一片大好，新时代期待新景象。但事实是新景象并未出现，农村地区仍出现诸如“皇恩雨露深帝德乾坤大”的君权思想，孔教会杂志等，甚至于1915年12月12日袁世凯称帝，试图改“中华民国”为中华帝国……

二、新青年的心声

（一）心声一：“拥护德先生与赛先生”，提倡民主科学，反对专制迷信

陈独秀在《敬告青年》中说道，“国人而欲脱蒙昧时代，羞为浅化之民也，则急起直追，当以科学与人权并重。”要想摆脱专制迷信的时代现状，提升人权意识，就要重视民主与科学，即德先生与赛先生，民主，不仅包含民主政治，还包括自由、平等等公民意识，尤其是个性解放与思想自由；科学不仅包括科学思想、科学精神、科学的世界观和方法论以及具体的科学技术和科学知识，同时还包括反对迷信、反对偶像崇拜、宣传进化论等内容，尤其是新的评判事物的价值标准。陈独秀先生更是在《新青年》第6卷第1号写道，“要拥护那德先生，便不得不反对孔教、礼法、贞节、旧伦理、旧政治。”

（二）心声二：“打倒孔家店”，提倡新道德，反对旧道德

陈独秀在《新青年》第1卷第5号中写道，“儒者三纲之说，为一切道德、政治之大原。君为臣纲，则民于君为附属品，而无独立自主之人格矣；父为子纲，则子于父为附属品，而无独立自主之人格矣；夫为妻纲，则妻于夫为附属品，而无独立自主之人格矣。”旧道德就是以儒家三纲为核心的传统道德。传统道德下，所有人都是“君主”的附属，个人无独立人格，无自由平等意识。以孔子为代表的旧道德是为专制统治服务的精神权威，是思想束缚的精神枷锁，阻碍了民主政治的实现。要想实现个人的思想启蒙与政治上的民主，必须反对旧道德，因而提出了“打倒孔家店”。

（三）心声三：“主张白话文”，提倡新文学，反对旧文学

蔡元培在《中国新文学大系》总序中说道，“为什么改革思想，一定要牵涉到文学上？这因为文学是传导思想的工具。”旧文学的载体是文言文，文言文是给人“看”的，而不是“听”的，不利于新思想的传播与文化的大众化；新思想，需要新的传导工具，即新文学，需要新的载体，即白话文。新文学的首倡者是胡适，他在《文学改良刍议》中就文学形式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即提倡白话文，反对文言文；陈独秀则在《文学革命论》中从文学内容方面加以发展，提出语言要通俗易懂，利于理解和宣传；鲁迅则将形式和内容有效结合，写出第一篇白话小说《狂人日记》；刘半农则使用标点符号，首创“她”字，完善了新文学的语法结构，彰显新时代背景下的男女平等与个性解放。

三、新文化的回声

陈独秀在《新青年》第6卷第1号写道，“……我们现在认定只有这两位先生（笔者注：德先生与赛先生），可以救治中国政治上、道德上、学术上、思想上一切的黑暗。”事实也正是如此，新文化运动在政治、道德、学术和思想四个维度方面都产生了重大影响。

政治上，人民享有主权、政府由人民投票选举产生、权力制衡等政治民主和反专制反特权的共和、宪政、人权、自由、平等、博愛等民主理念得到进一步传播，沉重地打击了专制主义，是辛亥革命在思想文化领域的延续，弘扬了民主科学思想，启迪民智，促进了个人对民主内涵的深入认识。

道德上，打倒孔家店，对统治中国几千年的意识形态、思想体系、文化传统进行厘清与扬弃，为解放思想和文化的多元化发展创造有利条件，动摇了传统礼教的思想地位，推动了自由、平等思想的传播和人性的解放。

思想上，北大中文系学生杨振声说，“《新青年》像春雷初动一般……惊醒了整个时代的青年，他们首先发现自己是青年，又粗略地认识到了自己的时代，一些青年逐渐地以至于突然地打碎了身上的枷锁，歌唱着冲出了封建的堡垒……”陈独秀说，新文化运动是人的运动，对青年知识分子的觉醒起到了巨大的推动作用，有利于个性解放与思想启蒙。

无论是“个人解放”还是“个人自由”，都是基于个人思想启蒙的时代呼声的大背景下，以《新青年》为宣传刊物、以北京大学为主阵地，以民主科学为核心、新道德为前提和新文学为手段进行实践探索，为马克思主义的传播与新民主主义革命奠定重要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