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代华北地区天主教学校与音乐（一）：北平辅仁大学与天津工商学院

孙晨荟

（中国艺术研究院音乐研究所，北京 100029）

近代华北地区天主教学校与音乐（一）：北平辅仁大学与天津工商学院

孙晨荟

（中国艺术研究院音乐研究所，北京 100029）

本文为近代华北地区天主教学校的音乐史况，这是华北地区中西音乐文化交流的一个重要层面。北平辅仁大学和天津工商学院的音乐课程及活动，曾代表华北地区最高及最活跃的西方音乐水准。修道院和教会中小学里的音乐课程及活动，是中国近代音乐基础教育的一个窗口。

天主教音乐；北平辅仁大学；天津工商学院

教会大学是中西文化交流的重要场所，培养了大量的高等人才，它最直接的贡献即是把现代教育模式移植到了中国。学校虽然具备鲜明的西方宗教文化特点，但在中国文化的传播和研究上依然成绩斐然。在近代中国，西方的教育办学力量主要源于西方基督新教和天主教团体。由于传教理念造成办学重点的差异，天主教会初中等学校的数量远远超过新教，而高等教育创办情况正好相反。

至新中国成立初期，中国已有教会大学21所，其中多为新教团体创办，如沪江大学、齐鲁大学、金陵女子大学、金陵大学、燕京大学、东吴大学、圣约翰大学、之江大学、福建协和大学、岭南大学、华西协和大学、长沙雅礼大学、湖北文华书院、武昌博文书院等。

由于对中国持有保教权的法国教会的保守，在华天主教会只创办了三所大学：上海震旦大学、北平辅仁大学和天津工商大学。虽然在华天主教大学的数量不多，但教学质量和师资水平同样非常之高。这些大学在中国生存发展了半个世纪之久，办学宗旨也逐渐出现中国化和世俗化的特点。就音乐学科而言，高等音乐教育和西方古典音乐的流行和普及，教会和教会大学、中小学和修道院以及相关的团体等都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一、北平辅仁大学

1927年天主教北平辅仁大学正式开办，初设文科三系，后增设为文学院、理学院、教育学院以及女院，其教员来源有从各大学聘请的教授、留学归国的学者、社会上招收的学者以及西方天主教本笃会和圣言会派遣的理学院各系教授。担任音乐课的教员有邢锡礼司铎、卢华民司铎、高一志司铎、盖伐士司铎等，担任女院西洋文学、英文及音乐课的教授是圣神修女会的黎白修女。除了专职的音乐教员外，辅仁大学的很多教授精通音乐，如美术专科主任书画家傅雪斋又是一位古琴家，在20世纪40年组织过古琴会，建国后曾担任北京古琴研究会会长以及民族音乐研究所特约研究员。学生中也有很多精通音乐之人，如后来成为指挥家的李德伦曾就读于辅仁大学历史系并积极参与学校管乐队的排练演出。1952年辅仁大学与北京师范大学合并，宣告创办25年的天主教辅仁大学在大陆的历史结束。

（一）音乐活动

建校初期，国剧社和话剧社等文艺团体首先成立起来。国剧社（京剧社）的活动非常活跃，不仅邀请名角排练指导，还多次举行公演。1940年在校礼堂出演全本《捉放曹》，开场音乐由美国大使馆乐队演奏交响乐。除了演剧之外，学生还自发出演了舞剧《和平鸽》，全剧音乐有该校毕业生陈伯南担任钢琴伴奏。

较早的时候曾成立有人数不多的爵士音乐“黑人乐团”。20世纪30年代，辅仁大学的各学科均陆续组织起自己的学会，校园音乐活动兴于此时，当时组建有（国）民乐队、管乐队、弦乐队、钢琴队、歌咏队等。大学部歌咏队先后由卢华民司铎和高一志司铎指导，队员是学校的男性信徒，演出曲目多为宗教圣歌，大型演出时人员多达百人，由学校乐队担任伴奏。管乐队1937年组建，由德籍司铎盖伐士指导，排练精进后常在本校与燕京大学等地的各类节目、晚会、仪式、运动会以及宗教活动中演出。提琴班发展出来的弦乐队成立于管乐队之后，规模不大。钢琴队由校外老师和女院修女指导，老志诚曾任教。

在此基础上，1939年学校成立了交响管弦乐队，由盖伐士司铎指导。（国）民乐队由信徒学生组成，1940年在学校迎新会上首演，古琴家管平湖曾参与1941年的民乐队募捐晚会演出。1941年的募捐“宿舍夜”文艺晚会，开场由歌咏队合唱施特劳斯的《蓝色多瑙河》以及莫扎特、舒伯特的歌曲。学员还在1940年成立了播放唱片音乐会的辅仁协声社，由盖伐士担任指导，李德伦任解说编译。学校二院还有数间练琴室，各系擅乐器之学生在此练习合奏。每年学校举办各种节庆的舞会上，由一些擅乐器的学生热心组成一个钢琴、小号、横笛、贝司、架子鼓的小乐队为师生伴舞。1947年之后，辅仁大学开始发展革命文艺活动，相关的团体如军乐队、诗社、剧团、舞蹈社、红星合唱团等纷纷成立，学生多出演《兄妹开荒》、《生产大合唱》等节目。

下为一些具体的相关史料：中国公教进行会青年部全国指导会出版的《磐石杂志》刊载，辅仁大学成立有公教青年会，逢年圣诞节即在校大礼堂举行庆祝仪式。1935年的圣诞节活动有公教青年会的会员唱经诵诗，特邀美军军乐队演奏，教职人员共千余人参加活动。学校校友会还在元旦之夜举办新年同乐大会，节目如下：

一、主席至开会词

二、国乐合奏

三、西乐——路爱洛、杜孟二教授合奏

四、国术——耿运隆

五、凤阳歌——张学渊

六、二胡独奏——邵晓琴

七、趣剧（擦镜子）——李鸣远、佟仲宽合演

八、毽子——金幼甲、溥子衡、林先生合作

九、口琴独奏——潘传恒

十、新剧（咖啡店之一夜）——校友公演

十一、旧剧：甲、坐宫——凌昂、王丕焕；乙、芦花荡——李宝勋；丙、六月雪（代法场）——李松声；琴师由教育系学生晏华充任……

（磐石杂志1935年3卷2期：103）

歌咏团和管弦乐队参与的部分演出有①：1943年12月22日在辅仁大学礼堂，由Fu Jen University Chorus(辅仁大学歌咏队)演出亨德尔的“Messiah Concert”(弥赛亚神曲音乐会)，老志诚和陈国桢担任伴奏，圣言会士高一志神父（Rev. Jos.Graisy）指挥。1945年11月24日在北京饭店、1947年5月24日至25日在辅仁大学礼堂，由Fu Jen University Chorus And Orchestra(辅仁大学歌咏队和管弦乐队)演出海顿的“The Creation”（创造曲/创世纪），高一志神父指挥。1947年5月30日在辅仁大学女部礼堂，上演“古典音乐会”，曲目有巴赫的马太受难乐选段、莫扎特的安魂曲选段。1947年三王来朝瞻礼日（1月6日主显节），辅仁大学管弦乐队在北堂上演莫扎特的弥撒曲。1947年11月22日在辅仁大学礼堂上演莫扎特音乐会，曲目有莫扎特的加冕弥撒曲，高一志神父任指挥。1948年4月10日在辅仁大学大礼堂，由辅仁大学哲学院合唱团上演江文也新作圣咏音乐会，指挥Father.J.Ghyselinck.S.J。1948年5月参加北大民主广场千人“黄河大合唱”晚会。1948年6月6日在辅仁大学大礼堂，由Fu Jen University Chorus And Orchestra(辅仁大学歌咏队和管弦乐队)上演海顿音乐会演奏会，曲目有“The heaven are telling”(Choir and Terzet)、“Now vanish before the holy”(Tenor and Choir)、“Achieved is the glorious work”(choir)、“Sing the Lord ye voices all”(choir and terzet)等，指挥高一志神父。1949年7月4日在国民大戏院上演辅仁合唱团音乐演奏会，曲目有马思聪指挥的个人作品“祖国大合唱”、刘俊峰指挥的张寒晖作品“拉石头”和李鹰航作品“中共颂”、李焕之指挥的个人作品“胜利进军”、刘恒之指挥的个人作品“工人阶级前进”等，老志诚担任钢琴伴奏。

至20世纪80年代之后，辅仁大学校友会继承传统每年组织校友返校节，两岸及海外校友在原辅仁大学举办联谊活动等。1984年10月辅仁大学校友会筹备委员会，在北京举办了庆祝辅仁大学校友会成立文艺晚会。演出单位有中央民族歌舞团、中国音乐学院、中央乐团、中央歌剧院等。晚会分为声乐、器乐和舞蹈三部分，有中外歌曲独唱重唱、民乐西乐演奏以及民族舞表演等。

（二）宗教音乐

辅仁大学由美国天主教本笃会创办，美德两国的圣言会接办，其办学方阵遵循民国政府的相关法令将教育与宗教分开。虽然教员和学生有很多是天主教信徒，但学校却没有专门另建的教堂和单独的宗教课程，其宗教氛围淡弱而学术气息浓厚。校园生活多姿多彩，课外活动十分丰富，学生没有思想和信仰上的压力，因此接触宗教音乐的机会，就以歌咏队练习宗教合唱作品为主，另外在学校的节日活动和教堂仪式中也可以聆听或参与宗教歌咏。

学校校址原为涛贝勒府，府内家祠由本笃会会士布兰兹台特在原样基础上设计成一个中国风格的教堂。1938年在恭王府女院一角成立独立自办的神职学府-司铎书院，专门培养青年神职司铎，校内也有一个内部为中式风格的小教堂，该院于1941年并入辅仁大学。这些教堂为辅仁大学的天主教神职及信徒们提供日常的宗教活动，笔者获得两本相关的教堂音乐资料，一为《北平辅仁大学-圣体降福经文》，一为盖有辅仁本堂办公室印章的《圣歌汇集》。

《北平辅仁大学-圣体降福经文》无出版时间，封皮印有“请勿携圣堂外”。圣体降福礼是朝拜圣体的一种仪式，教会通常在主日弥撒结束之后以及其他的时间举行该仪式。通常包括明供圣体、朝拜圣体及圣体降福等程序，仪式中需要诵唱相关的经文和圣歌。该书内容为圣体降福礼经文与圣歌的礼仪书本，为中文白话本和简谱谱式，在前的经文部分包括：神领圣体诵、主日第一格式（向天主圣父诵、向天主圣子诵、天主圣三祝文、向天主圣三诵）、第二格式（奉献家族、求保护圣教会、人生途径）、瞻礼二第一格式（圣歌恳求圣神降临、求圣神祝文、七祈求、向圣神诵）、第二格式（圣神玫瑰经、奉献天主圣神诵）、瞻礼五第一格式（朝拜圣体、向圣母诵）、第二格式（向耶稣圣心赎罪诵）、瞻礼七（圣母祷文奉献中国与圣母诵）、第二格式（求托圣母经、求圣母转求加恩经）、附注经文（耶稣圣心祷文后经、耶稣圣名祷文后经、圣若瑟祷文后经、献心诵奉献于耶稣圣心祝文、向耶稣普世总王诵、向圣若瑟诵）。在后的圣歌部分包括：圣母赞颂天主歌、圣咏第22、圣咏第50、圣咏第62、圣咏第99、圣咏第148。书中专门提及经文中的圣歌“恳求圣神降临”需参看《圣歌汇集》，其余的旋律用简谱印制，但可能因版式问题没有标明高低音符的上下标点，吟唱出来有误。这些圣歌为传统的拉丁格里高利圣咏，如“圣母赞颂天主歌”（谱例1，高音附点为笔者修订）第一行的旋律括号内标记（8 G Solemn），意为法国索莱姆版本的格里高利圣咏（谱例2），第八调式，主音G “sol”：

（左 谱例1：辅仁大学《圣体降福经文》：“圣母赞颂天主歌”）（右 谱例2：“圣母赞颂天主歌”拉丁文四线谱原版，来源网络）

辅仁大学教堂使用的《圣歌汇集》为1935年二版，由山东兖州府天主堂书馆印行。前言说明一版在1934年底已经售罄，原采用古经字拼音（拉丁文音译汉字，笔者注），在二版时裁去，但并不因此提倡“华文拉丁化”，况且书价也减去三分之二。本书编纂选辑参考其他三本圣歌集：献县教区的《圣教歌选》（x标志）、济南教区的《请众颂主》（Ⅱ标志）和青岛教区的《圣歌摘要》（+标志）。全书按节期、类别等分为降临节歌、圣诞节歌、封斋节歌、复活节歌、圣神降临歌、圣体歌（圣体降福歌、圣体瞻礼歌、领圣体前后歌）、圣心歌、圣母歌、天神和诸圣歌、炼灵歌、普通歌、弥撒歌（共十集）、祷文、圣母对经等14大类248首圣歌。乐谱采用五线谱式，歌词是文言文和白话文以及部分拉丁文谐音汉字。

二、天津工商大学

（一）音乐活动

天津工商大学是法国耶稣会与1921年创办的天主教大学，其教会学校的历史经历了天津工商大学、天津工商学院、津沽大学三个阶段，建国后撤销合并，至1960年更名为河北大学。学校在创办之初便先后创建了附属高初中，建国后更名天津实验中学。

近代天津的西洋音乐发展兴盛，基督新教和天主教会团体、学校以及社会各界积极互动参与各类音乐活动。20世纪30年代初，王勋章创办的天津“中华口琴会”在天津工商学院附中、基督教青年会以及各中学开展活动，吸收了很多大、中学生，工商学院附中先后正式成立初高级口琴班。该音乐组织在全国及南洋都有分会，排演中外各类乐曲以及京剧片段，是当时音乐水平最高的口琴组织。除口琴会外，工商学院附中还成立有国剧社、昆曲社、管弦乐队等等。管弦乐队由张肖虎指导，他本人就是该校的校友。音乐教育家、作曲指挥理论家张肖虎曾就读于天津工商大学预科，后来在清华大学期间开始了他的音乐家生涯，曾任清华大学西乐部的导师。1941年27岁的张肖虎被天津工商学院聘为音乐教授，其指挥才能被誉为“天津音乐之雄”，指导管弦乐队、歌咏团和口琴队，时常举办音乐会，教授钢琴及作曲。乐队的另一位音乐指导是陈子诚，他曾是清朝皇室西洋乐队的指导，光绪年间由慈禧太后下令成立西洋乐队时被选入宫，在宫中随德国老师学习多年音乐，管弦乐器无一不会，曾多次在国家庆典及重要场合中演奏，陈子曾在天津期间被张伯苓聘请为南开中学军乐队的指导。附中校友还有一位后来成为音乐家沈湘，声乐艺术家沈湘曾就读于天津工商学院附中并在南开中学歌咏团担任男高音，在校时就获得歌王之雅号，1939年沈湘在天津基督教青年会举办的全市歌唱比赛中夺冠，后成为中国著名的歌唱家和声乐教育家。

天津工商大学本科部的音乐活动也十分活跃。大学于1936年正式成立游艺委员会，有音乐部、戏剧部和游艺部。专门的学生文娱团体有国（京）剧社、话剧社、杂技会、口琴会、昆曲社、歌咏组、管弦乐队等。1941年8月工商大学管弦乐队在天津公演的莫扎特作品音乐会轰动全市，自此学校的音乐氛围愈发浓厚，管弦乐队教授张肖虎计划每月举行一次学生音乐会，作音乐欣赏讲座一次，用留声机唱片播放西方各时期流派的乐曲加以讲解，非常受学生欢迎。当年8月2日由校乐队成员周乃森主办的青年会暑期音乐会中，工商乐队被邀参加，表演了小提琴独奏、室内乐三重奏等节目。

（二）莫扎特音乐会

1941年音乐家张肖虎建立了以天津工商学院为主，同时兼收社会爱乐青年的工商学院管弦乐队，张任指挥及正指导，陈子诚任副指导。乐队有40多名成员：小提琴22名，中提琴2名，大提琴3名，低音提琴1名，长笛2名，单簧管4名，小号2名，圆号2名，长号3名，中音号1名，大号1名，鼓类打击乐器3名。队员有正副两种，正队员是有过音乐训练者可以参加乐队合奏，副队员是初学乐器者，他们定期上课练习乐器。正队员每星期两次练习，陈子诚负责安排另外的一对一课程。乐队的乐器借自张伯苓创办的南开中学军乐队，因管乐队尚未准备成熟，经过一段时间努力，弦乐队首先在天津市举办的梵蒂冈第二任驻华代表蔡宁主教的欢迎会上演奏莫扎特小夜曲。队员们对管弦乐队偷取极大的热情，除了每周有三次排练外，每天上下午各个队员会分别到校学习乐器，张陈二位指导异常繁忙。由于如此的努力，时逢莫扎特逝世150周年，在管弦乐队组建四个多月后，为灾民和本校贫困生举办了“工商学院管弦乐队主办莫扎尔特作品慈善音乐会”，分别于8月30日上午10点半在大光明影院、9月1日晚9点半在英文学堂开演。演出获得成功，一时轰动天津全市。

天津工商大学工商生活委员会创办的《工商生活》1941年8月28日第3期“莫扎尔特音乐会专刊”详细记录了这场音乐会的前因后果。全刊撰文如下：写在音乐专号以前、工商管弦乐队及莫扎尔特音乐会之介绍、莫扎尔特传、莫扎尔特的恋爱史、两个朋友（莫扎尔特与海登）、供献给听工商管弦乐莫扎尔特音乐会的士女们、命运多舛的伟大音乐家、管弦乐的欣赏。该刊封二刊有四张莫扎特的画像：莫扎尔特的家庭、莫扎尔特的生地、幼年时期的莫扎尔特、莫扎尔特的画像。管弦乐队演出的音乐会曲目如下：

1.塞锐戈利欧歌剧之序曲Overture from“The Seraglio”（管弦乐队）

2.A长调模范曲Piano Sonata in A

3. a.D长调竞奏曲之第一乐章Allegro From“Violin concerto in D”

b.降B调模范曲之第二乐章Andante From Sonata in Bb for Piano and Violin

提琴：方道尧先生 钢琴：刘金定女士

4. a.紫罗兰（The Violet）b.摇篮曲（Cradle Song）

c.歌剧唐其欧丸尼之歌（Don Giovani Ⅱ Mio tesoro intanto）独唱沈湘先生

5.三重奏（第二曲）之第一乐章Allegro From Piano Trio no 2 in D

钢琴：刘金定女士 提琴：郭道经先生 大提琴：刘光汉先生

6.夜乐Serenade in 4 Movements

a. Allegrob. Romanzea(Andante)c. Rondo(Allegro) 弦乐队

7.周比特交响乐Jhpiter Symphony

a.Allegro Vivace b.Andante Cantabillec.Minuetd.Finale-Allegro Molto管弦乐队

音乐会还有沈湘的独唱：艺术歌曲《紫罗兰》、歌剧《费加罗的婚礼》和《魔笛》中的选段。该刊还介绍了音乐会的主要演奏成员，如在音乐会中担任模范曲钢琴独奏的李菊红女士也是青年会歌咏团的伴奏；本校工三学生及乐队干事方道尧担任小提琴独奏，燕京大学音乐系毕业的刘定金女士擅奏钢琴，曾在天津市举办过独奏音乐会，现任中西女校音乐教师，此次音乐会中表演室内乐三重奏以及独唱独奏的伴奏乐队队长郭道经任小提琴手，同时擅长口琴并创办了本校的口琴队，此次音乐会中表演室内乐三重奏。本校校友刘光汉先生任大提琴手，并擅小提琴、口琴及其他乐器等，此次表演三重奏。

此后，该乐队继续排练难度加大的交响乐作品，如海顿《惊愕》、贝多芬《第五交响曲》、比才《卡门组曲》、李斯特《狂想曲》等。乐队自1941年建队到1946年共演出数十场，1947年改称“交响乐团”，并应邀至北平辅仁大学公演3场募捐音乐会。解放后该队仍积极参与社会活动，还培养了不少当代的专业演奏家和音乐教育家。

注释：

① 相关资料大部分源于姚思源珍藏的20世纪30至50年代的140余份音乐会节目单，附录于侍莹莹硕士论文《北京20世纪40年代合唱音乐发展研究》节目单细目表p54-61。

孙晨荟（1977-），女，中国艺术研究院音乐研究所副研究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