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阶段我国农村土地流转意愿的影响因素分析
——基于对四川省安岳县823户农户的调查
2017-12-01康馨月四川大学经济学院四川成都610064
路 征,李 睿,康馨月(四川大学 经济学院,四川 成都 610064)
现阶段我国农村土地流转意愿的影响因素分析
——基于对四川省安岳县823户农户的调查
路 征,李 睿,康馨月
(四川大学 经济学院,四川 成都 610064)
基于对四川省安岳县823户农户的入户调查,对户主个体特征、家庭特征、流转特征等因素对土地流转意愿的影响进行了实证分析。分析发现,总体上农户参与土地流转的意愿较高;户主年龄、土地自主经营能力、人均耕地面积、土地闲置情况、土地流转过程中政府或村委会参与情况、土地流转已参与情况等因素对土地流转意愿有显著影响;在其他因素不变的情况下,户主年龄越大、土地自主经营能力弱、人均耕地面积越多、有长期闲置土地的农户或尚未参与过土地流转、有政府或村委会参与引导的情况下,土地流转意愿更强。最后提出了针对性的政策建议。
土地流转;农村土地流转;土地流转意愿;土地经营
1 引言
随着我国经济结构的转变和城镇化进程的加快,我国农村长期以来以单个家庭为单位的小规模农业生产模式开始难以适应现代农业发展的需要,传统农业生产出现了比较严重的成本收益倒挂问题,出现了大量农村劳动力向邻近城镇和城市迁移甚至在全国范围内流动,导致农村地区尤其是偏远落后地区出现大规模农地撂荒现象,一些优质土地资源被闲置。因此,探索实施农村土地流转成为我国深化农村土地制度改革的重要内容,并在法律和顶层制度层面得到了认可。2002年我国颁布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农村土地承包法》,首次明确了土地流转的法律地位,通过家庭承包取得的土地承包经营权可依法采取转包、出租、互换、转让或其他方式进行流转。自此之后,在国家相关方针政策中都将促进农村土地流转作为推进农业现代化的重要路径。如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就提出,要“赋予农民对承包地占有、使用、收益、流转及承包经营权抵押、担保权能,允许农民以承包经营权入股的方式发展农业产业化经营”。这些法律和国家政策的颁布实施,为我国农村土地的规范流转带来了持续的推动力。
在政策与实践层面大力推进的同时,学术界开始对农村土地流转进行深入探讨。早在20世纪90年代初,一些供职于地方政府的学者开始结合当地的微观实践对农村土地流转问题进行了讨论。例如,田则林等结合湖北省各地的实际情况进行了农地代营实践,对农村土地流转的必要性、合理性等问题进行了讨论[1]。20世纪90年代后期尤其是2000年之后,我国产生了大量有关土地流转的相关研究成果,研究内容涉及到土地流转状况、流转动因、流转缓慢的原因、流转绩效等各个方面[2]。其中,对土地流转的动因及其影响因素的分析,大体上可分为两大类:一是从理论层面解释农村土地流转的动因及影响因素,认为土地流转是新的历史发展阶段宏观制度变迁和微观经营主体自我选择综合作用的结果。从历史发展视角来看,我国农村土地制度改革与经济社会发展的历史阶段存在着紧密联系,农村土地流转的出现既得益于土地制度变迁这一内在动力的推动[3],同时也是新的历史发展阶段社会生产力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发展以及我国应对经济全球化的客观要求[4],政府通过持续推进制度改革和完善制度体系,成为推动农村土地流转的重要力量[5,6]。当然,土地流转也离不开微观经营主体在利益驱动下的自我选择,农民对利益的追求是土地流转的直接动因,经济社会环境的变化是其实现条件[7],规模经营带来的更高收入也是推动农村土地流转的主要因素之一[6]。综合起来看,土地流转是比较利益驱使下的农业结构调整、投资主体在现有制度下的自觉选择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不规模经济作用等因素综合作用的结果[8]。二是从实证层面利用调查数据分析影响土地流转的客观因素,发现农户个体特征、收入水平及结构、生产经营特征、农村社会保障水平等因素都对农户土地流转意愿有显著影响。实证层面的研究成果颇多,调查研究区涵盖了发达地区和欠发达地区。如基于对江苏省、浙江省、山东省等发达地区的调查分析发现,年龄、恋土思想、文化水平、非农就业技能、家庭劳动力人数、人均收入水平、非农收入比重、非农产业发展水平、农业生产结构、农业资产价值、农村社会保障水平等因素都或多或少对农民土地流转意愿产生影响[9-14]。对欠发达地区的调查分析也得到了类似结论。如基于对成都平原、江汉平原、宁夏、内蒙古等区域以及一些贫困地区的调查分析发现,户主文化水平、非农收入比重、耕种能力、耕地面积、耕地质量、村庄区位、农户对家庭收入最大化的追求以及土地流转管制、社会养老保险、农地收入功能、外出务工劳动比重、农地政策了解程度等因素对土地流转意愿都有较大影响[15-19]。
综上所述,关于土地流转的动因和影响因素,现有研究已从理论和实证层面进行了深入分析,涵盖的区域也十分广泛。但总体来看,现有的实证研究侧重于对某个区域的农户进行综合性调查,较少考虑已流转行为对未来继续流转意愿的影响。
本研究选择的调研区是我国西部地区大规模推动土地流转最早的地区之一,该区域土地流转面积占地区耕地面积比重较大、流转形式多样,且区域内农业产业以柠檬种植为主,土地流转也主要围绕柠檬种植业开展,因此调查研究区既具有其特殊性,也具有很强的代表性和典型性。同时,调查研究区已有很大一部分农户参与了土地流转,通过分析他们未来继续参与土地流转的意愿和影响因素,可在一定程度上为土地流转的可持续发展提供参考。因此,针对这一典型地区的调查分析,对我国类似地区促进土地流转和提高流转效率具有重要的参考价值。
2 调研地与样本
2.1 调研地概况
安岳县是四川省第一人口大县和典型的丘陵农业大县,经过长期的发展,安岳县的柠檬产业已发展成为县域经济主导产业,形成了种植—加工—销售一体化的柠檬产业链,占全国柠檬市场份额的80%以上,被誉为“中国柠檬之都”。安岳县是我国西部地区最早推进大规模农村土地流转的地区之一,自2001年开始实施农村土地流转以来,该县围绕柠檬种植等特色产业,通过强有力的政策措施推进多种形式的土地适度规模经营,实现了县域农村土地有序流转,已成为我国西部地区特色农业规模化发展和农村土地规模化流转的典型代表。
近年来,四川省安岳县农村土地流转规模不断扩大。截至2015年8月,安岳全县通过转包、租赁、转让、入股等形式流转的农村土地面积达到2.796万hm2,占耕地总面积的29%。其中,转让面积0.14万hm2,占流转面积的5%;转包面积0.827万hm2,占流转面积的29.6%;出租面积1.488万hm2,占流转面积的53.2%;其他形式流转的面积0.341万hm2[20]。总体来看,安岳县农村土地流转具有流转历史长、流转规模大、流转形式多样的特点,在我国西部地区的农村土地流转中具有代表性。
2.2 样本及分布
为了考察安岳县农村土地流转的实际情况,本课题组于2015年7月和2016年2月两次深入到该县13个乡镇38个行政村,通过问卷和访谈的形式进行入户调查。第一阶段:主要是前往当地相关政府部门了解土地流转的整体情况,根据政府指引确定了流转规模大、代表性强的调研乡镇和行政村,并在岳新、姚市、驯龙、人和、天马等乡镇展开了入户调查,共计获得445有效调查问卷;第二阶段:在进入其他乡镇进行入户调查的同时,专门采集了返乡农民工对于土地流转的相关看法和参与土地流转的意愿,以确保所获样本更加全面,本阶段调研获得378份有效调查问卷。在两次入户调查中,共计发放850份问卷,回收有效问卷823份,问卷有效率达到96.82%。样本的乡镇、行政村分布情况见表1。
表1 样本分布情况
2.3 样本特征
在样本总体特征方面(表2),农户户主(主要指熟悉并主导本户参与土地流转决策的家庭成员)男性占比相对较大,比重为63.55%;户主的年龄偏大,55岁以上农户户主占比高达56.85%;受教育程度相对较低,有62.58%的户主为小学及以下学历;在家庭收入方面,大部分农户年总收入在6万元及以下;在受访的农户中,已流转土地的占71.68%,未流转土地的占28.31%;在土地流转发起形式认知方面,大部分户主表示是政府或村委会引导的,占75.7%,另有约17%的户主表示并不清楚当地是通过何种形式进行土地流转的。
在土地流转意愿方面(主要指农户将土地经营权流转给他人的意愿),流转户(已参与流转的农户)和非流转户(尚未参与流转的农户)未来对土地流转意愿都较强。调查结果显示(表3),在流转户中,愿意继续流转土地的农户占比达81.8%;在非流转户中,愿意流转土地的农户占比也达到了77.23%,明确表示不愿意继续流转或进行流转的分别只占3.5%和1.33%。因此,总体而论,无论是已参与土地流转的农户还是尚未参与土地流转的农户,他们未来参与或继续参与土地流转的意愿都较强烈。
表2 样本总体特征
表3 农户参与土地流转的意愿
3 分析方法
3.1 排序LOGIT模型
在被解释变量中,土地流转意愿(ASP)为有排序的离散数据,“不愿意、不知道”和“愿意”分别赋值为1—3,因此实证分析采用排序LOGIT模型,重点分析农户的个体特征、家庭特征、流转特征等因素对农户未来参与土地流转意愿的影响。排序模型的矩阵形式表述为:
y*=βx+ε
(1)
式中,y*为不可观测的潜变量;y为可观测到的有序分类变量,即农户未来参与土地流转的意愿;ε表示扰动项且假设服从逻辑分布。
本文定义δ1lt;δ2为y*值突变的切点,它与β一样均为待估计参数。这时观测值y和潜变量y*的关系(即选择规则)表述为:
(2)
根据上式可得到y对x的条件概率及其样本的似然函数,并利用最大似然估计法估计出相关参数。利用Stata13.0对模型参数进行估计。
3.2 变量选择
结合现有研究成果和调研地的实际情况,解释变量主要包括户主个体特征、家庭特征、流转特征三类,具体变量说明及描述性统计见表4。主要是:①农户特征。主要包括年龄、受教育程度、是否有能力经营土地等因素。一般来讲,农户年龄越大,把土地流转出去的意愿可能越强。农户受教育程度越高越容易接受新事物,同时受传统的农业思想束缚就越小,参与土地流转的意愿可能越强。由于当地农户的农耕思想仍然较浓厚,有能力经营土地的农户可能更愿意自己耕种,因此与无能力自主经营的农户相比,未来这些农户参与流转的意愿可能更弱。②家庭特征。主要包括人均耕地面积、收入水平、非农收入占比、是否有长期闲置土地等因素。一般而论,家庭人均耕地面积越多,农户就有更多的土地可自由支配,在土地成本收益严重倒挂的情况下,他们保留必需耕种的部分土地面积后将多余的土地流转出去的意愿可能越强;非农收入占家庭收入的比重越大,则农业生产收入所占比重越小,农户参与土地流转的意愿可能越强;若农户有长期闲置未进行耕种的土地,说明农户自主经营土地的意愿较低,流转土地可避免土地资源浪费并获得一定的收益,他们参与土地流转的意愿可能越强。③流转特征。主要包括是否已流转土地、是否有政府或村委会引导、周围的人是否流转了土地等。受土地流转市场成熟度、流转机制健全度等因素的影响,已流转土地的农户在流转过程中因利益问题而影响他们继续流转的意愿,如果他们的利益得到有效保护,那么已流转土地的农户将会体现出更强的流转意愿;调研地政府或村委会引导土地流转的力度较大,通过这一渠道进行土地流转的利益能得到有效保障,同时若农户了解这一渠道,参与土地流转的意愿可能更强;周围人群如果流转了土地,这是农户进行土地流转的重要参考,有可能对农户的土地流转选择产生显著影响。
表4 变量说明及描述性统计
4 实证结果与分析
4.1 模型估计结果
根据模型参数进行估计的结果见表5。结果显示:在1%显著性水平下,年龄(AGE)、自己是否有能力经营土地(ABL)、是否有常年没种的土地(LAN)三个变量通过了显著性检验;在5%显著性水平下,人均耕地面积(AVE)和是否有政府或村委会引导流转(GOV)通过了显著性检验;在10%显著性水平下,是否已参与土地流转(TRA)通过了显著性检验,其他变量没有通过显著性检验。
4.2 显著性因素分析
主要是:①在农户个体特征中,户主年龄对土地流转意愿有正向影响。一般来讲,户主年龄越大,自身能投入农业生产和管理的精力也越弱,他们更愿意将土地流转出去;自身是否有能力耕种土地与预期一致,对土地流转意愿有负向影响,表明若自身有能力耕种土地,则农户更愿意选择自己耕种而不愿意流转。上述研究表明,调研地农村土地流转在较大程度上仍然受传统农业生产思想的严重影响,在家庭主要劳动力年龄偏大或无力耕种土地的情况下他们才更愿意将土地流转出去。②在家庭特征中,家庭人均耕地面积与假设一致,家庭人均耕地面积越大,可支配和使用的耕地面积越多,在其他因素不变的情况下,农户愿意流转出耕地的意愿也就越强;是否有长期闲置没种植的土地与假设一致,家中拥有长期闲置土地的农户,他们更愿意将土地流转出去。上述研究表明,农户的土地资源富余情况对土地流转的意愿有显著影响,可使用土地面积越多和闲置土地面积越多的农户更愿意将土地流转出去。③在流转特征中,是否已参与土地流转对未来流转的意愿有显著的负向影响,已参与土地流转的群体未来继续流转的意愿反而更弱,这在一定程度上说明过去在参与土地流转过程中,农户所获得的利益与预期不一致或既有利益没有得到有效保障,而现阶段在土地流转过程中农户利益受损问题仍然存在;是否有政府或村委会引导流转与假设一致,认为有当地政府或村委会牵头进行土地流转的农户,参与土地流转的意愿更强,反映出农户更倾向于有当地政府或村委会参与引导的土地流转形式。
表5 排序LOGIT模型估计结果
注:***、**、*分别表示1%、5%、10%的显著性水平。
4.3 边际效应分析
表5给出的参数估计结果只能判断各种因素的影响方向及其显著性,还不能比较各因素影响的大小,因此需要进一步计算解释变量变动带来的边际效应(表6)。边际效应显示,在其他因素不变的情况下,户主年龄每增加一个层次,愿意参与土地流转的概率就会上升3.69%;如果农户有能力经营土地,他们愿意参与土地流转的概率将降低17.37%;家庭人均耕地面积每增加一个单位,愿意参与土地流转的概率将提高10.3%;有长期闲置土地的农户,愿意参与土地流转的概率将提高22.03%;与未参与土地流转的农户相比,已参与土地流转的农户愿意继续参与土地流转的概率低6.79%;有政府或村委会参与引导的情况下,农户愿意参与土地流转的概率将提高9.57%。
上述结果表明,是否拥有长期闲置的土地、是否有能力经营土地、是否有政府或村委会参与对土地流转的引导、人均拥有耕地面积多少等因素对土地流转意愿的影响较大,而户主年龄与是否已参与土地流转带来的影响相对较小。
表6 解释变量对被解释变量的边际效应
注:***、**、*分别表示1%、5%、10%的显著性水平。
5 结论与政策启示
5.1 结论
基于对四川省安岳县13个乡镇38个行政村823个农户的入户调查,本文对户主个体特征、家庭特征、流转特征等因素对土地流转意愿的影响因素进行了实证分析。分析发现:总体上农户参与土地流转的意愿较强,超过80%的农户表示未来愿意参与或继续参与土地流转;户主年龄、土地自主经营能力、人均耕地面积、土地富余情况、土地流转过程中政府或村委会参与情况、农户参与土地流转情况等因素对土地流转意愿有显著影响;在其他因素不变的情况下,户主年龄越大、有能力自主经营土地、人均耕地面积越多、有长期闲置土地的农户或尚未参与过土地流转、有政府或村委会参与引导的情况下,土地流转意愿更强;土地富余情况、土地自主经营能力、土地流转过程中政府或村委会参与情况、家庭人均拥有耕地面积等因素对土地流转意愿的影响较大,户主年龄与土地流转参与情况的影响相对较小。
5.2 政策建议
促进农户从传统农业思想向现代农业思想转变:实证分析表明,劳动力年龄偏大、土地经营能力偏低的农户参与土地流转的意愿更强,这说明农户受传统农业经营思想的束缚仍然较严重。因此,要进一步促进土地流转,实现农业现代化规模经营,还需要着力转变农户的传统农业经营思想。一方面,要进一步加强土地流转的宣传引导,提高农户对农村土地流转模式和相关政策的认知水平。另一方面,可通过树立典型、宣传典型,让农户从身边案例中了解土地流转带来的积极效果。
加强对土地流转过程中农户利益的保护:分析表明,在其他因素不变的情况下,已参与过土地流转的农户比未参与过土地流转的农户未来土地流转意愿更低,主要原因在于前者认为在土地流转过程中,他们的相关利益没有得到有效保护。因此,为了提高土地流转效率,促进土地流转的可持续发展,应建立健全农村土地流转利益保障机制。一方面,应对参与流转的农户进行行为监督和信用评定,形成完善的流转项目备案管理制度和承包准入资格评定标准,规范土地流转过程,降低土地流转的风险。另一方面,建立健全公正科学的流转市场定价机制和风险管理机制,在合理进行定价的同时,还要在农户利益受损时,尽可能保护和弥补农户的利益。在提高土地流转效率和农户利益保护机制建设方面,安岳县已探索建立了信用保证金制度、“照市过价”制度和土地再流转制度,这些都取得了良好的效果[20]。
发挥政府和村委会在农户土地流转过程中的“担保”作用:分析表明,政府和村委会在农户土地流转过程中的引导对农户的土地流转意愿呈显著的正向影响,在有政府和村委会参与引导时,农户表现出的土地流转意愿更高。这一情况充分说明,农户对政府或村委会抱有很高的信任度,体现出政府和村委会在流转过程中“担保”作用的重要性。但政府和村委会的“担保”作用应主要通过管理监督制度建设来发挥,以及依靠政府和村委会的信誉、名誉来发挥,促使更多的农户参与土地流转。
土地流转应重点鼓励流转意愿更强的农户:分析表明,虽然整体上农户进行土地流转的意愿较强,但实际上农户流转意愿与农户自身特征具有显著关系。因此,必须坚持农户流转的主体地位,着重鼓励流转意愿强的农户参与土地流转;对当时不愿意参与流转的农户,需要充分尊重他们自身的意愿而不可强求。应充分发挥已流转农户的示范作用,通过成功典型案例的宣传带动其他农户自愿参与土地流转。只有这样,才能有效避免出现土地流转过程中的强制流转等不合法的流转行为,使土地流转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确保我国农村社会的和谐稳定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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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fluencingFactorsofRuralLand-useRightsTransferWillingness——BasedonHouseholdSurveyof823FarmersinAnyueCounty,SichuanProvince
LU Zheng,LI Rui,KANG Xin-yue
(School of Economics,Sichuan University,Chengdu 610064,China)
Based on a household survey of 823 farmers in Anyue County,Sichuan Province,this paper conducted an empirical study on the influence of the farmer′s individual characteristics,family characteristics and land transfer characteristics of the householder on the land-use rights transfer willingness in the future.The results showed that:The overall transfer willingness of farmers was very high,the age of householder,the capability of self-operation,the arable land per capita,the situation of idle land,the village committee or government participation in land transfer process,and whether was involved in the land transfer or not had significant influence on the willingness.Keeping other factors constant,the household′s land transfer willingness was stronger if the household who was older,had the ability of self-operation,had more arable land per capita,had more idle land or in the case that the household was not involved in land transfer yet and the transfer activity was guided by the government or village committee.Finally,some suggestions were proposed.
land-use right transfer;rural land transfer;willingness of land transfer;land management
10.3969/j.issn.1005-8141.2017.10.001
F301.3
A
1005-8141(2017)10-1153-06
2017-08-11;
2017-09-25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编号:15FJY015);国家统计局统计信息技术与数据挖掘重点开放实验室资助项目(编号:SDL201605)。
及通讯作者简介:路征(1982-),男(羌族),四川省平武人,博士,副教授,主要从事区域经济、农村经济研究。