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阳市皇姑区265名失能老人家庭照护者抑郁现状及影响因素分析
2017-12-01毛智慧刘晓亭孙晓婷刘艳霞
毛智慧,刘晓亭,刘 伟,孙晓婷,刘艳霞,李 魏
(辽宁中医药大学,辽宁 沈阳 110847)
【调查研究】
沈阳市皇姑区265名失能老人家庭照护者抑郁现状及影响因素分析
毛智慧,刘晓亭,刘 伟,孙晓婷,刘艳霞,李 魏
(辽宁中医药大学,辽宁 沈阳 110847)
目的了解沈阳市皇姑区失能老人家庭照护者的抑郁状况及其影响因素,为提高照护者的身心健康提供依据。方法采用方便抽样,对沈阳市皇姑区265名失能老人的家庭照护者进行调查。采用巴塞尔指数评定量表评价居家失能老人的日常活动能力,抑郁自评量表和社会支持量表评价照护者的抑郁和社会支持情况。采用二分类Logistic回归分析家庭照护者抑郁情绪的影响因素。结果265名失能老人家庭照护者中,40.4%存在抑郁情绪,抑郁得分(53.21±4.35)分。二分类Logistic回归分析显示,失能老人家庭照护者抑郁的主要影响因素为家庭月收入、失能老人巴塞尔指数、社会支持得分、照护年限、每日照护时间。结论沈阳市皇姑区失能老人家庭照护者的抑郁检出率较高,且家庭经济状况、失能程度、社会支持水平、照护时限和每日照护时间5个因素是影响抑郁的主要因素。需加强医院、社区以及养老机构的配合,给予失能老人照护者专业的照护技术支持、心理支持和帮助其维护良好的社会支持,以达到有效缓解照护者的心理压力,改变不良主观感受,缓解抑郁情绪的目的。
失能老人;家庭照护者;抑郁;社会支持
失能,指因疾病、伤残、衰老而失去部分或者全部自理能力,不能独立完成日常活动[1]。失能老人指在行动、自我照顾或者日常活动方面有困难的老年人。随着我国老龄化社会的到来,我国成为世界上失能老人最多的国家,所面临的照护压力也超过了世界上任何国家和地区[2-3]。据《中国老龄产业发展报告(2014)》,截至2013年,我国的失能老人已超过3 700万,并以每年3%以上的速度快速增长,到2020年,失能、半失能老人将突破4 600万[4]。目前,我国养老照护处于起步阶段,养老机构服务功能单一,有近一半的养老服务机构只接收能够自理的老人或者以接收自理老人为主,不接收失能老人[5-6]。另外,老年人经济收入有限、对养老机构服务质量的担忧和对传统家庭养老方式的偏爱,都导致了家庭成员成为失能老人长期照护的主体。家庭照护者在照护失能老人过程中,长期承受心理、生理和经济等方面压力,易出现抑郁、焦虑等[7]。了解家庭照护者的心理健康状况对保证失能老人照护质量尤为重要。目前国内失能老人照护者的研究主要集中在生活质量和照护模式的研究,而基于家庭照护者心理健康研究尚不多见。本研究拟对失能老人家庭照护者抑郁状况进行调查,分析其影响因素,为提高照护者的身心健康提供依据。
1 对象与方法
1.1 研究对象 采用方便抽样,根据沈阳市皇姑区社区居委会工作人员提供的各个社区的基本情况,于2016年4—5月抽取前进社区、新新社区和前新社区3个社区作为调查样本,对常住居民 (居住时间≥2年)且需要照护失能老人的家庭照护者进行调查。失能老人为Barthel指数≤60分且年龄≥60岁者。失能老人家庭照护者纳入标准:(1)年龄≥18岁;(2)属于家庭成员,是失能老年人直系亲属;(3)签署知情同意并愿意配合调查。排除标准:(1)照护者本身患有可能导致抑郁的慢性疾病;(2)付费护工、保姆;(3)照护时间<1 个月;(4)认知障碍无法配合调查。
1.2 方法
1.2.1 调查工具
1.2.1.1 一般资料 失能老人及家庭照护者的一般情况。(1)失能老人资料:年龄、性别、婚姻状况、受教育程度、疾病状况。(2)照护者资料:年龄、性别、婚姻状况、受教育程度、宗教信仰、家庭月收入、与失能老人关系、每日照护时间、照护时限、健康状况自评。
1.2.1.2 巴塞尔(Barthel)指数评定 该量表是目前临床上应用最广、研究最多的1种评定日常生活能力的量表,包括进食、沐浴、修饰、穿衣、大便控制、小便控制、便后清洁与整理、床与轮椅转移、平地行走、上下楼梯,共10项内容[8]。根据患者完成每项内容所需要的帮助程度,包括不需要任何帮助即可完成、需要部分帮助才能完成、需要很大帮助才能完成、需要完全帮助才能完成,分别赋予10分、5分、0分,满分100分,总分越高自理能力越强。
得分<20分为极严重功能障碍,表示生活完全需要依赖;21~40分为严重功能障碍,表示生活需要很大帮助;41~60分为中度功能障碍,表示生活需要帮助;61~99分为轻度功能障碍,表示生活基本自理;100分为生活可以自理,不需他人帮助。该量表已被广泛应用于老人失能情况的研究,具有较好的信度和效度。
1.2.1.3 Zung’s抑郁自评量表(Self-rating Depression Scale,SDS) 由美国医生Zung于1965年编制,经国内研究检验,该量表内部一致性信度为0.862,各维度的Cronbach α系数为0.797~0.800[9]。该量表能全面、准确、迅速地反映被试者的抑郁状态及有关症状的严重程度和变化,用于测量抑郁状态的严重程度及患者的抑郁程度。共有20个条目,按照Zung’s抑郁自评量表反映的特异性症状,分为4个维度:精神性-情感症状、躯体障碍、精神运动性障碍、抑郁心理障碍。按照抑郁症状出现的频率,分为4个等级:没有或很少时间、少部分时间、相当多时间、绝大部分或全部时间。若正向评分题,依次评为粗分1、2、3、4分;反向评分题,则评为 4、3、2、1分。把 20个条目中各个条目分数相加得到了总粗分,然后根据总粗分来计算标准分(Y=总粗分×1.25后取整数),分数越高抑郁程度越高。标准总分<50分表示无抑郁情绪,50~59分表示轻度抑郁情绪,60~69分表示中度抑郁情绪,≥70分表示重度抑郁情绪[10]。
1.2.1.4 社会支持评定量表 (Social Support Rate Scal,SSRS) 由肖水源于1986年编制,并于 1990年进行了修订[9]。该量表包括主观支持(4个条目)、客观支持(3个条目)、支持利用度(3个条目)3个维度 10个条目。 各条目评分方法:(1)第 1~4条、8~10条,每条只选一项,选择1~4项分别计1~4分。(2)第 5 条分 A、B、C、D 4 项,计总分,每项从“无”到“全力支持”分别计 1~4 分。(3)第 6、7 条如回答“无任何来源”则计0分,回答“下列来源”者,有几个来源就计几分。总分为10个条目之和,最高分为66分,得分≤33分为低水平社会支持,>33分则表示社会支持水平较好。该量表各条目的Cronbach α系数0.890~0.940。
1.3 资料收集 调查员由经过统一培训的护士组成,采取调查问卷的方式,以家庭为单位入户进行调查。采用统一指导语向被调查者解释说明本研究的意义、目的和填写方法,征得其同意后签署知情同意书,并当场发放问卷。填写完毕以后立即回收,由调查员进行初步筛查,剔除无效问卷。本次调查共发放问卷280份,回收有效问卷265份,有效率为95.7%。
1.4 统计学方法 采用Epidata 3.0建立数据库,SPSS 17.0进行数据分析。采用均数±标准差描述计量资料,构成比描述计数资料。采用独立样本t检验、单因素方差分析、二分类Logistic回归分析探讨失能老人照护者抑郁状况的相关因素,以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 结果
2.1 失能老人及照护者的一般资料
2.1.1 失能老人一般资料 265名失能老人,其中男性 153 名(57.7%),女性 112 名(42.3%);年龄 60~69 岁 21名(7.9%),70~79岁 89名(33.6%),≥80岁155名(58.5%);教育程度以初~高中文化水平最多,143名 (54.0%);婚姻状况中无配偶者居多,160名(60.4%);患慢性疾病者 55 名(20.8%),脑卒中患者78 名(29.4%),老年痴呆 59 名(22.3%);巴塞尔指数在 0~20 分者 64 名(24.2%),21~40 分者 82 名(30.9%),41~60分者 119名(44.9%)。每月医药自费<100元31 名(11.7%),≥100元 234名(88.3%)。
2.1.2 失能老人照护者一般资料 265名失能老人照护者中,男性 87名(32.8%),女性 178名(67.2%);年龄≤40岁 12名(4.5%),41~59岁 131名(49.4%),≥60岁 22名(46.1%);婚姻状况:有配偶 167名(63.0%),无配偶 98 名(37.0%);受教育程度:小学及以下 27 名(10.2%),初中/高中 11 名(42.6%),大专及以上 125名(47.2%);有宗教信仰 14名(5.3%),无宗教信仰251名(94.7%);家庭月收入:<2 000元12名(4.5%),2 000~4 000 元 95名(35.9%),>4 000 元158 名(59.7%);与失能老人关系:配偶 184 名(69.4%),子女 53名(20.0%),其他 28 名(10.6%);每日照护时间:<4 h 38 名(14.3%),4~8 h 113 名(42.6%),>8 h 114名(43.1%);累计照护时限:<5年 61名(23.0%),5~10 年 115名(43.4%),>10 年 89名(33.6%);健康状况自评:好 54 名(20.4%),一般 98 名(37.0%),差113 名(42.6%);社会支持评分:0~33分 127 名(47.9%),34~66分 138名(52.1%)。
2.2 失能老人家庭照护者抑郁状况 265名失能老人家庭照护者,抑郁自评量表得分(53.21±4.35)分。40.4%失能老人家庭照护者存在抑郁情绪,其中轻度抑郁73名,中度抑郁23名,重度抑郁11名。见表1。
表1 失能老人家庭照护者抑郁情绪得分情况(n=265,±S)
表1 失能老人家庭照护者抑郁情绪得分情况(n=265,±S)
抑郁程度 n(%) 得分无158(59.6) 48.43±5.44轻度 73(27.6) 56.17±3.28中度 23( 8.7) 67.64±6.12重度 11( 4.1) 72.33±4.66
2.3 失能老人一般资料对照护者抑郁的影响 将失能老人按年龄、性别、教育程度、婚姻状况、患病情况、巴塞尔指数、每月医药自费情况分组进行单因素分析,结果显示,失能老人的疾病情况、每月医药自费情况、巴塞尔指数得分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 2。
表2 265名失能老人一般资料对照护者抑郁的影响(n=265,±S)
表2 265名失能老人一般资料对照护者抑郁的影响(n=265,±S)
项目 n(%) 照护者抑郁得分 统计量 P患病情况 F=8.565 0.002脑卒中 78(29.4) 58.76±3.57老年痴呆 59(22.3) 57.35±4.02慢性疾病 55(20.8) 55.59±4.21其他 73(27.5) 50.14±3.47巴塞尔指数(分) F=12.756 <0.001 0~20 64(24.2) 62.35±4.72 21~40 82(30.9) 54.32±4.87 41~60 119(44.9) 47.14±4.65每月医药自费(元) t=18.854 <0.001<100 31(11.7) 45.45±4.52≥100 234(88.3) 60.25±3.68
2.4 失能老人家庭照护者抑郁情绪的单因素分析
将265名失能老人家庭照护者按年龄、性别、教育程度、婚姻状况、宗教信仰、家庭月收入、与失能老人关系、每日照护时间、累计照护时限、自我感觉健康状况、社会支持评分分组进行单因素分析,结果显示,照护者的年龄、家庭月收入、与失能老人关系、每日照护时间、累计照护时限、健康状况自评、社会支持评分得分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3。
表3 265名失能老人家庭照护者抑郁状况单因素分析(n=265,±S)
表3 265名失能老人家庭照护者抑郁状况单因素分析(n=265,±S)
因素 n(%) 抑郁得分 统计量 P年龄(岁) F=18.013 <0.001≤40 12( 4.5) 43.26±4.52 41~59 131(49.4) 54.35±4.74≥60 122(46.1) 69.16±4.92家庭月收入(元) F=13.736 <0.001<2 000 12( 4.5) 65.25±4.54 2 000~4 000 95(35.9) 54.76±5.14>4 000 158(59.7) 47.28±4.73与失能老人关系 F=10.668 0.001配偶 184(69.4) 48.87±4.37子女 53(20.0) 55.36±4.62其他 28(10.6) 62.29±5.04每日照护时间(h) F=11.337 <0.001<4 38(14.3) 48.34±4.84 4~8 113(42.6) 55.72±4.15>8 114(43.1) 63.48±4.35累计照护时限(年) F=13.285 <0.001<5 61(23.0) 45.76±4.59 5~10 115(43.4) 54.87±4.64>10 89(33.6) 60.25±4.48健康状况自评 F=13.013 <0.001好54(20.4) 46.35±4.87一般 98(37.0) 53.54±4.29差113(42.6) 63.33±4.55社会支持评分(分) t=10.854 <0.001 0~33 127(47.9) 58.37±4.53 34~66 138(52.1) 45.42±4.58
2.5 失能老人家庭照护者抑郁影响因素的二分类Logistic回归分析 以失能老人的家庭照护者是否有抑郁情绪作为因变量(1=有,0=无),以单因素分析中有统计学意义的变量作为自变量进行二分类Logistic回归分析,引入变量的方法为Backward,引入变量的标准为P<0.05。统计结果显示:家庭月收入、失能老人巴塞尔指数、社会支持得分、累计照护时限、每日照护时间5个变量进入方程。见表4。
表4 265名失能老人家庭照护者抑郁影响因素的Logistic逐步回归分析
3 讨论
3.1 失能老人照护者抑郁水平较高 抑郁自评量表协作组曾对我国1 340例正常人进行评定,抑郁得分为(41.88±10.57)分[9]。 本研究结果显示,有40.4%的家庭照护者存在抑郁,抑郁自评表得分(53.21±4.35)分,明显高于国内常模,这与国内学者薛文星等[11]使用该量表调查重度失能老人家庭主要照顾者抑郁评分(48.49±10.72)的研究结果相类似。提示在关注失能老人的同时,其家庭照护者这一特殊群体的心理健康也是不容忽视的。
3.2 失能老人照护者抑郁的影响因素分析
3.2.1 家庭月收入 本研究结果显示,家庭月收入是失能老人家庭照护者抑郁情绪的影响因素。有研究指出,家庭收入水平低是抑郁情绪产生的高风险因子[12]。失能老人多患有慢性疾病,照护失能老人不仅需要投入大量的时间和精力,且常年服药、定期检查或住院费用等均会给低收入失能家庭带来经济上的压力,引发照护者的抑郁、焦虑情绪。而照护者为照护失能老人有时不得不暂时离职或者辞去工作,经济来源的缺失加重了经济负担,照护者常会因医疗费用的不足而产生无助感,同时也会因担心医疗费用的问题影响患者治疗产生自责的心理,因此经济状况较差的照护者更容易产生抑郁情绪[13]。而拥有高收入的失能家庭,有能力选择疗效更好的护理措施和治疗条件来改善失能老人的生存质量,也有经济条件去雇佣护工、保姆等协助照护,以减轻其工作量,从而减轻照护者的抑郁情绪。有研究结果显示[14],通过为失能老人或其照护者提供津贴补助,可在一定程度上缓解经济压力,提高照护者的身心健康水平。但是这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这一问题,还需建立一种长效机制,如加快和发展老年护理保险业务,甚至开发其他积极、合理且有效的渠道,尤其需重点关注生活不能自理老人的医疗、养老问题。
3.2.2 失能老人巴塞尔指数及社会支持评分 本研究结果显示,巴塞尔指数和社会支持评分是失能老人家庭照护者的抑郁情绪的影响因素。有研究指出[15],巴塞尔指数得分低,说明失能老人的失能程度高,自理能力差,因此对照护者的照护技巧、依赖程度都会相对较高,需要被照护的时间也就越多。随着时间的延长,负担的加重,照护者的生理、心理功能逐渐减退,社会适应能力下降、情绪失调、生活质量受影响,也就更容易产生抑郁情绪。照护者自我感觉照护负担中等及以上时的抑郁症状检出率是自我感觉负担轻者的3.67倍。在此情况下,照护者本需要更多的支持,而该社会支持可以是来自家人、朋友、邻居、同事等提供的各种形式的认可、支持和帮助。当社会支持发挥出积极作用,便会对人们的身心健康产生普遍的增益效果,也是反映一个人与社会关系的密切程度[16]。因此,重视社会支持,合理有效地运用社会支持,能够改善、增强患者的生活自信及抑郁状况[17]。为了缓解失能老人照护者的抑郁状况,维护其心理健康,有必要从以下2方面入手:首先,将医院-社区-家庭三者有机结合,建立三位一体模式,定期组织到社区进行免费的专业照护技能培训,如饮食照护、用药照护、生活照护和肢体功能训练照护等,为照护者提供强有力的知识指导与技术支持,减轻其因照护对象为失能老人所产生的焦虑抑郁情绪。其次,在社区内建立失能老人照护者联盟,在每次技能培训后可开展经验交流、互倾互诉、心理咨询等形式的活动,这不仅能有效促进照护者之间的相互支持与协助,还有助于增进情感交流,以及尽早地将不良情绪疏导。必要时可为抑郁程度较严重的照护者提供专业的心理干预,利用支持疗法、认知疗法、行为疗法等为其减轻抑郁情绪,指导他们学会有效自我调节的方法,并且需要我们经常对照护者关心问候,为照护者的行为和情绪提供反馈。
3.2.3 累计照护年限与每日照护时间 本研究结果显示,对失能老人的累计照护年限与每日照护时间是其家庭照护者抑郁情绪的影响因素。相关研究发现[18],长期照护自理缺陷或者患病老人会影响照护者的生理、心理和社会健康,产生情绪改变和日常活动改变,出现失眠、食欲下降、血脂改变、血压升高、免疫功能下降及抑郁的症状。对失能老人的照护年限与照护时间越长,家庭照护者的抑郁情绪越高。照护者用于照护失能老人的时间越多,自己可以安排的时间就越少,导致照护者的负担不断加重,更易产生抑郁情绪。而照护时间超过1年是照护者抑郁得分的分水岭,若照护时间超过1年,照护者的抑郁得分明显高于1年以下者。所以,对于需要长期照护失能老人的家庭照护者在早期就应引起重视,预防抑郁情绪的发生或者减轻原有的不良主观感受。目前,我国社区在健康养老照护方面所发挥的作用还相当有限,很多养老机构不接收或不愿意接收失能老人,导致众多的失能老人只能居家养老。失能老人的照护均为长期照护,且以亲人照护居多,尤其是老年配偶的照护最多。而这场持久战尤其耗费人力、物力和财力,却并未使失能老人得到更好、更专业的照护。为减轻常年居家照护失能老人的人群所承受的压力,应大力推进失能老人社区照护服务体系的建构,依托社区卫生服务,联合社会团体及志愿者的力量,建立专业服务人才与志愿者相结合的长效服务模式。该模式可定义为“喘息服务模式”,在失能老人的照护者感到疲惫、焦虑、抑郁或需要休息的时候,可让其得到“喘息”[19]。如为失能老人提供上门服务、日间照护、家政服务、心理支持、医疗护理康复等多层次的照护服务。另外,在现有医疗机构和医疗资源的配置下,更应鼓励兴办和发展照护失能老人的民营专业护理机构,积极吸纳专业护理人才到此就业,提高专业照护质量,这也将是我国人口老龄化快速发展态势下完善失能老人长期照护体系的必然发展趋势。
综上所述,我国对居家失能老年人照护者心理健康状况的关注度存在不足,如何提高失能老人的照护质量以及相应照护者的心理健康水平始终是待研究的课题。目前认为,减轻失能老人照护者抑郁状况的主要措施为专业技术支持、心理健康教育支持、社会支持和相关公共卫生政策支持。只有不断完善专业的照护技术支持,实施长期的心理疏导,维护良好的社会支持网,不仅能够有效缓解照护者的心理压力,改变不良主观感受,缓解抑郁情绪,还能切实提高照护者对生活的满意度,减少社会压力的潜在危险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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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编辑:陈伶俐 王 影]
Depression of 265 Caregivers of Disabled Elders in Huanggu District of Shenyang City and Its Influence Factors
MAO Zhi-hui,LIU Xiao-ting,LIU Wei,SUN Xiao-ting,LIU Yan-xia,LI Wei
(Liaoning University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Shenyang 110847,China)
ObjectiveTo comprehend the status and influence factors of depression of the caregivers of disabled elders in Huanggu District of Shenyang City,so as to provide evidence for improving the physical and mental health of caregivers.MethodsWith convenience sampling,265 family caregivers of the disabled elders in Huanggu District of Shenyang city were investigated with The Basel(Barthel)index rating scale,Self rating Depression Scale(SDS)and social support rating scale(SSRS).The multiple stepwise r egression analysis was used to discuss the influence factors of depression.ResultsAmong 265 caregivers of disabled elders,40.4%of them had depression and their score of self rating depression scale was 53.21±4.35.Multiple stepwise regression analysis indicated that family monthly income, Barthel index, SSRS score, time of caring, daily care time had entered the regression equation.ConclusionDepression exists commonly in family caregivers of disabled elders and the 5 factors including family economic status,disability,social support,time of caring and daily care time mainly exert influence on depression.It is necessary to strengthen the cooperation among hospitals, communities and nursing homes to provide more professional and psychological supports to the caregivers so as to alleviate their psychological pressure and improve their subjective feeling,and quality of life.
disabled elders;family caregiver;depression;social support
R471
A
10.16460/j.issn1008-9969.2017.02.032
2016-08-05
2015年辽宁省社科联与高校社科联合作课题项目(lslgslhl-097);2016年全国高等医学教育学会护理教育分会科研项目(GJHLQZ16010);2016年辽宁省社科规划基金项目(L16CSH004)
毛智慧(1982-),女,辽宁沈阳人,硕士,实验师。
刘晓亭(1960-),男,辽宁沈阳人,博士,教授,硕士研究生导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