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分析英语词汇学研究中的形态结构术语

【摘要】英语词汇学的学习是英语专业本科阶段的必修科目。但学生普遍反映，词汇学中形态结构方面的几个术语很难区分和理解。研究发现，不同著作和教材中对这些术语的分析解释都不同。因此，笔者拟对这些不同研究进行比较分析，总结出相对合理易于理解的术语框架。

【关键词】词素 形素 词素变体 词根 词缀 词干

一、前言

在中国和西方的语文研究中，“词”一直是不可或缺的内容。英语中的lexicology（词汇学）这个名称是Noah Webster于1828年创造的。21世纪以来，随着计算机科学的发展和语言学研究的深入，词汇研究在西方，尤其是欧洲，引起了越来越多的重视，相继出版了一系列的词汇学著作。词汇学习也越来越受到师生的重视。了解词汇学知识，尤其是关于词汇形态结构方面的知识，有助于加深对词汇的理解，提高语言运用能力，也可以加强词语的释义和辨析，加深语言教学的深度。近年来，依据笔者的教学实践经验发现，学生们在理解形态结构相关的几个术语的时候，往往产生很多困惑，有些术语的概念解释不清，还有概念重合的现象。因此，本文拟对英语词汇学中形态结构方面的几个重要术语进行详细的区分和解释。

二、词素、形素和词素变体

词素（morpheme）是英语词汇形态结构研究中最基本的一个概念。对此概念，George Yule在《语言研究》这本语言学入门教材里给出这样一个定义—词素是最小的意义单位或者语法功能单位。而在陆国强所编的《现代英语词汇学》中，他认为，这些不可再分的最小的有意义部分是形位（morpheme）。Morpheme这个词有不同译法，如词素、语素等。他认为采用形位这个译法，根据是此词原由希腊语morphe和法语-eme构成，morphe作“form”解，-eme作“unit”解。而在张维友所编的《英语词汇学教程》里，词素被定义为最小的有意义的单位。以decontextualization为例，该词中含有de-，con-，text，-al，-ize，-ation六个词素，每个词素都有其特定的意义。词素是形态结构中的一个抽象概念，它在语音和形式上的具体表现叫做形素（morph）。因此，词素是抽象的，放在大括号里；而形素是具体的，表现形式可以是语音或者书写形式。比如大括号的〔big〕代表一个词素意义，其语音表现形式为/big/，其书写形式为big，二者即是该词素〔big〕的语音和书写的形素。这类词如big，tree，bird叫做单词素词。有些词素在英语中则由几个不同的形素来实现。比如，表示复数概念的词素〔-s〕在不同的语音环境下，会有几个不同的具体发音，比如cats/s/，bags/z/，matches/iz/，那么/s/，/z/，/iz/就是词素〔-s〕在语音上的三个形素，书写上的形素就体现为-s，-es。同一个词素的不同形素形式也叫做它的词素变体，比如-s，-es，/s/，/z/，/iz/都是是词素〔-s〕的词素变体。

三、词素分类

词素根据功能不同，可以有不同的分类方法，比如首先根据词素能否自由存在，可以分为自由词素（free morpheme）和粘着词素（bound morpheme）。自由词素形式上可以像词一样独立存在且有完整的意义，因此也叫自由词，这个概念在各个研究中是统一的。而对于粘着词素，不同的词汇学教材里稍有差异，比如陆国强的《现代英语词汇学》中，粘着词素只表示附加意义或语法意义，且不能单独使用，如unkind和hopeful中的un-和-ful具有附加意义且并不构成词的语义基础，因此有时候在构词法中叫构词词缀。该定义仔细分析，存在一定问题，比如有些词如recept，其中的re-肯定是粘着词素，而-cept是该词的核心意义，但是它并不是自由词素，因此笔者认为粘着词素只是具有附加意义这个定义是不够全面确切的。而在《英语词汇学教程》里和《语言研究》中，粘着词素均被定义为不能自由存在，只能附加在其他形式上的词素叫粘着词素，这个定义从结构上区分了两种词素，且避免了上面这个-cept词素的归类问题。另外，这两本书里都提出，词素从功能上还可以分为实义词素（content morpheme）和语法词素（grammatical morpheme）。实义词素指的是具有实际意义的词素，可以是自由词素也可以是粘着词素如-cept等。语法词素只具有语法意义，包括表示曲折意义的九大粘着词素（表示名词单复数-s or -es，动词的单三形式-s or-es，过去式-ed，过去分词-ed，现在分词-ing，名词的所有格s和形容词的比较级-er以及最高级形式-est），和表示语法意义的自由词素如介词，连词，冠词和代词等，这些词也叫功能词。

从构词法来讲，词素可以分为词根（root），词缀（affix），词干（stem），词基（base）。这几个概念就比较难区分，在加上和上面自由词素和粘着词素有交叉重合的部分，这就构成了形态学研究上的难点和重点。首先，词缀被广泛定义为附加在其他词或词素上用来修饰意义或起语法功能。因此，所有的词缀都是粘着词素。词缀按照功能分为派生词缀和曲折词缀。派生词缀可以派生出一个新词，或改变其词汇意义，或改变其词性，例如-ful改变词性，把名词变为形容词；un-改变词义，等等。派生词缀可以是前缀，也可以是后缀，前缀通常改变词义（也有改变词性的，如en-在enlarge，enrich中，a-在asleep，alone中），后缀通常改變词性（也有少量改变词义的，如careless中的-less）。屈折词缀也叫屈折词素，是用来表示屈折变化的，包括表示名词单复数-s or -es，动词的单三形式-s or-es，过去式-ed，过去分词-ed，现在分词-ing，名词的所有格s和形容词的比较级-er以及最高级形式-est。屈折词缀都是后缀。

词根的广泛定义是“the basic form ofa word which cannot be further analyzed without total loss of identity”. 为了和其他三个概念区分，张维友将其定义为“a root is that part of a word form that remains when all inflectional and derivational affixes have been removed”，也就是说把所有词缀都去掉，剩下的就是词根，如internationalist去掉所有词缀就是词根nation。但有一个问题，如receptionist，去掉所有词缀剩下的-cept是词根，但是该词根不是独立的自由词，因此张维友提出来这一类词根叫做粘着词根，类似的词根还有比如-mit-，-dict-，-ced-，-ceive-等等。因此，词根应该分为自由词根和粘着词根。为了和词根进行比较，词干的定义，可以理解为把所有屈折词缀去掉剩下的就是词干，如mouthfuls的词干就是mouthful，handcuffs的词干就是handcuff。因此，词干可以是一个或几个自由词，或者自由词素加若干派生词缀。最后一个概念就是词基，这个术语目前国内仅出现在张维友的《英语词汇学教程》，指任何可以添加词缀的形式，可以是词根，也可以是词干。该书里有这样一个例子，nation（root， stem， base）， national（stem， base）， international（stem， base）， internationalist（stem， base）， internationalists.

四、小结

本文以英语词汇形态结构中的几个常见术语为例，结合不同研究发现，阐述了词素，形素，词素变体和词素分类等概念，尤其对词素分类进行了详细解释，旨在帮助英语专业学习者理清这些术语的范畴，区分这些概念，以便更好理解英语词汇学知识和词汇结构，进一步提高运用词汇和分析词义的能力。

参考文献：

[1]Crystal，David.A Dictionary of Linguistics and Phonetics.Oxford：Basil Blackwell in association with Andre Deutch，1985.

[2]Yule，George.The Study of Language.Cambridge：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85.

[3]陆国强.现代英语词汇学[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1999.

[4]陆先鉴.英语词汇学中易混淆的几个专业术语[J].湖北教育学院学报，2007（6）：115-116.

[5]陆先鉴.英语词汇学中形态结构专业术语剖析[J].中国科技博览，2010（14）：192-193.

[6]张维友.英语词汇学教程[M].武汉：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2004.

作者简介：樊晓培（1985-），女，河南郑州人，郑州大学西亚斯国际学院外语学院讲师，研究方向：英语教学和语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