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先锋建筑形态语义传达及审美内涵

吕刚

摘 要：人类历史，璨若星河，内涵丰富，伴随人类历史发展的还有人类建筑史，它也随着人类脚步的进程而向前递进发展。其中涌出的不同时期的建筑形态也在用各自的形态特征向人类历史陈述着的独特历史价值及社会内涵，昭示着人类曾经有过的怎样的栖居地及其生活在其中的美好记忆。时光迈进现代，梳理过去，那些对当代人生存空间形态起着重要支撑作用的历史建筑形态非常值得我们去研究与探讨，这既是对过去的守望，也是对未来的希冀，由此展开，我们遴选具有当代性与代表性的那些具有开创精神的大师代表作品加以解读与臻赏，剖析其建筑形态的语境及语义，领略其独到的审美诉求。

关键词：先锋建筑 形态语意 审美

说到建筑，不可不关注他的外部形态及特征。首先我们了解一下什么是形态。形态顾名思义就是物质物体存在于空间的可见状态，它是可以被我们肉眼感知可以肉体碰触的具有造型特征的一种物理存在的常态。人类的一切设计活动都是研究物质形态或样式的活动。有物质才有非物质，有物才有形，物作用于人的肉体，形作用于人的心灵。前者解决生存问题，实现人的生存价值；后者解决享受问题，实现人的享受价值。归根结底都是为了人类不断创造一个和谐，美好的生活方式 。建筑形态就是建筑物的存在于特定空间的物理存在状态，建筑物的特有造型和材质运用，赋予了建筑向世界传递自身特定信息与内涵，使人们流连其间，评其高下，论其短长，或啧啧，或诧异，评其美丑，抒发感慨，建筑物用自己的外观在向外界进行着无言的交流。

建筑一旦有了形态，也就具备了视觉审美的基础。任何具备了形式感的事物都承载了人们视觉愉悦的功能，人类这种对事物特有的感知取决于事物的对比平衡，事物的有序组合，能使人产生各种丰富的情感体验，从而产生视觉快感，也即是视觉美感，长指我们所谈到的“赏心悦目”，即使这种美的反映。看到好的建筑形态，从体量上，到建筑材质上，都会将一些特有的视觉刺激传导给观众，让观者产生这样或那样的联想，此即美感的发生。此种美感特征，在大师勒·柯布西耶的建筑群中，可谓特征明显，细腻透彻。细节是一切形態存在的基础，柯布西耶将细节做到了极致，哪怕一个小的构件他都亲力亲为，动手勾画草图，推敲没有问题再交给助手形成工程图纸，柯布西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来强调他在每一个作品上投入的大量精力。例如，在巴黎瑞士学生会馆，“我们对最小的细节都倾注了心血，不管是看得见的还是隐藏的。”从表意的层面来看，在朗香教堂的设计上，同样也是“审慎推敲”的结果，他经历了“对真正的作品中无数种要素的频繁修订，然后将其汇集整合成一幅精密编织的画面——他们甚至出现在简单的直角相交处、符号以及存在的象征——这无数种要素是无人应该或者愿意谈及的”。这样的场景对于那些有洞察力的人来说是清晰可辨的，这位建筑师在其雄辩地《走向新建筑艺术中》一书中批评那些“视而不见的眼睛”，我们可以窥见大师的一斑。柯布西耶强调，“家具、墙壁、对外的开口等” 所有的一切都在向这个空间居住者“倾诉”。这样的想法——一种“言说”的细部。《直角之诗》一书里的版画和文字深刻的反映了柯布西耶的内心世界，里面的拾得之物——石头和骨头——都有各自的面目表情。他们不再死气沉沉。而是可以与人交流的物体。用柯布西耶的话说，他们是光辉的。

在柯布西耶的作品中，水与女人、子宫、潮汐、韵律以及内耳的平衡联系在一起，他总是作为太阳，或者火的对立面而存在。在勒·柯布西耶的全集中收录，描述雨水沟的特征反复出现在相当有限的施工图精选中。由于在柯布西耶的建筑中平屋顶排水的实际问题出现了，它们极有可能在柯布西耶心目中占据很重要的分量，但在我看来，即使是在其职业生涯的早期，柯布西耶就意识到通过排水来表达意义的潜力。早期职业生涯的后期，柯布西耶很少会错过机会去将雨水从屋面排到地面的路径。因此在柯布西耶的建筑中，你会看到很多有趣的排水设计和水口形态，无不透出设计的灵光与智慧。如果你有机会在雨中参观拉图雷特修道院的回廊，就可以看到无数充满生机的排水沟和雨水口，给建筑带来了另一种韵律。在朗香教堂的设计中，水的象征意义或许得到了最极致的表达。此处的屋顶被设计成具有收集雨水的功能，通过端头收窄的乳房状滴水嘴将雨水送出，雨水从怀孕版状隆起的忏悔室前落下，注入到子宫一般的水池，水池中有三个柏拉图体造型，这是在柯布西耶的作品中所发现的最神秘的组合之一。水是大地母亲的乳汁，孕育着一切生命体，是我们最应该珍惜的。这样的主题与肖特翰别墅并无什么不同，在那里，一根雨水管笔直的从楼板中探出来，特意的指向草丘中柔软女性轮廓的水池，正像寇蒂斯说的那样，这多少在建筑的意义中实现了某些神秘的情欲动机。对柯布西耶而言，这样的空间往往被置于一个弧形框架内，似乎是对其容纳的人体所做出的回应。柯林认为，在加歇别墅的浴室里的“空间复杂性”赋予了它们一种“事件”发生的特征。在卢日塞酷力街24号柯布西耶自己的浴室里，淋浴间的形状很像女人的子宫，而在鲁舍尔住宅的项目中，浴室或许得到了最极端的表达，它独自矗立在房间的正中央。同年，在名为“居住设备”的展示空间里，柯布西耶设计了一个圆柱形围合的淋浴间，从起居室到餐厅都可以看到。同样，在1945年的第一个居住单位的方案设计中，每一套公寓都有几乎是独立式的潄洗间和沐浴舱。在贾奥尔住宅，主卧室里有一个漂亮的富有雕塑感的浴室舱，通过其形式不仅形成了对通道入口的保护作用，同时也有助于内部空间的过渡。

柯布西耶用各种方法将景观引入建筑中。在一张巴西国家教育部大楼草图中，部长接待室巨大的落地窗外直接在中轴线上矗立着一个斜躺着的女人雕像，雕像的形式与远处海湾的岛屿轮廓相呼应。同样的雕像在“卡帕内马部长办公室”的草图中再次出现，又一次映射出远处的礁石。在另一张办公空间的图纸中，一个名为“巴西人”的巨大坐姿雕像再次呼应着海湾中的岩石形态。这个雕像看起来与群山建立了某种对话，他们的名称反映了他们之间的共鸣。柯布西耶在马赛公寓的也玩起了类似的透视游戏，他借用了马赛城外的岩壁形式，在视觉上将他们拉近到公寓屋顶的虚构地形上，形成了一个他称之为“人造山”的景观。

英国美术史学者李德对“美感”的定义又有另一番描述：“人们对呈现在面前的事物的形状、外表与体块中合乎比例的排列会引起人的快感，尤其是接近于黄金比例，这种快感会很强烈；而缺乏这种排列的事物将引起人的冷漠感甚至引起无害的不舒服或厌恶感。这种引起愉快的关系的快感就是美感，不快感即厌恶感、丑感。”在扎哈·哈迪德的建筑设计中，将建筑的美感以女人特有的视角特征及细腻的表现手法将秩序美进行了无限的放大。扎哈·哈迪德是解构派的代表人物，在建筑设计上，她同其他几位代表人物——库哈斯、伊东丰雄，将解构主义手法完全在各自的设计中发挥到极致，将建筑的结构在视觉上进行重新定义，一些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超前建筑应运而生，看似形式占先导的建筑外观，实则是建筑思维的本质转换，扎哈正在以自己的超前视角来规划未来建筑，来完成人类建筑史的超越。

扎哈·哈迪德以其独到的视角，关注着她认为具有审美价值的一切形态，这些形态有抽象的，也有具象的，有锐利的，也有柔化的，她的眼睛像一把魔术刀，将我们适应了的感觉习以为常的建筑形态来进行分解组合进行变化，将这些建筑碎片与城市脉络进行自然融合，是原本落寞的城市重新焕发生命的活力，这是扎哈的激情迸发，是她对城市人文性关怀的体现。扎哈即使设计一个普通的车站和停车场以及滑雪跳台这些小设计，她都做得极其精致，让人感到城市和环境的联系。她认为停车场设计上，停车场本身的设计好坏问题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為了人文需要而营造一个空间的氛围。这个氛围就是城市需要是充满活力的，应该是流动的，有生命的，因此需要把这种流动视觉化加以实现，因此扎哈将建筑形态以柔性的流动曲线形态加以呈现。在维也纳实用美术博物馆举办的个展上和为台湾设计的美术馆方案中，我们可以能够看出扎哈·哈迪德的设计越来越多的出现有机性造型，体积也好，空间也罢，都越来越多的呈现多元与复杂。形态造型也从那种开始的锐三角、板块状转变为模糊的多维曲面造型，这种多维既像某种生物又像液态流淌的造型，可以叫做生物液态型建筑模式，扎哈·哈迪德颠覆和刷新了我们的视觉知觉的空间。

扎哈·哈迪德通过营造建筑物的形态，将自己对建筑的理解诠释的淋漓尽致，达到了理想与现实的高度统一与和谐，取得了前人无法想象和企及高峰。人们总是在看见建筑物时，要将建筑各个部分拆解来看，但太过于关注这些建筑细节，便容易产生视觉混乱，这或许这也正是构成主义作品的困境之一，因为这些作品独自成为一个封闭的个体，不需要与观者或是环境进行任何对话，也可能扎哈·哈迪德的设计中一直带着孤傲、唯我色彩的原因。在德国维特拉工厂消防站的设计中，她开始尝试新的设计手法，让基地的特性融入到建筑设计之中。在此案例当中，建筑物的体量像是从基地的一端抛向另一端的三道抛物曲线，这三道曲线化作彼此错落，交织的空间，有些空间从建筑物的中央穿越过去，也有的空间缓缓地没入地面而消逝。扎哈特有的锐利斜角还是存在的，但是却多了“折叠”这个概念的尝试，以及对流体曲线的兴趣。在此设计之后，扎哈·哈迪德对交错、缠绕的形式、空间的效果以及环境回应等问题的掌握越来越成熟，例如辛辛那提的当代艺术中心、千禧圆顶展示区、法国卓思特停车场都是此时期的作品。

结语

在由各种姿态各异的形态建筑构成的当代人类生存家园中，作为当代人，我们该以怎样的视角去审视与欣赏矗立在我们身边的这些或大或小的“人类容器”？展望未来，或许今天的现有建筑形态会以它特定的造型语言来告诉我们未来的发展方向……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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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陈慎任.设计形态语义学[M].化学工业出版社，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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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王受之. 世界现代建筑史[M].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2012.

作者单位：吉林建筑大学城建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