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域旅游经济结构演变与发展模式研究——以湖南省20个贫困县为例

龙祖坤，李绪茂

（湘潭大学 商学院，湖南 湘潭 411105）

县域旅游经济结构演变与发展模式研究
——以湖南省20个贫困县为例

龙祖坤，李绪茂

（湘潭大学 商学院，湖南 湘潭 411105）

选取湖南省20个国家级贫困县为研究对象，采用县市的旅游收入与旅游人次作为旅游经济联系的主要指标，通过修正的引力模型，同时运用社会网络分析法测度空间上的网络联系和网络结构，借助度分析、核心边缘分析、密度分析等指标研究20个贫困县在旅游开发、旅游经济发展过程中的空间联系和经济结构的演变，初步得出2011年～2015年湖南省20个贫困县的旅游经济联系呈现出逐年加强的趋势，网络密度值逐渐变大，核心县市中处于网络结构外围的贫困县出现更迭现象，节点分析发现县域旅游经济发展的网络结构不存在一般旅游城市和目的地所具有的稳定性，针对以上的结果分析，对所有县进行划分，初步确定三种发展模式包括：核心辐射发展，片区互动发展，边缘聚拢发展三种发展联动模式。

社会网络；旅游经济；贫困县；结构演变；发展模式

20世纪90年代，英国国际发展局就提出了有利于贫困人口的旅游（Pro-Poor Tourism，PPT）概念，关注贫困地区的旅游活动[1]。学者们结合我国的实情，开拓创新，寻求与国情相适应旅游扶贫模式，提高扶贫实效，加快贫困人口精准脱贫致富。然而由于不同贫困地区的资源禀赋，经济基础，人口规模等要素存在差异性，即使有成功的模式也无法复制利用。因此，研究不同区域，不同条件下的扶贫式旅游开发与发展迫在眉睫。

国内外关于扶贫式旅游与旅游扶贫等的相关研究较多，涉及理论研究和实证研究。国外对旅游扶贫的理论研究比较成熟，对于旅游扶贫方式的研究，涉及不同的旅游视角，包括遗产旅游视角[2]、乡村旅游视角[3]、以及自然旅游视角等[4]，关于旅游扶贫效果的研究多采用案例地研究的方式，由于数据的可获得性特点对旅游扶贫的定量研究多从宏观视角来展开，同时也有通过问卷调查方式获得微观数据进行定量分析的研究；相比较国外，国内对于旅游扶贫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对旅游扶贫模式的研究[5-6]，对策研究[7-9]，空间分异与联系的研究[10-11]，以及效益与效率研究等[12-13]，但是综合内外的旅游扶贫研究，对贫困对象、地区的扶贫研究多关注其自身，但扶贫工程不仅是一项经济工程，也是一项复杂的系统的社会工程，对旅游扶贫过程中贫困对象和地区之间的存在的联系应该得到足够的关注，因此，尝试从社会网络关系的角度切入，研究贫困（县域）地区的旅游开发与发展过程中所表现出的网络关系，进而在此基础上提出适合其快速大面积脱贫的阶段性旅游扶贫模式。

一、问题提出

《全国“十三五”脱贫攻坚规划》明确指出到2020年实现农村贫困人口同步进入全面小康，而要完成2020年农村贫困人口全部脱贫的任务，根据不完全测算全国平均每个月大约要减贫100万人口，扶贫任务相当繁重，这就需要正确的扶贫思路方式和途径才能减少实现全面脱贫。扶贫式的县域旅游经济发展不同于一般城市意义上具有一定经济基础的旅游经济发展，其宏观调控和行政干预可行性更高，可以通过贫困的定位和脱贫的规划，来加强与周边县的联系和交流，从而实现全省贫困县的全面脱贫致富。扶贫不仅是一项经济工程也是一项复杂的社会系统工程，因此，从社会网络视角切入，以县域为研究单位，从宏观上把握湖南省贫困县的地理位置，所处地位，扮演的角色，强化旅游扶贫过程中县域旅游经济的整体联系和互动，为实现全面脱贫攻坚提供思路和建议。

湖南省是一个旅游资源十分丰富，但同时又是贫困人口数量较大的省份，2016年初湖南省扶贫对象规模为445万人，贫困发生率7.84%，贫困人口规模在全国排第五位，到2020年，实现我省“贫困县全部摘帽、贫困村全部退出、贫困人口全部脱贫”的“三个确保”目标任务艰巨。在《国家扶贫开发工作重点县名单》公布的592个扶贫重点县中湖南省有20个县入列，具体包括：邵阳县、隆回县、城步苗族自治县、平江县、桑植县、安化县、汝城县、桂东县、新田县、江华瑶族自治县、沅陵县、通道侗族自治县、新化县、泸溪县、凤凰县、花垣县、保靖县、古丈县、永顺县、龙山县，遍布湖南省的东西南北各个方向，除平江、新田、江华3县之外，其他17个县为集中连片特殊困难地区武陵山片区和罗霄山片区范围内的国家扶贫开发工作重点县。以湖南省20个国家级贫困县为研究对象，研究扶贫式旅游经济发展中贫困县的定位，贫困县之间的联系以及县域整体的空间结构等具有典型性、代表性和说服力。

二、研究方法与研究资料

（一）研究方法

1.修正的引力模型

在牛顿万有引力的基础上，对其修正构造了引力模型，并用来研究城乡经济在空间上的相互作用[14]，借助修正的旅游经济引力模型来评价县域之间的旅游经济的联系强度，模型公式如下：

公式1中Rij为县市i和县市j之间的旅游经济联系强度，Pi、Pj分别为两县市旅游者总人数（单位：万人），Vi、Vj分别为两县市旅游总收入（单位：亿元），Dij为县市i和县市j之间最短的公路交通距离（单位：km）。

2.旅游经济网络模型

社会网络分析方法最初是从联系的角度来研究人与人之间的社会学分析方法，自然学科的学者通过类比实证，成功的将该方法思路引入到城市乡镇在空间上的研究中，通过这一视角，将目的地作为网络中节点，对节点间连接情况进行系统分析。通过城乡之间的在经济地理上的引力关系来测度相互之间的联系强度[15]，很好的拓展了该方法的应用领域，因此，借助社会网络分析方法构造县域旅游经济网络分析模型，具体包括：

（1）网络密度

网络密度是县域网络中实际存在的关系数除以理论上最大的关系数的比值，用来描述市县间之间关联的紧密程度，可以用来揭示县域旅游地总体的网络关系的结构特征，取值范围为[0,1]，取值越大说明县域之间的联系紧密度越高，联系越密切。

（2）结构洞

结构洞既可以作为整体网的特征也可以作为个体网的特征，结构洞具体包括伯特结构洞指数和中间中心度，波特结构洞指数又通过有效规模、效率、限制度、等级度四个方面来衡量。中间中心度越大，网络结构洞水平越高，另外中间中心度与有效规模和效率成正相关，而与限制度和等级度成负相关。为了避免混淆，这里在测度县域旅游经济结构洞的过程中选取伯特结构洞指数，而在网络中心度的测度中选取中间中心度指标。

（3）中心度

中心度在社会网络分析中是最常见也是最重要的，可以刻画县域中某个县市在旅游经济网络中的地位，一般的中心度的指标包括程度中心度、中间中心度、接近中心度。

程度中心度是指与县域中某一县市相连接的网络数量，可以衡量该县市在整个县域旅游经济网络中的的重要性和影响力。程度中心度越大，表明与之相连接的网络节点越多，该县市在旅游经济网络中重要性越大。具体公式如下：

其中Xij取值0或1，代表节点j是否与节点i存在关系；g代表此网络的节点数量即所有的县市数量；CD(n*)是 C(n)中程度中心性中的最大值[16]。

中间中心度用于衡量某一县市作为网络关系媒介的能力，如果越多的县市与其他县市发生联系需要通过该县市，那该县市的中间中心性就越强，对其他有关联的县市的约束和控制就会越强。其具体公式分别如下：

gjk是节点j到达节点i的所有的快捷方式数，gjk(ni)是节点j到达节点i的所有快捷方式上经过有节点i的快捷方式数[16]。

（4）核心-边缘模型

核心-边缘分析用来揭示在一个网络中节点是处于核心区，还是处于边缘区，并找到两个层间联系。另外还可以通过已划分出的层级来区分具有相似结构、功能以及属性的县市群体，赋予相应的合理角色顶定位，在这里主要借助该模型清晰的界定县市处于哪个层级，居于什么地位，并在此基础上找到县市自身所扮演的角色。

（二）数据来源

旅游经济相关数据主要来源于湖南省统计局公布的2011～2015年各县市的统计公报，以及各县市统计局发布的统计公报，对于部分缺失的统计数据，我们结合具体的县市当年以及相邻年份的其他指标数据，通过回归推演计算出所缺数据，同时对数据进行标准化化处理。县市间公路道路距离相关数据主要来源于《中国高速公路及城乡公路网地图集》[16]，对于缺失的数据，采用谷歌地图的相应数据补充。

三、结构演化

（一）网络空间结构分析

1.可视化分析

将由引力模型计算得出的旅游经济联系强度矩阵标准化处理，考虑数据的适用性，可对比性原则，选择断点值0.05作为分界点，大于等于0.05取值为“1”，小于0.05的取值“0”，以此得到可用于网络分析的关系矩阵。将标准化处理之后的二值矩阵导入 Ucinet 软件做出湖南省20个贫困县在2011年、2013 年和2015 年三个时间点的县市旅游经济联系可视化网络空间结构图。（见图 1）

图1 2011、2013、2015年湖南省20个贫困县旅游经济的网络空间结构

图中显示，2011、2013、2015年，三个时间节点上湖南省20个贫困县的旅游经济联系的网络空间结构呈现出由稀疏到相对密集的总体格局，由武陵源片区的集中密集逐渐扩散到罗霄山片区，使得原本空间距离里上较远的两个贫困片区的联系更加紧密，同时可以直观的发现，地处两大贫困片区之间相对独立的平江县、新田县和江华县甚至邵阳县在从西北到东南的网络空间密集路径中起到了桥梁的作用，加速了原本分散的贫困县旅游经济的发展向整体连接，全面发展格局的转变。具体看湖南省内武陵山片区的贫困县的旅游经济的空间可视化联系的连接线是比较密集的，这主要得益政府实施武陵山片区式的旅游扶贫战略，同时片区县之间的距离较短，对于旅游资源的互补开发、协调发展更易开展，因此总的来看，湖南省国家级贫困县的旅游经济空间结构的网络联系既表现出整体性的密集趋势，同时也表现出局部区域的片区密集态势。

2.网络密度分析

同时沿着Network/Cohesion计算出三年来的网络密度值，详细见表1。

表1 2011年、2013年、2015年湖南省20个贫困县旅游经济联系的网络密度

由表1可以看出，湖南省20个贫困县的旅游经济联系的网络密度呈递增的趋势，同时表现出加速递增，2011年的旅游经济网络密度为0.155，到2013年的网络密度值0.208，增长幅度为34.19%，从2013年到2015年的网络密度值0.405，增长幅度为94.71，增幅扩大，说明扶贫式的旅游开发在逐渐扩大，旅游经济的发展在进一步增强，这就造成贫困县市旅游经济的网络结构加速密集，使得县市之间的旅游经济联系更加丰富密切，但从加速的幅度来看，虽然增加幅度较大，但基期的密度值较小，表明贫困县旅游经济间的加速密集是一种初级的网络空间密集，有密集度的丰富，同时也会有网络的连接试错、更迭、修正。

3.核心-边缘模型分析

核心-边缘模型通过 Network/Core/Periphery来实现，具体的分析结果见表2。

表2 湖南省20个贫困县的旅游经济联系的网络核心-边缘结构分析

由表2可以看出，2011年、2013年、2015年三年间的核心县市与边缘县市的成员都在变化，2011测算的核心县市有7个，具体包括古丈县 、凤凰县、花垣县、隆回县、永顺县、沅陵县、新化县，边缘县有13个，具体包括泸溪县、保靖县、龙山县、城步县、邵阳县、桂东县、汝城县、通道县、新田县、江华县、桑植县、安化县、平江县；2013年核心区变为了6个，少了古丈县和花垣县同时增加了桑植县，边缘区增加了一个，2015年核心区扩大到9个，在2011年的基础上增加了桑植县和平江县，边缘区变为11个。核心密度由0.8变化到1再变化为0.929，而边缘密度则表现为由0.022→0.067→0.121的逐渐递增。结合图1～2，核心县中更迭的县都在网络结构中的外围，这说明随着时间的演进，地理上位于外围的县，既边缘化县有向核心县靠拢演化的趋势，这主要是因为县域之间的旅游经济联系在逐渐加强，网络的复杂程度随着县域旅游的发展变得越来越复杂。

（二）节点结构分析

利用Ucinet软件中的Network/Centrality功能计算中心度，Network/Ego networks/Structral holes 功能计算结构洞，详细结果见表3。

1.中心度

由表3具体的数值并结合图1～2可以发现，2011—2015年三年里年程度中心度均值在逐渐变大，2011年花垣县相对程度中心度最大为13，经过该县相连接的网络数量也是最多的，2013年程度中心度较大的县变为凤凰县和新化县都达到12和10，2015年达到10的县变为5个，分别是永顺县、凤凰县、沅陵县、新化县、平江县，最大值出现在凤凰县和平江县，重要程度中心度县的演化趋势显现为由西部武陵源片区逐渐向东部罗霄山片区迁移，同时武陵源片区的重要程度中心度县有进一步优化和巩固的态势。

通过中间中心度的测算发现，如果以相对值50为分界点，2011年中间中心度较高的只有花垣县，2013年有凤凰县、汝城县和新化县，这几个县对其他有关联的县市的约束和联系较强。而2015年没有，说明中间中心度较高的县在不断的优化中，没有形成稳定的高中间中心度县，同时也说明贫困县之间的旅游经济联系变得更加丰富多样，而不再受限于中间县的制约。

2.结构洞

2011年有效规模与效率性较高的是花垣县和隆回县，2013年和2015年变为凤凰县和新化县，这些县在相应年份的网络内旅游流的传输与共享中占据较多的结构洞，最能控制其他县之间的往来，其余县市因为有小规模和效率的不均衡和较低，其旅游流多少会受到这些县市的约束和限制。

四、扶贫式县域旅游经济发展模式

（一）功能区划分

综合上述的结果分析，以2015年基础数据为对象对核心区、边缘区的县市进行功能定位，划分的依据主要是参考国内外学者的对一般旅游地功能的划分[17-18]，同时考虑贫困县的旅游经济发展状况、所处的地理位置的优劣势，后续发展的潜力、障碍等方面，并将20个县划分为六个功能区，主要有两个核心区，两个中间区，两个边缘区（详见表4，图2）。

表3 2011年、2013年、2015年结构洞与中心度分析结果

表4 湖南省20个贫困县的网络核心-边缘功能定位

核心一区包括花垣县、凤凰县、隆回县，这三个县分布在武陵山片区的偏南方，基本呈东西向排列（图2），这三个县的人文景观和自然景观都很丰富，而且有的地方已经形成了品牌效应，比如凤凰古城、边城、苗寨等，目前凤凰县与花垣县已经建成旅游经济强县旅游产业的发展逐渐成为支柱性的产业，核心二区包括桑植县、古丈县 、永顺县、沅陵县、新化县，这五个县都分布在武陵山片区的偏北方，也是成线状东西向排列（图2），这五个县的旅游资源也比较丰富，环境优美，但是旅游开发的过程中上没有形成具有一定知名度的品牌，外界的旅游者对当地的旅游点的了解比较少，慕名而来的更少，有部分游客是因为来到核心一区旅游结束后，顺途前来参观游览。

图2 2015年湖南省20个贫困县核心-边缘网络结构

边缘核心区县的划分只有平江县，主要是考虑地理位置的特殊性，相比较其他的贫困县，平江县处于相对独立的湖南省北端，但是因为地处洞庭湖旅游圈，借助这一品牌知名度，可以较好的吸收部分旅游消费，实现旅游经济的发展；核心圈层区主要是位于核心一区、二区之间的五个县，包括保靖县、泸溪县、邵阳县、安化县、龙山县，这五个县的旅游发展相对比较滞后，对旅游流的自主引导比较薄弱。

边缘化一区有城步县、通道县、新田县、江华县，这四个县中前两个县属于武陵山片区，但是位于片区的东南边缘端，后两个属于零散的贫困县，位于省的南端，它们在发展过程中没有很好的旅游品牌依托优势，相对孤立的发展不具有平江县的资源和优势，但是具有自身特色，目前的休闲旅游与乡村旅游的发展已见雏形；边缘化二区涉及罗霄山片区的桂东县、汝城县，这两个县相对省内其他贫困县处于边缘化，但是自身的旅游资源并不匮乏。

（二）发展模式

贫困县市的旅游经济发展相比较一般旅游地具有自身的特点，主要是本身的经济基础不够，基础设施建设不足，因此在发展模式上应该充分考量实际情况，发挥具有灵活性大，规划设计上的可操作性等优势，宏观统筹协调，融合发展，互动发展，微观精耕细作，独具特色，充分发挥关联效应和辐射作用，在空间上构造:核心辐射发展，片区互动发展，边缘聚拢发展的整体发展联动模式。

1.核心辐射发展

核心区在成功吸引外来游客的同时，可以很好的实现客流量的引导分流，助力核心圈层区的旅游发展，核心一区的县通过较高的旅游品牌知名度可以控制较大的旅游流，比如凤凰县控制着较大的结构洞和中心度，对周边其他的县具有一定的控制力，可以起到旅游流的分级导向作用，把部分游客有序的引向周边具有较好旅游资源，但客源尚且稀疏的县，一定程度上可以起到对周边旅游较弱县的宣传推广作用，让核心旅游县的辐射效果更加明显。

2.片区互动发展

核心圈层区与核心区在地理空间上比较接近，在资源禀赋上相差也不大，在旅游开发的过程中，可以学习成功的案例地，但是应该注重差异化的发展，武陵山片区的较多贫困县都有很好的少数民族旅游资源特色，比如苗族、侗族等，在发展这类乡村民俗旅游时要有明显的区分度，而不能呈现出模仿复制的粗糙式发展，否则会使得开发不具有可持续性，甚至造成资源浪费。片区内的互动发展应该是一种学习思考再创新的发展模式，县域之间借鉴的是成功的出发点和思路，而不应是成功的表现形式。

3.边缘聚拢发展

边缘县区的旅游经济发展要积极谋取临近县的联动发展，才有望形成一定的旅游资源规模，要聚拢相似的旅游资源，通过方便的交通条件，打破县域之间的行政隔离，旅游流要充分流动起来才能创造更大效益，城步县和通道县、江华县和新田县、以及汝城县和桂东县可以先实现两县之间的小聚拢，联合开发共有旅游品牌，在此基础上拓展，进而发展为大聚拢，比如城步县和通道县可以联合推出休闲疗养式的旅游品牌，而江华县和新田县可以打造生态旅游品牌，对于汝城县和桂东县可以通过借助罗霄山片区的整体片区式发展，也可以较快的实现聚拢式的旅游经济发展。

五、结论与讨论

（一）结论

在全域旅游的大趋势下，不能只是一般意义上的旅游城市、旅游目的地的发展，在一般旅游城市和目的地已形成的既有的旅游品牌和知名度的前提下，发展县域旅游，尤其是扶贫式的旅游开发与发展，如果仍延续一般意义上的旅游开发和发展过程中的模式，往往需要巨额投入，发展周期也较长，综合配套设施的跟进和建设往往也不是一个县级财政可以支撑的，因此，扶贫式的旅游开发应基于社会和空间的复杂系统，相互帮助、加强联系、互动联合，在克服以往独立的旅游发展思路之上，更加关注旅游地空间结构与网络联系带来的县域旅游发展。通过从社会网络视角切入，分析湖南省20个贫困县2011年到2015年五年来县域旅游发展，研究结果发现：

（1）2011—2015年湖南省20个贫困县的旅游经济联系的网络空间结构呈现出由稀疏到相对密集的总体格局，由武陵源片区的集中密集逐渐扩散到罗霄山片区，旅游经济联系的网络密度呈递增的趋势，同时表现出加速递增。

（2）核心-边缘分析贫困县的结果显示，核心县市与边缘县市的成员在五年的三个节点上表现出少数县出现更迭变化，这些县主要分布在网络结构中的外围。

（3）程度中心度在五年的三个节点均值在逐渐变大，重要程度中心度县的演化趋势显现为由西部武陵源片区逐渐向东部罗霄山片区迁移，同时武陵源片区的重要程度中心度县有进一步优化和巩固的态势；中间中心度较高的县在不断的优化中，没有形成稳定的高中间中心度县；网络内旅游流的传输与共享中占据较多的结构洞的县也存在更迭现象，这样的现象不同于一般意义上旅游城市和目的地的所具有的节点结构的稳定性的特征。

（二）讨论

扶贫式的旅游开发与发展在贫困县域经济发展中，应该同时注重周边域和全省的旅游扶贫的空间结构和空间网络上的旅游经济联系，让旅游扶贫不再是单体扶贫而是区域合作、整体脱贫。因此，在扶贫式旅游开发和发展模式和思路上不要忽视强化空间整合的作用。要实现短时间内脱贫攻坚任务既需要微观旅游扶贫，又需要关注宏观的整理网络联系和协调，针对贫困县在旅游发展过程中的特点和优劣势，探索不同的加速致富模式，对于核心区实施核心辐射发展；针对中间区片实施片区互动发展，而边缘区实施边缘聚拢发展的整体发展联动模式。

最后需要指出的研究中的不足之处在于，因为湖南省县域旅游经济的发展还处于发育期向成熟期过度阶段，变化系数较高，因此发展模式也应该具有阶段性特征，另外，县域旅游经济的发展，不应该只是贫困县之间的网络关系的互动和联系，县域范围可以进一步扩大来研究旅游开发与发展过程中的一系列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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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search on Structural Evolution and Development Model of County Tourism Economy——A Case Study of 20 counties in Hunan

LONG Zukun, LI Xumao
(School of Business, Xiangtan University, Xiangtan 411105, Hunan, China)

With 20 state-level poverty-stricken counties in Hunan province as the research objects, this paper applies the tourism income and the number of tourists as the main indicators of tourism economic ties. Through the modi fi ed gravity model, it uses social network analysis method to measure space of network connection and the network structure at the same time. With the methods of degree of edge, core analysis, density analysis as indicators, the author analyzes the special links and the evolution of the economic structure in the process of economic development of the 20 counties.It can be concluded preliminarily that from 2011 to 2015, the tourism economic ties of 20 counties of Hunan Province presents a strengthening trend year by year and the network density value increases gradually. The core counties and cities in the network can be observed with changes in the periphery. The node analysis found that the network structure of county tourism economic development is not as stable and steady as that in cities. According to the above results and the division of all the counties, three development modes can be summarized as the preliminary conclusion: the development of core radiation, interactive development and the development of the edge gathering together.

social network; tourism economy; poor counties; structural evolution; development model

F205；F592

A

1673-9272(2017)03-0033-07

10.14067/j.cnki.1673-9272.2017.03.006

2017-05-07

国家社科规划项目“武陵山片区旅游业内生发展与多维减贫研究”（13BJY147）；湖南省研究生科研创新项目“基于DEA模型的会展节事旅游发展效率演进与模式研究”（CX2017B321）。

龙祖坤，教授，博士；E-mail：zukunlong@sohu.com。

龙祖坤，李绪茂. 县域旅游经济结构演变与发展模式研究——以湖南省20个贫困县为例[J].中南林业科技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7, 11(3): 33-39.

[本文编校：罗 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