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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力提升管三相流中气相状态对固相运动影响

2017-12-22唐川林

煤炭学报 2017年11期
关键词:气力流型液流

徐 旭,唐川林,胡 东,徐 浩

(1.湖南工业大学 水射流研究所,湖南 株洲 412007; 2.湖南人文科技学院 能源与机电工程学院,湖南 娄底 417000; 3.陕西火石咀煤矿有限公司,陕西 咸阳 713500)

气力提升管三相流中气相状态对固相运动影响

徐 旭1,唐川林2,胡 东2,徐 浩3

(1.湖南工业大学 水射流研究所,湖南 株洲 412007; 2.湖南人文科技学院 能源与机电工程学院,湖南 娄底 417000; 3.陕西火石咀煤矿有限公司,陕西 咸阳 713500)

钻孔水力开采中利用气力提升系统对地下矿浆进行提升时,气体状态(气相值的大小及其运动特性)对矿浆中矿石的运动及其提升效率将会产生重要影响。基于三相流理论和气泡动力学理论建立了提升管中固相运动速度模型,以陶瓷球形颗粒模拟矿石,利用自行设计的小型气力提升系统实验研究不同运行参数(气量值、淹没率)对颗粒提升量的影响,采用高速摄像技术获取不同气量值下管内气-液-固三相流运动图像序列,通过图像处理技术分析气相对固相运动的影响机理并与实验结果相佐证。结果表明:不同气量值下,气泡对颗粒的作用程度及作用形式并不相同;当气量值较小时,液体对颗粒运动影响较大,此时颗粒数量少、速度低且多随气-液混合相沿管壁位置提升;随气量值的增加,气泡对颗粒及液体提升作用明显,固-液混合相浓度及提升速度均趋于最大值并整体向管芯运动,相对于管壁,管芯处颗粒提升速度较大,此时管内整体呈不规则螺旋上升;持续增加进气量,气体流速过高,管内紊动加强,颗粒非连续提升且固-液混合相浓度显著降低。与淹没率相比,气量值的变化对管内固相运动的影响更为显著。实验结果与理论分析吻合较好,对钻孔水力开采工程应用具有指导意义。

气力提升系统;固相运动;气相;高速摄像技术;进气量

由于我国浅层矿产日趋枯竭,深层矿产的开发及开采装置的研究尤为重要。深层矿产因地质条件严峻、矿体结构复杂等因素致使其开发难度大,传统开采方法难以正常实施,钻孔水力开采技术因开采深度大、操作安全系数高、污染少、环境适应性强等优点而被广泛应用,尤其在易涌水和瓦斯聚集矿区具有独特优势。气力提升系统作为钻孔水力开采的重要装置之一,不仅工作可靠,而且结构简单、易操作、易维护。但气力提升管中两相流(进气口以下)与三相流(进气口以上)流动形态复杂,管中混合流体运动特征及各相运动相互作用机理并不明朗,这些因素直接影响着底层矿浆提升技术的发展。

目前对气力提升系统的理论与实验研究大多集中于系统提升效率、提升管结构、管内流型结构、进气方式等方面,KATO和MIYAZAWA[1]基于气-液两相流理论和动量方程对提升管内气-液-固混合流体建模,并在不同提升距离、不同管径下对气力提升系统特性曲线进行分析,但研究过程中没有考虑气泡对颗粒及液体提升的影响。MAHROUS A F[2]等在实验室条件内对不同工况下固相提升效率进行了研究,并且对影响固相提升的相关参数作了预测分析,结果表明:进气口处气流速率不仅对气力提升效率影响显著,而且直接决定了进气口处颗粒分布状态,颗粒直径较大或进气速率过高气力提升性能均降低。MARGARIS等[3]分别对颗粒形状系数及气相、固相阻力系数进行分析,根据动量守恒定律建立了系统控制方程,仿真结果与实验数据吻合较好,但文中并未提及气相与固相关联因素对整体性能的影响。CHARALAMPOS[4]及其团队对不同淹没率下提升管内流型结构进行研究,建立了不同运行参数下的流型识别图,得到气相在管内流型变化过程中起到重要作用,实验结果对研究提升管内各相流动机理提供了有价值的参考。PANAFIZADEH,SAIDI[5]等在不同管径、浸没率下对提升管内气泡体积变化进行研究,同时考虑了固相运动、液相运动等因素对气泡体积的影响,结果表明:相同淹没率下,气泡体积与颗粒排出量成反比,气泡上升过程中的聚合破裂受颗粒运动影响较大,气泡大小及液体提升形态对系统提升性能均有影响。KASSAB和KANDIL[6]等基于体积控制法建立了三相流下气力提升性能预测模型,并利用不规则石灰石颗粒进行实验研究,结果表明当管内气泡数量逐渐增多时,液体提升量与颗粒提升量均先增加后减小,颗粒的加入使得管内流场结构发生明显转变,作用机理不明,模型对气-液两相流预测精度较高,在气-液-固三相流工况下模型预测精度较低。胡东、唐川林[7]等通过改进气举结构使其提升效率得到增加,根据伯努利方程建立了气力提升管内各相运动分析模型,对不同气量值下固相及液相分布状态进行了分析,并依此对气力提升管内流型进行划分。廖振方、裴江红[8]对气力提升系统特性进行了深入研究,分析了气-液两相流与气-液-固三相流下提升管内液相与气相流动机理,在三相流研究中将固-液混合相作为一相来分析,利用截面法建立了系统特征曲线方程并提出了气流喷嘴设计新方法,同时对系统整体效率进行了评估。HATTA,OMODAKA[9]分析了气力提升系统采用不同管结构时管内气-液-固三相流动态特征,并根据一维多相流模型与管内气流流型转变特征建立了提升系统控制模型,模型对不同气量值下的排液量与排固量进行了合理预测,但在方程建立及分析过程中并未考虑气相对液相与固相运动的影响,这成为制约模型应用的主要原因。

弄清气力提升管内气相与固相运动特征及相互作用机理对于增强气力提升系统性能至关重要。现有研究将三相流中液-固相作为一相并根据两相流理论分析,缺乏对三相流中固相运动特征的研究,尤其是气相对固相运动影响的研究尚属空白。本文将颗粒提升实验与图像采集分析相结合,利用高速摄像技术[10]和图像处理技术对气力提升管内气-液-固三相流运动特性进行分析,得到不同气量值下提升管内固相运动轨迹、速度特征、分布状态等,充分考虑固相提升过程中气相对其运动的影响,并在不同流型下对管内流场变化与各相运动特征作了进一步研究。

1 三相流中固相速度模型

颗粒在提升管中的运动不仅受其自身特性的影响,如颗粒形状、颗粒直径、颗粒密度等,而且还与气泡速率、气泡直径、管道阻力等因素密切相关。因此为方便研究引入阻力系数Cd,忽略管壁摩阻与颗粒碰撞的影响,在提升管气-液-固三相流段取一微元段,对提升过程中颗粒所受的主要作用力进行分析。颗粒受力示意如图1所示。

图1 颗粒受力示意Fig.1 Schematic diagram of particle force

在气-液-固三相流中,颗粒的提升不仅受到气泡的推动力,颗粒的粒径及其周围液体的运动对其提升也起到重要作用,图中FGL为气-液混合相对颗粒的推动力,表达式为

式中,d为颗粒半径,m;ρ为混合流体密度,kg/m3;vGL为气-液混合相速度,m/s;t为气-液混合相对颗粒的作用时间,s。

根据动量守恒定律气-液混合相速度vGL可表示为

式中,mL为微元内液体质量,kg;mG为微元内气泡质量,kg;vL为单位时间微元内液体流速,m/s;vG为单位时间微元内气泡流速,m/s。

颗粒在上升过程中,管内颗粒浓度较小时,颗粒在气-液混合流中会产生一种悬浮的状态,此时颗粒随混合流上下浮动,图1中Fb为颗粒受到的混合流体的浮力,表达式为

GS为颗粒在混合流体中的质量:

式中,ρS为颗粒密度,kg/m3。

FV为混合流体黏性阻力:

FP为流体脉动引起的额外阻力:

式中,γ为脉动阻力系数;vP为脉动速度,m/s。

由气泡动力学理论[11]可知,气泡在提升管内上浮过程中,其力平衡方程为

式中,V为气泡体积;ρ为混合流体密度;dG为气泡直径;S为气泡迎流面投影面积。

由式(7)可反推得到阻力系数Cd的表达式:

根据牛顿第二定律得颗粒运动方程:

将式(1),(3)~(6),(8)代入式(9)中得

颗粒得以提升的条件为dvS/dt≥0,在气-液-固三相流段,假设管中各相混合均匀,令dvS/dt=0时,即可得颗粒提升临界速度或悬浮速度:

公式在推导的过程中只将颗粒作为球状考虑,未分析颗粒形状对其临界提升速度的影响,现引入形状系数K对推导结果进行修正,则式(11)变为

由式(12)可知,提升管中颗粒临界提升速度与气泡上升速率、气泡直径、气泡密度等因素密切相关,液相提升速度受进气速率的影响且与进气速率成正比,因此进气速率为制约气-液混合相速度的主要因素,气-液混合相速度又直接决定着颗粒的提升速度,可知在颗粒提升过程中进气速率发挥着重要作用。同时,进气速率过大又会制约颗粒与液体的提升,因此实际工况下合理选择气量值[12]可使气力提升系统达到最佳提升性能。所建模型中各变量并非相互独立,这也是导致三相流中颗粒速度分析复杂的一个重要因素,气量值的变化导致管中出现不同的流型,不同流型下气泡与颗粒也将呈现不同的运动趋势,下面将实验与图像处理[13]相结合寻求与模型相匹配的流型。

2 实验系统及实验方法

为获取提升管中气-液-固三相流图像序列和分析所建模型对颗粒提升速率的预测情况,建立了室内小型气力提升系统,实验系统如图2所示,系统主要包括:供气系统、供沙系统、供水系统、提升系统、计量系统和图像采集系统。其中供气系统主要包括空压机、空气净化器、供气管路;供沙系统主要包括固体输送器、集砂槽、供砂管;供水系统主要包括水箱、供水管、可调节水箱;提升系统主要包括气举泵、提升管;计量系统主要包括液位计、涡街流量计、天平;图像采集系统包括高速摄像仪、采集卡、光源、计算机。

图2 实验系统Fig.2 Schematic diagram of experimental system

实验前开启空压机,压缩气体进入净化器,打开进水阀门,调节供水箱使提升管内液面达到液位计上标定的刻度,即确定的淹没率(RS=L/L1,L为进气口到管内液面距离;L1为进气口到提升管出口距离),打开气体流量调节阀使气体通入提升泵,提升管内形成气举效应,打开固体颗粒输送阀门,颗粒跟随液体在管内提升,混合流体到达气体分离器后,气体排出,液体与固体经液固分离器回收循环利用。实验中使用的提升管为透明有机玻璃管,管段总长为2 560 mm,外径为50 mm,内径为40 mm。实验测定不同的淹没率(因室内高度的限制并为满足实验要求,分别设置淹没率RS=0.4,0.5,0.6,0.7,0.8)、气量值(气量值取决于空压机流量阀,由DN40型涡街流量计测量,其测量范围为0~100 m3/h,并根据课题组已有研究[14],分别选取气量值QG=18,25,35,45,55 m3/h)下颗粒提升量。进气深度Lg(进气口到提升管底部的距离)过大或过小均不利于提升管对底部颗粒的提升,实验测得以Lg=420 mm为宜。固体颗粒供给量的选择以获得最大有效颗粒提升量为原则,颗粒供给量过多则会导致阻塞等情况出现,实验测得以0.035 kg/s为宜。

高速摄像仪采用美国约克公司的Phantom M系列高速相机,型号PhantomM310_12G,最大分辨率为1 280×800,最大帧率为400 000 帧/s,利用自带的PCC软件可进行图像分析。实验过程中,高速摄像仪选用焦距范围为15~85 mm的镜头,打开照明灯,调整镜头焦距,使拍摄平面与提升管轴心面平行,获取管内流型图像序列。固体颗粒选择麦饭石陶瓷颗粒,其形状基本为球体,密度为1 967 kg/m3,粒径dS=10 mm。颗粒提升性能实验与流场结构拍摄同时进行。

3 实验结果及分析

3.1 颗粒提升实验分析

由图3可知,不同淹没率RS下,随进气速率QG的增加颗粒排出速率JS变化趋势相似,均先增加后趋于平缓,即存在最佳气量值使得颗粒排出量最大。相同气量值下,随淹没率的增加,颗粒排出量的增长速率逐渐加快。根据对气力提升机理的分析可知,相同淹没率下,当气量值较小时(达到颗粒临界提升速度之前),管内以稀疏泡状流与泡状搅拌流为主,且气泡提升力为液体上升主要动力。随气量值的增加(已超过颗粒临界提升速度),液体提升速度增加,颗粒离开砂床随液体上升进入提升管,三相流段颗粒同时受到液体与气泡的影响,不同进气量下气相与液相对固相的影响方式并不相同。当QG=12~20 m3/h时,管内液体体积较大,大气泡多位于管芯位置,小气泡则更多混合于管壁液流中,颗粒随气-液混合相沿管壁处上升,颗粒排出量少且不连续,此时管内以稀疏泡状流为主,液体对颗粒的运动影响明显[15];当QG=20~30 m3/h时,管内气泡含量逐渐增大,大气泡破裂聚合形成密集小气泡且均匀分散于管内,颗粒被密集小气泡包裹提升,气泡对颗粒的提升作用逐渐加强,此时管内为密集泡状流且整体为不规则螺旋式上升,颗粒与液体的提升量均大幅增加;当QG=30~40 m3/h时,管内流型以泡状搅拌流为主,颗粒浓度逐渐趋于最大值,并且液体和气泡对颗粒的提升作用均趋于最大,同时由于颗粒浓度的增加,管内颗粒碰撞加剧,气举泵与提升管振动明显;继续增加气量值,当QG=40~50 m3/h时,管内紊动加强,气泡破裂、聚合间隔时间变短,液体则主要贴近管壁呈液膜态上升,此时管内为混合搅拌流,气泡与液体已不能对颗粒进行有效提升,颗粒排出量降低。在不考虑少数颗粒无序运动的情况下,所建立的模型合理的预测了气力提升管中颗粒整体速度变化趋势。

图3 颗粒排出速率随进气速率的变化Fig.3 Variation of particle discharged velocity with air-inlet velocity

图4为不同气量值下,颗粒排出速率随淹没率变化趋势。由图4可知,在相同气量值下,颗粒排出量与淹没率的增长呈正比,各气量值下颗粒排出量随淹没率变化趋势相似,均逐渐增加。这是由于淹没率的增加使得提升管出口端与液面的距离变短,气泡与液流上升相同距离所消耗能量减少,而这部分减少的能量则直接作用于管中颗粒,且颗粒提升过程中克服重力所做的功也相应减少,进气口输入的能量是确定的,因此颗粒排出量随之增加。

图4 颗粒排出速率随淹没率的变化Fig.4 Variation of particle discharged velocity with submergence ratio

3.2 混合流场中颗粒运动分析

3.2.1气相对固相提升影响分析

不同流型下气-液-固三相流的流体力学特性并不相同,因此对不同流型中气相对固相运动的影响进行分析,图5为淹没率RS=0.6时,通过高速摄像系统所获得的各阶段流型特征图。在进气初期,液体的拖曳力不足以将颗粒代入管内,颗粒多在吸口底部做无规则扰动,随气量值的增加,当液体拖曳力超过颗粒临界提升力后,颗粒由管底部吸口进入管内,当QG=12~20 m3/h时,管壁处多为夹杂微小气泡的液流,气流及较大体积气泡聚集于管芯处,少量颗粒随液流沿管壁上升且伴随管壁微弱振动,此时气体对颗粒的影响以液流中小气泡为主[16];管芯处气流则间接影响管壁处颗粒的运动,提升管出口端颗粒及液体排出量较少,管内整体以稀疏泡状流为主。当QG=20~30 m3/h时,颗粒与液体排出量逐渐增多,管内横向截面液流与气流愈发密集,气-液相对颗粒的共同作用力随之增加,此时密集气泡的上升成为颗粒提升的主要动力,稀疏颗粒提升开始向颗粒群提升过渡;从颗粒受力角度分析,此种流型(密集泡状流)可视为过渡流型,由于三相流浓度的升高,管内流体开始呈现螺旋式上升,在多相流中,当颗粒作旋转运动时,会产生一个与颗粒运动方向相垂直的Magnus力,此力在气泡与液流的共同作用下推动着颗粒向管芯运动,且速度不断增加。当QG=30~40 m3/h时,管内气-液-固三相流混合较均匀且充满管内空间,此时气相在液相的协助作用下对颗粒的提升力达到最大,颗粒浓度也趋于最大;同时由于气量值的增加及颗粒碰撞的影响,混合流体与管体振动剧烈。当QG=40~50 m3/h时,管内气流紊动加剧,气泡聚合作用减弱,少量小气泡多分散在液流中,快速上升的气流扰乱了颗粒原有运动轨迹,颗粒多为不连续无规则的运动,并且气流的扰动不断冲破包含气泡的液流,气-液混合相对颗粒提升作用迅速减小,此时由于气量值的增加而导致的提升管晃动对管内流体的运动亦产生一定影响,在工程应用中,当气量值较大时,应适当对管体添加减震装置,确保系统稳定安全工作。

图5 提升管内不同阶段流型特征Fig.5 Flow pattern characteristics in different stage of riser

通过对各气量值下不同流型及各流型中气相对固相的影响分析可知,相同淹没率下,随气量值的增加颗粒提升速度先增加后减小(宏观反应为管内颗粒浓度及颗粒排出量均先增加后减小[17]),这与理论模型的预测相吻合。

如图6所示,笔者总结了淹没率RS=0.6,QG=20~35 m3/h时气力提升管中气泡的不同形态特征(气泡体积、气泡密度等)及其(或在液体协同作用下)对颗粒的不同作用形式。在已有的研究中弹状流对颗粒或液体的提升作用明显,气弹沿管壁上升过程中,与颗粒产生动量交换,使颗粒瞬时速度增加;在气弹发展过程中,气弹尾部受到气-液混合流的扰动作用及周围颗粒的冲击,不断有气泡与液流混入使其体积减小,最后被体积大小不一的气泡所取代;随气泡密度的增加,管内混合流体密度减小,整体提升速度加快,密集气泡流在液流的协助下直接带动颗粒上升;在颗粒提升过程中,当周围气泡较多时会在颗粒表面附着一层小气泡,此时颗粒被小气泡包裹提升,但持续时间较短,气泡层会被随后提升上来的液流所冲散,以此往复;三相流提升过程中,气泡不仅影响颗粒的运动,对液体的运动及提升也会产生影响,当管内气泡密度大时,气泡更多会直接作用影响颗粒的提升,但在其他阶段气泡则会利用液体(气-液混合流)间接作用于颗粒,如在图像分析过程中可观察到密集气泡区上部会形成液流密集区,此区域内颗粒更多随液流运动,而下部密集气泡的运动成为上部液-固相运动的主要动力;当气量值较大时,随液体提升量的下降,气-液混合相密度减小,颗粒受连续气液流的冲击,与气-液相之间产生明显的滑移,管内不同位置的颗粒速度及运动轨迹随之发生变化。

图6 提升管中气体对固体不同作用形式Fig.6 Different forms of gas action on particles in riser

3.2.2颗粒轨迹及速度分析

图7为颗粒在提升管中运动轨迹,相邻图片时间间隔一致,均为T=0.1 s。由图7可知,当QG=25 m3/h时,颗粒提升距离不断增加,且由管壁逐渐向管芯运动,前3幅图中颗粒上升距离较短,此时管内气流与液流混合不均匀,气流占据管芯大部并对管壁处液流不断形成扰动,致使管壁处液流时薄时厚,颗粒受力不均,提升速度较慢;后3幅图中颗粒提升距离相对增加,由图7可知,密集气泡逐渐增多,小气泡将颗粒包裹随液流运动[18],颗粒所受提升力增强。当QG=35 m3/h时,相同时间内颗粒提升距离显著增加,此时管内小气泡浓度达到最大,颗粒浓度也趋于最大,液流与气泡共同带动颗粒提升;此阶段颗粒不仅受到气泡与液流的影响,颗粒间的碰撞也成为影响其运动的重要因素,导致有些颗粒速度瞬间增大或减小,管内整体仍呈螺旋式上升。气-液混合相在颗粒周围产生相对运动时,局部流场会产生较大速度梯度,其方向与相对运动方向垂直[19],同时由于周围颗粒运动产生的扰流影响,颗粒以极不稳定的状态向管芯运动,管芯处颗粒浓度不断增加致使此处颗粒又开始向管壁处运动,依次循环。

图7 颗粒运动轨迹Fig.7 Trajectory of particle movement

通过处理提升管内气-液-固三相流运动视频可获得颗粒在此运动过程中的速度特征,图8为RS=0.6,QG=30 m3/h时提升管内具有代表性的两个颗粒的速度特征。由图8可知,颗粒在提升过程中存在一定的振荡,由管壁到管芯颗粒速度整体呈上升趋势,两个颗粒基本上都在管芯处速度到达最大,这是由于管壁处液流受到气流的影响厚薄不均匀,对颗粒包裹作用较弱,致使颗粒与气液相发生相对滑动,管壁摩阻及流体的黏滞性也是使其速度降低的重要因素[20];颗粒群在提升过程中,内部会发生颗粒间的碰撞,有些碰撞对颗粒起带动作用,有些则起阻碍作用,加之管内流体脉动的影响,颗粒在向管芯运动(或向管壁运动)过程中会有瞬时速度减小的情况。

图8 颗粒瞬时速度分布Fig.8 Distribution of particle instantaneous velocity

4 结 论

(1)基于三相流理论与气泡动力学理论所建立的提升管中颗粒速度模型较为合理的预测了不同气量值下提升管中颗粒整体速度变化特征,由于模型中各影响因素间关系复杂,因此针对不同工况的模型优化有待进一步研究。

(2)随气量值的变化,管内气泡对颗粒的作用程度及影响方式并不相同,在低气量值下,气泡混入液流中并在管芯气流的带动下对颗粒进行提升,此时颗粒多沿管壁运动;较高气量值下,气泡与液流混合均匀且充满整个管内空间,此时气泡在液流的辅助作用下对颗粒的提升力达到最大;持续增加进气量,气流紊动加强,管内流体振荡和管体振动剧烈,颗粒运动受到严重影响。

(3)在气-液-固三相流提升过程中,颗粒跟随气-液相由管壁向管芯运动,提升速度在管芯处较大;随气量值的增加,管内呈现不同的流型,泡状搅拌流阶段颗粒运动轨迹(螺旋式上升)明显,各流型中气泡主要利用液流的包裹作用对颗粒带动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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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ffectofgasstateonsolidmovementwiththree-phaseflowinriser

XU Xu1,TANG Chuanlin2,HU Dong2,XU Hao3

(1.ModernJettingDepartment,HunanUniversityofTechnology,Zhuzhou412007,China; 2.CollegeofEnergyandMechanicalElectricalEngineer,HunanUniversityofHumanities,ScienceandTechnology,Loudi417000,China; 3.ShaanxiFlintCoalMineCo.,Ltd.,Xianyang713500,China)

The gas states (gas volume or movement characteristics of gas-phase) have an important effect on the movement and lifting efficiency of ores when using an air-lift system to lift the slurry in borehole hydraulic jet mining.The solid velocity model in riser was proposed based upon the three-phase flow theory and bubble dynamics theory.By simulating the ore using the ceramic particles,the experimental study on the effect of different operating parameters (gas volume,submergence ratio) on particle lifting was carried out by using a self-designed airlift system.The moving images of gas-liquid-solid three-phase flow in different air-inlet was obtained by using the high-speed camera.The influence mechanism of gas-phase on solid movement was discussed based on the image processing,moreover,the analytic results were compared with the experimental results.Results show that the influence modes of bubbles acting on solids is not the same under the different air volumes,as well as the influence degree of bubbles.Liquids have a significant effect on solid movement when the air-inlet is small,meanwhile,solids were lifted followed with gas-liquid phase along pipe wall,and its quantity and velocity is maintained at a low level.The bubbles have an significant effect on the promotion of solid and liquid with the increase of air-inlet,the concentration of solid-liquid phase and mixture flow velocity are close to the maximum,the whole is moving to pipe center.In addition,the lifting velocity of solid in pipe center is greater than that at the pipe wall,and the moving trajectory of mixture flow in pipe is a spiral progress;however,the gas velocity is too high and the mixture flow turbulence is strengthened when the air-inlet is maintained in a high level,the solids lifting is discontinuous and the concentration of liquid-solid phase is decreased significantly.In addition,compared with the submergence ratio,the effect of gas volume on the solid movement is more significant.The different characteristics of three-phase flow patterns is showed with the air-inlet changes,and the effect law of gas on liquid-solid phase is smaller.The experimental results gives a good fit to the numerical analysis which has a guiding significance for borehole hydraulic jet mining.

air-lift system;solid movement;gas phase;high speed camera;air-inlet

徐旭,唐川林,胡东,等.气力提升管三相流中气相状态对固相运动影响[J].煤炭学报,2017,42(11):2998-3005.

10.13225/j.cnki.jccs.2017.0487

XU Xu,TANG Chuanlin,HU Dong,et al.Effect of gas state on solid movement with three-phase flow in riser[J].Journal of China Coal Society,2017,42(11):2998-3005.doi:10.13225/j.cnki.jccs.2017.0487

TD825.6

A

0253-9993(2017)11-2998-08

2017-04-13

2017-09-16责任编辑许书阁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资助项目(51374101);湖南省研究生科研创新资助项目(CX2017B686);湖南省教育厅科研资助项目(16C0464)

徐 旭(1990—),男,河北邢台人,硕士研究生。E-mail:497331412@qq.com。

唐川林(1963—),男,湖南邵阳人,教授,博士。E-mail:tcl5608@126.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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