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商制造业大陆投资发展趋势及对策

摘 要：近年来，随着世界经济和全球直接投资的发展变化以及我国经济进入新常态，台商制造业对内地投资呈现出新特点和趋势，也面临成本持续上升、开拓内销市场困难等新问题和新挑战。我国政府应将政策导向由出口型外资向内销型外资转变，通过出台优惠措施推动台商制造业更多向中西部地区转移，积极引导台商制造业加大对内地投资力度，以稳定内地利用台资规模。

关键词：台商制造业 大陆投资 转型升级

一、特点及趋势

金融危机后，台商制造业对内地投资呈现明显下降，台商制造业投资大陆主要集中在电子资讯类产业以及东部沿海地区，但行业结构不断优化，中西部地区逐步进入台商制造业的视野。尽管成本优势依旧是台商制造业投资大陆的重要考量因素，但内销市场潜力的重要性不断提升。

（一）台商制造业对内陆投资不断下降，非制造领域投资大幅增长

商务部外资统计数据显示，2007—2016年，台商对内地实际投资金额从17.7亿美元增为19.6亿美元，年均增幅1.1%，而同期我国利用外资年均增幅为5.4%，台商投资占我国利用外资总额的比重从2.1%降为1.5%。分阶段看，2007—2012年台商对大陆投资呈现增长趋势，年均增幅9.9%，2012—2015年快速下降，年均降幅达18.5%，2016年有所反弹，增长27.3%，金额升为19.6亿美元，但与这一时期最高峰的28.4亿美元还有不少差距。截止2016年底，大陆累计批准台资项目98815个，实际使用台资646.5亿美元，占大陆利用外资总额的3.7%（见表1）。

台湾经济部投审会数据显示，2007—2016年台商对大陆投资额年均下降0.4%，“十二五”时期以来降幅更为明显，年均下降7.6%。从产业分布看，台商制造业对内地投资不断下降，2007—2016年均降幅2.3%，导致台商制造业投资比重不断降低，从2007年的87.9%降为2015年的59.1%，下降近30个百分点，2016年有所反弹，升为73.5%。从具体年份看，2009年降为58.9亿美元，同比下降32.7%，2010和2011年呈现大幅反弹，超过100亿美元，此后又不断下降，2015年降为64.9亿美元，2016年有所回升，为71.1亿美元，同比增长9.7%（见图1）。

与此相反的是，台商非制造业领域对内地投资不断增长，2007—2016年均增幅为8.7%，占比也不断上升，从2007年的12.1%升为2015年的40.9%，2016年有所下降，为26.5%（见图1）。2013—2015年，金融和保险业取代电子零组件制造业成为台商对内地投资第一大产业，2015年金融和保险业占台商对内地投资总额达25.4%，远高于第二的电子零组件制造业的11.2%。2016年由于电脑电子产品及光学制品制造业的高速增长，金融及保险领域的投资退居第二。

（二）电子资讯类是台商制造业对大陆投资最集中领域，且结构不断优化

截止2016年底，台商制造业对内地投资最集中的两大行业是电子零组件制造业和电脑电子产品及光学制品制造业，占比分别为23.6%和18.1%；排在第三、四、五的行业分别是电力设备制造业、化学材料制造业和非金属矿物制品制造业，比重为8.5%、6%和5.7%。从台湾制造业对大陆投资变化趋势看，电子零组件制造业一直是其最集中的领域，最高年份2010年比重一度达到44.8%，此后虽然不断下降，但2016年依旧占有22.1%的份额；电脑电子产品及光学制品制造业占比不断上升，从2007年的19.3%增为2016年的29.4%，增长超过10个百分点，2013年和2016年超越电子零组件制造业成为台商对内地制造业投资第一大行业。

台商制造业对大陆投资产业结构不断升级。从主要投资产业变化看，与2007年相比，2016年电子产品制造业比重不断提升，取代电子零组件制造业成为第一大行业；化学材料制造业、化学制品制造业以及药品制造业等高技术行业的产业比重大幅提升，如化学材料制造业增长也较为迅速，2007年还未进入台商制造业对内地投资前十大行业，2016年已成为第三大行业，比重达11.1%。同时，台商投资内地制造业日益重视研发能力，2015年大陆投资主要行业电子零组件制造业、电脑电子产品及光学制品制造业及电力设备制造业研发人员比重分别为35.7%、8.6%和52.5%，比2007年提高30.7、7.2和50.4个百分点。同时，电子零组件制造业、电脑电子产品及光学制造业、电力设备制造业主要技术当地研发比率从2007年30.4%、30.8%和28.6%升为2015年的45.5%、32.1%和57.1%。

（三）长三角是台商制造业投资最主要区域，但中西部重要性逐步显现

一直以来，东部沿海地区是台商制造业在大陆投资最主要的集中地，而长三角又是重中之重。2007—2016年，台商制造业平均46.6%是在长三角地区投资，其中2009年比重高达61.7%，此后不断下降，2016年比重为42.8%。从具体省市看，江苏一直是台商制造业投资第一大地区，2007—2016年间基本保持了30%的份额，最高达43.3%，2016年為35.5%。2007—2013年间广东是台湾投资内地第二大地区，平均占比为18.2%，2014—2016年台商制造业对广东投资有所下降，但一直保持前三甲的排名，2016年占比为11.2%。上海也是台商制造业投资的重要集聚地，但重要性不断下降，从2007年13.1%降为4.8%，这主要是因为上海外资结构已从制造业转向服务业。此外，福建也是台商制造业的重要选择地，基本处于前五大地区之列，并且重要性不断上升，份额从2007年的4%升为2016年的9.7%，2014年最高比重达18.5%，处于第二位。endprint

从台商制造业对内地投资区域趋势看，东部沿海省份依旧是其主要投资地，但从2010年开始，中西部的重要性开始显现。2010年前，中西部只有山西和湖北进入了台商制造业内地投资前十大地区，而且所占比重非常低，不到4%。2010年西部的重庆和四川首次进入前十。2011年四川进入前五，比重达到6.5%，四川和重庆的投资比重首次超过10%，但对中部投资依旧很少。2012年台商对中部投资开始发力，山西、安徽、河南进入前十，总体比重超过10%，四川排在第七。2013年中部的河南首次进入前五，排在第四，比重为5.8%。2014年台商制造业对中西部地区投资份额达到近20%，四川排在第四，比重为9.4%。2016年中部的河南表现出色，排在第二，比重高达23.1%（见表3）。

（四）台商制造业对大陆投资日益重视内销市场，但成本依旧是重要因素

一直以来，台商制造业对内地投资主要是受劳动力、土地成本优势吸引，将大陆作为出口加工基地，随着内地劳动力等成本快速上升以及内需市场的不断拓展，当地市场潜力逐步成为台商制造企业投资内地最为看重因素。

从台商制造业对大陆投资动机看，内销市场的重要性已优于劳动力成本。以台商制造业投资最为集中的电子零组件制造业和电脑电子及光学制品制造业为例，台湾发布的《对海外投资事业经营状况调查分析报告》显示，2015年电子零组件制造业市场发展诱因动机加权比重为19.7%，高于劳动力成本低廉的动机（18.6%）；电脑电子产品及光学制品制造业，市场发展潜力及劳动力成本重要性的加权比率分别为24.1%和23.4%。

而在2007年，电子零组件制造业和电脑电子产品及光学制品制造业劳动力成本重要性的加权比率分别为32.5%和34.7%，市场发展潜力重要性为13.7%和21.1%，劳动力成本的重要性远大于内销市场。

从台商投资大陆制造业的产品整体销售情况看，内销开始占据主导地位。2015年电子零组件制造业、化学材料制造业以及非金属矿物制品制造业等行业大陆制造大陆销售的比重分别为59.6%、81.7%和69.9%，远高于返销台湾和其他海外市场的比重，电脑电子产品及光学制造业出口和内销比例基本趋于一致，内销比例略低一些，占比为48.1%（见表4）。

当然，尽管生产成本优势的重要性不断下降，但依旧是台商制造业内地投资的重要因素。从电脑电子产品及光学制品制造业看，2015年劳动力成本低廉、原材料供应便宜及土地成本低廉依旧是台商投资内地的第二、第四及第七大动机；而电力设备制造业中劳动力成本低廉重要性的加权比率达35.7%，高于当地市场潜力的14.3%的比重，是第一大投资动力，同时土地成本低廉和原材料供应便宜同时位居第三大投资动机，重要性的加权比率为11.9%。当然，台湾制造业投资内地重要的动机还包括配合公司整体运营策略和配合上下游厂商外移等，这也显示台商在内地投资一向注重上下游供应链关系。

二、面临的问题及挑战

受内地劳动力成本的持续上升，相比东南亚国家，目前大陆对台商制造业的吸引力明显弱化，台湾制造业不断向越南等海外市场布局，大陆中西部地区还未成为台商投资的热点和重点区域。

（一）大陆对台商制造业吸引力下降

金融危机后，台商制造业海外布局尽管大陆依旧是主导，但其吸引力不断下降，而东南亚国家包括越南、马来西亚、菲律宾等吸引力逐步增强。从台湾制造业海外投资数据看，2007—2015年期间对大陆投资整体不断下降，年均降幅为3.7%，而对越南、印度尼西亚、马来西亚、菲律宾、泰国投资快速增长，年均增幅分别达34.2%、98.0%、33.3%、15.5%和53.5%。受TPP搁置等原因的影响，尽管2016年台商制造业对大陆投资同比呈现增长，对东盟国家投资大幅缩水，但应该看到，台商制造业对大陆投资还未回升到危机前水平，而对东盟国家投资早已超过危机前水平。东盟国家在台湾制造业海外投资中的地位日益重要。从台商传统产业海外接单比重看，2012年其他海外地区子公司接单超过大陆，这反映出台商劳动密集型传统产业加快向东南亚国家转移。台湾“经济部”投审会发布的问卷调查结果也显示，台商未来三年最有可能投资之区域分别是广东、江苏、越南、上海及马新印菲。其中越南首次进入前三，马新印菲作为台湾未来最可能投资地区的可能性提升，大陆江苏、广东、上海等原有热点投资区域的吸引力下降。台商对越南、泰国等东南亚国家最主要的投资动机是劳动力成本低廉，这反映出这些国家是台商海外投资生产基地的重要选择。

相比服務业，台商对大陆制造业投资的积极性降低。近年来台商对内地服务业投资比重不断上升，2007—2015年台商对内地服务业投资年均增幅达19.0%，占比11.0%升为40.2%，上升了30个百分点，2016年尽管台商对服务业投资有所下降，但金额和份额依旧远高于危机前水平。同时，台商服务业增加对内地投资积极性也高于制造业。台湾发布的《2016对海外投资事业经营状况调查分析报告》调查显示，经济新常态下，台湾企业增加对大陆服务业投资比重为51.6%，也远高于台商制造业增加对内地投资45%左右的比重，其中电子零组件制造业和电脑电子产品及光学制品制造业分别仅有47.1%和35.6%的企业愿意增加在大陆投资。

（二）台商在大陆制造业投资的研发能力及水平还需提升

尽管台商制造业在内地投资越发重视研发，但总体上看，其主要技术主要还是依赖台湾母公司的提供。2015年电子零组件制造业、电脑电子产品及光学制品制造业、化学材料制造业、非金属矿物制品制造业以及电力设备制造业等行业内地公司的主要技术分别有82.1%、86.8%、81.3%、75%、100%来自台湾母公司。从创新研发动机看，台商制造业在内地投资更多是关注降低成本，而在其他海外投资尤其是发达国家投资更多是为了开发新技术和新产品。如电子零组件制造业大陆研发创新活动中80%是为了降低生产成本且提高效率，53.9%注明：可复选。是研发新技术和新产品；而在其他海外市场中59.1%是降低成本且提高效率，但68.2%是为了研发新技术和新产品。电脑电子产品及光学制品制造业中在内地研发动机中降低生产成本且提高效率及研发新技术和新产品的比重分别为86.4%和45.5%；而在其他海外市场中这两者的比重分别是12.5%和37.5%。endprint

（三）中西部地区未成为台商投资的热点区域

近年来，随着东部沿海地区生产成本的快速上升以及劳动力供给的短缺和我国积极引导制造业外商投资向中西部地区转移，中西部地区对于台商制造业的重要性也不断显现。但是总体上看，尤其是与越南、印度尼西亚、菲律宾、马来西亚、泰国等东盟国家相比，中西部地区并未进入为台商制造业投资的热点区域。台商制造业内地投资首选依旧是东部沿海地区。同时台商向中西部地区转移的制造业主要以电子资讯产业、汽车产业等少数行业为主，主要看重的是重庆、四川、河南、安徽、湖北等中西部地区当地政策引导、丰富的劳动力资源，主要投资的是以当地特色优势工业有关联的产业。而食品制造业、印刷及资料存储制造业、药品及医用品制造业、非金属矿物制造业、电力设备制造業等行业由长三角和珠三角向中西部转移的很少。

（四）劳动成本的持续上升和同业竞争是台商制造业投资内地面临的最大挑战

从台商制造业大陆投资面临的困难看，主要集中于劳动力成本持续上升、同业竞争激烈、内销市场开拓困难、地方法规不明确/地方摊派多/隐形成本高等，同时同业竞争激烈逐步取代地方法规不明确/地方摊派多/隐形成本高成为第二大困难，并且内销市场开拓的困难也不断显现（见图2）。当然对于不同行业和不同的地区，面临的挑战有所不同。

对于电脑电子产品及光学制品制造业而言，2015年劳动力成本的持续上升依旧是其投资大陆的第一大困难，加权比率高达30.8%，比2007年上升近6个百分点，而同业竞争激烈、地方法规不明确/地方摊派多/隐形成本高、内销市场开拓困难的加权比率也分别达到17.0%、16.6%和11.4%。电力零组件制造业相比2007年，2015年面临的劳动力成本持续上升、同业竞争激烈及内销市场开拓困难的挑战都极大提升，加权比率从17.1%、14.9%、4.2%增为28.6%、25.3%、11.5%，而地方法规不明确/地方摊派多/隐形成本高、当地政府行政效率不高以及海关手续繁杂导致的挑战下降，从13.4%、5.7%、9.0%降为10.5%、3.9%、4.1%。这显示出大陆投资环境的不断完善，成本因素和市场因素对台商制造业尤其是电子产业投资大陆的重要性不断提升。对化学材料制造业和非金属矿物制品制造业来说，同业竞争激励的压力远高于劳动力成本，加权比率分别为39.0%和39.7%，而劳动成本持续上升为24.4%和16.2%。电力设备制造业，劳动力成本持续上升的压力不断提升，从2007年的15.0%增为2015年的31.0%，地方法规不明确/地方摊派多/隐形成本高排在第二，从14.3%增为16.7%。

从不同的地区看，广东面临的第一大压力是劳动力成本的持续上升，加权比率为27.5%，其次分别为同业竞争激烈、内销市场开拓困难和地方法规不明确/地方摊派多/隐形成本高，为19.9%、12.6%和11.5%。江苏劳动力成本的持续上升和同业竞争激烈基本一致，分别为26.3%和25.2%，其次是地方法规不明确/地方摊派多/隐形成本高和内销市场开拓困难，为12.4%和10.8%。上海同业竞争激烈排在第一，为25.2%，其次分别为劳动力成本的持续上升、内销市场开拓困难和地方法规不明确/地方摊派多/隐形成本高，分别为17.8%、17.0%和12.8%。而福建等经济发展相对落后的地区，除了同业竞争激烈外（23.9%），地方法规不明确/地方摊派多/隐形成本高的压力突出，为18.4%，排在第二。同时四川东北等地投资环境亟待改善，地方法规不明确/地方摊派多/隐形成本高以及当地政府行政效率不高都较为突出，分别达12.5%和11.8%。

三、对策建议

由于成本的持续性上升短期内在我国尤其是东部沿海地区不容易得到缓解，台商制造业投资大陆的主要动机由成本优势向内销市场转变。为更好地留住并吸引更多的台商制造业投资内地，我国政府应在巩固现有的基础设施完备、产业链齐全、研发资源逐步丰富等引资优势的基础上，将政策重点从吸引出口型制造业外资向内销型外资转变，通过制度创新、大幅削减外商市场准入障碍以及加快完善营商环境等措施帮助台商更好地开拓内地市场，同时不断完善台商制造业在大陆的区域布局，促进东部沿海地区台商制造业转型升级，出台优惠政策引导台商制造业向中西部地区转移。

（一）完善市场环境提升对台商制造业吸引力

不断完善市场环境，推动台商制造业积极开拓国内市场。继续简化行政手续、提高办理速度，大幅取消审批和认证，不断提升政府行政效能。进一步完善法治建设，提高法律法规的一致性和透明度，积极引导地方出台统一的地方执法标准，推进“清单式”标准化执法，以加强各地法规的统一、准确解读与执行，为内外资企业创造一个透明的、可预测的以及公平的法律和监管环境。不断简化进出口货物程序，设立操作标准，全面推进通关一体化建设，推动贸易便利化，减少通关时间，极大提高通关效率。大幅减少外籍人员工作签证限制，设立并完善面向外籍人员的医疗机构及外籍人员子女的教育机构。进一步完善物流管理体制，深化物流网尤其是中西部地区物流网建设，进一步降低物流成本。进一步梳理我国制造领域现存的外商投资准入限制，极大放宽或取消准入门槛，确保内外资企业平等参与“中国制造2025”。向外资企业开放所有标准制定机构，允许内外资企业平等参与标准制定。

（二）积极引导投资大陆的台商制造业转型升级

台商制造业在内地投资主要集中在江苏、广东、上海等沿海发达地区，受经济发展水平的影响，这些区域制造业整体水平面临转型升级，从劳动密集型产业向技术密集型产业转变，而上海、北京等地完全从以制造业为主向以服务业为主转变，留存的制造业也以高端为主。为适应国内产业结构发展的需要，应积极引导在东部地区台商制造业积极转型升级。进一步完善知识产权保护制度，推进知识产权法院发展，放宽对数据跨境流动的限制，为台商先进制造业在内地设立研发中心营造更好条件。同时利用产业政策、财税优惠等手积极段鼓励台商制造业在内地设立的研发中心开展以适应当地市场消费为主的新设计、新产品和新服务的创新和研发。

（三）出台优惠政策推动台商制造业向中西部转移

与江苏、广东、上海等东部沿海地区，河南、四川、重庆、湖北、安徽、等中西部地区具有明显的生产成本尤其是劳动力成本优势，但与越南等国家相比，我国中西部地区吸引制造业投资的成本优势不明显并且缺乏有利的政策支持，尤其是金融危机后，包括欧美在内的发达国家都积极出台优惠政策引导制造业回流。因此，我国还需要通过财税等优惠政策来弥补中西部地区投资环境的不足，并巩固并强化成本优势，引导包括台商在内的制造企业从东部沿海地区更多向中西部而非向海外转移。主要政策措施包括：对《中西部地区外商投资优势产业目录》中鼓励类项目享受15%的所得税优惠，在中西部投资的外国投资者以境内取得的利润再投资，免缴10%预提所得税；探索创新社保政策，允许中西部地区各省份在保障员工合法权益的原则下适当调整企业社保支出，不强制外商投资企业为已购买新农合或城镇医保的职工缴纳医疗保险；对中西部地区外商投资企业适当降低养老、医疗、事业、生育、工伤等社会保险费率；外商投资加工贸易企业可以根据订单生产的实际需要更加灵活地使用劳务派遣用工制度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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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平香，商务部国际贸易经济合作研究院。）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