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材建设当“别”有“用”心
2017-12-12耿怀青林以广
耿怀青+林以广
什么是最好的教材?有两个标准:一是“止”,《古文观止》的“止”,“止于至善”的“止”;二是“鉴”,《资治通鉴》的“鉴”,“以人为鉴”的“鉴”。
最好的教材从哪里来?应该从慧眼独具匠心独运的一线教师那里来。最好的教材永远需要“胸中有丘壑”的教师去开发,去整合,去建设。
坚持经典原则,旨在核心素养
学习不只是为了积累,更重要的是学会运用。老师既然不能跟着学生一辈子,那就得要想办法让学生从“喂”慢慢过渡到“自己拿筷子”,再从“吃现成儿的”,慢慢过渡到“自己找虫子吃”。
比如,学习文言文,积累文言词汇。“敌众我寡”的“寡”是“少”的意思,第一次接触,可让学生在具体语境中揣测一下,然后教者再明确地告诉学生“是什么”。等学到“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曲高和寡”“不患寡而患不均”这样的句子的时候,我们就该引领其“温故而知新”甚至是自觉地“触类旁通”了。教者要让学生学会结合已有经验和具体情境去探求,而不是一味地只告诉他们“教参上就是这么讲的”。
一个孩子通过十几年的语文学习,耳濡目染了诸如韩愈的《马说》、朱自清的《背影》、普里什文的《林中小溪》此类的经典无数,如果竟不能顺畅地“说”和“写”,那他十几年究竟是怎么“听”和“读”的呢?那是想想都觉得可怜的语文学习啊!
词语的积累,语感的形成也罢;审美的提升,性情的陶冶也好。只要教者有心,科学地建设教材,学生就一定会在文化经典的“浸泡”中学而后得。怎么可能会出现在一个地方学会了游泳,到了另一个地方就不会游泳的现象呢?
相对于其他学科来说,语文学习其实是一个非常复杂的工程。文化要传承,更要发展。如果我们只告诉学生“是什么”,而学生永远没有“为什么”的疑问,没有“怎么样”的探索,那就真的是“小学而大遗”了,人类之所以能前行,正是因为对未知的探求和发现!
坚持渐进原则,意在厚积薄发
三年级是三年级的水平,八年级是八年级的要求。语文教学比其他学科的教学甚至更应该注意教材的层进性。
一篇《静夜思》,学龄前儿童就能背诵了,小学也学,中学也学,大学还学,真可谓是“学无止境”。但是,如果我们跟三年级的孩子去讲什么“床前明月光”的“床”不是睡觉的床而是一种坐具的话,是非常不妥的。
鲁迅在他的《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一文中这样写道:“……先生最初这几天对我很严厉,后来却好起来了,不过给我读的书渐渐加多,对课也渐渐地加上字去,从三言到五言,终于到七言。”“举一隅不以三隅反,则不复也。”智慧的教师都是这么做的。
能引领学生在循序渐进的学习实践中去自我发现,一定是成功的教学。
还以词语教学为例。只是机械地识记,那不是积累(lěi),那是积“累(lèi)”!常常这样,孩子们的记忆力会因枯燥而下降,其想象力和创造力更会被扼杀。
当我们教学郭沫若的《石榴》、茅盾的《白杨礼赞》、高尔基的《海燕》、屠格涅夫的《鸽子》、丰子恺的《杨柳》这些文章中的某一篇时,我们不妨问一问孩子们:你们还学过类似的文章吗?这绝不是随便的一问,通过这一问,学生会对托物寓意、借物抒情文章有一个“普遍”的印象。如果让他们借某种物来表达一下自己对生活的某一感悟,这样的作文训练,写起来可能就顺手得多了。这就是规律的发现,“举三反一”是也。
坚持经济原则,重在殊途同归
这里所谓的“经济”,绝不是指一篇课文在一堂课上教的越多越好。而是,一篇课文,尤其是那些堪称经典的课文可作无数次地开发,多角度地利用。
比如朱自清先生的《背影》这样一篇散文。
作为一篇文章,《背影》的篇幅是短小的,作为教材,《背影》可开发的资源是丰富的,可利用的价值是巨大的。诚然,这么多年来,《背影》教学,确实一直在“同课异构”着,我们也确实见证了许多“殊途同归”的教学奇迹。
一篇《孔乙己》绝不能黄厚江、余映潮怎么上,我就怎么上;一篇《爱莲说》绝不能去年怎么上今年还怎么上。因时、因地、因人,对于教材作适当的“取”与“舍”,是最能见教师的眼界与胸怀的。
没有最好,只有更好。语文教材的建设,需要一线教师的“别”有“用”心。
着力于“用”,可見教材建设者的良心。“教是为了不教”,所以,教材的建设,就必须在“人”的发展上下功夫。着眼于“别”,才见教材建设者的匠心。
耿怀青,江苏淮安市淮安区周恩来红军中学教师;林以广,翔宇教育集团江苏淮安外国语学校教师。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