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小说《蛙》中的现代主义因素

孙雨琼

【摘要】小说《蛙》是我国当代作家莫言的代表作品，这部作品不但具有浓重的现实时代主义色彩，也通过幻觉现实主义将民间故事、历史与社会融合在一起，让莫言一举成为中国文学诺贝尔奖第一人。我们在阅读《蛙》这部作品时，所感受到的是中国曲折且艰辛的复杂历史现实，它具有现实主义色彩，是对世界性与民族性的有机结合过程。在读过《蛙》之后，我希望谈谈小说中多重的象征意义和文学手法运用的荒诞性。

【关键词】《蛙》 长篇小说 现代主义 象征意义 文学手法 荒诞性

【中图分类号】I2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5-3089（2017）48-0083-02

《蛙》是一部深沉的现实主义长篇小说，它所展现的时代画面具有宽广性与跨越性。仅仅通过一名乡村妇产医生的形象角度来重点回顾我国的计划生育政策推行及其对社会发展进程的深刻影响。这种对时代现实复杂性的阐释是一针见血的，在读过这部作品后我们也非常明显的感受到莫言对于生命伦理深沉的思考。

一、《蛙》的象征意义

《蛙》具有现代主义象征性，作品中所采用的现代主义象征手法颇多，而且异于传统象征手法，特别是在宽严、远近与虚实方面存在较大差异，它的范畴更加宽泛、象征及象征物之间的关系更虚、距离更远，这让现代主义背景下它的象征内容也更加丰富，这是我们在阅读这部作品后所总结出的感受。

虽然这部小说以“蛙”命名，但实际它却是写人的，按照小说文本中的解释，“蛙”谐音于女娲中的“娲”、娃娃中的“娃”以及哇哇大哭中的“哇”。因此“蛙”实际是象征指代人本身的，它具有多重象征。

如果它是象征，那我們就可以根据自己的意象去从不同角度解读它，拥有自己独立的体会，或凭借情感去理解它，或凭借人生阅历去剖析它，最终充实它。在作品中，莫言运用了大量篇幅来描写姑姑在月夜路上遇到蛙群，它们气势磅礴，一同涌到姑姑身上，虽然姑姑挣脱了青蛙，但几乎已经一丝不挂，相当窘迫的逃离蛙群。从那以后，青蛙成为了姑姑最害怕的东西，为什么青蛙会夜袭姑姑，这不禁让我们思考。姑姑是一个坚决执行计划生育政策的人，她甚至不惜一切极端野蛮的手段来生生剥夺人出生的权利，这也许是青蛙夜袭姑姑的原因，可以将其理解为一段复仇。而“蛙”本身则可以被理解为未出生的生命象征，它们希望姑姑能够忏悔自己对待生命的做法，也希望唤起更多现实中人的反思[1]。

二、《蛙》的荒诞文学表现手法

在《蛙》中，我们所阅读到的是在计划生育这样一个大政策环境背景下的人生百态，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同的心理想法，但作品中他们的表现是非理性与极度夸张的。

这里列举两个作品中的桥段，还是姑姑被青蛙夜袭，这段场面描写非常奇特。姑姑深陷泥泞，她要花费全身力气来抬脚挣脱，极其困难。她的鞋与路面形成一道道牵连的银线，而当她挣脱这些银线后，又会产生新的银线。最后，姑姑直接甩掉鞋子希望尽快逃脱，但地面与姑姑的脚则更加亲切，新的银线将姑姑的脚底与地面粘连起来，姑姑必须撕裂皮肉才能移动。这种描述手法极度夸张，但正是它的夸张才凸显了姑姑在月夜下被夜蛙群袭、自己无力挣脱的恐惧感与无助感。

再一段就是小狮子谎称自己怀孕了，但小狮子本人却是姑姑执行计划生育政策的最得力助手。小狮子在作品中嫁给了“我”，但她不能生育，后来她安排了陈眉代孕，同时对外谎称怀孕了。在小说中我们读到这一段“姑姑为其听诊，神情严肃。听诊完毕后姑姑说“挺好，胎位正确，胎音清晰，五个月了吧？”小狮子则满面害羞的回答“六个月了”。小狮子的含蓄与姑姑的煞有介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谁都知道二人是在自欺欺人，这与现实中的状况是存在巨大反差的，这就是非理性的言行。而莫言则将这种非理性表达描写刻画的惟妙惟肖，亦真亦幻，让读者都无法辨别其真假。这种表现手法有它一定的荒诞性，但也从另外一方面刻画了人求子心切的心理，同时难掩姑姑心底深处的“罪恶心理”[2]。

三、对语言张力的表现

莫言的《蛙》极具语言张力，这是他文学创作一贯的语言风格特色。我们在阅读《蛙》中的风景描写时会发现莫言对环境的烘托也做到了字字珠玑，例如“傍晚时分，夕阳，晚霞，微风，村里人多半捧着大碗站在街边吃饭。”莫言在这里用风、霞和夕阳来营造村中生活氛围，并将人与风景联系起来，一组充满浓郁乡村气息的生活画面跃然纸上。还比如说姑姑在为牛接生时“月上东南时分，天地一片皎洁”的场景，语言简洁且凝练，与我们所学习的海明威小说中的语言文风如出一辙，就是一种“电文式”的文学语言，其简洁凝练又不失风度。

《蛙》作为莫言的一部现代主义风格作品，我们在课外阅读它时所感受到的是一种民风民俗结合奇幻意识，同时也真正了解了中国那段曲折与艰辛的历史事实。在这里，我们也同时看到了民族性与世界性内涵的结合，它是一种平行的、多向性发展世界，正是通过莫言，我们深刻了解到了中国文学艺术的前卫之处。

参考文献：

[1]庞凤琴.莫言小说《蛙》中的现代主义因素[J].集宁师范学院学报，2012，34（3）：28-31.

[2]陈巧英.对莫言小说《蛙》中蛙之意象的再分析[J].山花，2014（22）：123-1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