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握大趋势、突破口和临界点做优做强外贸——外贸综合服务平台及供应链平台经济座谈会议综述

李文锋 吕 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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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握大趋势、突破口和临界点做优做强外贸
——外贸综合服务平台及供应链平台经济座谈会议综述

李文锋 吕 薇

推动以传统制造业为支撑的外贸转型升级，一要突破体制机制性矛盾，降低综合成本，推动外贸综合服务平台等新业态健康有序发展；二要善于把握外贸发展环境变化大趋势，充分应用好互联网、创新设计、精益生产、跨境电商、区块链等供应链运营模式和技术，改善外贸供给侧结构；三要抓住企业、市场、经营思维和品牌传播的本质，遵循市场规律提升企业外贸运营管理水平。

传统制造业 外贸平台 供应链 转型升级

吕 薇，中国轻工工艺品进出口商会信息研究部。

近年来，中国经济发展进入新常态，以传统制造业为支撑的外贸转型升级步伐加快。中国外贸发展面临新的环境和变局，外贸经营新思维推陈出新，外贸综合服务平台等新业态不断涌现，创新设计、精益生产、跨境电商、区块链等供应链运营模式和技术广泛应用到外贸领域。外贸做优做强，实现转型升级到了趋势风口，面对突破口和临界点的抉择。带着这些新情况、新变化、新问题，2016年12月14日，中国轻工工艺品进出口商会在珠海举办了“外贸综合服务平台及供应链平台经济座谈会暨供应链专业委员会2016年年会”。轻工商会、珠海市人民政府、珠海市进出口商会、供应链专业委员会委员、企业代表70余人参加了会议。与会代表围绕外贸综合服务平台、传统制造业转型、创新设计、跨境电商、供应链运营管理、国际贸易发展趋势等问题进行热烈的交流与探讨。现将会议主要观点摘要如下。

一、作为外贸新业态，对外贸综合服务平台认定和建设的理解，需要在实践中加以深化，聚焦政策层面和市场层面的问题，推动外贸综合服务平台健康有序地发展

近年来，外贸综合服务平台发展迅速。它以国际贸易为载体，以互联网信息技术为手段，通过在线通关、外汇、物流、退税、金融和信用保险等一站式电子化全流程服务，实现外贸服务的信息化、标准化、透明化，并以规模优势、资源整合、服务集成等特质，大幅降低传统外贸的服务成本。这一外贸新业态得到了国家和地方各级政府的关注和支持。国务院近年来多次在支持外贸稳增长、调结构的指导文件中指出，要“支持外贸综合服务企业发展”。

外贸综合服务型平台应运而生有其客观背景。宁波世贸通国际贸易有限公司副总经理孔泽昊认为，许多外贸政策配套只有大企业才能享受到，年进出口额几百万美金的小企业享受不到。世贸通把中小企业集约到平台上，形成一个单一窗口模式，把原来零售的服务做成批发的服务，再批发给银行、运输公司、保险公司、监管机构，通过规模效应提高中小企业的议价能力和话语权。广州交易会进出口有限公司总经理梁金胜认为，对小企业而言，议价能力相对弱，物流、融资成本高，外贸综合服务型平台整合众多外贸企业需求后，成为巨型“大客户”，很多银行、物流、报关行等基础服务开出较低价，大大摊薄单个外贸企业进出口成本，享受到比传统方式更便宜和更好的进出口服务。小企业通过平台，可以降低中小企业客户30%左右的物流成本；享有信保降低风险的便利；节省报关员、涉外会计等岗位的人力成本。对平台经营方来说，从传统外贸业务转向企业提供供应链整体解决方案和管理服务的外贸新业态，是顺应市场需求和变化的重要战略举措，可以促进公司传统外贸经营转型升级发展，实现公司业务的丰富和延伸。通过平台建设，形成外贸服务的全新模式，实现外贸基础服务、金融服务和其他第三方增值服务良性互动的生态系统。对海关、税务、外汇等监管部门来说，通过平台的专业集成，外贸企业统一对海关、税务和外管申报，极大减轻了政府职能部门日常处理的工作压力。监管部门可以在线查询企业真实的贸易数据。对银行、保险公司等金融机构来说，金融机构可通过平台查询企业贸易数据，提供更加符合中小外贸企业的金融产品。

针对外贸综合服务平台的含义和认定，孔泽昊认为，外贸服务平台分为三类，一是信息撮合型平台(传统外贸B2B)，就是介绍买卖双方认识，最典型的是阿里巴巴，占整个市场的70%。二是交易支付型平台(跨境电商)，在平台上具备一些小额支付的能力和功能，主要以邮包跨境为主。三是综合服务型平台(外贸综合服务电商)，一般贸易领域中以B2B为主的平台。平台运营包括规模、品牌、渠道、生态等核心要素，认定和评估外贸综合服务平台，可从以下方面判断：模式上的创新与突破；互联网技术的综合运用；监管与服务方面的探索；数据挖掘、分析及使用能力的提升；产业链整合的能力；对中小外贸企业信用体系构建的意义。

外贸综合服务平台发展过程中也存在一些问题。梁金胜认为，一是政策层面。目前还没有形成完整、配套的与外贸综合服务企业发展相适应的管理模式，相关部门没有出台具体明确的管理办法、法规及行业标准。需要建立和健全服务规则、标准及审批、准入、监督管理体系。二是市场层面。全国各地外贸综合服务企业众多，服务水平及收费标准参差不齐，竞争无序。有的企业为了上规模，滥用不公平竞争行为，以在平台出口一美元给五分钱补贴为诱饵争流量、抢客户，忽视了服务质量，扰乱了市场和行业规则。需要加快健全相关法规及行业管理，认定和确立标杆企业，规范并引导这一新业态健康发展。

引导外贸综合服务平台健康有序发展方面。孔泽昊认为，一是要积极发挥外贸综合服务平台“保存促增”功能；二是要积极发挥外贸综合服务平台“监管体系”功能。外贸综合服务功能在空间上要重在资源整合及区域辐射；在时间上要切实为中小外贸企业解决信息少、出去难、设计缺、品牌无、人才弱、资金短缺、风控弱等诸多问题。梁金胜认为，外贸综合服务平台是互联网经济背景下外贸供应链管理模式创新的新业态。一是要与客户形成全过程、全周期的伙伴关系，在供应链运行的最初阶段协同供应商和客户设计好流程；二是在网络化经济时代，作为供应商，要从简单的产品供应转为服务供应，创造使客户成功的价值；三是要使供应链运营体系顺应并支撑管理目标的实现。

二、立足多层次消费需求，通过“互联网+大平台数据”，精准定位目标消费群；改变传统落后的管理模式，构建精益生产管理系统；抓住市场的本质、企业的本质、经营思维的本质和品牌传播的本质，这些都将成为传统制造企业的新机遇

近年来，经济新常态下传统制造业面临着国际需求低迷、国内综合运营成本内外夹击的压力。福建洛弛红投资发展有限公司(前身为福建洛弛制鞋技术发展有限公司)是莆田一家具有自主品牌、集设计研发和销售专业户外鞋的创新型企业，董事长陈英洪对此深有感受。他认为，一是全球经济结构调整与中国传统制造业困境叠加。国内企业用工成本及原材料成本的急剧上升，全球经济疲软、失业加剧，国际需求不旺。二是营商环境及融资环境趋紧。以福建莆田鞋业为例，2014年被银行一刀切列为收贷的严格控制对象，能够得到贷款的也只能是三等授贷。2015年至今保持存量不增量。产融不结合，企业创新效率受到抑制。三是一些民营的品牌运营企业采取轻资产运作模式，但金融部门缺乏相应配套政策。四是知识产权问题。以洛弛公司为例：“Clorts”商标在韩国、智利、台湾和委内瑞拉等国家被抢注。由于缺乏专业维权经验，在部分国家维权失败，给公司造成巨大损失。

传统制造业仍然有着极大机遇。一是庞大多层次消费需求是企业发展最有效的立足点，企业可根据自己的市场细分定位与消费个性需求，做好设计开发与品牌营销。二是生产原料、生产方式及生产设备不断创新、应用、提高，可以引入精益生产、数据化生产等先进管理模式等，大幅提高生产质量和生产效率，降低企业运营成本。三是在“互联网+”的形势下，倒逼产生大量个性化、定制化产品的需求，直接面向消费终端的“小而美”细分小众品牌给工厂更多发展机会。四是随着国内工厂品牌的崛起，企业可离开国外制定的标准，以自己的品牌建立自己定义的标准，通过“互联网+大平台数据”，精准定位目标消费群，逐步融入全球。五是借鉴国外产业集群发展经验，把加工贸易型的产业集群逐步调整到靠自主研发与品牌资本型为主的产业集群，避免企业“小而全、大而全”。

许多传统制造业企业在利用互联网转型方面进行积极探索。贝发集团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邱智铭认为，传统企业利用互联网转型寻求突破。第一，思维要“三去”。一是去界：一切过去用不了的资源，现在能用了；空间去界，世界再大，也不浪费；时间去界，时间都到这里来了；归属去界，不为其所有，但可以为其所用。一切过去被分隔的资源，而今广为链接，“链接一切”迸发了无限创新、创业机会。二是去介：一切过去要依赖的中介，现在即将去掉，渠道之王被拉下了神坛。一切过去要依赖的渠道，现在纷纷重构。三是去诫：一切过去有的陈规戒律，现在开始被打破，权威和教条不再，一切即将回归人性。第二，顺势而为，把握三大趋势。一是用人工智能思维来思考企业生态系统；二是从消费对冲的高度，思考如何搭建可持续、可落地的商业模式；三是用商业生态系统来思考如何建立一个孵化平台。以上三个方面加在一起才是未来趋势。发展趋势一定是三轮驱动，这三轮驱动一定是文化娱乐、消费升级、超前科学。所有产品如果没有体验版，就不能走得长远。不仅要满足产品的功能，更要满足消费者的体验。第三，产业落地要从互联网、平台资本三个层面去把握。资本一共有五个层级：一是产业资本，最辛苦，挣点苦钱，卖的是产品，挣的是产品差价；二是货币资本，银行保险都属于这类；三是金融资本；四是数字资本，现在很多人还在抵触，其实数字资本早已进入千家万户；五是智慧资本。

一些制造企业从改变传统落后的管理模式着手，构建精益生产管理系统，效率明显提高。阳江十八子集团有限公司经理李孔灵深有体会。阳江十八子集团有限公司为了改变传统落后的管理模式，公司高层制定了一系列管理改革措施，构建精益生产管理系统。2012年开始投入建设资金，着力建设立体化、可视化、自动化的供应链管理体系。一是采取“以点带面”及“以面布点”的经营思路，着力于管理集团化及产业链体系建立，通过以设立专项子公司作为产业链点形成产能一体化，统筹战略布局管理及凭借科学技术条件孵化立体化供应链体系。二是减少供应链环节的流通时间实现价值再造，由第三方物流平台与集团的销售网络系统对接。三是注重信息系统硬件投入，对形成的大数据内容进行科学分析预测及价值深挖，为产品的研发及资源的联动提供信息支撑。四是建立采购质量管控平台系统，对产品实现过程的原材料、辅料来货质量进行实时监控，所有来货验收的质量问题能第一时间共享至相关的责任部门与供应商，促进供应商质量及效率改善。目前各子公司由集团统筹，相互产能互补，形成完整的供应链体系，实现资源的进一步整合，取得突出的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

传统制造业实现产业升级，必须抓住市场本质、企业本质、经营思维本质和品牌传播本质。上海丹豆工艺品有限公司董事长王开德认为：第一，经营企业要注重“层次感”。在日常工作中，针对某一事项(团队、项目)，经常会遇到对事件的“分析”“界定”，并伴有“定位”“定性”或“定量”等状况发生。在有“层次感”的工作中，“定位”准确的管理者，一定会胜出。第二，实现企业永续经营要明白本质：一是市场的本质就是创造价值。互联网时代的消费者需要差异化的产品和良好的客户体验。二是企业的本质就是创造利润。三是企业市场化的本质是降低内部成本和外部成本交易成本。第三，经营思维的本质是客户思维、市场思维、价值思维。把企业一切活动聚焦到为客户服务，聚焦到产品创新和营销，聚焦到如何让客户满意，聚焦到经营上，如何让企业存活下去。第四，品牌传播的本质不单是为了目前的销售，同时也是让产品催生持续的客户需求，占领精神高地，让品牌价值不断积累。第五，移动互联网使信息发送和流动方式发生变化，改变了价值链结构。“互联网+”重构了供需，使供需两端产生增量，从而建立新的流程和模式。

三、创新设计是中国制造业摆脱长期位于“微笑曲线”底端困境，实现价值链向中高端攀升的关键

创新设计概念的提出有较强的理论价值。中国国际经济交流中心信息部副部长王晓红教授认为，创新设计是推动创意创新的系统性创造活动，它面向知识网络时代，以产业为主要服务对象，以需求侧为起点，在供给侧为产业、产品和服务全过程提供系统性的支持服务，将技术创新、产品创新和服务创新有机融合，推动制造业实现由研发、生产、市场和服务的全产业链创新发展，引领企业走向自主品牌和服务增值之路，是中国制造业摆脱长期位于“微笑曲线”底端困境，实现价值链向中高端攀升的关键。通过创新设计来带动整个产业的转型升级，从而提高贸易的竞争力。

创新设计对推动产业升级，提升竞争力有较强的实践意义。王晓红认为，创新设计具有绿色低碳、网络智能、融合创新、共创分享的特征，涵盖工程设计、工业设计、服务设计等各领域，是科技成果转化为现实生产力的关键环节，正有力支撑和引领新一轮产业革命。创新设计推动了轻工、纺织服装、电子信息制造、机械及装备制造、交通运输装备等产业转型升级。家电行业企业设计投入平均占研发费用的比重达30%；手机、电子产品、汽车等领域自主设计能力增强。创新设计增强了企业开拓国际市场、创建品牌的能力，出现了华为等一批设计引领的创新型企业。创新设计对于提升制造业的自主创新、可持续发展能力和国际竞争力具有关键作用，对于不具备持续投资技术研发实力的中小型企业至关重要。浙江、广东等地的许多工业设计服务平台有效地解决了中小企业创新问题。

服务外包是加速创新设计与产业融合、实现产业转型升级的重要途径，也是推动设计服务专业化、规模化、国际化、高端化发展的重要途径。随着全球新知识、新技术的不断产生，一个公司越来越难以拥有全部知识的设计团队，一些尖端技术领域更多地需要全球设计团队协作完成。这就促使生产制造商整合全球设计资源，设计服务外包已经成为全球服务外包发展的重点领域，跨国公司设计服务有大量离岸并快速向中国、印度等发展中国家转移的趋势。随着大数据、云计算、物联网等新一代信息技术的广泛应用，设计全球化的趋势不断增强。

四、传统贸易方式向跨境电商转型不可避免，要抓住跨境电商企业向“四大融合”生态链过渡趋势，以积极心态应对挑战，助推我国外贸企业打造自主品牌，实现“中国制造”向“中国智造”的转型

跨境电商是培育中国自主品牌的突破口。厦门欣维发进出口有限公司总经理李佳松认为，大多数企业做的是代工贸易，迫切希望直接跟消费者接触，这样才能有定价权。无法提升毛利率的原因是只懂自己的产品，不懂市场的需求，不懂如何去贴近当地消费者，如何通过渠道送到批发商、代理商和经销商手里。通过跨境电商，开辟了直接联系海外消费者、打造自主品牌的新渠道。跨境电商企业在打造品牌方面应该聚焦、聚焦、再聚焦，需要思考消费者需要什么、目标群体是谁、他们的痛点是什么？“不成品牌，便成炮灰”。现在是中国创造品牌的窗口期，中国企业相当一部分品牌已经取得了一定的国际认可度。李佳松认为，企业要增强自身软实力，抛开重负，才有可能将“中国制造”转向“中国智造”。产业结构调整已刻不容缓，提升国际竞争力，让中国的技术和软实力水平符合现在的大国地位也势在必行。这个过程需要我们引用创新思维，采用高科技手段，运用“互联网+”模式，布局全球供应链体系，了解目标市场，了解不同的文化，为中国制造插上翅膀。

当前，跨境电商企业正向“四大融合”的生态链过渡。广东省广新控股集团有限公司副总经理白明韶认为有四方面需要把握：一是线上线下的大融合。跨境电商本质上是商，围绕用户需求布局，单纯的线上体验远远不够，于是以O2O为代表的线上与线下的大融合迅速铺开。二是供应链服务商与销售商的大融合。一些提供供应链服务的企业也走上前台，独自开发线上供应链销售平台，利用自身优势转战销售端。三是跨境零售进口与一般贸易大融合。跨境电商新税率的提高、监管措施的强化，使得跨境电商零售进口的优势不再明显，一般贸易企业做跨境电商B2B，跨境电商企业做一般贸易成为新常态。四是人工智能(AI)与电商的大融合。2016年是AI的元年，AI在捕捉个性消费、提升服务效率与服务体验、预测趋势变化方面的作用无与伦比。在互联网技术、AI技术支撑下，物流、支付、货品、价格，线上线下一体化的电商生态链正在到来。

近年来，一些外贸企业为了改变传统的贸易方式，尝试跨境电商业务，目前在亚马逊、易贝、速卖通上开店销售，初有成效，但也遇到一些问题。安徽轻工国际贸易股份有限公司副总经理朱东风谈到，一是思路转换的问题。跨境电商业务，尤其是跨境出口要转换思路，变被动接受为主动思考，比如，如何选款？如何确定数量？如何包装？如何补货？如何消化库存？二是客户冲突问题。外贸企业一般在欧美等发达国家已经积累了相当多的客户资源。线上产品的销售很可能会对欧美线下客户造成冲击。跨境出口业务做得越大，这一冲击会更加突出。三是国有身份的问题。比如，亚马逊要求必须以企业法人代表的名义去办理信用卡，用于结算；欧洲的反洗钱审核则拒绝中国的国资背景。这些都对国有企业开拓跨境电商业务造成阻碍。

五、做优做强传统制造业，既要善于把握大势，顺势而为，又要突破体制机制矛盾，降低综合运营成本

展望今后一段时期的外部环境和发展趋势，中国轻工工艺品进出口商会副会长李文锋认为，有几个方面需要高度关注。一是以跨国公司为主导的全球供应链重构，这种趋势一旦加快，将改变全球贸易格局。过去30多年来，美国、日本等国传统制造产业通过外包方式转移到中国，中国通过承接产业转移实现对美欧日贸易的快速发展，并一度成为货物贸易第一大国。现在这种模式正在转换，部分低端制造业向东南亚转移，中高端制造业向发达国家回流。美国总统特朗普竞选期间的政策主张之一，就是使美国制造业再强大。对内激发美国国内制造业的活力，大幅降税，并对企业外流进行征税。对外将实施比过去更加严厉的贸易保护措施。尤其是对中国，威胁要将中国列为汇率操纵国，对来自中国的进口产品加征关税，针对中国的贸易摩擦必然会加剧。最近他已经公开表明不承认中国的市场经济地位，继续使用“替代国”条款。未来几年中国面临的贸易环境将更加严峻。二是紧紧把握新技术变革、商业模式创新大趋势。互联网、物联网、区块链和智能化技术快速发展，基于大数据的商业模式推陈出新，改变了过去传统的价值链、产业链、供应链、创新链运营模式，设计、采购、制造和营销渠道等供应链环节向平台化趋势发展。要避免落伍，被抛弃在发展轨道之外，就必须积极跟踪这些趋势，抓住新技术、新模式带来的发展机遇，找好应对之策，实现弯道超车。三是针对当前“脱实向虚”趋势，要引导好回归传统制造业。从外贸转型升级角度看，做强实业，需要推动生产性服务业发展，延伸与生产相关的、中高端价值链环节的软性服务业。但在传统制造业回报率相对低，金融业、房地产领域回报率高的情况下，许多实体企业放弃实体制造业，投资房地产、金融等回报高的领域。在现行机制不转变的情况下，这种趋势还有恶化的可能。要努力降低养老保险、土地、能源、物流、融资、税费等综合成本，更重要的是形成有利于实体制造业可持续发展的体制机制。

一些企业家还分享了从业的体会。玛戈隆特(上海)骨瓷有限公司赵春阳董事长从讲述如何办好一场新闻发布会开始，演绎了一个陶瓷餐具品牌营销的故事。珠海亿商宝库跨境电商有限公司董事长周海潮从供应链运营的角度，认为区块链技术是互联网金融行业的下一个风口，将给供应链带来革命性变革。

责任编辑：艾 冰

李文锋，中国轻工工艺品进出口商会副会长、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