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OC教师个体属性及其教学行为分析

胡莉芳

·专 论·

MOOC教师个体属性及其教学行为分析

胡莉芳

（中国人民大学教育学院，北京100872）

教师开设大型开放式网络课程（MOOC）既具有显著的横向学科差异、性别差异、学校差异、国别差异，又具有较显著的纵向职称、职务差异。基于Coursera平台课程数据统计与分析，可以描述出一门典型的MOOC：该课程由男性教授开设，所属领域是自然科学或商业管理学科，开课方式为单开课。在数据分析的基础上，还讨论了MOOC的可及性和创新性问题。在教学技术、互动方式等方面MOOC开拓了线下课程、传统课堂所没有的领域，但它在课程的基本要素——教师发展、教学内容等方面的创新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MOOC；教师；个体属性；教学行为差异；创新性

一、问题的提出

21世纪以来，越来越激烈的全球化竞争、新技术挑战、预算削减等新的发展问题给大学带来了很大的挑战，各国都在思考大学治理的新路径。大型开放式网络课程（massive open online courses，简称MOOC，又译“慕课”）作为新技术在教育领域的应用，用以应对优质课程资源不足和预算削减所导致的课程空白、课堂教学效果亟待提高等问题。MOOC在近几年的时间内以非常快的速度渗透到全球的大多数大学，成为课程创新甚至高等教育竞争的一种新形式。其中，走在课程开发前列的是排名前100强的研究型大学，以Coursera和edX为例，这两个平台的合作伙伴或课程提供者主要是来自美国、英国、中国等国家的顶尖大学。在此背景之下，课程和教育信息技术研究专家们将研究热情倾注于MOOC，他们注重对学习者的研究，讨论了学习者的学习动机、行为差异、课程体验、教学法及其对线上互动、课程效果、完成率等的影响[1-8]。但学者们往往只关注于教学方法的改进，一定程度上忽视了对MOOC的教学者——授课教师群体的研究。本文以Cousera为案例，主要探讨和分析了授课教师个体属性及其教学行为，希望对我国MOOC发展和大学课程教学有所助益。

二、研究设计

（一）研究方法

观察法最早被芝加哥学派应用于社会研究，帕克（Robert Park）在20世纪二三十年代用观察的方法研究了芝加哥持续变化的社会现象[9]，后成为社会科学研究的主要方法之一。

根据观察程序的不同，观察法可以分为结构式观察和非结构式观察两类[10]。基于MOOC的特点，课题组采取结构式观察法，把观察范畴区分为课程基本信息、授课教师个体属性和教学行为等3类。其中，课程基本信息包括课程名称、所属学科领域；教师个体属性包括性别、职称和职务、所属大学和国别、教学和学术成就等；教学行为包括开课方式、教学方法、授课语言等。观察法可以获得明确、具体的MOOC数据，但只能观察教师的外在教学行为，如果要对观察结果概化或对教师教学行为的选择进行因果分析，则还需要进行进一步的访谈和文本分析，课题组将在下一步的研究中继续深化。

（二）数据的来源与样本分析

研究主要运用在线观察法，在自然情景中对Coursera平台上的MOOC进行在线观察。Coursera平台包括人文、艺术、生命科学、商业和管理、化学、计算机科学等25个学科或领域，总计1968门课程。课题组把这25个学科按照自然科学、社会科学和人文学科等3个学科门类，分层随机取样，抽取了人文学科、生命科学、商业与管理、化学、计算机科学、经济与金融、教育学、工程学、食物与营养学、信息、技术与设计、数学、医学、物理与地球科学、统计与数据分析等学科的课程合计531门。数据采集于2015年1月23日。样本分布如表1所示。

这531门课程总计754条记录，即任课教师754人次。其中，从教师性别上看，女教师238人次，共参与开设187门课；男教师516人次，共参与开设408门课。开课方式可分为单开课和合开课两种类型：单开课指由一位教师单独授课，合开课指由2位及2位以上的教师合作授课。531门课程中单开课是401门，合开课是130门。由于教师来自不同国家的大学和相关机构，对职称和职务有不同的称呼，在研究中将教师职称职务分为教授、副教授、助理教授、研究人员系列、其他职称职务5类。

从表1可见，课程数量最多的前3个学科依次是商业与管理、生命科学、教育学，教师参与人次最多的前3个学科则是生命科学、教育学、商业与管理。如果按学科统计参与人次，参与教师（人次）最多的是生命科学课程，最少的是食物与营养学课程；按学科门类统计，则参与教师（人次）最多的是自然科学（498人次），最少的是人文学科。

表1 样本的分布

三、授课教师个体属性及其教学行为分析

（一）课程开设数量的学科及性别差异

1.女教师的优势学科是教育学，男教师的优势学科是商业与管理

如表2所示，女教师所参与开设的课程数量不到男教师的1/2，总计187门课，其中排名前3的学科依次是教育学（51门）、生命科学（45门）、医学（29门），没有开设食物与营养学、统计与数据分析课程。女教师的优势突出表现在教育学，参与开设了51门课程，而工程学、经济和金融她们都只参与开设了1门。女教师开设的教育学课程不仅多于其他学科，并且超过了男教师开设的教育学课程数量。

男教师所参与开设的408门课中，排名前3的学科依次是商业与管理（91门）、生命科学（81门）与教育学（47门），食物与营养学课程开得最少。商业与管理是男教师的优势学科，参与开设91门，同一领域女教师仅开设21门课程，男教师具有明显的数量优势。

表2 不同学科教师开设课程数量

2.在所有学科中，女教师几乎都不具备比较优势

从参与开课数量上看，女教师只在教育学和人文学科两个领域有优势，并且仅比男教师分别多参与开设4门和1门课程。在其他14个学科/领域中女教师参与开设的课程都少于男教师，差距较大的3门学科分别是商业与管理、工程学与生命科学，分别比男教师少开70门、45门、36门课程（如图1所示）。

3.生命科学和医学：女教师在自然科学中的选择

如图2所示，在人文学科、社会科学、自然科学3个领域中女教师与男教师相比较，开设的课程比重依次降低，分别是67%、34%和30%。虽然女教师在自然科学领域表现最为弱势，但在生命科学和医学领域占有优势，女教师在这两个学科开设课程数量较多，尤其医学，女教师参与开设了29门课（见表2）。

（二）课程开设方式的差异

不同于线下课程，MOOC需要满足更多的技术要求，以及面对更多的线上互动，因此，一些MOOC教师在开课时会面临单独开课还是合作授课的选择。

1.单开课比重高

Coursera平台的课程体系中教师单独开课非常多，531门课中单开课是401门，单开课比重是76%，远远高于同期edX平台①的单开课比重。从性别差异看，女教师所参与课程中单开课的比重是53%，男教师则是74%。从学科差异看，很多学科的课程100%都是单开课，如人文学科、经济与金融、工程学、食物与营养学，工程学在其中表现尤其突出，47门全部是单开课，其中46门课程由男教师开设；只有社会科学、教育学和信息、技术与设计课程的合开率超过了50%。

2.女教师合开课率高于男教师

图1 女教师与男教师参与开设课程数量差异

图2 不同学科门类课程开设比重的性别差异

图3 不同学科男、女教师合开课比重

如表2和图3所示，从性别上看，女教师比男教师更偏好合作授课。女教师所参与开设的187门课，其中87门是合开课，占比47%；男教师所参与开设的408门课中，有107门是合开课，占比26%。女教师合开课比重高的学科依次是物理（100%）、计算机科学（100%）、化学（75%）和数学（60%）；男教师合开课比重高的学科则依次是社会科学（100%）、教育学（60%）和信息、技术与设计（60%）。

3.合开课的内部差异

很多教师选择在Coursera平台上合作开设课程，合作方式有2人、3人以至8人合作等，其中以2人合作和3人合作的开课方式最受教师青睐，分别有90门课和28门课。另外，从总体上看，随着开课合作人数的增长，课程数量加速递减，4人合作的课程数量小于10门，这可能说明教师在选择合作授课方式时，4人是一个临界点。

（1）学科差异。从学科差异上看，单开课最多的是商业与管理（110门课），其次是生命科学（67门课）与工程学（47门课）；2人合作开课最多的学科是生命科学（27门课），其次是教育学（21门课）；3人合作开课最多的学科是教育学（10门课），其次是医学（6门课）；4人合作开课最多的学科是生命科学（4门课），其次是教育学（2门课）；5人合作开课最多的学科是生命科学（3门课），另外两门分别是教育学和社会科学类课程；6人以上合作开课的课程数量很少，只有1～2门，均属于自然科学领域。

（2）性别差异。如上所述，总体上女教师偏好合开课，男教师偏好单开课。在合开课程的开课方式上，选择2人合作的男、女教师都是最多的，其次是3人合作和4人合作；在2人合作的课程上，女教师的参与人次与男教师差距最大（见表3）。

表3 课程合作方式的性别差异（单位：人次）

（三）教师职称/职务差异

研究中将教师职称/职务分为教授、副教授、助理教授、研究人员系列、其他职务/身份5类，其中：助理教授包括助理教授、研究助理教授、高级讲师、客座讲师、讲师；副教授包括副教授、实践副教授；研究人员系列包括副研究员、研究员、高级研究员、科学家、资深科学家、高级科学家、博士后研究人员；其他职务/身份包括实验室主任、项目主任、经理、极少数学生及助教等。MOOC授课教师的职称职务情况及不同职称/职务教师的开课方式如表4所示。

1.教授是开课主力

教授在授课教师中是绝对的开课主力。这主要体现在3个方面：开设课程的教授总计355人次，不仅远高于其他职称/职务人员，并且占到了样本总人次的47%；教授的单开课和合开课参与人次都是最多的；教授的单开课比重最高，在参与开设的课程中，教授有60%是单开课，高于其他所有职称/职务人员。

表4 授课教师的职称/职务及开课方式

2.教授、信息缺失教师、副教授单开课多，助理教授等合开课多

从开课方式上看，在全部授课教师群体中，教授、职称/职务信息缺失教师、副教授这3类教师单开课多，比重高；而助理教授、研究人员系列、其他职务/身份等教师合作授课多，比重高。

（四）授课教师所属机构与国家

Couresa的授课教师所属机构可以区分为两大类——大学/学院以及非大学/学院机构。来自大学/学院的教师最多，有680人次，约占总人次的90%；64人次来自非大学/学院机构，包括联合国相关组织、世界银行、医院、博物馆、科技研究院、信托/基金会、国家地理协会、教师培训机构等等；10人次信息缺失。

来自全球顶尖大学的教师开设了MOOC，他们主要包括：来自美国的大学，如耶鲁大学、斯坦福大学、加州理工学院、普林斯顿大学等；来自中国的大学，如北京大学、复旦大学、上海交通大学等；来自英国的大学，如剑桥大学、伦敦大学；除此之外，则是分布于全球其他21个国家的各类大学。样本中来自美国的授课教师最多，有477人次，占总授课人次的比重是63%；接着依次是中国（45人次）和英国（30人次）；另外，26人次没有提供国别信息，他们大都来自非大学/学院机构（见表5）。

四、结论与思考

（一）结论

基于上文的数据分析，可以发现Cousera平台上的MOOC授课教师个体属性和教学行为具有以下几个特点。

1.横向层面上，教师开设课程具有显著的学科差异、性别差异和学校、国别差异

（1）学科差异。教师所开设的课程在学科和学科门类之间存在显著差异，而尤以学科门类为甚。课程数量和参与人次最多的是自然科学，课程数量居前3的学科则依次是商业与管理、生命科学、教育学。

表5 授课教师来源国情况

（2）性别差异。教师的教学行为存在显著的性别差异，主要表现为：男教师参与开设课程数量是女教师的2.2倍，参与人次也是女教师的2.2倍；男教师的学科优势从人次上看是生命科学，从课程数量上看是商业与管理，而女教师只在教育学上有微弱优势；男教师单开课多，而女教师合开课多。

（3）学校、国别差异。来自不同学校、不同国家的教师之间开设课程存在差异，主要表现为：来自世界知名研究型大学的教师多，开设课程数量多；来自英语国家的教师多，开设课程数量多。

2.纵向层次上，教师开设课程具有较显著的职称/职务差异

职称/职务不同的教师之间的差异主要表现为：职称较高、资历较深的教师单独开课多，比重高。教授具有明显的开课优势，课程开设数量、参与人次都多于其他教师，尤其是在单开课中占了绝对的数量优势。职称较低、资历较浅的教师多以合作开课的方式参与MOOC。研究人员系列、助理教授等单开课很少，主要是合作开课。

（二）思考

MOOC是新技术条件下人们追求优质教育资源、实现更公平高等教育机会理想的一种尝试，因此，人们更关注它的可及性和创新性。MOOC授课教师个体属性和教学行为中所揭示出的一系列特征，却让我们对此并不乐观。

1.MOOC是否是在复制线下课程

从历史的视野来看，课程的发展会呈现一种“钟摆”现象，比如统一性的课程与多样性的课程、课程的统整与分化、综合与分科等等[11]。这种“钟摆”现象实际上说明在课程理念、课程设计、课程内容、教学方法等方面存在不同的、甚至是二元对立的范畴。课程改革和发展就是在这些范畴之间不停地决策、尝试取得进步。传统的线下课程与MOOC之间的关系也许同样如此。随着MOOC的推出，人们热切期待它相对于线下课程的创新性，然而，实践中它却在复制线下的传统课堂，这体现在课程的学科和门类分布上，更表现为授课教师的性别差异、职称/职务差异。Coursera平台课程中，女教师只在教育学和人文学科两个领域有微弱的课程开设数量优势，在其他14个学科/领域中女教师参与开设的课程、参与人次都少于男教师，差距最大的3门学科依次是商业与管理、工程学与生命科学。这与线下传统课程的情况很类似。以美国高校全职教师分学科女教师比重为例：工程学的女教师比重最低，只有8%，然后依次是自然科学（26%）和商业（32%）②。这种分学科性别差异与MOOC是基本一致的。

类似的情况也出现在职称/职务上。如图4所示，Coursera课程授课教师与中、美两国高校教师的性别差异情况都是很类似的，即随着职称/职务的升等，女教师的比重在明显下降：在初级职称中，女教师比重在50%以上，而到教授级别，则女教师比重下降到30%左右，MOOC中更是低至17%。也就是说，MOOC作为一种创新的课程形式，并没有改善线下课程、传统课堂中所存在的性别隔离、职称/职务差异现象。

2.一门典型的MOOC

基于Coursera课程体系，如何描述一门典型的MOOC？工程学在其中很有代表性，总计47门，不仅课程数量较多，而且全部是单开课，其中46门课程由男教师开设；而所有开设工程学课程的46位教师中28位是教授。因此，一门典型的MOOC是：由男性教授开设，所属领域是自然科学或商业管理学科，开课方式是单开课。

3.市场在MOOC中的强影响力

图4 Coursera与中美高校中不同职称/职务的女教师比重③

大学教学科研人员在20世纪80年代以来面临前所未有的变革，这种变革是与全球化、市场密切相关的，包括社会科学和人文学科在内的所有领域都在自我调整，以同市场结合，同样，教授等专业人员也渐渐更多地卷入市场[12]。这种现象也出现在MOOC中，市场需求高、就业市场中的热门专业课程在MOOC平台中也是开设数量最多、教师参与人次最多的课程，如商业与管理、生命科学；典型的MOOC是由男教授开设的自然科学或商业管理课程；如此等等。市场对MOOC的强影响力是否意味着这种新课程形式的不稳定？人们对此抱有疑问。更重要的是，在市场的驱动之下，MOOC的发展能否在教育教学、人才培养等方面体现出更多的创新性？现实情况是虽然在教学技术、互动方式等方面MOOC开拓了线下课程、传统课堂所没有的领域，但它在课程的基本要素——教师、教学内容等方面的创新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如果MOOC在教学等核心要素上只是逐渐演变为一种对传统课堂的简单复制，这种复制随市场资金的变化还在不间断地潮起潮落，则较难实现MOOC的开设初衷——共享优质教育资源、促进教育机会平等和教育创新，更可能使得人们由技术驱动所带来的对高等教育的美好理想付诸东流。

注释

①在edX平台观察（2015年1月23日）的课程数据，包括教育学、伦理学、哲学与伦理学、工商管理、化学、历史、文学、生物与生命科学、物理、数学、医学、工程学等学科合计353门课程（1047授课人次）中，单开课只有104门，比重是29%。

②数据来源：《教育统计摘要2015》，美国国家教育信息中心（NCES）。人文学科含英语与文学、外国语、历史、哲学，社会科学含经济学、政治科学、心理学、社会学、其他社会科学，自然科学含生物科学、物理科学、数学、计算机科学。

③中国为2014年数据，数据来源于《中国教育统计年鉴2014》；美国为2013年数据，数据来源于美国国家教育信息中心（NCES）《教育统计摘要2015》；以《中国教育统计年鉴》为标准，在美国《教育统计摘要》中，正高级对应教授，副高级对应副教授，中级对应助理教授，初级对应讲师，未定职级对应其他教师；在Coursera中，正高级对应教授、研究员、高级研究员，副高级包括副教授、实践副教授，中级对应助理教授、研究助理教授，初级对应高级讲师、客座讲师、讲师，未定职级对应博士后研究人员、科学家、资深科学家、高级科学家等。

[1]BELANGER Y， THORNTON J.Bioelectricity： A Quantitative Approach——Duke University's First MOOC[J].Inorganic Materials，2013，38（2）：522-526.

[2]YANG Q.Students Motivation in Asynchronous Online Discussions with MOOC Mode[J].American Journal of Educational Research，2014，2（5）：325-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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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英]迪姆·梅.社会研究：问题、方法与过程[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9：136.

[10]袁方.社会研究方法教程[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6：252-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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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美]希拉·斯劳特，拉里·莱斯利.学术资本主义：政治、政策和创业型大学[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8.

A Study on MOOC Teachers'Individual Properties and Teaching Activities

HU Li-fang
（School of Education,Renmin University of China,Beijing 100872,China）

MOOC teachers'individual properties and teaching activities display significant horizontal differences in discipline,gender,school and country,and vertical differences in title and duty.Based on the Coursera data,a typical MOOC course is characterized by male professor as the teacher,natural sciences or business management as the realm,and one-teacher class as the mode.Based on the previous data analysis,the paper discusses the accessibility and innovation of MOOC curriculum.In terms of instructional technology and the way of interaction,MOOC has opened up the field different from offline courses and traditional classes.However,there is great room for improvement in the basic elements of curriculum,such as teacher development and teaching content.

MOOC;Teacher;Individual Properties;Teaching Activities;Innovation

2017-09-22

全国教育科学“十三五”规划2016年度教育部重点课题“双一流背景下的研究生课程微观治理体系研究”（DIA160348）

胡莉芳，女，1974年生，江西人，中国人民大学教育学院副教授，教育学博士，主要研究方向为高等教育原理、管理与大学课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