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能源汽车补贴政策下政府与企业的信号博弈分析

2017-12-01,b

资源开发与市场 2017年5期

(上海理工大学 a.管理学院;b.超网络研究中心(中国),上海 200093)

胡祖平a,何建佳a,b,刘举胜a

(上海理工大学 a.管理学院;b.超网络研究中心(中国),上海 200093)

政府实施新能源汽车补贴政策是促进新能源汽车产业发展的重要举措。根据政府和企业在实施和申请补贴过程中不完全信息动态博弈的特征,构建政府与企业之间的信号博弈模型,通过分析得到三种均衡并用逆推归纳法对其进行验证,得出影响均衡效率的主要因素是企业造假的成本与期望风险成本,影响因素还包括政府误判损失。结合此结论提出相关政策建议,以期为新能源汽车补贴政策提供理论借鉴与指导。

新能源汽车;信号博弈;补贴;收益

1 引言

自20世纪末以来,我国的汽车工业实现了跨越式发展,汽车产业规模在世界各国中遥遥领先,截至目前汽车保有量已突破1.5亿辆大关,并预计在“十三五”计划期内达到2.5亿辆左右。汽车产业规模的逐渐壮大,使汽车产业已成为我国国民经济的支柱产业和国民富裕的重要标志之一，但同时也面临着汽车产业带来的能源危机与环境污染等问题。因此,我国政府和企业希望利用新能源来取缔传统能源,摆脱因资源环境问题带来的产业停滞不前的困境。“十五”期间是我国新能源汽车起步阶段,从“十五”期间开始我国就对电动汽车进行了大规模有组织的研究开发,组织实施了国家“十五”电动汽车重大科技专项，“十一五”期间组织实施了“十一五”的“863计划”节能与新能源汽车重大项目，“十二五”组织实施了“十二五”电动汽车重点专项，“十三五”规划提出实施新能源汽车推广计划,推进交通运输低碳发展[1]。由此可见,我国政府出台了很多有关促进发展新能源汽车产业的政策规划,发展新能源汽车已成为形成新的汽车产业格局的重要举措,也是提高我国汽车产业竞争力的重要举措。

在新能源汽车产业刚刚起步的今天,由于研发技术还不够成熟,尤其是纯电动汽车的续航问题始终是产业研发的瓶颈,大多数核心技术还有待进一步研究创新[2]。新能源汽车研发的高额成本大大提高了消费市场的价格,对大部分消费者而言,购买新能源汽车的意愿并不强烈,市场也显得低迷。在此情况下,我国政府通过补贴政策来缓解企业研发新能源带来的资金压力,通过产业扶持来带动市场活力,帮助新能源汽车产业走出困境,实现汽车产业的弯道超车[3]。但在补贴政策的实施过程中,政府和企业都在追逐自身的最大利益,彼此之间不断博弈,在实际补贴过程中出现了部分企业寻租、投机等骗补现象,政府虽然不断增加对产业的资金扶持,却并没有实现预期的效果。我国政府在并不了解企业意愿和研发能力的情况下,没有策略的补贴会严重影响新能源汽车的市场环境,导致企业没有生产积极性,研发创新水平低。因此,本文将补贴过程中政府与企业的行为选择模拟成信号博弈[4],从博弈论的视角来分析实施补贴过程中政府和企业之间的策略关系,以期为新能源汽车补贴政策提供实际可行的方案与建议。

在工业发展的今天,政府对很多产业都实施了补贴政策,目前国内外也有很多学者针对补贴的相关问题做出了深入细致的研究。Kverndokk、Rosendahl在研究气候政策补贴问题上,通过构建动态均衡模型来研究最优补贴比率的变化,发现新能源技术刚开始被应用时补贴比率最高,随后就会逐渐下降[5]。Meltzer、Joshua研究了美国气候政策,提倡通过支持清洁技术研发和利用补助、低息贷款等政策进一步推动绿色技术发展[6]。David Diamond探讨了美国政府在混合动力汽车上的政策激励,分析激励机制的差异是如何影响其功效的[7]。张国兴等借助信号博弈理论建立了动态博弈模型,探究政府与企业补贴申请与发放过程中双方的策略选择与依存性变化[8]。陈开朗就新能源汽车行业中的政府、企业和消费者三方建立博弈模型,发现政府补贴与企业、消费者效用是正相关的,补贴程度会影响社会福利的变化[9]。鲁文龙分别对国内外两个企业的Ramp;D行为与政府补贴政策行为进行了分析,结果表明企业间的合作交流有利于增加社会福利,相对国外企业而言,政府会更倾向于补贴本国企业[10]。

总之,已有的研究大部分都是针对新能源汽车补贴的合理性、补贴的种类选择来进行的,而对政府与企业的联系和补贴策略的关联性研究较浅。本文基于不完全信息动态博弈理论,将政府与企业在补贴实施过程中的行为选择抽象为信号博弈,构建两者间的信号博弈模型,尝试从博弈均衡中分析影响均衡效率的因素,以期为新能源汽车补贴政策提供决策支持。

2 构建博弈模型

政府对企业生产新能源汽车进行补贴的过程是一个动态博弈的过程,企业申请补贴的策略变化会影响政府给予补贴的策略选择,两者间的策略选择是相互依存的关系。在新能源汽车的补贴过程中,企业对自身生产新能源汽车的能力(称为“研发能力”)是具有完全信息的,是具有信息优势的博弈方;政府对企业的研发水平具有不完全信息,只能通过企业上报的补贴申请和贝叶斯法则对企业的研发水平做出判断[11]。因此,在新能源汽车补贴政策中政企之间的博弈符合不完全信息动态博弈特征,表现为信号博弈[12]。信号博弈指由两个或多个行动有先后顺序的博弈方组成动态博弈,后行动方根据先行动方的行为选择自己的行动,是一类具有信息传递机制的动态贝叶斯博弈的总称[13]。在信号博弈中,先行动方的信号依赖于自然类型,发出的信号对后行动方具有信息传递的功能,后行动方依赖于先行动方选择信号。

2.1 模型假设

在新能源汽车补贴政策的政企信号博弈模型中[14,15],企业为信号发出方,表示为S；政府为信号接收方,表示为R。在该博弈过程中,S根据新能源汽车的研发水平类型选择自己的策略,新能源汽车研发水平类型={高研发水平(g),低研发水平(b)}。S选择的策略空间={申请高补贴(h),申请低补贴(l)},S选择一种策略后,即为信号发出方;R作为信号接收方,了解到企业申请高补贴或低补贴后,再根据贝叶斯法则修正先验概率,得到该车企研发水平类型的后验概率,从而选择自己的策略。R选择的策略空间={给予高补贴(h),给予低补贴(l),拒绝补贴申请(z)}。在该补贴博弈模型中,政府的目的在于通过补贴手段来激励企业进行新能源汽车研发,并为企业分担部分风险,促进新能源汽车产业发展,为社会创造更大的福利与价值。汽车企业在研发新能源汽车的过程中,希望得到尽可能多的补贴,为新能源技术研发提供资金支持,并从中获取最大利益。

该博弈模型中存在以下假设:①博弈模型中仅仅是政府与企业之间的博弈,不考虑政府和企业之间的差异。②政府和企业都是理性的追求自身效益最大化，在追求最大化过程中,政府不考虑企业因投机、寻租等行为带来的机会成本。③考虑目前我国新能源汽车行业发展水平较低,在此博弈中政府只根据企业研发新能源汽车的水平高低来选择补贴类型,补贴不受社会整体行业发展情况的影响。

2.2 模型参数

主要为:①企业的策略空间={申请高补贴(h),申请低补贴(l)},将高补贴表示为Sh,低补贴表示为Sl,可知Shgt;Slgt;0。②政府的策略空间={给予高补贴(h),给予低补贴(l),拒绝补贴申请(z)},作为补贴政策的实施者,政府的补贴行为属于支出行为。但对政府而言,实施新能源补贴政策会促进解决能源危机和环境恶化问题,因此补贴会产生一定的社会效益。政府以促进公共福利为首要目的,企业新能源汽车研发水平高带来的社会效益为Vg,研发水平低带来的社会效益为Vb，企业研发水平越高带来的社会效益越大,政府愿意给予更高的补贴,因此可知,Vggt;Vbgt;0。③考虑到现实情况,可知Vggt;Shgt;Vbgt;Slgt;0成立。为简化分析,Vg-Vhgt;Vb-Sl表示为研发水平较高时政府给予高补贴获得的收益大于研发水平低时给予低补贴的收益,企业研发水平较高时,社会总福利较高。④企业研发水平分为研发水平高和研发水平低两种类型,其概率分别为Pg和Pb,其中0≤Pg≤1, 0≤Pb≤1,Pg+Pb=1。⑤企业申请高额补助时，其研发水平高、低时的概率为P(g|h)、P(b|h),P(g|h)+P(b|h)=1。企业申请低额补助时其研发水平高、低的概率分别为P(g|l)和P(b|l)。现实情况中企业研发水平高时不会再去申请低额补贴,所以P(g|l)=0,P(b|l)=1。⑥存在研发水平低的企业申请高额补助的情况,在此情况下企业的造假行为付出的成本为C,此恶劣行为一旦被政府部门揭穿,会遭受一定的惩罚L,且被揭穿的概率为f。C可认为是被拆穿而无法获得补贴时产生的沉没成本,L称为风险成本,f为风险概率。当政府拒绝给予补贴时,不会针对企业进行检查,因此不会产生风险成本。⑦在新能源汽车产业刚刚起步时,政府的产业政策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当企业具有一定的研发水平、政府补贴判断有误时,必然会挫伤企业的积极性,从而减少新能源汽车产业带来的社会福利。政府作为信息不完全方,在补贴过程中存在误判的可能性,这种误判会挫伤企业的生产积极性。为了便于量化研究,假设企业研发水平高,而政府拒绝给予补贴时,将会产生额外的损失Y1;假设企业研发水平低,政府拒绝给予补贴时,将会产生额外的损失Y2，Y1gt;Y2。但无论政府做出怎样的判断,新能源汽车研发带来的社会收益已产生,即使拒绝给予补贴,政府的收益也不为0。基于一定的现实意义,可认为Y1gt;Sh,Y2gt;Sl。此外,还存在当企业研发水平高时,政府给予低补贴同样会挫伤积极性,带来的额外损失为Y3,Y3gt;Sh-Sl,可理解为政府将研发水平高的企业误判为低的企业,其损失比给予高补贴的金额多。

2.3 模型分析

根据上述博弈模型,分析企业与政府的各自收益(括号中前者为企业收益,后者为政府收益)，主要为：①政府决定给予高补贴,企业申请高补贴,若研发水平高,企业和政府的收益分别为(Sh,Vg-Sh);若研发水平低,企业和政府的收益分别为(Sh-C-fL,Vb-Sh)。②政府决定给予低补贴,企业申请高补贴,若研发水平高,企业和政府的收益分别为(Sl,Vg-Sl-Y3);若研发水平低,企业和政府的收益分别为(Sl-C-fL,Vb-Sl)。③企业申请低补贴时,政府不会给予高补贴，企业在研发水平高时不会申请低补贴。因此，只有在研发水平低时,企业才会申请低补贴,此时政府只给予低补贴,企业和政府的收益分别为(Sl,Vb-Sl)。④政府拒绝给予补贴,企业申请高补贴。若研发水平高,企业和政府的收益分别为(0,Vg-Y1);若研发水平低,企业和政府的收益分别为(-C,Vb-Y2)。政府拒绝给予补贴,若研发水平低时,企业申请低补贴,企业和政府的收益分别为(0,Vb-Y2)。企业与政府的博弈扩展见图1。

图1 企业与政府的博弈扩展

综上所述,当新能源汽车研发水平较高时,企业会申请高额补贴,政府则根据相关信息判断发放补贴的高低或拒绝给予补贴;当研发水平较低时,企业会选择申请低额补贴,但由于投机目的存在,可能会选择冒险申请高额补助,政府则根据掌握的相关信息做出判断,决定给予补贴的高低或拒绝给予补贴。

政府给予高额补贴的期望收益:

E1=P(g|h)(Vg-Sh)+P(b|h)(Vb-Sh)

(1)

政府给予低额补贴的期望收益:

E2=P(g|h)(Vg-Sl-Y3)+P(b|h)(Vb-Sl)+P(b|l)(Vb-Sl)

(2)

政府拒绝给予补贴的期望收益:

E3=P(g|h)(Vg-Y1)+P(b|h)(Vb-Y2)+P(b|l)(Vb-Y2)

(3)

3 均衡分析

在博弈的过程中,政府与企业之间存在不同情况下的博弈均衡,其影响因素是多方面的,主要取决于企业申请补贴的额度、企业的造假伪装成本和期望风险成本、企业研发水平的高低、政府误判损失等因素。

3.1 市场部分成功的合并均衡

当Sh-C-fLgt;Sl,且P(b|h)足够大、P(g|h)足够小，无论企业研发水平高低都会选择申请高补贴,即使研发水平低,此时的伪装成本和期望风险成本会小到忽略不计。这种情况下,政府更倾向于认为企业的研发水平较低,给予低补贴。这样会形成以下一种市场部分成功的完美贝叶斯均衡:①无论研发水平高低,企业申请高补贴;②政府给予低补贴;③政府判断为P(g|h)=Pg、P(b|h)=Pb，Pb很大、Pg很小。

这一均衡属于市场部分成功的合并均衡,是一个完美的贝叶斯均衡。企业在考虑伪装成本和期望风险成本很低的情况下,无论研发水平如何都会选择申请高补贴;而政府已掌握一定信息做出判断,认为企业研发水平较低,只给予低补贴。在这种情形下,企业申请补贴的信息不能真实体现其研发水平的高低,不但存在一定概率的企业伪装骗补行为,而且对研发水平较高的企业来说,会挫伤企业的生产积极性,政府的补贴对市场并不能形成很好的社会效益。

3.2 市场部分成功的合并均衡

当Sh-C-fLgt;Sl,且P(g|h)足够大、P(b|h)足够小，企业无论研发水平高低都会选择申请高补贴,即便是研发水平低,此时的伪装成本和期望风险成本会小到忽略不计,政府有理由认为企业的研发水平较高,并给予高补贴。由此形成以下一种市场部分成功的完美贝叶斯均衡:①无论研发水平的高低,企业申请高补贴;②政府根据申请给予高补贴;③政府判断为P(g|h)=Pg,P(b|h)=Pb,Pg很大、Pb很小。

这一均衡仍然属于市场部分成功的合并均衡。这种情形下,企业的补贴申请不能反映真实研发水平的高低,存在部分企业冒充伪装行为。当前,新能源汽车产业还处于初步发展阶段,大部分企业研发水平较低,政府给予高补贴的总体效率不高,但对新能源汽车产业可起到一定的鼓励作用。

3.3 市场完全成功的分离均衡

当Sh-C-fLlt;Sl时,P(g|h)=1、P(b|h)=0、P(b|l)=1时,P(g|l)=0，此时企业的伪装成本和期望风险成本都很高,所以企业会根据研发的实际水平来申请补贴。研发水平高的申请高补贴,研发水平低的申请低补贴,政府则根据企业申请来给予补贴。由此形成以下均衡:①研发水平高申请高补贴,研发水平低申请低补贴;②政府根据申请给予相应补贴;③政府判断为P(g|h)=1,P(b|h)=0,P(b|l)=1,P(g|l)=0。

逆推归纳法证明此均衡为:①相对于政府而言,企业申请高补贴,政府给予高补贴,政府的期望收益为:E1=Vg-Sh;政府给予低补贴,期望收益为:E2=Vg-Sl-Y3;政府拒绝给予补贴,期望收益为:E3=Vg-Y1。由于Y1gt;Sh,所以E1gt;E3；又因为Y3gt;Sh-Sl,所以E1gt;E2,则政府会选择高补贴。当企业申请低补贴时,政府给予低补贴期望收益为:E2=Vb-Sl;政府拒绝给予补贴的收益为:E3=Vb-Y2。因为Y2gt;Sl,所以E2gt;E3,政府会选择给予低补贴。②对企业而言,当研发水平高时必然申请高补贴;研发水平低时,由于Sh-C-fLlt;Sl,所以企业会选择申请低补贴。

这一均衡属于市场完全成功的分离均衡,在此情形下,企业所申请的补贴额度能较真实地反映其研发水平的高低,政府则根据企业申请给予相应的补贴。这种补贴政策既能帮助企业承担风险,还为企业研发新能源提供了有效的资金支持,有利于改善新能源汽车产业环境,促进产业发展。

4 政策建议

通过以上分析,均衡效率的高低与伪装成本C和期望风险成本FL具有相关性。当满足市场完全成功的分离均衡时,达到市场效率的最优解。由此可见,伪装成本和期望风险成本对政府实施补贴政策的重要性，它既间接影响企业的诚信度,还影响生产新能源汽车的积极性。此外,参数Y1、Y2、Y3除了表示政府的误判成本之外,也反映了很多信息。新能源汽车补贴是政府对新能源汽车发展的一种扶持,当政府补贴力度不够时会对新能源产业的发展产生很多负面影响，而这些影响会削弱政府的亲和力,严重打击企业的生产积极性。因此,在我国新能源汽车产业刚刚起步的初期,政府的补贴政策至关重要。

从市场完全成功的分离均衡中可见,企业的伪装成本和期望风险成本较高,因此我们可认为政府实施的补贴效益与企业伪装成本C和期望风险成本fL具有相关性。即设法提高伪装成本和期望风险成本,可有效提高补贴效率。决定伪装成本的是企业伪装造假的难度。政府在实施新能源汽车补贴时,首先要对补贴政策实施过程中的审查环节加以重视,审查人员必须是具备高水平专业素质的业内人士,执行过程中要做到公开、公平、公正,勇于暴露一切伪装掩饰下的假成本;其次要建立严格的质量体系,对新能源汽车实施新的技术标准,这样才能准确地对企业的研发水平做出判断,并对补贴政策赋予详细说明,尽量避免模糊概念导致企业钻政策漏洞的情况发生。期望风险成本是由风险成本和风险概率决定的,主要存在于抽样检查环节,政府应加大抽检力度,不让企业有机可乘,通过高额罚款、限制生产、评估降级等措施加大惩罚力度,以提高期望风险成本、降低伪装收益的方式来促使企业诚信发展。制定相关法律法规,通过相关法律法规来约束企业道德规范。在此过程中,可建立企业信用评估制度,通过惩罚和嘉奖的双重措施,既打击企业的伪装造假行为,又鼓励企业竞争性的创新创优发展。

目前我国新能源汽车产业处于起步阶段,与传统汽车相比还存在着成本高、价格高、经济效益低等不足之处,此时政府的补贴激励政策对新能源汽车市场的形成尤为关键。从本文可见,Y1、Y2、Y3即是由于政府实施补贴时的误判导致挫伤企业积极性带来的额外损失,显然这种损失是巨大的,除了影响企业生产的积极性外,还影响了新能源带来的社会效益。所以,在我国当前新能源汽车发展的基础上,应继续实施在新能源汽车研发、生产、消费方面的补贴和税收优惠政策,扩大激励政策的覆盖范围;在车辆维护修理、车辆通行、借贷业务、电池使用、人员培养等方面制定出更多的优惠政策。此外,在补贴过程中要尽量让所有研发新能源汽车的企业都享受到补贴优惠,并在促进企业诚信经营的基础上,避免发生误判,使政府的补贴最大限度地发挥政策优势。

从政府与企业间的均衡博弈可见,政府与企业之间的合作与交流是博弈模型存在的首要前提,政府的新能源产业政策与企业的新能源汽车研发相辅相成[16],企业需要政府的干预,政府需要企业来执行生产。在政企交流过程中,政府指导并监督企业的生产研发,企业向政府及时反馈相关的信息,必须加强合作、深化交流、求同存异,使双方利益趋于一致,才能使这种市场机制充分发挥效益,构建美好的利益共同体[17]。

5 结语

本文将政府与企业在新能源汽车补贴政策中的策略选择模拟成信号博弈,并对构建的博弈模型进行均衡分析,得出了最优的市场完全成功的分离均衡,由此提出了相关政策建议。在新能源汽车发展过程中还需要注意的是,技术创新是一个不断试验的过程,政府应当充分考虑到市场的变动而随之做出政策调整,为企业创造最优的政策环境,构建政企之间的良性互动。立足于我国能源和环境现状,重视新能源汽车的研发,并采取正确的激励政策,这对国家自主创新力的培养、绿色生态的建立和对汽车产业竞争力的提升都将是一个前所未有的机遇。

[1]欧阳明高.中国新能源汽车的研发及展望[J].科技导报,2016,34(6)∶13-20.

[2]谢志明,张媛,贺正楚,等.新能源汽车产业专利趋势分析[J].中国软科学,2015,(9)∶127-141.

[3]岳欣,王运静,吴倩,等.我国新能源汽车发展分析[J].环境保护,2016,44(9)∶27-30.

[4]张维迎.博弈论与信息经济学[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4.

[5]Kverndokk S,Rosendahl K E.Climate Policies and Learning by Doing Impacts and Timing of Technology Subsidies[J].Resource and Energy Economics,2007,29(5)∶58-82.

[6]Meltzer,Joshua.A Carbon Tax as a Driver of Green Technology Innovation and the Implications for International Trade[J].Energy Law Journal,2014,35(1)∶45-69.

[7]David Diamond.The Impact of Government Incentives for Hybrid-electric Vehicles：Evidence from US States[J].Energy Policy,2009,37(3)∶972-983.

[8]张国兴,张绪涛,汪应洛,等.节能减排政府补贴的最优边界问题研究[J].管理科学学报,2014,17(11)∶129-138.

[9]陈开朗.新能源汽车行业中政府、企业和消费者三方的博弈分析[J].经济研究导刊,2015,(12)∶72-75.

[10]鲁文龙,陈宏民.Ramp;D合作与政府最优政策博弈分析[J].中国管理科学,2003,11(1)∶60-62.

[11]Shi GM,Wang JN,Zhang B,etal.Pollution Control Costs of a Transboundary River Basin：Empirical Tests of the Fairness and Stability of Cost Allocation Mechanisms Using Game Theory[J].Journal of Environmental Management,2016,(177)∶145-152.

[12]Kaliappan M,Paramasivan B.Enhancing Secure Routing in Mobile Ad Hoc Networks Using a Dynamic Bayesian Signalling Game model[J].Computers amp; Electrical Engineering,2014,(41)∶301-313.

[13]费尔南多·维加-雷东多.经济学与博弈理论[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6∶9.

[14]钟太勇,杜荣.基于博弈论的新能源汽车补贴策略研究[J].中国管理科学,2015,(S1)∶817-822.

[15]王海啸,缪小明.我国新能源汽车研发补贴的博弈研究[J].软科学,2013,27(6)∶29-32.

[16]Xiaoqing Dong,Chaolin Li,Ji Li,etal.A Game-theoretic Analysis of Implementation of Cleaner Pproduction Policies in the Chinese Electroplating Industry[J].Resources Conservation amp; Recycling,2010,54(12)∶1442-1448.

[17]刘颖琦,王静宇,Ari Kokko.电动汽车示范运营的政策与商业模式创新：全球经验及中国实践[J].中国软科学,2014,(12)∶1-16.

SignalingGameAnalysisofGovernmentandEnterpriseBasedonSubsidyPolicyofNewEnergyVehicles

HU Zu-pinga,HE Jian-jiaa,b,LIU Ju-shenga
(Shanghai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a.School of Management;b.Super Network Research Center(China),Shanghai 200093,China)

Government subsidies for new energy vehicles was an important measure for the development of new energy automotive industry.According to the incomplete information dynamic game characteristics in the process of the government and enterprises implementing and applying the subsidies,this paper constructed the signal game model between government and enterprises,and obtained three kinds of equilibrium through the analysis,then proved it by backward induction method.The main factors that affected the efficiency of equilibrium was enterprise disguised cost and expected risk cost, and the loss caused by the government's miscarriage of justice.At last,this paper put forward the relevant policy suggestions to the relevant departments in order to provide theoretical reference and guidance for the new energy vehicle subsidy policy.

new energy vehicles;signaling game;subsidy;profit

10.3969/j.issn.1005-8141.2017.05.011

F407.471；F061.2

1005-8141(2017)05-0564-05

2017-03-20；

2017-04-11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编号:71171135);上海市高原学科(管理科学与工程)建设项目;上海高校青年教师培养资助计划项目(编号:slg14020);上海市哲学社会科学规划课题项目(编号:2016EGL007)。

及通讯作者简介：胡祖平(1993-),男,安徽省安庆人,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经济演化与管理博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